我們結婚吧(下) 第八章
“寶寶!寶寶!”海寧兒幾乎找遍了住處附近的小鮑園,仍不見愛貓的蹤影。
她十分責怪自己粗心大意,早上上班時,竟忘了把陽台的落地窗關上,顯然寶寶就是由此處溜出去的。
寶寶從未離開家,加上牠還小,牠一定是迷路了。
雖然寶寶只是一只貓咪,但對海寧兒而言,牠已是她生活中的一份子,寶寶的走失讓她好傷心。
有人說貓是冷血的,牠們不像狗會對主人忠心不二,牠們也不像狗那般戀家。
但是,她總有個預感,寶寶不會不要她這個主人,她寧可相信牠只是好玩而忘了要回家。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暗示將會有一場暴雨來臨,這讓海寧兒更加擔心。
一旦下雨,寶寶不知道會不會懂得找地方躲雨,而且一向被豢養的牠,流浪在外恐怕連覓食的能力也沒有……轟隆的電聲隨著閃電而來,海寧兒加快腳步想避開這場雨。
當她走到只有昏黃的小路燈的街口時,一只有力的手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至附近的死巷中。
一股不安的感覺令她胃部幾乎糾結起來,最近不少猖狂的歹徒不但當街搶劫,甚至還劫色。
老天!她不會這麼倒霉吧?一個直覺反應,她將手肘向後拐,用力撞擊那人結實的月復部,听到一聲令她滿意的申吟聲。
海寧兒馬上轉過身來張口欲喊叫,卻隨即被那人拉進懷中,她的聲音也被淹沒于昂貴的範倫鐵諾西裝中。
“上帝!”褚凱的聲音充滿了贊賞,“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了,妳的反應比我想像中還靈敏。”
他的話所引發的驚愕和認出他帶來的如釋重負混合在一起,隨即熾熱強烈的怒火貫穿她全身。
海寧兒劇烈地喘著氣,用力推開他的胸膛。“你該死,你知不知你嚇了我一大跳!”
“妳既然也知道害怕,就不該單獨一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閑逛。”他趁機訓話,顯然她的危機意識還不夠,如果有機會,他會好好給她上一課的。
“我的事不勞你操心,”她的憤怒因他的話而激增。“我學過防身術,我會保護自己的。”
他蹙起眉,“妳怎麼保護自己?如果妳遇上的是個有刀或有槍的歹徒,妳以為妳那三腳貓的防身術夠看嗎?”
“去你的!”她氣得粗話都月兌口而出。
“妳生氣的模樣和在床上的模樣一樣動人。”
他輕佻的言語令她又羞又惱。
“我不想听你胡言亂語。”她決定不理睬他,徑自朝回家的路走去。
她可以感覺到他一直跟在她身後,甚至跟到她的門口。
當她打開門時,原以為他又會像上次一樣要求進屋,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注視著她。
海寧兒的心情矛盾極了,一方面希望他離開,另一方面又希望他開口要求進屋。
“我不打擾了,記得把門窗關好。”他低沉的說完,隨即轉身離去。
海寧兒悵然若失的注視著他的背影,她還以為他今天是為了她答應戴維的求婚而特地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他什麼也沒問,只是默默地送她回家。
他到底在想什麼?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何嘗不是呢?
絕不是巧合,一個員工提出辭呈可以視為平常,但若集體辭職,那就事有蹊蹺了。
設計公司內所有員工的座位不見一個人影,就連接電話的小妹竟然也不來上班,整間公司像被掏空了似地。
“這是怎麼回事?”海寧兒知道一定有人從中搞鬼,要不然所有的同事怎麼會一起跳槽。
“有間新公司挖角,就這麼簡單而已。”戴維說的雲淡風輕,但任誰也看得出來他在苦中作樂。
雖然公司不大,但是也承受不了所有員工集體跳槽的情形,員工就好象支柱,沒有他們,公司的作業程序不但大亂,還可能會倒閉。
“是褚凱對不對?”她早料到他不會沒有行動的,這幾天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要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待會妳打電話到報社登征人啟事,我相信公司很快又會上軌道的二戴維想的太簡單了,褚凱既然有能力挖走所有的員工,那麼他就不可能就此罷手,他是在展開報復手段。
“我去找他理論。”她不能坐視不管,為了她,公司已放棄好幾個CASE,現在連員工也被挖角,她怎能眼睜睜看著褚凱把戴維的公司給搞垮。
她像一陣旋風似地沖到褚凱的辦公室。
“我找褚凱!”她直截了當地向褚凱的秘說明來意。
“總裁正在和一批新進人員開會——”
“麻煩妳通知他,我要馬上見到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的!”海寧兒鏗鏘有力的語氣顯然嚇壞了趙秘。
她馬上走進會議室替海寧兒傳話,不一會兒,只見她有禮的請海寧兒到褚凱的辦公室等他。
“總裁十分鐘就到,妳要喝茶或咖啡?”
“不用了,謝謝。”她對自己剛才近乎失禮的行為向趙秘道歉,慶幸的是,趙秘一點也不介意,甚至還為她煮了一杯又香又濃的咖啡。
香濃的咖啡入喉,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甘醇。
十分鐘過去了,卻不見褚凱的蹤影,又過了十分鐘,再過十分鐘,很快地,她竟等了他一個小時。
直到海寧兒的耐性即將告罄,才見他姍姍來遲。
“妳急著找我?”
“你的十分鐘可真長啊!”海寧兒忍無可忍地對褚凱怒目相視。
可惡的男人,沒有為他的不守時道歉,居然還能氣定神閑地站在她面前,像個沒事人似地。
相形之下,她的大聲吼叫倒令她成了名副其實的惡婆娘。
“沒辦法,最近公司成立了一個設計部門,今天是新進人員報到的第一天,我身為公司的總裁,得好好的和他們溝通。”
設計部門?新進人員?現在海寧兒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一讓戴維公司員工集體跳槽的幕後主使者。
“你真卑鄙,你怎麼可以這麼奸詐,難道你不知道你將戴維公司的員工全部挖走,對他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嗎?”
“良禽擇木而棲,無奸不成商,這兩句話妳該听過吧?我並沒有拿刀或拿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要求他們跳槽,他們只是被我開出的薪水、福利給吸引罷了。”褚凱的語氣中含有濃厚諷刺的意味,“如果說我卑鄙,那林戴維難道不卑鄙?我只不過用優厚的條件將他公司的員工給吸引走,而他卻想搶走我的老婆。”
“你想報復盡避沖著我來,不關戴維的事。”她的語氣中充滿火藥味。
“妳這麼護著他?難道妳愛他?”這個想法令他的胸口像受到重擊般疼痛起來。
“我愛不愛他都不關你的事。”海寧兒不屑的冷哼。
“別忘了妳還是我的老婆。”他握緊的拳頭顯示他正極力克制怒氣。“他介入我們的婚姻,我可以上法院告他,信不信以我雄厚的財力,我可以告得他傾家蕩產、身敗名裂?”
“你敢?”
海寧兒想用盡全力罵他,但是褚凱的眼眸中有著令人戰栗的冷酷,不過,他仍英俊得令人屏息。
“你到底想怎樣?”她真的不想因為自己而使戴維受到池魚之殃。
“我想怎樣,妳難道不清楚嗎?”他看她的樣子令她全身發熱,兩人之間的空氣好像帶了電,像夏日暴風雨前的寧靜。
褚凱接近她,她的嘴唇發干,有所警覺的轉身向門口走去,但門還沒打開,他肌肉發達的前臂已在她頭頂上方,阻止她開門。
“怎麼?妳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我以為妳為了戴維什麼都做得出來,妳可以求我放了他。”
“求你?”她氣得雙肩顫抖,“我寧可去求一只豬。”
褚凱深呼吸一口氣。“我比較喜歡當狼,而且是只。”他的手臂自門板滑下,手指纏上了她頸背的發絲。
“不要。”她滿臉通紅,心跳加速。
“為什麼不要?妳總是不肯說真心話。”他在她頸上的手指令她背脊戰栗。
“走開──”她像掉入野狼口中的小白兔。
“我說過不放妳走,當然我也不會走開。”他彎身將雙唇印在她狂跳的太陽穴上。
“別這樣……”她轉身想推開他,恨自己在他面前竟是如此軟弱。
“別緊張,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吻而已。”他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
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一個吻?他要的不只是一個吻而已。
“不!我不……”海寧兒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猛撲過來的嘴里。
褚凱的雙唇饑渴結實地需索著,他用舌頭牙齒迫她張嘴,完全充滿她。
她嘗到他的怒氣,他的兩只大手穿入她的頭發中扣住她的頭。
他說的沒錯,他只需一個吻——一個單單踫觸就可融化她的決心的吻。
海寧兒努力推開他,兩臂卻在下戰栗著。
一聲申吟,海寧兒投降了,放棄一切抗拒,兩手揪著他的襯衫。
他不溫柔,她也不希望他溫柔。
褚凱邊吻邊將她抱到桌子上,手一揮,桌上的東西全落到地上。
海寧兒竟完全落入的迷霧中,沒感覺到自己已躺在堅硬的桌子上。
褚凱加深了吻,他的舌頭、牙齒、移動嘴的方式都令她骨髓消融,他每次踫她都是這樣,她似乎永遠無法抗拒這種反應。
他將身體壓向她,她可以感覺到他強硬無比的,激情的彈簧已旋緊。
“哦……”海寧兒幾乎停止心跳,當他的手探入裙內她大腿敏感的肌膚,尋找她的性感中心時,幾乎將她的骨髓融成膠泥。
當褚凱壓向她時,她只能任由自己迷失在激情中。他的沖刺深入而確定,完全將她填滿,將她送至崩潰邊緣。
興奮的浪潮一次次席卷她,快感將她淹沒,她達到高潮的叫聲被他的嘴封住……褚凱也被擊成粉碎,全身虛月兌而滿足,只有海寧兒才能夠使他這樣。
“如果戴維見到此時的情景,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海寧兒整個人僵住,和褚凱纏綿的歡愉因他那傷人的話轉為冰冷。
褚凱察覺到自己的話深深傷害了她,他真的不是有意拿他們之間的纏綿作為嘲諷的對象,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對戴維的嫉妒。
他不喜歡海寧兒的心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個男人存在。
“寧兒,我——”他想道歉,但為時已晚。
“你這個混蛋,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她覺得自己的心彷佛月兌離了身軀,羞辱及傷痛涌入她的胃中,如果他的用意是想傷害她,他成功了。
“听我說,我——”如果可以,褚凱真想痛揍自己一頓,他竟然說了這種既沒大腦又殘酷至極的話。
“你去死吧!”冷不防地,她用力摑了褚凱一記耳光。
哀著又熱又痛的臉頰,褚凱一點也不在乎。他用力扣住她的手和腰,知道這小野貓一發起威來不但嚇人,且毫不留情,沒有任何男人受得了的。
“寧兒,听我解釋!”他用盡力氣大吼。
“你去向上帝解釋吧!”語畢,她曲起膝用力頂向褚凱的下月復,趁著他松手之際,火速地整理好衣服,沖出他的辦公室。
“戴維,對不起。”海寧兒滿懷愧疚地道歉,她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俗話說的好,紅顏禍水,而她就是戴維生命中的禍水,她讓他的公司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失去許多賺錢的機會,就連員工也背棄了他。
雖然已招考了一批新進人員,但泰半都是生手,許多事都得重新來過。
現在,她終于明白戴維為何不喜歡女人的原因。
“別跟我說對不起,妳又沒做錯什麼,相反的,妳願意充當我的女朋友來安撫我的父母,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戴維寬容地說。
“你放心吧!我答應過的事絕對不反悔。”為了報復褚凱對她的傷害,她更下定決心要和戴維訂婚。
“唉!!我真怕替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會交代我父母訂婚的事絕對要低調處理。”戴維自從知道褚凱是她的丈夫,又知道褚凱是個醋勁十足的丈夫後,一度差點打退堂鼓,沒想到訂婚一事反而是海寧兒提出的。
然而最高興的還是戴維的父母,當他們知道海寧兒終于點頭答應戴維的求婚,便迫不及待地著手籌備訂婚事宜。
“寧兒,我們去挑禮服和戒指吧!”
這一天,午休時間,戴維忽然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等我十分鐘。”她知道戴維會如此要求,是為了不想在林氏夫婦面前露出破綻。”
透過高舒雅的介紹,她和戴維在禮服公司挑選了一件典雅的粉紫色露肩小禮服,款式雖然十分簡單,海寧兒卻十分喜歡。
離開禮服公司,戴維開車載著她來到一間香港在台灣開設的珠寶分行。
看著金碧輝煌的招牌,再看看櫥窗內閃閃發亮的珍貴飾品,海寧兒躊躇不前。
“戴維,”她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只是假訂婚,隨便買個假戒指充充場面就行了。”
“妳以為那些染色寶石可以瞞得過我爸媽的眼楮嗎?尤其是我老媽,她可是鑒賞珠寶的專家,若買個贗品,馬上就會露出破綻的。”
“那我們去買人造鑽石,反正都是透明的,你媽不會識破的。”
“那更萬萬不可,”戴維搖頭,“人造鑽和天然鑽石因切割角度不同,發出的光芒也不同,更不容易瞞得過我老媽,我可不想功虧一簣。”
海寧兒無從選擇,只好答應他,不過她有但︰“等會兒買戒指的錢由我付。”
“不行。”
“又不行?”
“這間珠寶店的店長跟我媽很熟,要是讓我媽知道戒指的錢由妳付,不令她起疑心才怪。”戴維像個大哥哥般輕捏了下她的鼻尖,“妳別擔心,戒指就當是我答謝妳的禮物。”
“我不能收的。”她很固執。
“不如這樣,”戴維沉思了一下,想出一個解決的方式道︰“待會兒妳也選一個送我,就當我們提早交換聖誕禮物如何?”
“這樣就沒問題,不過我先聲明,太貴的我買不起。”她終于妥協了。
“放心,我會挑個最便宜的。”戴維將手肘曲了起來,她馬上會意地挽住他的手臂,兩人狀似親密的走入珠寶店內。
雖然戴維不斷交代父母訂婚儀式要以低調處理,但萬萬沒想到他的父母口頭上答應,私底下卻幫他辦了個盛大的訂婚宴會,還有許多商政界的名流前來祝賀。
“天哪!這叫低調處理。”陳小咪是第一個爆出不滿的人。
“咪咪,別怪戴維。”倒是海寧兒似乎沒有被這麼盛大的場面給嚇著,相反地,她是第一個接受的人。
畢竟戴維是林氏夫婦的獨生子,怎麼可能會低調處理呢?
“寧兒,對不起,我真的沒料到我爸媽會來這一招。”戴維不斷道歉又道歉。
“沒事的,我不會怪你的。”她反而安慰起戴維。
戴維終于松了口氣,但陳小咪卻不像海寧兒這麼容易放過他。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這麼做,以後寧兒很難做人的!”
“寧兒都不怪我了,妳發什麼飆?”戴維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妳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要不然沒有男孩子敢追求妳。”
“有沒有人敢追我不勞你費心!”
眼見兩人又陷入劍拔弩張的情景,海寧兒連忙打圓場。
“兩位冤家別吵了,再吵下去,大家都往我們這兒看了。”她著實想不通,為什麼個性一向溫柔的陳小咪一踫見戴維就活像個火爆的小辣椒,而更鮮的是戴維雖然是個同性戀,可是對女子一向彬杉有禮,怎麼一踫見陳小咪就轉了性似地容易沖動,真令她不能理解。
“誰跟他是冤家,哼!”陳小咪跺跺腳,繃著一張臉轉身走開。
“這女人真的是翻臉比翻還快。”
“咪咪從來不曾對人這麼樣的,你是第一個。”
此時,林氏夫婦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交換戒指的時間到了。
雖然只是假訂婚,但是當戴維拿出戒指往她手指上套時,她的手指卻不能控制的變得僵硬。
心里頭彷佛譴責自己正在做一件對不起褚凱的事——去!她哪有對不起他,是他對不起她才對。
交換完戒指,當他們舉起酒杯接受眾人的祝賀時,門口忽然出現一個人緊緊抓住海寧兒的眼光。
褚凱,他怎麼會來了?
戴維也發現褚凱的到來,他悄悄地握住海寧兒逐漸冰冷的手,似乎在安慰她不用害怕。
原以為褚凱是特意來破壞他們的訂婚儀式,沒想到他什麼也沒做,反而從服務生手中接過酒杯,和其它人一樣向他們舉杯。
但他的眼神絕不是祝福,而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冷冽。
訂婚儀式舉行過後,進入另一個高潮,那就是舞會的開始。
戴維和海寧兒是今天的主角,理所當然由他們開舞。
原本他們以為褚凱會前來阻擾,沒料到他竟什麼行動也沒采取,甚至還向戴維的表妹邀舞。
戴維的表妹在褚凱出現時眼楮就一直追隨著他,對于這一點,海寧兒一點也不意外。
褚凱瀟灑不羈的外表很容易攫獲女人的心,戴維的表妹當然也敵不過他的魅力。
但令海寧兒氣不過的是,他竟無視她的存在,與戴維的表妹親昵地交談,還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戴維的表妹一臉嬌羞樣。
由于她過度注意褚凱的一舉一動,忘了自己正和戴維共舞,連連踩了他好幾腳,一直到戴維忍不住哼出聲,她才警覺到自己的失態。
“戴維,對不起。”看到戴維扭曲的臉,她知道他的腳一定很痛。
“沒事的,”戴維苦笑地道,“妳還是愛著褚凱的吧?要不然妳也不會如此生氣。”
“我——哪有?”她嘴里否認,但眼光仍緊緊的注視著褚凱。
“女人最愛心口不一了。”這句話好熟悉褚凱每一次都是這麼說她的。
“戴維,你別亂說話行不行,我只是擔心——”
“擔心褚凱會被我表妹吸引?”戴維口氣十分堅定地道︰“這一點妳大可不必擔心,沒有人可以從妳身邊搶走褚凱的,他的心中永遠只有妳。”
“戴維,你再胡說八道,我可真的要翻臉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馬上見真章,褚凱帶著我表妹正往我們這兒靠過來,快對我露出笑臉。”
笑臉?她笑得出來才怪,但為了氣氣褚凱,她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介意交換個舞伴嗎?”褚凱低沉的嗓音挑動海寧兒的心弦。
識時務者為俊杰,男人的醋勁可不能小覷。
戴維知道自己只要說個不字,下一秒鐘自己可能會性命不保。
他正想答應,海寧兒卻馬上寒著聲音拒絕了褚凱。
“我累了,我不想跳。”她看著戴維的表妹那如同八爪魚的雙手正緊緊纏著褚凱,真恨自己手上沒有一把刀把她的手砍斷。
嘖嘖!何時自己變得如此暴力?都怪褚凱,要不是他,她才不會如此!
她想避開褚凱,但他卻不打算放過她。
當她走到後院游泳池的盡頭時,轉身一瞥,看到褚凱正快步走向她,而他的一雙長腿正迅速地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無路可逃!為了不讓褚凱追上她,她只有選擇溜進女廁所,心想,這樣他就無可奈何了。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原以為躲進女廁所褚凱就會走開,萬萬沒料到,他毫無顧己心地也隨著她走進女廁所。
褚凱就佇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充滿威脅性。他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之色,眼眸冰冷的猶如冰塊。
“你不能進來!”海寧兒瞄了下廁所四周,幸虧並沒有其它人在里頭,要不然不引來一陣混亂才怪。
“這世上沒有我不能做的事。”他反身將廁所的門給鎖上。
“你鎖門干什麼?”她做了個深呼吸以平息那劇烈的心跳。“待會兒可能會有人要進來。”
“我相信林家不會只有這間女廁的。”他向她靠近,“何況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大廳內跳舞喝酒慶祝,誰會無聊到跑來這兒,妳倒是例外。”
“要不是為了躲你.”
“躲我?妳為什麼要躲我?是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所以——”
“我才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她反駁道。“正確的說法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我對不起妳?”褚凱苦澀地說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妳的事,為何妳總不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你休想我會相信你的謊話,你和歐萊兒——”
“我沒有和她做出對不起妳的事,為何妳寧可相信她卻不肯相信我?”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對他怒目相視,“今天是我和戴維訂婚的日子,我希望你別來攪局。”
這話令他的臉色更為陰惻。“妳竟說我來攪局?妳別忘了妳仍是我的妻子,而今天妳卻跟戴維訂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想怎樣?”
“如果我現在出去宣布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不可以的。”
“為什麼不可以?”他更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得仰頭才能注視他。
“你講道理行不行?”
“在這個節骨眼上叫我講道理?”他嗤之以鼻。
“我不想跟一個失去理性的人說話。”她一面說,一面想開溜,但他卻更快一步地以雙手扶住她的腰將她按牢。
“你放開我!”
“妳知不知道我快氣瘋了?”
“你無聊!”
“我真想痛打妳一頓,”他氣惱地說道︰“該死,妳為何總是誘惑我的心?我好想吻妳,好想——”
“別說了!”她臉紅了起來,身體也逐漸緊繃、溫暖濕潤。
他總能輕易地在她身上引起她的反應,她不能向他透露這一點,卻又無法欺騙自己。
他微瞇雙眼,眼露光芒。“我能感覺到妳的每一絲反應,別偽裝自己,更別欺騙自己。”
海寧兒全身像著火似地發燙,她向後退,退到了洗手台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天!如果他沒靠得這麼近就好了,他身上那股帶有麝香的灼熱男性氣息幾乎令她頭暈目眩。
“放羊的孩子!”他的目光投向她的胸部,接著,他將目光移向她紅透的臉,雙眸充滿。“我還沒吻妳,可是妳卻已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反應,我感覺到妳的已腫脹起來。”
她屏住呼吸,一股暖流涌向她的小骯。
不錯,她可以輕易的感覺到自己的沉重且飽滿。
他是個知道如何用眼楮的男人,而他也正在施展這項功夫。
“寧兒,妳今天好美。”他的呼吸漸趨沉重。
他們之間的氣氛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不可以的,”她在慌亂下以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但徒勞無功。
“不能在這兒,會有人進來的。”
“我已經把門鎖上了。”他的唇覆上她的唇,開始深深的吻,熱度和甜蜜的欲火隨著每一個呼吸進入她的肺,充滿她全身。
她不再試圖推開他,反而抓住了他的襯衫。
他托住她的臀部,令她的小骯抵住他的處,像野火般燃燒開來。
“叩!叩!”有人敲著門。
敲門聲令海寧兒清醒一些。“褚凱,有人……”
但他什麼也沒听進去,他掀起她的裙子,將她的內褲向下拉,輕柔的進入她。
褚凱讓在她的體內旋轉,當他開始強而有力的沖刺時,她的身軀只能無助地弓起,熱切地迎向他。
“叩!叩!叩!”敲門聲更加急促。
一個女人尖銳的叫罵聲傳來,“喂!里面的人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把門鎖上?快開門,我要上廁所。”
“去隔壁或其它哪里都行,這裹不歡迎妳。”他沙啞地說道,動作卻未曾減緩。
海寧兒的眼楮瞪得有如銅鈴般大,這男人簡直是色膽包天,難道他忘了他們身在何處嗎?
顯然門外的女人被惹火了,仍持續地敲著門。“你到底是誰?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女廁所嗎?”
“誰規定男人不能進女廁所的?八婆!”褚凱氣沖沖地咆哮道。
門外傳來一陣驚呼,然後是那女人一邊跑一邊叫人的尖叫聲。
海寧兒狠狠地咬了褚凱的肩膀一口,她可以想象外頭會有怎樣混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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