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小娘子  第四章
作者:方淨
    “居然下雨了……討厭……愚蠢、爛天氣、沒良心、違背我對你的信任!”好失望、好失望……


    “一個人咕咕噥噥的在說什麼?”一大早,就見這娃兒趴在窗口,也不知在看些什麼,間她,卻連理都不理他。


    “居然沒給我下雪!”琉夜憤怒的朝天喊了一聲。


    男人無言以對。上天會下雨還是下雪,難不成還得經過她同意?


    大雨滂沱,嘩啦嘩啦。


    “,要怎麼才會下雪?”小臉皺起,不恥下問。


    “看弛高興吧?”男人動手收拾著桌上一些曬干了還沒處理的毒花毒草,分裝到各種大小不一的瓷瓶里。


    “誰?”真有人可以控制下雪呀?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到。


    “老天爺。”


    這下換小琉夜無言以對的回瞪他。無聊!


    男人終于弄好了手上的東西,起身拍了拍衣衫褲擺,彈去方才不小心沾染的毒粉,然後步到床邊整理被褥。月底了,他想著該不該讓丫鬟再多加一床棉被……


    “現在還沒夠冷,降不了雪的,也許再晚個幾天吧。怎麼會突然起了這賞雪的興致?”在他們這地方,四季分明,夏熱冬冷,年年冬季都一定會降雪,當地人從小到大看慣了,只當是自然景觀,下雪跟下雨也沒什麼兩樣,只是冷了些。


    “雪,我從沒見過。”好想看、好想看。打小在四季如春的南方長大,她從沒機會見到里說的銀白雪景。爹爹說過,那看起來就像縷縷白絮,漫天飛揚。


    “你會見著的,到時只怕凍得你哭天搶地,除了被窩里,哪兒都不想去。”男人說道,轉頭朝她招手,“小東西,你過來。”


    “作啥?”從窗邊的躺椅上爬下,她才走近床邊,懷里就被塞進一顆大枕頭,咦?這不是她的枕頭嗎?接下來朝頭蓋下的,是一張大棉被。


    “這幾晚你跟小小睡一下躺椅,嗯?我人不太舒服,過兩天你再回床上睡。”


    琉夜愣愣的敦他推到一旁去,然後見他掀了被子、月兌了靴子,就要躺上床——


    這麼早睡?本能的望了眼窗外陰沉沉的景象,天是黑了沒錯,可那是因為上天潑水才黑的,現下才過午沒兩個時辰呢!


    對了,方才他說人不舒服?


    見他就要放下床帳了,琉夜急問︰“哪兒不舒服啊?”一說完又自個兒擰了細眉。關她什麼事呢?這人就要趕自己下床了,還這麼好心腸的關心他?


    嗯……肯定是天生慈悲心過重,沒教娘一天到晚在耳邊當佛經念的那句“無奸不成商”給潛移默化去……是的,就是這樣。


    她是同情他,才不是關心他呢!


    “沒的,我每個月固定會來上這幾天病,習慣就好。”


    還每個月固定來幾天呢,又不是姑娘家!


    一听就知道是瞎扯的理由,她真慶幸方才沒教他唬去了感情,真信了他說什麼生病的蠢借口。


    八成是他自己一個人想霸佔住整張床……可是他臉色真的較平日來得蒼白啊!


    瞅了眼男人略顯疲態的臉龐,琉夜懷疑地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想找出什麼不對勁。


    “小東西擔心我?乖,真沒白養你了。”


    嘖!白擔心了,根本沒發燒。


    “誰要擔心你?”抱著大枕頭又往窗邊去,她輕輕巧巧地跳上軟榻長椅,雙手往窗格子上一靠,眼楮又回去瞪著那片沒降下白雪取悅自己的天空。


    “我是怕你要是病死了,這兒我人生地不熟,說不定給別人欺負慘了呢。”


    瞧她說得還真理直氣壯呢!他暗笑,她不去找別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會被誰欺負?


    “答應我,雨沒停就乖乖待在屋里,別讓我擔心。”


    “你才不會擔心。”這笑話還真冷。


    “我是不會擔心。但如果你讓我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之下,還必須處理你造成的麻煩,我就丟你去喂蛇!”


    “哼!”又是這沒啥長進的威脅語。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嗯?”


    又瞧了她一眼,確定她真的乖巧的待在原處,沒出現任何想外出淋雨之類的瘋狂舉動之後,他這才安心闔眼入睡了。


    避你?同意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也沒附和呀!


    雖然心里這麼咕噥著,可接下來,她還是真的乖乖巧巧的在屋里待著,沒跑出去為非作歹。


    夜里,琉夜模黑起來找水喝,卻教某種奇怪的、像是痛苦的申吟聲給嚇了一跳,連帶也踫翻了杯子。


    “啊!”她懊惱的甩甩濕透的袖子,手臂上冰冷的濕意瞬間引來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下子可全清醒了。


    是誰三更半夜不睡覺,發出這種鬼聲音嚇人的?


    心里才抱怨著呢,又是一陣沉嗄的申吟聲,斷斷續續的,回蕩在靜謐的房里,猛一听還真有點可怕︰幸好她膽子還大上那麼一點,不然肯定被嚇死。


    好奇的在屋里繞了一圈搜尋著,這才發現那聲音是從床上傳出來的。


    不會吧?是他在鬼叫喔?該不會又是這無聊人想嚇哭自己的新把式?


    就著穿透床簾的月光,她探頭探腦的,清楚的瞧見他的身影在薄薄的簾子之後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


    “你作噩夢嗎?”在他再次低聲申吟時,琉夜終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出口。


    男人又翻了個身,她隔著一層半透明的簾布,一時瞧不出他是醒著還是睡著的?


    “怎麼不說話?你快要死了嗎?”她口無遮攔。


    壞嘴巴的小東西!教她吵醒的男人輕嘆著。揮去滿臉的冷汗後,閉著眼艱難的開口︰“我沒事,你回去睡覺。”語氣虛軟,隱約還有些顫意。


    他的聲音好怪。


    “你……真的沒事嗎?要是讓噩夢給嚇哭了,就老實說,我不會笑你的。”


    靜默了半晌,男人沒回話,床簾之後也沒再有任何動靜,只有略帶急促的呼吸聲,和某種細微的、似是牙齒打顫聲音。


    會是睡了嗎?琉夜等了一會兒,得不到他的回應,便想掀開簾子瞧瞧他的情況。心想︰真是愛逞強的男人,該不會是因為怕喝湯藥,才不敢讓她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吧?如此猜測著,正彎下腰采視他的情況時;誰知簾後伸出一雙大掌猝不及防地就往她腰間纏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往床面拉了下去。


    啊!好疼。琉夜來不及反應,而他的手勁像是老藤纏緊枯樹那樣的緊實,直似要將她整個人擠到身體里,或是干脆絞成兩截。


    天,現在是什麼情況?因為一時錯愣沒及時掙出他的禁錮,她現下是整個身子給他抱得完全動彈不得。


    琉夜愣了一愣才回過神。


    “你發什麼神經?”她難得擠出一點好心腸,他居然這麼回報她!


    “你好暖……”本能的抱緊懷里溫軟的小身子,他整張臉埋進她頸間蹭著,神情似醒又未醒,八成是睡胡涂了。


    暖?廢話,這男人不知怎麼搞的,渾身冷得像冰塊,別說是她,現在就是隨便一只貓、狗對他來說也是溫暖的!


    抿著粉唇兒,琉夜毫不客氣的用手推著他的臉,沒打算教他繼續輕薄下去,無奈使盡吃女乃的力氣也撼動不了他半分。


    呼,好累!她滿身大汗的,現在才發現這家伙原來重得跟只豬有得比。


    “別,讓我抱著睡,好冷。”他閉著眼抗議她的反抗。這回是連雙腿都往她跨了上來,扣著她的腰兒往身下一拉,翻身疊上。


    “啊!”好重!


    胸口突然讓人重重一壓,琉夜差點就喘下過氣來,難受地嗆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將小臉掙出他的身下,靠在他的頸窩處輕喘著。天,差點讓他壓死!


    可還來不及慶幸自己活著,沒因為某個睡昏頭的家伙誤把她當成抱枕熱情使用而窒息身亡,就悲慘的發現,這男人看來真是睡死了!瞧他眼下那兩圈代表疲憊的陰影,就能得知這人一時片刻恐怕還清醒不過來。


    不會真要任由他這樣抱到天亮吧?她好想哭。


    他身上過低的體溫不斷地經由兩人大範圍的接觸傳了過來,令琉夜不由自主地頻頻打著冷顫,明明被抱在溫暖的被窩里,卻讓人有種身處冰窖的錯覺。


    好冷啊,他身上異常的低溫讓她難受極了。


    沒必要去揣想他是不是病了,誰管他會病死或是怎麼了?她現下只擔心再這麼下去,她很快就會得到今年第一個風寒。


    “哈……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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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炳啾?


    翟冠倫放下手里的茶杯,彎下頭審視她紅通通的鼻子,好奇的問︰“天候還熱著呢,你該不會是得了風寒吧?”只有傻子才會在寒冬未來就搶先一步著涼,可他好心的沒說出來打擊她。


    難得老大不在家,他偷溜進來瞧這女圭女圭,才不想還沒跟她聊上兩句就被轟了出門。他可是文弱一生呢,與他們這些沒事就高來跳去的人一比,恐怕只要他們伸出一根指頭就能將他彈得老遠。


    “哼!”琉夜狠瞪他一眼。要不是昨晚硬是讓他當暖爐纏抱著睡,她又怎會受寒?


    天曉得這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干嘛學人家每個月要來個幾天不舒服?


    他說了,因為將陰蠱養在體內的關系,所以每個月底固定會有幾天陰氣反蝕,飽受凍寒之苦。這幾日就是他固定的受難日,而她只是倒霉的靠他太近,才會被逮去被迫獻身當成活暖爐!


    哼、哼哼!愈想愈火,她根本就不該這麼好心的接近他查看他的情況,才會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兒!


    “哼我?大膽的娃兒,不怕我把你切成塊煮湯嗎?”翟冠倫賊賊一笑,藍眸里盡是捉弄意味,十只指頭扳得喀喀作響,一副就要朝她撲來的模樣。


    男人這德行只得到她瞥去莫名其妙的一眼。


    吃錯藥嗎,這人?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可愛來著?還真想卷起袖子搔她胳肢窩?


    琉夜有點擔心的看著他——遠遠的看著他。這次學聰明了,沒在他不對勁的時候接近一步。


    “你發什麼巔?昨晚的……還沒恢復正常嗎?”


    “昨晚?昨晚怎麼啦?”難不成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兒沒讓他知道?哎呀,這可不成!這娃兒是他撿回來的,有好玩的都要記得分他一份呀,要是全讓老大玩去了,多不公平!


    嘿!他幻想著昨晚可能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干柴烈火亂燒一通,于是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自己會不知道?而且看他笑成那副詭異的樣子,唔……肯定是還沒恢復正常。琉夜小心翼翼的盯緊他的一舉一動,雙腳不著痕跡的又往後退去一步。依之前的經驗來看,還是離他遠點安全些。


    “喂喂,你躲個什麼勁?”這種看神經病的表情很傷人的耶!


    “我……有事,先走一步。”煞有其事的抱拳一揖,她迅速眺開,瘦小的身影消失在窗外。


    “喂!你——別飛走啊,最少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哇勒,真的給我飛得不見人影?可惡!會武功了不起啊!會飛來飛去了不起啊!事情沒交代清楚就翻窗飛掉是很無禮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你對著我的窗戶罵什麼?”


    突然出現的冷言冷語嚇得翟冠倫當場消音。糟!擅闖落日居被逮到……


    “老……老大……我說,你別用那張臉裝那種表情,很……很可怕……”


    “嚇到你了?”


    “不敢……”不敢承認。


    “別隨便進來逗我的寵物,還有——”男人一瞪,冰冷的眸子駭得對方悚然一震。


    “我知道、我知道,『滾』是不是?這個我自己會,老大,你千萬別動手,浪費到你的力氣小弟我會愧疚……”沒有第二句話,翟冠倫陪著笑,連忙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閃出門外,消失在房子主人的眼中。


    嗚嗚嗚,謠言都是錯的,什麼老大被他欺凌到只能躲在這種小地方?哇哩勒,天地良心啊,究竟是誰被誰欺凌,事實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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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年紀的琉夜個性再老成,也還不月兌孩子愛玩的性子。


    前些日子因為受到無辜波及而導致的傷寒方好,就忍不住想找那只老是一起打架的紫金貂敘敘舊兼練練招式;沒想到那死毛皮竟然不給面子的見了她就跑,一臉仿佛再也不願跟她一般見識。


    哼,了不起嗎?又不是只有它能用來打發時間!


    悶了幾天,窮極無聊的琉夜只好找上落日居里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活人。


    “有事?”


    “沒。”


    “肚子餓?”


    “沒。”


    “想睡覺?自己去床上——”


    “沒。”


    “缺什麼東西——”


    “沒。”


    “有秘密要跟我講?”


    “你想太多。”


    男人開始胡亂猜測。


    “你終于亳發無傷的打敗小小,忍不住要跟我分享成功的喜悅?”記得每場戰事發生這兩只都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贏誰;可她今天看起來很干淨,衣服沒有破損,身上也沒有爪痕。


    琉夜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


    “你無聊。”竟然說到她的傷心處。


    “那你為何……”他抬了抬手,連帶的也拉起了一只捉在袖子上的小手——已經捉著他袖子三個時辰有余——一臉模不著頭緒。


    她已經形影不離的跟了他大半天,就連去茅房都要在門口守著,等他出來了,再貼上來拉住他的袖子,又是默默無語的跟東跟西。


    她並沒有妨凝到他,只是讓人很不習慣。這小東西一向是自己照顧自己,又很能自得其樂,從沒有像這樣黏著他的時候。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就是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帶著一只小動物一起工作,呵!


    “我要去捉蛇,一起來嗎?”


    蛇?


    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那陰冷濕滑的條狀動物的。好惡心!


    琉夜皺皺眉,表情明顯遲疑著,內心交戰了好一會兒,最後像是下定決心的點點頭。


    這樣也跟?


    但他可沒打算帶她一起去。男人蹲子拍拍她的頭,“怎麼了?你很無聊嗎?”


    很高興他終于發現這一點。


    “想要什麼玩具嗎?我要人找來給你。”終究還是孩子,這里沒同年齡的玩伴,也難怪她跑來纏著自己。


    “什麼都可以嗎?”她一臉期待的問著。


    “說說看。”


    “小毛皮。”她已經想好不少整治它的點子,也做了好幾個陷阱,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它不是玩具。”他嘆息。


    “不是嗎?”


    這輩子八成都指望不了他們會有和平相處的一天了。


    算了,既然她找不到事做,就讓他找事給她好了。


    他開始想著,什麼會是女娃兒喜歡的活動或是東西?


    “你想學刺繡嗎?我要丫鬟教你。”他想起上回她一時興起自己補衣服,卻把兩只袖子的開口全縫了起來。


    “別鬧了。”她早有自覺不是這塊材料。


    “那彈琴吹笛呢?你會喜歡嗎?”


    “又不是要當歌伶,沒必要學這些吧?”


    “中燴?”


    “不要。”她沒興趣。


    “丹青?”


    “學那沒用。”


    “園藝?”


    “學這作啥?”


    “淨身?”


    “時間不到。”


    “幫我打掃一下屋里?”男人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


    “太花力氣。”


    “你……你給我去睡覺。”


    “太沒創意——”咦?他剛剛說什麼?


    忽然——


    “哎呀!卑鄙,你放開我!我不要睡覺!”毫無防備的被捉住後領子,像只貓兒一樣的吊在半空中,琉夜踢著腳掙扎不休,還在男人胸口一連踩了好幾個灰白色的鞋印。


    這小潑貓,竟然連他的臉都踩!


    難得出現的好脾氣早讓對方一連串不屑的反對給消磨精光,男人懶得理她了,直接將她拋上床,迅雷不及掩耳地拍住她多處穴道,令她無法動彈,然後為她蓋好棉被,頭也不回的出門去。


    他覺得自己真是自討沒趣。


    而她,很氣!


    被封住聲音跟動作的琉夜動彈不得的躺著,心里真不敢相信,這沒度量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待一個高雅的名門千金?!可惡!可惡……


    棒天。


    沒什麼理由,就只是不甘心。


    被迫睡了一整天的琉夜還是一早就捉著他的袖子跟東跟西,努力當個模範背後靈。


    “又無聊?”


    “我不想睡覺。”怕他使小人招數,琉夜防備的瞪著他兩只手的動作。


    “我很忙,要出門,沒空陪你玩。”今天要上山尋出已埋下足足四十四夜的金蠍蠱壇,一共有十三壇,他預計要花上好半天的時間。


    “我要跟。”一個人待著很無聊。


    “我要去挖毒蠍子,你不怕?”


    “我要去。”反正有他在,有什麼好怕的?


    默默地,他看著她。


    “你看那邊有只長翅膀的蛇!”


    啊?什麼蛇?


    琉夜懷疑的轉頭看去,後頸立刻一緊,兩只腳便又離了地。


    “啊,大騙子!”


    說什麼大騙子?會被這種幼稚的手法騙去自己也要反省一下好不好?


    “乖,去睡覺,明天再陪你。”


    這小東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著去只會增加自己的負擔,他沒想自找麻煩,自然不打算帶她一起上山。


    “不要,我陪你,不會搗亂也不找麻煩,讓我……唔!”


    她倏地消了音,又是在瞬間被人丟上床、蓋好棉被。他甚至還拍著她的頭一邊說︰“我給你帶糖香飴回來,安分點,知道嗎?”


    說什麼廢話!手腳及聲音的穴道都被人制住,還能不安分嗎?切!她惱極的一瞪眼。


    第三天——


    她如願的纏了男人一整個早上;沒想到才過午後,又被丟上床睡覺。


    因為下雨了,男人趕著去移動擺在院子角落的幾個大瓦甕。


    第四天——


    男人一大早看見到她靠近,直接點了她昏穴了事。


    因為他要出門一趟怕她吵著跟。


    第五天——


    琉夜打睡醒就冷著一張臉,連日來的挫敗讓她有著技不如人的老羞成怒,自個兒生著悶氣不說話,一方面男人也自覺昨天的確有些過分,懷著陪罪的心情刻意陪了她一整天。


    第六天——


    總算讓琉夜發現小毛皮的行蹤,二話不說立刻撲上,一人一貂又是纏斗在一塊兒,打得天昏地暗。


    男人一整天不見那黏了自己好些天的小身影,心情突然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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