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橋下的約定  第九章
作者:方蝶心
    獲得允諾的修若娜一刻也不得閑的就往車庫後面的雜物間跑去。


    車庫的雜物間或許比不上大宅舒適、整潔,但是,獲得允許的修若娜卻覺得十分開心,因為她相信在這里她可以獲得絕對的安靜,不用面對大宅里的烏煙瘴氣,當然,還有自在。


    二話不說,她卷起袖子就開始打掃了起來,她期待能夠把這個空間變成屬於她自己的工作室,即便不進入Sergio,即便要離開這里,她也不想放棄她對服裝設計的喜愛。


    修若娜把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的打掃乾淨,甚至還跪在地上把長桌下的蜘蛛絲打掃徹底,就在她認真專注的時候,忽地,一雙圓呼呼的眼楮瞪著她,嚇得她當場跌坐在地上。


    “萊麗!這麼晚你跑出來做什麼?嚇死我了……”修若娜猛拍著胸口。


    唔,這丫頭不是還在跟她生氣,每次見到她就會賞人白眼,現在又是怎麼著了?瞧她眼眶發紅,一副可憐模樣。


    “你在干什麼?”她可憐兮兮的問。


    “萊麗,你怎麼啦,為什麼哭?”


    “我才沒有哭——”她極力否認。


    “還說沒有,要不你眼眶紅紅的是為什麼?”


    萊麗倔強的別過臉去。


    盡避才十歲不到,任性的她卻有著超越同齡孩子的世故。


    “你真的不說?那我不理你嘍!”


    “不理就不理,誰希罕你們。”她哽咽的說,那口吻是失望的孤獨,抓著她的小兔,扁著嘴往角落一蹲。


    修若娜心軟了,萊麗刁蠻歸刁蠻卻孤單的可憐,從她極力想要捍衛她對宿文棠的喜歡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孩子很沒安全感。


    修若娜放緩語調,“萊麗,不困的話,你陪我好不好?”


    睞她一眼,似是在考慮,須臾,萊麗抹抹眼淚,“你在這里做什麼?髒兮兮的。”小大人的口吻,像是一種保護色。


    “打掃。”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打掃,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打掃這里?這里很髒很髒,你不知道嗎?”


    “因為我要在這里工作。”


    “工作?你干麼要工作?”她詫異的問。


    “當然要工作啊,我是大人,總不能每天都沒事干吧?”


    “翁家的女人不需要工作,我媽媽說的,你看她也都不需要工作,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喝茶就行了。”


    “可是我想要工作。”


    “那你為什麼不找個乾淨的辦公室?文棠哥哥和我爸爸的辦公室就很乾淨氣派。”天真的問。


    “因為我不是你的文棠哥哥,也不是姨丈,我沒有錢,所以外公答應把這里借給我使用。”


    “天啊,你怎麼那麼窮?難怪我媽說你是來要錢的。”


    修若娜無奈的翻了一記白眼,這孩子說話還真是坦白。


    萊麗難掩好奇的走來巡視一番,“你要做什麼工作?”


    “服裝設計,我要在這里制作屬於我自己的服裝。”


    “天啊,你要跟外公搶生意!”她忍不住大呼小叫。


    “不是……哎呀,你不懂啦,!”


    方才還哭哭啼啼的小眼楮陡然一怒,噘起嘴,“干麼又說我不懂?”


    “因為你真的不懂嘛!”


    “可惡,你也不過是多長我幾條皺紋而已,干麼老欺負我?”


    皺紋?她說什麼?她有皺紋?修若娜一肚子鳥氣,“我才沒欺負你。”


    “這里會不會有跳蚤啊?”


    她沒好氣的回答,“不會,只要我打掃乾淨。”


    “那……我也要來這里工作。”


    “啥?”


    “我說我也要來這里工作,這是我家欽,你可以來我當然也可以來。”


    修若娜無言以對。


    “打掃乾淨一點,明天開始,我也要來這里工作。”萊麗頤指氣使的說。


    “你——”


    這小丫頭真是夠嗆的了,竟然把她當佣人使喚,修若娜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希望她只是說說而已,要不然,她又別想安寧了。


    “工作會很難嗎?”她難掩天真的問。


    “不難,但是你工作是違法的。”


    “為什麼?”她一臉的不服氣。


    “因為你未滿十歲,雇用超級小童工工作,是違法的!會被警察抓走。”修若娜存心恐嚇她。


    “啥?那我不要工作好了!來玩總行吧?”她計畫著要把自己的玩具搬到這里來。


    “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打掃的房間,只有我可以來,所以你不可以來玩,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也來幫忙我打掃啊!”


    “哼,想拐我幫你掃地,休想!當心我跟我媽媽說,屆時,你就別想借這個雜物間。我現在要回去整理我的東西,明天我要帶我的玩具來玩。”說完話,萊麗一溜煙的跑開了。


    “人小表大,才幾歲就會威脅人。”


    修若娜不理睬她,逕自努力打掃。


    忽地,又有腳步聲靠近,她回過頭去——


    “听說你要在這里弄個工作室?”宿文棠就站在門口。


    這一家子人還真是沒有秘密,“嗯。”修若娜自嘲的想,“雖然要離開,答應的工作還是得做,所以我需要一個空間。”


    還是想走,不過,他是絕對會叫她走不了的。方才房的情況一度很驚險,幸好翁國欽吃過藥已經穩定下來,宿文棠馬上過來瞧瞧她。


    腳步沉篤的走了進來,“需要什麼協助嗎?你外公不放心。”挺拔的身材靠坐在一旁的桌角,雙手靈活的打著領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婉拒幫忙,她順勢看一眼他的打扮,“要出門?”


    “嗯,有應酬得去露個臉,再不去,只怕我的位子就要不保了。”


    “為什麼?”她詫異的問。


    “你在關心我?”油嘴滑舌的接近她,“說真的,若娜,如果有天我一無所有,到時候你願不願意收留我?”


    “別胡說八道了你,”修若娜白了他一眼。


    他咧嘴笑著,“又生氣了!你真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女孩。”


    什麼?她容易被激怒,不知道是誰以激怒她為樂呢?


    “慢走!”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顯。


    她的不悅他看在眼底,宿文棠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走後,修若娜真的生起悶氣來了。


    這男人怎麼老是對人若即若離的?看她在忙也不幫她,如果不是外公請他過來看看,他是不是瀟灑的撒手不理?


    斑興就要她嫁給他,一時興起就吻她,到底宿文棠是把她當作什麼了?


    罷剛他說的位子不保是什麼意思?干麼不對她說清楚?


    她憤恨的揮動著掃把,心里莫名的生氣,氣宿文棠的態度,更氣自己的在意。


    越想越生氣,當下,氣憤難當的修若娜把手里的掃把一扔,索性回屋里去。


    ***bbs.***bbs.***bbs.***


    修若娜才梳洗完畢,發尾還濕著,房間那從來沒有響過的電話竟異常的發出尖銳的聲音,鈴、鈴、鈴個沒完。


    她探長手一抓,“喂?”心里納悶著誰會打電話給她。


    “是我。”宿文棠低低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帶點魅惑。


    “宿文棠?”好端端的干麼打電話給她?她還在生他的氣呢!


    “你來接我,我在香多涅。”


    “啥,我——”不等修若娜把話說完,他咚的就掛上電話。


    他、他……他竟然掛電話了!


    瞪著電話,修若娜在心里把宿文棠咒罵了上千次,心里一火,決定爬上床大睡一場,不想理睬他。


    “敢命令我,門兒都沒有!”


    可當她睡臥在溫暖的被窩里,心里卻又開始不爭氣的覺得掛念。


    猛然正坐起身,“沒事干麼要我去接他?他該不會……”


    修若娜打住思緒,沒敢再往下胡亂猜想,二話不說跳下床,胡亂穿好衣衫就匆匆忙忙的跑出門了。


    夜晚的威尼斯,有些冷意,她抓緊衣襟躲避冷風的侵襲,腳下的步伐一刻都不敢拖遲,沿著一落一落的斑白建築,直往香多涅奔去。


    她一推開香多涅的大門,暖意和芙蘭采斯卡同時迎上前來。


    “若娜,這麼急,你怎麼……”她驚訝她的出現。


    修若娜一把抓緊芙爾采斯卡的手,“他人呢?他人呢?”


    “誰?”


    “宿文棠!他打電話要我來這里接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芙蘭采斯卡一頭霧水,“這里沒人發生事情,客人都很好啊!”


    就在兩人雞同鴨講的時候,微醺的宿文棠已經讓人從一旁的酒吧攙扶搖晃的走來。


    見到修若娜,他整個人撲上靠著,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你、你……宿文棠,你在干什麼啦?”修若娜趕緊推開他。


    “你終於來了!”他霸道任性的靠在她肩膀上,深深嗅了一口氣,“嗯,你身上好香!”


    轟的,修若娜整個臉都燥紅了起來,“宿文棠”


    “原來你說的人是Anderson啊!”芙蘭采斯卡恍然大悟。


    尷尬,要不是眼前旁人太多,修若娜真想把宿文棠撇在一旁,任他倒地睡去。


    “芙蘭采斯卡,幫我跟夫人問聲好,我……我先把他送回去了。”


    “嗯,需不需要幫忙?你可以嗎?”修若娜那麼嬌小,芙蘭采斯卡有些擔心。


    “沒關系,我可以,我可以。”


    修若娜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撐著宿文棠搖搖晃晃的離開香多涅。


    路上,“好端端的干麼喝醉?”她不高興的嘀咕。


    “你生氣了?”他突然問。


    “廢話,我當然生氣。”


    “若娜,你這樣好像人家的妻子喔,為了喝醉的老公大發雷霆。”


    “什麼,我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不高興被人家從被窩叫起來。”


    “是喔,真叫人失望,我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他沒有說話,任修若娜扶著他。


    走了一段路,接近聖馬可廣場旁邊的巷子,“若娜。”宿文棠突然喚。


    “嗯,怎麼了?”


    “要不要嫁給我?”他把頭挨靠在她縴瘦的肩膀上,軟聲問。


    “宿文棠,你又想捉弄我了!既然你有空捉弄我,我可不可以拜托你清醒點,你很重欸,我扶不住了啦!”


    驀然,宿文棠抓著她的手一個反身,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她壓制在牆上,一點都不像是喝醉了。


    “你你怎麼了?”他的眼楮炯炯有神,根本沒有絲毫迷醉的跡象,被他這麼聚精會神的凝望著,修若娜感覺自己的喉嚨緊張得乾澀了起來。


    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那雙眼楮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你干麼不說話?”修若娜不安的問,他不會又要……


    “噓。”宿文棠低下頭去,徹底吻住了她的驚慌。


    可惡!就知道他又要輕薄她的唇,修若娜渾身緊張得不得了,身體繃緊。


    帶著水酒味道的醇厚之吻,強勢的闖入修若娜的口中,攪亂了她的思緒。


    他吻得狂妄,雙手甚至探入她的衣服里頭親昵的撫模著她的肌膚。


    修若娜不安的想要制止他放肆的手,卻反倒挑起他的征服。


    “不要抗拒我——”他命令。


    “停下來,你停下來……”她氣若游絲的哀求他。


    “噓……”他要她安靜的順從。


    宿文棠又吻住了她的嘴,不讓她有機會對他叨叨絮絮。


    修若娜可以感覺他的手指在她背脊上來回的撫模著,忽地,他放肆的解開了私密的扣子。


    突如其來的舉動,引來修若娜的一陣嚶嚀與掙扎。


    仗著身材之利,她的掙扎一點作用也沒有,宿文棠挪移著充滿魔力的手指,冷不防一把擷住她胸前柔軟,挑逗著她的敏感神經。


    不行了,暈眩的感覺來得好強烈,直襲她的腦門,修若娜緊閉著眼楮,害怕的攀緊他的肩膀。


    夜晚的冷風吹略她的肌膚,感覺衣服被強力推擠而上,她驚慌的睜開眼楮想要推開他。


    宿文棠魅惑的說了話,“別怕,讓我看看……”


    他像膜拜似的貼上她的身子,溫熱的吻綿綿密密的落在她的胸口,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低泣……


    “怎麼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戲弄我,我會當真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認真的,就不應該這樣對我——”


    她傷心的哭了,因為自己無法自拔的陷落,還有宿文棠的捉模不定。


    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修若娜更是不安的大哭,像是害怕付出的真心會找不到靠岸的地方,那麼茫然慌張。


    宿文棠拉她並肩坐在巷子的石階上,她哭著,宿文棠讓出了自己的胸膛,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她挨靠著他哭了許久,樣子是那麼的無助。


    終末,“我好冷……”她可憐兮兮的說。


    宿文棠沒有說話,只把她抱得更緊、更緊。


    早在幾個月前,他就知道Sergio集團的董事會已經受到翁倩蘭的慫恿唆使,開始計畫要將他這個首席執行長拉下台,稍早,在房里,翁倩蘭甚至毫不掩飾的要他拿出執行長的職位交換若娜進入Sergio。


    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相對的也就是他的自由之日,他該欣喜若狂的,只是,他竟然覺得戀戀不舍,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乍然闖入的女孩。


    她要走,但她願意跟他走嗎?天涯海角。


    倘若是,他可以自私的折斷她對服裝設計想飛的翅膀嗎?


    如果是一開始,他會不計後果慫恿甚至強擄她離開,因為她的心根本不屬於這里,然而現在知悉了她的潛力,明白了她的夢想——成為Sergio首席設計師,他卻發現自己不能自私決斷的折斷這要在服裝界飛翔的翅膀。


    他不能自私,因為,她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而Sergio是唯一可以提供她綻放光彩的舞台,為了夢想,她必須留下,必須拋下離開的念頭留在Sergio。


    為此,他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bbs.***bbs.***bbs.***


    修若娜伏在長桌上睡著了,手邊是進行到一半的禮服,銀白的華麗輝映著她的白皙臉龐,純粹的潔淨。


    興許是夢見了甜美,她的疲憊有著欣慰的笑容。


    靜謐之際,急切的腳步聲闖了進來,長驅直入的停在她和長桌面前。


    略顯蒼白的臉望著修若娜的睡容,不假思索的就伸出放肆的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可累極了的修若娜一陣嚶嚀後,別過臉又想要沉沉睡去。


    手的主人心急如焚,可沒想要這麼放過她,索性一把掐住她的粉女敕臉頰,“起來,你別睡了,文棠哥哥要走了,你快起來!”萊麗激動的說。


    不知道是被掐痛了,還是被萊麗的話語給吵醒,修若娜勉強抬起頭,“萊麗,乖,別吵,我好困……”


    可惡,怎麼還不醒?


    一只手不夠用,萊麗伸出兩只手同時擰住她的臉,不忘附在她的耳邊大聲嚷嚷,“快起來,快起來,文棠哥哥要走了——”


    “啥?你說什麼?”修若娜猛然正坐起身,瞠瞪雙眼一臉吃驚。


    狠狠的推搡著她的肩膀,“是真的,文棠哥哥要走了——”萊麗急得快哭了,束手無策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當下就想到修若娜。


    好歹她是大人,總會有辦法的!


    “宿文棠?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走?萊麗,你說清楚一點。”


    “我剛剛偷听到媽媽跟爸爸在電話里說的,媽媽說今天的董事會要讓文棠哥哥知道厲害,以後文棠哥哥就不再是執行長了,她還說,文棠哥哥想要安排你進公司去,可媽媽不會允許的,文棠哥哥要走,他要走了……嗚嗚,我不要文棠哥哥離開,我不要!你把他留下來好不好?你幫我啦!”因為難過,說到後來她自己都顛三倒四的一片紊亂,最後,她索性大哭起來宣泄不安。


    “誰說我要進入Sergio?胡說,我才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他要走?


    “萊麗……”她想要細問萊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她已經哭得口齒不清,叫修若娜不免也著急了起來。


    “我不跟你搶哥哥了,你把他留下來好不好?”她拉住修若娜的手真摯的懇請她幫忙。


    從小,這家里就只有文棠哥哥對她最有耐心,不管做什麼,只要她請求,文棠哥哥都會幫她,她是真的很喜歡文棠哥哥的,她不想要他離開,她想要永遠都看見他……


    修若娜看看手表,接近晌午了,“文棠哥哥不是去上班了嗎?”


    “你別問了啦,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幫我把文棠哥哥留下來,要不然我要咬你了喔!”萊麗齜牙咧嘴的威脅著。


    模不著頭緒,修若娜不懂他為何要走,更不懂是誰說她要進入Sergio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過才睡了一覺,怎麼事情都變了?


    修若娜擱下手邊的縫制工作,急急忙忙的推開雜物間的門,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沒多久,她驟然停下對萊麗說︰“文棠哥哥人呢?他有回來嗎?”


    萊麗哭哭啼啼的猛搖頭,也不知道她是不清楚還是在回答說沒有。


    急著厘清情況的修若娜抓抓頭發,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在花園前的草皮上該死的巧遇了翁倩蘭。


    “唷,你急著要去哪里?”得意之情寫滿了那張半老的臉。


    “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文棠做了什麼?”她忍不住質問起翁倩蘭。


    “我什麼也沒對他做,我只是要他交出不屬於他的束西,僅此而已。”


    “你為什麼要逼他離開Sergio?難道這些年他在Sergio的努力,你都沒有看見嗎?”


    “不是我逼走他,是他自己想走。”


    “你胡說,Sergio是他的全部,他努力呵護的事業,如果不是你用詭計逼他離開,好端端的文棠為什麼要走?”


    “為了你,為了讓你這丫頭進入Sergio的設計團隊,他自己甘心把執行長的位置拱手相讓,所以,逼他離開的是你。”


    “胡說,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問宿文棠就知道,快去瞧瞧,說不準他已經在打包東西滾出Sergio了。”


    “你真的很可惡,真的很可惡……”


    修若娜鄙夷的對翁倩蘭說出心里最強烈的感覺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的就往Sergio集團大樓奔去。


    她要見到他,要親口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這麼輕易的低頭,她才不要進入Sergio的設計團隊,她不希望他用這樣的方式來交換。
[快捷键:←]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拒绝任何涉及政治、黄色、破坏和谐社会的内容。书友如发现相关内容,欢迎举报,我们将严肃处理。

作品嘆息橋下的約定内容本身仅代表作者方蝶心本人的观点,与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立场无关。
阅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确有与法律抵触之处,可向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均不负任何责任。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做最专业的言情小说网,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你,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cbzy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