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俏寡婦  第六章
作者:馥梅
    “沒想到我北堂竟二度讓三小姐給救了。”北堂顓頊自嘲的一笑。


    “別說話。”唐可可兩道秀眉緊蹙,警告的瞪他一眼。


    支撐了他大部分的體重,縱身飛掠往郊外而去。


    “看來唐門已經開始活動了,可可,你認為呢?”北堂顓頊沒有听話的閉嘴,反而和她聊了起來。


    “不是我爹。”唐可可說的肯定。分神的望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你別浪費力氣,雖然封了你的穴道,可是效果不大,最好連呼吸都輕緩些,否則你體內的毒性會流竄的更加快速,到時就算解了毒,功力也無法復原。”


    “是嗎!”北堂顓頊淡笑。“你在關心我嗎?”


    唐可可怒瞪著他,對他的吊兒郎當首次出現不滿。


    “我是在關心你,這讓你很得意嗎?”


    “生氣了?”北堂顓頊訝異的望著她。


    “我為什麼要生氣?!不愛惜生命的人又不是我,你我也不過是初識,我為什麼為你生氣?”唐可可沒好氣的說。


    北堂顓頊不正經的表情微斂,望著她的眼神摻雜了些許復雜的情緒。旋即又恢成慣有的模樣。“呵呵,真不知道在唐門里你這性情是如何隱藏的?


    弄得每個人都認為你既軟弱又無主見,而且還凡事不在意。”


    “在唐門根本毋需隱藏,對他們我本來就不在意,既然不在意,又何須多費唇舌,浪費體力去買去搶?”唐可可哼道。


    “意思就是……”北堂顓頊心頭微微失速,他驚愕的發現,她的話竟讓他覺得喜悅。


    這種領悟讓他受驚,突然推開了她的扶持,整個人筆直得由半空中往下掉。


    “北堂!”唐可可一驚,俯沖而下,在他墜地前即時的抓住他,一縱氣緩緩的落地。


    “你想死嗎?!”唐可可怒聲低喊。“這是想從此以後就當個廢人了?”


    “都不想。”北堂顓頊笑道。


    “不想就安分一點。”她帶著他閃進一條穩密的小巷,觀察著街上的情形。“在這兒等我。”她將他放置在暗處。


    “你要去哪兒?”北堂顓頊扯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前頭有一家藥鋪,我去抓些藥幫你解毒。”


    “這毒你會解?”


    “這毒是我做的。”


    “哦?”北堂顓頊一愣。


    “不過除了我爹之外,沒人知道是我。好了,你乖乖的待在這里,我一會兒就回來。”撥開他的手,唐可可縱身躍上屋頂,消失蹤跡。


    “乖乖待在這兒?她當我是三歲娃兒嗎?”北堂顓頊愣了一下,終至失笑。可笑意尚未消失,胸口突地一窒,一股氣血翻騰,這回他壓抑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那掌力太過凶猛,若平常那種力道絕不會傷了他,可現在他功力盡失,以至內傷不輕。


    抹去嘴角的血跡,他虛軟的靠著牆,窩囊啊!北堂,你真是窩囊透了!如果讓東方、西門、南宮他們知道的話,他就甭做人了,幸好他們先行分道……


    “嘖!看起來挺嚴重的,還吐血呢!”


    北堂顓頊心里正慶幸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夜空中傳來,讓他原本因傷而蒼白的臉色更顯得灰敗,還夾雜著一股懊惱。光是听聲音,他就知道來者何人了,頭一抬!看見屋檐上的黑影,該死,還不只一個!


    緊接著,四道身影由屋頂降下,落在他的身前。


    “我說西門,咱們上次看見他這般狼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東方休閻攬著愛妻的肩,笑問一旁牽著妻子的西門彥廷。


    “大概是十二年前了吧,當時咱們十四歲,他和一名侯爵的小妾被捉奸在床,讓幾十個侯爵府的護衛追著打,不過當時似乎也沒這麼狼狽就是了。”西門彥廷老實不客氣的揭北堂顓頊的瘡疤。


    “也就是說,此刻的北堂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如此狼狽嘍?”東方休閻明知故問。


    “大概吧!除非他曾經瞞過我們的耳目。”西門彥廷淡笑。


    “十四歲就這麼不老實,難不成他這性子是與生俱來的?”駱冷冷狀似疑惑的審視著北堂顓頊,其實眼楮已經開始觀察氣色,預估他中的是啥毒了。


    “你們別說了,趕快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吧!”傅巧盈不忍的說。


    東方休閻望了一眼西門彥廷,“唉,我說西門,你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的教教,怎麼我發現尊夫人似乎沒有聰明多少?”


    “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西門彥廷無奈的笑。


    駱冷冷上前為北堂顓頊把脈,“唐門獨家的"凝露香化散",中毒者內力盡失,半個時辰內不解毒的話,功力便永遠不可能復原,你只剩下一刻鐘的時間了。再加上嚴重內傷,要復原恐怕至少得半月左右。”


    東方休閻從懷里拿出一顆丹藥遞給北堂顓頊。“把藥服下,雖然不是"凝露香化散"的解藥",卻一樣能解你的毒。”


    “不必了,可可會幫我解毒。”北堂顓頊搖頭拒絕,“她解不了你的毒。”東方休閻沒有收回。


    “她說這毒是她做的。”


    “沒錯,這毒的確是唐可可制造出來的。”駱冷冷點頭。


    “就算這毒是唐可可做的,解藥呢?她以為一間普通的藥鋪能提供她什麼特殊罕見的藥材?”西門彥廷在一旁嗤道。


    “沒錯,北堂,那家藥鋪沒有她需要的藥材,所以她解不了你的毒的,你還是乖乖將我的藥丹服下,否則時辰一到,你就後悔莫及了。”東方休閻將解藥遞到北堂的眼前。“不過如果你另有打算的話……”漾出一抹詭笑,東方休閻收了話尾。


    “就算有什麼打算也不行,這毒不可不解!”駱冷冷直言。“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內力慢點復原,雖然解了毒,可是看起來就像沒解毒一樣,這樣可以了吧!”


    北堂顓頊一笑,接過解藥直接丟進嘴里。“可以這樣就早說嘛!”


    “哼!就知道你又要耍這種賤招。”西門彥廷輕哼。


    “這哪是什麼賤招,這可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苦肉計是不管到哪兒都很好用的良計!雖然他是最近才開始用的,而且對象都是唐可可。


    “得了,轉過身去,我幫你療傷。”東方休閻盤腿而坐,準備為北堂顓頊療傷。


    “謝了,兄弟。”北堂顓頊轉過身去,一樣盤腿而坐,讓東方休閻為他運功療傷。


    半刻鐘後,東方休閻收手望了遠處一眼,起身攬住妻子的腰縱身飛掠而去。西門彥廷也抱著妻子跟進,因為他們知道唐可可回來了。


    “可別縱欲過度了。”西門彥廷嘲諷地撂下話,余音尚在,人已不見蹤影。


    “縱欲過度,嗤,我北堂有這麼不濟嗎?未免太小看我了。”北堂顓頊咕噥著。繼而抬起頭來里著落在他身前的唐可可。“你回來啦!”


    “我帶你回唐門。”


    “那藥鋪沒有你要的藥材,你沒辦法為我解毒,是不是?”北堂顓頊明知故問。


    “你怎麼知道?”唐可可訝然。


    “要不然你不會打算帶我回唐門,不過……可可,你確定回唐門來得及嗎?”


    唐可可一頓,是來不及。


    “所以嘍,我不打算回唐門,別忘了,咱們可是私奔哪!”北堂顓頊戲謔地道。


    唐可可望著他,不解在這生死關頭,他為什麼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北堂,毒不解,我沒辦法為你運功療傷啊!”她眼底突然出現些許薄霧。


    “我不要緊,先帶我離開這里吧!”北堂將她拉過來,整個人幾乎貼在她身上。


    “真的不回唐門?就算來不及,至少……至少……”


    唐可可撐住他,最後那句話竟說不出口。


    “至少保住一條命,是不是?”北堂顓頊低喃。“可可,我不認為自己能夠接受變成廢人的自己,所以……


    就這樣吧!”


    “你會死啊!”唐可可低喊。


    “沒關系,至少這段時間有你陪著我……你會陪著我吧?”


    唐可可低垂著頭頷首,說不出話來。


    揉揉她的發,北堂顓頊也不再說話,心底有股復雜的情緒翻攪著,亂了他所有的心緒。


    屋檐上的四道人影目送著他們離去,好一會兒,東方休閻才開口。


    “冷冷,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內力暫不恢復的效用其實很短,只消睡上一覺,內力就會恢復?”


    “哦,我沒想到。”駱冷冷眨眨眼,無辜的說。


    “是嗎?我看你故意騙他才是真的。”西門彥廷一點也不相信。


    “那又如何?”駱冷冷輕笑,算是承認了。


    “不如何啊!看來你耳濡目染,學了東方不少壞心眼。”西門彥廷露出一個微笑。“東方,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有人買他的命呢?”


    “呵呵……我忘了。”東方休閻輕笑。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西門彥廷搖頭。


    “說我們,那你明知道干麼不自己告沂他?”駱冷冷斜睨著他。


    “我也忘了。”西門彥廷淡漠的說。


    “哈!”駱冷冷嗤笑。


    “我搞不懂。”傅巧盈疑惑的低喃。


    “哪里不懂?”西門彥廷望向妻子,冷漠的眼神添進一絲柔情。


    “你們練武的人不是最在乎那些內力武功的嗎?為什麼北堂不想恢復呢?”


    “北堂不是不想恢復,那只是他的一個計謀。”


    “計謀?他要對付唐姑娘嗎?”


    “沒錯,他是要"對付"唐可可。”東方休閻笑道。


    “嗄?為什麼?”傅巧盈更疑惑了。


    “西門,這為什麼還是留給你解釋吧!我們夫妻倆要回客棧睡覺了。”東方休閻暖昧的說,緊接著便攬著駱冷冷飛身離去。


    “彥廷,”傅巧盈輕喚,臉頰染上兩朵紅雲。“你不用解釋了啦!我知道你們指的,對付,是什麼意思了。”


    西門彥廷訝異的揚眉,看見她臉頰上的嫣紅時,露出一抹邪笑。


    他故意低頭在她耳邊低哺,“真的不要我解釋的清楚一點?”


    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上,讓她的臉更燙了,連心跳都失了速。


    “你要像上次那樣"解釋"嗎?”“你說呢?”西門彥廷一笑,抱起傅巧盈飛身回轉客棧。


    ***


    是她害了他。


    偏頭望向沉睡的北堂顓頊,唐可可心中萬分酸楚。


    如果他不是她的命定之人,那為什麼自己的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復活了?如果他是她的命定之人,又為什麼他因為要破她的身而命在旦夕?就像她的前兩任夫婿般。


    或者……這無關命定與否,她就是……凡是只要接近她的男人就不會有好下場,只因為她是天女轉世,老天硬是要她歸天……


    嘲諷的低笑,呵,天女,從得知這件事開始,她頭一次對自己這層天女轉世的身份感到怨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唐可可語帶哽咽。專注的凝望著他的臉,像要將他刻劃人心版……


    嗯?唐可可微微一愣,旋即更認真的審視著他,他的臉色怎麼變得像往常一樣紅潤,一點也不像中了毒又受了內傷、命在旦夕的人?!疑惑的種子開始發芽,她立即把他的脈,結果讓她忍不住蹙了眉。


    他根本沒中毒,也沒有失去內力,他竟敢騙她……


    等一下,之前他的確是中了毒,內傷也頗重,她並沒有弄錯,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僅解了毒,內傷也復原了?


    難道他有解藥?只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如何解釋?


    也許他只是沒來得及告訴她,不是故意要欺騙她,她不該這麼早下定論,等他醒來,一定會讓她知道的


    ***


    直到快午時,北堂顓頊才醒了過來。


    望著棲身的山洞,老天,難怪他覺得全身酸痛,原來他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睡了整個晚上……加早上。


    唐可可人呢?該不會拋棄他這“命在旦夕”的人在這山洞里自生自滅吧?


    鼻間聞到一股烤肉香,嘴角露出一抹自負的笑。以他的魅力,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拋棄他呢?


    起身走出山洞外,便看到唐可可盤腿坐在地上,她的身前不就是只放在火堆上烤得香噴噴的野雁嗎?


    “你覺得怎樣?”唐可可聞聲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又轉頭照顧她的烤肉。


    “暫時死不了。”北堂顓頊佯裝虛弱,催起內力壓抑住血液流動的速度,讓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咦?內力?他的內力恢復了?!懊死的駱冷冷,竟然唬弄他!


    “哦?”唐可可眼神閃過一絲冷光。“等到了鎮上,也許能找到較大間的藥鋪。”


    “不用了,可可。”北堂顓頊坐到她身邊,聲音低沉緩慢。


    唐可可又望了他一眼,心里有些釋然,瞧,他要告訴她真相了,他並不打算欺騙她……


    “我說過與其變成廢人,我寧願把握這段時光,然後無憾的迎接死亡。”


    眼底冷光轉炙,唐可可垂下眼。他欺騙她!


    好啊!北堂,你竟敢耍我!


    “怎麼了?可可?”北堂顓頊關心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難過。”唐可可勉強自己不要沖動,她一定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但不是現在。


    “你在為我難過?呵,可可,你說你不懂感情,但是我卻不以為然,我所見的你,卻是感情豐富的。”“那是因為對象是你。”唐可可直言不諱。


    “意思就是……你只對我有感情嘍?”北堂顓頊調侃地道。


    唐可可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望著他,那眼神讓北堂顓頊吊兒郎當的表情漸漸凝住。


    “沒錯,我只對你有感情。”


    心跳霎時變得紊亂,北堂顓頊驚愕的回視她,老天,為什麼他的心會因為她一句話而失去控制?


    懊死的!難道真被東方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他“寡婦殺手”的名號將終結在她手上?這麼簡單?只花了短短三天的時間?!


    “你怎麼了?很難受嗎?”唐可可靠近他,一雙水眸瞅著他。


    北堂顓頊回過神來,一驚向後跌去。


    噗地一聲,唐可可忍不住失笑,他的樣子真的是有點蠢。


    北堂顓頊尷尬的一抹臉,坐起身。“這麼好笑?”


    “還好。”唐可可連忙止住笑。“你在想什麼?好像被我嚇到了,我長得有這麼嚇人嗎?還是因為你的身體太虛弱,無法久坐?”


    “哦,我想可能是後者吧,我覺得渾身的力量像是完全都消失了般……”


    “把它喝下。”唐可可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碗,里頭還裝著黑漆漆的藥汁。


    “這是……”北堂頗頊又是一驚,謹慎的望著那不明物體。”


    “這是能暫時壓抑毒性發作的草藥,也能治療你的內傷,喝下之後就能像普通人一樣做些普通的事,至少在你最後的這段時間不會這麼虛弱。”唐可可認真的說,這碗藥可是她今晨到鎮上藥鋪買了五斤的黃連,借了他們的工具熬制成汁,裝進壺里帶回來的,她要讓他一天喝一碗黃連汁!“這……”北堂顓頊猶豫的望著那藥汁。


    “就當是讓我安心,我真的不忍見你這麼痛苦的模樣,這會讓我的心充滿愧疚,因為我知道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我……”唐可可說得泫然欲泣。


    “好,我喝!”北堂頗頊不忍,毅然決然的接過碗就口,藥汁一人口,他就差點吐了出來,老天,這根本苦得像黃連一般……


    垂著頭的唐可可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笑,北堂顓頊沒有發現。


    ***


    唐可可的生活,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兩次出嫁離開過唐門之外,這近二十年來她算是足不出戶的,和北堂顓頊的“私奔”,可以算是她第一次見到外頭的世界。


    這里是一個小鎮,望著四周熱鬧的景象,雖然她清晨到過一趟,不過那時還沒這麼熱鬧。


    “他們在做什麼?”唐可可指著一群人圍觀的地方。


    北堂顓頊側耳傾听,听聞一陣鑼鼓響與吆喝聲。


    “可能是雜耍的或江湖賣藝的,有興趣嗎?”北堂顓頊了解的笑問。


    “你沒問題嗎?身體還受得住嗎?”唐可可故意問。


    “你的藥效用很好,我覺得還撐得住。”


    還騙!哼!


    “那就好,我想看。”唐可可點頭,兩只腳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那群人走去。


    北堂顓頊搖頭嘆笑的跟在她後頭,兩人一起擠進人群中,來到最前頭。


    看了一會兒,唐可可突然道︰“厲害,真是厲害,真應該好好的為他們鼓掌。”


    北堂顓頊有點訝異的看著她,有這麼好嗎?


    依他的眼光看來,這兩個江湖賣藝的人手腳功夫平平,與以往他看過的同行相比,他們顯然差多了。


    “……可可?你認為他們很厲害?”北堂顓頊低聲的靠在她耳邊問。


    “錯了,他們爛透了。”唐可可立即搖頭。


    “那你為什麼……”


    “這麼爛的技術,竟然還敢開張做生意,你不覺得他們的臉皮厚比城牆,不該為他們的勇氣可佳鼓掌鼓掌?”


    原來如此啊!他還以為她挑剔的眼光何時變了呢。


    不過事實歸事實,難道她就不能小聲一點嗎?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她這樣叫人家怎麼做生意呢?


    “這位姑娘似乎對我們的表演有所不滿。”兩名賣藝的江湖人耳尖的听見了,其實要不听見也難,怕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听見了才對。


    北堂顓頊頭痛的撫撫額頭,看吧!麻煩又來了。


    “是有那麼一點。”唐可可也不諱言,笑著點頭。


    “那何不請姑娘下場賜教?”兩名賣藝的一臉和氣的邀請。


    北堂顓頊看出他們並沒有怒氣,似乎知道自己的不足,而且想以此拉客人多討一點打賞,呵……還真是個聰明人呢!


    “可可,不要太出風頭,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打點賞,我們走了。”北堂顓頊拉住正想上前的唐可可,低聲警告。


    唐可可斜睨他一眼。


    “有什麼關系?再怎麼糟也不過這樣了。”


    “可可,你忘了我現在還需要賴你保護嗎?”


    唐可可瞪大眼,好啊!到現在還想拿這個拐她?看她不好好的教訓他一下也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故意對他嫣然一笑,趁他愣住的同時縱身躍進場子。


    “好!”現場一陣掌聲,給竟然真的敢下場挑戰的姑娘鼓勵。


    “可可!”北堂顓頊低喊,最後也只能嘆氣任由她去了。


    “姑娘想要表演什麼?和我們兄弟對打一套拳吧?”


    賣藝的看見人潮增加了,心情非常的好。


    “不,打拳已經落伍了,也可以套好招,一點都不真實。”唐可可搖頭否決。“那姑娘是要……”


    她看見他們的家伙中有幾把飛刀。


    “飛刀,我要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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