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頭愛你  第一章
作者:馥梅
    恆山齊門


    “齊曉蝶!”


    一聲怒吼,差點將大廳屋梁給震垮。


    廳里的奴才、婢女個個打著哆嗦,拚命的往牆靠去,多希望能穿牆而出,走得無聲無息,不要引起大老爺的注意。


    只有一個人,悠閑的坐在椅上喝茶,全然不將那震耳的吼聲听進耳里,她就是齊曉蝶。


    齊曉蝶終于覺得喝夠了,放下茶杯,輕聲道︰“爹,別那麼大聲,你嚇壞人了。”


    “我就是要嚇你!可你這個死丫頭,我可看不出你有哪里被嚇到!”齊穆瀚的大嗓門一點降音的意思也沒有。


    她微笑的撇撇嘴,指了指瑟縮的眾人。


    “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他們。”真是可憐,這批人可能待不了一個月,看來總管又要重新招募新人了。


    “被我吼的你都沒有感覺了,他們沒膽怪我做什麼?!”齊穆瀚火大的瞪他們一眼。沒用的奴才!


    “好吧!爹,您就息怒吧!有什麼事好好的說,何必老是要大著嗓門喊呢?等會兒娘又要念你了。”


    提到他家夫人,齊穆瀚下意識的軟了嗓。


    “哼!要不是你惹我生氣,我又何必動怒。”


    “是是是,都是女兒的錯,行了吧!”齊曉蝶敷衍道。


    “你能認錯當然是最好的,那麼我就可以和風堡主好好的商討親事了。”他滿意的撫著胡子。


    “等等,爹,我不記得我答應了。”她立即打破他的奢望。


    “你這個死丫頭!你明明認錯了……”


    “爹啊!我認錯,可是我並不想改進,所以這婚事你就甭提了。”打斷老爹的話,她的態度很是欠揍。


    “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齊穆瀚又是一陣大吼,屋頂掉落了些許的飛屑。


    看來爹只要再多吼幾次,屋頂就要垮了。


    “是爹自己要生氣的,關我什麼事啊?”她好無辜啊!


    “你!你!”齊穆瀚直指著齊曉蝶的手抖著,“不肖女!不肖女!我養你這麼大做什麼?你是專門生來忤逆我的嗎?!”誰說生女兒貼心的?他生的女兒就比人家的兒子還要野,明明她的娘親這麼的溫柔婉約啊!


    可他沒想到的是︰女兒的外貌是像極了她娘,個性卻百分之百遺傳到自己。


    “爹,娘來嘍!”她好心的提醒爹,免得他措手不及。


    “哦?”鐵漢瞬間變成繞指柔,偏過頭,正好看見妻子從偏門處定進來。“夫人,你怎麼下床來了?春丫頭呢?怎麼不見她服侍?”該死的奴才,又偷懶了?


    他家夫人身體弱,自從生了女兒之後,變得更加體弱多病,一年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得臥床休息。


    “我要春丫頭到灶房吩咐做碗蓮子湯,給老爺降降火氣。”齊夫人溫柔婉約,與齊穆瀚的相處之道,是標準的以柔克剛型。


    齊曉蝶忍不住噗哧一笑,看到爹礙于娘在場只能怒瞪她,卻不敢再出聲,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大笑。


    “蝶兒。”柔柔的嗓音像是擁有無可匹敵的內力般朝她的穴道一點,讓她瞬間定身消音。


    唉!娘何只對爹是以柔克剛,對她也是一樣啊!誰叫她是爹的女兒,照樣翻不出娘的手掌心。


    “是,娘。”真是乖巧極了。


    “雷風堡與咱們兩家世交,你爹與風堡主有意結成親家,娘也頗為贊同,現下就看你的意思。若是你不願意,說個理由讓我們知道,你爹也好跟風堡字說去。”齊夫人溫和的笑望著女兒。


    “理由?”


    “像是不喜歡風世佷,或者另有心上人?”


    那個人她連看都沒看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娘,我只是還不想嫁人,這算不算理由?”


    “當然不算!”齊穆瀚插口,嗓子有點大。


    齊夫人拍拍夫君,要他稍安勿躁。


    “蝶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今年已經十九,普通姑娘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娘了,所以,除非你有好理由可以說服我們,否則娘希望你能答應這門親事。”


    “娘,我的意願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懂是不懂!”齊穆瀚輕哼。


    “問題是,嫁人的是我,要與夫君度過一生的人也是我,難道就不能由我自己做主嗎?”這太沒道理了吧!


    “蝶兒,你爹同雷風堡素來交好,兩家又同為武林巨擘,若能聯姻,必定能讓彼此關系更進一步,而且娘看過風世佷,是個不錯的孩子……”


    “娘!難道雙方結合的利益,真的勝過女兒一生的幸福嗎?!”齊曉蝶不滿的控訴。


    “住口!曉蝶!”愛妻蒼白的臉色讓齊穆瀚擔憂。這丫頭,竟然敢這樣對她娘親說話。


    “蝶兒,你真的這樣想嗎?”齊夫人哀傷的望著女兒倔強的表情,悠悠一嘆。


    “還不向你娘道歉?!”齊穆瀚怒吼。


    “對不起,娘,蝶兒不該這樣說話,不過蝶兒絕對不嫁。”


    “這事由不得你!”這丫頭真是令人生氣。


    “老爺。”齊夫人柔柔的制止他,“我來同蝶兒說就行了。”


    齊穆瀚不甘的坐下,瞪著女兒那不馴的態度。真是不知好歹!


    “蝶兒,其實定下這婚事是有原因的,除了方才同你說的那些之外,最主要的因素就是你佩戴在身上,咱們齊家傳女不傳子的"鳳凰"。”


    齊曉蝶微楞,掏出藏在衣服內掛在胸前的玉佩,一塊只有拇指般大小,血紅色的罕見玉石。


    “娘是說這塊玉佩?”原來這玉佩叫鳳凰啊!


    “沒錯,雷風堡需要鳳凰,但它卻是咱們的傳家之寶,斷不能送給外人,所以只能定下這門親事,如此一來就能……”


    “就能把玉佩送給人家,順便奉送一個女兒。”齊曉蝶覺得荒謬極了,這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我是不知道他們為何需要這塊玉佩,但是只為了讓這玉佩能名正言順的送出去,就要我葬送自己一生的車福,我是不可能答允的!”她齊曉蝶難道就這麼廉價?


    “鳳凰是塊寶玉,有其神奇的功用……”


    “我不管鳳凰有什麼神奇的功用,如果不能送給他們,就借給他們啊,有必要因為他們需要鳳凰,就要我嫁給那個風什麼生的嗎?”


    “是風潮生!”齊穆瀚忍不住又跳起身來怒吼。“我要你嫁你就嫁,否則別怪我修理你!”


    “老爺……”


    “我不嫁!誰也不能強迫我!”齊曉蝶也怒喊。


    “蝶兒,你爹不……”


    “我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齊穆瀚怒紅了眼。他既允了,就不準女兒背信!“來人,把小姐給我押回房,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她出門一步!”


    “不要這樣,老爺……”齊夫人想要緩和雙方的情緒,卻總是被打斷。


    “不要踫我!”喝退領命上前的守衛,齊曉蝶拔出佩帶的銀劍,與其對峙,她就不信她“銀劍公主”的稱號是封假的。


    “蝶兒,不要!”齊夫人心驚膽戰。


    “哼!你這丫頭有幾兩重我還會不知道嗎?”齊穆瀚輕哼。這丫頭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是由他一手教出來的,想和他打,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哼!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與其被這麼強迫嫁人,她倒不如放手一搏,就不相信爹在娘面前敵對她怎樣!


    拔身而起,手中銀劍揮灑俐落,沒多久幾名護衛已經繳了械。


    “讓我來會會你!”齊穆瀚拿下牆上的大刀,才要飛身上前,衣擺卻被扯住,他低頭一瞧,“夫人?”


    “你們父女倆不要在我面前動武!”齊夫人哀傷的阻止。


    “夫人……”真是糟糕,一怒之下竟然忘了夫人在場。


    “既然爹爹忙,那女兒就告辭了。”早料到娘不會袖手旁觀,而爹是翻不出娘的手掌心的,現下,不走的人是傻瓜!


    “你給我回來!”齊穆瀚大喊。


    “算了,老爺,讓她去吧!”齊夫人低嘆。“出去歷練一下也好,蝶兒說的有理,那是她一生的幸福,兒孫自有兒孫福,就順著她吧!”


    愛妻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不過……


    他可不會讓那丫頭就這麼逍遙在外,該找誰去將她逮回來呢?


    對了,就讓天化去吧!也只有他才有能力逮到那丫頭。


    “來人,去請天化少爺過來。”齊穆瀚揚聲交代,一名僕人立即領命離去。


    “老爺,你喚天化前來,該不會是要天化去抓蝶兒回來吧?”


    “放眼齊門,除了我之外,只有天化的武功高于蝶兒。因此找蝶兒的差事,非天化莫屬。”


    “可是……”記得蝶兒曾說過,她討厭天化,因為她看出他野心勃勃,甚至還打她的念頭。蝶兒這些話她都不敢告訴老爺,畢竟天化是老爺收養的義子,由她或蝶兒來說,都容易引人話柄。


    “放心,不會有事的。”齊穆瀚安撫愛妻的不安。“天化一定能將蝶兒帶回來的。”


    江南殷園


    中國幅員遼闊,江河交錯,海岸線漫長,自古以來,航海事業及造船業就很發達,是造船最早、最好的國家之一。


    而在江南一帶,殷氏船運素有“水上霸主”之稱,他們不只載運貨物,也自己造船。


    殷氏所造的船,種類多、體積大、載量多、風力強,而且還有工藝先進、結構堅固、航運快、安全可靠等優點,除此之外還創造出可以適應各種不同地理條件、不同性能要求的優良船型,因此,不管是造船規模、船只大小、數量和質量,都是首屈一指,無人可匹敵的。


    船運一名伙計匆匆跑進殷園,經過老總管的指點,再匆匆趕往議事廳,那兒,殷氏船運所有的管事正在里頭開會。


    “大事不好了,大少爺!”


    殷祁偏過頭來望向大門,示意守衛讓那名家僕進來。


    “什麼事?”他聲調不高不低,不急不緩,淡淡的,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臉色略顯青白,顯而易見,身子似乎不怎麼健朗。


    “太少爺,漢口傳來消息,預定明日運貨出港的海輪遭到破壞了!”


    殷祁挑眉,眼底閃過怒意。


    “損失情況?”壓下喉頭一陣搔癢,他冷聲詢問。


    “船底被鑿了三個大洞,幸而咱們的船在少爺的設計下,用了水密隔艙的建造技術,所以不至于沉船,木總管調派所有人手將船弄回船塢修補。”


    “里頭的貨物呢?”


    “全堆放在港口的倉庫里。”


    殷祁蹙眉。那些貨物必須在二十天之內抵達目的地,若不,就得三倍賠償。


    “咱們殷氏停泊在漢口的船只有多少?”


    “大中小江輪合計十三艘,海輪兩艘,不過其中一艘就是遭到破壞的船只。”


    “被破壞的就只有那艘?”


    “是的。”


    “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們順利出港。”殷祁沉吟,另一艘海輪也有運送貨物的任務,而且方向不一樣。“調出停泊在漢口港的大江輪負責運貨,如果還不夠,就從黃石、岳陽那兒調船過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調派,不管如何,要先將這批貨順利運出!”


    “大少爺,木總管希望能加派人手,否則怕應付不來。”


    “可以,拿我的派令到各大商行去調派人手。”殷祁將一面令牌丟給他。“還有,加派人手十二個時辰輪流看守那匹貨物,不得有誤!”


    “是,小的告退。”


    伙計退下,室內頓時變得寂靜。


    輕咳一聲,殷祁掃了眾人一眼。“各位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敢找上水上霸主挑釁,我看對方準是有備而來。”


    “目的呢?”他冷笑的問。


    “也許……是要讓殷氏失了信用……”


    “是嗎?其他人的看法呢?”


    “大少爺,許是樹大招風,有人眼紅殷氏獨佔市場,所以存心破壞。”這未嘗不可能,畢竟這塊大餅實在誘人。


    “沒錯,也許陸續讓殷氏喪失信用後,漸漸的,就能讓其他船運抬頭,分一杯羹。”


    “是嗎?”殷祁點點頭,他們說的都沒錯,現下問題是,要怎麼揪出那只幕後黑手。“今天就到這里,你們都先回去。”


    冷眼看著所有人魚貫退出議事廳,殷祁右手撐著下頦,直到議事廳的大門被關上,他才揚聲一喚,“星彤。”


    聲方歇,一道黑影便憑空出現在殷祁的面前,他身型一矮的跪在地上。


    “主子有何吩咐?”


    “給你三天的時間,徹底調查崆靈幫的底細。”


    “是。”星彤得令,一眨眼,又消失在議事廳里。


    崆靈幫就是此次這批貨物的委托者,這是第一次交易,也是他們主動找上殷氏船運,合約上強調,除天災不可抗拒之因素外,若船期延誤,或者貨物受損,殷氏便要賠償三倍金額。


    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不過……不是他夸口,放眼全朝,敢找他殷氏船運麻煩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尚未出世,如今崆靈幫才委托,就出了這等事,叫人不懷疑都難。


    移身長榻閉目歇憩,殷祁腦中依然不停的運作著。


    他自幼便體弱,江湖神算九指怪叟斷言他活不過二十五,縱使僥幸活過二五,也絕拖不過三十,除非能浴火重生。什麼是浴火重生他不知道,難不成要他自焚嗎?


    之後,與九指怪叟像對冤家似的神醫三手老童偏說不信邪,潛心為他研制一帖續命藥方,只要他天天服用一帖,縱使無法根治病謗,至少能拖過三十。


    如今,他已經二十有四,離二十五也只剩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兩老斗法,看是怪叟神算,還是老童醫術厲害,他倒是蒙受其利,得以苟延殘喘。


    其實三手老童亦曾想讓他練武強身,只不過他先天不足,與那些高深武功絕緣,只能練些內功心法以及輕功和暗器,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不能隨意使用,否則怕有氣出無氣進,一口氣接不上來,就此向世人說再見。


    之後,殷氏船運的規模愈來愈大,樹大難免招風,三手老童未免他樹敵太多以致惹來殺身之禍,害他輸了賭注,因此又教了他如何使毒防身,不可避免的,要會使毒。就需要先學會如何解毒,因此他也多少懂了些醫術。


    或許自知命不長,所以他的行事向來決斷不拖泥帶水,因此縱使他的外表一派俊秀文弱,手段卻非常強硬且不擇手段。


    “崆靈幫嗎?”他一沉吟,微張的眼有著冷光閃動,青白的臉色突地讓人感到一陣陰寒。“若真的是你們搞的鬼,那麼就是你們為自己開啟了地獄之門!”


    江南,自古以來因其湖泊、渠道密如蛛網,固有水鄉澤國之稱,來往交通多以船只代步。


    離開恆山,齊曉蝶一路南下,目的地︰鄱陽湖畔的雷風堡。目的︰讓他們打消聯姻的念頭!


    結果才抵達江南沒多久,她便倒了。


    為什麼?


    說來丟臉,因為她暈船了!而且,她暈船的程度,已經不只是暈船而已。


    從船舶離港的剎那,她便開始狂吐,吐到整個人虛月兌昏倒,然後好不容易被同船的客人救醒,又開始吐。就這樣重復了兩次,第三次,那些人就不再試圖救醒她,讓她一路昏迷,等到靠岸的時候便將她抬到醫館,躺了兩天才稍稍恢復體力。


    船哥說他掌船十載,還沒見過暈船暈得這麼厲害的人,連她自己也覺得暈得太離譜了,像是天生犯克似的。


    唉!自此之後,她根本是聞船色變,見船就暈!


    因為如此,更堅定她絕不同意這樁親事的決心。開玩笑,如果真嫁到這里來,不出一個月,爹娘就得來幫她收尸,死因是暈船!


    “蝶姊姊!”一聲清女敕響亮的招呼,讓齊曉蝶暗地里申吟一聲。


    死因再加一樁︰被煩死的。


    她加快腳步,當作沒听到。反正街上吵得很,她沒听見是理所當然的。


    “哎呀!蝶姊姊,等等我嘛!”小泵娘不死心,追在她的身後跑。


    齊曉蝶很想拔腿跟著跑,不過這麼做實在太明顯了,最後只好認命的發現自己的衣擺再次被揪住。


    “咦?紅兒姑娘,原來是你啊。”像是此時才發現般,齊曉蝶一臉驚訝的望著她,裝得跟真的一樣。


    “嘿嘿!好巧喔,在這兒遇到蝶姊姊。”紅兒姑娘是一位年約十三、四歲的小泵娘,長得嬌小玲瓏。齊曉蝶見過她三次,她都是一身紅色的衣裳,粉女敕粉女敕的臉兒清秀可愛,自稱紅兒。


    “是啊!真不巧。”齊曉蝶低聲咕噥。其實紅兒姑娘是個很討喜的姑娘,她並不是真的討厭她,只是……她干麼一定要邀她去游湖?而且是第一次見面就拉著她,害她都得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才能月兌身。


    唉!只要她不再邀她去游湖,那她會非常樂意和她巧遇。


    “蝶姊姊,今天有沒有空啊?咱們去游湖吧,好不好?”紅兒姑娘喜孜孜的看著她,等著她點頭。


    齊曉蝶閉了閉眼,暗自申吟。


    “不了,紅兒姑娘,我還有事,不能陪你……款?你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哭了?款,別哭啊!”她不知所措的望著突然淚眼婆娑的紅兒。


    “嗚嗚,求求你,蝶姊姊,你跟人家去游湖啦!好不好?”紅兒一手扯著齊曉蝶的衣袖,預防她月兌逃,一手則掩面低頭,哭著哀求。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我去游湖呢?我真的有事……”面對一個哭得如此傷心的女娃兒,她的謊言實在說不出口哪!


    “如果……如果今天我沒有帶人去坐船的話,大哥他……大哥他一定會把我打個半死,把我趕出來,或者干脆……干脆把我賣到妓院去……”紅兒哽咽的泣訴。


    “怎麼這樣?太過分了吧!”齊曉蝶怒氣抖升,“沒關系,紅兒,你說,游一趟湖需要多少銀子,蝶姊姊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誰知紅兒立即搖頭,一臉嚴正。


    “爹爹說過,無功不受祿,更不可以接受他人的施舍,如果蝶姊姊真的想幫紅兒,那跟人家去游湖吧,好不好?”說到最後,她又是一臉泫然欲泣。


    “這……要不,蝶姊姊幫你介紹客人,好不?”站著說不如立即行動,齊曉蝶才說完,立即轉身“拉客”。只要不叫她上船,她什麼事都願意做。


    “可是蝶姊姊……”紅兒拉苦她的衣袖,似乎還想說什麼。


    “沒關系、沒關系,蝶姊姊幫你,一定拉到又閑又有錢的客人。”她隨意的拍拍紅兒,專心在街上搜尋“客人”,沒有看見那紅兒嘴角突然露出的得意笑容。


    “啊!有了,紅兒你看!”齊曉蝶睜大眼,看見三名剛從對街茶坊出來的男人,很明顯的,走在前頭的男人是主子,身後兩名應該是屬下,他們身著華服,氣勢足,銀子一定不少。


    “不要。”紅兒搖頭,做勢躲在她身後,眼底卻閃閃發亮。“我害怕。”


    “放心,蝶姊姊幫你,走!”牽著她的手,齊曉蝶跨步接近那三名男人。


    “做什麼?!”她才剛接近,擋住那男人的路,他身後的兩名男子便快速的擋在他們中間,厲聲質問。


    嘖!派頭真大!


    齊曉蝶在心底嘀咕,不過表面上可是一派笑臉。


    “三位爺,有沒有興趣上船游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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