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少主 第5章(1)
蘇婕芸返回家之後,乖乖听從陸允振的勸告,努力不讓自己繼續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她先是沐浴了一回,徹底放松心情之後,才重新開始好好地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目前“金安酒坊”最大的問題,就是釀不出楊師傅的獨門秘酒,而只要一日無法釀造出上等好酒,他們的客人便會愈來愈少。
“該怎麼做,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蘇婕芸冷靜下來之後,認真地思索對策,而原先煩亂糾結的思緒,忽然福至心靈似的變得清晰且有條理。
先前,心煩意亂的她,思考方向一直倆限在“金安酒坊”少了楊師傅、沒有釀酒秘方,無法釀造出同樣品質的好酒上頭。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其實,他們未必非得要釀出一模一樣的灑呀!
如果能夠找到擁有絕佳釀酒技術的新師傅,那麼即使釀造出來的酒和先前楊師傅釀造的不同,那又有什麼關系?
“是啊!只要釀出來的酒夠好,自然就能讓客人滿意,說不定新的口感還會吸引更多的客人呢!”
蘇婕芸愈想,愈覺得這是個相當可行的辦法。
只不過,對于該上哪兒去尋覓足以取代楊師傅的新釀酒師傅,她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要知道,楊師傅的釀酒技術絕佳,可不是隨便一個師傅就能相比擬的,要不然這二十多年來,“金安灑坊”也不會始終坐穩“江南第一酒坊”的地位。想要找到比楊師傅的技術更佳的師傅,談何容易?
“沒關系,只要有心,相信一定能找得到!”蘇婕芸替自己打氣,不許自己還沒努力就放棄。
為了查探哪兒有技術一流的釀酒師傅,她花了許多心思四處打探消息,甚至連“萬福酒樓”的胡寶福都去問了。
費了一番苦心之後,終于讓她得知在附近一處名為“醉月谷”的山谷之中,住著一位名叫鐘孝仁的退隱釀酒師傅。
據說,鐘師傅曾經擔任過皇宮內苑的釀酒師,釀酒技術一流,只是他老人家厭倦了宮中的勾心斗角,一心向往平靜恬淡的生活,所以才退隱山林。
她還听說,大江南北的眾多酒坊都曾經捧著重金想要延攬鐘師傅,畢競只要有了這麼一個技術一流的釀酒師到酒坊坐鎮,肯定能讓酒坊的生意蒸蒸日上。
只不過,那位鐘師傅似乎是鐵了心要退隱,不論對方開出怎樣優厚的條件,他不點頭就是不點頭,這樣毫無轉圓的硬脾氣,讓眾家酒坊踫了一鼻子灰,最後也只好紛紛死心。
雖然她知道,想說服那位鐘師傅到“金安灑坊”來,是項相當艱巨的任務,但是只要她成功了,那麼“金安酒坊”的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非試不可!
一有了努力的目標之後,蘇婕芸就迫不及待地要動身,而胡寶福自從听說她想找新的釀灑師傅之後,便常來關心她尋人的悄況。
一听見真的讓她查出有個技術絕佳的退隱師傅,胡寶福立刻自告奮勇地要陪她一塊兒前往。
蘇婕芸本想婉拒他的好意,可是胡寶福連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她便心想,有個認識的人陪在身邊也好,這樣她也比較有勇氣一些。
于是,在胡寶福的陪伴下,她懷著緊張又忐忑的心情前往“醉月谷”。
一下馬車,蘇婕芸就急切地張望,看見不遠處有一間雅致的木屋。
“一定就是那里了!”
蘇婕芸精神大振,快步走過去,而胡寶福也隨後跟了上去。
才剛接近木屋,一陣陣酒香就隨風撲來。
蘇婕芸雖然不擅飲灑,但是從小她早已習慣聞著酒的氣味,此刻撲面而來的酒香濃郁卻不刺鼻,那香氣一點兒也不輸她過去所熟悉的氣味。
一陣激動的情緒涌上心頭,蘇婕芸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成功說服鐘師傅不可,因為這位師傅肯定能夠幫助“金安酒坊”度過難關!
她走近木屋,看見一名頭發灰白的老人正專心地在漪花弄草。
“請問,是鐘師傅嗎?”
鐘孝仁轉頭瞥了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一眼之後,又回過頭去弄他的花花草草,看起來像是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老人家才總算是淡淡地開了口。
“你們是誰?特地到,醉月谷”來找我,有什麼事?”
蘇婕芸立刻說道︰“我叫蘇婕芸,因為久仰鐘師傅的釀灑技術,希望能夠請鐘師傅到“金安酒坊”--”
老人家沒等她說完,就不耐地揮手打斷她的話。
“我不去!”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讓話都還沒說完的蘇婕芸一陣尷尬。
看來,想要請動這位師傅到“金安酒坊”去,比她預期的還要困難許多,可是她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請鐘師傅考慮一下好嗎?不論您要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才肯答應,我們都能盡最配合的。”
“什麼條件不條件的?我說了不去就不去,你們走吧!”
眼看鐘師傅態度這麼強硬,一旁的胡寶福有點按捺不住了。
“欺,我說老師傅啊,婕芸好聲好氣的請求您,您又何必擺出那麼高的姿態呢?到底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答應,您就別拐彎抹腳的,盡避開出來就是了。”
听了胡寶福的話,蘇婕芸的臉上突地掠過一抹尷尬。
雖然她知道胡寶福是出于好意想幫腔,可是這番話听起來隱約有暗暗指責鐘師傅貪心的意味,要是讓老師傅誤會了那可不好。
她連忙使個眼色,示意胡寶福別再說了,就怕將鐘師傅給惹怒,那就更別想要說服他老人家了。
她陪著笑臉,溢言婉語地說︰“師傅,我們酒坊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忙,請您好好考慮看看好嗎?”
見她擺出這麼委曲求全的低姿態,而鐘師傅仍是一臉不領情的模樣,胡寶福實在看不過去了。
“鐘師傅,您要知道,“金安酒坊”可是江南第一酒坊,多少釀灑師都希望能到“金安酒坊”工作,您又何必這樣拒人于干里之外呢?”
“哼!”鐘孝仁輕蔑地撇了撇唇,哼道︰“就算是江南第一酒坊又如何?老子連皇宮都不想待了,區區一間酒坊,我會看在眼里嗎?況且,你們“金安酒坊”的招牌還能保住多久,那還不一定呢!”
“你胡說什麼!”聞言,胡寶福氣不過,指著鐘孝仁的鼻子想要開罵。“你這個不識相的老家伙--”
“寶大哥,別這樣!”蘇婕芸趕緊開口制止。
縱然鐘師傅的態度確實太倔傲,可畢竟現在有求于人的是她,態度自然得委婉一點,若是被拒絕幾次就對他老人家口出惡言,只怕真的別想請動這位師傅了。
“師傅,您不必立刻給我答覆,只求您考慮看看好嗎?”
鐘孝仁原本被胡寶福給激怒了,氣得想拿起掃帚趕人,可是眼前這年輕姑娘的態度誠懇,又一臉歉意,他滿腔的怒火才勉強悵抑下來。
“不管怎麼樣,你們回去吧,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鐘師傅,請您再考慮看看好嗎?我是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忙。
鐘師傅沒想到話都己經說得毫無轉園余地了,她竟然還不肯死心,這樣堅定的毅力倒也少見。
他忍不住多瞥了蘇婕芸一眼,她那一臉懇求的神情,害他差一點心軟。
“不成不成,我沒法兒答應你!就算我有意幫忙,這會兒也是有心無力,要怪只怪你們來得太晚了。”
“來得太晚?謹師傅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婕芸連忙追問。
“因為,我幾天前己經答應要重出江湖了,做人要守信用,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別人,就不能臨時變卦到你家的酒坊去。”
听了這樣的回答,蘇婕芸不禁大失所望。
“請問,鐘師傅是答應了什麼人?”她忍不住問。
“是“鳳舞酒樓”的老板。”
“什麼?“鳳舞酒樓”?”蘇婕芸詫異地愣了愣。那間酒樓的老板,不就是那傳說中喜歡拆別人招牌的人嗎?
“是啊,我己經答應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釀造出比原先出自“金安酒坊”楊師傅之手還要上等的好酒了。小泵娘,到時候要是你家江南第一的招牌被拆了,那可別怪我咧!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听完鐘師傅的話,蘇婕芸的一顆心驀地往下沉。
看來,“鳳舞酒樓”的老板己將“金安酒坊”視為敵手,才會打算釀造出比當初楊師傅釀造的還上等的美酒。說不定,那男人的最終目標真的就是要拆了她家“金安酒坊”的招牌。
正當蘇婕芸感到無助與絕望之際,鐘孝仁瞥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喏,說人人到,“鳳舞酒樓”的老板就是他。”鐘孝仁朝蘇婕芸身後指了指。
蘇婕芸僵硬地回過頭,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正覬覦著“金安酒坊”的招牌,然而一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她整個人不禁僵住了。
“陸公子?!”
才會吧……會是她眼花看錯了嗎?
那個傳說中以拆人招牌為樂的男子,怎麼會是他?而他……接下來想拆的是她家“金安酒坊”的招牌?!
一陣尖銳的痛楚猛地劃過胸口,她仿佛听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咦?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好,你們自個兒慢慢談,我到後頭去忙了。”鐘孝仁說完後,自顧自地到後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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