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執娘子  第七章
作者:古離
    “無論她說不說,都請閣下將手離開她身上。”


    男子和苗春執同時回頭望向聲音來源處,她立刻想向門口奔去,但男子卻將手勁更加重幾分。


    “相公……嗚……”苗春執輕叫一聲。


    魏兢垂手立在門邊,面上雖無出現明顯動怒的表情,眼眸的顏色卻不斷加深,音調也變得更冷,“請放開她。”


    苗春執覺得魏兢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在威脅人的同時,還能維持著一貫的冷淡與禮儀……糟糕,她又更愛他了。


    “淓絢在哪里?快說!”男子發狂似的咆哮著,“再不說,我就殺了她!”他揚起另一手,作勢欲劈向苗春執的頭顱。


    苗春執原本感到害怕,但當她望著魏兢那雙沉靜的黑眸,她便明白,自己半分恐懼的感覺都不需要有,她相信他會保護她,而且一定做得到。


    “董淓絢?”魏兢直截了當地說︰“她死了。”


    男子怒目圓睜之後是一陣怔愣。


    魏兢很快地身形微動,立即以一記迅猛的直拳擊向他。


    苗春執還來不及眨眼,耳邊就響起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之後即發現自己已在魏兢懷里。


    那男子已被魏兢打得退了七、八步倒在地上。


    苗春執疼痛的肩頭突然感到有股熱氣,她偏頭才發現魏兢覆在她肩頭上的大手正緩緩地冒出一縷輕煙,她訝異地問︰“失火了?”


    問了後,她暗覺自己問得真笨,若是失火了,她怎麼不感到燙?


    魏兢莞爾一笑,“傻春執,我是以內力替你療傷,晚一些我再取藥來替你敷上,免得筋骨遺留傷根。”


    “咦?真的耶,不怎麼疼了呢!”苗春執輕輕地動動左肩,不再感到那種可怕的疼痛,不過她猜想,淤青大概是免不了的。


    “你這小樓人來人往,就快成市集了。”魏兢見苗春執似已無大礙,便興起與她說笑的心情。


    “啊?”苗春執不由得笑出聲,好似她方才的恐怖遭遇只是一場惡夢而已。


    她微笑地想,是呀,爬窗的爬窗,飛檐走壁的飛檐走壁,突然冒出來的突然冒出來,使得這小樓不像市集都難。


    魏兢環著她的腰,發現她已不再因恐懼而輕顫,頓時安下心。“你別再住這兒了,讓貧?帳笆帳埃???夷搶鋨傘!彼?岢言諦鬧瀉飭慷嗍鋇囊?蟆br/>


    苗春執瞪大眼,驚喜不已,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呃……那樣……不好吧?我們又不是真的……”


    “弄假成真不就得了?”魏兢笑笑地說。他臉上雖是笑著,其實心底仍有著怕她不肯應允的擔憂。


    或許,在他人眼中,苗春執並不具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只是個平凡姑娘,但曾幾何時,他眼中的她美得令他炫目,也在他心中佔有越來越不平凡的地位。


    他幾度認真的思索,究竟是何原因影響了自己對她的觀感,很可惜的是,他怎麼都無法具體說出答案,不過他卻明白,心中佔滿了一個人的身影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無論身處何處,或人聲紛擾的時刻,那感覺使得他的心里有些紊亂,又有些甜蜜。


    “啊?”她覺得好羞人,心也跳得好快好快,“你的意思是說……”他對她還是有意的!苗春執在心底歡呼著。


    魏兢頓了頓,才輕聲回答,“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他還是不習慣明白的說出心意,不過,他似乎已經開始有了改變。


    她的一張小臉亮燦燦地,眼底除了映著他的臉孔,再無其它,引得他胸口一窒,險些已她散發出的美麗而忘了呼吸,心中涌起想親吻她的沖動。


    “那是什麼意……”苗春執紅著臉想問個清楚,她想听他親口將答案說出來,卻被一個輕微的申吟聲打斷。


    被魏兢與苗春執忽略了好一會兒的男子,抬起原本頹然的臉,聲音極端痛楚地問︰“淓絢是怎麼死的?”


    听見問話,苗春執一愣,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人,發現他眼神空洞,臉上盡是哀慟,一只胳臂不自然的垂掛著,她心底不禁對他涌起一股同情。


    “乘花轎來此途中投河自盡。”魏兢冷淡地回答,對他和心上人的交談被打擾有些不悅。


    魏兢雖不動聲色,卻也暗吃一驚,他明白自己拳頭的力量,那一拳雖然只用了四五成力氣,但已足以將人打得大半天昏迷不醒了。


    這滿面愁容的男子捱了他一拳,居然沒有失去意識太久,並在短時間內恢復神智開口說話,這使得魏兢不由得多瞟了他一眼。


    “自盡……”男子茫然地低語著。


    “董姑娘並沒有負你。”苗春執好意地安慰他。


    但男子並不領情,他換上凶狠的表情,惡聲惡氣的朝魏兢和苗春執說︰“是你們逼死她的!”


    魏兢擰眉道︰“沒人逼她投河。”


    “你們魏家硬要娶她進門,就是逼死她!”男子憤恨地咬牙,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中迸出。


    苗春執小聲地對魏兢說︰“相公,這個人與董姑娘是一對情人……”


    她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嘴里說著董姑娘和這男子是一對情人,心頭卻想著,此刻靠在魏兢懷里的人其實應該是董姑娘才對。


    她覺得自己很壞,竟然曾經偷偷地高興還好當初董滂絢投了河,才讓她得到與魏兢相逢的機會。


    “你同情他?”魏兢垂眼看著她。


    苗春執輕輕地點點頭,“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好可憐……”


    魏兢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他轉向那男子,道︰“董家是與魏家訂過親沒錯,但董淓絢在未進魏家門之前就自己尋死了,所以董淓絢的死活,其實並不關我魏家的事,更何況,董淓絢是自己坐上花轎,並不是魏家派人綁她上轎的,你現在問的是哪門子的罪?”


    苗春執垂著眼,心頭一驚,發現自己竟忘了魏兢一旦絕情,會是個冷酷的人,他顯然沒有絲毫可憐董淓絢的意思。


    他接著的話,又狠狠地刺了那男子的心窩一記,“還有,留不住自己的女人,還算什麼男人,當初沒能阻止她上花轎就罷了,在她尋死前沒給她活下去理由的人,不正是你嗎?”


    男子臉上一片灰敗。


    苗春執鼓起勇氣,以手肘輕項魏兢的腰,“相公,你怎麼說出那麼壞心眼的話?他已經夠可憐的了,被你打斷手,得知心愛的人死了,你還一直刺痛他的傷心處,或許他當初沒能來得及阻止董姑娘上花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原因……”


    “他使你受傷,打斷他的手已是便宜他,至于他傷不傷心,與我何干?我只是陳述事實,他有什麼原因和苦衷我也不想知道,而且……”魏兢淡淡地說︰“我討厭你同情他。”


    “啊?”苗春執小瞼上一片燦亮,“相公,難道你……你吃味了?”她屏息地等待著魏兢的回答。


    “那又如何?”雖然臉上浮出靦腆的神色,魏兢仍是大方地承認了。


    “哎呀!”苗春執又羞又喜。


    她生怕自己其實是在睡夢中,所以捏了自個兒的大腿一把。


    啊,會痛,不是夢哪!她傻呼呼地笑了。


    魏兢轉向那了無生氣的男子道︰“你還不離開?”


    男子垂首不語。


    苗舂執猜出男子想知道的事,于是主動開口,“董姑娘的尸骨應該是葬在南隅村村郊,你到了南隅村,隨便找個村人問一聲,就會有人給你指路了。”


    男子抬頭看了苗春執一眼,卻發現看著她比不看還痛苦,因為她實在與他心中那抹倩影太過相像。


    閉了閉雙眸,男子低低自嘴里吐出一句,“多謝。”


    他隨即扶著左臂,由窗口飛身而出。


    →♂獨家制作♂♀kleigh掃描killy校對♀←


    魏兢牽著苗春執的手走下階梯來到屋外,穿過被花草綠樹、小橋流水所包圍著的彎曲迥廊,往魏兢的居處走去。


    庭院中,老樹合抱,濃蔭清涼,花圃如錦,幽香拂鼻,但苗春執卻無心欣賞。


    原因正是魏兢對她說過的那句“弄假成真不就得了”。


    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呢?她心中忐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直接開口問他,“相公,你……你是想收了我當通房或是……侍妾嗎?”即使是兩情相悅——她是這麼認為也不能胡里胡涂地罔顧禮數,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閨女。


    他是否已經對她產生了愛意?或者純粹是想留她在身邊陪伴?


    苗春執一想到魏兢願意接受她的存在與感情,整個人便輕飄飄的有如春天的浮雲,心情激動得好似初漲的潮水。


    可是她又想,像魏家這樣的富貴人家,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一個農家出身的姑娘做正室夫人,而她也不會作那種不切實際的空夢,魏兢將她留下,可能是要她當他的通房婢女,或更好一些,做他的侍妾。


    魏兢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輕輕地搖頭,臉上的表情漾著詫異。


    他的回應讓她的心受了傷,可是她佯裝堅強地沒有表現出來,甚至硬擠出一抹笑化解尷尬。


    “雖然我在這宅子里被當成她,但事實上我並不是她,所以我就這麼不明不白住進你的房里不太好吧?”苗春執有點窘,有點語焉不詳,但她希望魏兢能知道她在說些什?。


    “不明不白?”


    魏兢不甚了解她話里的重點,可是他有一種不會喜歡听到她接下來所說的話的不祥預感。


    “那……還是你想租我?”苗春執想起自己是為了村人們受雇于他的事實。


    “租你?”魏兢挑高一眉。


    苗春執點點頭開始解釋,“我們南隅村在很荒很荒的年時……”她想縮回被他握住的手,但他不肯松開。


    很荒很荒的年?魏兢猜測那是她加強語氣的一種說法,但他猜不出她究竟要告訴他些什麼。


    “多數人家都因為極為貧困,娶不起妻子,所以產生租妻的習俗。某甲可用若干租金向某乙租妻若干時間,有的是約定一段時間後歸還,也有不約定時間,直到生孩子才還,甚至有些人要等到生男孩才歸還。”必須對魏兢解說這種事,令苗春執覺得自己既難堪又心酸。


    魏兢擰住眉心,听出了此一端倪,不過他還未完全確定,而且他也希望她接下來所說的話,最好別是他心中所想的。


    話已開始說,苗春執不得不將話說完,“當然租金多寡視承租人的意願及女人的姿色而定。這種習俗完全是為了我們窮人著想,娶不起妻子而想延續香火的,可以用少許的租金完成心願;生活不下去或是有急用的家庭,也可借著出租妻子貼補家用或救一時之急。但後來富人若不想增加妾室,就付出一點錢財租貧家妻子回去陪伴一段時間。”


    魏兢頸邊的血管隨著脈動不住地起伏,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怒氣在身體里流竄著。


    苗春執的聲音因委屈而開始有些哽咽,她覺得自己所發出的一字一句,都像火一樣灼燒著喉嚨,“你找個人去告訴我哥哥,讓他收了二柱子的聘,然後再寫張租條……”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也看見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她也不願這樣糟蹋自己,可是,若是委屈能換來他一段時間的憐愛,甚至生下他的骨血,那麼她願意。


    魏兢不言不語,彷佛听得見怒氣在自己體內沖撞的聲音。


    苗春執傷心的低著頭,耳邊卻一直沒有听到魏兢開口說話的聲音,她還來不及猜想他會怎麼回應,就因手指被他用力握著而產生的痛楚驚得抬起頭望著他。


    魏兢的臉上青筋浮現,苗春執不需要猜,便知道那是因為氣怒至極所引起的,但她不明白,他是在氣憤些什?呢?她都願意這般委曲求全了……


    他狹長的眼惡狠狠地瞪著她二句話都不說,讓她背脊陣陣發涼。


    她忍不住地縮了縮肩膀,益發感到委屈和無辜,眼淚亦是流個不停,她想開口,一時之間卻找不到可以表達的字眼,所以只有繼續保持沉默。


    魏兢以自己的掌心數著苗春執的手指,數了一遍又一遍,想藉此壓制住火氣,卻發現成效不彰。


    他雖怒氣沖沖,但仍思索著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是他曾對她說錯過了什?,還是她腦筋不清楚,想岔了些什麼?


    一時半刻之間,火氣正熾的他不想開口,免得將場面弄得更僵。


    兩人對視許久之後,魏兢終于松開她的手,渾身仍像噴著火似的轉身跨出三大步,又忽然回頭怒瞪了她一眼,才頭也不回地離開迥廊。


    被留下的苗春執只覺一陣寒風吹過心頭,不曉得該跟上前去,還是折回自己原先所居住的小樓。


    她該怎?辦?


    誰來告訴她?


    →♂尋愛浪漫一生獨家制作♂♀kleigh掃描killy校對♀←


    “少女乃女乃,您站在這兒做什麼?”


    貧??偶父鱍訣擼?踝盤婷鞜褐詞帳昂玫囊恍┤峋咭攣錚??偷轎壕?木喲Γ?純吹矯鞜褐瓷點躲兜罔圃阱睦壬稀br/>


    “貧???包br/>


    苗春執由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望了貧?凹父鱍訣咭謊郟?致砩系拖巒啡??蛭??幌肴盟?強醇??蘚斕難邸br/>


    “少女乃女乃,日頭就要西落,也要起風了呢,您快進兢少爺屋里去吧。”貧?嘰僮潘?貧?挪健br/>


    苗春執仍是垂著頸子,低聲地說︰“貧?惚鴯搖!包br/>


    “這怎麼行呢?少女乃女乃要受涼了可不行哪!”貧??拷?鞜褐匆徊劍?匭牡叵粘恢皇擲捶鏊?br/>


    雖然貧?醯盟?止值模??步魘乇痙植歡喙?手髯擁氖隆br/>


    “你們走開,別理我。”苗春執執拗地偏過頭去,認為若是讓貧?辭宄??蕹罅說捻?苣鹽?欏br/>


    她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少女乃女乃……”貧?瓜胊俁嗨敵└叭八?br/>


    “快走開嘛!”


    →♂尋愛浪漫一生獨家制作♂♀kleigh掃killy校♀←


    幾名丫鬟又來回走了幾趟,才將苗春執的衣物梳具全送到魏兢房里,只是,她們沒再經過苗春執呆站的地方,而是稍微繞了點路走另一條迥廊,但隔著花叢流水,她們仍遠遠瞥見苗春執依舊一個人佇立在原地。


    夜風開始吹拂。


    “奇??僖?蛻倌棠談貌換淺匙於菲?稅桑俊毖訣咻娑??匚首潘?塹牧焱範?兒。


    “是呀,奇?腋湛醇?倌棠萄劬?斕孟褳米友鬯頻模?歡ㄊ強薰?恕!繃硪桓鱍訣噦蕉?泊丈匣啊br/>


    “兢少爺人也不在屋內,會不會是氣得不想看見少女乃女乃,干脆出門去了?”茱兒猜測著。


    貧?嬪?徽??似鶇笱訣叩募蘢櫻?匝俠韉目諼撬擔骸安恍硭樽歟包br/>


    她的目光掃過三人,她們噤聲之後,她又說︰“再碎嘴,我就將你們統統調到灶房去劈柴挑水。”


    貧?南耄??僖?髁蘇餳父鱍訣吒??夠劍?羌???躺倌棠痰玫保?盤嫠?黽尤聳鄭??僖?運?男湃危?衲莧謎獍嘈⊙訣吒?倭耍軍br/>


    不過……貧??吠?隋睦攘硪煌啡載?諾拿鞜褐矗?睦鏌駁淖潘?欠蚱蘗┤遣皇欽娑菲?恕br/>


    →♂獨家?制作♂♀kleigh掃killy校♀←


    “春執,你蹲在這里做什??”


    申屠嫵蹲,伸出食指,戳戳站累了而蹲下的苗春執,好奇著她為什麼會一個人躍在迥廊上。


    “嫵姑娘……”


    听出是申屠嫵的聲音,苗春執原本想抬起頭,突然想起自己現下哭腫了一張丑臉,所以連忙將頭垂得更低。


    “天已經黑了耶!”申屠嫵偏頭想看看苗春執為什麼會把頭理在膝蓋上,“你一個人是在這兒喂蚊子嗎?”


    苗春執不好意思要她走開,可是一時之間又編不出理由來回答她,只好閉緊嘴巴不說話。


    申屠嫵再度伸指戳戳苗春執環著膝頭的手臂,見她不理睬,又壞心眼地戳戳她的小腿,“嘿嘿,我猜你蹲在這里很久了喔,腳麻不麻?”


    麻!苗春執心里在哀號。


    “不麻?”其實她才不相信苗春執腿不麻,因此更壞心眼地戳戳苗春執的腰際,“春執,你怕不怕癢呀?”


    呵!好癢——


    苗春執悶著頭咬住下唇,強力忍住笑。


    “不怕嗎?嘿嘿……我不信!”


    申屠嫵邪惡地伸出十指攻向苗春執的腰際以及腋下,不斷地搔她癢。


    “哇嗚嗚……呵呵……嗚……”


    苗春執再也受不了地放開環著膝蓋的手臂癱倒在地,因為她的腿已經麻得無法動彈,沒有辦法站起來躲開。她上氣不接下氣地瞪了申屠嫵一眼,“呵……嫵姑娘,你好壞呀!”


    “好了,你總算對我說話,也對我笑了吧。”


    申屠嫵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張俏臉令人無法真對她生起氣來。


    苗春執索性坐在地上,握著拳頭輕槌自己的雙腿,“嫵姑娘,你也真是的!”她對申屠嫵真是又氣又沒轍。


    她忽然想起,魏兢對申屠嫵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


    啊,又想起他了,討厭!


    “嘿嘿,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呀?”


    申屠嫵仍然嘻嘻哈哈地,忽然發現苗春執滿臉淚痕,驚叫了聲,“春執,你哭了啊?怎麼了?魏兢欺負你啦?”


    “想,我好想打你!”苗春執只回答申屠嫵的前一句問話,跟著玩笑似地輕拍她的手臂一記。


    申屠嫵沒有閃躲,知道苗春執只是稍微發泄一下,否則以她的身手豈可能隨便讓他人近身?


    “說吧,魏兢是怎麼欺負你啦?”申屠嫵也在苗春執身旁席地而坐,豪氣地將手臂搭在她肩上。


    “相公沒有欺負我。”苗春執其實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況且,魏兢那怒氣沖沖的模樣,讓她有種是自己欺負他的錯覺。


    她將頭靠進申屠嫵的肩窩。這個時刻有個朋友在身邊,感覺真好。


    申屠嫵輕聲地問︰“那……那是你欺負他羅?”她眼楮卻骨碌碌地轉著,似乎正打著什?壞主意。


    “怎麼可能啦,我……他都來不及了。”苗春執雖是直言直語,但在關鍵處仍不忘拐了個彎放低音量。


    申屠嫵突然將臉轉向她,凝重地說︰“春執,我跟你說喔。”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極神秘。


    “跟我說什麼?”苗春執沒見過這般嚴肅的申屠嫵,感到有些訝異。


    申屠嫵表情十分認真地說︰“我的耳朵可是比貓兒還靈光的喲。”為了證明,她還動了動兩只耳朵。


    “呃?”她要說的是什麼?苗春執臉上出現呆滯的神情,連小嘴都忘了合上。


    忽然,申屠嫵擠眉弄眼地恢復不正經的模樣,咧嘴笑嘻嘻地說︰“也就是說呢,我剛才听見你說你『喜歡』他都來不及喔,而且听得很清楚哩!”


    “哎呀,嫵姑娘,你真的很壞!”苗春執終于听懂了申屠嫵是在說些什麼,不禁又氣又羞。


    “哈哈哈……”
[快捷键:←]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拒绝任何涉及政治、黄色、破坏和谐社会的内容。书友如发现相关内容,欢迎举报,我们将严肃处理。

作品春執娘子内容本身仅代表作者古離本人的观点,与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立场无关。
阅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确有与法律抵触之处,可向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均不负任何责任。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做最专业的言情小说网,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你,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cbzy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