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


    藍翔一臉驚奇地同到下榻的飯店，還未從剛才在宴會中見到那位好似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的沖擊下恢復過來。


    他想起剛剛在宴會中看到她時，他想也不想地立刻走上前去訓話，誰知道對方卻比他還凶。


    “你回來了啊。”若羽一看到藍翔進門，立刻迎上去，沒有留意到藍翔若有所思的目光，徑自說道︰“我大姊在加州生了！不過又是個男孩，我大姊有點不開心，倒是我姊夫可高興死了。”


    藍翔模了模若羽的頭，不發一眼；若羽疑惑地抬頭看看他，才發覺他的不對勁。她頓了一下，好奇地問道︰“誰惹你生氣了？是我嗎？”


    藍翔聞言，立刻搖搖頭，“沒有人惹我生氣。你乖乖地待在這里，更是不可能惹我生氣。”


    今天下午若羽原本要陪藍翔出席一個宴會，不過身體不是很舒服，藍翔便決定要她待在飯店休息，而她原本就對那些宴會沒有多大興趣，所以也樂得輕松，留在飯店里頭看電視。


    若羽坐在床的中央，側著頭好奇的問︰“既然沒有人惹你生氣，你為什麼擺著一副晚娘面孔。”


    “我沒有。”藍翔坐在床沿無奈地澄清，“我剛剛在宴會中看到一個人，現在還在想她，她的容貌令我很難忘記。”藍翔又舉手模了模若羽的臉頰，繼續說道︰“真是令我驚為天人。”


    若羽皺起眉頭，硬是扶著醋缸不讓它翻倒，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問道，“對方是個女的？”


    藍翔看到她帶有妒意的臉龐，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傾身輕吻了她一下，卻被不悅的若羽給閃開。


    “沒想到你也會嫉妒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啊！”藍翔看到她的舉動，不由得取笑道。


    “若瑤？”若羽吃驚地轉頭看著藍翔，“你說的是若瑤？你在哪里看到她？她有沒有——”


    “若瑤、若瑤！”藍翔打斷若羽的話，無奈地問︰“你既然開口閉口提到若瑤，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和你妹妹是雙胞胎？”


    若羽愣了一下，看著藍翔一副指控的模樣盯著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告訴你干嘛？”若羽反問，“反正告訴你也不能使我和我妹妹變成不是雙胞胎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藍翔真的很想把若羽狠狠搖晃一番，“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把你的家庭情況跟我解釋清楚。”


    “你不是很清楚了嗎？”若羽覺得藍翔真的很無聊，“我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一個哥哥、兩個姊姊、一個妹妹，這樣還不清楚嗎？”


    “你——”


    “你真無聊，問這種問題。”


    若羽翻下床，拿起放在一旁茶幾上的波卡吃得津津有味。


    “若羽——”


    “我剛剛已經喝過牛女乃了。”若羽一點也不覺得不妥，“你少在那里限制我，不然我就不帶你去台中見我爸媽。”


    “我已經見過了。”


    若羽聞言，嘴巴張得老大，震驚的看著他，“年說一見過了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見過了。”


    “藍翔！”若羽直直地沖向他，藍翔連忙伸手抱住她，順勢網往後倒，讓她壓在他的身上。


    “這是怎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若羽問道，雙手也爬到他豹子上，“你太過分了，你老實告訴我，跑去找我爸媽做怎麼？若不老實，我就把你掐死。”


    “你掐死我？”藍翔一個翻身，轉而把她壓在身下，“我不掐死你就已經是萬幸了，你還敢威脅我？來台灣都已經快兩個星期了，你就只是待在飯店內，什麼事都不做，也不讓我見你的父母親，我只好自己靠關系找到你爸媽，又為了避免你阻止我去找他們，所以我才瞞著你，親自去見你的雙親。”


    “你怎麼這樣。”若羽在他身下掙扎了一會兒，偏偏藍翔不起身，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放棄掙扎，不滿地看著他，“你去見我爸媽竟然沒有告訴我，也沒有帶我一起去，你究竟把我放在哪里？而我爸媽沒有對你說什麼？”


    藍翔搖搖頭。雖然若羽的父母並不十分諒解若羽輟學的事，但倒也是明理之人。不過，也可能是他們的四個女兒都是不按牌理出牌慣了，他的出現似乎並沒有使他們太吃驚；當他說明來意後，商氏夫婦只是對看了一眼，便讓他進門。


    “你父母親很開明，”藍翔低頭直視她的眼眸，“他們很放心把你交給我。”


    “你騙人。”若羽皺起眉頭，說她爸媽開明她相信，但是她可不信他們會放心把她交給藍翔——一個對他們而言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子。


    “我沒有。”藍翔肯定地回答。其實他見到若羽的父母親後，接下來過程之順利，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不可思議。若羽的雙親對他似乎頗為熟悉，包括他的姓名、職業、家庭狀況，而且他們兩老也很豁達地表示，反正還未出嫁的兩個女兒，一個已經訂了婚，預備今年就要結婚，他們也沒有理由不讓若羽出嫁，只要若羽是嫁給她所愛的人就成了。


    藍翔露出一個笑容，他想這一切都應該歸功于若羽的大姊商蘊如。听說這幾個月來，她天天撥電話回家疲勞轟炸，商家兩老就算不想熟悉他也很難，她似乎很有把握若羽一定會嫁給他似的。


    “你大姊很聰明。”藍翔若有所思地說道。


    若羽聞言，很慶幸自己剛吃進嘴巴的洋芋片已經吞下肚，不然她鐵定噴出來。


    她大姊聰明？她家四姊妹中，最笨的就是她大姊——商蘊如，聰明跟商蘊如絕對畫不上等號，而藍翔竟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她大姊很聰明！


    “你是發燒還是生病啊？”若羽滿臉疑惑，“我大姊聰明？你又不真正認識我大姊，她才不聰明，而且她最笨了，不但東西容易丟三落四的，每次把自己的兒子帶出門，還要擔心會不會兩個人出去，只剩下一個人回來。更離譜的是，走丟的那一兒歌不是小孩子，而是白痴大人——我大姊，你還說她聰明？”


    藍翔側身躺在她的身旁，手又無意識地撫著她的月復部，這是從他知道她懷孕之後常有的動作。他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其實你家四姊妹中，最聰明的應該是你大姊，我發現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像當初她很放心把你交給我一樣。你可別忘了，你的大姊夫Janssen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如果你大姊只是個很普通的人，我相信她根本就吸引不Janssen，你難道沒有想過這點嗎？”


    若羽听了他一番話，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她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才不會想那麼多呢。”若羽咕噥。


    她才不會承認，以前她只是單純的認為蘊如傻人有傻福，上輩子燒了好香，才會遇到Janssen這個好男人。


    “我知道以你的腦筋，一定也不會想那麼遠。”藍翔了解地說道，看到若羽的表情一變，立刻又變個說法，“當然，是我太無聊，閑閑沒事想得太多。”


    若羽原本想發火，一听到他的話嘟著嘴巴，算是原諒他。


    “你還沒告訴我，我爸媽跟你說了什麼？”若羽轉移話題，側著頭看著藍翔問道。


    “他們很歡迎我成為他們的女婿，就是這樣。”藍翔避重就輕地回答，沒有告訴若羽，他現在正為了他們兩人的婚期而與她的父母意見有些分歧。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若羽已經懷孕，所以一直堅持希望讓若羽跟若瑤同時結婚。但是就他所知，若瑤與袁浚槐討價還價後，將婚期訂在今年六月，距離現在還有五個月左右，藍翔可不認為他的孩子或是他願意等這麼久。


    若羽懷疑地看著他，坐了起來，拿起丟在地上的波卡又開始吃，故意忽略藍翔不贊同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道︰“我就不信我爸媽真的會把我嫁給你，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至少在他們眼中你是個陌生人。”


    “你是不是不開心？”藍翔也坐起身，有點委屈地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想嫁給我？”


    若羽拿了片洋芋片放進藍翔的嘴巴里，打斷他的話，煞有其事地說道︰“嫁不嫁你不是重點。”


    藍翔感到不解，“那什麼才是重點。”


    “重點是，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竟然沒有問我的意見，就要把我嫁給你，真是太不尊重我了。”


    藍翔無奈地揉了揉若羽的頭發，“你願意嫁給我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去想那麼多呢？”


    “我——”


    若羽一時郁結，想了一會兒，覺得也對，原本擔心她爸媽不讓她嫁，現在事情順利，她干嘛給自己徒增煩惱？若羽靠著藍翔的胸膛，露出一個笑容，知道自己不用親自去面對父母親的怒氣，覺得真是輕松不已。


    “我這幾天要回家一趟。”若羽抬起頭，忽然開口說道。


    藍翔吃驚地低頭望著她，“回家？”


    “不過我不是要回老家，是要回在台北跟我妹妹一起住的家。”若羽解釋，“我想既然都回來了，不如把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到時候直接帶回香港，不就方便多了嗎？”


    藍翔點點頭，松了口氣。不過，隨即又說道︰“我不準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搬重的東西，明天等我下班後，我再開車帶你過去。”


    若羽皺起眉頭，她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嬌弱，更何況她只是去搬點行李，但雖然不苟同他的話，蛤還是乖乖點點頭，畢竟若是硬踫硬，自己可能會被鎖在飯店里。所以還是聰明點，等到藍翔上班去，就是她的天下了。


    她現在發現，要對付藍翔這種個性的人，就是要以退為進，才是上上之策。


    ****


    “若羽！懊起床了。”


    “我不要。”若羽翻身躲掉藍翔的手，更縮進被子里不知道他在吵些什麼。


    “若羽。”藍翔看她一副慵懶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一個淺笑，很想讓她繼續休息，不過今天卻不行，因為他們有大事待辦。


    他索性把裹住若羽的白色被單給拉開，不理會她的抱怨，把她抱進浴室。


    若羽的赤足一踏在冰冷的瓷磚上，不由得皺起眉頭，不依地嚷道︰“你干什麼？一大早把我吵醒。”


    “我今天要帶你去袁氏企業找若瑤。”


    藍翔以為提起若瑤，可以使若羽的精神一振，誰知道若羽一听到若羽的名字立刻嘆了口氣。


    “我見她干嘛？”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閉著眼楮喃喃地說道，“我們昨天才見過面，我又沒事要找她。”


    “你昨天見過她？”藍翔皺起眉頭，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到若羽一臉心虛，“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沒有。”若羽低著頭，隱藏臉上心虛的表情。奇怪，自己怎麼說話這麼不經大腦？真是存心找麻煩，好象怕藍翔不知道她昨天瞞著他回家收拾行李似的。


    “說實話。”藍翔警告。


    “我要梳洗了。”若羽把藍翔往外頭推，“你總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耽誤一的時間吧？”


    “只要和你有關的，永遠不會是小事。”藍翔無奈地看著她。


    “對不起嘛！”若羽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開始撒嬌，“下次我會待在你要我待的地方，絕不亂跑，听你的話做個乖寶寶—”


    藍翔搖搖頭，開口打斷若羽的話，“我不可能會相信你，你會听我的話，等下輩子吧！”


    若羽也不反駁，因為心里明白藍翔說的對。她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既然知道，你就別逼我說些違心之論嘛！”


    “你啊！”藍翔模了模若羽因為剛睡醒而略顯蓬松的頭發，拿她無可奈何。“姑且不追問你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壞事，現在你動作要快一點，免得遲到了。”


    “不可能會遲到的，若瑤是標準的遲到大王，我們不可能會比她——”若羽看到藍翔一臉不苟同的樣子，立刻很率性地把門給關上，還不忘繼續說道︰“你不信就算了，我們那麼早去，一定要等她等半天。”


    藍翔看著禁閉的浴室門，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真搞不懂，也不過是要她偶爾早起，她就有一大堆話想講。


    ****


    “你遲到了。”若瑤一看到若羽和藍翔踏進袁浚槐辦公室的大門，不平的聲音立刻響起。


    若羽看到走近她面前的若瑤，立刻姑作吃驚地眨了眨眼。


    “難得你跟人約會那麼準時，”若羽嘲諷地說︰“真是跌破我的眼鏡，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若羽對若瑤的表情搖搖頭，不太在乎地說道︰“你少在這里跟我裝委屈，去哭給浚槐看，浚槐說不定還會心疼、可憐你、安慰你一下，我才不吃你這套。”


    若羽嘟起嘴巴，其實是因為她一向不喜歡等人，所以她總是遲到，讓人家等她；而她可不認為她這樣有什麼錯。不過今天她卻出乎意料的早到，原因無他，因為她住在浚槐辦公室的頂樓，如果這樣還遲到，就實在太夸張了。但是被若羽這一批評，還是令她覺得不服氣。


    “我——”


    “請坐。”浚槐和藍翔對看了一眼，才由浚槐打斷自己未婚妻，請藍翔和若羽坐下，他自己也坐到若瑤的身邊。


    “都懷孕了，還沒有當媽媽的樣子，當你的小孩真可憐。”坐是坐了下來，若瑤的嘴還是不停地批評。


    “說我！”若羽哼了一聲，“自己還不是一樣，都快結婚了，連一點為人妻的樣子都沒有，不僅你的小孩可憐，浚槐更可憐。”


    藍翔聞言，大大的嘆了口氣；而浚槐則是把目光移到落地窗外。這話哪要她們講，基本上兩人都認為自己很可憐，不過誰教他們偶被虐待狂，就是愛上她們兩姊妹。


    “你們找我們來干嘛？”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似乎發覺身旁的人異常的沉默，兩個雙胞胎很有默契的閉上嘴巴，異口同聲地問道。


    藍翔吃驚的看著她倆，明明上一秒還在吵架，怎麼下一秒立刻像是二重唱似的同時問問題？


    浚槐看到藍翔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其實他相信若是他才剛認識這對雙胞胎的話，肯定也會被這樣的兩個人嚇住。不過認識她們這麼多年，他太清楚她們所做的事，絕對不能用正常邏輯來判斷。


    “找你們來討論婚期。”袁浚槐看藍翔還未開口，便由他回答。


    “不！”藍翔收拾起吃驚的神情，立刻更正，“不是討論婚期，而是告訴你們，我們決定在下個月十一日，也就是過完舊歷年的那一個星期天，我們兩對新人同時完婚。”


    “下個月十一？”


    在座的其他三個人全都一副訝異的表情。


    “怎麼？”藍翔看著浚槐，“難道你不願意嗎？”


    浚槐愣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他怎麼可能會不願意？他原本預計在過年前把若瑤給娶進門，誰知道她小姐不想那麼早嫁，要不是他為她挨了一刀，她還準備讓他再等個三年五載呢！他的威脅終于使若瑤答應等到大學畢業，就願意為他披嫁紗，現在若是能夠把日子提前，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藍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羽側著頭看著他問。


    “對啊！”若瑤也覺得荒謬，不過這是因為她並不了解情況。“你要娶誰？我又不認識你，誰要嫁給你？若羽嗎？若羽她愛的人是連竹風，她才不會嫁給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更何況她現在都懷了連竹風的孩子，難道你要當冤大頭啊！”


    “商若瑤！”


    若羽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有時候她覺得她跟若瑤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但是在有時候她卻又懷疑自己跟她到底是不是姊妹，怎麼如此亂沒默契的？就像現在，明眼人早就看出她和藍翔的關系非比尋常，自己的雙胞胎卻還在那里胡說八道。


    “他很樂意當那個冤大頭，因為他就是寶寶的爸爸！”


    “啊？”若瑤嘴巴吃驚地張得老大，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老婆，”浚槐模了模若瑤的臉頰，開心地道，“你是很漂亮，不過嘴巴張那麼大，可稱不上優雅。”


    若瑤意識到自己的糗態，立刻把嘴巴閉起來，雙眼好奇地在若羽和藍翔兩個人身上轉呀轉的，最後終于點了點頭，決定藍翔確實並不比連竹風差，所以若羽的移情別戀是情有可原的。她壓根兒沒有想到，藍翔和若羽的戀情根本就不需要她來認可、同意。


    “你們要結婚，自己去結，不要扯上我。”若瑤的口氣沒得商量，“我才不要那麼早結婚。”


    “若瑤，難道你不想幫幫若羽嗎？”浚槐立刻開口勸道。


    “幫我？”若羽一臉茫然。結婚就結婚，她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需要雙胞胎妹妹幫忙的地方，“我們個人嫁個人的，我為什麼需要她幫忙？”她頓了一下，才轉頭看著藍翔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爸媽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藍翔嘆了口氣，略把她父母親的條件講述一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若羽和若瑤要在同一天結婚。


    兩個雙胞胎對看了一眼，若瑤嘆口氣，喃喃地說道︰“真是的，虧你還是我姊姊，連結婚都要我幫忙。”


    “你少逗了。”若羽恥笑若瑤一臉委屈的模樣，“我就不信你自己不想嫁，說不定心里現在還在暗暗得意，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可以早日跟浚槐結婚，要不然夜長夢多，浚槐若是被別人給追走了，不知道到時候誰會在那里哭？”


    “商若羽，我是要幫你！”若瑤不平地搖搖頭，“要不是因為你懷孕，我一定把你打一頓。”


    “你啊！只會光說不練。”若羽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打就打，我就不信我懷孕了，就會打輸你。”


    “若羽。”


    藍翔無奈地把已經站起身的若羽給拉下來，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等到婚禮一結束，一定要立刻把若羽帶回香港，把兩個雙胞胎暫時隔離，不然他還真怕一個不留心，她倆會大打出手。


    浚槐和藍翔對看一眼，頗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味道。


    “你們兩個！”浚槐開口，使雙胞胎同時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總之一句話，下個月十一號結婚，就是這樣。”


    “袁浚槐！”若瑤惡聲惡氣地吼道︰“你竟然徑自幫我作決定，我——”


    浚槐沒有理會她的吼叫，吻了她一下，“反正早嫁晚嫁都得嫁，我們還是早點結婚，要不然你最近天天在我面前喊無聊，準備婚禮剛好可以讓你忙上一陣子，難道不好嗎？”


    “你每次都騙人。”若瑤滿臉不苟同，“說得好象我應該對你感激得痛哭流涕似的。”


    若羽看著他們這對歡喜冤家，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她拉著藍翔的手，暗示他該離開了。


    “哇！”一直到走出袁氏集團的大樓，藍翔才松了口氣，“常听人家說，雙胞胎應該都是一文一靜，你和若瑤怎麼會如此相象？”


    其實藍翔真正想講的是聒噪，不過為了讓在懷孕期間的若羽能夠保持身心愉快，他很識趣地不說實話；不過以若羽對藍翔的了解，她早知道他真正想講的是什麼，只是她不想跟他吵罷了。


    “我有把握，若瑤和浚槐一定會在下個月十一號跟我們倆一天結婚。”


    “為什麼？”藍翔疑惑地問，他看若瑤的表現和反應，似乎真的不想那麼早結婚，若羽這麼似乎有點不對。


    若羽把自己略微冰冷的手塞進藍翔溫暖的大手中，緩緩地走向藍翔的車子，“浚槐很會騙若瑤，我那個自以為女諸葛的笨妹妹，明明就沒有浚槐聰明，偏偏缺乏自知之明，每次都不服輸，所以若瑤一定會如期進禮堂。相信我，我說的一定沒錯，現在你的工作只剩下去告知我爸媽我們的婚期。”


    藍翔難以置信地看著若羽，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樣的一對雙胞胎，一見面就吵個不停，卻對彼此非常了解。


    “不過——”若羽抬頭看向浚槐辦公室的方向，嘆了口氣，靠向藍翔的胸膛，“以若瑤的難纏，浚槐可能要累了點，要花一段時間安撫若瑤，你應該很慶幸你要娶的人是我，若換成是若瑤，可就有你煩的了。”說完，若羽還不忘夸贊自己一番。


    藍翔識趣地不發一言。基本上，他認為若羽比若瑤難纏百倍，不過在浚槐的心中，恐怕就不是那麼想了。他的目光也同樣投向浚槐辦公室的方向，看到陽光投向玻璃窗所產生的反光，知道正如若羽所說的，浚槐還有一場戰好打。他轉頭看已經走到前面的若羽，連忙趕上前攔住她。


    “小心，走慢點。”藍翔握住若羽的手說道。


    若羽露出一個笑容，她發現藍翔真的把她當瓷女圭女圭，“我沒有那麼脆弱。今天你沒有什麼事？我們干脆回台中好了，我好久沒有回家了，想見見我爸媽，我好想念他們。”


    說完，若羽就甩開藍翔的手，跑向停在對街的車子。藍翔看到她的舉動，心跳頓時快了幾拍，連忙追過去。到若羽的身邊，張開嘴正想開罵，卻被若羽搶得先機。


    “我們走吧！”若羽抬起頭，露出一個明亮的笑臉，興匆匆地說道。


    看到這樣的笑容，縱使心中有氣，也不願對她發。藍翔無奈地搖搖頭，打開車門，協助若羽坐進車內，看著她系上安全帶。他知道，娶了她之後，他的生活中一定會少不了這些小小的刺激。他站在打開的車門前，手放在上面，低頭給她一個吻，決定雖然這些刺激可能會讓他嚇得短少好幾年的性命，但是他絕不會後悔。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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