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新郎 第九章
“律爵怎麼樣?”凱文一看到楊頤關出現,立刻松開放在絲琪腰際的手。急切的問。
“什麼怎麼樣?”楊頤關不甚熱中的走向他們。
“事情解決了嗎?”于軍這時也睜開假寐的雙眼,開口詢問。
“我不知道。”
“你不……他打你!”他一走近,待在看到楊頤關青紫紅腫的臉時立刻驚呼,“他到底怎麼回事?竟然連你也打,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我真不敢相信!”凱文也皺起眉頭,看來律爵這次被打擊得十分的嚴重。
楊頤關坐下來,他實在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起這一場鬧劇,自己匆忙從日本趕來。竟然就為了……
“毓慈回來了。”他簡短的表示。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她怎麼會回來?”
“毓慈又是誰?”
三個人,三個問句。他要先回答誰的?
最後,楊頤關將眼楮一閉,靠著沙發。不發一言,等著他們三個人組織好再來問他。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于軍進一步問道。
“我不知道。”眨了眨眼楮。坐直身體,楊頤關回答。
凱文聞言。不由陷入沉思。
“律爵完了!”最後凱文喃喃的搖頭嘆息。
“你說什麼?”絲琪問道。
凱文連忙搖搖頭,“沒有什麼!毓慈是律爵的妻子。或許,應該說是前妻較貼切點,因為就我所知,他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
“為什麼?”她問。
“說來話長。”凱文拍了拍她的手,再次看著楊頤關說道︰“那他們算是合好了吧?”
“應該算是吧!”楊頤關也不是很肯定的回答,“總之。毓慈回來了,接下來就看律爵怎麼做,我們都插不上手的。”
于軍和凱文心有同感的點點頭。
對他們對話依然搞不清楚情況的絲琪實在有點厭惡自已被當成傻子的感覺,但她很識時務的不發一言,反正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要凱文來回答她心中的疑惑。
“我回去了。”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行李,楊頤關表示。“我已經叫了輛車在樓下等我。”
“這麼快!”凱文和絲琪有點驚訝。
楊頤關聳了聳肩,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會快嗎?事情巳經解決,我也該下台一鞠躬了。很高興認識你,”看著絲琪,楊頤關說道。“希望下次有機會能與你多點時間相處。”
絲琪點點頭,目送著楊頤關離去。
“我去送他!”凱文拍了拍絲琪的背。起身往楊頤關走去,而于軍也緩步的跟在兩人身後。
絲琪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只是個多余的人。所以很認命的轉身回房,留給他們隱私的空間。
★★★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麼。”送楊頤關到一樓的大廳,凱文站在楊頤關的面前,停下自己的腳步。忍不住有感而發,“偶爾停一停吧!你不累嗎?”
“累不累,應該不是我所能回答的問題。”楊頤關站直身體,看著凱文的綠眸,“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到哪里去。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差別。我相信,”他瞄了眼于軍。“火應該也明白這種滋味。”
于軍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對他的話有太多的表示。
“沒有家……”凱文細思了會兒,“只要你願意。你會有的。”他暗示楊頤關在嘉義的父母。
“有些事,”楊頤關淡淡一笑,“你不會懂的。”
“是嗎?”凱文懷疑,但他並沒有追問,畢竟他知道每個人心底深處都有一部分屬于自己最私人的隱私。
“我很好奇,你到底知道了我什麼事?竟然會對我說──我這半年來會很忙,”看著于軍。楊頤關說道,“我希望你不會去調查我。”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不是嗎?”于軍抬起手,拍了拍楊頤關的肩膀。“我只是去找我想知道的東西。祝你好運!”
楊頤關聞言,搖頭失笑,對于軍調查他的事,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你也一樣,一切好運。”他呼了口氣,縱使是男人,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說再見的氣氛,他看著四個人中年紀最小的凱文,“衷心希望你與你的妻子一切順利,我想,你有勇氣帶著太太離開辛家,應該也要有能力養活她,這點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
“當然!”凱文信心十足的表示,“雖然我不敢說自己能給她錦衣玉食,但至少不會餓到她。更何況。我愛她,我會疼她一輩子。”
“哇!”楊頤關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現在看來,你真的是下定決心月兌離辛家了。”
“我已經不小了。”凱文保留的說道。接著退了一步,對他揮了揮手,“一切順利。”
“嗯!”楊頤關點點頭,轉身離去。
“下次見面,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一直到楊頤關的身影消失,凱文才有感而發的開口。
“想那麼多干麼?”安慰似的拍了拍凱文的背,于軍開朗的說道,“反正總會有見面的一天的。”
看著于軍,凱文的心中沒由來得感到一絲惆悵。
他與律爵都已經結婚,有了妻子、有了責任,漸漸的定了下來。而于軍與頤關卻還在尋覓。
或許人各有志,但看著自己兩個好友,偶爾──他真的希望他們也能定下來,就如同他和律爵一般。
★★★
“孫子兵法──”絲琪仔細的玩味著凱文的話,靠在凱文的懷里,喃喃的念道,“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楊頤關是風,你是林,刑于軍是火。而律爵是山。”
漸漸的,從凱文的口中,她知道了四個人相識的經過,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的背後。竟然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看著現在的他們,實在很難想像他們進過少年監獄。曾經有過一段荒唐的過去。
“這麼說來。楊頤關因為進過少年監獄而被趕出家門嘍!”絲琪實在好奇,她不懂怎樣的父親會不能接受這樣的孩子。就如同凱文,縱使他進過少監。但辛家依然承認他是辛家人。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楊頤關的家人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父母都是服務在教育界。”凱文淡淡的陳述。“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風的荒唐顯然讓他們心死,所以他們才會那麼絕情吧!但我想,他的父母應該不會是那麼狠心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這種事,我們外人似乎沒有什麼權利去置啄些什麼。”
“刑于軍呢?”她又問,“他總不會又是因為進了少年監獄,所以又被逐出家門吧?”
凱文聞言,不由哈哈一笑,“不是!火是個孤兒,被一個姓刑的神父養大,刑于軍──這是刑神父給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孤兒?!”沒想到這麼一個開朗的人竟然是個孤兒。她有點驚訝。
“我沒騙你,”凱文點點頭,“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教我不得不信。”
“那大冰庫呢?”
“山的背景,或許是我們里頭最復雜的一個,”凱文的手無意識的撫著絲琪的蜜色頭發,感覺發絲滑過指間的滑膩感觸,“他亦正亦邪、亦黑亦白。他的父親是黑道大哥,但祖父卻是個商場大亨,不過現在,他的父親和祖父都已經去世了。曾經過去的是是非非,他一直忘不了,不過我看,他現在應該已經不會去計較,我也不想多談了。”
絲琪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沉思,與這些人相較,或許她的人生,真的只能用平淡無奇四個字來形容。
“這麼說來,你背後的刺青也有特殊的含意嘍!”絲琪敏銳的說道。
凱文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我們背後都有代表我們自己的圖騰。”
絲琪聞言靜了一下,最後從床上坐起身,翻身下床。但一想到自己渾身赤果,便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飛快的穿上。
“你在干麼?”凱文吃驚的看著她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有何反應。
最後他想,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他跟著飛快的起身。隨意套了件褲子便趕緊跑向她,想阻止她。
★★★
“把衣服月兌掉!”絲琪站定在于軍的面前說道,“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無理,但是還是請你把衣服月兌掉!”
于軍被她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一听到她的要求。更是一愣。
“對不起!”隨後起來的凱文立刻拉著絲琪,開口道歉。
于軍一笑,揮了揮手,“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得說,隨便就對個男人要他月兌衣服,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絲琪聞言赫然的一笑。沖動過後。她亦發覺到自己的唐突。就算是為了好奇,自己也是逾矩了。
“你應該也知道的。”無奈的看了絲琪一眼,凱文說道,“她的個性就是這個樣子。”
“不要說得好像你對我很不滿。”知道自己錯了是一回事,听到自己的丈夫這麼說她又是另外一回事,絲琪語帶警告的瞄了凱文一眼,“我只是好奇他背後的刺青是長得怎麼樣而已。”
“我知道,但是。”他對她似乎總是充滿著無力感,“人家應該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不是嗎?”
“可是我沒听到拒絕的聲音。”她實事求是的說道。
“你……”凱文覺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看到兩人在他的面前拌嘴。于軍對著絲琪一笑,“我是沒有拒絕你的要求。但那是因為你們兩個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機會,”于軍又將一件衣服放進自己的行李箱里,才繼續開口說道︰“而現在。我拒絕你的要求。”
“為什麼?”雖然已經打消了自己原先的念頭,但听到于軍的拒絕,絲琪覺得好奇的問。
“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于軍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的思索了會兒,“應該這麼說吧!或許有一天,我會讓一個女人看我身後的刺青。但那個女人得是我的妻子才行,你懂嗎?”
她可沒預料到這種答案會出自于這麼一個粗獷的男人口中,“我懂了!”絲琪點了點頭,“這是你的原則是嗎?”
“可以算是吧!”
絲琪放棄的聳聳肩,“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我也不能強迫你,”
“謝謝你的善解人意。”于軍微低下頭說。
凱文一注意到于軍現在的動作。就立刻閉上了嘴。沉默的看著他,最後才忍不住說道︰“你要走了嗎?”
“我在收拾行李,這還不夠明顯嗎?”習慣性的模了模自己的胡子,于軍淡淡的回答,“律爵和毓慈和好了,而你也娶了個美嬌娘,可以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事了。”
“不曉得是不是我變脆弱了,”凱文呼了一口氣,“我發現,我愈來愈不喜歡離別的感覺。”
“縱使不喜歡。你還是得接受,”將行李給關上。于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提起它。“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人生無不敬的筵席,雖然挺老套的,但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陪彼此走過一段人生,至于以後會不會再有交集,我想,只有交給天來決定了。”
凱文看著他。不發一言。
“不用送了,”于軍拍了拍凱文的肩膀,“下次有機會再見了。希望你離開辛家之後。一切順利。”
“他們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站在凱文的身旁,眼前于軍的身影消失,絲琪不由喃喃說道。
他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絲琪對凱文他們之間的友情投下了一個問號。在她心目中。常見面、常聯絡的才稱得上好友,而他們卻……或許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真的是用──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來形容吧!
“或許火說的對。一個人的一生會有很多人陪他度過,以前是他們陪我,”凱文看著絲琪。心有所感的表示,“現在則是你陪我。”
絲琪聞言,伸出手環住凱文的腰。知道他傷感著好友的離去,但就如同他所說的,至少還有她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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