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保母 第十章
舒岑婕翻了個身,舒服得不想睜開眼楮,這幾天,她真的是累壞了,現在根本就舍不得離開溫暖的大床。
她的手盲目的探索了一下,接著飛快的睜開眼,沒有耿納文的身影。
懊死!她手忙腳亂的爬下床,她睡得太熟,以至于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納文——”一出房間,舒岑婕便放聲叫道。
沒有回答,她叫喚得更急,跑著下樓,然後就看到耿納文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里。
“你不會應我一聲嗎?”她不悅的將自己散亂在臉龐的頭發給撥到耳後,看著耿納文問。
他穿得西裝筆挺,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無損于他的英俊。
“你要出去?”她皺眉,“現在適合嗎?你還沒完全恢復。”
雹納文瞄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她的關心,只是淡淡的指著不遠處的座位,“坐下。”
他似乎有要緊的事告訴她,她看著他僵硬的臉部線條,撥了撥自己的長發,“有什麼話,可以等我梳洗過後再說嗎?”
“你可以等我說完再去梳洗,現在坐下!”這次他的口氣多了絲命令的語調。
她的嘴一撇,坐了下來。“有何貴干?”
“我已經叫曲揚送軒軒去機場。”
舒岑婕聞言,臉色大變,“什麼?”
“十點半的飛機,去瑞士。”
十點半?!她飛快的瞄了眼牆上的鐘,飛機再過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她就算飛車趕去也來不及。
“你怎麼可以……”她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瞪著耿納文,“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沒有必要!”耿納文不想抬著頭跟她說話,于是冷冷的說道︰“冷靜點!坐下來。”
這個時候要她怎麼冷靜?
見她沒有動作,他索性伸出手拉她坐下來,“就算你反對,我依然會把他送走,這對他是最好的安排。”
“這是你以為吧!”她甩開了他的手,一雙美眼指控似的瞪著他,“你真是個混蛋。”
扁是想,她就可以知道軒軒一定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被送上飛機,想到這里,她的心頭不禁泛酸。
他沒有理會她的責罵,徑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我不在乎!至于你,既然軒軒走了,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你就收拾行李走吧。”
她的反應如同被雷擊中一般,一臉慘白,“你說什麼?”她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妳走。”這次他的回答更是簡短,幾乎不帶一絲的感情。
她快要忍不住想甩他一巴掌,“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任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我當然知道這點!”耿納文面無表情的掏出口袋里的支票,遞給了她,“給你。”
舒岑婕快氣炸了,她將支票搶過來,撕成碎片,丟到他臉上。
“別拿錢侮辱我的感情。”她啐道。
他垂下眼簾,“難道看到我傷成這個樣子,你不怕嗎?”
“要怕的話,我早走了。”她蹲在他的面前,情願相信他是為了保護她而要她走,並非對她厭倦,“我管你全世界有幾百個仇家,管你是不是在賣毒品,我什麼都不管,我只認你這個人,只要你而已。”
他看著她,她健康、美麗,而且迷人開朗,他托起她的臉,直視她的眼眸,“我周遭已經太多人死亡了,我不要再加你一個。”
“可是我願意冒險!”她摩擦著他的手,露出一個笑容,“你沒听過禍害遺千年嗎?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雹納文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吻得如此溫柔,心都痛了。
“算我求你好嗎?”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滿是乞求。
舒岑婕楞住了,她可以應付他的怒火,但哀求……
“這是為你好。”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臉頰。
他的態度使她快哭了。
他摟了摟她,“答應我,你會很好!”
她才不會很好,看著他,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別哭,”看到她的眼淚使他感到不舍,他替她擦去淚水,“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她搖了搖頭,“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伸出手摟著她,直到門口傳來聲音,使他記起了時間——
“我們該走了!”戴柏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雹納文的手微微用力了下,才將舒岑婕給放開。
“你要去哪里?”她不安的問。
雹納文考慮了一會,似乎是在斟著是否該告訴她,最後他嘆了口氣,“泰國。”
“去泰國做什麼?”她緊張的拉著他問。
“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
“我也要去!”她想也不想的說。
他搖頭,“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牽扯了!收拾行李回家去,當沒遇過我這個人吧!”
回到泰國,誰知道會變成什麼局面,不一定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也或許又會成了大毒梟,不管如何,他相信,她都不會接受。
“遇見就遇見了,怎麼可以說沒遇過!”她忍不住大吼。
這次他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她仔細的看著他的五官,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他變得跟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那麼嚴厲不易親近。
“走吧!”耿納文看了站在不遠處的戴柏恩說道。
戴柏恩點了下頭,將他給扶起,走到屋外。
“就這樣把她留下來,可以嗎?”戴柏恩不是很放心的看著房子問。
雹納文咬緊牙關,要自己不能回頭。
“她很懂得照顧自己,她會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他頭也不回的坐上車,“走吧!”
戴柏恩深吸了口氣,只好依言將車駛離。
就這樣,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他就這樣走了!
雹納文——舒岑婕瞪著已經消失車子蹤影的外屋咬緊牙關,他竟然就這麼甩了她。
※※※
不知不覺,冬天走了,春天來了——
“今天天氣真好!”抱著甫出生不久的女兒,舒妤如愉悅的走進大廳。
原本沉默的看著窗外的舒岑婕收回自己的視線。
“回來了啊!”她的口氣不甚熱中的說。
“干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舒妤如推了推她。
舒岑婕打起精神,露出一個笑容,“我哪有!”她將外甥女給抱過來,“小可愛,今天好不好?”
抱著孩子,她自顧自的走回房間里。
“媽,”舒妤如看妹妹離開了,才敢問母親,“她還是這樣?”
葉馨蘭點了點頭。誰知道一向活潑開朗的女兒竟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性情大變。
“她什麼時候會回去上班?”隨後走進來的藍煜翔當然也清楚小姨子目前正處于低潮期,于是問道。
葉馨蘭想了一會兒,“前幾天我問她,她好像說最近會回去。因為若她再不去上班,她的工作可能就沒了。”
“說的也是!”舒妤如嘴一撇,“算算,她已經休息快四個月了吧。”
葉馨蘭點了點頭。
“有工作之後,應該就比較不會胡思亂想了。”這是藍煜翔以為的。
“若真能這樣是最好,”舒妤如不甚樂觀的說道,“可是如果岑婕的心都放在那個男人身上,那她不可能不胡思亂想。”
她的話說完,一室沉靜。
“你有他的消息嗎?”舒妤如向丈夫問道。她口中所言的他,指的當然是那個一走了之的耿納文。
“听說他到瑞士去了。”動用了一切可能的關系,藍煜翔所知還是不多,“短時間內不會回台灣。”
“好一個負心漢!”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變成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舒妤如一把火就上來。
藍煜翔笑了笑,“感情的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岑婕跟他沒有結果,說不定是件好事。”
舒妤如當然明白這點,畢竟耿納文的背景實在不適合他們舒家這種清白人家,只不過岑婕就是愛那個復雜的男人啊!
若他們真的有結果,她想,她也會很樂意有個這樣的妹婿。
“今天天氣那麼好,我找她出去逛逛!”舒妤如說道,“反正我要買些女乃粉、尿布。”
“好!”藍煜翔點頭同意,“孩子就留在家里給我和媽照顧就好,你跟她去,好好聊聊。”
“嗯!”舒妤如輕快的上樓,沒多久就拖著不情願的舒岑婕下樓。
“我知道你想干麼,不過我現在真的不想出門!”她站在門口,看著姊姊說道。
“你已經快上班了,再這麼死氣沉沉下去怎麼可以!”舒妤如說話一點都沒有經過大腦,“既然那個男人走了,你就別再去想他了。”
舒岑婕知道她是在安慰她,不過她的安慰可以說是適得其反,她的心情更糟了。
外面的陽光很美好,但這份溫暖卻進不了她的心。
她無奈的和姊姊出了門,盡可能的打起精神陪著她購物,但在百貨公司里,她隱約覺得有人打量著她。
她疑惑的看著四周,隨即淺笑搖頭,她竟然會被耿納文感染,變得神經兮兮。
“好了!”買好自己的物品之後,舒妤如愉快的對站在走道上等待的舒岑婕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真是孝女!”她看著舒妤如手中的大包小包,不由得恥笑,全都是孩子的東西,標準的孝順女兒。
“沒辦法。”舒妤如抱著手中的東西一臉甜蜜。“我只要看到那麼可愛的小衣服就忍不住想買。”
舒岑婕微微一笑,姊姊的幸福她看在眼里除了欣羨竟還有一絲嫉妒,或許這樣的神情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她臉上。
一思及此,她的思緒又往陰沉的深淵里沉去,她立刻甩了甩頭,把這樣的思緒給拋到腦後,或許早點回去上班對她而言真是件好事,至少不會再讓她一直胡思亂想下去。
她幫舒妤如拿了些東西,兩人坐著電梯直下地下室取車。
舒岑婕走到自己停車的地方,低下頭在皮包里找鑰匙,卻听到身後傳來舒妤如的驚呼。
她一驚,立即轉過身,意外的看到一個微禿的男人掐著舒妤如的脖子。
“你做什麼?”她難掩懼意的問,目光梭巡著四周,現在竟然連個人都沒有,真是該死。
“上車!”這個顯得有些狼狽的男人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對舒岑婕下達命令,“快點!”
“你到底要干什麼?”她沒有動作,想要拖時間,看會不會有人經過。
“你給我快點上車,”對方的口氣急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要她的命。”
他的手用力了下,舒妤如痛得呼了一聲。
舒岑婕吞了口口水,“好,你別沖動,我上車就是。”
等她上了車,那男人立刻挾持著舒妤如坐進後座。
“開車!”
從後視鏡瞄了一眼,舒岑婕只好依言而行。
照著對方的指示,將車子往市郊的方向開去,不過機靈的她暗地里按下了手機按鍵,直接打給姊夫——藍煜翔。
“你是誰?”壓下內心的恐懼,舒岑婕開口問。
看著她冷靜的表現,男人露出一個贊賞的神色,“我叫金受元,你應該听過我的名字吧!”
她壓根沒听過,但她沒有說出口。
“不錯!有膽識,難怪耿納文那小子會看上你。”金受元明顯的因為車子遠離市區而顯得松懈。
乍听到耿納文的名字,舒岑婕臉色一僵。
她想起了之前听說耿納文樹敵無數的傳言,難道這個男人是想挾持她,威脅耿納文?!
“我想,你找錯人了,”舒岑婕沉穩的開口,“我跟耿納文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連了。”
金受元壓根沒有听到她的話,他才不信耿納文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一點感情都沒有,數個月之前他派人前來台灣,想對耿亞軒不利,意外的發現耿納文身邊多了個舒岑婕這個紅粉知己,當初他便打算用這女人來威脅耿納文,不過他的計劃還未開始,他的王國便被耿納文一把火給毀了。
他狼狽的逃出泰國,怎麼也不甘心,于是轉往台灣,想找耿納文報復,卻始終找不到他,在這兒混了一段時間後,終于讓他找到了舒岑婕,他打算抓住她,要耿納文為毀了他的事業付出代價。
金受元的眼楮閃著殘酷的光亮,耿納文——如果他的消息穩當,這個女人的死,將會使他生不如死。
“如果你的目標是我,就把我姊姊給放了!”舒岑婕放柔語調,在這個時候,姊姊的生命比一切都還要來得重要。
“手中有兩張王牌,你說我有可能會放了她嗎?”金受元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手還模著舒妤如的臉頰,“更何況你們兩個還是活月兌月兌的大美人。”
舒妤如嚇得都快吐了。
“你不要動我姊姊!”舒岑婕著急的說。
“我想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他手上的搶晃了晃。
舒岑婕要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你往新店開就是了。”金受元似乎很享受著抱舒妤如的感覺,他可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抱過女人了,“前面有條小路,轉進去。”
深吸了口氣,舒岑婕依言而行。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來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山間,這里有個廢棄的工寮,看來是金受元最近的棲身之所。
“下車!”拖著舒妤如下了車,金受元對駕駛座上的舒岑婕命令。
她不情願的下了車,金受元站在她的身旁還矮了她近半顆頭,她低下頭看著眼前微胖的男人。
“放了我姊姊,要抓抓我就好。”
“閉上你的嘴,”金受元嚷道︰“進去!”
“我會留下來,”舒岑婕沒有動作,只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她相信以藍煜翔應該很快可以找到她們,“把我姊放了吧!”
“進去!”金受元的聲音有著惱怒,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打算听他的話,“不然我對她不客氣了。”
他打了舒妤如的後背一下,舒妤如痛呼出聲。
“好!”見他動手,舒岑婕只好依他。
堡寮里亂七八糟,而且空氣中彌漫著食物腐壞的味道。
金受元指著地上的繩子,“拿過來!”
舒岑婕彎腰拿起,走向他。
“好!”他將舒妤如推向前,“先把她綁起來。”
“岑婕!”舒妤如抱著自己的妹妹,發著抖。
“姊,別怕!”舒岑婕覺得憤怒,曾幾何時姊姊受過如此的驚嚇?她瞪著金受元。
“看什麼看,”他不悅的說︰“還不快點把她綁起來。”
礙于他手中的槍,舒岑婕什麼也不能做,只有低將舒妤如的手腳給綁起來。
“我們要怎麼辦?”舒妤如擔憂的問。
“你別擔心,姊夫會來救我們的!”舒岑婕一邊綁著,一邊輕聲說道。
“煜翔?!”
舒岑婕點了點頭。“我打電話給他,他若報警,警方應該可以從電話的訊號中查到我們。”
听到這個消息,舒妤如的擔憂稍減。
門口有聲音,金受元分心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姊夫比她想的來得還快,舒岑婕把握機會站起身,撞了金受元一下,兩人同時倒地。
“姊,快走!”幾乎在同時,舒岑婕吼道。
舒妤如楞了一下,跟著倉皇的從地上爬起來,奪門而出。
金受元被舒岑婕一撞,手上的槍滑了出去,兩人見到同時伸出手,但他比她快了一步。
“你這該死的女人!”金受元沒料到舒岑婕是這麼潑辣的女人,他抓住了她,掐著她的脖子,憤怒的以槍托用力的往她的太陽穴敲去。
這一敲使她眼冒金星,她感到臉頰有液體流下。
金受元拖著她,拿搶抵著。
她暈眩的任他擺布。
“金受元!若是男人的話就別拉著女人擋在你前面。”
門外傳來的聲音不是她的姊夫,混沌之中,耿納文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舒岑婕的耳里。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重要多了!”金受元興奮的說道,“姓耿那個混蛋居然那麼快就來了。”
雹納文……她的心滑過悸動,為了她,他畢竟還是回來了。
“我不是呆子,”金受元得意的聲音響起,“這女人對你那麼重要,我不會放過她的,現在我要你進來——一個人,不然我宰了她。”
“不要進來!”舒岑婕虛弱的試圖開口。
“閉上你的嘴!”金受元咬牙切齒的說。
沒多久,門被推了開來,一抹人影出現在門口,他背後的光亮使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別進來!”她堅持的說。
金受元聞言,又要打她。
“你要再踫她一下,我要你粉身碎骨。”耿納文陰沉的看著金受元。
這幾年他們見過幾次面,每次耿納文所散發的氣勢總令他打心底發寒,就像現在,明明是耿納文處于下風,但他依然一副王者的姿態。
雹納文看起來好像快氣炸了,雖然情況不對,但舒岑婕還是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代表什麼?他還關心她吧?!
雹納文看到舒岑婕臉上的血跡,恨得巴不得把金受元碎尸萬段。
“你已經逃不了了!外面都是我的人,”耿納文冷著聲音說,“如果你把她放了,說不定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我根本就不打算活著離開這里,”金受元的口氣滿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命,反正有你和你弟弟的命跟我陪葬,我也不吃虧,更何況你已經毀了我的一切,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雹納文咬緊牙關瞪著他,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在意的是被他抓住的女人,雖然他已經近兩個月沒有看到她,但思念卻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他不想讓她陷入危險之中,而今,她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身陷險境。
金受元把舒岑婕甩到一旁,她因為受到撞擊而申吟出聲。
“岑婕!”耿納文不由自主的朝她踏近一步。
“不準動,”金受元將槍指著他,“我怎麼也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
雹納文忍著憤怒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金受元的五官變得猙獰,“我要你的命。”
雹納文動也不動的站著,舒岑婕看到了槍直指著他,她咬緊牙關,忍著暈眩爬了起來。
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她推開了耿納文,子彈射穿了她的腰際,她痛呼一聲,癱在他的身上。
“岑婕?!”一切快得令他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她的血濺到了他的手,他大感震驚而悲慟。
門外的人听到槍聲立刻沖了進來,搶在前頭的陸昱毅一進門,便一槍射穿金受元的腦袋,讓他當場斃命,而後立刻有人處理尸體,動作迅速而冷酷。
“你沒事吧?”舒岑婕被耿納文抱在懷里,她抬頭看著他,聲音顫抖著。
“你該死!”為了她,他紅了眼眶。“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愛你。”她還想說什麼,但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岑婕!”看到她閉上眼,他以為自己害死了她,慌亂的吼道。
“老大,冷靜點!”隨後趕到的曲揚理智的拉住了他,“她還沒死,趕快把她送醫院。”
這一切就如同惡夢成真似的,把昏迷的舒岑婕送進了手術室,耿納文坐在外頭等待。她一定會沒事,等她一恢復,他們就結婚,這次——他已經決定,就算他死,他也不會再放手。
這幾個月的分離,思念簡直快將他給逼瘋,分開的日子里,他不時的想著她,什麼事都不能做,睡不著、吃不下,脾氣暴躁,周遭的人都勸他將舒岑婕給找回身邊,但他卻不知道她是否會原諒他將她趕走。
一得知逃亡中的金受元可能來傷害她的消息,他便立刻回到台灣,就怕遲了一步,他便再也見不到她。
警方的人來了,但是藍煜翔替他處理了。第一次,他遇到了舒岑婕的姊夫,一個英俊而斯文的男人,他似乎跟警方的關系良好,而他也沒多問什麼,只是感謝他救了舒妤如——他的妻子。
手術室的燈熄滅,他立刻走向前——
“她的情況還算穩定,”外科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說道,“子彈穿過她的腰,失了不少血,不過已經控制住了。”
雹納文聞言,松了口氣,“我要見她。”
“等會兒吧!”醫生跟著說道︰“待會護士會把她送到加護病房,她要在那里待一個晚上,你可以見她一會兒。”
雹納文點了下頭,讓路給醫生離開。
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被通知去見舒岑婕,看到她虛弱的樣子,他的心里有著深深的不舍。
“我沒死吧?”麻藥才退,舒岑婕覺得自己虛弱不已,她睜開眼看著他,擠出了一句話。
“別胡說八道!”他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聲音有著哽咽,“你不會死!你還要陪我過下半輩子。”
听到他的話,她眨了眨眼,“什麼?”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在這加護病房里,他竟然跟她求婚?!
要不是傷口太痛了,她肯定會大笑出聲。
“你在向我求婚?”這好像作夢似的。
“不!”他的聲音沙啞,“是命令。”
淚水涌上了她的眼眶,他還是他,她所認識的那個霸道情人。
“為什麼?”她問。
“什麼為什麼?”耿納文不悅的反問。
“愛我嗎?”
“廢話!”他碎道。
舒岑婕微微一笑,閉上了眼,她好累,但等她精神好了,她會好好跟他算算這一段時間害她痛不欲生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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