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花花女  第六章
作者:寄秋
    有多久沒見到天剛亮時的蒙蒙樣,窗外的天空可見淡淡的雲彩,擾人的麻雀全聚集在社區造景中的木棉樹上嘰嘰喳喳。


    除了所謂的開會時間,她很少準九點起床上班,不在床上窩個半小時、一小時是起不了身,有時心情不好就睡上一整天,等人來電話問候。


    反正她是老板,她最大,不必天天上班和員工大小眼,設計禮服及造型的工作在這也可以進行,何必出門聞一堆廢氣。


    記得自己才沒睡多久的于弄晴一臉迷惑,不解她為何沒睡足十個小時就自動醒來?


    圓睜著眼想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伸出手抓抓犯癢的後背,忽然她僵住地瞪著一只頗有重量的手橫擱在她的腰上,五根手指頭非常色的托著她沒穿內衣的豐胸。


    “喔!不會吧!我的自制力哪去了?”她沒臉見人了,紙袋沒缺貨吧!


    一道混著輕快笑聲的男音由她頭頂響起。


    “你一向沒有自制力,你非常沖動。”而他不介意她在床上的沖動。


    她不由得申吟一咒。“你是不存在的,你是幻覺,我還在睡覺。”


    鴕鳥似的關上眼催眠自己,于弄晴試圖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她在作夢。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千萬別越界。”他輕輕的嚼咬她的背。


    “什麼叫我睡我的,你做你的?你在我身上亂模,我還能像死人一樣無動於衷嗎?”她很累,可是累過頭睡不著。


    “晴兒,你沒得到滿足嗎?”欲求不滿的人才有起床氣,顯然他不夠盡心。


    要死了,他非要她跳許願池嗎?淹不死卻丟臉。“天亮了,麻煩你離開我的床。”


    “不,我很喜歡這張床。”而且人肉抱枕很舒服,他很久沒這麼舒暢過了。


    “那就把它搬回去,連同你的人一起滾出我的家。”錢是賺來花的,她不會吝嗇一張床。


    好笑不已的鄭夕問輕撫她微顫的美背。“我更樂意打包床上的小浪女。”


    “你作夢,哪里有洞趕快埋,省得死無全尸。”她懊惱地轉身推推他。


    只是入目的偉岸胸膛叫她非常沮喪,她發現自已是十五月圓的狼女,見男色可口就想染指一番,寧可錯上也不放過。


    十年前的他比較瘦,骨頭都模得出來,她還故意隔著皮以牙硬啃,看能啃出什麼味道。


    現在的他一身精瘦的肌肉,憤張結實不見贅肉的腰桿推進的沖勁像十年沒踫過女人似,跟當初兩人瞎模索的結合大不相同。


    成熟男子的體格更讓人滿意,充滿力與美的線條,看久了令人蠢蠢欲動,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可是……


    唉!兩人都回不到當初了。


    “看上哪塊肉就大口咬下去,反正我身上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了。”她的牙和爪子都很利,而且瘋狂。


    看著他身上自己的杰作,于弄晴竟有些過意不去。“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先犯規的。”


    她不過是還以顏色。


    “我有十年沒踫過女人,難免急躁些。”看著她的眼逐漸張大,他反而開心地笑了。


    “你……你在騙我吧?哪有男人能憋得住不找女人。”她不相信,但……


    他從來沒騙過她。


    “我無法和不愛的女人上床,她們都不是你。”


    “過份、過份,你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惹哭她。


    “我試過,可是並非每個女人都能引起我的。”他的身體只要她。


    多少個難眠的夜他用工作麻痹自己,藉由一堆數據來分散他思念的心情,他幾乎要成功了。


    每回都說要忘了她,然而在夜深人靜的工作空檔一抬頭,那道如風的身影便恍若映在眼前,伸手一捕抓才知是幻覺,讓他久久不能自己黯然惆悵。


    想她,是支持他努力向上的原動力,他不想再因能力不足而失去什麼,他已經是個貧乏的男人,空虛的再也無力承諾誓言。


    只能想她,在外人以為他是最有身價的單身貴族時,他的心卻在嘲笑世人的無知。


    于弄晴抽抽鼻子,不讓他弄哭她。“休想我會有罪惡感,我沒有後悔過。”


    “只有一點愧疚和心疼。”他點點她最靠近心髒的地方。他的確故意說出這些年來自律的生活,好挑出她的良知。


    他了解她,以一個十年如一日都不曾轉過性子的人而言,要模清她的弱點太容易了。


    “你真讓人討厭,以前的你比較可愛。”雖然不愛說話,老是副很拽的模樣,可是不會玩心機。


    “我喜歡你就好,你討厭你的。”他以反向操作的方式壓迫她。


    愛自由的人是不受拘束的,必須有根繩子捆著她,叫她無處可逃地承受必然的壓力,這是成長的經過,她不能永遠活在十七歲。


    “鄭夕問,你幾時變得這麼狡猾?”她撐起上身怒視他。


    黑眸幽然轉深。“在你遺忘愛情的十年內,我不得不變。”


    “你又來了,非要在此時討伐我的罪行嗎?”他刻意要加深她心底的原罪。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別的,譬如你的身體。”帶著電力的雙手正打算酥茫她。


    積壓太久了,不能怪他獸性大發,這是她欠他十年的份量,她尚在還債中。


    “啊!,你還沒要夠呀!”她趕緊拉起被裹住果身,不想再失陷一次。


    “晴兒,你知道十年有多久嗎?”聲音低柔,鄭夕問企圖蠱惑她。


    男人是蜂,女人是蜜,有哪只蜂兒見了甜蜜在眼前而不汲取。


    她好想抱頭痛哭,她要為一念之差背負十字架嗎?“問,你忘了你還有五天就要結婚了嗎?”


    “你很介意我要結婚的事?”他眼眸深邃得叫人猜不出真意。


    “因為我負責你的婚禮布置,我是敬業的服裝造型師。”閉上眼,她不願他看見自己眼底深處的痛。


    新郎結婚,新娘不是我的鬧劇常常在現實中上演,以往她能抱持著看笑話的心態,是因她不是當事人,自然會小小的嘲笑一番。


    自從和他重逢的那一刻起,昔日特意壓抑的愛戀逐一滲出,她就像十七歲那年一樣,明明在意得要命,還故做大方,一個人躲在房里哭得心快掏出了。


    人家說新的戀曲會沖淡舊的回憶,所以那時離開他之後,她拚命的談戀愛,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的換,期望能找得到可以填補她心中空虛感的愛情。


    當她對愛情麻木了,感覺也就淡了,有很久的一段時間她不再想起他,也不會被女兒搖醒,問她為什麼哭泣。


    她想起一句文謅謅的詩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們的感情就是這麼文藝,見鬼的讓她變得不像自己,心口傳來一陣陣抽痛。


    她干麼多事的答應母親要接下這個工作,看著別的女人高高興興地穿著她設計的禮服,走向她心愛的男人,她是豬才會做出這等蠢事。


    還有五天。


    “說出你的真心話,你一向坦率真誠。”一步步地朝城池攻進,他暗笑著她的遲頓。


    于弄楮不屑的一嗤,“難道我要你不結婚你就會乖乖昀听話?”


    他家的老妖婆不可能讓他打退堂鼓,那人太愛操控別人的人生。


    “也許。”他不做正面回答,態度保留。


    “少來了,難不成你下一句話要向我求婚?”她的表情更加不齒,活像他沒膽子做大事。


    “你要嫁我嗎?”沒人瞧見他此刻的眼神是略帶精銳,似在算計什麼。


    “不要。”于弄晴一顆頭搖得厲害,她才不自取其辱。


    “為何不要?你都二十七歲了。”成熟的二十七歲女人身體,天真的十七歲女孩心靈。


    “誰規定女人非要在一定的年紀內結婚,我的三不原則絕不改變。”結婚?!想都別想。


    “三不?”


    她得意揚揚地如數家珍。“原則一︰四十歲以前不結婚。原則二︰不談一百次戀愛不結婚。原則三︰不賺到五十億不結婚。”


    聞言為之失笑的鄭夕問不得不佩服她的推托能力。“很偉大的原則,不過太偉大的原則往往會夭折。”


    “你說什麼,你敢瞧不起我的原則?”好呀!殺無赦。


    “我欣賞你的原則,但是不敢苟同。”她一定會結婚,在三十歲以前。


    或許應該說在二十七歲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了解,死氣沉沉的人只適合住墳場。”與死人為伍,半夜湊四腳搓麻將。


    他懲罰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干麼……”可惡,他太賊了,她幾時如此春光外露?


    “我餓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肴。


    也對,昨夜就沒進食了。她用腳踢了踢他,“去弄個三明治來裹月復,冰箱里應該還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沒有搞錯,他蓄勢待發的元凶正餓著。


    “不然要我自己去嗎?你別傻了。”要她進廚房最好先關瓦斯和挪空危險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動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盤。


    “你到現在還學不會……”下廚。


    話還沒說完,關冰箱的砰聲隱約傳來,他心中警鐘大響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點別輕舉妄動,我下去瞧瞧。”她的沖動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干什麼,抓賊呀!”打了個哈欠,她窩回床鋪抱著枕頭,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態。


    看了一眼的鄭夕問差點忘了樓下的動靜撲向她。“我听到聲音……”他喉嚨乾澀地一咽口水。


    聲音?!現在幾點了?“別擔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老鼠會開冰箱?!”他不可置信的決定下樓瞧瞧去。


    “我家的老鼠會。”再打了個哈欠,睡神找上她。


    老鼠?!


    好笑又好氣的鄭夕問雙手抱胸,靠在廚房外的霧面玻璃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冉一次確定她所愛的女子是如何“殘忍”。


    那只超大的米老鼠東晃西晃,十分忙碌地切肉絲、剝皮蛋殼,掀掀鍋子看里頭的米煮得如何,然後又切蔥花什麼的放一邊備用。


    不用說,她想煮皮蛋瘦肉粥,面筋、醬瓜和小魚乾已裝在很可愛的日式小盤子里,旁邊還有一朵初綻的黃金菊插在水晶瓶里。


    他記得門口的小花圃是種著一片黃金菊,她倒懂得物盡其用美化生活。


    一股為人父親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有一個能讓所有父親都驕傲的能干女兒。


    “啊!媽,你千萬不要踫……呃,是精子老爸呀!”嚇了我一大跳,以為廚房白痴的媽又來自殺。


    “我不在意你叫我老爸,但是喊我一聲爸爸我會更高興,不過我能肯定告訴你,我討厭精子老爸這個稱謂。”接過她手邊的工作,他把肉絲和切碎的皮蛋丟進粥里滾。


    “你很挑剔耶!難怪媽說你最龜毛了。”我沒說謊,每次我做事拖拖拉拉時,媽就會罵一句︰真像你龜毛的爹。


    挑眉一睇,鄭夕問認為被侮辱了。“我不是龜毛,我是深思熟慮。”


    “嗯!很好的用詞,下次媽再罵我是發呆的烏龜吃大梁時,我就回她我在思考人生的方向。”意思相同嘛!


    他輕笑地重新審視這個女兒,她絕不簡單。“你才十歲不需要憂民憂國,請讓我們大人有發揮的餘地。”


    “你很有趣,怎麼和媽說的不一樣?”我要好好想一想,也許是媽記錯了,她有太多的戀愛對象。


    媽可不是什麼蕩婦,只是她非常非常的需要愛。設計衣服的人都有些笨,不過像我媽就絕對不是浪漫派的設計師,她有所謂的個人格調。


    例如她在和男人交往之前,她先看對方順不順眼,訂下一個月交往期限,若是感覺不錯再走下下一個月的合約,反之則解除愛情合約說再見。


    維持最久的是杰生叔叔,有一度我以為他會成為我的繼父,因為媽媽真的很依賴他,幾乎到了不能缺少他的地步。


    可是媽卻說杰生叔叔愛她太深,所以她不能愛他。這句話我到現在還找不出答案,大概要等我長到很大時才會明白吧!


    “你媽怎麼形容我?”他很想由孩子口中得知,她眼中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父親。


    我很猶豫看著精子……呃,老爸。“你最好不要了解得好,你曉得以媽的個性,只有在罵我不好的一面時才會提到你。”


    好的像媽媽,壞的像爸爸,很典型的于弄晴會做的事。


    “你有不乖的時候?”他不太能相信,她應是那種即使光明正大做了壞事,仍會被稱為好學生的類型。


    因為眼神太無辜,清澈得叫人沒法懷疑她。


    “不是不乖,而是不听話,有時候媽媽會叫人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我好無奈有那樣的媽。


    “像是數癩痢狽身上的疤?”他舉例說明。


    對耶!媽就是這種怪人。“有一次她叫我在放生的海龜背上刻著我是三八。我不肯,她就說我像我那個無趣的爹。”


    像是遇到知音,鄭夕問大笑地揉揉她的頭發。“你還好,你媽還曾叫我去偷剃她學校校長的頭發。”


    “你剃了?”太……太好玩了,我也要叫衣仲文去剃火雞老師的腿毛。


    “你媽是個叫人很難拒絕的太妹學生,我怕被她揍死。”他開玩笑的道。


    喔!又是一個笨蛋。“你很愛媽對不對?”


    “是的,我愛她。”他毫無隱瞞的柔了眼波,像是戀愛中的男人。


    “你看來很聰明呀!為什麼會愛上像媽那樣的人。”很奇怪,每個男人都愛她。


    “你不愛她嗎?”當晴兒愛一個人時,被愛的那個人一定能得到她全部的傾心。他沒對女兒如此說,她還不懂愛情。


    “不愛。”我想我的回答讓老爸很驚訝,他看來像個白痴般地瞪著我,好像我是絕種的怪物。


    “為什麼?”她……她真是我女兒嗎?


    “媽要我不要太愛她。”所以我乖乖听話嘍!


    他松了一口氣。“我了解你媽的意思,她要你多愛自己。”


    她自私,同時也想得遠,一個人不能把愛全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愛自己才能愛別人。


    是嗎?我要思考。“對了,有個老女人要找你。”


    “老女人?!”在這里?


    不太可能,沒人知道他待在心愛女子身邊,連喬正軒他都未曾告知。


    我比了比他的手機。“電話響的時候你和媽正在忙,所以我就幫你接了。”


    而且早知道我就不雞婆,讓它響到自然斷線就好了,幫人家的忙還挨罵,我太無辜了。


    “是誰找我?”鄭夕問按了按話鍵查詢來電顯示。


    “一個老巫婆。”我很生氣,不想太客氣地稱呼她一聲老太太。


    “小晴,不可以學你媽的口氣。”看了上面的電話號碼,他已知道是誰找他了。


    “她罵我是來路不明的小雜種,到處亂認父親。”要是我媽早沖過去給她一頓“粗飽”。


    “什麼?!”


    男人的訝異和女人的憤怒聲同時響起。


    “早安,媽。”糟了,媽一定會去找人家拚命。


    “早什麼早,人家罵你小雜種,等於罵我是雜種母親。”幸好她餓得受不了地踢跑睡神下樓來,不然不就是白讓人家羞辱了一次。


    “晴兒,冷靜點,先听听小晴怎麼說。”鄭夕問不敢笑出聲的隱忍著,哪有人罵自己是雜種母親。


    “說,我倒要看看哪個死不足惜的賤貨敢罵我家于問晴。”非帶把菜刀去不可。


    我的媽又抓狂了。“沒什麼,那個老巫婆……呃,那個人問我為什麼拿她兒子的手機,我就很有禮貌的回答這是我老爸的手機。”


    “然後她掛斷又撥了一次,發現還是我接的就用很凶的口氣問我老爸是誰,我才說了三個字她就開罵了。”鄭夕問很有名嗎?干麼我不能說他是我老爸。


    “鄭夕問,你給我滾回去——”


    母獅子再度咆哮,這回我老爸不說一句話,上樓拿了衣服即走出大門,不過他也帶走我家的鑰匙,我想他還會回來,因為他很笨,笨得“太愛”我媽了。


    氣壓十分低迷,鄭夕問一踏進家門就嗅到不尋常的風暴正在成形,一股隱形的壓力正逐步蔓延,織成一張遮天的網籠罩天地。


    風雨欲來前總會有段醞釀期,沉悶的空氣像是透不穿的炎熱,小小的微粒子凝聚成事端的起頭,終於旋轉著叫人無法預料的巨災。


    一室的寧靜迎接他的歸來,極目一望是嚴厲的瞪視以及詢問去處的疑惑目光,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背脊挺直的不發一言,而……


    他在心底冷笑著,原來不該來的人也到場了——季家長輩和他羞怯可人的未婚妻。


    和平常一般不動聲色地將西裝外套交給一旁等候的女佣,鄭夕問以自信的沉穩步伐走向審判台,而他已經能預料到按下來是什麼樣的場面。


    “爸、媽、季伯父、季伯母,聊天嗎?”微微一頷首,他不忘面面俱到地朝季緲緲一點頭。


    “你昨天去了哪里?”先開口質問的是他向來強勢的母親,湯婉宜。


    “在公司加班。”他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其實他的謊有大半不假,他的確在辦公室闢了間個人休息室,自從接手父親的事業以來,他就常常日以繼夜的睡在公司處理公事,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


    “我打過你辦公室里的電話沒人接听,你想作何解釋。”湯婉宜的口氣顯得咄咄逼人。


    鄭夕問微勾起嘴角諷刺道︰“我成年很久了,不需要交代我的去向吧!”


    “你……”她在丈夫捏手暗示下忍著急欲發作的怒氣。“我是關心你。”


    “關心到干預我的私人生活?時時追蹤我的下落以免我被壞女人拐了?”與母親的不和源自十年前的心結。


    從她滿臉嫌惡地說起被她打發的女孩開始,母子兩人的隙怨已然成形,即使彼此都隱而不宣,但明顯的疏離不難瞧出。


    若非母親一再宣稱身體不適,加上醫生開具的心髒病證明報告,他不會因一時欲盡身為人子的孝心,而允了她訂婚一事。


    本來,他打算孤寂一生以為報復。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是你母親。”她的眉頭不自覺的一皺。


    “基於對你的尊重,我還是交代一下我的行蹤,昨夜我在一位你絕對不會允許的女人家過夜。”希望她會滿意一切如她所料。


    季先生的表情是不贊同地一凝,而季夫人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女兒略顯上揚的笑意,似乎很高興听見這件事的發生,有什麼是她錯過的好戲嗎?


    “鄭兄,他們這對未婚夫妻都快結婚了,令郎的表現是在抗議兩家的聯姻嗎?”他絕不會讓自已的女兒受到委屈。


    一直默默觀察兒子的鄭克用緩緩開口,“我想他在開玩笑,大概工作累了。”


    “克用,你怎麼幫這孽子說話,他分明故意說來氣我。”撫著胸口,湯婉宜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隨侍一側的看護連忙遞了顆黃色膠囊給她,喝口水服用下才略緩下揪心的表情。


    “婉宜,別太為他操心,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夫妻之情言溢於情,當初他們也是企業聯姻,少了愛情潤滑。


    湯婉宜滿臉不悅地道︰“我只要再問他一件事就好,那個自稱是你女兒的小雜種是誰?”


    “小雜種?”听母親如此形容自己的女兒,鄭夕問的憤怒不亞於向來性子烈的心愛女子。“在未查清事實前勿下斷誑聞,我相信連亞企業的周經理不喜歡人家稱她小雜種。”


    “你是指周玉?”那個聲音听起來像小女孩的業務經理?


    她都快五十歲了。


    “昨天我為了產品上市的事忙了一夜,沒有體力應付你的連環Call,麻煩她接一下電話不為過吧!”他昨天和周經理商討了一下午確是事實。


    “你干麼不早說,害我以為你還沒結婚就想養小老婆。”周玉是出了名的愛作弄人,企業界皆知。


    “你有給我辯解的機會嗎?一開始就定了我的罪,還請來季家人看笑話。”鄭夕問措詞冷厲了些。


    “我是怕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會敗壞咱們鄭家名聲,我哪曉得……”她聲音一弱地偷睨丈夫不快的臉色。


    “如果你能少用點心思在我身上,我想你的心髒病會不藥而愈。”她做戲也做得太久了,久到令人無法不發現真相。


    心虛不已的鄭夫人笑笑地朝季緲緲道.“緲緲呀!是伯母大驚小敝了,你千萬別受影響了。”


    季緲緲吶吶的怯笑。“我不會。”心里卻想著,真的是大驚小敝嗎?鄭夕問分明睜眼說瞎話,這麼明顯的謊言為何沒人看得出?


    “好、好,再過五天都是一家人了,為了賠罪,由我作東請大夥吃頓飯,希望親家別怪罪。”湯婉宜八面玲瓏地緩和氣氛。


    一場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就此落幕,但每個人心中多少有些疙瘩在,擔心五天後的婚禮是否生變。


    而另一場爾虞我詐的陰謀正在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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