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妻  第五章
作者:寄秋
    “吃吧!這間珍膳樓的鮑魚料理和八寶甜雞相當有名,保證你一口接一口舍不得停筷。”


    “田雞?”她想到的是田里一蹦一跳的青蛙。


    “是抹上蜜汁的八寶雞,表皮酥脆,肉質甘甜鮮女敕,不少老饕最愛點的一道名菜。”韓觀惡撕下最細女敕的腿部放在她碗里,免得她又想打包回去喂養家里的“寵物”。


    說他小氣也好,嫉恨也罷,謝晚娘口中的星兒簡直是他生平大敵,無孔不入猶如鬼魅,如影隨形的讓她老掛懷在心。


    即使沒見過那個吃霸王飯的厚顏者,他也無法對她有任何好感,老是防礙他情路進展的破壞者,實在該丟進黃埔江喂魚,他的時間不多了。


    天津謝家二老再也按捺不住,擔心女兒會遭遇不測,已決定派人來提供她離家的種種線索,即使散盡千金也要將她尋回,不讓她在外面吃苦受怕。


    “呃,很貴吧?我還沒領薪水。”她口水直淌,卻遲遲不敢動筷。


    “不,很便宜,它賣的是招牌,其實它的價位低得叫人咋舌,不然我也請不起你。”他特意說了請字,讓她不必煩惱價錢問題。


    “老讓你破費怎麼好意思,說起來我們認識到現在,好像都一直是你請我。”


    韓觀惡笑著拍拍她的手,剝了一尾明蝦往她嘴里一放。“是朋友就別說客套話,我看你瘦得腰桿子一折就斷,不增加點重量不行,要是被風吹走了,我上哪找個能陪我談心的朋友?!”


    又來了、又來了,又扣上朋友這頂大帽子了。謝晚娘翻個白眼,決定放棄跟他再討論這個話題。


    反正沒一次有個結論的,踫上這男人不想談的話題,總能被他成功轉移注意力,像之前問他為什麼會是她第一個讀者,他就只回答一句,“因為我是天津日報的忠實讀者。”


    這跟寫短箋鼓勵她、還送筆給她有什麼關系?再追問下去也只能得到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不過她不會放棄追求真相的,這是當一個記者的使命。


    “你確定我是你談心的朋友,而非一天到晚吃吃喝喝的酒肉朋友?”謝晚娘自覺比較像後者。


    “哈哈,無所謂啦,是朋友就好。來,你別顧著說話,多吃一點,別真讓風一吹就跑。”


    假借朋友之名,行親近之實,他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韓家最不馴的黑羊,所有人都被他高超的偽裝給騙了,相信他一如外表的正直。


    獅子在獵捕獵物前會先觀察四周動靜,然後慢慢地靠近,在適當時機一撲而上,咬掉獵物最脆弱的部位,再一口一口的撕吞入月復。


    “我沒你想的那麼不濟事,星兒比我還瘦,我留根雞腿給她塞牙縫。”免得她又嚷著食不知味,一臉菜色。


    又是星兒,她不能暫時消失一時片刻嗎?“你先吃,剩下的再打包。”


    傍家畜的食物不用太高級,剩菜剩飯就夠啃了。


    “那我能不能再包一份糕點?星兒說她很久沒吃過點心了。”讓人听了于心不忍,好像真的虧待了她。


    “沒關系,我會吩咐伙計準備。”很不爽的韓觀惡面上仍堆滿笑,心中想著要在點心里攙沙。


    “韓……觀惡,你真是好人,我很高興當你的朋友。”要是星兒也能來就更好了,兩人一認識她才不會老說他的壞話,懷疑他存心不良。


    沒心機的謝晚娘根本沒發現兩人的舉止越來越親昵,他喂她吃魚,她也禮尚往來的夾了一塊肉到他嘴邊,頻繁的互動已超越朋友的界線,邁向情人階段。


    她以為不談喜歡便能避免涉入情感問題,殊不知心不由己,在他殷勤的關愛下,不自覺的敞開心房,一點一滴的釋放愛戀。


    “我也一樣,能當你的『朋友』深感榮幸。”他淺笑地拭去她唇角的油漬,順勢撫過鮮女敕欲滴的桃瓣。


    但是,人若過得太順暢會遭到天妒,真正的麻煩才剛要開始,讓漸入佳境的他又得分心對付自己人。


    “好雅興呀!三弟,難得看到你偕女用餐,不介紹一下嗎?”多清靈的女孩呀!透著一絲靈秀之氣。


    韓觀惡的神情略為一頓,眉一低。“言春森,民華日報的記者,我二哥,韓習雨。”


    啊!又一個韓家人?


    謝晚娘不敢把頭抬得太高,怕韓二少會認出她,頭低低地玩著桌巾。


    “怕羞呀!言小姐,我可以舉雙手發誓,我絕對是無害的,你不用擔心我有任何不明企圖。”


    “以女人的角度而言,我會勸你別太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一向不吝于掛在嘴上,處處桃花不嫌少。”標準的浪蕩子,女性殺手。


    鮮少與兄弟起沖突的韓觀惡,頭一回不客氣地戳破二哥的無害論,讓他面上無光地露出一絲興意的詭笑。


    “嘖!你這算不算扯我後腿,我都還沒出手呢!瞧你緊張得臉色都變了,怕我壞了你的好事不成?”有玄機喔!叫人好想攪和攪和一番。


    “二哥看錯了,我和言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她為了報社來訪問我,不用多生臆測。”韓觀惡說得輕描淡寫,半塵不沾身。


    普通朋友?


    看到他這樣不痛不癢地向第三人如此介紹自己,謝晚娘奇異地感到心頭微痛。奇怪,明明是她所要求的,為何會有感到被背叛的心痛,她是怎麼回事?


    “訪問呀!那我也稍具知名度,要不要找個時間聚聚,就我們兩個。”他一定會讓她非常滿意。


    “我……”不要來找她啦!她怕韓家人。


    “二哥,你的女人夠多了,不要再殘害純情女孩,多為子孫積點陰德。”夜路走多了,遲早會踫到鬼。


    韓習雨盯著倏地攫住他臂膀的手,表情多了一抹邪惡。“怕我搶走她?”


    “二哥。”


    低沉的聲音一起,冷得令人牙關打顫。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他雙手一擺舉高,做出投降的動作。“不過你要把她藏好,別讓小心眼的大哥瞧見。”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是韓觀惡倏地一僵的神色,讓韓習雨面一凝的多了深思目光。


    “二哥,你該走了。”為免旁生枝節,韓觀惡冷著臉趕人。


    “是該走了,可是你想清楚,一步錯,步步錯,兒時的童語隨風逝去,不能當真啊。”


    他開始要為他擔心了,如果他身邊的女子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言春森、言春森,念快一點就是言寸身,合起是一個謝字。


    “多謝二哥的關心,我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不勞費心。


    天底下沒有瞞得住的秘密,只在于有沒有人揭穿,謝家女兒的身份絕對是引線,將炸得滿城風雨。


    韓習雨不在意,韓觀惡也不在意,但是一心爭權的韓習風一定在意,他不喜歡輸,尤其是輸給庶出的弟弟,那會讓他非常難堪,里子面子全沒了。


    目送韓習雨離開的背影,謝晚娘一臉不解地咬著筷子。


    “你二哥看起來不像壞人呀!為什麼他老是擺出一副壞壞的樣子?”仿佛不壞就不像他。


    “因為他個性壞。”心黑看不出來。


    “咦?”還有這種說法。


    “不談他了,免得壞了你胃口,對了,你打算怎麼描述韓家人……”奮斗過程和生活點滴也可以成為賣點。


    話說到一半的韓觀惡剛好遇到熟人來打招呼,他告罪地與友人走到其包廂,謝晚娘聳聳肩不以為意,正好可以專心地朝美食進攻。


    而在這時候,餓得發慌的上官星兒也外出覓食,一瞧見前世大口的享受美食,她哪停得了腳步,如失控的火車頭往前沖。


    “吃飯呀!前世,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吧!”嘖!真浪費,居然叫了一桌的菜,她以為她吃得完嗎?


    “呃,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多少要有點貢獻,整天打混不會過意不去嗎?


    靠她的工資要養活兩個人可是件難事,尤其是她的同居人的“肚”量真的很不小。


    “唉,別提了。”


    “不順利嗎?”


    “唔,也不算是啦,我找到工作了,只是對工作內容不是很滿意。”歌廳打雜小妹一枚,听起來就知是沒啥前途的行業。


    “沒關系,有工作強過當米蟲,你不要氣餒,下一個工作會更好。”


    不過她現在有現成的米蟲可當,她可不會錯過機會啊,開動了!


    “呃,星兒,我覺得你的吃相可以再文雅些,大家都在看你了。”好丟臉哦!


    “你錯了,他們在看我們。”她嘻嘻哈哈的說道,橫掃秋風的先飽食一頓。


    沒錯,他們在看我們,所以她才更羞愧。“別吃得太急,慢慢來,沒人跟你搶。”


    和上官星兒相處以來,以往只有一個人的謝晚娘恍若多了個妹妹,不時需要她這個姊姊的照顧,長姊性格油然而生,包容她的一切任性。


    “我餓了嘛!難得有大餐吃……”嘴里叼著雞胸肉,狐疑的眼中多了一絲古怪。“前世,你怎麼有錢上館子,不會和韓三少有關吧?”


    拜他所賜,她不用整形便能豐頰,把之前瘦下來的脂肪又補了回來。


    “呃,他和朋友在談事情。”眼前一瞟,望向身後的包廂。


    她就知道,沒節操的女人,受不住誘惑。“你呀你!沒听過吃人多少就要還人多少嗎?你要是傻呼呼地被人賣了,我該怎麼辦?你要多為我想嘛!不要以為男女之間有純友誼,披著羊皮的狼最不要臉,想偷吃又怕被人家發現,偽裝成可愛小動物,騙取少女純潔的心……”


    邊吃邊大放厥詞的上官星兒一點也沒有吃人嘴軟的自覺,照樣口不留情的大肆批評,渾然忘卻自己也是受益人之一,郎人即狼人,絕對不安好心。


    不過口業造多了也會有報應,暴飲暴食的結果是……


    骯痛如絞。


    “啊!不行了,吃太多肚子有些脹,我去拉一下,你替我把雞看好,別讓它飛了,等我拉完再回來和它拼生死……”哇!來勢洶洶,好激烈的……黃金呀!


    跑如飛的上官星兒三步並兩步,在來不及眨眼的時間沖向廁所,讓為之驚嘆的謝晚娘瞠大雙眼,注視那雙謂為奇跡的飛毛腿。


    謝晚娘視線轉回桌上的雞,苦笑一聲。星兒還要這只雞干麼,拿骨頭來剔牙嗎?


    而這個時候,與友人相談甚歡的韓觀惡也走出包廂,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差距失之交臂,互相“憎惡”的兩人無緣得以互別苗頭。


    是巧合?


    或是有意安排。


    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說王不見王,繼續成為彼此眼中那很扎眼的刺吧!反正一切恩怨留待下一世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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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這麼快就吃完啦?吃飽了嗎?”


    眼露驚訝的韓觀惡不太敢相信的問,他才離開一會兒,她就把一桌子的菜都嗑光啦?!


    “呃,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謝晚娘尷尬的笑。真丟臉,這桌杯盤狼藉的模樣讓人見了一定以為她是大胃王。


    “那走了?”


    “嗯……”她回頭瞄了眼廁所的方向。星兒還沒好嗎?他們要走了耶,那東西要不要打包呢?見他要喚來伙計,她趕緊阻止,“我看不用帶回去了,我想星兒她……應該也吃得差不多了吧!”


    兩人剛走出珍膳樓,就在門口遇到一個穿著天鵝絨洋裝的優雅英國淑女,而她顯然和韓觀惡認識——


    “萊爾,這麼巧,你也上這里用餐嗎?”


    他冷淡但有禮的點頭致意,“是的,威爾遜小姐,我和朋友正用完餐準備離開。這位是民華日報記者言春森小姐。”


    英文不甚流利的謝晚娘看著這金發美女驚艷不已。五官深邃、氣質佳,一口英格蘭音調的發音听起來十分悅耳,盡避她不明白兩人是在交談些什麼。


    可是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從韓觀惡口中說出,她下意識對著陌生美女點頭笑了笑。


    “小隻果,這是英國大使的獨生女兒,凱薩琳?威爾遜小姐。”他簡單介紹。


    “Nicetomeetyou,Iamfine……”她結結巴巴的打招呼,想做好國民外交。


    凱薩琳微皺眉。她在說什麼呀?!但有教養的她壓下心中的鄙夷,面上勾出微笑地改用中文,“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哇,還會講中文呢,真厲害!謝晚娘頓時欽佩不已。


    客氣地寒暄後,凱薩琳將注意力放在韓觀惡身上。“我听我父親說,你拒絕了出任駐英國大使的機會?”


    “也不算拒絕,我只說我需要多點時間考慮。”小隻果的事一天沒搞定,他怎麼放得下心遠渡重洋到那麼遠的異鄉去?!


    “你要去英國?”謝晚娘聞言十分吃驚,胸口像被誰揪住了,有點悶。


    “有可能。”他留心到她眼中的失落,故意語帶保留的說。


    “太好了,萊爾,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不要錯過這個機會,波派教授以及劍橋大學的同學們都很歡迎你回去的,當然……”她搧搧長如扇的睫毛,表情忽然變得很曖昧,“我會是最高興的那個。”


    “威爾遜小姐的建議我會慎重考慮的。”韓觀惡視而不見她的賣弄風情,這位英國淑女對他有意一事早不是新聞了,要不是嚴謹的淑女教條限制著她,她怕不早就對他獻身。


    瞧,一雙長滿汗毛的手臂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勾上他的臂膀,他忍住嫌惡感,外國女人的體毛多,不像東方人白白淨淨的肌膚讓人一撫上就不想放手。


    謝晚娘一雙眼也緊盯著凱薩琳的手。韓觀惡果然沒騙她,牽手果然是國際禮儀啊!那接下來他們也會接吻嗎?如同他吻她一般。


    噢,誰偷打她?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她的心好難過。


    “那就先這樣吧,我的朋友還在等我呢,記得有空來拜訪我和父親,父親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依依不舍的凱薩琳湊前去和他頰吻道別,這一幕看在謝晚娘眼里刺眼得很。


    哼,看來他的好朋友很多嘛,酸泡泡不停地在她心里發酵。


    兩人回報社的路上,她始終沉默不發一語,整個人像被打扁的橘子,一點元氣也沒有。


    什麼事惹她不開心了?“怎麼了?”韓觀惡捏捏她的臉頰,語帶寵溺的問。


    已經習慣他的“欺負”的謝晚娘,遲疑了一會才開口問︰“你真的會到英國去?”


    “是有那個可能。”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她這表情……壞壞地勾起一抹笑,也許他的小隻果並不如自己所以為的那般對他毫無意思。


    “那……”她絞著手,“那還會回來嗎?”


    他聳聳肩,“如果在那里娶了洋妞,成家立業、落地生根,或許……也就不回來了。”


    如果,他勢必走向搶妻這條路的話,注定是回不了故國家鄉,遠走高飛是唯一的選擇。


    “成家立業、落地生根……”喃喃自語的謝晚娘說不出來心中那股難受是怎麼回事,相由心生地流露出內心的煩悶。


    “別扁著嘴,你這張臉生來就是該笑的。”他又捏捏她的臉頰。


    她強顏歡笑地勾出一抹難看的笑意,“那我就先祝福你了,認識我這個朋友沒什麼好處,不過口頭上的祝福還是有的。”


    她說謊,這個祝福其實非常的不誠心。


    這並不是韓觀惡想要的答案,他眉頭一皺的開口問︰“你就只有祝福好說嗎?”


    “呃,要不然你還要我送禮嗎?或是包禮金?先說了,我只是一名窮記者,一個月薪水少得可憐,還有一個無限期吃到飽食客,我……唔!”


    她睜大眼。他他他……居然吻她?!


    在大街上,至少有一百雙眼楮睜得跟她一樣大在看著他們。


    世界因為他的吻而變得天旋地轉,再也支持不住的謝晚娘無力抵抗獅子的掠奪,癱軟在他的懷里。


    閉起雙眼是因為不敢看到眾人的眼光,嗚,都是他啦,拖著她在大街上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韓觀惡喘著氣,帶火的唇來到她的耳邊,輕柔地吐出氣息,“我已經……不想和你當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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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和她當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今早進報社後就一直坐在辦公桌前咳聲嘆氣的謝晚娘,腦中根本擠不出一個字,手中的萬寶龍名筆拿起又放下,墨漬一大坨滴在稿紙上都快干了,她還是沒寫半個字。


    在她背後觀察她好半晌的徐大總編,手一伸冷不防地抽走她面前的稿紙。


    “我說謝記者晚娘小姐,你耗了一個早上結果寫出的一大點黑黑的是什麼東西?”她咬牙切齒的問。時間就是金錢哪,每天趕出報的壓力大到會讓人白頭發,她居然還有時間發呆。


    “報告總編,那一點黑黑的不是字,是墨水。”謝晚娘有氣無力的說。


    徐美月一把把稿紙捏皺,“我當然知道是墨水,重點是韓家三少的專訪呢?”


    哪知道她一听到“韓家三少”這四個字,立即呈現拔頭發的暴走樣,聲音是語無倫次的結結巴巴。


    “他……那個……有消息說他可能會出任英國大使……也還沒確定啦,可是他去之後就會娶個洋妞,成家立業落地生根……”


    張昭儀走過來,把她按回椅子上坐好,“你別急,慢慢說,總編,別提『關鍵字』。”


    “什麼關鍵字?”


    張東穎抬頭小小聲地補充,“就是像『韓』信點兵、噤若『寒』蟬、『含』血噴人這些都不能講。”有韓的音他都特別加重音節。


    “干麼不能講?”她還在狀況外。“而且我要問她韓家三杰的訪問稿,不能講的話要怎麼問?”


    “韓”這個字一傳入謝晚娘耳中,她馬上又像針刺一樣地跳起來。“我們只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可是他又說不想和我當朋友了,我……”


    “停!”一頭霧水的徐美月揉揉額角,用眼神示意張昭儀好好控制一下她的行為。“什麼朋友不朋友的,現在,發揮你記者的本能,把事情從頭到尾、有條不紊的給我交代清楚。”


    可能是張昭儀兩只手壓在她肩上,讓她覺得一想到韓觀惡那張可惡的笑臉時,地板不會那麼搖晃了,她深吸一口氣,盡量有條理地說出她和韓觀惡的事。


    “……所以,你們說,什麼叫他不想當朋友了?是不是我這個朋友不夠好?”


    眾人面面相覷。人家韓三少這招叫以退為進,這個傻丫頭不自知不打緊,現在還緊張個什麼勁,真是標準的被賣了還幫人數鈔票。


    盯著謝晚娘迷惑又茫然的表情,徐大總編毫無人性、體恤下屬之心地丟出一顆炸彈——


    “你戀愛了。”


    謝晚娘停了三秒,眨眨卷翹的睫毛,“我……戀愛了,跟誰?”


    徐美月翻個白眼,“還能跟誰,當然是韓三少韓觀惡啊,這樣也好,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就假私濟公的多打听一點韓家的事。”


    “我跟韓觀惡戀愛了,怎麼會呢?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她看起來像受到很大的打擊。


    “昭儀姊、張大哥,我真的戀愛了嗎?”她像溺水的人抓住啊木似,一臉無助的看著兩位同事。


    眼露同情的張昭儀拍拍她的頭,“沒錯,你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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