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抱抱  第三章
作者:關靜
    “怎樣?你的勾引計晝進行得如何?”當薛東健約會回來,就往朋友聚集的pub跑。


    現在舉凡他的朋友都知道他被一個女人買了,而那個女人又不要他,現在薛東健正在執行他的勾引計劃,讓那女的臣服、拜倒在他的腳底下。


    只是薛東健這麼快就回來了,鐵定沒把人給拐上床。


    “失敗了?”


    “嗯。”薛東健點頭。


    “還真難得,那女人不曉得你是什麼身分嗎?”


    “報紙把我的身家背景刊得那麼詳細,除非她是文盲,要不然她肯定知道。”而這也是令他對宛宛感興趣的地方。


    “知道她還不用你?哇~~那女的不簡單,除非她家里比你還有錢。”


    “她連十萬塊都沒有。”


    “那麼……就是……她是個homo。”


    “不,她有男朋友。”


    “原來是為了男朋友!”眾人終于懂了。“不過,她男朋友是干什麼的?能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他,就連你這個黃金單身漢擺在她面前,她都不為所動。”這女人真是太稀奇了。


    “莫非她男朋友也是家世顯赫?”又有人猜。


    “沒有,我調查過了,她男朋友不過是個小劇團里的團長,一年公演不到兩出戲。”


    “而你輸給這樣的男人?!”


    “要不然你們覺得我為什麼這麼氣!”還不是因為他輸給那樣不起眼的男人,薛東健很悶地喝了一口悶酒。“算了,我走了。”


    “你才剛來耶,就要走了?”


    “我要回去補眠,你們不知道跟那女人相處,我得花多少心思去討好她,稱贊她手美,又得表現得溫文儒雅,像個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這形象壓根就跟我不一樣。”他是個標準的大男人,做出這種惡心巴啦的事,令他格外感覺累。


    “總之,我回去了,bye-bye。”


    薛東健一臉疲憊地揮揮手就走人,留下他那群死黨們。


    死黨們是各個面面相覷,互看著對方。


    “東健他……變了。”


    “他從來沒這麼認真的追過一個女人!”


    “他對那女人認真了?”


    “不,怎麼可能?一定是那女人惹毛了他,才會挑起他的戰斗,畢竟,東健從小到大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從來沒在女人那吃癟過,他當然受不了。”


    死黨們寧可相信他是輸不起,而不是真的戀愛了。


    為了追求宛宛,薛東健甚至去看了她男朋友所演的戲。


    說真的,她男朋友一點演戲的天分也沒有,整出戲淨是在探討生與死,現代人生活壓力這麼大,沒得憂郁癥就算很好了,誰會來看這種戲?


    所以薛東健可以猜得出來,凌宛宛的男朋友是那種空有理想,而沒有腦子的傻蛋一個,而執意要去愛傻蛋的人,豈不是比傻蛋更傻?


    薛東健又偷瞄了坐在第一排的凌宛宛一眼。


    他發現只要她男朋友在台北公演,她幾乎是每場戲都來看,足以見得她花多少心思在那男人身上。


    如此一想,薛東健就覺得更不爽了,他不懂他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男朋友,為什麼她會那麼痴心的對待那個沒有半點成就的男人?


    他愈想愈氣,于是決定下一場戲,他要買下座位跟她比鄰而坐。而這一點也不困難,因為來看她男友演戲的觀眾寥寥可數,他包下第一排全部的位置,就能坐在她旁邊,然後來個不期而遇--


    “好巧,妳也來看戲!”他一坐下,就跟她寒暄。


    宛宛听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退了兩步的距離,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而她一點也不覺得她跟他在這里相遇是巧合。


    “你跟蹤我?”她寧可相信是這個原因。


    “妳想太多了,我是剛好來看戲。”


    “然後剛好跟我比鄰而坐?”這未免也太巧了!


    “妳男朋友?”他又問。


    宛宛翻了個白眼,看吧!她就知道,他果然是知道這戲是誰演的,所以才來的。“你是來看戲的?”


    “嗯。”他點點頭。


    “那就別說話,會影響到別的觀眾。”


    “不會的。”他往後努努嘴巴要她看。“妳看看,觀眾又沒幾個。”


    宛宛才不看呢!他這是什麼意思,說她男朋友演的戲爛,所以沒人要看?!


    “妳男朋友這樣維持劇團,不辛苦嗎?”他算一算人數,覺得賣出去的票根本不足以支付給團員的薪水。


    “他會找到贊助廠商的。”宛宛相信,一定會有識千里馬的伯樂出現,到那時候,家祿就能出頭天了。


    “那麼就讓我當那個伯樂吧!”他逮到機會提出建議。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願意贊助妳男朋友的劇團,但是有一個條件。”他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拐她掉進他的陷阱里。


    “什麼條件?”


    “我有個朋友想找個model作畫,我覺得妳很適合。”


    “作畫?!”宛宛想都不想的問︰“該不會是畫吧?”


    他笑了。“妳果然有慧根,很多事不需要明講,一點就通;對,沒錯,就是畫。”他直言不諱。


    而宛宛一听,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絕。“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要?這是唯一一個機會,妳可以幫妳男朋友。”不知為何,他就是很有把握她肯為她的男朋友犧牲奉獻。


    “但是果著身體讓別人畫……不,我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妳男朋友不也果著身體表演。”他用眼楮瞄向台上,她的男朋友正赤果著身體,唔……他的那里看起來比他小。


    “你在笑什麼?”宛宛發現他的眼神怪異,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男友的重點部位。


    這個!他一定是在做比較!而且看他臉上的表情,很顯然的,他一定覺得是自己的比較可觀。


    這個男人,怎麼滿腦子的黃色廢料啊!


    宛宛想站起來,遠離這個男人,他卻一把按住她的手,問她,“妳要去哪里?”


    “去坐後頭的位置,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不客氣地跟薛東健暗示,若她再跟他坐在一起,會讓她覺得窒息。


    但可惡的,他卻假裝听不懂,“待會兒再去,妳這樣走來走去,引人注目;而妳不想讓妳男友演個戲還分神吧?”


    他一語劈中她心窩,是,她的確是不想讓家祿知道他在纏著她。


    要是家祿誤會她跟薛東健有什麼,依家祿那愛鑽牛角尖的個性,又不知道要怎麼鬧了。


    宛宛只好再坐回去,先按兵不動。


    待她一坐回位置,他馬上趁勝追擊,“妳考慮得怎麼樣?”


    “什麼事怎麼樣?”


    “當我朋友model的事。”


    “我說了,我不要。”


    “就為了?拜托,妳不也看到妳男朋友這樣子,他都能赤果著身子讓進場的觀眾看了,妳為什麼不行?”


    “那不一樣,他那是表演藝術。”


    “而妳覺得作畫,就不是藝術的表現?”


    “不,它當然是,但是我不願意別人看我的。”


    “為什麼?因為妳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丑,還是覺得讓別人看見妳的身體很羞恥?”他大剌剌的問。


    而宛宛只覺得糗,她不懂自己為什麼得坐在這里跟他討論她的身體這麼令人害羞的事。


    他如此大剌剌的態度令她坐立難安,讓她幾乎想逃了……而他卻拉住她的手。


    他這是在做什麼?


    “明天來這個地方找我,我帶妳去找他。”他硬是把一張名片塞給她。“妳看過他本人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當他的model,但至少給妳男朋友一個機會,妳不覺得他這樣獨力撐著劇團很可憐嗎?妳不想幫幫他嗎?”


    妳不想幫幫他嗎?


    這句話就像魔咒似的,如影隨形地跟著宛宛一天,最後她決定先去會會那個藝術家後再做決定。


    薛東健帶她去到那人家里,而她發現這地方簡直美得不象話,藝術家都……都這麼有錢嗎?住得起這麼豪華的地方,宛宛幾乎看傻了眼。


    “進來吧!”薛東健開了門就進去。


    宛宛立刻發現,原來藝術家的門都是不用上鎖的,誰來都可以進去。


    “妳想喝什麼?”薛東健當起了主人,打開冰箱問她。


    宛宛搖搖頭,她都緊張死了,根本喝不下任何東西。“他呢?”


    “誰?”


    “那個藝術家啊!”要不然她還能找誰?宛宛橫了他一眼。


    沒想到他只是端來兩杯果汁,等果汁放下後,他把兩手一攤,在她面前繞了兩圈,像是在自我介紹似的。


    不會吧!


    宛宛霍地站了起來。“你說的那個藝術家就是你?!”


    “妳覺得我不像嗎?”


    “我覺得你是在戲弄我!”他哪是什麼藝術家,他分明就是色胚一個。她是鬼迷了心竅,才會相信他的話。


    “我要走了。”宛宛拿起包包,準備直接走人。


    “等一等。”他卻拉住她,“我真的會畫畫,不信的話,妳跟我來。”


    他硬是拉著宛宛到他的畫室,那里滿滿都是他的畫作,而這樣的他令她覺得很驚訝,因為這些畫作如果真的出自他之手,那麼他的藝術天分還滿讓人贊嘆的。


    “你……不是個商人嗎?”那為什麼他會作畫,還畫得如此懾人心魄?


    “怎麼?是商人難道就非得很市儈,一點藝術細胞都不能有?”


    “不是,當然不是,只是……唉!”她嘆了一口氣。“總之,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對象一旦是我,妳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便替她說。“我實在很好奇,我在妳心目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形象?妳真的認為我很糟糕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壞蛋?”


    “不是。”


    “不是妳干嘛站離我那麼遠?”他瞄瞄兩人的距離,那之問的距離足以隔開他們所有暗潮洶涌的情愫。“怎麼?還是很怕我?”


    “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怕你。”宛宛自欺欺人的說,事實上,是的,她的確怕他,她怕他的魅力超乎想象,怕自己會因此而墜入他無邊的魅力里。


    “不怕我,就答應當我的model吧!”


    “不。”她想都不想的拒絕。


    “為什麼?”


    他竟然還問她為什麼!“你別耍我了,我們兩個心知肚明,你對我有興趣,要不然你也不會百般地接近我。”


    而她明知道他的企圖,又怎麼會讓他為她作畫?讓他接近她?


    “妳寧可讓一個陌生人畫妳的,看妳赤果果的樣子,也不願意讓我看?”


    “至少我知道陌生人對我沒有欲念。”


    “妳又知道了!”


    他又在強詞奪理了!宛宛覺得。


    算了,她不跟他辯。“總之,是你就不行。”她不跟他多談了,拿著包包打算離他愈遠愈好。


    “等一等。”他又抓住她。“為什麼是我就下行?是因為我對妳有欲念?還是妳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丑,不敢讓我看?怕我看了,就會對妳失望,不再迷戀妳了?”又使出激將法。


    “我身體不丑。”


    “既然不丑,那就讓我看。”


    “我為什麼要?”


    “為了要證明妳不丑啊!般不好,我看了之後對妳倒盡胃口,從此不想再糾纏妳;這樣不是很好嗎?妳一舉兩得,妳當我的model既可以幫助妳男朋友,又可以讓我打退堂鼓,或者是……妳怕了?”


    “我怕什麼?”


    “怕妳自己對我有欲念。”


    “你又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她才不想隨著他起舞。“我要走了。”


    “不管妳男朋友了?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窮途潦倒、走投無路?!而妳明明有機會幫他,卻不肯幫?妳好狠的心。”他數落著她的罪名。


    他明明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卻可惡的把所有罪名全都按在她身上!


    “留下來吧!我保證我只作畫,連一根寒毛都不會踫妳,怎樣?”他舉手發誓,說得好認真。


    而宛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明知道他心懷不軌,但就在他舉手發誓後,竟然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可能性。“真的一根寒毛都不踫我?”


    “真的。”他發誓。


    “真的願意資助我男朋友的劇團?”或許幫完家祿後,她就能跟家祿談判,順利與家祿分手……


    “我可以馬上簽一張合約給妳。”他開出條件,而他的條件,說真的,讓宛宛很心動。


    她知道家祿為了支撐劇團,日子過得有多卒苦,而如果……如果她只是讓薛東健替她作畫,而他也一根寒毛都不會踫她的話,那……那她為什麼不能幫幫家祿?那等于也是幫了自己。


    宛宛不停的問著自己,最後她承認他的條件確實說服了她。“好吧!”


    她……讓他畫。


    宛宛衣衫盡除地斜躺在美人躺椅上讓他畫,而她告訴自己,這是藝術,沒什麼,但是……


    當薛東健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掃過她光果的身體,她卻怎麼都沒辦法讓自己平心靜氣地去看待他對她的注目。


    當他的視線停在她的胸部時,她覺得他是在用他的視線她;當她看著他的嘴唇時,她又覺得他的嘴正在吸吮她……


    薛東健的眼神一暗,她的果實便硬挺起來,就在他的視線下被侵犯著。


    為此,他唇畔藏匿著滿意的笑。


    然後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為她作畫,事實上,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畫作上,他正在用他的視線著她的身體,從她美麗的胸部到她迷人的三角地帶……


    哦~~不!


    宛宛注意到他的目光,就在這一刻,她羞恥得想要死去。他怎麼可以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的那里……


    宛宛慌了,她直覺的想拿個東西把自己給遮起來,沒想到突然間,半空中飛來一件不明物禮,直接擊中她的身體。


    薛東健丟了件襯衫給她。


    他這是什麼意思?宛宛不明白地看著他。


    他的臉平靜無波,用沒感情的口氣跟她陳述一件事實。他說︰“妳的那兒硬了起來。”


    “什麼!”他的話“轟”地一聲在她腦子炸開,他……在說什麼?宛宛的腦子在這一瞬間變成空白。


    薛東健站了起來,定到她身邊,伸出手指著她身上的某個部位,裝作很酷的告訴她。“妳這里硬了,所以我沒辦法為妳作畫。”


    他把她的衣服丟給她,像是自己對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今天就到這里為止吧!”他抓住她的手臂,要她站起來。


    “不!”


    “不?”他愣了一下。“妳的不,是什麼意思?”


    “我……”天哪!宛宛覺得自己真是糗死了。


    她一點也不像個專業的模特兒,如果讓他知道,在他的注視下,她身體起了什麼化學變化,她一定會糗死。“總之,我就是不能現在站起來。”


    “為什麼?”他問她。


    而宛宛卻一味的搖頭,她不能講。


    薛東健看著宛宛紅著臉、喘著氣,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這女人是對他動了情,只是她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還不肯承認。


    而她既然不肯承認,就別氣他用邪氣的手段來對付她,誰教她不誠實!


    “起來!”他硬是要拖起她。


    “不!”她拒絕著。


    但他卻不管她的反抗,硬是把她從美人躺椅上拉起來,然後他發現她果然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妳濕了。”只是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甚至連踫都沒踫妳呢!”這樣她還不承認她對他有意思?


    薛東健的視線直盯著美人躺椅上的蜜津,而看到這副景象,宛宛羞得別開了臉。


    “怎麼?羞得不敢看是嗎?”


    “不,我是羞得想一頭撞死。”


    “為什麼?因為發現妳對我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無動于衷?還是因為不曉得自己有這種反應後,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男朋友?”他抽了幾張面紙擦拭著美人躺椅,並告訴她,她沒必要覺得內疚。


    “妳又沒出軌,妳只是讓我作畫。而讓一個男人看著自己一絲不縷的樣子,妳有生理反應也是正常的,我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妳已愛上我。”他雲淡風輕地替她解圍。


    話落,他起身去拿出一紙合約遞給她。“這是我承諾妳的,拿去吧!從今天起,我就是風劇團的贊助廠商。”


    他將合約塞到她手中去,而宛宛卻怎麼都不敢接受。“不,我……我不能拿這紙合約。”


    “為什麼?這是妳應得的;妳不拿的話,妳就該給自己一個理由來說服為何妳今天會果著身體讓我作畫?拿著吧!拿著它,至少給妳還有妳男朋友一個交代。”他說得似是而非,讓宛宛到最後也被他的歪理搞胡涂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拿,但他說的話又好像有道理,如果她不拿,那……她就沒有理由讓他作畫;而沒有理由讓他作畫,她卻又赤果著身體讓他看,這好像……好像她本來就存心要讓他看她的身體似的……


    “好……好吧!我收下就是了。”宛宛將那紙合約收進她的包包里。


    而她渾然不知的是,當合約履行的那一天,便是她掉進薛東健陷阱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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