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狐狸精 第十章
搭著游艇回到普吉島的郎心宇和胡媚兒在眾人暖昧、調笑聲中,親密地牽著手搭車返回美麗殿。
當所有人延續著亢奮的心情嘻笑喧鬧地下了車,赫然瞥見站在大門口等待的何映娟,大家的笑聲驀地停住了,掩起笑容尷尬地退到一旁。
終于,郎心宇高瘦的身影從游覽車上步下,但是他的視線沒有望向前方,所以沒看見前頭的何映娟,他始終是回過頭雙眼專注地凝視尾隨在自已後頭的胡媚兒。
“心宇,攙著我嘛!”
游覽車的最高層階梯上出現了胡媚兒的身影,她嬌聲喚了一句,立刻換來郎心宇殷勤攙扶的臂膀。
“這階梯不陡啊。”他不解風情的低喃。
笨蛋,她在撒嬌嘛!這樣都不懂。“人家手上有拿東西啊!”胡媚兒信口胡謅了一個借口。
“哪有?你的行李都在我的肩膀上了。”
她嘟起紅唇、抽回手,“不要你扶了!”哼,借她撒嬌一下都不行。吝嗇!
他寵溺笑著再把她的手捉回自己的大掌里,“可是我還是想牽著。”
心頭迅速滑過一抹甜蜜,她倨傲地昂起下顎,“好吧,勉強借你牽一下。”
郎心宇愛極了胡媚兒這種故作高傲的驕蠻神采,他笑擰了擰她的鼻尖,換來她一記推撞——
兩人笑鬧的視線一揚,正好迎上何映娟的雙眼!
郎心宇秀逸臉上的笑容退了去,握著胡媚兒的柔手,他筆直地回應何映娟的凝視。
一旁的胡媚兒望了望何映娟,又調轉眼眸注視身旁的郎心宇……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奇怪了,這種場面其實她見多了,多少男人瘋狂追求她,其中當然不乏有妻兒、有女友的男人。她遇過的場面有的甚至比現在還要緊張火爆!
但是為什麼從來不緊張、不將這種情況放在眼里的她,如今神經會如此的緊繃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郎心宇的特別嗎?
一思及此,胡媚兒的手下意識地益發握緊他。
彷佛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郎心宇悄悄地施力捏了捏她的小手,默然地給予她堅定的支持和力量。
始終沉默不語的何映娟注意到他們兩人深情交握的雙手,她咽去梗在喉間的淒楚,昂首笑了笑,“心宇,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沒忘記吧?今天我們得回澳洲去了。”
胡媚兒原本就已緊張得沒表情的臉龐,當場包加僵硬。她霍地仰起頭看向郎心宇,“今天回澳洲?”
郎心宇原先還想張口否認,可他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對耶,我忘了。”
〔你!”胡媚兒當場氣結!這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麼回事?比豬頭還不濟事!
何映娟笑得更溫柔燦爛了,“我就知道你忘了,還好我已經事先幫你把行李打包好,就差把你肩膀上的那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里,我們就能上飛機了。”
她也不等郎心宇的反應,直接走上前親昵地從他手中接過那一袋小行李,逕自往回走去。“你啊,一直都是這樣忘東忘西的,我也早就習慣你了。對了,我剛剛打了一通電話給喬治,告訴他我們要回去了。”
何映娟這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腳戲演來親密自然,彷佛她和郎心宇之間的關系依舊。所有人沉默地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何映娟並不想接受事實,對吧?凝視著她瘦削的背影,胡媚兒頭一次有歉疚的感覺。
為什麼以前自己從來都不覺得這樣奪人所好,是一種極度過份的行為呢?又為什麼在踫上了郎心宇之後,這一切的感受竟是如此自然地涌上她的心頭呢?
悄悄仰起頭,她凝視郎心宇溫柔的眼,輕輕伸出右手扣住他的手肘,“心宇,我不想放棄你。”他帶給她的感受太美好、太深刻,是過去不曾有人讓她領受過的。
也不知哪來冒出的浪漫因子,郎心宇心動地淺笑著執起她的手,湊近嘴邊吸唇輕啄。
“嗯,媚兒,千萬別放棄我。”他對她笑了笑,再放開她的手溫柔卻堅決地走上前,拉住何映娟的手肘,從她手里拿回自己的小行李袋。
“心宇?”何映娟臉上強裝的笑容開始瓦解。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謝謝你幫我整理行李,映娟,但是我有一些東西想交給媚兒,所以我想再去她房間重新打包一遍。”
“心宇!”
“我記得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是嗎?我會在半個鐘頭後將行李拖到這里。”
美麗殿的房間里,胡媚兒坐在一張單人床上,雙手撐著床沿,低垂著頭,百無聊賴地晃動自己的腳丫子。
另一張單人床上擺滿了郎心宇的衣物、行李。他背著她,忙碌地折迭衣服、打包行囊。
“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幾天?”
“嗯?”
“我問,你們在美麗殿同房一共睡了幾天?”
郎心宇垮下肩寵溺地回頭凝視她,可她沒有看他,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踢地板。“媚兒,我和映娟睡的是兩張單人床。”
“單人床也能辦事。”
“我沒有在辦事,我都在看。”
她冷哼,益發使勁地踢著地板。“是哦,和女人在房間里蓋棉被看!”
他看穿她的煩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起。
她飛快揚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說話啊!”
“你先說。”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為什麼不先說!”
他也不跟她辯,靜靜等待著……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種很小心眼的動物。直到五分鐘過去,她仍緊閉著小嘴不開口。他嘆口氣,“媚兒,我的時間不多,該出發回澳洲了。”
他話一出口,胡媚兒立刻飛撲進他的懷里,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我不要去澳洲!”
“媚兒……”
“你來台灣!離開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灣!”
唉,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距離,遙遠的北半球和南半球。“媚兒,其實狐狸在澳洲也能夠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適合胡爸、胡媽生活,那里的大野狼跟紅狐狸都……”
她從他的懷里稍稍退開,“你夠了沒有?我不是狐狸,我爸媽也不是大野狼和紅狐狸,你要我講幾百遍才听得懂!”
他有點委屈,“我以為這種比喻你比較听得懂。”
“听你在鬼扯!”又氣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麼不找個正常一點的男人去愛?
人人嘴里的狐狸精愛上了一個耿直傻氣的動物學家,這算不算是愛上了自己的天敵?
“媚兒,”郎心宇寵憐地拂了拂她的劉海,輕吻著她的鼻尖。“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思考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他的溫柔安撫住她,她緩緩偎回他的胸膛。“要多久的時間?人家說再深的感情都會被遠距離給拖垮的。”
他皺眉,“誰說的?”
“電視劇和小說都這麼說的。”
“那種東西不看也罷。”專門破壞人家的感情。
“我給你一個月。”胡媚兒從郎心宇的懷里仰起頭,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卻又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威脅。
“一個月後你若是再不出現在台灣、出現在我面前,就去別的男人懷里找我吧!”
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崗位上也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因為園區里的母袋鼠阿香在生產之後有了嚴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傾向,光是為了妥善處理這一件事,就讓他忙碌得幾乎連三餐都無法按時進食。
這一天深夜,手術室的燈才剛剛熄滅,結束手術台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舒緩疲憊,隱約還能听見自己的頸骨喀喳喀喳的聲響。
“心宇,手術結束了嗎?”一個準備下班離開的同事迎面踫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沒想到阿香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幾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是啊。”他一邊扯下沾滿袋鼠血跡的塑膠手套,一邊沉重嘆氣,“我看阿香真的不適合哺育小袋鼠了,該替小袋鼠尋找另一個媽媽才行。”
“你啊,對動物總是這麼認真專注。喂,不提了,我要先走了。對了,你要記得把小袋鼠放進保溫箱里免得它失溫哦!”
“我知道。再見!”向同事揮了揮手,郎心宇踩著疲憊的步履蜇進辦公室。
誰知道還沒跨進門口,里頭赫然爆出一聲怒吼!“該死的,你竟敢這麼對她?!”
伴隨著吼聲而來的,是一記猛烈的揮拳!
毫無防備的郎心宇立刻被揍倒在地,後腦勺硬生生的撞上身後的牆堵。他吃痛的皺緊眉頭,舌尖不意外地嘗到了嘴里鮮血的腥咸。“強森?你……”
同事強森激動地揮舞雙臂,“郎心宇,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映娟?你竟然為了一只狐狸精拋棄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工作上的好伙伴!”
郎心宇掙扎著想起身,原本就已疲憊至極的他在拳頭的重擊和後腦勺的撞擊下,開始搖搖欲墜。“強森,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映娟,但是愛情和親情、友情不一樣……”
“還說,你竟然還有臉辯解?”強森不由分說的又想沖上前掄拳揍人!
何映娟及時拉住他。“強森,不要!”
有些狼狽的郎心宇歉意地望了何映娟一眼,面對壯碩強悍的強森,他依舊堅持坦承。“愛上媚兒,我一直都沒有後悔過!”
一听見這句話,原本忍著淚的何映娟終于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映娟,走!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掉一滴淚!”強森氣忿難當的吼著,可對何映娟的攙扶動作卻是百般的溫柔。
是夜,郎心宇拖著疲憊搖晃的身軀狼狽地回到家。
將自己拋進沙發里,他嘆口氣斜斜地倒向沙發,抓起一個抱枕摟進懷里,閉上眼……“媚兒。”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孤獨的身形側躺在沙發里,寂靜的四周只有時鐘的滴答聲,提醒他這世界仍舊運行。可是他好孤單!雖然這世界不停的在動著,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拋甩在一座無人聞問的孤島……有一種無法排解、泫然欲泣的寂寞,深深掏空著他。
突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霍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進另一頭的沙發椅撈起話筒。“喂?!”
“你在家?”
他肩一松,笑了。“我當然在家啊。”
胡媚兒嬌媚的聲音從北半球傳到南半球郎心宇的耳里,“查勤。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去狂歡了。”
感覺空氣和生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將頭仰靠在椅背上,輕松地閉上眼笑道︰“我沒有啦。”
“我不信。拿著你的話筒在屋子里繞一圈,我要听听看有沒有別人的聲音。”
“媚兒……”他不禁失笑,“就算有人在,只要不出聲,你不也一樣察覺不出來?”
話筒立刻傳來她躁怒的斥責,“借口!難道真的有野女人在你屋子里,所以你才不敢照我的話做?”
“好、好,我听你的。”他口吻里的笑意更深了,拿著無線電話站起身,開始听話地繞起房子來。
“現在到哪里了?”胡媚兒有些厲聲地問道。
“廚房。”
“接下來呢?”
“上樓梯啊,听見我踩著階梯的聲音了嗎?”
就這樣,郎心宇獨自在澳洲的夜晚……還好,並不太寂寞。
台北。
“砰”的一聲巨響,胡媚兒辦公室的門板被撞了開來。正在打電腦的她僅僅只是揚起眉睫睨了門口一眼。
“你頭上的發髻好可怕,像我死了二十多年的曾祖母。”龔霞君斜倚在門邊,雙手環胸嚴厲地批評。
胡媚兒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謝謝長官的贊美。還有,建議你下次換一句,這個贊美詞屬下已經听過很多遍了。”
“是嗎?那你肯定沒听過接下來的這一個吧!”
“什麼?”
“喂,瞧我一下行不行?”
胡媚兒果真听話的只看了龔霞君一眼。
“好,你沒興趣是不是?看樣子是我多管閑事了。好吧,那我就把關于郎博士的消息扔掉好了。”
“霞君!”胡媚兒突然的急切一喚,留住了她的腳步,讓龔霞君的臉上得意揚揚。
“什麼關于心宇的消息?”在胡媚兒沒有察覺的瞬間,她的眼眸里飛快閃過一抹焦心和憂慮。
“我听澳洲墨爾本動物園傳來的消息,說好象是因為郎博士的疏失還是什麼的,結果害死了一只小袋鼠,听說這件事鬧得滿嚴重的呢!”
胡媚兒瞧了龔霞君一眼,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據說郎博士現在是遭到留職停薪的處分,園方正準備開會決議如何懲處。”
她一邊說著,胡媚兒一邊關閉電腦。
“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郎博士現在豈不內疚死了?他是那麼認真對待動物的人,要是因為他自己的疏失……”龔霞君看著胡媚兒拿起皮包、外套走過自己的面前,“喂,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請長假,長官。”話說完,她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她回到家三兩下整理好簡單的行李,向大野狼和紅狐狸……唉,都被那呆頭鵝傳染了,討厭!她向爸、媽簡單說了一聲“我要出國,幾天就回來”之後,就搭上計程車,走了。
郎心宇將車子停妥之後,抱著滿滿一袋餅干泡面步下車走出車庫。當他掏出鑰匙將它插進鑰匙孔里,他的眉頭倏地一皺……開了門進屋,他輕輕放下懷里的紙袋望了望屋子里。剛剛好象听見二樓有聲響傳出,他戒慎地踩著階梯上樓。
緩緩伸手推開臥室門板,他看見那一張應該空無一人的床鋪上似是躺了一具縴細的身軀。他慢慢地走近……
“心宇!”
“映娟?”他著實吃驚,接下來的畫圖卻更叫他震驚,“你沒穿衣服躺在我床上做什麼?”
何映娟忍住羞澀的掀開遮掩在自已身上的棉被,徹底顯露她光果的身軀。“我在等你。”
“把衣服穿上!”他拉起棉被想覆住她,“你這樣會感冒……”
“不會!”她竟然主動急切地撲進他的懷里,聳起的雙峰緊密貼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會給我溫暖的!心宇,你不要拒絕我!愛我,心宇,求你愛我!”
“映娟,你……”
“哼!原來澳洲的白天這麼熱情啊?”
另一抹冷涼至極的嬌媚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郎心宇霍地回頭!“媚兒?!”她、她怎麼會在這里?
斜倚在臥房門邊的胡媚兒高傲地昂了昂驕傲的下顎,她一腳踢開腳邊的行李,以絕對美麗的姿勢走進臥室里。
“我不介意留在這里觀戰。”她風姿綽約地坐進牆邊的沙發上,雙手傲然環胸看著眼前這一幕。“你們應該也不介意吧?”
郎心宇掩飾不住心底的又驚又喜,“媚兒,我……”
胡媚兒不語,只是一個勁地睨著他,嚴厲的眸光在郎心宇和光果的何映娟之間來回梭巡。
看著胡媚兒高傲嫵媚的姿采,何映娟又妒又恨!她的手益發地攀緊郎心宇的頸項,直到自已果袒的身軀緊密貼著他,不留一絲空隙。“心宇是我的!”
胡媚兒挑了挑眉,閑涼地睨了何映娟一眼,狀似無趣地觸了觸指尖。“何小姐,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是說你月兌光了衣服就絕對能佔上風的,這一點,”她凌厲的瞪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嗎?”
“胡媚兒,你!”
“好了。要就請盡快吧!我一趟路大老遠的跑來,總得要有些樂趣。看完了,我就走。”
走?“媚兒!”郎心宇想掙月兌何映娟的痴纏,誰知她卻益發摟得死緊。抽不開身,他只得急切地喊著心上人。
“快點啊,郎博士,人家已經月兌好了衣服等辦事呢。你不會這麼不濟吧?”
胡媚兒冷眼旁觀的淡漠,著實慌了郎心宇的心!她在生氣,他知道,她非常、非常的生氣!再不說些話,媚兒真的會走,她真的會走得遠遠的,讓自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
“我只要你,媚兒!相信我,我一直只要你一個人!沒有別人,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媚兒!”
果身緊摟住郎心宇的何映娟,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自己分明已經緊緊地抱住他,為什麼他的眼里還是只有胡媚兒一個人?最沉痛的打擊和無比的羞辱當場重擊何映娟的心!她霍地推開他,不意外的看見他立刻奔向胡媚兒。
狼狽顫抖的套上衣服,何映娟望著胡媚兒身旁的郎心宇恨聲吼道︰“我和強森在一起了!我和他上過床了,好幾次!他說他老早以前就一直愛著我,強森跟你不同,你听到了嗎?郎心宇,強森他比你優秀幾百倍、幾千倍!”
面對何映娟歇斯底里的吼叫咆哮,胡媚兒並沒有出言譏諷、落井下石,她只是默默地聆听著。
“我已經決定和強森結婚了,下星期就和他一起飛去阿拉斯加結婚!我嬴你了,郎心宇。我並沒有被你拋棄,听見沒有?是我先拋棄你的!你這個廢物!沒用的男人……”
“何小姐,衣服穿上了,你可以走了。”胡媚兒終于冷涼開口。
“胡媚兒,你這下賤的女人……”
“再見。不送!”
當瘋狂狼狽的何映娟終于離開時,胡媚兒驀地起身往房門走去。
郎心宇立刻追上前扣住她的手肘,留佳她的腳步!
她霍地旋過身,緊咬著唇反手就賞他一巴掌!
“媚兒……”郎心宇忍著臉頰的痛楚,依舊溫柔地喊她。
“你好大膽子,敢這樣對我!”死命地握緊了小拳,她止不住渾身的顫抖,盈盈淚光迅速充塞她的雙眸,將她的眼瞳點綴得晶光閃亮。
“相信我好嗎?我是愛你的。忠心不貳。”
不顧她的掙扎反抗,他溫柔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把臉埋進她的發瀑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我好高興你來了。媚兒,我真的好高興!”
“你讓別的女人光著身子躺在你床上!”
“不是我要她這麼做的……”
“你給我搞清楚,郎心宇!我才是狐狸精,只有我能這麼做,不準你搞這一套把戲!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我們換個公平一點的說法好不好,媚兒?我們兩個都別這樣做,可以嗎?”
“看我高興!”
他點點頭,更加地擁緊她。“你怎麼會來?”
“我來帶你回去。”她終于在他的擁抱中放松下來。
“回去?”
“回台灣。一句話!走,還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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