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俏奴  第八章
作者:倌琯
    小鷹快要得憂郁癥了,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即是她的尊主人。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心。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嘛,根本是男人心,霧煞煞。


    歐陽尊到底愛她不愛呢?他的眼神偶有似水柔情,又總是深沉難測。


    最讓她不滿的是,他每夜與她相擁入眠,卻沒對她動手動腳?她的女敕豆腐他不想吃嗎?


    愛和欲、靈與肉不是應該合為一體?最要命的是他不說愛、不道情。他的嘴巴和蛤蠣十分相似,說句我愛你會牙齒痛嗎?


    “哇!我受不了了!”她低叫。


    于是她決定做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


    是夜。


    小鷹用力的給歐陽尊撒嬌,“尊主人,幫幫我好不好?”


    “不、好。”他一副冷魔似的神情。


    她抓著他的大手,哀求不已,“拜托啦!我的手扭到了。”


    他冷冷的輕笑,“你再搖晃下去,我的手才會扭到。”


    真酷!她皺皺鼻子,然後重重的啄他一下。


    “如果你不幫我洗澡,我就帶著一身的泥土上床睡嘍。”這一身髒是和賀品萱一起栽花植草所弄來的。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威脅我?”


    “哪敢,你是我的主人,你大可以把我摔下床對不?”


    他盯著她的桀笑俏顏,心里暗自嘆息。心愛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罩門——父親的話的確是真理。


    他的極力抗拒已然瓦解。


    小鷹見他面色和緩,立刻半拖半拉的把他推進浴室中。


    不到幾秒鐘,她已經快速的月兌掉衣服,光溜溜的像是嬰兒。其實她仍十分羞赧,只是她必須勇敢追愛,顧不了那麼多了。


    歐陽尊挑眉,這小女人居然開始動手為他月兌起衣服!


    她一邊忙亂的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一邊解釋,“怕水花會把你昂貴的衣服給弄濕啦。”


    “你還可以為我月兌衣服,看來手還很靈活嘛!”他懷疑她是要幫他洗澡才對。


    轉瞬間,他的上身已經赤果,只留一件緊身內褲。當她完成任務後,她的臉頰和耳垂都紅通通的。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的拋開處子矜持,她差點嚇得心髒無力。


    大型的按摩浴白蓄滿了熱水,她拉著他一起跨入。


    “喏,香皂。”她遞了一塊琥珀色的香皂給他。糟了,她的眼光不曉得瞄哪兒才好。


    他的好身材無法令人忽視,這麼一直看著,她的臉要不了多久鐵定燒起來。


    他好笑的睨視她,這個有色無膽的俏女奴!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的,急忙雙手擱放在雙腿之間,多此一舉的想要遮掩。


    他淡嘲,“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我都看入眼,也全模遍了。”


    “呵……”干笑了下,她忽然逸出一連串的銀鈴笑聲。“親愛的主人,當你買下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把你想成什麼?”


    歐陽尊毫不在乎,搓揉著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徑自說下去,“我原以為你是性變態,或者是虐待狂。那時候我猜想你會不會逼迫我月兌光光的趴在地上爬,然後拿皮鞭毒打我哩。”


    “坐下。”


    “呀?”她照做了。


    他蹲,把她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搓抹上香皂泡沫。


    小鷹不禁眼含淚光。他好溫柔哦,她的腳丫子上沾滿泥塵,而他居然替她一根一根的掛洗她的腳指頭和腳掌心。


    斑高在上的男人紆尊降貴的幫她洗澡,這真的感動ㄋㄟ。


    她一直笑咪咪的任由他為她沖水、擦拭。當他用大毛巾把她包裹起來,然後從浴白中橫抱著走向房間的剎那,她才如夢初醒似的想起她所要執行的大謀略。


    “你愛不愛我?一句話!”她一副殺氣騰騰的嚴肅樣。


    歐陽尊將她放在床上,只當她是小孩鬧脾氣。


    太藐視人了。她拿掉大毛巾,跳下床,走向衣櫃旁。


    最後通牒。“歐陽尊,你到底愛我不愛?別唬弄我!”


    他只是走向另一旁,拿出煙盒中的雪茄點火。背對著她,他笑了。


    “我愛不愛你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愛情應該深藏在心里洶涌泛濫,不該是掛在嘴皮子上的。


    或許是害羞,也或許是不習慣,他說不出口。而且他想要維持這最後的防線,畢竟她已經竊取他所吝惜的情感。


    瞪著他卓絕偉岸的背影,她決心使出最厲害的一招——


    打開衣櫃,她拿出預藏的大石塊用力的砸向自己的額頭。


    “嗚嗚,哇!”怎麼這麼痛啊!


    她淒厲的叫疼聲令他大駭,他捻熄雪茄馬上轉過身沖向她。


    “你在做什麼?自虐啊?”他制住她的手,不許她再敲第二下。


    事實上她也沒勇氣再砸了,因為痛慘了,給她一記麻醉藥吧。


    他扯撕下被單的一角,立刻為她的傷口包扎止血。


    她可憐兮兮的猛抽泣,“都是你害的……嗚!”


    “我害的?”她的腦子是不是砸壞了?


    她的食指頂著他的胸膛,恨聲說︰“誰叫你不說你愛我!偏偏我又很沒用,無法命令自己不愛你。”她好像悲劇的女主角……哇,傷口好疼。


    他的臉色幾乎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可怕。“這和你自己拿石塊砸傷額頭又有何關聯?”


    “小說和電影里不都演過那種失憶癥的劇碼嗎?我可不敢去撞車或跳崖,免得不小心一隔屁,所以我用石塊砸自己的額頭,這樣就可以得失憶癥,忘記你了。”


    他怒瞪著她,急遽起伏的胸膛明白顯示出他的火氣滔天。


    流失了一些些血液的小鷹並沒有發現他鐵青的氣色,她自以為是的恍惚笑著,“尊……你是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動了?我可以為了愛你而出口傷……不過,可能傷勢不重,我只是頭暈而已,還沒有失憶。”


    “應、小、鷹!”


    “有……”她有點兒“咬冷筍”,不知是冷意沁入體內,或是他的震天吼聲所致。


    歐陽尊咬牙,幾乎想捏碎她。“你這個小混賬!如果你膽敢再搞這種亂七八糟的烏龍事件,我會把你綁在床上,讓你無法亂來。”


    “綁在床……”她好像看見小星星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你會對我亂來嗎?”十分期待呢,他的體格不是普通的棒,漂亮健美得叫人想染指。


    “閉嘴!”他怒吼,“你的額頭一直流血……該死的!”


    暈、暈、暈!她軟軟的任由他攬著,可憐得像是害怕被遺棄的小貓小狽似的瞅著他。


    “你到底、嗯,愛我不愛?給我答案,好不好?”


    可在未等到答案之前,她已被黑暗包圍。


    早餐的氣氛帶著肅殺之氣,詭譎得令賀品萱坐立不安。


    歐陽尊冷著臉。


    她看著兒子,“尊,你昨晚睡不好是不?”他會不會用面前的刀叉發泄怒氣?


    咚咚咚,小鷹蹦蹦跳跳的從二樓來到廚房。


    “嗨,早安。”不知危險的她猶自開心的桀笑。


    快如閃電的身形細至她身邊,將她收攏在懷中。


    “頭還疼嗎?暈不暈?”


    她的大眼眨呀眨的,忍不住笑了,“你的臉色可怕到好像是殺人魔,可是語氣又好溫柔哦。”


    “欠揍的小家伙。”他押著她坐下。


    她還是皮皮的笑著,“可是你舍不得揍我對不對?”


    昨夜她暈倒在他懷中,昏迷中她依稀靶覺他心急如焚的替她上藥和包扎,然後擁著她入睡,仿佛珍惜他最重要的寶物似的。


    她滿足的在夢里微笑,美中不足的是她還是沒有听見他對她訴說情衷。


    可她會努力不懈的,她將再接再厲,永不氣餒。


    賀品萱一見到她額上的白色紗布,被嚇著了,“怎麼受傷了?跌倒了嗎?趕緊讓家庭醫生過來……”


    歐陽尊冷冷的說︰“不必了,這是她自找罪受,而且這種小傷死不了。”


    小鷹笑得更開懷了,心里好像釀了蜜糖呢。昨夜不曉得誰緊張得鬼吼鬼叫?!


    她有點兒懂他了,他的冷酷只是他一貫的保護色,事實上他可是深情的痴心男人。


    她模模他的鬢角,像哄小孩似的哄他,“感情需要學習,你放心,我會很有耐心的教導你如何愛人。別害羞,能夠愛人才是最強大的,不是示弱的表現啦。”她挺有當賢良好女人的特質,嘿嘿。


    他的臉色更加陰鷙冷沉了,但是他的眼底卻流瀉出他不自知的脈脈寵情。這小家伙的純真和不放棄的求愛,實在令他太難抵擋……


    他喜歡看著她笑,那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少;只是他也擔心自己沉陷得無法自拔,他還不想給得太多。


    他丟下三角餐巾和命令,“將早餐全部吃完!”昨晚她失血太多,得補充些營養。


    “哇!我不是豬仔。”她面前的早餐是大份量的耶。


    “今天不準你到尊集團,也不準你出門一步,我會讓阿里和阿郎看牢你。”雖然是小傷勢,她還是必須好好休養。


    小鷹想跳起來撲打他,但是他早已起身大踏步離開,害得她只能望著桌上的荷包蛋哀嘆不已。旺伯卻在這時候笑皺著老臉走進來,“大少爺吩咐廚子要準備補氣養血的上好湯品,讓大小姐你調理身體。”


    “真的?”她笑咪咪的紅了臉,“就知道他是心口不一的人。”討厭的冤親債主。


    賀品萱仍是霧里看花,她不解的詢問,“你和尊之間是怎麼回事?你的傷……”


    “是我自己拿石塊砸的啦。”算不算苦向計?


    她眼神掃向旺伯,主僕倆全傻了眼。


    稍後——盂人宇坐在歐陽家的客廳,他看著坐姿不甚文雅的小鷹,心內感受復雜莫名。


    “我要回西岸去了。”他口吻略帶苦澀。


    小鷹一邊咬著隻果,一邊說話,“祝你一路順風。”


    “應小姐,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趣、很煩?”


    “還好啦。”她老實說,沒想到實話往往是傷人的。


    他眸子黯了黯,不知怎麼地開始對她說出心里話,“其實青青發生意外不久,我便已、已經有了新女友……”


    “你不是很愛青青嗎?原來看似忠誠的男人也不可靠!如果青青還在世,你也一定會變心。”她的主人就不同,不輕易許愛,但也絕對不是花心爛男人。


    孟人宇拿下眼鏡,捏一捏眉頭。“雖然我有了新女友,但是青青仍然在我心中。”


    “好偉大、好感人哦。”用力的給他諷刺。


    他不以為意,內疚使他更難受。


    那時,青青的惡耗傳來不久,他即和傲妮發生親密關系。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外型和學經歷不是他受到女人們青睞的主要原因,最使他吃香的,其實是他的好男人特質,無論是好女人或壞女人,都會將他列為喜歡的對象。


    而小鷹是特別的,卻也是他無法摘下的一顆閃亮星星。他不作奢想,決定收回為她付出的些許情意。


    “歐陽大哥應該是愛你的。”這是男人對男人的觀察和研究,他不能再讓她利用了,說實話也無妨。


    將隻果核拋丟入垃圾筒,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呀。”


    “你們之間有所進展了?”心,仍是有些微酸。


    “咪咪啦!幫命尚未成功,我一定全力以赴。”只差沒有綁上紅布帶宣誓一番。


    “那麼我先恭喜你,早日擺月兌奴隸的身份,成為主人的太座。”


    音樂鈴聲響起,他接起手機,支支吾吾老半天後才掛斷。


    “應小姐,呃,我可以有個不情之請嗎?”


    “文謅謅的!你直接說就是。”奇怪,他似乎很慌亂、很不自在。


    “我的女朋友不相信你是假扮的歐陽青青,她要求和你見上一面。”研究他在行,但是談戀愛他真的是小學生的程度。


    “你的女朋友吃我的醋?她擔心你和我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這證明她在意你,她的心里有你這呆男友的存在,你應該高興。”


    “那、那麼……”


    “這個小忙我可以幫,不過你得把阿里和阿郎遣開,他們倆像是門神似的看守我這個奴隸。”


    他松了口氣,“沒問題。”


    小鷹和孟人宇驅車來到全傲妮所指定的別墅。


    一進到屋子里,小鷹立刻喳呼,“拍電影啊!”


    盂人字也不禁一愣,“這是要做什麼?”居然有十來個戴墨鏡、穿著毛大衣的高大男人,站成一列地“歡迎”他們?


    染著金亮發色的全傲妮由陰暗處走出來,她先熱情的給孟人宇一個法式擁抱和舌吻。


    “呃,傲妮,有旁人在。”好不容易才掙月兌了她,孟人宇尷尬得手足失措。


    看得正盡興的小鷹卻大力的掌聲鼓勵,“當我是空氣,你們繼續啊!別中斷。”她可要好好學習這個狐媚妖女的騷勁,偷幾招好迷惑她的尊主人,讓尊主人愛她愛到最高點!


    全傲妮優雅的旋轉過身,她微微的眯著貓似的碧綠瞳眸,上下打量起小鷹。


    “的確是小美人胚子,而且還是那種用清純無邪的玉女形象哄騙男人的厲害貨色。”但是和自個兒相比,她未免太自不量力。


    她明顯的侮辱讓孟人宇一呆,小鷹卻捧月復大笑。


    全傲妮冷若冰霜的臉色更加的陰森,“你笑什麼?”


    “你不是說我是玉女嗎?這句話要是我家大人听了也一定會笑到肚子發疼。不過你倒是很有欲女的本錢,身材好辣,難怪盂呆會和你"坦誠"相見。”


    “你是贊美或是諷刺?”


    “不會吧,听不懂?”胸大無腦果然不無道理,幸好她的胸小小的。


    全傲妮氣得拼命吸氣、呼氣,也因此她的壯觀胸脯更令小鷹看直雙眼。


    “你也是混血兒?”綠眼珠和金色的波浪髻發,美得不可方物。


    “哼。”全傲妮傲慢的冷嗤,不理會一副想閑聊、看好戲樣的她,她轉向孟人宇,伸手勾拉他的領帶。“有了舊愛,忘記新歡了是不是?你想把我用完就甩到一邊?”


    孟人宇急慌的忙搖手,“不不,沒、沒有。”


    “哪一只貓兒不偷腥,但是你沾了我全傲妮還敢再吃回頭草?你不想活命了嗎?”


    “傲妮,我是、呃,我還是愛你……”在有空調的室內中,他居然流了一頭一臉的汗。


    小鷹可看不下去,這種無聊的肥皂劇他們應該關起門來演才好,不該浪費她的時間。


    “金發小姐你弄混了啦!我不是他的舊愛,所以不會和你搶奪他這個一肚子學問的呆板學究。”全傲妮高傲的昂高美顏,一雙沾貼著假睫毛的眼楮閃爍著妒恨光芒。


    “哼,你少蒙我了,人宇哄欺我,他說他只是去安慰你那個神智不清的傷心母親,結果卻是和你重燃愛火!”


    “一切的一切都是誤會。”小鷹懶得浪費口水,干脆把假發卸下,露出她的短發。


    “哇,看清楚了,我不是歐陽青青,我是歐陽尊買來的奴隸。”她再拉起衣服用力的擦去臉上的妝。


    全傲妮尖著嗓,“你不是歐陽青青?但怎麼會這麼像……”


    她攤攤手,無奈極了,“我家的大人把我"制造"成這樣,我沒辦法阻止。”


    孟人宇連忙附和,“傲妮你瞧瞧,她的五官比青青清秀了些,瓜子臉也圓潤了些。她不是青青,青青真的死了;再說青青是文雅名媛,小鷹卻是不太淑女的小男生個性。”


    “是嗎?”心里琢磨了半晌,全傲妮的臉色忽地一沉。


    小鷹還不知死活的笑著說︰“傲妮小姐,你別把臉拉下,這樣很像巫婆哦。”


    她詭異的輕笑,“敢罵我,你可是得付出代價。”


    “傲妮,不要為難她。”


    “你竟然替她講情?”她怒瞪著他,他對另一女人的維護無疑是對她的侮辱,要她的面子往哪擱?


    她使了使眼色,十個黑手黨的白種男人立即上前將小鷹團團圍住。


    “如果你不是歐陽青青就更該死,竟然勾搭屬于我的男人,和他在紐約街頭擁吻!”


    三八。“我才沒有勾搭孟呆,那是事先說定的協議,我只是想利用他……”


    碧綠色的瞳眸微微眯起,全傲妮壓根沒听小鷹在說些什麼。“感到害怕了吧?呵,讓我想想應該如何處理你……”


    別墅的遠處,一個舉止鬼祟的男人拿著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老板,那名疑似應小鷹的女人被帶進別墅里,但是依據屬下研判,那女人應該不是她,因為對方的穿著十分高雅。”資料里清楚注明,應小鷹向來邋遢、不修邊幅,這女子向來皆是一身名牌,和資料上所形容的人差距過大。


    “確定?”話筒里的聲音極為尖細,和一般男人的聲音有異。


    “是的,她應該是尊集團總裁的親妹妹,這是連續幾日來的跟監、調查得知的。”


    “既然如此不需要再跟蹤了。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找到應小鷹!”


    “老板,屬下有一個提議。根據我那黑手黨弟兄的線報,這歐陽青青今兒個看來是難逃出生天,我們不如賣一個人情給歐陽尊,告知這個訊息,畢竟歐陽尊財大勢大,如果能夠結交最好不過。”


    “你看著辦。真正的要緊事務必辦妥,這種小事不需煩我。”


    “是,屬下一定盡速找到應小鷹。”


    “要快!否則來不及……”


    “該死。”


    核子彈要爆炸了嗎?阿里和阿郎兩個大塊頭顫巍巍的不敢抬頭。誰叫他們怠忽職守,居然讓總裁的小奴隸和男人跑了。


    此際,歐陽尊怒發沖冠到快失去理智。小鷹居然和孟人宇“私奔”?她不是努力不懈的想要獲得他的愛?


    “可惡!”他被她撩撥起狂情熱愛,而她居然拍拍走了?


    是不是額頭上的傷把她砸糊涂了?他抽著雪茄,讓自己罩在白色煙霧之中。


    “絕不!”他怒吼。他一定要親自逮她回來,絕對不讓她逃離他的懷抱。


    必要的時候他會把她囚禁起來,即使她因此怨恨他。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交代下去,動用所有人力,務必找到他們兩個!”


    阿里和阿郎不敢怠慢一秒鐘,立刻拔腿就跑,分往黑白兩道部置尋人行動。此時的歐陽尊如同被刺傷的挫敗獅王,太恐怖了。


    賀品萱走下樓,一身白牡丹旗袍的她微笑的瞅著歐陽尊。


    “尊,你在生氣?”這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兒子而言很不尋常。


    “那小家伙居然逃跑!”他突然想到她額頭還帶著傷呢!


    懊死的!他竟然還憂心她的小傷口。她背叛了他這個主人,最可惡的是背叛他極不輕易付出的愛情。


    賀品萱看向避在角落的旺伯,旺伯咽了咽口水來到她身旁,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她笑了笑坐到兒子身旁,拿掉他手中的雪茄,“如果她是和人宇出外散散心,你何必生氣?人宇和她交往也有一段時日,該是論及婚嫁的時候。”


    “但是她不是……”他驀然住了口。


    可她卻平靜的接下他的話,“她不是青青?”


    歐陽尊大驚失色,“母親你……”


    “我都知道了,她是你買下的奴隸,為了安慰我這個承受著喪夫、喪女之痛而神智恍惚的母親。”


    “母親……”他忙握緊她的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她回握他的手,“放心,我沒有因深受打擊而再一次精神耗弱,小鷹她的確撫慰了我的傷痛,雖然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青青。”


    他深邃如海洋的星燦眼眸微含水氣,激動得幾乎難以抑制此時此刻的情緒。


    賀品萱滑下兩行淚水,一想起女兒,她還是忍不住傷心。“尊,她愛慘了你,她會回來的。”


    “我想捏碎她……”不輕易波動的愛一旦被挑起來,便是無法罷休的狂焰烈惰。


    “告訴我,當你在拍賣場上以高價買下小鷹的那一刻,你的心湖是不是已經起了漣漪?”


    “或許。”原來那時對她的誓在必得,是源自心底的悸動,要她扮演死亡的青青,不過是他對于情愛的陌生和懦弱的出口欺行為。


    她看著他的表情,明白他該是已動情了。她欣慰的反手拍著他的手背。“我想,我可能會有一個打坐念經念到睡歪的可愛媳婦了。”


    “不管她逃到哪里,我都會把她抓回來。”這是他的承諾,雖然霸道的缺乏溫柔。


    “好、好,你未來的妻子可是一個寫了一手好像喝醉的毛毛蟲法的丫頭。”


    他的臉色依然嚴酷,但眼底的笑意卻泄露出他對小鷹的疼寵。


    一旁站著的旺伯禁不住插嘴,“難怪我總是覺得大小姐哪里不對勁,原來大小姐並不是大小姐啊。”這顛三倒四的兩句話,說得連他自己也赧然。


    傳真機突地發出聲響,一個佣僕匆匆的將紙張遞上。


    歐陽尊看了之後,眉眼深深一鎖。


    靶到他渾身充滿殺戾寒氣的賀品萱,連忙問道︰“是不是查到小鷹和人宇的落腳處?”


    他沉怒,“原來他們被人控制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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