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來了誰知道  第七章
作者:紅杏
    梁詠徠就跟剛出道卻不小心失風的小毛賊般,被人活逮後,嚇得連話都說不輪轉,更遑論是要將自己的言行加以合理的解釋了。


    而司聖威則是被吵醒的。


    他坐起身,不解的看看偎在他身畔的梁詠徠,“妳靠我這麼近干嘛?怕我著涼,替我蓋被嗎?”


    就說她愛他、關心他,見他睡著想替他將外套蓋在身上,一定是這樣的,司聖威有點小得意的想著。


    啊~~他真好,替她解套,“嗯~~”梁詠徠趕緊猛點頭。


    她真希望剛才的事能蒙混過去,就在這一刻,她突然好懊悔,如果她早點擺好臉色對待馮彥谷的話,那他一定不會把她剛才所做“無恥”之事說出來的。


    但她還是以懇求的目光瞅望著馮彥谷,期望他能懂她的意思。


    她告訴自己,如果今天馮彥谷能體諒她,不把她剛才的事說出口,那她未來絕對很尊敬他,絕不再對他不理不睬的,她可以發誓。


    “二馬,”看到馮彥谷竟一直讓目光膠著在自己女人的身上,這讓司聖威感到很不爽,就說那女人深愛著自己,二馬他想把美眉,不會自己再去另找對象?“你來干嘛?吵我做事嗎?”


    “她……她--”馮彥谷只是指著梁詠徠,結結巴巴的沒將話說完整。


    司聖威卻一副很正常的模樣,“她?她是我叫來幫我加班的啊!”


    “她……”仍然沒說完全。


    “妳做完沒?”司聖威才懶得理好友呢!轉頭問梁詠徠,“怎麼偷懶?”


    對對對,他繼續用這種“正常”的態度對她就好,也千萬要像平常一樣酷,趕緊把他朋友趕出去,免得干擾他們的工作進度。


    “我馬上做。”沖回自己的位置,她很認真的繼續與數字搏感情,拚命將報表上的數據正確無誤的輸入計算機檔案里。


    而司聖威則想過去檢查進度,“妳還要多久啊?”沒看到馮彥谷來催了嗎?


    可馮彥谷卻擋在他的面前,“阿聖,我服了你。”


    他說什麼?梁詠徠好擔心,趕緊豎長耳朵听,啊~~還好,沒將她剛才所做的壞事說出來,她好感謝馮彥谷。


    司聖威雙手一攤,“我本來就很行。”以為二馬是在夸獎他的辦事效率--他承諾今晚一定把兩份財務報表整理出來。


    “我是指……”馮彥谷將目光移到梁詠徠所在的方向,“你果然是對的。”


    他又在胡說什麼?什麼叫做司聖威是對的?梁詠徠好擔心的更仔細听,心底則是拚命的禱告,“上帝、天神、菩薩、阿拉……反正只要是能顯靈的神都好,求?保佑我,千萬別讓馮彥谷揭穿剛才的事,我會--”


    可她的禱告還沒說完,她的世界已瞬間由彩色變成黑白了。


    她只听到馮彥谷以很大的音量叫道--


    “她是真的愛你。”


    完了、死了!如果能的話,她真想立刻在地上挖一個地洞鑽進去。


    “我早就說她愛我,你還不信。”司聖威既囂張又霸氣的說,好象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新聞似的。


    拜托!他憑什麼說她愛他啊?她明明恨他好嗎?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男人,多年前重傷過她,再見面後不但沒有半點悔意,還想延續當年欺負她的惡行……


    這樣的男人她會愛嗎?


    梁詠徠用力的在心底吐司聖威的槽。


    “我現在深信不疑了。”馮彥谷真心的說。


    “怎麼說?”是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讓二馬終于知道他的厲害了嗎?


    “她剛才想強暴你!”


    “我才沒有!”


    兩個人的話語一前一後說,霎時震撼了司聖威。


    他看看滿臉佩服他的好友馮彥谷,再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梁詠徠,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二馬,你先說。”


    他倒想知道那個深愛他的女人想怎麼強暴他?


    梁詠徠一直搖頭,幾乎快把脖子都搖斷了,“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


    司聖威當下決定,不管二馬等下說什麼渾話,他都會百分之兩百相信的,“小梁,妳等會兒再說。”


    轉頭看向馮彥谷,“說。”


    “我推門進來的前一刻,她的嘴停在你的嘴上,她的一只手放在你的大腿上方,另一只手好象停在你的兩點上……”稍微加油添醋一點應是可以的。


    嗚嗚……她才沒有。


    “一副把你吃干抹淨慌張樣。”說得很曖昧,好象她真對司聖威怎樣似的。


    “就跟你說過幾百遍,她很愛我。”司聖威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要驕傲起來。


    “是,你是說過幾百遍,可我直到剛才親眼目睹她那麼覬覦你,才終于相信了。”馮彥谷壞壞的說完,才將話題轉為正事上,“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報表?”


    “本來是馬上,”司聖威邪邪的笑說,“可因為等會兒我得嚴刑拷打犯人,所以,明天中午以前給吧!”


    “成。”馮彥谷當然不想破壞情人間的好事,轉頭就離開了。


    獨留笑得不懷好意的司聖威,與此刻正抱頭痛哭的梁詠徠獨處一室。


    眼看他愈來愈走近自己,梁詠徠只能以最最誠懇的口氣保證說︰“我、我真的沒有。”


    可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別害羞了。”


    她真的不是害羞,而是她根本不是在覬覦他,他能不能別那麼自以為是呢?“我、我只是怕你會著涼。”


    “就知道妳愛我,所以關心我。”他繼續誤會她的本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教她怎麼說?


    “我是在享、享受啊!”他皮皮的邊靠向她,邊嘟起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妳繼續,剛才被二馬不識相的打斷,妳一定很氣。”


    她才不是!


    “我、我……”氣得只好找出擋箭牌,“我昨天相親很成功,我就快嫁人了。”


    卻沒想到一點用都沒,他依然笑得志得意滿,“是啊~~”一副壓根不信的模樣,“好成功的相親,喏!我這個被妳相親的男人已經把嘴送到妳面前了啊!快親我。”


    天~~他真以為她是在騙他,他以為她真沒人要嗎?


    他真以為她是在胡說自己要嫁人,甚至誣賴她假裝去相親嗎?他會不會太可惡了?


    忿忿的自包包里取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我讓你親自跟他說話。”這樣就可以證明她沒猜想他了吧?


    “先親一個再說。”他的嘴已貼近她。


    梁詠徠趕緊轉開臉,臉頰卻還是被他的熱唇給滑過,讓她的心跳霎時停了半拍。


    忿忿的撥通電話,直接交到司聖威的手里,“不信你自己听。”


    由于有來電顯示的關系,對方似乎知道是梁詠徠打電話過去,故司聖威才接過電話,連“喂”都還沒說,就听得他臉色一變--


    “梁小姐,我听說妳很擔心那筆離職賠償金,沒問題,我會負擔。”與梁詠徠相親的景尚志沒保留的說,“可我希望婚期能盡快。”


    “哦~~她不需要,她也不會嫁給你。咦?我是誰?我是她深愛的男人。”司聖威面不改色且言簡意賅的將要說的話交代完,便掛斷電話。


    其間,梁詠徠一听不對,想去搶自己的手機已是來不及。


    “你--壞人!”後面兩個字是用盡力氣罵出口的。


    “謝謝夸獎。”司聖威像是沒事人似的,“來,我們繼續先前的話題,妳是怎麼強我的?再示範一次給我看,我絕不抵抗。”


    誰要強他!


    梁詠徠好氣他徑自破壞她的姻緣,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你……真可惡。”


    “妳別一直夸我,我雖然臉皮厚,可夸多還是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的。”他一本正經的告訴她,“來,繼續。”


    繼續?繼續他的大頭!


    “你真可恨!”莫名的一股怒氣瞬間漫進她的胸臆,讓她又再次爆發出憤恨之聲,“你憑什麼又來破壞我……我恨死你了!”


    轉身就想再次逃離他,且這回她是離職定了,而她也不會再為離職的賠償金傷腦筋,誰理他們啊!


    可她淚嘩啦嘩啦的流,憤怒的話哇啦哇啦的說,他都準,就是不準她逃離他的身邊。


    還壞壞的一把將她攔腰抱住,貼近她的耳畔低語,“我知道妳愛我這麼多,妳不必一再重復,我听到了。”


    听到他的大頭啦!


    “我是說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氣急敗壞的尖叫著、吶喊著。


    “就說我听見了,妳這麼愛我會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耶!”他還火上加油的說。


    氣得梁詠徠真是拿他沒轍,恨恨的在他耳旁尖叫,“我--恨--你!”


    听懂了嗎?


    看他笑笑的掏掏耳朵,好象差點耳聾了似的,再盡量有耐心的將她摟抱到沙發上,把她鎖在他溫暖的懷中,誘哄的低語著,“好好好,妳愛我,我不是說我早听到了嗎?”


    無力~~


    “其實在妳還沒說出妳的心意之前,我就知道了。”他還一副很純情的說︰“從我們再次重逢時,妳就一直在傳達這個訊息給我啊!”


    她、她哪有啊?


    梁詠徠在這一刻,心底有的是全然的無力,她怎麼會踫上這麼ㄌˊ的男人,根本講不通道理,這教她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你?”忍耐、忍耐,千萬別發火,冷靜處理事情。


    “從一開頭就在說啊!”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論妳看我的時候、躲我的時候、跟我說話的時候……在在都表露無遺。”


    “那是恨的表現好嗎?”她氣到連說氣話都顯得很沒力。


    “可,恨的另一面就是愛啊!”他很有自信的說,“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接收到妳對我傳遞的愛的呼喚。”


    呼喚他的大頭!


    “我、不、愛、你。”她說得義正辭嚴。


    “那妳剛才為何要強我?”他以話堵她。


    梁詠徠一時為之氣結,“那、那個是……”


    “是妳深愛我的行為之一。”他替她做結論。


    “算了。”她不能再跟他多說下去,她放棄了,“反正從明天起,我再也不會進公司了。”她非辭職不可。


    他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樣,“OK,那妳就在家鄉休息幾天,這些天辛苦妳幫我加班了。”


    他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那他為何要斷她的姻緣?而且,他竟然這麼不在意她!“我不是休息,我是要辭職。”


    “準。”他態度輕松的答應了。


    梁詠徠說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覺是什麼,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愛他,且擺出一副很願意被她愛的樣子,那、那……他為何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他果然還跟當年一樣卑劣!


    說不定他又跟那個馮彥谷勾結好,又在打賭她會不會被他釣上吧!


    一這麼想,她的憤怒瞬間傾滿胸際,“你--我再不會回頭,也不會賠償的!”起身想從他的懷里沖出去,但卻被他鎖得更緊。


    “還沒,”他輕聲說︰“妳得先幫我把那份資料完成。”


    他果然冷血。


    好,她做,做完他們就一刀兩斷,她會要她媽再幫她找對象相親的。“請放開我,我要去工作。”


    可他不放,“不急。”


    是啊!他不急,但她很急,她用力的掙扎著,“我不想跟你這樣耗著。”


    可他卻愈抱她愈緊,還在她耳邊輕嚷著,“小梁,妳如果再這樣亂扭,萬一等會兒我變身為野獸,妳就得自食惡果了。”


    咦?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才這麼一想,後頭就感到有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讓她在瞬間停止了蠕動。


    “乖~~”司聖威疼寵的拍拍她的頭頂,像是在鼓勵她的上道,“乖乖听我說幾句話。”


    由于他的嗓音特低沉,口氣超溫柔,跟她眼前所見的人差距有著天壤之別,讓她下意識想听--他……是終于要跟她道歉了嗎?


    嗯~~如果他肯為當年的事跟她道歉,並解釋他為何之後就躲得不見蹤影,那她……或許會考慮原諒他。


    于是,她靜下心來听他說。


    而他說了,“首先,我才不在乎妳要不要在這家公司里上什麼鬼班,將來我可是要帶妳遠走高飛的!”


    耶~~將來?!他這話的意思是?要跟她有進一步的交往嗎?那……先跟她道歉,她再決定要還是不要,“我……”


    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所佔的分量。


    “噓~~听我說,別插嘴。”他霸氣的制止她發言,“其次,上回我給妳的店家資料妳給我回家背得滾瓜爛熟,我後面需要妳陪我去每家走走。”


    可……那是要做什麼?“我--”


    還是想追問先前的問題,她要確定他是在玩她,還是認真的看待她。


    不能怪她,女孩子總是對“初戀情人”懷有偌大的感情,雖然他跟她……也許根本不曾算是情人,但她就是想知道。


    他對她……是認真的嗎?


    “惦惦,”他再次鴨霸的禁止她出聲,“之後,妳得把護照辦好,我隨時都有可能要請妳陪我到美國去走走。”


    咦?這算是另類求婚嗎?她知道他長住美國,而他想帶她走,那就表示……他真是對她認真?


    當下她的心有點溫暖開來。


    可她當然還是要等到他開口跟她道歉後,她才要跟他重新開始,否則免談。


    “去對你家的公司下『詛咒』嗎?”終于被她插進話,她忍不住有點壞心的付度。


    可沒想到的是,他不但不生氣,還笑得很詭異,“差不多的意思。”


    這、這什麼意思?總之,她就是不願多想。


    頓時,梁詠徠只覺得背脊一片冰冷,“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再去做那種帶塞的事,而你,你不是一直說你很幸運嗎?你不會靠你自己。”


    “我們可以各司其職。”


    雖然他的笑容看起來很陽光,可說的話卻讓她覺得好陰沉。


    “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去為非作歹的。”她把話先說在前頭,“你別作夢。”


    可司聖威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是嗎?”


    他這是還想利用她嗎?


    當下讓梁詠徠決定,不管他現在把話說得多麼的天花亂墜、多麼的甜言蜜語,她都不會再上當;一等她離開這里,她絕對要跟他劃清界線,絕對。


    “徠徠,妳不去公司真的行嗎?”還不用賠償離職金,真讓梁母有點訝異。


    “嗯~~”自從那天將數據處理完後,她頭也不回的沖回家,且心底莫名浮現著一股濃濃的倜悵感。


    為何會這樣呢?


    當然是因為,他壓根沒表露出少了她的可惜模樣,還像是要她早離開早好似的。


    這讓她好郁悶。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像是在對她示愛,卻又不像,他是又在玩她嗎?


    呆坐在家里已近一個月,梁詠徠絕得有點煩煩的,“媽~~妳都沒幫我安排到相親的人嗎?”


    從剛回家後,滿心期待著司聖威至少會跟她聯絡,說點有關愛或恨的話語吧!


    但沒有,他除了在她離開時遞給她一支手機外,只交代了兩句話,“隨時充滿電。”其它他什麼都沒說。


    他是當她怎樣?


    所以,才過完一個禮拜,她就決定不要再對司聖威抱持任何希望,她開始催促她媽盡快再幫她安排相親。


    可奇怪的是,她媽卻一直沒動靜。


    “媽,都已經這麼多天過去,妳還沒找到能跟我相親的對象嗎?”梁詠徠待在家里有點悶,忍不住問。


    梁母也狐疑的說︰“對啊!最近不知怎麼搞的,老是聯絡不到那些名單上的對象。”


    就在此時,家中的電話突兀的響起。


    明知不是找自己,但梁詠徠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梁母,輕聲以唇語問︰“是找我的嗎?”見她媽搖頭,她才頹喪的回到房里。


    一會兒後她听到她媽說︰“徠徠,媽要出去一下,妳別亂跑。”


    “哦~~”本來想趁她媽出門,自己溜到曲風去看看他……但算了,看他又有什麼意義,他根本就以為她是個可以隨他玩弄的對象,她干嘛自己送上門?


    把玩著司聖威給她的手機,她胡亂的試驗著,深怕自己會漏接任何一通電話。


    明明說要跟其它人相親,卻一心等著他的來電,梁詠徠其實一點都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態。


    “臭小子,就知道你會搞破壞。”梁母一見約她出來的司聖威,知道是他利用手段讓她無法聯絡到能跟女兒相親的眾多對象,當下忍不住開罵。


    “梁伯母還是跟八年前一樣。”司聖威涼涼的說。


    “什麼意思?”梁母已經氣極的開始卷衣袖,她決定一旦他話說得不中听,她就要像當年那樣對他開打。


    “當年妳一定不知道徠徠其實是想見我的,”司聖威說︰“我可以從她的言談中听出來。”


    “所以呢?”


    “所以妳老是替她自作主張,這樣是不對的。”司聖威明白指出,“妳女兒愛我愛得要死,妳不要再幫她相什麼親,她會再被妳弄傷的。”


    “什麼?”梁母從未想過這臭小子竟然如此會抹黑人。


    “就順其自然,讓她好好愛我吧!”司聖威說出他的來意。


    可梁母卻沒有他預期的反應--欣然舉雙手雙腳同意;反而恨恨的下戰帖,“你想愛她,哼!作夢,除非踏過我的尸體!”這樣,他會有自知之明了吧?


    “不~~”司聖威還糾正人家,“是她深愛著我。”


    當下把梁母氣得差點心髒病發。


    梁詠徠剛洗好澡,身上只披著浴巾,便匆忙沖出浴室接起那支司聖威送她的手機,“喂!哪位?”


    “我。”他言簡意賅的說。


    “哦~~”一時不知該回什麼。


    “我在妳家樓下,妳現在出來。”他簡單交代完,便掛斷電話。


    “怎麼這樣?”她哪有時間吹干頭發?但……或許是快三周沒見到他,她真的很想念……不,是滿恨他的,所以得趕快出去罵罵他。


    所以她胡亂套上襯衫、牛仔褲,隨便以干毛巾擦了下仍在滴水的長發,人便急匆匆的奔出門。


    “喂!這兒。”他站在轎車外倚著車門,看起來十分瀟灑。


    梁詠徠匆忙奔過去,“你--找我干嘛?”


    司聖威卻大驚小敝的看著她,“妳怎麼連出門要把頭發吹干的道理都不懂?是想找病生嗎?”


    是他自己臨時來電,又不留時間給她打扮,她也是很不得已好嗎?


    可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他已一把把她塞進車里,“後座有毛巾,快把頭發擦干。”


    哼!就算他其實是關懷之意,她也不領情。


    這麼久沒見,一看到她就只會對她大呼小叫的,她真納悶他找她出來是要干嘛?吵架嗎?嘟著嘴,她邊擦頭發邊看著窗外,不太想理他。


    而他,倒也夠酷,一句話都沒多跟她說。


    終于,她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


    司聖威這才轉頭看她一眼,臉上滿是興奮的笑意,“去看神跡。”


    神跡?“電影嗎?”


    啊~~他真的要開始追求她,想帶她去吃飯、看電影、逛街、游車河嗎?可在他做這些事前,她非要他先跟她道歉才行。


    于是她張口,“那個……”


    “不是電影。”他言簡意賅的說,“是真人實事。”


    “咦?”不懂。


    可他一臉的莫測高深,什麼機密都不肯泄漏,直到他將車開到一條她隱隱熟悉的小路上,也出言問︰“那個……以前妳的『詛咒』都多久生效?”


    又來了,她最討厭他詢問她的傷心事,他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抿著嘴不說話,連看他都不肯。


    “我沒惡意,只是妳說妳很久不發功,我想確認一下妳的功力是否有退步而已。”他很誠懇的說,像是很虛心的求教似的。


    好吧!“我從沒記過,有時當時就生效,有時要半年多……”


    司聖威的臉上立刻露出滿足的笑容,“太好了,恭喜妳的寶刀未老。”


    在說話問,他們經過一間小餐廳--是那家服務超爛的餐廳!


    門上掛著一個招牌--讓!


    天~~她又造孽了!


    梁詠徠在當下只想趕快回家祈禱上蒼原諒她,但司聖威卻在此時交代道︰“我讓妳準備的護照,妳都準備好了嗎?”


    耶~~她又沒打算听他的,“沒。”


    “快辦。”他很慎重的說︰“我們下個月中旬要飛去美國一趟。”


    她才沒要跟著他起舞呢!


    “很抱歉,我不會跟你去哪,我要在家好好的相親,找個好男人嫁……”


    可她的話被人無理的打斷了,“從明天起,妳得陪我到這幾個地方,”他拿出一份資料,“可能得花個幾天的時間,”他看看她,模模她的頭,當她是只溫馴的小狽般,“就當作是在上班吧!”


    上他的大頭咧!


    他真當她唯他的命是從嗎?“我不要!”


    “唉~~”他像是很沒力的搖搖頭,將車停在路旁,突然單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定住她小小的下頷,毫不客氣的吻了她。


    “唔~~”她抵抗著,不準他這樣對他。


    但……她確實很在意他啊!


    或許他說得對,恨的相反就是愛,所以她有多恨他,其實就對她有多少的愛吧!因為這樣,她逐漸被他的吻所融化。


    任由他的唇舌攪弄著她的神經,此刻她心底只有他一人。


    吻著吻著,直到他滿意的放開她,得意的凝望著她的瞳眸,“就知道妳愛我。”


    哦~~如果他不說出這麼一句殺風景的話,她或許就會應允他的要求;但現在,休想。


    “我要回家。”她很堅持。


    可他卻壞心的發動車子,還安撫的說道︰“帶妳去另一個地方,保證妳滿意。”


    “我不要。”更加堅定。


    “OK,如妳所願。”他一踩油門,直往他所說的目的地奔馳。


    車上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持續吶喊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只可惜她的意向並未獲得尊重。


    “到了。”他突然停車。


    梁詠徠狐疑的看向車窗外,“這是哪里?”外面遠處偶有幾輛車,但都間隔著一些些的距離。


    “車床族的溫床。”他好整以暇的說,並伸展出魔手。


    “救郎啊~~”梁詠徠只能這樣驚呼,只是才一瞬間,她的呼喊已被急喘及不止的申吟聲給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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