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來了誰知道 第五章
直到被司聖威拖離那間莫名其妙的餐廳,直到涼涼的晚風輕拂過她的臉龐,梁詠徠這才回過神,憤怒的情緒在她的胸腔里醞釀著。
“你這個壞人!”真是過分。
“謝謝夸獎。”司聖威一點悔意都沒的邊開車邊轉頭望向她,“妳家有門禁時間嗎?如果沒的話,我再帶妳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基本上,他是想測試她的功力。
由于她曾說過,在她出言“詛咒”後,約莫個把月後就會“顯靈”,所以,他想多撿幾處實驗場所,以便未來驗收時的結果能較客觀些。
這可是當年從他結識她後,一直想確認的事,所以,他是很認真的。
可梁詠徠卻愈听他的胡言亂語,心頭火愈冒愈旺。
他真的是太惡劣、太不是人了。
明明知道她有多介意自己的帶塞,卻不斷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恨恨的,她只能想出唯一的方法自救。
連看他一眼都不屑,她轉頭看著窗外,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泄漏出心頭的激憤,“首先,我家當然有門禁,請你立刻送我回家;其次,我哪也不會再跟你去,我更不會隨便去『詛咒』任何人事物,如果你真的想逼我的話,壞人--”
她沒忘該對他的“敬稱”。
“嗯~~怎樣?”他卻像是對這樣的稱呼滿滿意的,還開心的微笑著,“如果我就是要逼妳呢?”
好,既然她給他台階下,他卻不知把握,那就別怪她心腸狠毒。
“那我就直接『詛咒』你家開的公司倒閉吧!”雖然做出這麼惡毒的預言,讓她的內心感到十足的忐忑不安,但……老天原諒她,她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哈哈哈哈……”卻沒想到司聖威在听聞她真心的詛咒後,卻是開懷大笑起來,還愈笑愈過分,連車都無法繼續開了。
他匆匆將車停至一旁,這才更加好整以暇的笑個夠。
哼!一定是因為太害怕她的詛咒會成真,以致以狂笑掩飾他的驚恐,一定是這樣的。
但……她會不會真的太過分了啊?她只對他一個人有仇,卻將仇恨轉移到他公司里無辜的工作同仁!
這樣好象很不公平耶!
那她該如何收回剛才惡毒的詛咒呢?梁詠徠滿心的惶惑。
而司聖威卻始終笑不停,他好久沒這麼放松,也好久沒被人這麼取悅得心花怒放,這讓他對梁詠徠更是勢在必得。
他深信以她的要寶能力,絕對能讓他在身心俱疲之下,充當很好的解疲良藥的。
畢竟,在來台灣前,他可是狠狠被工作煎熬了近一年之久,緊張情緒及過度壓力曾經讓他累到連呼吸都難。
可才回來幾天,接觸到梁詠徠,她竟能在短短一天的相處之下,就將他渾身累積的疲累與倦怠清空。
包棒的是,他的心境也放松到不行,整個人像是在瞬間得到最大的解月兌似的。
“哈哈哈哈……妳真厲害,小梁,我算服了妳。”邊笑,他邊夸獎著梁詠徠,“這麼多年過去,妳的智能果然沒增長多少。”
哼!又在嘲諷她。
梁詠徠原本還滿心懊悔,覺得自己太不仁道,還在積極思索自己該如何幫他家公司解套,卻被他這樣囂張的態度給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我用力的詛咒你家的公司……”
可司聖威卻還是笑得東倒西歪的,“等等、等等,阿梁,”他出言打斷梁詠徠再次的詛咒,“妳要不要確認一下,我家的公司在哪啊?”
哼!她哪需確認?她只要人在“現場”直接用想的……
啊~~在“現場”!
突然,她張開的小嘴發不出聲了。
“妳終于想到了嗎?”司聖威好不容易強止住笑,提醒她道︰“妳忘記妳以前不是說過,每次妳出言下『詛咒』,都是得親自在現場嗎?”
梁詠徠微張的小嘴依然沒閉上,心里百轉千折的想著,還好,那她那麼惡毒的魔咒就不會實現,她沒害許多人失業,還好、還好。
可下一瞬間她又好氣,氣自己為何沒能力隔空下詛咒,她真想看看他因家族企業出狀況而變得焦頭爛額的慘樣。
司聖威原本還在恣意嘲笑她,卻在乍見到她檀口微張,一臉狐疑、懊惱的可愛模樣,心突然震懾了一下,連心跳都在霎時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從沒注意到,在月光及街燈的照映下,她竟顯得這麼有女人味。
雖然她的發絲遮掩她部分的面容,但那更有猶帶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讓他一時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手腳。
他就這樣無預警的伸出猿臂一攬,霎時將她強摟進懷里。
趁著她因過度驚詫而忘了閉嘴的剎那,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她的。
包甚的是,在乍然觸踫到她柔軟的櫻唇,從她中霎時逸出蜜般的甜美汁液時,他連舌都探進了她的小嘴內,盡情擷取……
梁詠徠一時被事態的急轉直下給嚇昏了頭,以致她全無反應。
她只是被動的任他親昵的舌忝吻著她、吸吮著她,卻是身體僵硬得根本沒有該有的抵抗或是掙扎。
但這絕不是她心悅誠服的接受,絕對不是!
她……只是被嚇呆了。
二十六年來的第一次,她被人給強吻了,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如此而已。
司聖威原本盤算追求她的計畫壓根不是這樣的。
但他,也沒反對有這樣奇異的變化,而他是個聰明的生意人,深知見好就收、有得必有失的原理,因此,當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親吻她的好幾秒後,腦筋就開始清楚的運作。
由于對她小有認知,故他知道,只有強勢作風才能讓他倆的關系持續。
若是他稍有退讓,那……他就會一步輸、步步輸了。
所以,才吻她不到三分鐘,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似乎要開始反抗的前一秒,他--采取先發制人的動作了。
輕輕推開她,自己趕緊正襟危坐,並舉起單手模模唇,頗有意猶未盡的模樣,口中卻做出指責的話語,那語調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不準妳再隨便誘惑我。”模唇的手還是沒離開,“不過……如果妳真這麼情不自禁的話,我盡量犧牲。”
講得他有多偉大似的。
梁詠徠在月兌離他唇的接觸的第一時間,真想破口大罵。
但她就算內心激憤異常,卻因長久以來養成的逆來順受習慣,讓她縱使敢怒卻不敢言,正在不知該如何收場之際,卻被他大言不慚的話語給氣得差點一口氣噎著。
“你--壞人!”好,算她倒霉,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臉刷牙。
“我要回家。”鐵青著臉,她知曉自己沒膽大聲控訴他的惡行,但她避著他總行吧?所以,她沒為自己受損的權益多說話,只期望能盡快離開他。
“OK,太晚了,我是該送妳回家了,免得妳明天遲到。”他從善如流的說,並發動引擎,朝她家的方向駛去。
而她家的住址當然是他從公司人事資料里查出來的,他從沒想過她會主動告訴他。
一路上,他仍試圖與她閑話家常--
“原來妳早就搬家了。”難怪他最早之前寫信給她都被退回。
不理他,梁詠徠將頭轉向車窗外看著不停倒退的街景,內心秉持著不說話就是不說話的最高原則,只期望能盡快回到她溫暖的家。
“妳媽還好嗎?”還和八年前“棒打薄情郎”時那麼具有充分體力嗎?他是真心關懷的問。
不回話。梁詠徠秉持著聾子不听狗叫的至理名言精神,打死都不願跟他再有進一步的交談,只期望能趕快月兌離他的魔掌。
她一心認定,只要對他不理不睬,她就不會有麻煩。
可司聖威若是會因這樣的小事而覺得受挫,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我去府上拜訪,妳覺得什麼時候才好?”根本沒問人家歡不歡迎他,他直接要求梁詠徠給他一個時間表。
瞬間,她只覺得怒氣以瀕臨爆發,恨恨的轉頭,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盯視著他的雙眼,以生平最惡質的態度,一個字一個字鄭重的告訴他,“我、們、不、歡、迎、你!”
“哦~~要晚一點,了解。”司聖威皮皮的笑了,停下車,“妳是想跟我吻別嗎?”
梁詠徠這才發現他車已停在自家門口,當下氣急敗壞的沖下車,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摔上車門,大聲的叫道︰“壞人!”
之後,便急匆匆的奔進家門。
“耶~~對我的吻這麼有感覺,那一定是比我想象中的還愛我。”司聖威益發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心滿意足的開車離去。
邊開他邊志得意滿的喃喃自語著,“嗯~~雖然手段有點鴨霸,會讓妳承受點委屈,但應該是沒什麼關系的,反正等我娶妳回家後再寵妳就好了。”
沖進家門的第一件事,梁詠徠奔進浴室,立刻準備刷牙、洗臉。
“徠徠~~”梁母擔心的站在女兒的身後,“妳怎麼了?”
平常時,女兒回家的第一件事必定是碎碎念一堆公司業務--畢竟,在外面得裝聾作啞一整天,真的很辛苦,所以回到自己的安樂窩後,盡情抒發情緒當然是必要的,梁母一直都扮演著女兒的心情垃圾桶。
可今天怎麼會這樣?
“妳吃到什麼氣味不好的東西嗎?”不然干嘛刷牙刷得這麼大力?
是吃到他的口水啦!所以她非沖洗到清潔溜溜不可。
但,這教她怎麼跟她媽說?
梁詠徠知道,如果跟她媽訴苦,說她不但工作辭不掉,還得被迫跟她最記恨的人一起工作八小時,她媽一定會幫她撐腰的。
問題是,就算她媽去公司鬧,她還是走不掉啊!
所以終極解決問題辦法只有一個,“媽~~”她滿嘴牙膏的含糊說道︰“這個禮拜妳幫我找個有錢人相親好嗎?”
頓時讓梁母笑逐顏開,“徠徠,妳終于想開了?太好了,媽立刻幫妳確認時間、地點。”
梁母手上一直有著百八十個好對象,不論是有錢有權的、長得俊俏的、擅長甜言蜜語的、苦干實干型的……應有盡有,只要女兒想要的,她立刻就能安排。
“要多有錢的?”梁母已拿著她的未來女婿花名錄逐一翻閱著。
吐掉漱口水,再三確認自己的嘴里已是無比清香的牙膏味後,梁詠徠將冰涼的清水潑在臉上,使勁的沖滌著被他踫觸到的臉部肌膚。
她才不要跟那個壞人有一點一滴的踫觸,她會覺得惡心的。
可……為何當他乍親到她唇瓣的瞬間,她會心一悸,連心髒都停止跳動似的,甚至呼吸也慢了節拍,那是什麼原因?
梁詠徠驚駭的搖搖頭,對著鏡中的自己低語,“一定是太恨他才會這樣的。”
當然也可能是,距離她的初吻已有八年,她會震顫也是很正常的,像她剛被他吻上時的感受該是跟任何男人接吻,都會發生的,沒什麼好大不了的。
“徠徠……”
咦?遠方好象有人在叫喚她,是他嗎?
莫名的,司聖威那張討厭到極點的臉竟浮現在她的眼前,還像是又想親吻她似的,她趕緊躲開,“走開壞人!”
梁母狐疑的拍拍她的肩,“徠徠,妳是怎麼了?”
梁詠徠這才回到現實,看到她媽一臉關心的望著她,“妳不舒服嗎?”一直在胡言亂語的,模模她的額頭涼涼的,“沒發燒啊!”
“我沒事,”掩飾的擦把臉,梁詠徠推著她媽往客廳走去,岔開話題問︰“有沒幫我找到嗎?”
一提到梁母最有興趣的事,“當然有,喏!妳看,這幾個都是大企業家第二代。”
梁詠徠沒加以掩飾,只問一件事,“哪個能幫我付離職違約金,就找那個吧!”
梁母一听,當下知道茲事體大。
“徠徠,妳……”滿臉的憂心。
梁詠徠無奈的笑了,“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個是工作散漫被開除,一個就是找人幫我付錢離開曲風,我……無路可走了。”
那臭小子竟然這般迫害她的女兒,梁母好生氣。
“而且,我還被派去做他的特助……”梁詠徠更無奈的說出事實。
“媽去找他,明天妳請假,媽直接到公司去堵他。”梁母氣得牙癢癢的。
“不~~”她怕就算吵,她也走不了;她可以感覺到司聖威一心想利用她的“特異功能”胡作非為。
“妳別怕,媽給妳靠。”梁母一想到當年自己狠狠教訓過那臭小子,就覺得信心百倍,“就不信那臭小子還敢惹我!”
還?!“媽,妳以前有……”
梁母一見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使出遁逃術,“哪有~~妳回來跟媽說完,媽就再沒見過那臭小子,”假裝打了個呵欠,“呵~~好困,去睡吧!”
“哦~~”梁詠徠倒是沒起什麼疑心,只叮嚀她媽,“別忘了周末務必幫我安排喔!”
她急著月兌離現在的苦海。
才剛進辦公室,梁詠徠就看到幾份資料置于她的桌上。
她好奇的翻閱著,是各種行業的資料目錄,但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型店面,有小餐廳、小水電行、小說出租店、賣鞋的、賣布料的、賣衣服的……
“這是要做什麼?”她在內心好奇的問。
沒頭沒腦的擺放在她的桌上,是要她看好玩的嗎?
她無聊的一張張翻閱著,因為若是不這麼做,她根本無所事事。
由于沒有正式的工作可做,梁詠徠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她都枯坐了好久好久,才不過兩個鐘頭過去。
她看看旁邊的空位,都十一點多他還沒進公司,看來,她未來的日子恐怕不見得很難過吧?畢竟他常不在啊!
才剛這麼想,司聖威便推門而入,一見到梁詠徠,他只交代道︰“小梁,去幫我泡杯咖啡,不要太甜,也不要太不甜;不要太燙,也不要太不燙︰不要加太多牛女乃,也不要加太少。”
喂!他忘了她曾提出的條件嗎?
她又不是來這里做小妹的,她才不想依言行事呢!
可……她的腳為何乖乖的往門外走?她的嘴為何乖乖的應了一聲“哦~~”?
她為何要這麼逆來順受啊!
就算是她已養成習慣,但,她可已對任何人逆來順受,唯獨不必對他這個仇人逆來順受啊!她是在干嘛?
而司聖威一見她乖乖的听他的指示,嘴腳的弧度很自然的拉高拉大,就知道她沒辦法抗拒他的鴨霸行徑,真好。
大搖大擺的端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等著被她伺候。
梁詠徠忿忿不平的泡好咖啡,滿臉不服的端到司聖威的面前,撂下話語,“我記得我說過,我不是來當小妹的。”
“嗯~~”他滿意的喝了一口,不答反問,“妳里面有加料嗎?”
雖然她確實很想這麼做,但她可是很有節操、有道德意識的好人家女兒,哪會做這麼不正當的事。
但逞口頭之勇還是必要的,所以她胡說,“當然有,我吐了一口痰。”
他最好惡心的吐了一地,那樣才能讓她出一口氣。
卻沒想到他居然又喝了一大口,還故意語意曖昧的說︰“就知道妳一定是這樣做了,我喝得出妳嘴里甜蜜的香味。”
當下讓梁詠徠又羞又窘,夠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可正當她想發脾氣,痛罵他一頓,卻被突然走進來的馮彥谷給打斷。
“阿聖,快來幫我!”似乎有點心煩的模樣,才進門說完轉身便離去。
“馬上就來。”司聖威倒也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取了桌上幾份卷宗便想步出辦公室。
“喂!”梁詠徠忍不住想留住他,她不想再無所事事的閑坐在椅子上,“我今天要做什麼事?”
司聖威指指她桌上的目錄,“妳今天得背好
梁詠徠緊皺著眉,不解為何自己要做這麼不用大腦的事?
背?她抄下來不就得了?
好吧!那她就照做,等一下班他若是還沒回來,她絕對閃人,明天她還要去正式相親呢!
她沒想到司聖威卻像是會讀心術般,突然又打開辦公室的門,探頭進來交代道︰“忘了說,我沒回來不準下班。”
這才正式離開。
獨留梁詠徠滿心不爽的生著悶氣,誰知道他開會會開多久?她為何得苦苦等候?但……她又不敢輕易違反公司規章。
最後,她還是等了~~
而果然,他又是在近九點多才開完會回來。
推開辦公室,一看到端坐在座位上死瞪著他的人兒,司聖威倒是會先發制人,將一疊厚厚的資料交到梁詠徠的手中,“喏!立刻幫我打成紀錄存盤。”
笑話!現在已離下班超過三個小時多,明天起又是周休二日,她哪可能立刻幫他打資料?那份資料看起來很多耶!
“我記得我說過,我要準時下班。”結果,她只進出這句沒多大分量的話語。
司聖威月兌下西裝外套,一副很疲倦的模樣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長沙發上,“小梁啊!我沒說非要妳今天晚上就趕出來啊!”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下班就下嘛!
“那我周一處理。”太好了,周一終于有事可以做,不再當個閑人了,梁詠徠趕緊收拾包包,“我下班了。”
卻在經過他身邊時被他拉住,“明天傍晚前我一定要。”
話說得輕輕松松的,絲毫沒有求人做事的祈求感,好象、好象她活該利用假日來加班似的。
梁詠徠詫異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沒見過這樣差勁的上司,求員工加班總也得低聲下氣一點吧?
“我明天有事。”她不會退讓的。
雖然在講拒絕的話時,心是顫抖的、人是緊張的--她幾乎從不說不的;但他真的太過分,她一定要抗爭。
“簡單,”他雙手一攤,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取消。”
辦不到!
梁詠徠在內心憤怒的吶喊著,他憑什麼這樣威逼她?
“我要去相親。”在氣過頭之下,她竟將自己明天要做的事說出口。
司聖威聞言,倒是面色一正,“是嗎?”眼里眸光閃了幾下,卻很快就恢復正常,擺出一副很好商量的好上司模樣,“這樣吧!妳幾點要去相親,那段時間我放妳假,可妳一相完就得回來。”
看她還是一臉的憤懣,他趕緊再露出一副疲憊的模樣,“我的東西真的很趕,妳就幫幫我吧!”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強勢的、不妥協的,可現在他卻放段跟她講理……她不答應好象太不仁道了。
一這麼想,梁詠徠就退讓了。
“可是……我至少得去做做頭發、化化妝,再加上去吃飯,可能會需要很多時間的。”基本上她已朝要來加班的方向想了。
看著自己手里厚厚的手寫資料,“這個可能至少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打完,不然要不要再請人來幫忙加班?”她很建設性的提議。
“不行,這是機密文件。”他一口拒絕除她以外的人參與。
“哦~~”梁詠徠更退讓了,“還是……我現在先處理一些,明天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後,再回來繼續做?”
“妳決定就好。”他好商量的說。
放下皮包,梁詠徠決定認命的加班了。
可她加班,他卻滿閑的,在梁詠徠才剛打開計算機,準備要工作之際,司聖威好心的提議,“還是我們先去吃晚餐?”
也對,都這麼晚,她早餓壞了,“你幫我帶回來可以嗎?”她繼續專心工作,頭都沒抬起來一下。
“不可以。”他卻無理的拒絕。
咦?她這才抬起頭。
“妳有兩種選擇,一是妳跟我一起去吃,一是妳去幫我買回來吃。”他一副他才是當家做主的人的口吻說。
梁詠徠一時又好氣,她……她都同意幫他加班了,他竟然還百般找碴?
她怎麼會願意替他去買便當?她早說她不是小妹,“我……我出去吃。”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出去吃他的;她也自己出去吃她的。
鮑司附近有好幾家小餐廳,梁詠徠找了間自己最能負擔起的店面走了進去,尋了個位置坐下。
才翻開menu,她的面前已坐下一個人。
她抬頭瞪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壞人,盡量視他為無物的對著服務生說︰“麻煩一客咖哩飯。”
“我跟她一樣。”坐在她對面不識相的壞人這麼說。
梁詠徠假裝沒听見、沒看見,低頭假寐,不想跟他有所交集;可她是這麼想,但很顯然他沒這樣的念頭。
“其實我覺得……”司聖威閑聊的起了頭,“相親干嘛非得去化妝打扮?那不是很假嗎?”
不理他、不理他。
“當然,除非妳真的很看重這樣的相親,那就勉強準妳打扮!”他自顧自的說,好象一點也沒期待她會有所反應,“不過……”
頓在這兒是因為,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陣郁悶,她干嘛那麼重視相親啊?
一個像他這般堂堂七尺好男兒就擺在她的面前,要長相有長相、要身家有身家,最多就是曾經在年紀小小時欺負過她一下下,有那麼嚴重嗎?
她為何不張大眼看看身邊的好貨色?
愈想愈氣,他忿忿不平的大口吃著端到面前的咖哩飯。
不理他、不理他。
梁詠徠不斷的告誡自己,在她眼前的是個壞人,她雖然被迫得跟他一起工作,但她絕不會讓他侵擾到她其它的生活面。
絕不!
當她吃飽,起身付費欲走之際,卻赫然發現他就緊跟在她身後。
不理他、不理他。
“小姐,那他呢?”櫃台收費員看著梁詠徠只付了一份的錢,不禁狐疑的問。
“我不認識他。”梁詠徠真心的說。
可司聖威的話卻把她氣得當場差點抓狂,“我當然是跟她一起來的,你們應該伺看到她跟我有說有笑的吧?”
梁詠徠不想解釋,只乖乖的再掏錢付帳。
被了,她在心底吶喊著,一等她相親成功,能付給公司離職賠償金後,她絕對立刻跟他劃清界線,再也不準他來干擾她平靜的日子。
走出餐廳,直接往公司的方向小跑步奔去,此時的梁詠徠只想趕快把工作做完,離他遠遠的。
可他就像是她的背後靈般跟在她身後不到一步,“小梁,剛吃飽就跑,這樣不健康。”
不理他。
“梁梁啊!妳這樣會跑得滿頭汗,等會兒風吹到會生病。”
別理他。
“阿梁,妳能不能跑快一點,妳的龜速讓我跟得好累。”
雖然很想不理他……
但她真的做不到!
“你別管我!”她氣憤的轉身怒吼,卻剛巧被他抱個滿懷。
啊~~他的懷里好溫暖,她突然好想哭。
“你走開--”她奮力嘶吼,卻在下一刻,唇又被他偷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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