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美人計  第八章
作者:花兒
    “小雪?是小雪姑娘嗎?”烏日總管揉了揉眼楮,他還以為他看錯了。


    她離開也突然,出現的也突然?


    怎麼會在夏家陪嫁過來的婢女堆里,要不是他負責安插這些婢女,可能還不會發現她呢!


    夏雪嚇了一大跳,手上捧著的喜盤差點掉了,“烏叔叔?”


    “真的是你!”他直覺的就是要去跟三爺說,“你去哪了?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完了,她要怎麼解釋!


    “也沒去哪。”她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他也就不再追問,“我跟三爺說一聲去。”


    “不用了!”她連忙叫住他,“人家的大喜之日,還是別用這種小事煩他。”


    “也對,三爺心情很差,我還是少找罵挨好了。”


    “心情很差?”夏雪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是因為夏姑娘嗎?”


    烏日總管低聲道︰“我把你當自己人才說,這三少女乃女乃可能當不長久,還沒嫁過來就惹得全莊上下反感,我瞧她的日子可難過了。”


    好險、好險!她就知道“夏姑娘”硬要嫁過來的下場是什麼,簡直已經到達天怒人怨的地步了!她一張臉全給垮了下來,“真糟。”


    “為了替咱們三爺出氣。”烏日總管笑道。“她陪嫁過來的丫環一個也不派給她,你說好不好?”可憐的夏雨……“烏叔叔,不如我去服侍她,可以嗎?”畢竟夏雨也算替她擋禍,她若讓他吃苦受罪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用,你還是待在三爺屋子里好一點。”


    “烏叔叔,你也知道我跟三爺犯沖,”夏雪可憐兮兮的說,“把我安排到他屋子里不是存心要我的小命嗎?”


    “我還是去問問三爺。”


    “等等。”夏雪急喊,“烏叔叔,先別忙著說啦!”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啦!


    無奈他走得飛快,根本不管她的呼喚。


    “小姐。”一名陪嫁丫環擔心的說,“這樣好嗎?小少爺他……”


    “噓!別叫我小姐,想害我呀!”夏雪連忙搗住她的嘴巴,四下看看沒有旁人,都是自家的丫環這才放手,“我怎麼說你們怎麼做,誰也不許多嘴。”


    她這一路上好說歹說的,才求夏雨點頭先假扮她,探探趙希辰的態度,怎麼可以讓這些丫環壞了大事?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否則現在倒霉的不就是她了嗎?


    “可是,小姐,”丫環低聲道,“洞房花燭夜怎麼辦?”


    對喔,趙希辰那個大色鬼,會不會對夏雨亂來?不行、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入洞房!


    這死夏雪!


    夏雨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心里不斷的在罵他那腦筋壞掉的二姐,他幫她拜了天地,總不能幫她入洞房吧?


    她說要看看形勢怎麼樣,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進房來?


    他掀開喜帕,捏緊喉嚨,“喜娘,剛剛不是要你幫我找小雪來嗎?”


    “少女乃女乃,這可不是在夏家!”喜娘冷冷的聲音響起,“趙家是有規矩的大戶人家,這伺候的丫環都是派好的,你要我到哪找小雪來?”


    他媽的!趙家的奴才都是這種死德行嗎?


    夏雨很忍耐的說︰“小雪是我的陪嫁丫頭,本來就該陪在我身邊,不是嗎?”


    好個王八蛋的行雲莊,想孤立他?門都沒有,他可不好欺負,難怪夏雪不敢自己嫁過來,奴才都這麼欺負人了,主子的刁難就可想而知。


    “丫頭們都是烏日總管派的,問我也是白搭。”


    他把喜帕往地上一丟,“叫你找個人推三阻四的,真的當我好欺負嗎?”夏雨站起身來,一手指到她鼻子上去,“當心我修理你!”


    一屋子的丫環、僕婦面面相覷,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三少女乃女乃,你也別發火,就算把我們皮都扒掉一層,我也沒辦法把什麼小雪交到你手上去。”


    “好,我自己找去。”


    “三少女乃女乃,你可別折騰我們。”丫環們連忙拉住他,把他按回床上去,“三爺馬上就來了,你想到哪去?”


    “你們不把小雪叫來,我就自己去找。”他甩開她們的手,大步的往門外走,一拉開門,一個姑娘順勢跌進來。


    “痛死了!”夏雪模模跌痛的膝蓋,“干麼突然開門?害我跌了這一跌!”


    她剛剛趴在門上听里面的談話,馬上又開始慶幸自己的聰明,還好不是她在里面,否則沒被那群奴才氣得半死才怪。


    “你跑到哪里去了?”一看見她,夏雨一肚子的怨氣馬上朝她吼。


    “小姐。”她跟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會的表現實在不怎麼像小姐,“先坐下來。”


    “被你害死了。”他低聲的說,“這群奴才真氣人,”


    “小聲點!”夏雪幫他蓋上喜帕,“恐怖的在後面呢。”他要是知道人家準備怎麼“款待”他,一定會大吼著不干了!


    她對著一屋子的人猛賠著笑臉,“對不起,我家小姐累壞了,說話有些不得體的地方請多包涵。”


    “我們只是下人,哪有資格說主子的不是?三少女乃女乃新來乍到,要給奴才們一些厲害瞧瞧,又有誰能說她不對?”這句話說得刻薄極了,而且還擺出一臉不滿的樣子。


    夏雨氣不過的說︰“你听听!這算什麼?”


    “人家是針對夏姑娘,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可憐的夏雨,他一向使喚人慣了,從沒受過這種氣,也真是難為他了。


    “新郎官來了!”丫環們喊了起來,連忙開門接人。


    “什麼?!”夏雨緊張的說︰“我不干了!”


    “沒事,鎮定一點,”她也有點慌,“他搞不好是來給你下馬威的。”


    “全都出去。”趙希辰端著一張冷臉,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自從烏日總管跟他稟報小雪居然身列夏家的陪嫁丫環之列,他說不出這是什麼滋味。


    是惱怒也有些淡淡的想念,但對這個棄他真心如敝屐的女子,再多的掛念只會對照出她的無情。


    她既然對他無意,就該一走了之消失得徹底,不該再回頭來試探他的極限。


    “是。”一干僕人、丫環退得干干淨淨,畢恭畢敬到了極點。


    “我說全部出去。”他把視線調到夏雪臉上,“不夠清楚嗎?”


    再次面對她,他更痛恨自己居然是這般想念她,一點一滴強自壓抑住的情感,居然得花去他極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潰堤。


    他看她的樣子令她覺得難過,好像他們是陌生人,從來不曹相識似的,為什麼……他為什麼這樣看她?


    “我……”


    “你怎麼樣?”他壓抑著激動的情緒,“趙家的奴才你做不來,夏家的丫環你倒當得挺樂的嘛!”“你生我的氣嗎?”她無辜的問,實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他在生氣她跑掉,那她也已經回來了呀,干麼對她那麼凶?


    “你也值得我動氣嗎?”


    “那你是心疼那五千兩嘍?”她更委屈了。


    他狠狠的瞪著她,似乎想活活的掐死她,“再說一次。”


    五千兩?如果他對她的感覺是銀兩可以解決的,那花再多的銀兩他都願意與她一刀兩斷!


    他頭一次動情,換來的居然是她的無情,這或許就叫報應吧。


    “也不是嗎?”難道是因為她當了夏家的丫環,所以他生氣了?


    “你給我滾出去。”


    “不行!”夏雨拉掉喜帕,“她不能出去。”開玩笑,房里只剩下他和他,要是有個萬一,那不就全毀了?


    他冷冷的看了夏雨一眼,“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我是……”


    夏雪連忙一撞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我不會出去的,我要陪我家小姐。”


    “陪她?”趙希辰笑了笑,“怎麼?她連洞房花燭夜都要你教嗎?還是你想先做示範?”


    “趙希辰,你別那麼下流行不行?”她大吼,瞧夏雨臉都綠了。


    “奇怪,我這樣算下流,怎麼以前你都不說?”


    “是呀!他這麼下流,怎麼你都不說?”夏雨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你喜歡我這麼下流。”他替她說出口。


    “才不是,反正我不許你踫他!”她一時情急,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耍賴。


    “笑話!我們是夫妻,相好還需要你這個奴才同意嗎?”他推開攔在夏雨身前的她,“不出去也可以,就看吧。”


    “慢著!”夏雨腳一縮,往床上一躲,“你來真的?”


    “假得了嗎?”他悠哉的月兌下外衣,真的把夏雪當不存在。


    “你敢!”夏雪拉住他的手,氣急敗壞的說。


    “我敢不敢,你應該最清楚。”


    “我不玩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夏雨連忙躍下床來,他姐夫看起來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別怕,他不敢踫你的!”


    沒用的夏雨,這樣就怕,她不會讓他亂來的,干麼不相信她?


    她這句話徹底的激怒趙希辰,他一把抓過夏雨,把他往床上一推,“我不敢?試試看就知道。”


    “我不是夏雪!”夏雨為了維護他的童真,大吼道,“我不是夏雪!”


    完了!


    趙希辰微微一愣,“什麼?”


    怕他不信,他飛快的拉開衣服,露出平坦的胸膛,“夏雪在你後面。”


    “討厭!”夏雪連忙把臉搗住,“沒用的夏雨,叫你別怕的!”


    這下要換她被欺負了。


    他拉開她的手,“你是夏雪?!”


    “可以說不是嗎?”她小小聲的問。


    “你居然是夏雪?!”他捏著她的手腕,不自覺的愈來愈用力。


    這算什麼?一種千金小姐閑來無事玩的新游戲嗎?


    她居然把他耍得團團轉,多心山莊的大小姐需要擺仙人跳維生,未免把所有的人都當傻瓜了吧!


    荒唐的是,他居然還被她騙了?


    “我沒打算騙你。”


    “沒打算騙我?”他點點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只是想玩弄我,設個圈套讓我跳,逼得我非娶你不可?”


    或許夏家早知道他根本不想娶夏雪,這才設計他,讓他有非娶她不可的理由?


    “胡說!我哪有要設計你嘛,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呀,人家本來是要騙你二哥的,誰知道他就是不上當嘛。”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听起來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原來你想當的是二少女乃女乃,倒是我壞了你的好事了。”


    難怪她對他二哥大獻殷勤,原來人家想當的是二少女乃女乃,設的圈子也是要給二少爺跳的,是他笨,當了他二哥的替死鬼,還說不是圈套?


    難怪呀難怪,難怪她對他的感情選擇了一走了之。


    “我二姐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沒打算騙你!”夏雨看情形不對,趕快幫忙解釋,“我可以作證,她看上的肥羊真的是你二哥。”


    “好。”他怒極反笑,“你那麼喜歡我二哥,去嫁給他呀,干麼讓你爹逼我娶你?”


    “當然要嫁給你呀!”夏雨笑嘻嘻的說,“她都懷了你的孩子,怎麼能嫁給你二哥?”


    就算現在不懷,以後也會懷,況且他們倆的婚事,關他二哥什麼事呀?


    “夏雨!”她窘道,“又胡說!”人家她那平坦的小骯和窈窕的身段,怎麼看都不像有孕。


    “她懷了孩子?!


    “是呀!你的。”只要拿出這一招,他就應該不生氣了吧,就像他老爹一樣,一听到孩子就息怒了。


    夏雪真該好好謝謝他,有他這麼貼心又夠義氣的弟弟。


    他的眼光像是要殺人,他有多久沒踫她?起碼有四個多月!


    如果她懷的真的是他的孩子,現在早該挺個小肚子,絕不可能擁有如此苗條的身段!


    一想到她跟別人有孕,卻又賴到他頭上來,那股熊熊的怒火怎樣都無法澆熄。


    他一揚手,清脆的賞了她一巴掌,“你真下賤!你自己知道那是誰的孩子!”


    夏雪被他打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辦法反應過來。


    他罵她下賤?為什麼?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跟她有過夫妻之實的是他呀,為什麼她不可能懷他的孩子?


    “你怎麼可以打她?她有了孩子耶!是孩子耶!”夏雨又特意的重復一遍。


    怎麼他的反應跟他爹完全不一樣?難道他沒听清楚嗎?


    “算你高明,我認栽了!”他恨恨的說,轉身就走。


    她羞辱他到這種程度也該夠本了。


    “趙希辰!”夏雪總算反應過來,“你給我說清楚,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話?”他冷冷的問。


    她漲紅了臉,“你自己知道,為什麼罵我下賤?我哪里下賤了?”


    他湊近她,輕蔑的說︰“你人盡可夫,難道還不夠下賤嗎?”


    “你說什麼?!”她尖叫道,“胡說八道,我只有跟你……別說我現在根本沒有……孕,就算有也該是你的!”


    他截斷她的話,“那麼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總不會是我的吧!”真把他當傻子嗎?


    “就是你、就是你!除了你沒有別人!”


    “懶得理你。”他推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希辰!”她連連跺腳,對著他的背影吼,“你太過分了!”


    “二姐,”夏雨一臉茫然,“他為什麼這樣說你?”


    “我怎麼知道?他含血噴人、莫名其妙,居然這樣罵我,可惡極了!”夏雪氣得哭出來。


    臭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


    “你居然就是夏雪?!”趙示杰猛搖頭,“太離譜了吧?”


    要不是趙希辰瘋了似的罵了他一頓,還說夏大小姐看上的是他,說什麼對他情有獨鐘、念念不忘,听得他莫名其妙,他也不會一頭霧水的跑來找她,結果發現小雪居然會是夏家的大小姐!


    “有什麼好奇怪的?”夏雪不滿的回答。


    “你為什麼不說?”早知道她就是夏雪,那他老弟也用不著去退婚,惹火了夏立志。


    “你們又沒問。”


    “那你也該說出來呀!”他頭痛了,難怪希辰生氣,他一定覺得被整、被玩弄。


    不過他為什麼那麼生他的氣?他也不曉得小雪就是夏雪呀!


    “我怎麼敢?要是我爹知道我玩仙人跳沒罵死我才怪,誰知道你們嘴巴緊不緊,會不會去告狀。”


    “你真亂來,明明是個千金大小姐,怎麼糊涂到拿自己的名譽來玩?”夏立志精明的頭腦沒傳給她嗎?哪有人這麼笨的?


    “誰知道會遇到你們。”夏雨一臉很倒霉的說,“都是大哥說沒問題的,把姐姐交給你們很妥當。”


    “夏宜?他居然也這麼亂來?”這三兄妹一起玩仙人跳?那可真是太匪夷所思。


    “會很亂來嗎?”


    夏雨一五一十的說著,滔滔不絕的猛講,講到陷害夏雪那一段時,還挨了她一記粉拳。


    趙示杰听得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才听出一點端倪來,“胡鬧!哪有人像你們這樣亂來的?夏宜更是離譜,居然出這種餿主意,難怪他要躲起來。”


    這三兄妹腦袋裝的不知道是什麼,居然為了賺錢回家,想出這麼離譜的方法,仙人跳耶,這算是一件小事嗎?


    “全都是大哥闖的禍。”


    “所以希辰這麼生氣是因為他被仙人跳?”


    “哪有!都說原本目標是你了,實在不明白他在氣什麼?”夏雨嘆了口氣,還不明白自己的多嘴闖了什麼禍。


    是呀,那希辰是在生什麼氣?小雪就是夏雪,這不是相當的完美嗎?為什麼會鬧得這樣不可開交,連他都被拖下水?


    “他莫名其妙,誰知道他發什麼瘋?”夏雪一想到就生氣,“簡直不可理喻!”


    看見她這麼憤慨的樣子,他忍不住苦笑,“你也真是的,好好說清楚就是了,居然還找了弟弟來代嫁?荒唐透頂。”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怎麼修理我?”她微皺著眉,“我知道爹爹是怎麼逼你們的。”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好端端的一樁親事,偏偏弄得雞犬不寧。”


    說來說去還是她惹的禍,如果她早說出自己的身份,趙家不會退婚,而夏立志不會發火,她也不用擔心別人會修理她,更不用玩代嫁的花樣。


    “這樣就喊雞犬不寧啦?”夏雨哼道,“如果不是本少爺和我二姐,行雲莊才叫雞犬不寧呢!”


    “這話怎麼說?”


    “你們派人來退婚,我爹老臉掛不住,氣都氣死了,說壓根不希罕趙家,還逼我二姐去出家,說要斗垮你們,斷行雲莊的後路,你說這樣算不算雞犬不寧?”


    雖然要斗垮行雲莊不是容易的一件事,但夏立志卻也不好擺平,光是要跟他斗就夠傷神,麻煩當然是能省則省,因此夏雨這麼一說,他頗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可真謝謝你們的大力維護了。”


    夏雨得意揚揚的說︰“那也沒什麼,還好我夠聰明,說二姐懷了姐夫的孩子,這下不嫁不行,否則爹哪有那麼簡單就算了!”


    “早知道有人這麼不知好歹,還不如讓行雲莊垮掉。”夏雪愈想愈氣,她都這麼犧牲了,居然還被人家罵下賤?


    真是狗咬呂洞賓,倒霉得一塌糊涂!


    “什麼?!”趙示杰張大了嘴,遲遲無法閉起來,半晌才道︰“希辰知道嗎?”


    “就是這點讓人氣不過!”夏雨憤怒的說,“我二姐懷他的孩子有什麼不對?就算現在沒有,以後總會有吧?他居然罵……”


    “罵我下賤!說我人盡可夫,還打了我一巴掌!”夏雪恨恨的接口,“這還有天理嗎?”


    他申吟一聲,“別說你跟他說你有孕了。”


    難怪他會氣到臉色鐵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為什麼不行?”夏雨疑惑的說,“是夫妻本來就會有女圭女圭,難道他們不是夫妻嗎?對不對,二姐?”


    “沒錯!趙希辰居然恩將仇報,沒道義到了極點!”


    “小雪!”他給了她一個沒救了的眼神,“你離開希辰起碼有四個多月了吧?”


    “那又怎麼樣?”


    “那你現在有孕的話,會是他的孩子嗎?”用算的也知道不對頭吧?


    “為什麼不行?”夏雨搶著說,“他們是夫妻呀!”


    看見夏雪居然大點其頭,趙示杰有一種心都涼了的感覺,這兩個人不是故意裝傻,而是真的笨到沒藥可救了。


    天哪!誰來救救他,這兩姐弟當真這麼蠢嗎?他們真的是夏立志的兒女嗎?


    “希辰他八成誤會了啦!”


    “誤會?沒有誤會!”她憤慨萬分,相當不甘心,“他敢說我下賤,我就下賤給他看。”


    “小雪,別沖動,這種事可不能嘔氣!”


    “誰說我跟他嘔氣?”她一甩頭,“夏雨,咱們走,讓他瞧瞧你姐姐我下賤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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