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女地痞 第四章
袁罄是個負責任的人。
但同時,他也是個愛面子的人。
對於那遺失的銀票,他一句也沒提,反正已經全數追回了。
祝大人開心的跟他道謝,覺得他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他也只能苦笑著接受他的謝意,然後踩苦心虛的腳步定出祝府。
那個臭丫頭害他差點損失兩萬多兩,實在是可惡透頂了,更可惡的是,他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
“哈,這不是我的好兄弟嗎?居然在這里遇見你,真是太巧了。”
他轉過一個街角,迎面而來的是笑嘻嘻、故作驚訝的樂相似。
“是嗎?還真是巧。你等多久了?”
巧遇?還真的呢,這家伙明明是故意在這里堵他,等著插一腳的。
“還好,也不怎麼久,你知道我一向很有耐心的。”他興高采烈的說︰“我們上哪里去找人?”
這麼有趣的事也不通知他一聲,兄弟做成這樣很傷人喔。
還好安平王妃很懂事,都會把事情告訴他,不過如果她在說的時候別哭哭啼啼的,害他還得拚命安慰,那就更好了。
“我怎麼知道去哪找人?袁圓是存心躲的,我找不到。”
樂相似故意曖昧的一眨眼,“你還跟我裝傻喔,袁家有什麼事瞞得過我?你昨晚跟安平王爺商量的那件事我一早就知道了。”
原來袁罄這小子早就有找人頂替的打算,還運氣不錯的遇到個相像的。
他保密功夫還真是不賴,昨天自己提出建議的時候,他居然一點口風都不漏。
樂相似一知道這件事就迫不及待的想貢獻一己之力,所以在知道袁罄到祝府拜訪時,立刻前來堵他,還裝出一副巧遇的樣子。
“看到你出現在這里,我就知道你知道了。”袁罄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你要是真想幫忙,就別插手這件事,那就是幫我一個天大的忙了。”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們是好兄弟,是過命的交情,你有困難,我當然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
看他一臉正義凜然,袁罄忍不住開他玩笑,“你對我們家的事情老是這麼熱心,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點伯呢。”
“怕什麼?”樂相似難得的俊臉一紅,有點支吾的說︰“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你當我是想趁亂佔便宜嗎?”
“我沒那麼說。”袁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一點企圖都沒有,純粹是做人太好而已。”
最好是這樣而已。很多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了,但也無能為力,只能當作什麼都下知道。
“本來就是這樣嘛。”他高興的說︰“那我們現在要上哪找人?”
“我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腳,哪都能去,我怎麼知道上哪找。”
袁罄原本以為只要命人守住錢莊,遇到拿那些銀票來兌換銀兩的就先抓起來問,一定能找到她的。
畢竟她可是拿走他大疊銀票,沒道理不去兌換。
結果這招守株待免居然抓到一窩身上帶傷的地痞流氓,都是被他打傷的。
他們一看見他就像見了鬼一樣,那個渾身綁滿白布條,顯然外傷不少的王老虎還一邊罵、一邊用僅剩的一只好手槌床板,把那個“臭小于”罵了一頓,還詛咒他給河里的魚蝦吃個乾淨,然後放聲大哭他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銀票居然是小王爺的。
就這樣,袁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拿回了銀票,但還是不知道那姑娘打哪里來的,而這群可憐的流氓吃了大虧,一樣也搞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竟然一個人就將他們搞得如此人仰馬翻。
“是喔。”樂相似一臉失望的說︰“那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喔?”袁罄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搖了一搖,“不告訴你。”
要找一個扮成少年、成天在街上鬼混的姑娘家有什麼難的?
只要多走幾步,多問幾個人,一定有消息的。
畢竟她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相信見過的人都不會輕易忘記她那張嘴。
就算真的找到她,後面的問題也還是一大堆,下知道該怎麼解決呢。
叫一個小乞丐、女流氓來冒充郡主,跟太子相親的事情實在是太離譜,可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沒關系,我就跟在你後面,你告不告訴我都一樣的。”他不死心的說︰“總之,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就算是天打雷劈他都要幫袁家度過這個難關,誰叫他……唉,對不起人家呢!
“你真要幫忙嗎?”袁罄微笑著看著他,“有個忙你一定幫得到。”
“你盡避說。”他拍著胸膛,豪氣干雲的說︰“我是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不用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更加下必。”他伸手搭住他的肩頭,低聲說︰“跟我說袁圓在哪就好。”
樂相似一愣,立刻哈哈的笑了幾聲,“真有趣,你真會開我玩笑,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呀,呵呵,”
“對呀,我開玩笑的。”袁罄也跟著笑,“好笑吧?”
“哈哈哈,真的挺好笑的。”他捏了一把冷汗,在心里偷偷的謝天謝地。
還好是開玩笑,嚇死他了,他還在想是哪里露了馬腳,袁罄怎麼知道他跟袁圓溜了的事有關系?
袁罄看了他一眼,也笑笑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樂相似覺得這個話題太過危險,連忙找別的東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那里在干什麼?”他指著前面一大群圍攏的人,好奇萬分的說︰“這麼多人,一定有熱鬧可以看。”
他伸手把袁罄一拉,“瞧瞧去。”
“沒那個工夫。”袁罄覺得好笑,但還是讓他拉著走,“喂,辦正事要緊,別耽誤了找人的時間。”
“看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他努力的在人群里前進著,可是圍得密密麻麻的人群,讓他既擠不進去,也看不見前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
包離譜的是,這擠成一團的居然都是男人,湊熱鬧不是女人的專利嗎?
男人跟人家看什麼熱鬧呀?
他忍不住著急的說︰“這麼多男人都吃飽了沒事干,跑來這里跟人家湊什麼熱鬧?”
袁罄好笑的說︰“閣下似乎沒資格說這句話。”
他話一說完,突然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神經病呀,剛剛說了喊一聲一口價是十兩,你喊了七聲是七十兩,底價剛剛喊到了一百一十兩,所以是一百八十兩。”
“我那是鼻子癢,不小心打了個噴嚏而已。”
他是有喊價,不過沒有一次喊到七十兩的道理呀,這小泵娘長得嬌滴滴的,怎麼這麼凶呀?
花一百一十兩帶回家暖被窩是不賴,不過那七十兩就真的太冤枉了。沒人跟他競標,他是一家獨大,不應該多花這些冤枉錢才對。
“你沒事打什麼噴嚏?都成交了你想賴帳呀!”嚴幼幼擦著腰,氣呼呼的說。
她才賣這麼一點點錢已經夠嘔的了,居然還沒人出價競標,那怎麼可以呢?
只有這個死豬頭出一百一十兩,她嫌錢少,所以故意趁他打一個噴嚏就加十兩,結果他打了七個,價錢就被她喊到一百八十兩。
而趙五娘眼明手快的敲了三次鍋子,喊了一句成交,讓對方完全沒有說話的機侖曰。
“我說女婿呀,你就爽爽快快的把一百八十兩拿出來,回家挑個好日子來娶我家閨女過門吧。”趙五娘抓著郝有前,笑咪咪的伸出乎來。
“一百一十兩,多就沒有了。”他郝有前雖然好有錢,但是靠小氣發財的,叫他多花這七十兩,那只有三個宇——不可能。
“喂,你姓賴呀?想賴帳?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八塊,快把錢拿出來!”嚴幼幼一把就揪住他的前襟,凶巴巴的說。
“你們這是招親還是搶錢哪!我不買、不買啦。”
為了七十兩想把他剁成八塊?這種惡婆娘娶回家鐵定讓他沒好日子過,再加上兩個只會吃飯的老家伙,這個虧吃得太大了。
“不買?有那麼容易嗎?”她聞言怒道︰“你當我們一家三口是猴兒,專程到這給你要猴戲的嗎?”
一听見這熟悉的聲音,袁罄居然感到一陣興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樂相似,想個辦法把這些人趕開,我要到前面去瞧瞧。”
“那有什麼問題?下過我剛剛問了早來的人,原來是一對夫妻在幫閨女招女婿,規炬還挺好笑的,價高者得。所以,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定吧。”
當街賣女兒慘絕人寰,這種熱鬧還是少看為妙,太缺德啦。
“價高者得,這麼有趣的熱鬧你不看,我可不想錯過。”袁罄笑著說︰“有些忙是不能幫,有些人是不能錯過的。”
“什麼意思?你沒事裝什麼神秘呀。”他都好奇得快要死掉了,為什麼袁罄老是愛擺出一副什麼都知道又莫測高深的姿態呢?
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不管了,先幫他把這些人趕開吧。
樂相似想了一想,退了幾步,便大聲的喊,“什麼?百花樓失火!里面的姑娘只顧著逃命,沒穿好衣服就跑出來?”
“百花樓失火?”
“光溜溜的娘們跑出來了?”
“沒穿衣服的百花樓姑娘在街上跳艷舞?”
“那得趕快去瞧瞧,一絲不掛的娘們鐵定很有看頭。”
謠言像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傳進每個男人耳朵里,而且還走樣得厲害。
咻咻咻的數聲過去,袁罄和樂相似前面是一片空曠,只剩小貓兩三只。
“那個……”郝有前伸手點了點嚴幼幼抓在他前襟上的手,“听說百花樓在免費大方送,跳月兌衣艷舞,我可不可以先去看個熱鬧?”
“兩萬六千兩有沒有比這位老兄出的價高?”
袁罄的聲音不響亮,卻清清楚楚的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嚴幼幼驚訝的回過頭,月兌口而出,“是你!”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是羞愧,還是歡喜?總之,非常吃驚是確定的。
嚴拜加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嘀嘀咕咕的說︰“原來酒暍多了耳朵會壞掉。”
他居然听見兩萬七干兩,真是不中用的耳朵。
“兩萬六干……”趙五娘感激涕零的說︰“賢婿,你真有眼光。”
“你瘋啦。”樂相似一扯他的衣袖,“這是在賣女兒招親耶。”還兩萬六千兩咧。
“我有打算,你別管,別出聲,否則……”他用眼光告訴他,否則下場會很慘。
樂相似雖然滿月復疑問,但還是乖乖點點頭。
袁罄回過頭,對著感動得猛擦眼淚的趙五娘說︰“听說是價高者得,是嗎?”
“當然,賢婿,你真是大方,我真是三生修來的好福氣。”遇上這麼一個財神爺,讓她這種騙人的勾當干一次就能吃喝一輩子。
“可惜我們只有一個女兒,不然就全送給你,補貼你一些。”嚴拜加跟著附和。他終於確定自己耳朵是好的,是這個年輕人太大方,出的價高得嚇死人,害他覺得只給他一個女兒有點過意下去。
“爹,你說什麼呀!我們又沒瞧見銀子,他說多少你們就當真?”嚴幼幼小嘴一癟,“這年頭愛說大話的人多,先看到銀子再說吧。”
“我有沒有這筆錢你應該最清楚。”袁罄輕描淡寫的提醒她,“不是嗎?”
她做了一個鬼臉,打死下承認。“我怎麼知道,我長得像你們家的帳房嗎?”
樂相似咦了一聲,看了嚴幼幼一眼,又看了袁罄一眼,有點明白了。
這個姑娘的神態依稀有些像袁圓。
長得並不是十分相似,但說話的聲音、表情,就連皺眉、嘟嘴的小動作都像。
趙五娘將袁罄打量了一番,喜孜孜的說︰“穿得人模人樣的,別說是兩萬多兩,就是兩百萬兩也有。”
“那當然了。”樂相似忍不住插嘴,“安平王府的小王爺身價何止兩百萬兩。”
“小王爺?”趙五娘張大了嘴巴,“真的假的呀?”
“小王爺?”嚴幼幼也張大了嘴。
原來這家伙是什麼小王爺,這下死定了,她扒走他那一大疊銀票,不知道要坐豐坐多久了。
“小王爺?”嚴拜加也呆呆的重復著。
騙錢騙到小王爺身上會下會罪加一等?會下會被殺頭呀?
“兩位,令媛收了我的銀子,理應跟我走。”袁罄不等他們把嘴巴闔上,直接說出目的。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一毛都沒拿你的。”嚴幼幼也沒說謊,她一毛錢都沒模到,懊惱的當了過路財神,銀票全都叫姓王的烏龜拿走了。
“你是一毛都沒拿,你拿走了兩萬六千兩。”袁罄慢條斯理的說︰“就前天的事,你該不會忘了吧?”
他是硬要坑她的,她不見得會知道他已經拿回銀票,為了要讓她乖乖就範,只能抓著她的這條小辮子不放。
“你這個死丫頭,有這麼多銀子也下拿出來給你娘翻本。”趙五娘一伸手就扭住她的耳朵,“銀子呢?快拿來。”
“臭老太婆,我就算有銀子也不給你。”她用手格開她的手,氣呼呼的說︰“這個傻瓜亂說你們也信?”
“他看起來不像傻瓜呀。”嚴拜加涎苦笑說︰“乖女兒,你分爹十兩吧,不然一兩也成,我想喝酒耶。”
“我沒有銀子啦。”她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們,“我要是有錢,還用得著跟你們上街來賣自己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模作樣的唬我們。”趙五娘不是滋味的說︰“快拿來。”
“喂!你這個臭老太婆,是誰辛辛苦苦把你從賭坊里救出來的?你居然這麼不相信你女兒。”
“好了,都別吵了。”樂相似覺得有出面打斷他們爭吵的必要,否則讓他們吵到清楚可能要花十年。“一個說給了錢,一個說沒拿,說也說不清楚,不如到衙門把前因後果說個明白,讓大老爺做公道,判清楚。”
一听到衙門兩個字,嚴家三口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開玩笑,到衙門去準死的,畢竟虧心事做多了,他們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通緝,到衙門去不是找死嗎?
“我又不是吃太飽,干麼要跟你去衙門?”嚴幼幼強硬的說︰“我說沒拿就是沒拿,別以為你是小王爺就可以隨便冤枉人。”
“我有證人的。”袁罄用自信的口吻說︰“王老虎願意出面作證,他親眼瞧見你扒走我的銀票。”
“放屁!”她怒斥著,“全都叫他給搶走了,你要錢該找他要去。”
“你要是不扒走我的銀票在先,他也搶下走。所以我的損失,你要負責賠償。』
“姑娘,敢做要敢當,既然是你不對在先,那事情就很清楚了,我勸你還是跟小王爺走吧,否則鬧到衙門去,你也沒有勝算。”
“關你屁事!你吃了什麼東西,嘴巴這麼臭,一開口就臭氣沖天的!”她凶惡的瞪著樂相似,“老子的閑事輪得到你管嗎?”
“哇!”他退了一步,“這麼凶、這麼沖,袁罄,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丫頭吃硬不吃軟,別跟她廢話,直接抓她去治罪砍頭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既然她自己不要和解的機會,那我也用不著再給她機會了。”袁罄嘖嘖幾聲,“可惜了,年紀小小就成了無頭野鬼,真是可憐。”
“作你的春秋大夢!扒你的錢要砍頭?神經病,了不起剁掉手而已,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呀。”
“對對對,只是把手剁掉而已,也不怎麼嚴重。”樂相似笑咪咪的說︰“不知道這樣子吃飯、上茅房方不方便喔?”
“你……”嚴幼幼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幸災樂禍的太明顯,好想給他一拳。
“女兒呀……”趙五娘把她往旁邊一拉,低聲獻計,“听起來你比較吃虧耶,下如這樣好了,你分一千兩給我,其他的還給人家,再擺桌酒菜跟人家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娘呀!我說了八百次了,我沒有那些銀票。”她無奈的說︰“你以為要是我真的有,會硬撐著不吐出來嗎?人家是小王爺,拔一根毛就壓死我了,我怎麼跟他斗嘛,那些銀票早就叫王老虎給搶走了。”
她也想還哪,問題就是還下出來。
“死丫頭!”趙五娘一听,忍不住罵道︰“這麼沒用,也不會想個辦法留下幾張給你娘花,全給人搶走了還好意思說,我听了都替你覺得羞愧。”
“你們兩個俏悄話講完了沒有?”樂相似提高聲音說︰“現在事情清楚啦,那位姑娘收了錢,就該跟人家走,別在那邊拖延了。”
“操你媽的!閉上你的拘嘴。”嚴幼幼回頭罵道︰“沒人跟你說話。”
“袁罄,這丫頭粗魯無文,凶得要死,她一開口就問候人家的娘。”他搖搖頭,“只怕不用一刻鐘就會露出馬腳。”
“那就叫她閉嘴別出聲好了。”他也知道問題重重,還好還有時間,要把她變成規規矩炬的郡主不可能,但是維持假象一個時辰應該不難吧?
只要讓太子見上一面,再藉言生病休養無法見人,就又多爭取了一些時間。
那個時候袁圓也該出現了。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有辦法做到坐視不理家里大禍臨頭。
“叫她別出聲?”他看了嚴幼幼一眼,又被她的白眼瞪了回來,“那怎麼可能?她看起來就像條小辣椒,一定不會乖乖听話的。”
“那就把她毒啞。”他輕松的說︰“這點絕對沒問題,我辦得到。”
“毒啞,哇,你好狠喔。”他興奮的說︰“要不要試試我的一種新藥,保證立即生效,且不會產生其他毛病。”
“跟真的一樣。”他彎起指頭在他頭上一敲,“她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你一邊看著就好。”
處理?這倒是挺耐人尋味的兩個宇,他挺好奇他要怎麼處理她。
袁罄上前幾步,“兩位,我可以把人帶走了沒?”
“賢婿,不要這麼猴急嘛!你先回家挑個好日子,帶著七、八車的聘禮上門提親,我們會滿心歡喜的把女兒嫁給你。”
“我沒打算娶她。”他一搖頭,“我府里缺個粗工丫頭,我看她虎背熊腰倒也合適。”
“你是眼楮瞎了還是糊到牛屎?”嚴幼幼氣憤的說︰“你說誰虎背熊腰,適合當丫頭的?”
“說你啦,這里還有誰比你更符合這條件的?”
“你……”
“我怎麼樣?我說的是事實,你也難以反駁。”他搶了她的話,“這麼大筆的銀子,夠買你當丫頭十輩子了。”
“小王爺,我們這是招親,不是賣女兒耶。”趙五娘為難的說︰“你這樣我們很難為,銀子嘛我是沒看到,人你就要帶走,這樣我們好吃虧喔。”
“是呀、是呀,小王爺。”嚴拜加跟著附和,“說好了是要當親家,怎麼變丫頭,這樣不對呀。”
樂相似插嘴道︰“哎呀,花銀子的人最大,小王爺怎麼說怎麼是。”
“說得沒錯,花錢的人最大。”趙五娘搓著手,陪笑道︰“可我沒瞧見銀子,不知道要听誰的比較好。”
“這些額外的銀子夠不夠讓你听話?”袁罄掏出一千兩的銀票給她。
嚴幼幼還有意見,但趙五娘向她使了個眼色,叫她閉嘴走人,先讓她拿去換銀兩蹺頭再說。
她只好點點頭,雖然嘔個半死,但好歹也拿到一筆銀子,足夠他們一家三口換個地方生活了。
反正她很會開溜,就先跟他走,等爹娘換好銀兩,安全了再追上去。
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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