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貂女  第八章
作者:花兒
    趙立冬用僅存的一點點激憤之氣,踹開了程默的房門,很有氣勢的吼著。


    “姓程的,今天你跟我得有個了斷。”


    嘩啦啦一陣水聲。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他正一臉悠閑的把水潑在赤果的胸膛上。


    “放心,我沒打算尖叫,你可以閉上嘴巴,慢慢的退出去。”


    她點頭,一只腳往後跨,突然咚的一聲,一只羽箭射到了浴桶上,還兀自晃動不已。


    他們對看一眼,她有些迷惑的問︰“那是……”


    “看樣子不是只有你選在今天要跟我了斷。”


    說話間又是一只箭射過來,程默連忙把身體一低,連頭埋進水里。


    趙立冬咬咬牙,她應該轉身快逃,可是程默壓根沒辦法行動,難道留他在這等死?


    不管了!她往地上一趴,爬到沒關的窗子下,小心的抬起手把窗關上了。


    接著咚的一聲,羽箭穿破了窗戶,釘在桌子上。


    但窗一關,刺客就看不見房內的情況,也就失去了目標。


    “勇敢的包子!把屏風上的衣服抓來給我,扶我出去。”


    她點點頭,小心的站起來,這時一只箭剛好釘在她原本趴的地方。


    她急忙抓下衣服全都丟給他,因為時間急迫,他只抓了一件外衣穿上。


    “過來這邊。”


    她連忙跑過去。他兩手扶著她的肩,她得承擔他的重量,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不幫我,我出不去。抱著我的腰。”


    她有點猶豫,“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跌倒的話,就照做。”


    趙立冬只好閉上眼楮,張臂抱住他。程默有了依靠,立刻將完好的右腳跨出浴桶,再移動受傷的左腳。


    他的重量一半在她身上,本來就已經很勉強了,出家人卻選在這時候來湊熱鬧,它用爪子抓著她的小腿,親熱的跟她示好,她猛然嚇一跳,不自覺的往前一撞。


    要是他的腿沒斷的話,絕對可以穩住她的身體,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平衡感實在不怎麼樣。


    于是他們雙雙跌倒在地上,她重重的摔在他身上。


    她低頭一看,驚恐的發現自己正緊貼著他強壯的軀體,他們的身體親密的緊緊相偎,而他好看的臉距她只有幾呎之遙。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他的唇上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可惡!她忍不住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美得令人無法呼吸呀。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撲倒的話,我會感到非常榮幸。”


    “呃……”她立刻紅了雙頰,“不是啦!我是突然被嚇一跳。”這時候出家人跑過她的面前,她連忙說︰“始作俑者在哪里。”


    “知道這只是個意外真令人惋惜。”程默將一只手伸到她頸後,將她的臉往下壓,吻住了她。


    想要急著起來的念頭在剎那消失無蹤。


    這是一個充滿探索的吻,激情而深入,相當得令人陶醉。


    她所有的感官全都被刺激了,血液仿佛也跟著沸騰。


    他在她的嘴里探索,讓她顫抖不已,完全沒有經驗的她,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居然充分的配合他的熱情,生澀而笨拙的回吻他。


    他用強壯的手臂摟住她的腰,翻轉過身交換兩人的姿勢。


    他修長的身軀緊壓著她的玲瓏,當他溫熱的唇貼上她的耳時,她忍不住輕嘆出聲。


    這時候他們听到了一個人清喉嚨的聲音,趙立冬渾身僵住,她實在不敢想由外人眼中看來,這情況到底像什麼。


    她,趙立冬,被壓倒在一個衣衫不整、性感非凡的男人身下。


    程默也愣住了,有些懊惱的翻身坐起,看見了風亦然。


    趙立冬羞愧的把頭低下,剛剛的經驗讓她覺得天旋地轉,忍不住拚命在心里詛咒自己剛剛的行為。


    她一定是瘋了,絕對是瘋了!


    “放心,風亦然從來不會看到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她猛然跳起來,全身因羞愧而顫抖,根本就不敢看他們,如風般的往門外沖。


    程默朝他伸手,“扶我起來吧。”


    風亦然伸手拉他,一臉的不贊許,“你應該知道冬冬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吧?”


    他唇上掛著一抹驕傲的微笑,“她絕對是的。”


    風亦然單刀直入的問︰“你好像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很驕傲。”


    “會嗎?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程默懶洋洋的說︰“你不覺得現在有比我對包子做了什麼更重要的事嗎?”


    風亦然瞄了一眼房內亂七八糟釘著的箭,“你的敵人一向很多,可是冬冬卻只有一個。”


    “你真無情呀,我剛剛差點死在亂箭之下。”


    “從你還能佔冬冬便宜的行為看來,剛剛並不怎麼驚險。”


    他會有危險?笑話,他那個比鬼還可怕的保鏢最厲害的位倆就是神出鬼沒,任何刺客都能讓他逮到。


    程默眯眼看他,“你干麼這麼生氣?”


    “因為冬冬是個好女孩,她還要在這里生活的,若因為你無聊沒事做而詆毀了她的名譽,那實在太不公平了。”


    程默的臉嚴肅起來,“沒有人的名譽會被毀。還有,如果你看得夠仔細的話,你會發現她是自願的,我沒強迫她。”


    風亦然露出怒容,“或許那個時候是,但你沒看她跑走的表情嗎?她一定很痛恨自己乖乖就範,一定很感激我出現打斷了你們。”


    “這我倒挺懷疑的。”


    她也熱情的回吻著他,他就不相信當時她的身體不為他燃燒。


    “程默,不要玩過頭了。”


    程默忍不住吼他,“該死!風亦然,你憑什麼教訓我?”


    “憑我可能會成為冬冬的姊夫。”他挺挺胸,“這樣夠資格了吧?”


    “這麼認真?”


    “當然,我跟你不一樣,我對小春春的愛是發自肺腑,真心誠意的。”


    程默眉一挑,“你這麼確定我不是?”


    “咦?”風亦然看著他,搔搔頭,“那你確定你不是一時無聊?”


    “我從來不覺得這里無聊。”這是真的,有趙立冬在身旁出現,他想要覺得枯燥都沒辦法。


    看看他,風亦然搖頭,“程默,我還真是不懂你。”


    難道他對冬冬的興趣是真的,而不是一時無聊,閑著找事做。


    她明明是去找他了斷的,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風亦然一定覺得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明天一早,全鎮都會知道她不要臉的行為了!


    趙立冬將自己緊緊裹在棉被里,煩躁的在床上翻來翻去。


    “冬冬!”趙春至一臉欣悅的沖進來,一坐在床沿,“你听我說,起來听我說嘛。”


    “我不要听啦,我要睡覺了。”趙立冬把棉被拉起,完全蓋住頭。


    但趙春至才不管呢,他硬把棉被拉開,把她抓起來,“冬冬,你怎麼搞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卻不听我說?”


    她無奈的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你要托付一生的對象?”


    “當然是因為我的心告訴我的呀。”他夢幻似的說︰“我一看到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一點,多待在他身邊久一點。他隨口一句話就讓我高興得要命,也能讓我難過得要死。”他激動的握住她的雙手,“冬冬,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滿頭滿腦的都是他。”


    “他他他,他到底是誰呀?”


    他說的一字一句,都讓她覺得很害怕。


    因為這些癥狀,她居然都有!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大家都叫他柳公子,他暫時住在杏花樓,听說是到合歡鎮來找人的。”


    趙春至羞人答答的說,提到意中人,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悅。


    “春,會住在杏花樓的男人,一定都是風流色鬼,你千萬別傻呼呼的把心給他。”


    “可是冬冬,他住在杏花樓是不得已的,咱們鎮上沒有客棧呀,而且他規矩得很,杏花樓的姊妹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可是他真是個硬漢,看都不看一眼呢。”


    就連他這個比牡丹還美艷的可人兒,他也是只看一眼,就沒下文了。


    “那是假正經,你等著看,要沒幾天他就露出本性了。”


    “才不會呢,他是個正人君子,我知道的,你要是不喜歡他住杏花樓,不如我們租一間房間給他。”


    對呀,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好點子?


    近水樓台先得月,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杏花樓的姊姊妹妹,不過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只好自私一點嘍。


    “什麼?!那怎麼可以。”趙立冬馬上搖頭,“你根本就不認識他,若他是壞人,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我喜歡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他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一親,“咱們就這麼辦。”


    “春!”趙立冬拉住他的衣袖,“等一下,我想問你一件事。”


    “怎麼啦?”


    “你為什麼老是親我的臉?”


    “因為你很可愛,我很高興嘛!不知不覺習慣了,干麼突然介意起來了?”


    她臉一紅,“那、那你有沒有親過別人的……嘴呀?”


    “親嘴?”趙春至眉一挑,認真嚴肅的說︰“那怎麼可以呀,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他鄭重的說︰“冬冬,親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只有真心相愛的人才能做。”


    她一呆,語帶哭音的說︰“那如果你已經跟一個你討厭的人做了,該怎麼辦?”


    “那就完蛋了。還好我們都是很規矩的女孩子,絕對不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親吻。”


    “那再如果,你明明很討厭那個人,可是當他親你的時候,你卻覺得很舒服、很愉快,希望他一直親下去,而且還給他親回去呢?”


    他一昂首,斬釘截鐵的說︰“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會有那種感覺的人,一定是個蕩婦。”


    蕩、蕩婦?


    趙立冬要哭了。


    原來她這麼享受程默的親吻,是因為她是個蕩婦。


    天哪,活了十六年,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蕩婦。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


    “是皇後的人馬。”


    風亦然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沒錯嗎?”


    黑炎沒說話,只用那陰森森的眼楮掃了他一眼,似乎非常不爽他質疑他的拷問功力。


    那個蹩腳刺客三兩下就被他手到擒來,沒幾下就吐露實情。


    “別人的話就需要懷疑,但黑炎絕對不會弄錯。”


    程默贊許的朝他一笑,黑炎依然面無表情,俐落的跳窗出去。


    “嚇死人,你一定要找這麼死氣沉沉的保鏢嗎?”


    每次都突然冒出來,又轉眼消失,跟鬼有什麼兩樣呀!


    “我們有緣呀。”


    “你還笑得出來,皇後買凶殺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風亦然非常非常的不明白,“你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我比你還莫名其妙。”


    皇後身處深宮,他雖然是皇上的外甥,但也不是那麼輕易能接觸到皇後的人。


    頂多在家宴上見過幾次,他甚至連話都沒跟她單獨說過呢。


    “會不會是太子暗戀你太辛苦了,所以皇後看不過去,決定幫太子的忙?”


    程默瞪他一眼,“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應該派人來殺我,應該想辦法把我扔到太子床上去。”


    “也對,還能順便叫皇上去參觀。”


    有龍陽之癖的太子程宗柳愛慕俊美非凡的程默,是整個京城公開的秘密。


    “是呀,由你在旁邊負責收銀兩。”程默往他頭上一敲,“別把話扯遠了。”


    “我就是想不出來為什麼皇後要對付你,所以才這麼說。”


    程默嘴巴雖然壞,但那也是私底下的事,他在京城里人緣好得很,怎麼會去得罪皇後,讓她非派人來殺他不可,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啊!我想到了,會不會是皇後心里愛慕你?反正得不到,干脆把你給殺了?”


    大家都知道新皇後年輕貌美又風騷,皇上的年紀足夠當她爹了,她一定是欲求不滿,轉而向程默求歡未果,因而起了殺機。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干麼老是在這種地方打轉?”


    真想送他一舉,清醒一下他那個專裝風花雪月的腦袋。


    “你不知道嗎?自古以來,除了錢財之外,引起最多殺機的,就是感情問題了。”


    “這麼聰明,那這個問題就留給你,你在這里慢慢的想,問問那人皇後干麼要找我麻煩,我就先走一步了。”


    “耶!你要去哪呀?”


    “當然是避風頭呀,皇後怎麼可能只派一個殺手來?我不先走一步,留在這洗脖子等人家來砍嗎?”


    “也對,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風亦然一臉欣喜的想著。這下他可以整天都跟小春春黏在一起,而不用听他冷嘲熱諷了。


    不管皇後派刺客來干麼的,都實在是來的太好了。


    趙立冬非常害怕。


    當她被她唯一的客人五花大綁,扛在肩上跑時,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死了。


    而且她是第一個因為糕餅太難吃,被客人殺害,進而棄尸荒野的人。


    如果她的嘴巴里沒有塞布的話,她一定會跟他講道理,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他天天來買餅,天天跟她說很難吃,卻也天天給她建議,告訴她可以怎麼改進,她也一直很努力在嘗試。


    她都把他當成糕餅知音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啦!


    因為頭下腳上的被扛著,所以她沒有辦法看到他到底要把她帶去哪里宰掉。


    然後,她看見熟悉的木頭碼頭,那是王家的!


    苞著她感覺到他跳上某個地方,根據輕微的晃動判斷,他應該是跳到了一艘船上。


    接著,她听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呵呵,你把我的小包子變成大粽子了。”


    小包子?哎呀,是程默那個混蛋!


    他終于要對她下毒手了嗎?


    黑炎將她放到他腳上,面無表情的說︰“她很凶。”


    她又踢又打又罵又叫,百般掙扎不願就範,他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我了解,辛苦你了。”他對黑炎一笑,“拔錨開船吧。”


    他一點頭,立刻卷起衣袖,露出強壯的臂膀,走到後頭忙碌。


    “我要是拿掉你嘴里的布,你保證你不會亂叫,畢竟現在晚了,大家都在睡覺了。”


    她怒瞪著他,從他們的對話中猜到他們認識,而程默對她沒惡意,她的小命應該很安全。


    “你如果答應的話,就輕輕點個頭。”


    她還是瞪著他,然後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程默小心的拉掉她嘴里的破布,她立刻破口大罵,“你這個……”但她隨即想起不能擾人清夢,于是又壓低了聲量,“卑鄙的小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你沒有得罪我。”他笑著模模她軟女敕的臉頰,“全天下的人都可能得罪我,就你不會。”


    “少來,對我這麼特別,我好高興喔。”她諷刺的說。


    “當然,我對你是相當寬容的。”


    “哈!說這種話都不怕閃到舌頭?你是我見過心眼最小、最愛記恨的人了。”


    “小包子,你一直這樣誤解我,我實在感到很心酸,枉費我花那麼多時間陪伴你。”


    他一副很傷心的樣子,讓趙立冬瞠目結舌。


    他啥時開始在意起她的看法及批評啦?


    “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實在很難讓我不誤解你。”


    他哈哈一笑,“還好,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希望能改變你對我的壞印象。”


    “誰要跟你相處更多時間?還不快點把我放開。”


    “我當然會把你放開,等到我們離合歡鎮夠遠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希望這段旅程大家都很愉快。”


    “什麼旅程?”她狐疑的說︰“你到底要把我載到哪里去?”


    這可惡的家伙,這根本就是強綁良家婦女嘛!


    雖然當時她對他的親吻表現得像蕩婦,但也不代表她就會心甘情願的跟他走呀。


    “當然是逃命之旅呀。”程默笑容一斂,表情嚴肅的說︰“你該不會忘了有人要殺我吧?”


    “如果有人要殺你,我一定不會懷疑是你自找的。”


    “你對我的信心真令我感到安慰。”


    這就是他的小包子呀,永遠都是這麼樣的尖銳卻又莽撞。


    “就算你不打算松開我,也該把我放到別的地方吧?我並不是很習慣坐在一個太……呃男人身上。”


    程默當然知道她原本想說什麼。


    就像她生氣時總會冒出來的三個字一樣,她一直把他這個小王爺當作大太監。


    “我一直覺得奇怪,如果我真是太監的話會讓你感到高興嗎?”他曖昧的說︰“如果不是的話才會讓你欣喜若狂吧?”


    趙立冬面紅過耳,“你真下流!任何一個有教養的人,都不應該跟一個閨女這麼說話。”


    他輕聲而笑,湊在她耳邊慢慢的說︰“可是當我吻你時,你並沒有那麼說呀。我還記得你陶醉而享受的模樣。


    “冬冬,你實在很熱情、很有天分,你知道嗎?”


    一提到這件事,她心中一涼。他該不會以為她是那種可以胡來的女子吧?


    那個吻,果然讓他確定了她是蕩婦。


    所以他才要在這趟旅程中,有她的“陪伴”。


    她又氣又急,眼淚立刻在眼眶里打轉,盈盈的往下掉。


    “你去死吧!那、那是一個錯誤,我是被你嚇呆了,才不是享受什麼的,別再胡說八道了。”


    程默伸手接住她的淚珠,“多麼美好的淚滴,不應該浪費在這里。你應該為更感動的事哭泣。”他溫柔的說︰“不要哭,我絕對不會因為你的自然流露而看輕你。”


    她如果對他過人的引誘手法義正辭嚴的話,他才要覺得她世俗做作呢。


    趙立冬被他話里的溫柔所融化,忘記了所受的折難和委屈。


    這個男人像霧、像雨又像風,總是讓人抓不住,覺得他似乎離她很遙遠。


    雖然他明明就在她面前,她卻覺得他像海市蜃樓,其實是在非常非常遙遠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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