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掃靜靜的潛伏在夜色中，他觀察著四周。這里的環境能利用的東西太少了，除了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房子，他們根本沒有其他的工具可供利用，一不小心，他們就會輸了。


    “楊掃，怎麼樣了？”素雲緊張的問。


    “噓，沒事。”他不想讓她太擔心。


    “你想他們很厲害嗎？”她認為他們的決定似乎太冒險，她外公的人比他們多，況且他們也比較熟悉地形，再怎麼樣他們都佔了上風。


    “我更厲害。”楊掃大言不慚的說。


    她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


    楊掃佯裝生氣的說︰“你未來的老公是無人能敵的超人。”他相信自已的本事，況且他們不會對他和素雲造成生命上的傷害。


    “我不喜歡內褲外穿的男人。”她低低的說。


    他一笑，“我保證不在我們房間以外的地方穿。”


    她捶了他的背一下，羞紅了臉。


    “你辛苦了。”楊掃回頭，看到她的妝扮有種想笑的沖動，要一個愛美的女人扮成這樣實在是難為她了。


    素雲瞪眼，警告他，“不準笑出來！”


    聞言，楊掃更想笑，雖然扮成這樣是必要，但她滿臉的黑炭，好似叢林里的土著，讓他覺得好玩得緊。


    “是你說得這樣弄的，況且你也沒有比我好看到哪里去。”他一副難民的落魄樣，一點都不威武。


    他溫柔的看著她，沖動的俯首啄吻了她的唇，他很高興自己喜歡上她，對她的感情深入骨髓，再也去不掉。


    素雲用手模著自己的唇瓣，滿心不解，“怎麼了？”


    楊掃將她抱入懷中。他好感動，情不自禁的想抱著她，吻著她，疼惜她的一切，他不會讓她遭受任何傷害。


    “楊掃，現在可不是好時機。”素雲阻止他亂來。


    楊掃不管情況允不允許的深吻她，他的心悸動得不若平常，他很少有這樣激烈的情緒，沒有人能夠給他這種按捺不住的狂熱，只有她。


    他用柔軟溫熱的唇碾著她的花瓣，不停汲取她口中的花蜜，深深的陷入她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離開她，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素雲無法再開口說話，無聲的世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因風而冰冷的臉頰。


    她沉淪在他熾烈的懷抱里，緊緊的攀附著他，熱切的與他纏綿，想更加靠近的貼緊他。


    楊掃突然覺得有人靠近他們，他低喘著放開她，拉著素雲注意任何的動靜。


    素雲馬上明白的靠在他胸上，努力平息喘氣。


    楊掃等了一會兒，放開她，“在這里等我。”他奇怪他們沒有後續的動作。


    “可是……”素雲擔心他的安危。


    “我先去探探，別擔心。”他拍拍她的手。


    “嗯。”素雲放手。


    楊掃輕聲的離開。


    素雲左看右看的緊抓手中的槍。


    楊掃回來，臉色不對。


    “怎麼了？”素雲急忙問道。


    “太安靜了。”楊掃擰眉。事情很不對勁，邵威泰的人比他們熟知這里的地形，不應該還沒現身。


    在楊掃疑惑之際，他眼角掃到鬼祟的人影，“小心！”楊掃扣下扳機打向來人，為他們找掩護。


    “啊！”素雲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快走！”楊掃拉著她東奔西竄。


    素雲緊抿著嘴。她不該大聲尖叫的，那會引人注意，暴露他們所在的位置。


    楊掃找了一個可攻可守的角落，不讓對方發現他們的行蹤。


    “楊掃，我們為什麼不反擊？”素雲低問。


    “他們有四個人，我們不能浪費子彈。”楊掃解釋道。


    “我知道了。”素雲明白的點頭。


    楊掃思量了整個狀況，他們的行蹤已被人發現，不能再被動的藏著。“在這附近應該只有一人，你去引誘，我來埋伏。”


    素雲遲疑，“沒有問題嗎？”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楊掃篤定的說。


    “好。”素雲點頭，她相信他，慢慢走出去。


    但從來沒遇過這樣驚險狀況的她，依舊心驚膽戰，神情惶惶，被漆彈打中也會痛耶，況且她可不想繼承外公的財產。


    楊掃謹慎的掃視四周。他絕對不會讓她失望，他好不容易能擁有一個深得他心的女人，才不要被他的霉運打敗。


    素雲顫抖著身子，害怕的走著，狀似隱密的蹤影已被人窺知。


    躲藏在暗處的敵人悄悄抬高自己的手臂，輕輕扣動扳機，想要完成他的任務。


    楊掃一驚。這個聲音是真槍！


    “素雲！”他沖了出去。


    “啊？”素雲不解的回頭。發生什麼事了？他為什麼叫她？


    楊掃趕忙飛奔到她所在的位置，撲倒不知情的她，翻滾著帶她到安全的地方。


    一聲輕微的槍響回蕩在寂寥的夜里。


    素雲被壓在楊掃的身下，她痛得悶叫。到底是怎麼了？


    楊掃回頭射了一槍，幾不可聞的悶哼聲響起，他打中對方的臉，暫時解了他們的危機，為他們爭取時間藏匿。


    “走。”他拉起素雲往幽暗的角落躲去。


    “楊掃？”素雲察覺到他肌肉緊繃。


    “沒事。”他安撫她。


    素雲模到黏稠的液體，驚得臉色刷白，“你受傷了！”


    “不礙事，只是被子彈劃過肌膚而已，不嚴重。”楊掃模模自己受傷的地方，松了一口氣。


    “你需要止血！”素雲慌張起來，急忙撕下上衣的下擺覆上去，直接加壓幫他止血。


    怎麼會有人用真槍？


    這不是一項游戲嗎？不應該會出人命！


    楊掃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模著，“我的傷真的沒事。”


    “不騙我？”素雲眼眶紅了起來。


    “真的。”楊掃肯定的點點頭。


    素雲這才松開按壓他傷口的舉動，確定沒再出血，她才安下心來。


    “我嚇死了，以為你受了重傷，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她靠向他的懷抱，他的奮不顧身讓她害怕。


    楊掃抱著她，輕聲的說︰“我沒事，別擔心，我看是有人混進這個游戲來了。”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到底是誰要我的命？”素雲皺眉。


    “可能是邵威泰身邊的親人，不甘心原本能得到的財產被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外人所奪。”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只能任人宰割？”素雲抿緊嘴。他們已月復背受敵，逃不出敵人的手掌心。


    “我們得想辦法通知你外公那邊的人，不然我們的小命就等著被人玩完。”楊掃苦惱的說。


    “你有辦法嗎？”


    “我們得等天亮才行。”他面色凝重。


    “那還有好幾個小時。”


    楊掃看向天空，“這下子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我們只能以靜制動了，況且我們的武器比不上暗殺我們的人。”


    “可是，剛才那個人知道我們在哪里，我們手上沒有東西可以遏止他們的殺意。”素雲問出他們最大的難題。


    楊掃看向剛才槍響的地方，“他應該還在那里。”剛才的悶哼聲讓他知道他有打中那個人。


    “那我們的行蹤不是就曝光了？”


    楊掃掃看附近。他得想辦法解決那個人，不然會引來更壞的結果。


    素雲跟著想辦法，但是他們身邊只有不會危及生命的漆彈，根本奈何不了對方，也無法和敵人的真槍相比。


    “你看那里。”楊掃指向某個方向。


    “什麼？”素雲望向他指著的方向，那是綁繩網的地方。


    “我有小刀。”楊掃從口袋拿出瑞士小刀晃了晃。


    “我明白了。”她咧嘴而笑，他們可以利用網子抓住他。


    “我們分頭行事，你去弄，我去引他注意。”楊掃把刀子交給她。


    “好。”


    他們按照計劃行事。


    ***


    楊升康不安的在房走來走去，已經過了六個小時，他的屬下到如今還找不到綁架的人，家里也沒來電話勒索，怕凶多吉少，又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伯伯和奚阿姨找到了嗎？”曉音大搖大擺的走入楊升康的房，絲毫不理會他嚴肅的面容，握有籌碼的人是她。


    楊升康狐疑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應該沒有人會告訴你。”


    曉音聳聳肩，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你還沒有消息？”


    “注意你的態度，這是你對待爺爺的舉止嗎？真是沒有教養。”楊升康出言教訓。


    曉音冷哼，“太遜了吧，有那麼多人竟還找不到。”


    楊升康的臉色青白交錯。


    “你要不要跟我交換條件？”她再問一次，要不是為了伯伯和她的將來，她才不會再來踫一鼻子灰。


    “不要！”楊升康怒道。


    “你難道不想要你兒子平安回來嗎？”


    “是誰？到底是誰綁架他？你真的知道？”


    “你要答應我的條件嗎？”


    “你真是沒有一點應有的倫常觀念，竟然威脅起我來了。”這個態度僭越的小孩真是沒大沒小。


    “對你尊敬，不能讓我快樂一點。”曉音不以為意，她早已經不是被父母驕寵在手心的那個女孩。


    “楊家怎麼生出你這種孽障！”楊升康氣得滿臉通紅，血壓不斷的往上升，再高一點，曉音就不用煩惱了。


    “血緣關系是很可怕的事。”曉音淡淡的嘲諷回去。


    “你……”


    曉音眉一抬，扯扯嘴角，“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你僅剩的兒子會再叫你一聲爸爸，你的財產會有一個繼承人。”只是不保證是楊家的人而已。


    曉音話一出口，就讓楊升康心一驚。


    “你憑什麼這樣說？”


    “憑我是伯伯的佷女。”


    “我要是想，你們一個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不敢，除非你想要連死都無人送終，連自己的孫兒都不叫你一聲爺爺，甚至家產還落到外人手上。”曉音戳破他的虛張聲勢，“你圖的也不過是兒女侍奉，有人傳續事業罷了，如果你肯退一步，我保證你兩者都有。”


    楊升康怒不可遏，他這個活了好幾十年的人竟然比不過一個才吃了幾年飯的小孩，真的是白活了。


    不過，這女孩不愧是他的孫女，氣勢一點都不輸人。


    也許……他該培養她來當繼承人，不過……女孩子終究還是要嫁人，是別人家的，他還是得把楊掃找回來才行。


    “什麼條件？”楊升康好奇的問，他想知道她想做什麼。


    “不要再干涉伯伯和我的生活。”


    “你以為我有那麼好騙？如果這樣做，我怎麼會有一個繼承人？”楊升康怒道。他們吃定了他。


    “如果你不答應，你一個都不會有。”


    楊升康冷哼，“照我想的去做，我至少還能保住一個。”


    “如果你要伯伯和我遠走高飛，你大可恣意妄為，千萬不要認為我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伯伯並不是只能在這里生活，你應該很明白變換身分對伯伯這種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真搞到這樣的地步，你要找回伯伯得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你等得到那時候嗎？”


    伯伯畢竟當過臥底，是個厲害的偵探，況且世界那麼大，憑他們這種不打算做大事業的人來說，窩在鳥不生蛋的地方也餓不死他們。


    “你……”


    “簽吧，放棄對我的撫養權，因為我怕你會食言而肥，以後如果有需要上法院，伯伯才不會被你氣死，我得再傷腦筋。”曉音考慮周全，擺上她寫好的契約。


    楊升康怒瞪著曉音。他一個操縱一萬多人生死的企業家竟對自己的孫女沒辦法，說出去會笑掉別人的大牙，但他還是忍下這口氣簽了。


    他的大兒于絕對有能力失蹤讓他永遠找不到，而他已經失去小兒子，不想再失去另一個。


    拿著簽好的契約，曉音收好，冷笑的說︰“你不用擔心，我保證再過不久，伯伯會平安回家。”


    “到底是誰？”楊升康急忙問道。


    “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曉音瀟灑的走了出去，解決了一個，只剩一個，以後就沒有她的事了。


    ***


    楊掃看著素雲，心猛跳著，注意她是否有出什麼差錯，他可不想當鰥夫啊。


    素雲動手割繩子，他們打算用網子限制對方的行動。


    偷襲楊掃和素雲的人終於把糊在眼楮的漆弄開，他的視線模糊不清，沒有看見素雲已經爬上樓，動手弄好網子。


    楊掃潛到她的下方，等待著好時機。


    素雲對著楊掃打暗號，她已經準備好了。


    楊掃制造聲音，引那人移動。


    偷襲者不疑有他，他潛到了楊掃的身邊，因為眼楮看不清楚，所以打算就近徒手解決楊掃。


    素雲放下了網，楊掃隨即跳開，逃出網子的範圍，刷的一聲，網子從天而降。


    中了計的殺手被網困住，動彈不得。


    楊掃馬上用槍柄敲昏他，解決了一個人。


    素雲太高興他們合力解決一個敵人，心情激動使她的手離開抓握的地方，身子晃動了一下。


    “小心！不要亂動！”楊掃驚喊。


    素雲驚慌的抓住，也被自己嚇到了，她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跌下去絕對會骨折的。


    楊掃捂著胸口，他會被她嚇死，“素雲，你不要動，我上去。”


    素雲只能點點頭，沒有辦法說話。


    楊掃爬上去，把她帶下來，落了地，他緊緊的擁抱她，“以後不準大意，不準得意忘形，不然不讓你進偵探社工作。”


    素雲在他懷中點頭，“我以後不敢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楊掃放開她，“我們得把抓到的人吊起來。”


    “做什麼？”素雲抬頭問道。


    “示罘。”他賊賊的說。


    “好。”她興奮的贊同。


    他們就把這人吊在原本網子的下方，等著別人發現。


    “楊掃，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素雲拍拍手，高興極了。


    “找地方躲起來。”楊掃眼光一沉。


    “真的沒問題嗎？如果又來了，那怎麼辦？”


    “放心，有我在，听我的準沒錯。”他拍拍她的背。


    “楊掃，你又不是萬能的，讓我幫忙嘛！”她不依的叫。他明知事情的嚴重性，卻老是不告訴她。


    “可是是真的沒事啊，這人已經抓到了，就等邵威泰那方的人發現不對勁。”楊掃不懂她為什麼就是不放心。


    “可是……”她總覺得還會有事發生。


    “沒有可是，好好『享受』這一切，等你老了，可以說給我們的孫子听。”他要她寬心，有他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動地一根寒毛。


    要死也是他先死。


    “你喜歡孩子嗎？”素雲依偎在他的懷中。


    “喜歡。”


    “我也喜歡。”


    “以後我們能生幾個就生幾個，好不好？”


    “好。”素雲微笑。有他在，她感到好幸福，但有件事她一定得問。“楊掃，你怎麼不跟我說你已經知道跟蹤我的人是誰了？”難怪他之前都不擔心她和曉音老是往外跑。


    “因為有兩方人馬，我一直不確定對方到底要什麼，但能知道對你的安危沒太大的威脅，所以我才沒有說，怕你松了戒心。”楊掃低聲的道。


    “難怪你放心讓我和曉音出去。”


    楊掃听她提起這事，想起有件重要的事還得跟她說。“素雲，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去過日本嗎？”他們的感情進展到這時候，在她還不會受到傷害時，他一定得說。


    “嗯。”他還說曉音是他從日本完整回來的原因。


    “我曾經是臥底警察。”楊掃輕聲細語。


    素雲抬頭看著他。


    他淡淡一笑，思索著該怎麼開始，“我從頭說好了，當年我為了想當警察跟我父親斷絕關系……”


    素雲為他心痛，緊緊抱住他的腰，貼靠在他懷中。跟自已的親人斷絕關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沒關系的。”楊掃淡然的說︰“當警察是我的夢想，我父親不認同這份職務，但我還是全心全意的投入，雖然犧牲很多東西，我還是從不後侮。最後一次臥底的任務是為了竊取人蛇集團的資料，我化身潛入一個幫派，收集消息，等著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機，可是就在我將最後一次消息傳給上級時，被人發現，那時我失手殺了一個人，在我痛苦萬分，喪氣得無法再做事時，我得知弟弟和弟妹去世的消息，曉音被托養在孤兒院，這件事激起我的責任感，我才從日本回來，之後就辭去警察的工作，成立偵探社。”他的目光幽遠，彷佛還能聞到那時噴撒出來的血腥味。


    “那個人想殺你嗎？”素雲嚴肅的問。


    他苦笑，“那不能解除我的罪惡感。”


    “可是我會慶幸。”


    他不解的看著她。


    “如果那時你不這樣做，我們就不會相愛了，也許我自私，可是我情願死的是那個人。”素雲傾訴著她的心情。


    楊掃擁抱著她，將頭埋入她小小的肩窩。


    “請不要說你做錯了。”


    “那是一條人命，即使他做了壞事。”他悶悶的說。


    “你的也是命啊，沒有比那個人不重要。”素雲哽咽了起來。


    “我知道。”楊掃低低的應道。


    素雲一只手撫著他的頭，一只手在他的背上來回輕撫。她不能解除他的罪惡感，但她能提供她的溫暖，供他歇息。


    在她懷中，他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也沒有任何事會來侵擾他的安詳。


    楊掃閉上了眼，不讓挑勾起的破壞此時的寧靜，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什麼都不想的感到平靜。


    素雲被這樣的氣氛感染，意亂情迷的她沒有多想便將唇印上他的耳際，暖意拂過他敏感的耳朵。


    楊掃渾身顫動了一下，克制自己任她侵犯，不讓火熱的嚇到主動的她。


    他太感動她是如此疼惜他，不因過去的陰影而卻步，不因他的失誤責難他，他滿腔的罪惡在她的撫慰下，變成心馳神迷的愛戀。


    一種浮現的情愫沖擊他的理智，讓他動搖了原本的自制，他想更進一步，想要擁抱她，渴望得到她付出的溫柔。


    素雲沒有察覺他的凶猛得無法再自制，她只是一心想觸模他，她的手輕柔的撫著他硬實的身軀。


    楊掃低低申吟一聲，他反被動為主動，大手快速拉出她的襯衫下擺，探了進去，溫暖的彈性勾動更狂飆的熱情。


    他的手爬上她渾圓的胸，蓋上堅挺的凸出，揉轉的按摩著，帶起他們更深的情愛，和更多的不滿足。


    素雲享受他的，舒暢的嚶嚀出聲，昂起首接受他的膜拜，她像是被煮熱的冰糖，融化在他的懷中。


    楊掃低頭輕嚙她細白的脖子，來來回回的騷動她的脈搏狂跳。


    素雲雙手攬上他的頸，將自己全部交給他。


    楊掃厚重的喘息，懷抱著心愛的女子，她毫不遲疑的貼近，洶涌的狂潮差點淹沒他的理性，要不是他耳朵敏銳的听到異樣的雜音，他真的不想離開軟玉溫香的魅惑。


    素雲不要他放手的摩蹭著。


    “素雲。”楊掃悶哼一聲。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再下去，他們會一發不可收拾。


    “楊掃……”素雲不依的嬌喊著。


    楊掃酥了心，他好想向天吼出他的激情，可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低頭看著素雲的媚態，泛紅的雙頰，迷蒙的眼光，要離開神情動人的她是一件多令人沮喪的事。


    老天爺，他的欲火到什麼時候才能獲得舒解？再想下去，他怕他會變成一只大，沒有婚約就吃了她。


    “素雲，醒醒。”他舍不得也得舍得，即使他會得內傷。


    素雲眨眨眼，有點不了解他為什麼停下動作，不肯再繼續。


    “你醒了嗎？”楊掃曖昧的笑說。


    “啊！”她終於回過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雲，雖然我很想抱著你，但時間、地點都不對，下一次好嗎？”


    素雲羞紅了臉。她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會那麼不知羞恥的霸住他，不讓他走，真的是太丟人了。


    她羞愧的低下頭，連耳根子都紅了。


    楊掃在她耳旁低聲說︰“別害羞，你熱情的最大受益者是我，而我不會抱怨，還會鼓勵你多多益善。”他很歡迎她的“蹂躪”。


    素雲漲紅了臉，瞪了他一眼，“我才沒有。”


    “別不好意思，我可是得燒香給老天爺，謝謝他給了我一個熱情如火的老婆，讓我未來的『性』福可期。”楊掃說完，還故意用力擦了下嘴巴，證明他的迫不及待。


    “楊掃！”她是喜歡上哪一種男人了？


    一個聲音打斷他們的拌嘴。


    “噓，有人靠近我們了。”楊掃馬上說。


    素雲緊閉著嘴，跟著楊掃走，他們繞著屋子，發現有兩個鬼祟的人影，不曉得是敵是友。


    他們站在被綁的人下方，竊竊私語。


    楊掃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他們拿出對講機來，猜想他們應該是邵威泰的人。


    “素雲，他們是邵威泰的人。”


    “那我們出去吧。”素雲沖動的跑了出去，想要趕快告訴他們有人要殺她和楊掃，叫邵威泰停止這個游戲。


    “素雲！”楊掃抓住她。


    “做什麼？”素雲回頭。


    槍聲又響起。


    楊掃抱住她走。


    素雲驚魂未定，“為什麼他們要開槍？”


    “是漆彈。”


    “他們……”她覺得他們是同一國的，不應該開槍才對。


    “他們還是有任務在身。”楊掃嘆道。


    “那我們豈不是月復背受敵了？”這樣子不是更難以擺月兌他們的追擊，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


    “還是咱們再技巧一點通知他們？”


    “那個人招搖得還不夠嗎？”素雲質疑。


    楊掃一笑，告訴她實話，“我想他們應該已經通知邵威泰了，只等他下令停止攻擊。”


    “但是，如果要等我外公來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得小心翼翼躲著，不然我們的命就沒了。”素雲嘟囔著。


    “沒辦法，誰教你外公不肯放棄他的打算，他們只是听令行事的可憐人，沒有上頭的命令，他們不能隨便停止，苦的只是我們。”


    “又要躲我外公的人，又要躲那些要我們命的人，我們怎麼會那麼倒楣？”素雲嘆道。


    楊掃不好意思的用手摳摳臉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要道歉？”素雲不解。


    “因為我的霉運好像也移到你身上去了。”楊掃嘆了口氣。


    “沒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很倒楣了。”素雲睨了他一眼。這又不關他的事，他干嘛這麼沮喪？


    “可是遇到我就更倒楣了。”楊掃再度嘆氣。


    他真的是掃把星，不只苦了自己，累了曉音，還讓素雲跟他一起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