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帝的小淘氣  第八章
作者:席晴
    鈴……那亞森的手機在手術室外的辦公室里響起,可是他正在為病人動刀而無法接听,對方則留言在他的語音信箱中︰“我是泰陽,你的個性仍未改,總是要眾星圍著你轉!想來,要我整型的一定是個女人,而且和你關系菲淺。OK,我預計下午四點鐘到你的辦公室,可以的話,你請人將她帶來,好讓我事先評估她的狀況。Bye。”


    等到那亞森從手術房出來,已是下午二點四十五分,他立刻給家里一通電話︰“莫里斯,讓羅平陪著夫人四點準時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的。”莫里斯不敢怠慢,立刻去處理這事。


    可是同時,他們的電話已被竊听,美樂蒂這邊的人也開始行動。


    就在羅平將車子開離那宅不到一公里處,一輛馬車從岔路沖了出來,他立刻煞車,走出車外,誰知就被數名壯漢趁其不備,以帶有強效的麻醉針刺入手臂,當場倒下,一名粗漢俐落地將他拉往路邊。


    梆花仙嚇得渾身發抖。下一秒,她突然被人從後座拉抱下來。


    “別踫我!別踫我!”她開始驚叫。


    那粗魯大漢完全充耳不聞,直到將她帶到美樂蒂的面前,才得意地說︰“人是你的了!尾款拿來。”


    “那!”美樂蒂丟出一疊鈔票。


    壯漢一行人拿了錢就走人,只留下美樂蒂與葛花仙,還有被丟在草叢中已昏迷的羅平。


    美樂蒂朝著葛花仙冷笑,“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她搖頭。


    “因為你搶走了我的丈夫!”美樂蒂謊稱自己是那亞森的妻子。


    “你的丈夫?”她不解的問道。


    “對。”美樂蒂冷酷地說。


    “我不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隱約知道美樂蒂將出口的話,是她極不願意听到的。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知道那亞森是我的丈夫嗎?”


    “亞森——是你的丈夫?他——他——是我的丈夫才對呀!”葛花仙感到惶惶不安,心也因這番話而抽痛。


    “呸!”美樂蒂啐了一口,又道︰“他是我的!你永遠別想得到他!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哪點配得上他?”


    “我——我——你——”葛花仙的珠淚幾乎奪眶。


    “少裝可憐!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勝過我的才華與美貌?哼!那亞森早和我上過千百次的床,我們在一起已超過十年!你這失去記憶的笨女人,你上了他幾次床?只怕他一見到你那木乃伊的紗布臉,就退避三舍!”美樂蒂極盡惡毒的傷害她。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搗住自己的耳朵,不願相信這是事實。


    “好!我不說可以。”美樂蒂用力拉下她的手。


    她一再掙扎,可惜不是美樂蒂的對手,只有半邊行動力的葛花仙,簡直就像老鷹腳下的小雞,毫無反抗力。


    “我給你個選擇,是你自己跳下去……”美樂蒂看著十步之遙的山谷,露出陰狠的笑容,“還是我推你下去?”


    “你——你——兩條路不是都死路?”她睇著美樂蒂。


    “沒錯!”


    “為何—定要置我于死地?你不怕他知道是你下的毒手?如果我走後,又有另一個女人取代我呢?”她試圖改變對方的心意,一方面也為自己找尋救援。


    美樂蒂突然抓狂大叫︰“不會有別的女人!不會有!而且你也必須死,只有你死了,他才會永遠屬于我!”


    “唉!”她嘆了口氣,這女人簡直瘋了,看來是求助無門了。


    真的很遺憾,臨死之前,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粉餅盒中的四個女人是姊妹嗎?是她的親姊妹嗎?


    “快選!我快失去耐心了!”美樂蒂拉回她的思緒。


    “我自己下去吧。”她抬起下顎勇敢地說。


    她一拐一拐地走向谷邊,站在邊際,她的腦海中不斷地閃著和那亞森曾經有過的片段,她哀戚地笑了,也許這一別就是永別了。


    她低聲喃道︰“永別了,亞森。”話落,人也準備縱身跳下。


    突然,她不知打哪來的勇氣與決心,轉過身子對美樂蒂說︰“不管你是誰,不管有多少女人愛過亞森,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可以取走我的性命,我的容顏,我的一切,但你取不走我對他的記憶,他的愛意,他對我的好,對我的情!


    如果你听過TomBarabas的美妙樂章——eddinginHeaven(天堂的婚禮),你會明白在那永恆的世界里,相愛的人才有機會在一起。也許我記不得自己的過去,但從我有新的記憶以來,他是我的重心,我的愛。現今的死亡只是暫時的,未來才剛要開始。這些都是你搶不走的。”


    “你,你——你放屁!去死!”美樂蒂抓狂地亂叫,“快跳!”


    梆花仙朝著她淒美又同情的笑道︰“你永遠得不到他。”然後她往下一跳。


    “哈——”美樂蒂旋即瘋狂大笑,“亞森是我的了,亞森是——”下一刻,她的頸項便為人勒住,而且雙手也由後方被手銬銬住。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殘害我的妻子!”


    “那——亞森!?”美樂蒂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驚訝得語不成句。


    “來人,趕快救醒羅平!”他是接到羅平在昏迷前撥給自己的求救訊號,立即趕來的,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營救的警方立即兵分兩路,一是將美樂蒂繩之以法,另外則是派弟兄去找尋滑落山谷的葛花仙。


    那亞森也加入救援葛花仙的行列,並高聲喊道︰“花仙!花仙!我來救你了!快回答我,你在哪里?花仙!”


    一根樹枝就這麼劃破他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他毫不在乎地扯下衣角止血,又開始叫喚她,同時明白,他再也不能掩蓋愛她的事實。


    他不願失去她!不管她是毀容或是四肢殘障,他都不會離棄她。


    “花仙!花仙!你在哪里?我不能失去你!快回答我呀!”他大喊。


    “我——在——這里……”終于,傳來她氣若游絲的回應。


    她的唇角有了微笑。原來,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有分量的。就算那分量只有一公克,她也心滿意足了。


    好累!不知不覺她閉上雙眼,昨夜曾在夢中出現過的小女孩及大男孩又出現在眼前,這次畫面清晰了許多。


    那個大男孩朝她直呼︰“拇指小表,別煩我!快走!”


    她回道︰“不!不要!我要留在你的身邊!”


    “滾!”


    “拜托,我只留一下下!”


    “一下下也不行!”


    “那好,那我就永遠永遠永遠的留下!我要當你的新娘!”她賴皮又快樂地說。


    “別說永遠,一分鐘我也不會給你,拇指小表!快閃啦!”


    她哼了聲,就朝他的脖子用力一咬!


    “啊!”他一叫,用手去模,意外地發現指尖沾了幾滴血漬,正想大罵,她卻將他的手指放入口中舌忝。


    他直罵她︰“好惡心!”


    可是她卻笑了,並且得意的宣布︰“哈哈!我已在你身上下咒,喝了你的血,所以我會永遠都是你的新娘!”然後她就一溜煙地消失了。


    她滿足地作著夢,她覺得這個小女孩好勇敢,就像那粉餅盒上方的其中一個女孩!


    夢中的她陡地驚愕的佇立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沒受傷前的模樣,長得有點像那個小女娃!


    接著,葛花仙的耳邊傳來機械的聲音及人聲,“心跳……脈搏、血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冰冷,又漸漸沉睡過去。


    那亞森與泰陽,還有其他外科的醫生,正討論著葛花仙的問題,個個神情嚴肅,不敢輕忽。


    那亞森最後對泰陽說道︰“她之前說,想看看自己原來的樣子,就麻煩你了。”


    “嗯。”泰陽點了點頭。


    “還有,一定要給予花仙最好的醫療救治,我不希望她手殘、腳斷!還一個完整的她給她,這是她想要的。”他又說。


    其他專科醫生也敬業的回應︰“就算是一般的病人,我們也會全力搶救,更別提是那醫師您的夫人了。”


    “謝謝。”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出手術房,迎接他的是一對俊男美女。


    “我是花仙的大姊夫,我叫慕林,這是她的大姊葛風蝶。花仙現在的情況如何?”慕林神情嚴肅地說。


    “還不確知,但為她急救的全是最好的醫護團隊。”他說。


    “你不該把她藏起來!”慕林不客氣地說。


    梆風蝶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要他別咄咄逼人,她截過話︰“你若能事先通知我們,事情可能會好些。”她平靜地說︰“畢竟,花仙是我的姊妹。”她語氣雖輕柔,但仍有指責意味。


    “這點我很抱歉,只是我想單獨照顧我的妻子。”那亞森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查過了,你們的婚姻不合法!”慕林不客氣地道出事實。


    “誰說不合法?”那亞森有些惱羞成怒。


    “還沒有公證,這總是事實吧!?”


    “等她好了,我們就會去公證。”那亞森仍不放棄地說。


    “對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是不具法律效用的。我是精神科醫生,對于這點的了解更勝其他人。”


    “這點得由法國專業的醫師與律師來界定。”他不畏懼慕林的挑戰。


    “我現在就住法國。”慕林將他一軍。


    “那你就該知道官方的辦事效率。在這之前,花仙都是我那亞森的妻子。”他毫不讓步。


    慕林還要說什麼,卻為葛風蝶打斷,“那先生,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那亞森盛怒的火氣這才降下,“請說。”


    “你是真的愛我二妹花仙嗎?”她問。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盯著葛風蝶不語。


    “你看吧,這臭小子根本是利用花仙來掩飾他同性戀的身分!”


    那亞森迅速地揮出一拳,“的!你才是同性戀!”


    這一拳只是輕輕擦過慕林的月復部,慕林也練過功夫,要撂倒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告訴我,你愛她嗎?這個問題很重要,它關系著花仙的去留。”還是葛風蝶拉回重點。


    那亞森眸光再次回到葛風蝶的雙眸上,不再回避,“是的,我愛她。”


    “那很好。”她點了點頭,“如果她殘廢了,而且永遠都無法恢復記憶,你還愛她如昔嗎?”


    “這——”他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這個問題對每個人都是個難題,對吧?”她又說︰“因此我們建議,雙方都回歸到原點,花仙先與我們夫妻同阿爾卑斯山下,你也回復正常的作息,讓時間來證明你們的愛情是否禁得起考驗。也許半年後你會忘了她,而她也可能永遠認不得你這個人。”


    “不!”他完全不敢想像葛花仙完全記不住他的情況。“不準將我們分開!”


    “你若真愛她,就該讓她也愛你、想你,而且想到無法不去找尋你!你也一樣。只有如此,你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她肯定的說。


    那亞森猶豫了。


    “你知道嗎?有一個家族秘密我們一向不對外說。”葛風蝶決定透露她們是巫師之後的事。


    “干嘛對他說!”慕林阻止道。


    “你住口!”那亞森才下心頭的火氣又被挑起。


    慕林正準備反擊,又為妻子所阻,“我相信他是愛花仙的。”


    “我不信!”慕林反彈。


    “你忘了我的靈感?”


    慕林深深吸了口氣,不再說話。這一點她是對的。


    “我只是覺得他們彼此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證明他們的愛情。”


    “隨你。”慕林的雙眼往上一挑,表示無言的抗議。


    “你想說什麼?”那亞森倒是迫不及待。


    “不知花仙有沒有對你言及我們是巫師之後?”她慎重地說。


    他搖了搖頭,“沒有!”但卻莫名其妙想起拇指小表的事。


    “我們家的女孩都被賦予預知的能力,只是有些人比較強,有些人比較弱,但我們都可以知道一些事。”她又說︰“我有預感你和花仙會有一段情,但需要時間來證明。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他本不以為意,但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心房,于是月兌口便問︰“你及你妹妹小時候住在哪里?”


    “問這干嘛?”慕林又打岔。


    “是不是住在法國北部的羅亞爾?”他不理會慕林。


    “你——”葛風蝶有些驚訝。


    “我小時候住餅那里,不久後就搬走了。”他回道。


    “原來我們是同鄉,說不定還是鄰居呢。”


    “那你是不是有個人小表大的妹妹,很喜歡咬人?”他的心跳如鼓,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嗯,應該是花仙。不過現在最叛逆的反倒是老麼月兒了。”


    “當年月兒出生了嗎?”他又問。


    “沒有。”


    “那就是她了!”那亞森的心髒幾乎已躍至喉頭。


    天啊!花仙就是那個拇指小表。


    她說她要當他的新娘,還咬了他一口,然後十分肯定的說她一定會成為他的新娘,因為她是巫婆之後!


    老天!這世界真是小!


    喜悅的心情頓時漲滿胸懷,“好吧,這麼多年都等了,那就再等她半年吧!”


    “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將花仙先交給你們照顧,但我會天天打電話問候她。”


    “不行!”慕林立時放話。


    那亞森冷哼了聲,“那就將你自己綁在花仙的房里吧。”


    “你這個臭小子!”慕林越看那亞森越不順眼。


    “我覺得你真的是處在精神醫學數字統計範圍里的病人。”那亞森冷諷道。


    “閉嘴!”慕林知道他想說自己發瘋的比例是正常人的三倍的話。


    “哈——”他笑出聲。


    梆風蝶只能搖頭。


    男人的戰爭,她永遠弄不懂。


    他們之間總是充滿了斗爭,卻又能彼此相容。


    時間過得好快,葛花仙的手腳,還有臉上的傷痕都已恢復到最好的狀況,只是她仍然沒有恢復記憶,就連那一段被美樂蒂逼迫跳下谷底的事也徹底忘了,甚至那亞森的名字也變得遙遠。


    就慕林的專業解釋,可能是葛花仙不願記起某些記憶,而選擇性失憶。


    這段期間,他們攔下那亞森打給她的每一通電話及信件。


    而同時,葛花仙越來越安靜,安靜得像個布偶,常常對著屋外的花及飛鳥、白雲藍天發呆。


    這令葛風蝶很擔心,慕林也開始懷疑阻斷她與那亞森的聯絡,到底對不對。


    就在他們夫婦忙于伊莎貝拉的蛹化的過程時,一天夜里,一名身手矯健的男子偷偷模進葛花仙的屋里。


    他低聲喚道︰“葛小姐!”


    梆花仙只是看著漆黑的天空,不發一語。


    羅平再也忍不住地搖晃她,她這才清醒過來,正準備大叫,卻被他搗住嘴唇,“別出聲,夫人。是主人,也就是你的丈夫——亞森少爺讓我來的。”


    聞言,她的表情變得很怪,但看得出來她不再懼怕。羅平立刻撥下手機,然後附上她的耳畔。


    那亞森的聲音從那端傳來,“花仙,我是亞森,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丈夫,自從你出了意外之後,你就回到你姊姊與姊夫的家療養,但是他們不讓你接听我的電話。我想你的心一直沒變,而且越來越強烈,你願意再給我及我們一個機會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听到他的聲音,心情會莫名的有些激動,但她仍穩下心情,接過羅平手上的手機,問道︰“你說——你叫那亞森?”


    “是的,我是亞森,我是你的丈夫。”


    “亞森……亞森……我的丈夫?丈夫……”她重復著。


    “是的。你可以留下這支手機,有任何問題就直接撥給我。等你想起我是誰,我就去接你回來,回到你最愛的『愛的農莊』,那里有你最愛的薰衣草、迷迭香、蒔蘿……各種花草,你還記得嗎?”


    她渙散的眸光,瞬間有了光彩。她的鼻端好像聞到了薰衣草的淡淡香氣,心情也跟著飛舞起來……


    “好,我留下它。晚安,亞森。”她輕柔地說,合上手機後便塞到枕頭底下,同時不疾不徐地對羅平說︰“你可以回去了。下次來時,記得敲門。”


    羅平連忙致意︰“是的,夫人。晚安,夫人。”


    “晚安。”她說。


    她記得大姊說過,向伊莎貝拉許願,它就會將人們的心願帶往天上。于是,她悄悄地走近姊姊與姊夫培育的蝴蝶區,也就是歐洲最美麗的蝴蝶——伊莎貝拉的育蛹室。


    才一踏入,就看見姊姊與姊夫驚詫地望著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姊,向伊莎貝拉許願,真的會美夢成真嗎?”她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是的。”葛風蝶回道,一臉狐疑,因為花仙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要許願。”她不理會他們的疑惑。


    “許什麼願?”葛風蝶拉起她的手到伊莎貝拉的蛹室。


    她笑了,那笑有點興奮,“這是秘密。”然後,她抽回自己的手,認真的看著蛹,在心中默默祈禱——她希望……看到她的丈夫!


    真正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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