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擁晨曦 第五章
“如果……有人想搶走佑佑,該怎麼辦?”
在當家老大破曉報平安的熱線當中,兩姊妹話才說到一半,晨曦禁不住將纏繞心頭的問題月兌口問出。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帶了佑佑去驗,在等待結果的這幾日,除了楊禮軍以講求證據的科學態度明白表示要回佑佑的決心之外,顏文鳳的軟性訴求也確實的困擾著她。對一個抱孫心切的老人家,她說什麼都顯得不對,她該怎麼辦呢?
面對晨曦的疑問,電話那頭的破曉停頓了兩秒。
“大姊,你又在看什麼小說了?”
“我……”
“我不是告訴過你,言情小說少看一點?這種看多了是會看壞腦子的。”
“但是……”
“好啦好啦,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劇情在困擾你了?”按照大姊往常的習性,破曉認定她會有此怪異問題必定是有什麼劇情讓她開始模擬中情境。
“我怕有人想搶走佑佑。”晨曦也不浪費時間解釋真實的情形了,有人願意幫她想想辦法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女主角在兄弟姊妹意外死掉後收養他們的小孩?或是因為某種怪異的巧合領養一個孩子,等孩子稍長後,這個原本沒人要的小孩突然身價暴漲,父親那一方或母親那一方的親人冒出來爭取孩子的監護扶養權?”破曉念著小說情節的公式。
“嗯。”雖不中亦不遠矣,晨曦含糊應了一聲。
“那現在應該是父親這一方出面來要人吧?”破曉依據晨曦的思考方向加上小說情節走向推斷,“而且是那種很有錢,有錢到沒有道理的超級大帥哥,又冷又酷,一副很難搞定的樣子。”
“對,就是這樣。”晨曦幾乎要開始懷疑,破曉是不是在家里裝針孔攝影機暗中掌控家中的一舉一動。
“哈,小說。”因晨曦的關系也看了幾本小說的破曉冷哼一聲。“如果遇到這種事,你乾脆出賣色相,用美人計將對方迷得死死的,等嫁給那個人之後,順理成章的當上佑佑的媽,如此不但能留住佑佑,還為家里撈到一個必要時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大姊夫。”
“什麼?”晨曦無法消化小妹的建議。
“就美人計嘛!都說了『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尤其憑大姊你的姿色,如果倒追的話,有哪個男人能不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等收服了男主角的心後,還怕不能為所欲為嗎?”看膩了酷哥..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行為能力大美女,覺得無聊的破曉索性推陳出新,提供不同的發展。
“這方法……好像不錯。”晨曦認真的將建議听了進去。
“當然不錯,也不想想是誰想出來的。”破曉覺得自己頗有寫小說的天分。不過她打電話回來可不是為了探討她有沒有寫小說的天分。“家里還好吧?前兩天不是有地震?听說災情滿慘重的。”
她跟南宮壽從舊金山一路玩到蒙大拿,在山里與世隔絕的待了兩天,一出來才知道台灣發生地震的事。
“喔,那是嘉義那邊。家里這邊還好,只是嚇了一跳。”
“家里沒事嗎?要不要我們回去?不然壽說要再玩幾天。”
“沒事,你們多玩幾天吧。”經由“指導”,已經有對策的晨曦又是平常快樂無憂的樂天語氣。
“壽的行動電話一直開著,如果有事的話,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破曉叮嚀。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晨曦乖巧的承諾,要是有旁人在場,只怕會以為她是在跟某位長輩說話。
兩姊妹又聊了幾句後,這才掛上電話。
“曉姊姊說什麼?”一旁的佑佑等不及的迎了上來。
“她說很想佑佑,已經幫佑佑買了好多禮物,等回來時佑佑就有好多禮物了。”晨曦抱抱他。
“佑佑不要禮物。”嘟著小嘴,佑佑不甚開心。
“怎麼了?”
“佑佑听話,佑佑不要爹地,佑佑要跟曦姊姊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稚氣的小臉滿是委屈。
“傻蛋,沒事的。報告還沒出來,誰也不能帶走佑佑。”晨曦安慰他,可是就連自己都覺得這安慰太過于沒有保障──由兩人相貌的相像看來,她真的很難說服自己獨孤戰與佑佑沒有血緣關系。
“可是婆婆一直要佑佑叫她『女乃女乃』,還一直說佑佑是他們家的孩子,要帶佑佑回去認祖歸宗……佑佑不要,佑佑是曦姊姊的孩子,不要當別人家的孩子。”
為了增進曠時四年的祖孫情,顏文鳳有事沒事就往俞家跑。在她對佑佑灌輸自認是正確的觀念時,殊不知她的觀念卻帶給佑佑相當大的困擾。
從沒有人發現,小小年紀的佑佑在認知上一直是有點問題的。由于生長環境使然,“姊姊”這個名詞之于他就是母親的意思。尋常人都是一個母親,他則是有三個稱呼為姊姊的媽──一個是溫柔和藹、給予他無限母愛及心靈撫慰的媽;一個是玩伴似的、可以一起做惡搗蛋的媽;一個則是教育他、可以讓他學習的媽。
他喜歡這三個名為姊姊的媽,她們是他的全部。尤其是晨曦,對他而言,她是三個媽媽中的媽媽……試問,普天之下,有哪個孩子會想離開母親的?
所以羅,佑佑說什麼都不可能離開晨曦的,對于所謂的認祖歸宗這件事,在反應上難免會顯得焦慮急躁了。
“別擔心,曦姊姊已經想好辦法了,佑佑別怕,沒有人能帶走佑佑的。”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她已經決定照妹妹提供的好建議去做。
听了晨曦的話,佑佑懷疑的看著她。
無關于信任或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他知道這個姊姊跟他一樣被曉姊姊保護得好好的,所能想到的好主意跟露姊姊一樣,通常都不是什麼有用的好辦法。
“真的,是你曉姊姊出的主意。”晨曦公布好主意的來源。
听到是破曉想的辦法,就像是一種品質保證似的,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麼樣的好主意,但佑佑開始有了信心。
有別于佑佑,晨曦想著自己的心事。
要倒追是吧?既然說女追男隔層紗,應該是不難才對。可是自從那一天後,她一直不願見他,他會不會生她的氣?
想著想著,晨曦不期然的想到那一天曖昧的場景……
扁是回憶而已,便讓臉皮薄的晨曦羞紅了臉。至今她仍解釋不出當時的異常心情,兩人的貼近讓她一度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失常得一塌胡涂;如果倒追他,還會出現當天那樣的情況嗎?
“曦姊姊?”看晨曦恍惚,佑佑忍不住出聲叫她。
“怎麼了?”晨曦回過神來。
佑佑有點擔憂的看著她,似在問︰到底行不行呀?
“沒事的,你別胡思亂想。”晨曦給予保證,“雖然曦姊姊還得想想該怎麼做才好,但一定沒問題的。”
憑著看過的無數言情小說,晨曦信心十足。
她的信心傳染給佑佑。
“嗯!”他點頭,一張讓人舍不得擰一把的俊秀小臉笑開來。
好棒,他可以不用當別人家的小孩了!
“““
饒是精明如獨孤戰,也讓晨曦的行為與佑佑的合作給弄胡涂了。
在等候檢驗報告出來的這段時間內,除了他老媽那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好口才能隨意進出俞家外,舉凡跟他們獨孤家扯上一丁點關系的都只能換來謝絕拜訪的回應,就連替他送花過去的花店小弟都讓小女人擋在門外──由此可知,為了佑佑,溫馴為第二天性的晨曦是鐵了心想跟他對抗。
不僅如此,就連小家伙也是一副頑強抵抗的架勢。禮物攻勢、彩衣娛親、親情感召……任憑他老媽想盡了一切討好愛孫的方式,也沒換來什麼好的回應。听他那沮喪無比的老媽說,小家伙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態度,別說是親近,就連一句渴望已久的“女乃女乃”到現在也沒听他叫過一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老媽跟婦女會出發前往關島旅游前,竟接獲佑佑願意一起同往的電話,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怪異了。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就算晨曦抵不過老人家的殷殷期盼而心軟的首肯,佑佑呢?他又怎麼會答應?
之前為了能帶這個好不容易找回的金孫跟姊妹淘們炫耀,老媽想盡所有的辦法,還是沒能讓小家伙點頭;如今就算是為了晨曦,這小表也不可能這麼合作,竟然一句怨言也沒有,就這麼包袱收一收,爽快的跟他老媽上了飛機?
這樣匪夷所思的發展要人怎能不覺得怪異?
邊走邊想的獨孤戰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楊禮軍帶著詭異的表情迎上來。
“什麼事?”他知道楊禮軍一定有什麼事想說。
“匪夷所思,你一定想不到的事。”楊禮軍嘖嘖稱奇。
“想不到?有什麼事能比小家伙願意跟我媽出國來得讓人想不到?”獨孤戰難得主動提供一手消息,因為他需要一個盟友幫忙想原因。
“小家伙肯跟獨孤媽媽出國?”楊禮軍驚訝的張大嘴巴。關于俞家一大一小排拒他們的情形,他一直都知道。
“一大早我送他們上飛機的。”獨孤戰肯定。
“怎麼可能?小家伙肯?小嫂子肯?”在獨孤戰沒有反對的情況下,私底下楊禮軍總是戲稱晨曦為小嫂子。
“就是都肯,這才奇怪。”看這樣子,禮軍大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唉,不該將希望放在他身上的……有此認知的獨孤戰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等一等。”楊禮軍叫住他。
“有事?”獨孤戰停下腳步。
“你忘了我剛剛說的,匪夷所思的事?”楊禮軍提醒他,等不及要看戲了。
“什麼匪夷所思的事?”獨孤戰有點不耐煩。
一大早就出門去接佑佑兼送機,還得費神想想小家伙及小女人首肯的原因,他原就極少的耐心比平時更為薄弱了。
“你猜猜看。”楊禮軍故意考驗他那少得比螞蟻還微小的耐性。
“懶得理你。”
知道楊禮軍的個性藏不住話,到最後一定還是自己招供,懶得理會他的獨孤戰丟下一句話後逕自開門──
“這是怎麼回事?”辦公桌上超大一束插好的海芋讓獨孤戰愣在門口,一雙利眼危險的掃向楊禮軍。
“花店送來的。”楊禮軍聳聳肩。
“是誰讓花店送來的?”憑良心說,他是不討厭這些花的,但只要一想到它的來源,他的口氣就好不起來。
“你說呢?”鮮少有對獨孤戰說這句話的機會,楊禮軍心中可爽的哩。
獨孤戰不理他,大步走向辦公桌。
他不是沒有收到花的經驗,但那通常是剪彩、致詞之類的特別情況。向來就只有他送花給別人,從來沒有人反其道而行,竟在平常的時候送他花?
看來,倒追他的女人們所出的花招是愈來愈奇怪了。
想到那些前僕後繼的名門千金,只覺得厭煩的獨孤戰看也不看的便拿起那一大束海芋,眼看那一大把海芋就要被拋棄了……
“喂喂喂!先別急著丟,你不看看送的人是誰?”楊禮軍到緊要的關頭才開口。
“沒必要。”
“不看你會後悔的。”在花束被扔進垃圾筒前,楊禮軍看戲似的怪異表情讓獨孤戰停下了棄花的動作。
好吧,姑且看看好了。
他拿過附在花間的小卡──
送上潔白清雅的海芋一束,只因為它的高雅貴氣讓我想起了你。
希望你會喜歡。
晨曦
喜歡?喜歡個鬼!
原本厭惡得想罵人的,但最底下的署名讓獨孤戰整個人怔住了。
他沒看錯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獨孤戰確認似的鄭重又仔細的再看了一次。
沒錯,不論他怎麼看,那兩個中國字寫的就是“晨曦”。
“這是怎麼一回事?”在還沒□清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前,獨孤戰的一張酷臉扭曲得可怕。
“你問我?我也不過是比你早知道這件事,能提供什麼答案?”楊禮軍若無其事的反問,其實心中快笑翻過來了。
炳!戰的表情真絕,就知道特地留下來等他回來一定有戲可看。
“什麼時候的事?”小心翼翼的將花又插回去,獨孤戰問著。
“就剛剛羅。秘通知我有人送花時我還納悶了一下,等看到送的人是小嫂子後,我的驚訝不下于你。”楊禮軍又是聳肩。
“我真是愈來愈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了。”獨孤戰的眉頭皺得死緊。
他是真的不懂。之前他差人送了不下十束花送她,可每次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拒收退回。而現在,他竟收到她讓人送來的花?
這代表什麼?
“你早上去接小家伙的時候沒看到她嗎?”楊禮軍加入解析的行列。
“匆匆一瞥。”他得送老媽跟小表到機場,而她似乎也想避開他,他根本沒機會跟她說上什麼,只能眼睜睜看她將佑佑送上車後便進屋里去。
“對了,醫院來過電話,報告出來了。”放棄解讀女人海底心,楊禮軍臨時想到這檔子事。
“結果?”
“證實我們的猜測。”
楊禮軍的話讓獨孤戰蹙眉沉思。
“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小嫂子?她應該還是不能接受吧!必于孩子的歸屬問題,要跟她對簿公堂嗎?”
獨孤戰依舊未置一詞,楊禮軍成串的問題正是他心中一一計量的。
見他這樣,楊禮軍自然知道他有所顧忌。
“我看,你得找機會跟小嫂子談談。”看一眼桌上不知其意的花,他只提供這一則良心的建議。
微抿的嘴角輕扯了下,獨孤戰露出一個眼中不見笑意的招牌微笑。
“我會的。”
“““
當出塵靈秀的縴白麗影出現在獨孤財團大樓時,整幢樓的高大氣派著實讓佳人躊躇了下。
真的要進去嗎?
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是午餐時間的逼近讓裹足不前的她下定了決心。
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好不容易凝聚了信心來到這里,她不能因為一點點的緊張就讓所有的計畫功虧一簣。
做了次深呼吸後,嬌柔娉婷的儷人鼓起勇氣進去了。
“小姐,請問找哪位?”
“我……我找獨孤戰先生。”雖然告訴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當大門內的接待小姐開口時,天仙一般的可人兒還是無法避免的緊張起來,聲音小得差點讓人听不到。
“請問有預約嗎?”接待小姐又問。
“預約?”沒想到這個環節,佳人登時慌了。“我……沒有,因為……想給他一個驚喜。”
“沒有預約,按規定我們是不能放行的。”尤其找的人又是最重紀律的總裁,誰敢隨便放行啊?又不是想回家吃自己。
“不能進去嗎?但是……”怎麼辦?跟當初想的不太一樣。
原本該是同性相斥的,但靈美嬌柔的大美人身上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特質,讓人不忍見她那無措的模樣。
幾名接待小姐開始交頭接耳的商量起來。
“要不我們幫你通報一下,你在秘處等,說不定我們總裁會見你。”經過一番商量後,即便知道不合規矩,受美色所惑的接待小姐還是情不自禁的給予一些通融。
反正如果真的不行,總裁秘那一關就會攔下她,壞人就不用讓她們做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個接待小姐開始商量由誰出面帶大美人上樓去。
看著幾個熱心的接待小姐,松了一口氣的美人露出一個傾城的笑顏。
“謝謝你們。”
在一番角力之中,大夥兒全被這笑容給鎮住了;趁這當口,接待小姐中最覬覦美女的一位乘機跳出,不理會身後的一陣扼腕聲,帶著得逞的賊笑出面帶路。
在秘室,相同的情況又發生了一次;加上得知來訪嬌客的名字後,面有異色的秘不知該做何處理,最後索性讓來訪的大美人坐在一旁等。
“不好意思,總裁跟特助正在接待一位香港來的大客戶,請你在這邊等一下。”是總裁的愛慕者嗎?不太一樣,跟以前的類型是截然不同的。
“謝謝。”知道自己不合規定卻還能坐在這兒,清靈婉約的美人感激的一笑。
“呃……不用客氣了。”秘的反應比平日慢了半拍。
痹乖,現在她終于知道什麼叫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了。
雖然心中有無限的好奇,但在龍頭底下做事不好怠堡得太明顯,于是她帶著滿月復的疑問,乖乖的回到工作崗位上。
十分鐘過去了。
放下手邊的雜志,美人看看時間,在對上秘帶著點研究的表情時,兩人向對方露出個淺笑,接著一個繼續工作,一個繼續等待。
然後,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
耐心十足的美人又看了看時間,收回視線時,眼角余光再次看到秘的打量神情。這一次,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回應的美人當作沒看見,繼續翻閱手中的雜志。
最後,第三個十分鐘又過去了。
“不好意思,佔用了你用餐的時間,我下次再來好了。”不再看時間的美人直接站起身來。
“不會,不會,你再等一下,說不定總裁他們快談好了。”
“可是……”等候半個小時的美人看看時間。
她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擾,現在已經是用餐時間了,可是因為她而害得秘也得陪著她等,她真的很過意不去。
“你沒有妨礙我,我是自己份內的工作還沒做完才會在這里,一點都不關你的事。”既然能當獨孤戰的看門秘,察言觀色可是必備的本事之一,她自然能看出美人臉上的歉疚是為了哪樁。
“真的嗎?”
“真的,我有很多工作的。”這當然也是實話啦,不過真正讓她留下來的還是因為一肚子的好奇及想看場免費的戲。
“那──”
就在大美人開口時,緊閉的總裁室大門終于打開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為首的獨孤戰與來訪的客戶握手致意。
“耿先生,一起吃個便飯吧。”跟平常一樣,楊禮軍出面打點民生外交事宜。
“不了,還有事,下次吧。”操著一口香港國語,香港富商婉拒了這個飯局。
“還有事啊?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好勉──”楊禮軍眼角的余光掃到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嚇了一跳。
“小……俞小姐?”這就是人前人後不同叫法的壞處,幸好他機靈,“嫂子”兩個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晨曦?”經楊禮軍一喊,獨孤戰也發現一旁等候的佳人。
沒錯,就是晨曦。在想了一天的對策後,她來了,開始實行她的倒追計畫,而且很幸運的上了頂樓等著踏出另一步。
但想是這樣想,等真正見到人時,凝聚大半天的信心不小心就消失了一點點,她一點控制的能力都沒有。
“你……你在忙啊?”遲疑了一會兒,晨曦怯怯的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早知道小三會出這樣的主意,她之前就不該老將他擋在門外。不知道他會不會以牙還牙,讓人將她趕出去?希望早上的花有效,能讓他少記恨一些些。
“怎麼來了?”獨孤戰迎向她,沒有晨曦想像中的生氣表情。
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來找他。要不是香港的合作人臨時來訪,他本來是要去找她的。
“我……我……”晨曦不是故意做出示弱的舉動的,但一個不小心,她便緊張的又開始扭絞著手指頭。
“別玩了。”帶著寵溺的語氣,獨孤戰握住她水女敕的白玉小手,制止了她無意識的糾結交纏。
除了楊禮軍外,這舉動看呆了等著看戲的秘與合作多年的香港富商。
“啊!”一雙手讓他的大掌包住,晨曦直覺的想退縮;獨孤戰自然是不許,反而握得更緊了。她只能臉兒紅紅的低下頭,試圖掩飾她的困窘。
“等很久了嗎?你該讓人告訴我一聲的。”說話的同時,獨孤戰一雙利眼不滿地往秘的方向瞄了下。
挨瞪的秘心中直念阿彌陀佛。
幸好她夠機靈,將這位小姐留下來了,要不然依她對總裁的了解,現在可不是挨瞪就能了事的。
“我……吃飯。”晨曦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咕噥。
好難……原來開口請人吃飯是這麼難,她原本還以為會很簡單的。
“吃飯?”听了半天,獨孤戰沒有慧根的只听出吃飯兩個字。
“我……”後頭“想請你吃飯”還沒說,獨孤戰已經自行推衍出她的意圖。
“餓了是吧?我們去吃飯。”他作了決定,還挺有良心的不忘交代,“禮軍,好好招待耿先生,我先走一步。高,下午的會議一律取消。”
沒讓人有反應的機會,在大家有點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獨孤戰擁著嬌弱的大美人退場吃飯去。
“獨孤先生他……”香港商人驚訝得說不全一句話。
合作了這麼久,他從沒看過獨孤戰有這樣人性化的表情與舉動。
扮倆好的搭住疑問者的肩,楊禮軍嘿嘿直笑──
“談戀愛嘛!餅渡時期、過渡時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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