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著玻璃窗，小女孩一臉新奇地看著窗外的大飛機。


    “澄……宛芸。”一旁的大男孩叫她。


    像是沒听見，實則是不習慣，小女孩沒發現兄長的叫喚。


    “宛芸。”男孩上前牽住她的手。


    “啊！扮哥。”女孩總算發現了他，一臉嬌笑，那是幸福明證的笑容。“你看，飛機。”


    “嗯，飛機，不過別看了，爸爸媽媽在等我們了。”男孩牽著她朝父母指定的地點走去。


    “要去坐飛機了嗎？”女孩期待。


    “是呀，要坐飛機了，記得爸爸媽媽的交代嗎？等到了國外，宛芸就是宛芸了。”男孩提醒她，希望她及早適應。


    “我不懂耶，哥哥。”听他提起，女孩一臉困擾。


    “怎麼了？”


    “為什麼到了國外，澄雲就得改名字？”她不懂。


    其實男孩也不是很懂，但溫順的性子讓他自然而然的接受雙親的叮囑。


    “之前爸媽不是說過了？”男孩好性子的哄她。“等我們長大了，爸媽自然會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只要听話就好了。”


    “長大？我已經長大了，我十歲了。”


    “不夠、不夠，還要再大一些才可以。”男孩微笑。


    “那小扮哥呢？為什麼他不跟我們一起去坐飛機？”小女孩想起另一個問題，事關家中另一名成員。


    雖然前些年小扮哥讓爺爺帶走，不能像以前一樣跟大家住在一塊，可是有吳媽的幫忙，她偶爾還是能見到小扮哥，不過他們現在要坐飛機出國了，剩小扮哥一個人跟爺爺住……“哥哥，我們坐飛機去美國後，以後我想見小扮哥時怎麼辦？”她很擔心。


    “爺爺生氣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硬要留下風行，爸媽他們也沒辦法。”男孩隨口安撫著。


    其實他先前也問過雙親類似的問題，但換來的只有父親的嘆息跟母親的淚流，他就不敢再多問了。


    “爺爺真是恐怖，小扮哥好可憐。”想起威嚴懾人的祖父，小女孩扁起了嘴。


    “所以你要好好記住，我們的幸福，都是小扮哥換來的。”模模她的頭，男孩極為鄭重地說道。


    想了想，小女孩重重地點點頭。


    雖然她還小，但也知道若不是小扮哥絆住了祖父，引開祖父所有的注意力，她跟哥哥還有爸爸媽媽就不能這麼自由自在了。


    她啊，只要一想到若是全家人一塊被接回祖宅，日日得跟爺爺面對的畫面，就驚得半夜要作噩夢了，也就因為這樣，異發凸顯了她小扮哥的偉大……“以後我要好好報答小扮哥。”天外飛來一筆，女孩突然稚氣又成熟的說著。


    男孩知道她是看多了連續劇才會冒出那一句，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沒錯，我們的幸福都是風行的犧牲換來的，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報答他才行。”模模她的頭，他說道。


    見他說得慎重又嚴肅，女孩再次用力的點點頭。


    達成共識，兩兄妹手牽著手、相親相愛的朝雙親所在的地方走去。直到多年後他們才真正明白，他們兩兄妹所承受的恩、欠下的情，哪只能用比山高、比海深來形容。


    懊償還，可要怎麼償還？


    幸好，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才需要面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