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情婦  第三章
作者:問晴
    晴空朗朗的五月天,在湛藍的海天與五彩繽紛的帆船陪襯下,美國舊金山的海灣就像一幅美麗動人的風景畫。


    沈柔在乘風而行的玩了單軌帆船一個多小時後,回到了岸上,卻見手下們跟杜煒在岸上大聲拉扯著。


    “讓我過去,我只是想跟沈姊說說話而已。”


    沈柔將船交給下屬,沉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沈姊,麻煩你告訴我盈吟在哪里?她的手機不通,又跟公司請了長假,我打電話給她的家人,他們也不肯告訴我她去了哪里,”俊美的杜煒一臉無措與懊悔,“我要跟她道歉,沈姊,我不該吼她,可是我真的愛她……”


    “夠了!”她冷冷的打斷他那口是心非的話,再跟那幾名攔阻他靠近的手下點點頭。


    那幾名手下這才退了下去。


    灶煒急忙奔到她的身前,“沈姊——”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是盈吟,沒她那麼好騙。”


    “這——”他錯愕的看著她臉上泛起的冷意,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她不曾這樣瞧過他。


    “我還可以告訴你,盈吟的家人不跟你說她人在哪里,也是他們在听了我的一席話後而拒絕透露的。”她邊說邊往一旁遮陽傘的位置走過去。


    他愣了一下,隨即快步的跟上去,看著她在遮陽傘下坐定,仰頭灌了一大口水。


    “為什麼?這一年來,我對盈吟的好,你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嗤笑一聲,“明眼人面前不必說瞎話,杜煒。”


    他立即感到一股心虛感涌了上來,但他仍裝出一臉困惑,“我不懂你的意思,沈姊。”


    “不懂?!伊麗莎白?威爾斯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丕變。


    “還有瑪麗、魏斯朗、山口明子,王淑莉……當然,還有很多的女人都曾上過你的當,你利用自己的外貌騙財騙色,得手後,便一走了之。”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


    “這……可你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有說破?”她兀自接下他的話,“因為你是盈吟拒絕一堆追求者後,惟一趕不走、打不死的蟑螂,她接受了你,我只好靜觀其變,但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著為自己爭辯,“可是盈吟並不富有,況且我在她的身上花了一年的時間。”


    她再喝了一口水,冷眼睨他,“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我都清楚,因家里破產而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的盈吟是資產上千億美元的『HORKS集團』華裔總裁陳杰森的得力助手,她的爺爺跟陳杰森更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她在他身邊這幾年,他更有意將她栽培成負責亞洲商業版圖的總執行長,她的前途及錢途都是無可限量的,你圖的不就是這個。”


    他語塞,無言駁斥。


    “你還是滾吧,別去騷擾她,免得我還得找人教訓你。”


    她冷冷的扔下這句話,起身走到座車旁,再冷冷的睨他一眼,這才上車離開。


    杜煒握緊了拳頭,俊逸的臉龐因怒火而幾近扭曲。


    他在古盈吟的身上花了那麼久的時間,他絕不允許自己做白工!


    他回到自己的車子里,驅車前往一家征信社,將他隨身放在皮夾中一張古盈吟的照片,連同公司、家中住址及電話等等全數交給了承辦人員後,他才開車回到飯店,倒了一杯酒,一口仰盡。


    瞪著他擺放在桌上,那張他跟古盈吟的合照,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拿起相框,一轉身,用力的將它扔進垃圾桶里。


    ☆☆☆


    謝莉莉略顯孤單的身影出現在台北街頭,她一個人到台北晶華酒店的精品街繞了一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又到私人美體中心去保養臉部、身體,這才回到陽明山的住處。


    看到古盈吟不在,她的心情好了些,她換上剛買的性感內衣、丁字褲,再套上一件撩人的絲質睡衣,噴了點香水,準備妥當的等著勾引近半個月來對性這檔子事完全沒興趣的藍羿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到了晚上十點,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沒想到他對自己這身打扮還是毫無感覺,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嗲聲道︰“羿揚——”


    “我的皮夾里有一張支票是要給你的。”他從西裝褲里掏出皮夾扔到床上。


    她皺起柳眉走過去,打開皮夾,抽出一張支票,但一看到支票面額,她的臉色刷地一白,怔怔的瞪著躺到貴妃椅上的藍羿揚,“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段日子來,我踫都沒有踫你一下,你難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吶吶的道︰“不、不會的!”


    藍羿揚表情淡漠,“我們緣盡了。”


    她呆滯的臉色在瞬間由怒火取代,她忿忿不平的將手中那張一千萬元的支票扔向他,“緣盡了?!藍羿揚,我們在一起八年多,你就只有這個三個字?!”


    他眸光一冷,“當然不只,還有你扔在地上的一千萬,還有這些年來我送你的珠寶、現金、房子、車子,還要再繼續算嗎?”


    她頓時語塞,這幾年來,他的確很舍得給她東西跟錢,也因為如此,她怎能讓他離開自己。


    她的怒火再次消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羿揚……”


    “你很清楚我的個性,這幾年來,你不是我惟一的情婦,但卻是惟一沒有被我換掉的人,你很清楚為什麼。”


    是啊,有幾年,他甚至一次包養了三、四個女人,而她一直沒被他三振出局,是因為她從不曾將妒火顯現出來,不會使性子、不敢多問,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怨、沒有氣,只是她一直以為她有機會扶正,所以她全忍下來了。


    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藍羿揚,“你不想要我是因為古盈吟,對不對?”


    他沒回話,反而從椅子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她難過的哭出聲,“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她,從她進到這個家,出現在你的視線後,你就沒有再踫過我!”她怒沖沖的哭叫著,“她是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每個看到她的男人都想得到她!可是她是你繼父的情婦,你敢要嗎?你能要嗎?!”


    藍羿揚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出言駁斥,只是以“砰”地一聲用力的甩門聲當作回答,謝莉莉頓時從歇斯底理的怒火中恢復了理智。


    她跌坐在地上,大聲哭泣,身為一個情婦,她很清楚自己的下場,她看太多了,但她愚笨的認為自己可以逃過被拋棄的命運。


    想起自己曾經嘲笑那些苦苦哀求的女人,而今,她才知道她們的不甘與不舍。


    對!她的眸中閃過一道不甘的眸光,當年,她可以在古盈吟的面前嘲弄她,而今,她又怎能允許自己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她抿緊了唇,收拾完行李,拿走那張一千萬元的支票,她走到車庫,回頭再看了房子一眼,告訴自己,她一定會再回來後,這才開車離去。


    藍羿揚站在二樓窗簾後,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影,內心並無一絲愧疚。


    他從十五、六歲開始交女朋友,二十三歲開始包養女人,他很清楚他跟女人之間是各取所需,而女人絕對是可以用錢買來使用的東西。


    這時候,身邊少了個女人叨叨念念的,他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他蹙眉,不想去深究個中原因,更不想承認,自己竟讓那個罵他是“下半身思考的種豬”的女人給搞得全無。


    但那個女人的確囂張,不管他怎麼諷刺她像個蕩婦、高求無度,她就是有膽子在他面前刻意的騷首弄姿,展示她那引人遐思的動人曲線後,再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我就是有辦法讓男人那個地方UpUp,不像某人挑選的情婦,讓她的男人『性』致缺缺。”


    從她驕傲自得的口氣,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是回來向他展示她的魅力,還有當年他的有眼無珠。


    而他明知如此,就更應該跟謝莉莉翻雲復雨,一天數回的跟她拼了才是,可是他卻該死的像性無能似的!


    思緒煩雜的他下了樓,到客廳的吧台旁倒了XO,啜了一口,屋外也傳來羅政倫車子的引擎聲。


    他將酒一口仰盡,想避開那個女人跟繼父恩愛的畫面,但上了三層階梯,卻只看到羅政倫一個人進門,他蹙眉,看著繼父走到沙發上坐下,拉拉領帶,抬起頭來,看著站立在階梯上的他並開口詢問︰“還沒睡?”


    他搖搖頭,目光越過他,看向門外。


    “如果你是在找盈吟,她到PUB去了,最近她跟著我上下班,到公司幫我,很久沒有到那里去看看了,你找她有事?”羅政倫在說這一席話時,心中可是暗暗竊喜,這個繼子對盈吟總算有些感覺了,也不枉他天天都得“敲牆壁”,做苦工。


    聞言,藍羿揚有些不開心,那種被人洞悉思緒的感覺並不好,所以他出口否認,“我對羅叔的情婦沒興趣,不過,倒對她很有意見。”


    他轉身步下樓,走到繼父的對面坐下,“她對你而言會不會太年輕了?”


    他挑眉,“你指的是老牛吃女敕草?”


    藍羿揚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微微一笑,“我想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就不必替我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不明白口口聲聲說會永遠愛我母親的男人,為何會變心變得這麼快。”他這話帶著指控意味。


    “說來說去,問題不是出在盈吟的年紀,而是,我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你都有意見,是吧?”羅政倫的話是一針見血。


    藍羿揚也不否認,“沒錯,你花了兩年半的時間陪我母親,得到了動熙集團的總裁位置及巨額遺產,你少奮斗了幾十年得到這麼多,難道不能再熬個幾年再去養女人?”


    “男女在一起講求的是緣分,但緣深緣淺,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就像我跟你媽只有兩年半的時間,你跟莉莉已有八年……”


    “她走了。”他突地打斷他的話,又補充了一句話,“是我要她離開的。”


    “是嗎?那很好。”他想也沒想的就回答,謝莉莉太油條、太傲了,人也貪心,他對她本來就沒啥好感。


    藍羿揚蹙眉,他沒想到繼父會這麼回答他,不過,他叫謝莉莉走,可是別有用意的,“上回我質疑羅叔不該將情婦帶進門來時,羅叔曾駁斥我不也將情婦帶進門來了,如今,我的情婦在這個屋子消失了,請羅叔要金屋藏嬌也另覓處所吧。”


    羅政倫定視著他,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明白了。”


    翌日下午,古盈吟的確是包袱款款的搬家了,不過,只是搬到了隔壁。


    “這房子我早就買下來了,只是跟政倫的感情太好了,不想搬過去。”


    迸盈吟笑咪咪的看著一臉鐵青的藍羿揚,其實是沈姊幫她買下來的,說是幫她找一個可以讓她喘息的地方,如果她覺得跟他共處一室壓力很重時……


    他咬牙,“你買的?你是用當代價換來的吧?”


    “是又如何呢?”她反問他。


    對她那滿不在乎的態度,他氣到不行,但就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生氣?


    他氣呼呼的轉身離開這二家以一道鏤空鐵柵欄相隔出的相鄰庭院。


    相對于他的怒火,古盈吟卻是笑咪咪的。


    雖然她這幾年在HORKS集團努力工作也存了些錢,但還不足以買下這棟宅院,沈姊買了下來,但知道她的自尊心強,不敢說要送她,只說如果她願意,那就算她借錢給她買的,待日後有錢再還給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曾在這生活了十多年的老房子,再抬頭看了看藍天,等她返美後,她應該也可以著手安排爸、媽、爺爺、女乃女乃返台定居的事。


    當初因公司周轉不靈,爸將美國的房子跟這里的房子賣了償債,一家大小搬到加拿大鄉下去生活,但她知道他們其實是很想回來台灣的。


    只是,她的這一顆心……


    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謝莉莉離開藍羿揚的身邊了,這幾天來,他看自己眼神也不相同了,她知道他對她有一點點的感覺。


    可是這樣好嗎?對嗎?她是回來撫平傷口的,而不是再給他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但她的心卻暗暗竊喜?


    不行,她一定要穩住,穩住……


    ☆☆☆


    藍羿揚過了幾天沒有情婦的日子並無任何不習慣,但他的生活卻被古盈吟那個可惡的情婦打亂了。


    白天,她三不五時的出現在公司,以“總裁特助”的身分,參與公司的會議及營運報告,還給予意見。


    到了晚上,她還是在他的屋子里出入,在他隔壁房間“伺候”


    完繼父後,再打扮得妖嬈美麗的經過他的房間,開車到愈夜愈美麗的紅伶PUB去,一直到了午夜一、兩點才回到隔壁的屋子,但隔天早上,她還是會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就像現在。


    不過,他也絕不會當個悶不吭聲的人,他出言嘲諷,“都能用身體賺到一棟別墅了,難道會沒錢吃早餐?”


    她甜甜一笑,不以為意的回答,“錢當然是有,只是我那里還沒請到佣人,而你們這兒有廚師、佣人朝五晚九的來上下班,多準備一人的早餐也沒啥差別。”


    “是啊,就像你的身體伺候完一個男人,賺足了皮肉錢後,再轉往另一個男人,也沒啥差別。”他沒好氣的頂回去。


    “羿揚——”羅政倫皺緊了濃眉,想為古盈吟說話。


    “沒錯,就是如此。”沒想到她笑盈盈的搶先回答了。


    無恥!他抿緊了簿唇,冷冷睨視著她,她竟還能巧笑倩兮的喝咖啡、吃早餐。


    他的冷眸馬上射向繼父,“這種女人你還要?”


    “呃……”羅政倫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她挑起一道柳眉,“藍羿揚,我知道謝莉莉離開你,你的床冷了,沒人可以滿足,這事我也替你感到遺憾,但那並不代表你沒情婦了,你的繼父也得把我三振出局。”


    “你給我閉嘴!”他一臉鐵青。


    “這樣吧,我介紹一個情婦給你,免得男人在那方面不滿足,脾氣就壞、情緒也差,對身體更不好。”她可沒將他要她閉嘴的話听進耳朵里。


    他怒不可遏的起身,一把抓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拿了車鑰匙,大步的走出屋子,開車離開。


    屋內,羅政倫看著古盈吟,忍不住替她捏了把冷汗,“盈吟,別再試著去激怒羿揚,他的脾氣跟靖揚不同,逼急了,他絕對不會客氣的。”


    她笑了笑,“他總不至于打女人吧?”


    “那是當然,可是如果他把目標設在你身上,那我可就真的要擔心你了。”


    她沉默了,她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藍羿揚打定主意要用男性魅力來征服她,那也絕對是報復心在作崇,而非真心真意,到那時她有能力抵抗嗎?


    只是近日來,她這不理智與他扛上的言行舉止,會不會是她的潛意識里,就是希望他能跟自己有一段特別的關系?!


    她不知道,但她不得不承認,與他的互動愈頻繁,她心中的那道傷口反而愈來愈小,漸漸不感到疼了。


    “盈吟,答應我,別惹火上身,尤其從明天開始,我得到大陸出差半個月,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這兒孤軍奮斗,怎麼說,我都不希望看你受到傷害。”


    “我知道了,羅叔,我答應你。”


    不知怎的?這個回答竟讓她的心感到沉重。


    三人在用完餐後,即前往公司去上班,這一天,藍羿揚的表情一直是冷冷的,藍靖揚關心詢問,他也只道了句“沒事”就埋首辦公。


    不過,看著總裁辦公室里,那與繼父巧笑倩兮談論公事的古盈吟,他大概知道弟弟在不爽些什麼了。


    這個弟弟最近的腦袋瓜子顯然是閑置不用的,要不,聰明如他,應該可以看出這對年齡差距甚大的男女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情夫、情婦,反而給人像是父女的感覺。


    再說,兩人在公司里最親熱的動作,也只有手挽著手而已……


    見老弟表情如此陰沉,他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父女?!你錯了,哥,她只是在公司裝聖女,只要你回家住上一晚,你就知道她的聲都快將屋頂給掀翻了,而她跟羅叔兩人的激情動作也快將一道牆給撞破了!”


    藍羿揚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連珠炮的說完這一席怒不可遏的話後,繼續工作。


    聞言,藍靖揚覺得不可思議,卻也不好再過問了。


    一會兒後,他被羅政倫叫進了辦公室,對他明天出差後的事做了一些指示,其中一項安排頗耐人尋味,不過,他沒多說,只是點頭答應。


    或許他那個傻弟弟能從這個安排看出些端倪。


    翌日,羅政倫一早就跟古盈吟用完早餐後離開,藍羿揚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古盈吟一定會跟著繼父搭機飛往大陸,沒想到,她只是去送機,再見到她時,她已大刺刺的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的那張董事長高級皮椅上。


    “你這個情婦在這里做什麼?”


    她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嗎?政倫出差的日子,將由我代替他處理公事。”


    “這——”他瞪視著她,怒氣沖沖的轉身去找藍靖揚,一問之下,沒想到哥哥早知道繼父指定她暫代職務的事。


    “這實在太荒謬了,我不會理她的!”他火冒三丈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但一到十點,就被古盈吟派來的人請去開會。


    但他可不管那些秘三催四請的,就是不去,最後還是藍靖揚過來找人,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到會議室。


    看她也沒理會自己,已經要八名高級主管對她做簡報,他更是不悅。


    他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她僅是瞄了他一眼,便繼續听取鎊個企畫案的提報,並提出自己的意見及改進方針。


    雖然對她很不屑,但藍羿揚不得不承認她言之有物,絕不只是一個徒有身材外貌的性感尤物。


    但也因此,他更無法理解這樣的女人明明養得起自己,卻為何要用身體賺錢。


    哼,肯定就是愛慕虛榮,太大填不滿。


    看著她那侃侃而談的自信臉龐,沒來由的,他胸口的怒火竟莫名其妙的愈燒愈旺。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嘲諷的道︰“難怪羅叔這趟大陸行沒有帶你這個情婦一起去。”


    她頓了一下,不解的轉頭看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們除了夜夜春宵外,其余時間倒也沒有浪費,他幫你上課,並談論公司的大小事,好在他離開時,成為他的代理人,主持公司,免得我們兄弟趁他不在時掏空公司資產,讓他一無所有。”


    “你很無聊。”她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是嗎?要不,有哪一個情婦這麼高竿,還是……”他黑眸半眯,“他在接近我母親時,早已經將你安置在某個地方,暗暗地栽培你了?”


    “藍羿揚,請你不要胡八道。”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跟他根本就是有計劃要來謀奪動熙集團的……”


    “羿揚,你夠了?”藍靖揚也听不下去的出言制止。


    “我沒有說錯,像她這種資質哪需要找什麼金主?這其中肯定有詐!”


    “你們全都先出去。”看他一副要開鬧的神情,藍靖揚也只好要那些與會的主管們先行離開。


    沒想到那些人走了以後,藍羿揚對古盈吟更是放肆的冷嘲熱諷,氣得她當場摔下檔案文件,起身拉開椅子就要走,卻被他頂住椅子,她轉過身,想出言罵人,他卻趁勢將她推倒在會議桌上,一手扣住她的頸項。


    藍靖揚看都傻了,“弟!”


    “出去,我一定要逼這個婊子說出實話!”


    “弟弟!”


    藍羿揚猝然轉身,將哥哥推出會議室,將門鎖上後,一回身,將掙扎起身的古盈吟再推回桌上,她氣急敗壞想要掙扎,但他的雙臂像鋼鐵般緊緊的箝制住她,身子還壓了上來,她根本無力逃月兌。


    “可惡!你放開我!”


    冷不防地,他的唇迅速的攫取了她的唇,她怔愕的瞪大了眼楮,而他眸中的那抹輕狂冷光令人發火,仿佛無言的譏諷,說她要的不就是男人的吻而已嗎?


    好,就讓他這麼想吧,也被激得失了理智的古盈吟也不掙月兌了,她干脆當個蕩婦回吻他,甚至主動的開始解開上衣的鈕扣。


    他一愣,隨即怨聲咆哮,“你在干什麼?!”


    她冷睨著他,“月兌衣服啊,你不是想要我嗎?”


    他黑眸半眯,“你真的很不知恥!”


    “是嗎?不知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使用者付費』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而今天付費的是你繼父,但你這個繼子顯然是想白吃。”


    他怒視著她,眸中的熾烈怒火像是要將她燒成灰燼似的。


    她嘴角勾起一笑,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她克制不了自己,她拉他的手放在她怦然狂跳的胸口上,“只是話說回來,帥哥級的男人通常都享有白吃白喝的特權,所以只要你敢模,我就敢享受。”


    聞言,他的手像是電到般,飛快的縮了回來,人也從她的身子離開,眸中的怒火已由濃濃的嫌惡感取代了。


    她坐起身來,冷冷的定視著他,“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厭惡,但那又如何?要是沒有我這種女人的存在,男人哪來的溫存?”


    他無言駁斥,他包養過許多女人,明白她的話是對的。


    她再次越過他的身邊,而這一次,他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阻止,只是心情意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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