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狂男 第九章
第九章
“怎麼樣?找到沒有?”白淳士緊張地沖到電視台後門與歐尹瀚會合,才剛被由床上挖起來的他,散亂的黑發、發縐的襯衫,整個人顯得有絲狼狽。
“沒有,手機一直收不到訊號。”歐尹瀚不斷撥打手機,看起來也很慌,緊張的神態比白淳士好不了多少。
兩個大男人之所以這麼憂心,實在其來有自,因為他們共同愛著的女人——藍嵐,到現在一直聯絡下上。
“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我還好好把她送到家才走的。”白淳士煩躁地扒扒黑發,早已凌亂的發絲變得更加雜亂。
“昨晚?”歐尹瀚怔忡了下,昨晚他去小逸那里,沒注意到藍嵐的行蹤,他以為藍嵐跟白淳士在一起應該很安全,沒想到白淳士會送她回公寓。
要不是今天有個很早的通告,他根本不會注意到藍嵐的失去聯絡。一向最敬業的藍嵐,每次絕對都會比他早到現場,沒道理拖得比他還晚,所以他才會打電話call她,也因此發現她不在家也不在白淳士那里,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消失了!
“她有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電話,還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事?”靈光一閃,該不會歐國棟開始行動了?不!
“奇怪的電話?”白淳士蹙起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是,我擔心……藍嵐的失蹤會不會跟『他』有關?”不清楚藍嵐有沒有把自己跟歐家的關聯說給他听,所以歐尹瀚采取保留態度。
“『他』?”白淳士微愣,腦子里快速閃過一個人名。“你是說歐國棟?”
“你知道?”這表示他們的感情發展得很穩定,這讓歐尹瀚稍感安心。
“不久前才知道。”為了這件事,他跟藍嵐不知道吵過多少回,每次都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而爭吵,他實在很想痛扁他一頓!“歐國棟應該不會動她,再怎麼說,他都是藍嵐的爸爸不是嗎?”
“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都怪他沒有提醒藍嵐,歐國棟的不安好心。今日她失去蹤影,他這個做哥哥的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喂,你把事情一次說清楚可不可以?”現在可不是在演連續劇,拖了二、三十分鐘演不出個屁;既然觀眾愛看,拖久一點自然是無所謂,可是現在事關藍嵐的安危,可是半秒鐘都拖不得的!“這麼拖拖拉拉,豈不吊人胃口?”
“好,讓你有點心理準備也是好的。”
听歐尹瀚這麼一說,白淳士的不安立即擴為無限大,他一把揪住歐尹瀚的領口,幾近咆哮地對他大吼。“你該死的快點說行不行?”
歐尹瀚在飽受威脅的情況下,將“星潮”與“新藝”兩家經紀公司之間的緊張情勢,以及歐國棟打的如意算盤快速說過一遍,只見白淳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讓他不覺冒出一身冶汗。
“該死的藍嵐,她竟然沒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白淳士快抓狂了,情緒極度憤怒之下,倒楣的自然是眼前人——歐尹瀚。
“呃……我很高興你這麼關心我妹妹,但……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這種場面讓記者看到可就不妙了;雖然目前位置是在電視台的後門,但難保不會有“走嗯哉路”的菜鳥記者突然冒出來,一切小心為要。
“高興?這種時候你還高興得起來!?”白淳士不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更加重手勁,幾乎將他整個人提至懸空——
白淳士腰間的手機適時響起,正好解救歐尹瀚於千鈞一發之際,令他大大地松了口氣,差點沒癱軟在地。
“喂!”白淳士把所有的憤怒栘轉到打手機來的對方,火大地對著沒生命的機械咆哮。“姊?”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白淳士神色凝重地嗯嗯啊啊,過沒多久,他把手機放回腰間。
“找到人了。”
紹鵲銘
迷迷糊糊睜開眼楮,藍嵐發現床邊站了好多人,有歐尹瀚、白樂美、姊夫薛仲希,還有……白淳士?
“你們、怎麼這樣看我?”好像她頭上突然長出兩只角似的,令人好不安啊!
“小藍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白淳士沖到床邊,一把攫住她略顯冰涼的手。
“沒、沒有啊!”她眨眨眼,才發覺自己不知身處何地。“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他們怎麼也會全出現在這里?
“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歐尹瀚神色凝重,看著妹妹的眼仿佛下了某些決定。
無措地搖搖頭,藍嵐丈二金剛模不到頭緒。
“這樣問不出所以然。”白樂美精準地堵住所有男人的嘴。“藍嵐,我問你答,這樣你會吧?”
“嗯。”她又不是智障,當然會!
“昨晚淳士送你回家之後,你一個人做了什麼事?”最快的方式就是切入昨晚事件發生的時刻,如果不尋常,記憶通常深刻。
“我一個人?”藍嵐頓了下,臉色變得蒼白。“啊,有人要抓我……”她想起來了,渾身不禁一陣抖瑟。
“說清楚一點。”歐尹瀚比她還急,他想知道這件事跟歐國棟有沒有關聯。
“尹瀚,我……我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要見我……”她看到歐尹瀚的臉色變得難看,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我不肯,『他』就叫我小心一點……”
“然後呢?”急死人了,白淳士沖動的性格可受不了她這麼支支吾吾。
“然後我到便利商店買礦泉水,因為家里停水。”拜老天爺缺水之賜,她遇上一場災難。“然後就有人要抓我……”她皺起眉,頭開始痛了起來。“兩、三個人,追我……跑好快……”
“你說快點行不行?”白淳士受不了地抓緊她的手,比看驚悚片還緊張。
“奸痛!”他的力氣好大,敦藍嵐忍不住痛叫出聲。
“淳!”白樂美忙拉開白淳上的手。“你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讓藍嵐把話說完。”這樣他們才可以找到禍首,杜絕後患。
藍嵐搓著被抓疼的手,一一看著眼前每一張臉孔。“我只知道他們用東西捂住我的嘴巴,之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然後醒來就在這里……”她所知的也很有限,只比他們多出被人追逐的恐怖經驗。
“OK,接下來我來說明好了。”一直沒發言的薛仲希突然開口,自願擔下解說的工作。“昨天晚上我留在公司處理公事,等我做完事情準備回家時,發現藍嵐躺在我的車子里,沒有意識,身上也沒有任何字條或線索,所以我就把她載回來了。”
歐尹瀚凝著薛仲希的眼。“誰把她放在你車上?”
“不知道,我說了沒有字條或線索。”薛仲希慎重地重復。“可是有前例可循,若我猜得沒錯,這件事應該跟歐國棟有關。”
“憑什麼?”說不震撼是騙人的,猜測是一回事,經由別人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歐尹瀚和藍嵐同時變了臉色。
“近期歐國棟一直想拉攏『新藝』跟他合作,頻頻做出一些小動作,包括送美艷女星上門,卻被仲希一一回絕了。”白樂美接下去說。“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住到淳士那里的原因。”
“為什麼要送女人給姊夫?”藍嵐不懂,這整件事前前後後跟薛仲希有什麼關系?
白淳士睞了她一眼。“姊夫是『新藝』的總裁。”笨死了!這樣還听不出來?
“但並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他做的!”歐尹瀚顯得有些激動。“虎毒不食子,他沒道理把藍嵐雙手奉上……”這個理由好薄弱,連他都很難說服自己,畢竟自己的父親是何種心態,他早有所覺。
“當然,我們不能就這樣把這件事賴給他。”白樂美純粹就事論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和藍嵐回去和他對質。”或許歐國棟會承認也不一定。
“對質?”歐尹瀚看了眼藍嵐,兩兄妹同時心頭一凜。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這麼做。”白樂美吸了口氣,看向藍嵐的眼有絲同情。
“但任何人都無法保證,類似的事件不會再次發生。”
對這句警告反應最大的人,就屬白淳士。“那怎麼行?”
開什麼玩笑?要是歐國棟看中一次合作目標,他的藍嵐就要“外送”一次,那他怎麼受得了這種折磨?
這次算是好運的了,送到姊夫手上。再怎麼說,姊夫都不敢做出對不起姊姊的事,萬一今天遇上的是別的男人,而那男人正好是個的男人,那他的藍嵐不就羊入虎口、無尸而返了?
這可萬萬使不得!
“是不行。”深深看了眼親愛的妹妹,歐尹瀚當下有了決定——
銘銘銘
一群人像立委直沖立法院質詢般殺到位於新店山區的歐家別墅,讓歐尹瀚和藍嵐兩兄妹和他們的父親闢室而談,其余人等則在客廳靜待後續發展。
其實只清看到歐國棟見他們同時出現時的驚愕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之前所有推論八九不離十,心情也分外沉重起來。
經過兩個小時的長談,三人終於由房里走了出來,神情皆顯露無限疲憊;尤其是藍嵐,一雙美眸腫得跟核桃眼一般,十成十一哭得很慘。
“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擾,從今天開始,我決定退出經紀界,從此不再涉足演藝圈。”歐國棟向眾人深深一鞠躬,終於體認自己年歲已高、為老不尊,歪腦筋動到自個兒女兒身上,是件多麼令世人不齒的舉動,他為此深深感到抱歉。
“你該抱歉的對象不是我們,是藍嵐。”白淳士緊緊摟住藍嵐顫抖的身軀,心里無限疼惜。“你知不知道我們可以告你?”
“不要!”藍嵐抬起淚臉,急於安撫白淳士的憤怒。“不要,淳士……不要。”
“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替他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很難吞下喉中的怨氣。
“他是我爸爸!”
一句嘶吼震住所有人的心緒,以歐國棟的震驚程度最為巨大!
“嵐兒……”一雙老眼泛起紅霧,此時的歐國棟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尋常老人。
“你、你終於願意承認我是你的爸爸……”
藍嵐神色復雜地看他一眼。“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你……爸爸。”
當初她的決定沒有錯,雖然殘忍,但這種父親不要也罷,她很慶幸自己始終與他保持距離。
“嵐兒……”听了她的宣告,歐國棟瞬間像老了二十歲般頹喪,老淚再也難掩傷心地滾出眼眶。
“那你的『星潮』怎麼辦?”薛仲希淡淡地提起。
歐國棟搖了搖頭。“只剩下一些二、三流的小明星,看來也只有解散一途。”
薛仲希和白樂美兩夫妻使了個眼色,沉思半晌,由薛仲希下最後決策。
“這樣吧,看在你是尹瀚和藍嵐長輩的分上,不如,『星潮』就並到『新藝』旗下,由我負責經營,你覺得怎麼樣?”他想試試自己有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薛先生……”歐國棟的老眼亮了起來,仿佛人生又燃起一絲冀望。
“我們把話說在前頭,你不準插手公司內務。”當然,在有限的條件之下他才願意接手。“若有損失算我,獲利則你我各半,這個條件很優渥了,同不同意則在你。”
發生這種難堪的事,歐尹瀚和藍嵐都不太可能繼續留在他身邊,薛仲希之所以這麼做是有理由的,至少讓歐國棟生活無虞,否則兩個小輩或多或少得承受心理折磨,大家勢必都不好受。
“好、好——”的確是優渥的條件,勞心勞力沒有,獲利倒有一把,不接受的是呆子,而老奸巨猾的歐國棟絕對不會是個呆子,自當欣然接受。
“我會找律師來跟你簽合約。”一切算圓滿結束了,薛仲希像龍頭般吆喝了聲。“走了。”隨即偕同妻子先行離開。
白淳士摟著藍嵐,歐尹瀚則殿後,兩兄妹頻頻回首看著老父,直到身影漸遠,終不可見——
紹銘銘
歐尹瀚公開他和謝采逸的交往關系、並確定喜訊後,引起軒然大波,眾家女影、歌迷痛哭失聲,卻也在哭過之後決定繼續支持他的演藝生命,畢竟好歌手、好演員不可多得,她們都不想失去心目中肯定的優秀藝人。
這日,兩對情侶相約在薛仲希家中一聚,除了餐敘之外,另外還要商討歐尹瀚換東家的合約和“星潮”的接續問題。
談完沉重的公事之後,接下來就是輕松的talking時間,包括閑話家常和將來的人生規劃。
“我和小逸想在下個月挑個好日子辦一辦。”歐尹瀚帶點靦腆地宣布喜訊。
“這麼快?”藍嵐驚呼一聲,跑過去抱了下謝采逸。“恭喜你,小逸。”
“再不快點,她肚子都大了,穿禮服不好看。”另一個內幕消息震得所有人都了眼,原來……“動作快”是有原因的。
“哦~~”藍嵐調皮地搓搓謝采逸的肚皮,笑得眼兒都彎了。“那我就快當姑姑嘍!”真奇妙,她就要有個小佷子或小佷女了。
“藍嵐!”謝采逸赧紅了臉,害羞地跺了跺腳。
“別跺、別跺,萬一跺壞了我的小佷兒可怎麼好?”藍嵐可緊張了,趕忙阻止她胡亂蠢動。
“時間上有點趕,來得及準備嗎?”薛仲希想的都是最實際的問題,尤其歐尹瀚也算是個名人,婚禮可不能草率。
“已經在接洽飯店了,應該來得及。”歐尹瀚淺笑地公布進度。
“我要當伴娘!”藍嵐興奮得像顆彈跳球,一刻都停不下來。
“那淳士不就得配合當伴郎了?”白樂美在一旁打趣。
“不要。”白淳士臭著一張俊顏,當場生硬地丟出個殺風景的字眼。
“為什麼不要?”藍嵐被潑了盆冷水,立刻湊過去指責他的“不識抬舉”。“我哥的婚禮欸,你耍什麼大牌?”她知道他一向很忙,但總不至於連一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吧?
“我對伴郎沒興趣。”他已經等不及想把她娶進門了。“我要當新郎。”
所有人都忍不住輕笑出聲,唯有藍嵐,臉脹得比之前謝采逸害羞時更紅。
“你、你亂說什麼嘛!”討厭鬼!每次都這樣!半點心理準備都不給人家;但——他這算是求婚嗎?
一點都不浪漫,虧他還是寫愛情戲的大編劇,實在當之有愧!
“我才沒亂說。”哦哦哦,白淳士可不滿了。“我可不來先上車後補票那一套,最少也得享受兩年的新婚生活才行。”
有小孩子卡在中間多不“方便”啊!下能當著孩子的面前“做”,又怕太大聲把小表吵醒,不多享受兩年哪劃得來?
“還說!”藍嵐羞窘地擰了他一記,當場令他由位置上彈跳而起。
“欸,你謀殺親夫啊!”他夸張地揉搓手臂,聰明地博取大伙兒同情。
藍嵐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桃紅粉色將她的臉蛋襯得更為誘人可愛。“什麼親夫?我答應嫁給你了嗎?”
“我說了要娶你嗎?”白淳士被她一搶白,羞惱之下口不擇言。
“不然你要娶誰?”他該死了他,竟然敢這麼說!
“你管我要娶誰?”要比大聲是不是?這種事又不是大聲婆就贏!“我娶小逸行不行?連她的孩子我都一並接收了!”他繞到沙發後方,就怕她又“出手傷人”。
除了她,現場就謝采逸一個異性,總不能說要娶白樂美吧?他才不敢有這種的說法,當心被雷劈死!
“你!”藍嵐氣炸了,頭頂上幾乎冒出白煙。“你想『不勞而獲』,不怕被我哥砍死嗎?”她慍惱地繞著沙發追他,非得補踹他一腳不可。
“不勞而獲”?眾人相視搖頭輕笑。人的潛力當真無限,在氣頭上什麼話都掰得出來,連“不勞而獲”這種詞都可以用得這麼“貼切”,不得不承認白淳士看女人的眼光的確很獨特。
與他具有同樣掰功的女幻想家。
“被砍死,總比娶只母老虎回家來得好!”隨時都有可能被“虎姑婆”鯨吞蠶食。白淳士逞口舌之勇,腳步卻不敢稍停地躲避她的追逐。
“你說誰是母老虎?”藍嵐發出河東獅吼,瞬時幻化為白淳士幻想中的虎姑婆。
“誰答腔誰就是了。”慘了!她真的發火了!可是這張嘴就是這麼賤、這麼不怕死,越ㄍ一ㄥ說的話就越不得體,簡直是越描越黑。
“白淳士!”哦哦,這下子藍嵐真的火山爆發了,拉開步伐猛追著白淳士跑。
“你死定了!”
“姊、姊夫,救命啊~~”
兩個人就這麼繞著客廳跑馬拉松,一個追打、一個逃跑,不消多時,兩人都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他們倆感情這麼好,我看尹瀚,不如你們兩對就一起辦一辦吧!”白樂美啜了口消暑的酸梅汁,笑吟吟地提議著。
“誰跟他感情好啊?”藍嵐耳尖,即使跑得快無力了,還能說句反駁的話。
“也對,這樣省事多了。”歐尹瀚點了點頭,完全無視於藍嵐的叫囂。
“你省事還是我省事?我不要!”氣死人了!她才不要嫁得這麼莫名其妙!
“那麼喜帖要不要印制兩份?版面要一樣還是另選?”薛仲希興致高昂地加入討論,把那兩個追逐中的男女當成背景。
“另選,另選才不會搞錯。”白淳士不似藍嵐那麼喘,一邊加入自己的意見。
“不要不要!我不嫁!”開什麼玩笑?沒拿刀砍了他算便宜他了,哪還能同意下嫁?她又不是了。
“不妥,我覺得還是合印一張,簡單明了。”反正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嘛,也不用勞煩人家跑兩攤;謝采逸設想得周到。
“不錯喔,經濟又實惠。”其他三個“家長”馬上認同了她的看法,大家一致點頭通過決議。
“我不要啦~~”
可憐的藍嵐,一邊追殺白淳士的途中,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婚事被其他兄長“拍案定讖”,半點抗議的空間都來不及爭取。
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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