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不敗金  第一章
作者:子澄
    溫煦的微風吹拂著大地,花兒在風中搖曳,飄散著陣陣清新的花香,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美好,除了那陣陣殺風景的尖叫——


    “啊~~”捧著臉,梁筱筠驚喊的神情,傳神的表現出世界名畫“吶喊”的精髓。


    “喏,隻果。”


    倏地,一顆削好的隻果準確地塞進她張大的嘴里,然後一張盈滿笑意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一臉“西線無戰事”的無辜狀。


    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梁筱筠憤懣地拿下塞在自己嘴里的隻果,刻意忽略果肉上刻印著自己明顯的齒印。


    “夠了喔你!我又不是神豬,干麼在我嘴里塞隻果?”狠戾地瞪著白柏軾,筱筠死不承認自己羞憤的成分居多。


    “神豬塞的是橘子,不是隻果。”白柏軾氣定神閑的糾正她的錯誤,全然沒受到她的情緒影響。“公寓式的房子隔音效果通常不怎麼好,你這樣大吼大叫會吵到別人。”然後投給她一記“安靜”的眼神。


    “你是來管我的家事,不是來管我的好嗎?”一口氣沖上腦門,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才不是跟他討論房子的隔音好不好咧!


    經她這一提,白柏軾這廂又有話說了。


    “一個好管家得注意居家品質,不論是自家還是鄰居,都得……”


    “OKOK,算我怕了你行嗎?”這家伙來到她的地盤不到一個禮拜,卻滿口管家經,這里不行、那里不準的,她都懷疑自己是花錢找他來幫忙,還是花錢找罪受的!她連忙抬高手掌表示投降。


    “不行喔,我是管家你是雇主,哪有雇主怕管家的道理?”搖了搖頭,白柏軾不厭其煩的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感覺一群烏鴉飛過頭頂,梁筱筠索性閉上嘴听他“唱歌”。


    依她這幾天的觀察,只要她乖乖的不回嘴,這男人嘮叨到他滿意就不會再廢話了,不過她要是“斗膽”敢插嘴,那下場可就沒完沒了。


    說真的,她從沒遇過這麼碎嘴的男人!簡直教人不敢恭維。


    不過,她是不是忘了什麼?


    好像挺教人難以忍受的什麼……頭一轉,一件件排列整齊的性感內衣褲在風中招搖的“張牙舞爪”,瞬間又讓她的記憶全數歸位!


    額際青筋浮動,她羞憤交加的拉扯夾在衣架上的內衣褲,動作之粗魯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它們被傷害,半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嘿!我早上才掛上去,還沒干呢!”一見到她殘酷的手段,白柏軾不禁為那些貼身衣物叫屈,大手不假思索地扣住她的細腕,直接將整個曬衣架由掛桿上拿下,不讓她繼續“摧殘”那些輕薄短小的布料。


    “還給我!”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輕易就能阻擋自己的動作,梁筱筠的憤怒直線狂飆,感覺周身燃起熊熊的紅色火焰,不顧形象地吼道。


    “我當然會還你,不過得等它們干了之後。”仗著身高上的優勢,白柏軾硬是將整個曬衣架提高,不讓她有任何搶奪的機會。


    “不要!還給我,現在就還給我——”筱筠氣壞了,不放棄地和他周旋。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樣對她!每個男人都極盡所能的捧她、贊美她,仿佛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唯有他,這個白柏軾,不順著她也就算了,還一天到晚對她說教,分明想氣死她!


    “不是不還你,總得等干了再還啊。”白柏軾高大的身軀在窄小的陽台上困難地扭轉,將曬衣架舉得老高,就是不讓她得逞。


    這女人明明姓梁不姓盧啊,怎麼會像番婆一樣講不听呢?


    “白柏軾,我警告你喔,你最好快點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丟死人了!貼身衣物讓一個大男人幫她清洗,還一件件晾在陽台上“丟人現眼”,叫她面子要往哪里擺?


    她氣壞了,整個人飛撲上去搶奪。


    “嘿……嘿、嘿!你別……”白柏軾身後抵著洗衣機,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又經她這麼一飛撲,在他還來不及將警告說完之際,整個曬衣架沒拿穩地掉到洗衣機後方——


    真是……好極了!


    洗衣機後方是塊清洗禁區,平常整理就很難打掃到那里,因為洗衣機大小卡得剛剛好,現在要撿回那個曬衣架,勢必得先將洗衣機整台移出,然後那些衣物當然也得再重洗一次。


    白柏軾丟給她一記“你看吧”的責備眼神,當場令梁筱筠無地自容。


    “你把那些衣服撿回來,我自己洗啦!”莫名其妙嘛!明明是他不好,把人家的“內在美”拿去清洗,為什麼她還要道歉?


    可是帶著歉意的話語就這麼硬生生的月兌口而出,害她立場瞬時矮了半截,討厭!


    “不,洗衣打掃全是管家的責任,不然我領了薪水受之有愧。”眉頭打了兩個死結,白柏軾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我管你愧不愧,總之你別動我的……就是了。”臉上一熱,她熱得莫名其妙。


    “我哪有動你的什麼?”白柏軾微愣,繼而攢起眉。“小姐,我拿的、做的,全是我該拿、該做的事,身為一個優秀的管家,手腳不干淨絕對是大忌……”


    “噢~~拜托!”梁筱筠掩面哀號,感覺自己對他的忍耐度已達極限,惱火的轉頭走人。


    被了!她受夠了!她絕對不要再跟這個神經質的男人關在一起!她要去找老媽抗議,無論如何她都要掙回自由!


    “欸!小姐,你……”白柏軾瞪著她迅速離開的背影,再回頭看看佇立不動的洗衣機——


    任務優先,還是先把那曬衣架拿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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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把白柏軾換掉”


    震天怒吼差點沒掀了梁家的屋頂,梁筱筠實在不懂老媽為何要擺個白柏軾到自己身邊來,更不明白為何不能將他撤換掉?


    她和白柏軾,男未婚女未嫁,就這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老媽難道不怕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羊入虎口嗎?竟還做出這種引狼入室的決定,著實讓她不解。


    “你不知道,柏軾對我有恩。”李睿梅放下手上織打的毛線衣,夸張的嘆了口氣,讓筱筠感覺些許不真實。


    “啊?有什麼恩?”拿了張椅子在李睿梅面前坐下,筱筠忍住去拿零食的沖動,坐下來準備听故事。“我怎麼沒听你提起過?”


    “其實也不能說是柏軾,是柏軾的爺爺。”李睿梅的眼變得深幽,仿佛陷入久遠之前的回憶。“當年你爺爺生意失敗,窮困潦倒時,是白家給你爺爺一口飯吃,以至于我們才能安穩的成長到現在。


    “風水輪流轉,後來白家時運不濟,柏軾的雙親又因意外雙雙辭世,留下白爺爺和柏軾孤苦相依,我們當時能回報的又極有限,因此只能盡力栽培白家的單丁柏軾長大成人。”


    深吸口氣,李睿梅用最簡單的方式交代清楚梁家和白家的淵源,然後將視線定在女兒身上。“你說,就我們兩家這樣的交情,我能將柏軾換掉嗎?”


    啞口無言,是筱筠目前唯一能有的反應。


    原來白柏軾和她家竟有這樣的淵源,要換成是她,也很難去動白柏軾分毫……不過要她就此放棄抗爭似乎也很難說服她,因此她決定再試上一試。


    “可是媽,既然你們已經將白柏軾養大成人,那我們對白家的恩情應該已經償清了;他選擇當管家是他的事,這個時代要找個管家的工作也不算太難,有必要非得將他安排在我身邊嗎?”她絞盡腦汁,試著說服母親改變稍嫌固執的想法。


    “問題是我已經將他安排在你身邊了,現在做不到一個禮拜,你就要求撤換他,倘若今天換做是你,你能接受這樣的調動嗎?”李睿梅美眸一眯,嚴厲瞬間凌駕于慈藹之上,然後緩緩低下頭,接續之前打毛線的動作。


    梁筱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唯有身為女兒的她,才明白母親露出這種眼神的真實意義——這表示討論結果沒有變更的空間,不管誰來求情都沒用,就算現任總統來了,結論依舊是照著她的想法走,不得更動。


    “我……”筱筠蠕動唇瓣,即使知道這場硬仗的勝算幾乎等于零,她仍硬著頭皮做最後的掙扎。“我知道你的考量是對的,但媽,我跟白柏軾一男一女,說實話,我不認為他適合當我的管家。”


    吼~~她只差沒將話講白了,再堅持下去,她女兒的清白恐怕就要不保了!


    “不適合?”微微揚了揚臉龐,李睿梅的視線掠過女兒的俏臉,仿佛不當一回事的回歸定位。“我覺得很適合啊!”哎呀,漏了一針,討厭!


    梁筱筠呼吸一窒,完全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要老媽換掉白柏軾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她唯有自力救濟,努力讓自己適應白柏軾的存在,別無他法。


    頹喪的抹了抹臉,梁筱筠慢吞吞起身,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般,緩步踱往大門的方向。


    “到哪去?”李睿梅頭也沒抬地問道。


    “我到公司一趟,看看經紀人幫我安排的行程表。”暗淡無光的未來讓她連腳步都沉重得猶如千斤鼎,她有氣無力地應道,小手搭上大門門把。


    “喔。”李睿梅輕應了聲,算是清楚她的動向。


    回頭幽怨的睞了母親一眼,梁筱筠有種被母親出賣的錯覺,隨後悻悻然的拉開大門離去。


    耳邊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響,李睿梅這才抬起風韻猶存的臉蛋,唇型優美的嘴角微微揚起——


    她可是很滿意柏軾這個孩子,撇開順眼的外型不說,個性溫順又體貼,懂得處處為人設想,加上家事樣樣上手,能抓住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幸福中的幸福。


    所以女兒啊,你可得加把勁,老娘和你老爹還等著抱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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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家門,梁筱筠想起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心想或許她裝可憐能博取老爸的同情,進而相挺她的意見,將白柏軾“驅離出境”,于是便直接殺往老爸梁玄之的公司求援。


    未料梁玄之根本和李睿梅一鼻孔出氣,讓她結結實實的踫了根軟釘子,鎩羽而歸,只好心情萎靡的晃到經紀公司。


    “Emma,今天怎麼有空到公司里來?”最先迎上來的是前次走秀初識的馬克,他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頰邊兩個梨窩若隱若現。


    “幾天沒見到你了Emma,想死你了!”


    “Emma,約個時間到健身房啊!”


    唉進門,招呼聲此起彼落,稍稍提振了她的精神。


    Emma是梁筱筠的英文名,職場的朋友全這麼喚她;揚起應酬式的職場笑容,她一一向和她打招呼的同事們點頭問安,最後才轉向擋在她面前的馬克。


    “嗨!馬克。”她越過馬克高大的身材往里瞧,迅速找到她的經紀人溫凱文。“凱文!”她揚揚手,興奮的朝凱文揮動。


    “等等,Emma,我想……”馬克似乎想對她說些什麼,卻讓溫凱文不知不覺截斷了。


    “Emma,你來得正好,有幾場秀我想跟你研究一下。”手上有幾場服裝秀,全是適合她的表演型態,可惜時間上明顯有所沖突,他得問過她的意見才能決定哪檔接、哪檔不接。


    “OK!”快速越過馬克高大的身軀,她不假思索的投入和凱文的對談。


    約莫一個鐘頭後,她和凱文達成最佳的共識,排定工作行程,令她輕松的吹了聲口哨,一轉身,卻愕然的發現馬克仍杵在她身後。


    “馬克?”這家伙站在她身後干麼?像個背後靈似的,怪嚇人的!“有事嗎?”即使心頭竄起不太舒服的感覺,她仍扯開笑意問道。


    猶豫的看了看經紀公司里到處走動的其他人,馬克扒扒染成淡金色的發輕問︰“Emma,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一下嗎?”


    “在這里聊也一樣啊!”心頭升起一抹不妙的預感,以前她也曾經遇過男模特兒意圖追求的事情,可惜她對這些脂粉味過重的男模沒有特別的好感,僅能以同事相待。“大家都熟嘛,人多聊起來也有趣些。”


    “我想單獨跟你聊聊。”馬克輕舌忝唇瓣,顯然有些緊張。


    他才進入模特兒這行不久,應對進退稍嫌生澀,然而在接觸過幾個條件不差的女模之後,他覺得自己對Emma最有“飛令”,想放膽追求看看。


    但要在非工作時間遇上Emma的機會微乎其微,難得今天在公司里踫見她,他忙抓住機會表態。


    “油~~把妹喔馬克。”一個外型酷似木村拓哉的男模搭上他的肩調侃。


    “小老弟,眼光不錯嘛!不過我得提醒你,Emma不容易追喔!”另一個經紀人拍了拍他的肩,略帶嘲諷意味地酸道。“就我所知,到目前為止沒人成功過。”


    “Emma,給他一個機會吧。”幾個熟識的女模特兒跟著起哄。


    鎊方調侃毫無預警地涌來,馬克不安的挺直腰桿,顴骨微微脹紅。“呃……我只是想請Emma喝杯咖啡……”


    梁筱筠似笑非笑地凝著他。


    撇開她對男模沒太大興趣不說,馬克也不是她欣賞的類型,若真要挑出她欣賞的男人嘛……眼兒溜了溜,沒來由地想起家里那個碎嘴的男人,頓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白天見鬼了嗎?那家伙沒事闖到她腦海里干麼?


    “Shit!”她微惱的低咒一聲。


    “Emma?你剛說了什麼嗎?”不敢相信眼前這可人兒會出言不遜,馬克不確定地問了句。


    “沒。”連忙甩開腦子里的殘像,筱筠很快漾起生疏而客氣的淺笑。“我是說何必浪費錢去外面喝咖啡,公司里就有免費的三合一咖啡。”順帶柔性的回絕。


    “我……”無法忽略數十只眼同時向他掃射,馬克頓時萌生退意。“那改天,改天我們工作後再一起去好嗎?”


    瞬時,噓聲四起,更多的惋惜。


    大伙兒再度親眼目睹Emma成功擊退追求者一名,在沒好戲可看的狀態下,各自無趣地離開,各忙各的去了。


    馬克垮下肩,挺拔的男模身段霎時走了樣,讓溫凱文無奈的搖頭輕笑。


    “呃……Emma,我們改天再約好了,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溫溫吞吞的交代了句,馬克竄逃似的轉頭就走。


    瞧馬克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溫凱文終究難耐地爆出笑聲。


    “喂,笑小聲一點!讓人听見了可不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梁筱筠不忍心讓馬克太過難堪。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拒人千里?”溫凱文還在笑,畢竟是他發掘筱筠,並帶她進入模特兒這一行,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更是毫無遺漏地見她一一折斷男人追求的想望。


    老實說,他有時都忍不住懷疑,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征服猶如野馬般的她?


    “我又沒病,一個人生活得好好的,干麼找個人綁住自己?”她不以為然地輕哼道。“哪像你,不到三十歲就讓菁柔給套牢了,沒用得要命!”


    菁柔是凱文的嬌妻,以往也曾擔任過女模,兩人曾經共事過。


    提到妻子,凱文的眼神變得溫柔。“等你找到命定的天子,你就能體會我的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很難向單身且不識情滋味的她解釋其間的甜蜜。


    “什麼命定的天子?我才沒那麼宿命。”嫌惡地撇撇嘴,其實筱筠明白菁柔是幸福的,因為她擁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喂,別笑得那麼邪惡,怪惡心一把的。”


    “你在嫉妒,Emma。”用手上的紙卷敲了下她的頭,里面載滿了她這個月緊湊的行程。


    “我”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你在開玩笑,凱文。”


    溫凱文聳聳肩,適巧她的手機響起,凱文拍了下她的肩隨即走開。


    “哪位?”按下手機接听鍵,她輕快應道。


    “小姐,是我,柏軾。”


    醇厚的嗓音透過手機精準地傳遞到她耳膜,沒來由的令她心口一悸。“干麼?”


    “女孩子講話別那麼粗魯,請說『什麼事』,這樣感覺有氣質多了。”手機那頭的白柏軾擰起眉,一如世上大多數的員工,對“上司”多少有些不滿。


    翻翻白眼,梁筱筠的嘴角抽搐了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親愛的管家先生,請問你打電話給我有何貴事?”


    既然和他共處已是無可改變的事實,那麼她最好快點適應他的嘮叨和存在,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跟他和平相處的模式,以免自己在乎到得內傷。


    “嗯。”他滿意的輕吟了聲,孺子可教也。“我想問你準備幾點吃晚飯。”這樣他才好控制下廚的時間。


    “這種事你決定就好了,干麼問我?”她微慍地反問。


    “你又……”他的聲音變得緊繃。


    “好好好,問我做什麼,這總可以了吧?”察覺他似乎又要開始“念經”,梁筱筠趕忙截斷他的碎碎念,當然是在修正過用辭的情況下。


    “當然要問你,因為只有你才知道你幾點有空可以回家吃飯!我們不能浪費食物,會遭天譴,還有,再熱過的菜就沒先前的好吃,所以……”


    筱筠幾乎要跳樓了,她扒扒發,開始走向公司大門。“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家,OK?”


    不在意是否有人注意她離開公司,貼著耳廓的手機不間斷地傳來家里那管家公的叨念,梁筱筠是好氣又好笑,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腳步不自覺的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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