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神奇阿拉丁  第八章
作者:子澄
    意外來得突然,但還好刁秉威的身手矯健,大部分傷口僅傷及皮肉,隔天他就嚷著要出院,若不是劉懿梅好勸歹勸,說院方要觀察他的腦袋有沒有腦震蕩,他早就溜出院回家了。


    事後證明他的猜測沒錯,劉智松初戀女友的老公不滿自己設好的陰謀被破局,之前才會偷偷模模破壞他的車子,就連這次的意外也是出自他的策劃。


    游宏達在得知消息後,派人過去“好好關照”,嚇得對方立刻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這件烏籠事至此終告終結,不再“余波蕩漾”。


    令人稍感安慰的是,由于刁秉威受傷一事,劉智松總算看清昔日情人的真面目,斬斷對舊情的不舍,回家向老婆懺悔,請求王念慈再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


    看樣子,他們夫妻倆的幸福指日可待,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這次刁秉威意外住院,劉懿梅倒是因此見到不少他的朋友,個個性格都很豪爽,不愧是會跟他兜在一起的朋友。


    “拜托~~我不過是受點皮肉傷,又還沒死,干麼那麼多人來看我?”像到動物園看猴子的紅似的,刁秉威滿嘴牢騷。


    “喂!不準你亂講話!”那不祥的字眼讓劉懿梅覺得刺耳極了,一邊將剛買來的花束放到寶特瓶削成的DIY花瓶里,一邊嘟囔的斥責道︰“又還沒四十歲,只剩那張嘴;你明知道他們都是好意啊!”


    “是是是,我全身酸痛,就剩一張嘴。”他伸伸懶腰,不意牽動身上的傷口,不禁齜牙咧嘴的低咒一聲,“對了,你昨天不是跟朋友出去嗎?都聊些什麼?”


    這下子換劉懿梅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也沒聊什麼,只是敘章說要跟我重新開始而已。”


    病房里出現短暫的靜默。


    “你說重新開始是什麼意思?”他以為自己是她的初戀,難道他弄錯了?!


    “以前念時,我曾跟他交往過一段時間。”她沒有隱瞞,大方坦承。


    刁秉威挑高眉尾盯著她。


    “那時候同學瞎起哄,好像也沒經過什麼追求的程序,總之很自然就走在一起;後來也不曉得什麼原因,他提出了分手。當時我覺得分手不分手都無所謂,所以很快就結束了。”她像在背似的平緩敘述完畢。


    “他先提分手?”刁秉威對這點感到些許驚訝。


    “對啊,我想他可能覺得跟我交往很無趣吧?”她自嘲的下了注解。


    “一點都不無趣。”他不喜歡她這般妄自菲薄。“他不夠用心,沒發現你的好,我才不會像他那麼笨,沒把你藏起來就很過分了,哪有可能提分手。”該死的家伙,這樣欺負他的寶貝?!下回見到了,絕對給他一頓“粗飽”。


    呆愣的回望他一眼,為他的話而小小靶動了下。“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我哪可能做這麼膚淺的事!”他僵了僵,挺直腰桿,聲音也沒來由的變大許多。“我是氣他不懂得珍惜你!”


    “是嗎?”笑著坐到床邊,她以指尖勾刮著他冒著短髭的下巴。“他若是懂得珍惜我,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欸?那倒是。


    這麼說來,他反倒要感謝那個蠢蛋嘍?他苦惱的蹙起眉心。


    “歐賣尬,沒想到我得到醫院來找你!”病房門霍地被打開,一道熱情的女聲響起。“刁秉威,我簡直不敢相信醫院賺得到你的錢!”


    刁秉威翻翻白眼。“你那張嘴怎麼還是那麼臭?”


    “哇哈哈~~”女子不介意的哈哈大笑,在看到坐在他身邊的劉懿梅時,兩顆眼瞠大得快要掉出眼眶。“哇!你到哪拐來這麼個美女相隨?”


    “什麼拐?我追來的!”得意的輕捏劉懿梅的臉頰,順道為雙方介紹。“我老婆劉懿梅;那臭嘴的家伙是我老妹,刁秉萱。”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沒好氣的將他一軍,懿梅對秉萱露出淺笑。“你好。”


    “哈哈哈!說得好!我欣賞你!”劉秉萱再次放聲大笑,大剌剌湊上去拍著她的肩,態度很是熱絡。“雖然你配我老哥是可惜了點,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我喜歡你當我大嫂,幸會幸會!”


    劉懿梅感覺肩上一陣熱辣,臉上的笑意變得僵硬。


    刁秉萱的手勁真大,這大概是刁家的遺傳,個個力氣大如牛啊!


    “不會講話就給我閉上嘴!什麼牛糞?一點氣質都沒有。”這樣將來怎麼嫁人?除非有人瞎了眼,不然老妹恐怕會“滯銷”,那他就慘了,得養她一輩子嘍!“輕一點啦!打傷了她我會心疼的。”


    “啊咧~~”刁秉萱趕忙收回雙手。“你這個重色輕妹的老哥,看不出來我才出國一趟,你就吃了一嘴糖,甜言蜜語說得這麼溜!”


    刁秉威丟給她一記“那當然”的睥睨眼神。


    “找我干麼?”


    “嘿嘿,知我者莫若刁秉威也!”刁秉萱由背包里抽出一疊紙張,不由分說的丟到他面前。“幫我個『小忙』唄!”


    “天啊!又來了?!”瞪著那疊紙,刁秉威都快哭了。“我是病人耶,你不會找別人幫你嗎?”


    “就是沒人才找你嘛!”卷起袖子,刁秉萱準備開始讓他“幫忙”。


    “你們忙,我去裝熱水。”劉懿梅沒打算陪他們一起攪和,起身拿起熱水瓶。


    “別去太久,我會想你。”刁秉威含笑的看著她往外走。


    “我的老天~~你能不能別那麼肉麻?”搓搓手臂,刁秉萱的雞皮疙瘩已經掉滿地了。


    輕笑著離開病房,劉懿梅羨慕他們兄妹極好的感情。


    她記得自己跟劉智松似乎不曾像他們這般親熱,加上之前的事件更讓彼此之間產生疙瘩,若不是大伙兒還住在一塊兒,恐怕兄妹倆的感情會降到冰點吧?


    小心的將熱水注入熱水瓶里,注滿後蓋上瓶蓋,她悠閑的走出茶水間,緩步往病房走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說清楚?難道就這麼瞞著她嗎?”就在她準備推開病房門時,刁秉萱的聲音隱約傳到她耳里,她一愣,指尖定在門把上。


    沒了剛見面時的熱情,刁秉萱此刻的聲音是緊繃、激憤的,隱藏在她听起來還算平穩的聲調里——劉韶梅蹙起眉心,心頭揚起莫名的不安。


    “怎麼說?說我們不是她想像中那種單純的兄妹?”


    刁秉威的聲音跟著響起,令她猛然一震。


    那是什麼意思?是她的語言能力有問題了嗎?為什麼無法理解他們話里的意思?


    “你要我眼睜睜看你跟她在我面前甜甜蜜蜜?你未免太自私了!”刁秉萱激動低吼。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大聲昭告天下,說我們其實是一對戀人?”刁秉威不服輸的跟著大聲了起來。“你能背負被世界唾棄的罪名嗎?至少我就不能!”


    晴天霹靂——


    劉懿梅驚愕的瞠大水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里听到的訊息。


    ?!


    這算什麼?


    在她以為自己已尋到幸福之際,竟讓她知道如此不堪的事實,要她怎麼推開門去面對其實不單純的兄妹?!


    難怪他們感情這麼好,好到令人嫉妒……


    靈魂像被抽離似的,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


    她失神的將熱水瓶放到地上,茫然的轉身離開——她沒辦法要自己推開那扇門,假裝什麼都不曾听見,她做不到!


    “懿梅?”游宏達在走廊上遇到她,被她慘無血色的小臉嚇一大跳。“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沒听見他也沒看到他,劉懿梅雙眼瞬也不瞬的越過他,沒有任何反應的往醫院大門走去。


    游宏達不明就里的瞪著她的背影,滿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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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將一切丟下,全身抽離,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


    劉懿梅戴著太陽眼鏡,舒服的躺在租來的海灘椅上,頭上頂著一樣是租來的彩色大陽傘,凝視著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水和熱鬧的戲水人潮。


    昨天離開醫院之後,空空的腦袋只知道自己要離開,離開刁秉威那對不單純的兄妹,也離開令她喘不過氣來的家,于是她回家收拾幾件輕便衣物,無視母親的呼喚、詢問,頭也不回的跳上公車,坐到車站換火車,買了最遠的車票,毫無目的的隨著火車行進。


    茫然的坐到火車終點站,下車之後換上回頭車再往回坐,腦子里突然閃過苗栗通霄唯美的海景——畢業旅行曾到那里一游,偶爾閃過再去一次的念頭,既然暫時還沒決定到哪兒落腳,趁此機會舊地重游又何妨?


    她毫不猶豫的坐到苗栗,跳下車找了間干淨的民宿投宿,隔天就殺到通霄西濱海洋生態教育園區散心。


    這里有著細白的沙灘,漂亮寬闊的海,由于快入秋了,海灘上的人群雖不很多,卻玩得頗為盡興,唯有她安靜得像原本就存在當地的景物一般,和沙灘上游玩的人群形成強烈的距離感。


    “小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一個有著陽光笑容的男人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可愛的排球。


    “不了,謝謝。”她揚揚唇,透過墨鏡對男子露出淺笑。


    她在這里坐了兩、三個小時,不知多少男人過來搭訕,但她實在沒那個心力再去認識新的朋友,尤其是心傷還沒復原的現在。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在這里坐滿久了,真的不起來跟我們一起動一動?”側過身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小群人,每個人都對她熱情的揮著手。


    “來啦!人多一點好玩哪!”一個穿著比基尼的辣妹,用手圈在嘴邊對她喊話。


    “對嘛,一個人坐在那里多無聊?我們都很好相處,一起來吧!”另一個一樣有著陽光笑容的年輕男子跟著喊道。


    他們一群人見她獨自一人坐在那里發呆,好似靈魂都抽離了似的,沒有人敢預料她心里在想些什麼;由于近來輕生案件頻傳,為免再添一縷無辜幽魂,幾經商量後,決定好意上前邀約。


    “這……不太好吧?”似乎感染了他們的熱情,她的堅持有點松動。


    “沒什麼不好,來吧!”男人咧開嘴笑,剎那間讓她有絲閃神。


    這個男人的笑容跟刁秉威有點神似,都是熱力十足的那種,她著魔似的起身,加入他們沙灘排球的行列。


    以前她在學校曾經是排球校隊,也很清楚沙灘排球困難在沙灘不像平地那樣方便移動,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在沙灘上撲倒數次,劉懿梅也不例外。


    熱情的陽光往年輕的臉龐上招呼,她開心的笑著、跳著,隨著球的來去而移動,露出她幾乎忘卻的歡愉笑容。


    餅了約莫一個鐘頭,她的臉上、身上沾滿了細白的沙,渾身汗水令她感到些許不適,便向那班人告辭,回到位置拿起包包離開海灘。


    “有機會再一起玩嘿!”


    “下次再見嘍!”和她一起玩瘋了的新朋友不斷向她揮手。


    她旋身揚起笑,也用力揮手致意,感謝他們給自己一個歡樂的午後,然後緩步定向租賃的民宿。


    沿途經過賣飲料的小販,她買了一瓶礦泉水,拿錢包時赫然發現掛在包包上的神奇阿拉丁不見了!


    掉在什麼地方了?


    她付了錢,原想回頭去找找看,但念頭一起,隨即難受的搖了搖頭,打消踅回去的打算,逐步往民宿走去。


    還找干麼呢?找到了又怎樣?他跟他妹妹之間的事就能當作沒發生過嗎?


    在不小心知曉了那個秘密之後,一切都沒辦法再回到原點了,就像她和敘章之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沒重新開始的可能。


    她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無法形容此刻復雜的心境。


    回到民宿洗了個舒服的澡,才回到房間,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確認是王念慈,她才意興闌珊的接起。“喂。”


    『懿梅,你跑到哪里去了?』王念慈擔憂地問。『媽說你都不理她,拿著包包就走,晚上沒回家,連通電話都沒有,讓大家擔心死了!』


    “我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過幾天我就回家了。”全家人住一起就是這點不方便吧?若是她一人獨居,就不會有這些問題。


    『你心情不好嗎?為什麼不說出來讓大家為你分擔?』王念慈一直以為她是快樂的,何況現在也談了戀愛,有什麼不開心?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她月兌口而出,電話兩頭霎時靜默無聲。


    『我這婚姻就這樣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沒什麼事不能解決的,回來再說好嗎?』王念慈擔心她跟自己一樣想不開,但至少當時自己在家做傻事,還有家人把她由鬼門關里拉回來,但她呢?只身在外,她就是不放心。


    “放心啦大嫂,我不會想不開的。”她肯定的保證。


    『……你知不知道秉威也在找你?』猶豫了好一會兒,王念慈才提起另一個更為憂心的人。『他不顧醫生的勸阻,到家里來好幾回了,難道他沒打電話給你?』


    有,但她都沒接,因為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我沒事的,大嫂,麻煩你跟爸媽說一聲,過幾天我就回家。”沒給王念慈再勸說的機會,她沉靜的掛上電話。


    她知道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很不應該,但她需要喘息的空間好好思索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包括她和刁秉威之間。


    雖然注定沒有未來,但總得做個了結。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听見了他和刁秉萱的對話,說不定他還認為那個秘密能繼續對她隱瞞,但天不從人願,她終究是知道了。


    如果沒听見那席對話,她現在應該還無憂無慮的陪在他身邊吧?


    如果他隱藏得夠好,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但倘若他的保密不到家,在若干年後仍被她發現呢?


    她不敢想像那個情景,那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面對及承受?她無法預料。


    門外傳來些許騷動,民宿主人不曉得和誰起了爭執的樣子,她無心去探究,她只想好好的靜一靜。


    躺上床,拿起昨晚在便利商店買的八卦雜志,她信手翻閱,卻沒有一個字、一張圖片進得了她的眼,她簡直成了訊息停滯機,再也無法吸收任何訊息。


    “劉小姐,劉小姐你在嗎?”她呆坐在床上好久,直到門板上傳來如雷的拍打聲,她才由失神里驚醒。


    “哪位?”她搖搖頭,搖去腦子里的恍神。


    “我是老板啦,你開個門好嗎?”老板的口氣顯得很不耐煩。


    “有事嗎?”她戒備地問道。


    她一個單身女孩出門在外,一切都得小心,即使是民宿的老板,都應該小心應對。


    “欸……是有位先生直嚷著要找你,我拗不過他的堅持,畢竟我這兒還要做生意,他這麼鬧我真的沒辦法對付啦!”要不是那個男人吵得他快抓狂了,他絕不會打擾客人。“你幫幫忙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男人?幾乎不需要思考,她立即知曉前來尋她的是誰。


    她從不認為自己不會被找到,畢竟曾在他的事務所幫過忙,太清楚他尋人的本事,只要他有心要找,逃到天涯海角都枉然;不過她可不承認自己有任何逃的必要,畢竟她不認為自己有錯。


    她只是出門散心而已,何錯之有?


    因此她深吸口氣,即便心里頭千百萬個不願意,仍以極緩的速度前去開門。


    丙然,門一開,那張熟悉的臉龐立即映入眼簾——


    “劉小姐,你確定這個人你認識厚?”民宿老板卷起袖子,大有她不承認的話,他就跟對方杠上的打算。“你要是不認識,我就把他趕走,免得他在這里亂不停。”


    客人在他這里投宿,他自然得保護投宿者的安全,他做生意絕對是做信用的啦!


    刁秉威才不管民宿老板的叫囂,一逕兒盯著面無表情的劉懿梅。


    “打擾你了老板,他是來找我的沒錯。”她沒幼稚到跟他玩躲貓貓的游戲,更不想給好心的老板添麻煩。


    “安捏喔?那……那我去忙了嘿!”老板霎時有些尷尬,搔搔後腦後離去。


    刁秉威不發一語的凝著她,她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對看,仿佛在比誰的眼楮大、誰撐得久不講話似的。


    “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去倒個熱水會倒到通霄來嗎?”刁秉威首先敗下陣來,他額上的青筋微突,胸口的起伏急促,顯然在壓抑某些不知名的情緒。


    看吧!這男人果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離開……


    撇撇嘴,她率先進入房里,卻沒有關上房門。“進來再說。”她很確定那件事不適合在可能有人不經意听見的場合討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踏進她租的房間,一關上門,他就追著逼問。


    一發現她毫無預警失蹤,他便開始尋人的動作。原以為是之前襲擊他的那幫人找她下手,後來確認她的失蹤不是因為那幫人,他更沒敢停下動作,不僅自己找,還動用他所有關系幫他一起找,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人。


    經過這麼大費功夫的折騰後,他當然要好好問清楚她干麼跑給他追?事出必有因,他不問個明白誓不罷休!


    “你做了什麼心里有數。”說不怨懟是騙人的,她實在無法平靜以對。


    “我心里有數?!”他火了,沒想到自己不眠不休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答案!“我見鬼的心里有數!醫生不準我出院,我硬是從醫院里跑出來找你,結果你竟然給我一句心里有數?!我要他媽的心里有數就有鬼了!”


    “你小聲點。”她蹙起眉心警告。


    真的不能讓別人听見啊!丟臉的是他,難容于社會的也是他,她一點都不樂見那種下場。


    他攫住她的臂。“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女人奪去他全部的心思、愛戀,誰知她說變就變,他根本無法接受。


    “是你在搞鬼吧?”定定的望著他,她感到一陣鼻酸。


    明明是他做錯了,為何他還能信誓旦旦地指責她?這是什麼世界啊!


    她的神情今他心頭一悸。“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搞了什麼鬼!”這是他所陌生的容顏,因為她冷漠的態度,教他由腳底開始發寒。


    “你別這樣,快放開我!”她掙扎著,企圖月兌離他的箝制。


    “你說清楚我就放手,沒有第二句話。”他保證,只要消弭他的疑慮,她願意跟他回去,一切他都可以當成不曾發生。


    “你跟秉萱做了什麼你心里清楚——”又急又惱之下,她激動的月兌口而出。


    “我跟秉萱?”眸心閃過一絲茫然。


    他哪有跟秉萱做什麼?那丫頭出國一趟就纏著他幫忙,如此而已。


    “我都听到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潸潸落下,她以為自己夠堅強,也一直告訴自己不準哭,她只是識人不清,怎知和他見了面,仍沒用的掉眼淚。“秉萱問你何時才要對我坦白,你……你說了什麼應該沒那麼快就忘了吧?”


    那不堪的關系她實在說不出口啊!


    愕然的瞠大雙眸,刁秉威當場傻眼!


    這女人,竟然……這是怎樣的一個大烏龍?!


    “我的老天,你的誤會可真大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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