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金敗家女  第九章
作者:黑田萌
    斑天宇一進辦公室就睇見桌上擺著一張辭呈,他疑惑地拿起一看,上面竟有著維琛的簽名。


    他一驚,連忙沖進了維琛的辦公室里。


    “這是怎麼一回事?”


    維琛抬起眼簾,無情無緒地回望著他。


    “那是我的辭呈。”她淡漠地說。


    “我知道這是辭呈!”他神情激動地沖向她的桌旁,“為什麼?”


    他們明明發展的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辭職?是她知道他已經在懷疑她,還是她的報復行動已經告一段落?


    維琛低下頭,語氣冷漠地說,“請你立刻登報徵人,因為我半個月後就要離職。”


    “維琛,”他難以置信地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前兩天她不是還那麼熱情的回應著他嗎?怎麼才兩天,她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沉默地埋頭處理文件,一點都不理會他的詢問。


    “維琛,看著我!”他焦躁地吼道。


    她文風不動,泰然自若。


    “該死!”高天宇懊惱非常,大手一掃就將桌上的文件全揮落在地……


    “錢維琛,回答我的問題!”他怒吼著。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眼楮里已不見往昔的熱切。


    “你要我回答你什麼?”她問。


    “你……”他眉丘賁隆,“就算要分手,也該有理由!”


    “分手?”她哼地一笑,“高先生,我是要跟你"辭職",不是"分手"。”


    斑天宇簡直不能相信這些話竟是由她嘴里吐出來的,“你在說什麼?",他神情一沉,目光如炬地瞪視著她。


    “我說這不叫"分手"。”說著,她冷然一笑,“男女間有情有愛才算是分手,我們只能說是結束關系罷了。”


    “不……”他不能接受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說辭,一定有什麼原因——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你沒有說實話,快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維琛蹙眉冷笑一記,“真正的理由,你應該比我清楚。”


    “什麼?”他陡地一震。


    是了,她指的確實是“那件事”,她是來報復的,而如今……她成功了。


    她……她確實徹底地擊垮他、徹底地傷害他了。


    “那件事,你不能算在我頭上。”他說。


    听見他提及“那件事”,維琛包是確定他其實早就知道她是錢欽洲的女兒。害得她爹地破產、佔有了她……這一切全是在他的計畫當中。


    “高天宇,你是個小人。”她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保持該有的職秉素養,我恨不得今天就不要再來了。”


    听見她說這些話,他心里真的非常難過。遠達倒閉不是他的錯,別說當初他根本不知道錢欽洲是她的爸爸,就算知道,以他在商業上的考量,他還是不會答應注資遠達的。


    “維琛,你爸爸的公司倒閉不是我的錯。”他自認十分坦蕩。


    “你!”維琛一听,頓時火冒三丈,“你居然不認帳?!你真是……”她氣到根本不知該說什麼,罵什麼。


    他害她爹地的公司倒閉,還奪去了她的清白,更可惡的是,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偷走了她的心……像他這麼可惡的人,居然還有臉在她面前說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你真骯髒!”話落,她抓起背包,憤怒地欲離開辦公室。


    “不準走!”高天宇一把攫住她的手臂。


    維琛猛回頭,憎惡地瞪視著他,“你憑什麼?!”


    “憑我愛你。”他濃眉一揪,神情痛苦地看著她,“而你不也愛我嗎?”


    覷見他眼底的濃烈愛意,她心理不禁有了一瞬的迷惘。他愛她?如果他愛她,又怎麼會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來糟蹋她?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眸子,“高天宇,我瞧不起你,打從心理瞧不起!”說罷,她恨恨地抽離了手,啪地給了他一耳光。


    斑天宇面無表情地望著她,但就是因為他面無表情,更顯得陰驚嚇人。


    維琛心理盡避有點驚懼,卻還是裝出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


    “你是個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丑惡可憎的人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朝他大罵著。


    斑天宇顫抖著聲線,“我是人渣?”在商言商的他從不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缺失或不妥,如果他有罪,那藉機接近他以達報復之目的的她又算什麼?


    在知道她的目的之後,他一直要自己相信她,甚至心中對她的愛意也絲毫未減,這樣的他做得還不夠?他試著當好人、當傻子,就是不願意戳破她、失去她,而如今……她居然說他是人渣?


    好,她要他當人渣,那他就當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他驀地捏住了她的膀子,發狠地將她往沙發上摔去。


    “你說我是人渣?好……”他一邊扯松領帶,一邊解開褲頭,面露猙獰地說,“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人渣!”


    維琛驚恐地望著他,竟錯愕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你……你……”她想動、想逃,可是她發覺自己的雙腿發軟,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斑天宇猖怒瘋狂地朝她撲去,攫去了她的唇片;她及時咽下驚悸的尖叫,被動地睜大了眼楮看他。


    他狂野的眸子里閃動著某種野性的、炙熱的、懊惱的、濃烈的火焰,而那火焰使她驚恐、使她心慌、使她緊張且束手無策。


    “放開我!”她使出最大的力量嘶叫著。


    斑天宇沒有放開她,更沒有被她的嘶叫給怔住。


    “你憑什麼那麼說我?你自己呢?”他捏著她的下巴,“你自己就夠光明磊落嗎?”


    她疑怒地瞪著他,似乎還在思索著他的話。


    她有什麼不夠光明磊落?做了壞事的人又不是她!


    “你少惡人先告狀!”說著,她恨恨地推開了他。


    “你再敢踫我一次,我就要你身敗名裂!”她指著他的鼻子痛罵,“我要教所有人都知道你高天宇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眉梢一揚,“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她氣極敗壞的霍地站起,“你害別人的公司倒閉,還騙我上床!”


    他哼地冷笑,“我騙你上床?”他忽地掐著她的下巴,將臉欺近了她,“被騙上床的你不也挺快活的?”


    “高天宇!”他的羞辱激怒了她,她揚起手,又想給他一巴掌。


    這回,他沒讓她得逞,他抓住她的手腕,惱恨地說,“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不然我會教你悔不當初。”


    維琛只覺得滿月復的委屈及不甘,她已經愛上了他,真的愛上了他,可是現在……


    她得到的居然是這種下場及結果!


    他殘酷地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然後又無情地踐踏她、羞辱她……


    她……她居然愚蠢的以為他對她曾經真心!


    抓起背包,她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辦公室,也結束了她跟他短暫卻深刻的感情……不,也許真正動過情的人只有她。


    听見她關上門板的聲響傳來,高天宇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兩人的感情真的完了。


    靶情了她對他有過感情嗎?


    他縱聲狂笑,笑聲中卻充滿了悲涼淒愴——


    維琛離開後,高天宇終日消沉,再也不見往昔的雄心壯志。


    半個月來,他無心工作、無心事業、無心感情……他的人生仿佛一下子跌墜至萬劫不復的谷底,再也天法振作起來。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很愛她,但在她離去之後,他才驚覺到他不只是很愛她,而是不能沒有她。


    他可以為了愛她而失去一切,他可以為她瘋狂,他可以不顧一切地為她犧牲,他可以……可是,他不能。


    他是巨展未來總裁,是高文牧引以為傲的兒子,他不能被擊倒、不能懦弱低頭。


    他從沒對不起她,在這段關系中,他可以問心無愧,可以大聲說話,因為他付出的是真愛、是真心。


    “高先生!”他的女職員一臉慌張地跑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


    他一回神,“什麼事?”


    “那位邱小姐來了。”女職員驚慌地說。


    邱小姐?是維琛的繼母?她又來做什麼?他和維琛的關系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門外已傳來了邱蘭子拔尖的聲音。


    “我要見高天宇!”


    邱蘭子肆無忌憚地沖進他的辦公室,一臉得意地睇著高天宇。


    “你先出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天宇泰然自若,不為所動。


    “是。”女職員應聲退出辦公室,並順手關上了門。


    邱蘭子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逕自從皮包里拿出了一疊照片。


    “高先生,我今天來是跟你談一件事……”


    斑天宇冷哼一記,不予回應。


    “這是你和維琛出雙人對的親密照片,請你過目一下。”邱蘭子將照片推到他面前。


    他覷了一眼,波瀾不興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邱蘭子陰陰地一笑,“高先生你是有頭有臉的人。而我們家的維琛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黃花大閨女,這件事若傳了出去,對你或對維琛都不好,是不是?”


    斑天宇到今天才發現邱蘭子有多麼面目可憎,她是只老狐狸,一只操縱著小狐狸的老狐狸,弄不好,維琛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不耐地問,“有話直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她哼哼地笑著,“既然高先生你這麼干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她伸出食指比了個一,“我們要一仟萬的遮羞費。”


    斑天宇微微一愣,旋即猖狂地縱聲而笑;見他大笑,邱蘭于不禁一震。


    “她值這個價錢嗎?”他無情而傷人地問道。


    然而,他清楚的知道,他沒傷到任何人,因為傷得最深、最重的人就是他。


    見他不受威脅,邱蘭子不覺慌了起來。一仟萬是她自己胡亂提的價錢,她原本以為高天宇這麼有錢,絕對會眉頭不皺一下的就答應,沒想到“她跟我是你情我願,你跟我要什麼遮羞費?”高天宇站了起來,冷冷地睇著邱蘭子,“你們真是一丘之貉!”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


    他逕自走向門口,打開了門,“不送。”他撇起唇角,似笑非笑。


    邱蘭子抓起皮包,氣呼呼地沖了過來,“高天宇,你後悔的!”


    他一臉沉靜,不慍不惱地睇著她。


    邱蘭子哼了一聲,“等八個月後,維琛把你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再來談吧!”說罷,她甩頭就要離開。


    “你說什麼?!”他陡地一震,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臂見高天字眼底的驚愕及震撼,邱蘭子忍不住竊笑著。這是她最後的一招,成或敗都只看這一局了。


    她沉下臉,“維琛懷了你的孩子,一個多月了。”


    “什麼?”他震驚,但也懷疑。


    她哼地一笑,“你不信也沒關系,等孩子生下來驗了DNA,到時誰也賴不掉。”


    這種事是經不起檢驗的,他相信邱蘭子絕不敢拿這種事來欺騙他。


    這樣說……維琛肚子里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她在哪里?我要見她!”他眼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c“她不會見你的。”邱蘭子見此招奏效,不禁猖狂起來。


    “她不見我,我去找她!”他說。


    她好整以暇地一笑,“你以為她還會住在原來的地方等你去找她?”其實維琛一直沒離開過她住的地方,邱蘭子只是在唬他。


    “高先生,”她從皮包里抽出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電話,無論你有什麼決定,隨時都可以找我。”話落,她將名片塞進他口袋里。


    睇了他最後一眼,她信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香@香香@香香@香


    斑天宇坐在他父親高文牧及母親鄭麗卿面前,神情有點黯然。


    他大概知道他父親今天找他來是為了什麼事,但他還是決定等他父親先開口。


    斑文牧凝睇著他,不知在忖度著什麼。


    許久,他開了口。“你和她是怎麼一回事?”


    斑天宇抬起眼正視著他,“听說她懷孕了。”


    斑文牧眉頭一皺,神情有點懊惱。


    “天宇,是你的嗎?”福態且貴氣的鄭麗卿緊張地問道。


    “嗯。”他點頭︰“如果她真懷了孕,那肯定是我的。”


    鄭麗卿微蹙眉心,“既然是你的,你就要負起責任……”高家雖然有錢有勢,但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落人口實。


    “沒錯。”高文牧亦附和著妻子的話。“她都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反而讓她離開了公司?”


    事情到了這一步田地,高天宇認為他應該將事情的始末告知父母親。


    “是她自己走的。”


    “為什麼?”高文牧微愕。


    他沉沉一嘆,欲言又止,“爸爸還記得幾個月前宣布倒閉的遠達嗎?”


    斑文牧想了一下,恍然地答道︰“當然記得,就是要求巨展注資的那家公司嘛!”


    “沒錯……”他神情黯淡地說,“她是遠達錢欽洲的女兒,她進公司來就是為了報復我當初未對他父親伸出援手。”


    斑文牧一震,“在商言商,這事怎能算在你頭上?”


    “她可不這麼認為……”他垂下臉,眼里溢滿悵憾。


    “如果她只是為了報復,為什麼還讓自己懷了孕?”鄭麗卿感到疑惑地問道,“她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這才是她報復的開始——”高天宇幽惻地苦笑著。


    鄭麗卿還未听出端倪,但高文牧卻已覺察到蹊蹺。


    “她用孩子向你勒索?”高文牧畢意見過世面,這種事逃不過他的眼楮及敏銳的洞察力。


    斑天宇點點頭,“她繼母要求一仟萬的遮羞費。”


    “一仟萬?”高文牧一笑,“高家的骨肉才值一仟萬?”說著,他不知暗自思索著什麼,須臾又問道︰“你找她談過嗎?”


    斑天宇搖搖頭,“她繼母說她已經搬走了。”


    “她繼母說?”高文牧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由她繼母在中間周旋?”


    “嗯。”他點頭。


    斑文牧沉吟片刻,意味深長地睇著高天宇,“天宇,你喜歡那位錢小姐嗎?”


    他有點慚愧地點頭。


    “即使她接近你是別有居心?”高文牧又問。


    “如果她肯回來,我還是願意接納她。”他毅然地回答。


    斑文牧若有所思地說了句︰“去找她。”


    “爸爸?”


    “找她問個清楚,別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放棄了。”高文牧摩挲著下巴,“也許這其中有著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鄭麗卿一怔,“文牧,你是說……”


    “我相信願意無條件幫助別人的人應該不會是壞人。”他淡淡一笑。


    其實從高天宇口中得知維琛之前是在他們家的醫院里擔任義工後,他就暗地里到醫院去明查暗訪了一番;據護士長說,她是一個極具善心的女孩,既出錢又出力,有時一些連護士都不願做的瑣事,她也欣然接手。


    像這樣善良的女孩,他相信她絕不會做出什麼昧著良心的事。


    “爸爸,您贊同我再去找她?”高天宇訝異不已。


    斑文牧慈祥地笑著,“天宇,”他拍拍高天宇的肩膀,說道︰“不管你要的是什麼,都要自己想辦法去爭取,明白吧?”


    斑天宇微頓,旋即一頷首。“我知道了。”


    他父親說得沒錯,既然他心里還是忘不了維琛,那麼他就要想辦法去挽回她,他不能什麼都不做便宣告放棄,他不能就這麼放手!


    這是高天宇與維琛分開後,第一次回到她的住處樓下。她真的搬走了嗎?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系?"“你好……”他不確定地走向守衛室。


    守衛一見到他,立刻熟絡地寒喧,“高先生?很久不見你了,你找錢小姐嗎?”


    他微愣,“她……還在?”


    守衛蹙了蹙眉頭,笑道︰“她當然在,不過她去上班了,現在還沒回來。”說著,他翻腕一看,“你坐一下,她應該就快回來了。”


    “我上去等她。”知道維琛還住在這里,他不禁有點驚喜。


    守衛一笑,“噢,好吧!”


    斑天宇轉身步向電梯,開始思忖著待會兒見到維琛時該說什麼話。他不能動氣、不能大聲、不能板起臉孔、不能……他決定要耐心、溫和地跟她談談。


    他倚門而立,不知不覺已經抽了幾根煙︰他將香煙捺熄在門口鞋櫃上的煙灰缸里,心里又翻騰著過去的種種。


    這個煙灰缸是維琛特別為抽煙的他準備的,她怕煙味,但也尊重他抽煙的自由。她總說抽菸沒好處,說她見過鼻咽癌患者那受盡病痛折騰的模樣,說她不希望他也變成那樣,說她……盡避她不贊同他抽煙,卻還是為他準備了菸灰虹。


    這就是她,就是深深迷惑著他的她。


    為什麼和他分開後,她還留著這煙灰缸?


    難道說她還念著他?還希望有一天他能再使用這個煙灰缸?還是……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使用這煙灰缸的人?


    正沉陷在回憶里的同時,跟前的電梯門突然開了。


    二十天未見的維琛緩緩地從電梯里步出,她一臉倦容,看來不似以前有精神。


    “維琛。”他輕聲一喚。


    維琛一震,驚愕萬分地望著他。


    “你來做什麼?”雖然她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離開了他,但她無法否認自己其實還愛著他。


    這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卻也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我們談談,好嗎?”他語氣平穩地說。


    她眉梢一挑,決絕地拒絕他,“我們沒什麼好談!”


    “你找到工作了?”為了多跟她聊兩句,也為了緩和她激動的情緒,他試著跟她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不工作哪來的生活費?”她依舊冷漠地對待他。


    斑天宇不急不氣,因為他今天是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來制造問題的。


    “在哪上班?”他關心的問著。


    “關你什麼事?”她沖動地月兌口詰問著︰“難道除了害我爹地的公司倒閉外,你還想害我沒工作?”


    他試著捺下性子,但她的話著實侮辱到他的人格;他濃眉一擰,眉心處疊出了幾道皺褶。


    “我在你心目中,真是那麼卑劣的人?”


    “難道不是?”想起她爹地的公司因為他卑劣的手段而倒閉,她就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的怒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斑天宇的眉心越擰越緊,連唇角都因極度的懊惱而顫抖著。


    “你對我真的連一點情分都不剩?”他問。


    她頓了一下,猛地抬起眼簾瞪著他,“對!”


    “既然你對我已經沒了感情,為什麼還留著這煙灰缸?”他痛苦地冷笑著︰“你還等著我來?”


    她一怔,旋即面紅耳赤、一臉惶惑地否認︰“我……我只是忘了丟。”


    “噢?”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一松。


    幸好她是說忘了丟,而不是有另一個人在用。


    多跟他說一句,甚至多看他一眼,維琛都會覺得自己幾乎要投向他的懷抱了。


    她知道自己還愛他、需要他、期待他……可是,她不能那麼做,因為他是害她爹地淪入泥沼里的罪魁禍首;如果她因為自己的小情小愛而選擇他,那無非就是背叛了她最敬愛的父親。


    她不能,絕對不能!


    掠過他,她迅速地拿出鑰匙開門;高天宇伸出手,一把抽走了她的大門鑰匙。


    “還給我!”維琛對著他大叫。


    “不給!”他迎上她心慌的脖子,“除非你肯跟我好好談一談。”


    她秀眉一橫,氣呼呼地對他喊道︰“我們沒什麼好淡!”話落,她沖上前去跟他搶著鑰匙。


    面對著高出她一個頭的高天宇,她可一點都不示弱;她一心想從他手中搶回鑰匙,卻絲毫未覺自己正站在樓梯口。


    “啊!”驀地腳下一個踩空,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維琛!”高天宇見狀,什麼都顧不了的就去接她。他緊緊地抱住她,以自己強健的身軀保護著她柔弱的身子。


    當兩人同時摔落在樓梯下,他忍不住悶哼一記。


    維琛抬起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他眉心緊擰,薄汗微沁,看來是摔得不輕。


    “你……沒事吧?”他望著懷中的她,眼底充滿關懷及愛意。


    她愣了愣,一臉余悸猶存的模樣。


    斑天宇勉強地想要站起來,無奈他背疼得直冒冷汗。


    看見他神情痛苦,維琛這才回過神來。


    “很疼嗎?”她緊張地詢問著。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比不上失去你的疼。”


    听著,維琛不覺眼眶一濕,“你……”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得不心軟,更何況……她從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要能保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他真誠的說。


    維琛一怔。“什麼?”什麼肚子里的孩子?他在說什麼?她……她什麼時候有了孩子啊?


    見她一臉驚愕,高天宇不覺疑竇地開口問她︰“你不是懷了身孕?”


    “誰……誰懷了身孕啊?!”她羞郝地嚷了起來。


    這會兒連高天宇也給搞糊涂了,“是你繼母說的……”


    “咦?”她小媽又搞了什麼?難道……


    斑天宇暗忖了片刻,“看來我們都被擺了一道。”話落,他突然笑了起來,但那笑意卻有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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