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水瓶男人  第三章
作者:黑田萌
    天空下起如細絲般的小雨--


    千香提著一只簡單的行李袋,獨自在路上晃著。


    堡作沒有著落、經濟來源中斷、房租到期……厄運像是永不停止對她糾纏般接踵而來。


    她發現自己好像再也哭不出來了,因為哭根本就於事無補。


    雖然房東勉為其難地答應讓她待到房子租出去,但她那倔強且不想麻煩別人的個性,卻教她毫不考慮的選擇流落街頭。


    她只有一個人,隨便找個地方窩應該不是難事吧?


    因為家里的家具全是租房子附帶的,所以她並沒有什麼雜物。收拾了衣服,將母親的遺照帶著,她開始在路上閑晃。


    真悲哀!母親辛苦地供她上了大學,想不到她卻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不是她眼高手低,不肯屈就一些勞力的工作,而是她根本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做不來。


    而且一些比較勞力的工作,雇主通常選擇普通的高中畢業生或二度就職的家庭主婦,像她這種大學畢業生,是雇主不怎麼考慮的人選。


    其實她是可以到矢澤阿姨那兒投靠一陣子,但她實在不想再麻煩她了。


    矢澤是個失婚婦女,有兩個正在就讀高中的兒子,正是用錢的時候,她不能再給她添麻煩。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她不知道自己該上哪兒去?


    也許……也許她該找個比較隱密的角落先窩一晚再說--


    “小姐……”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看似上班族的男人接近了她。


    她望著他,有點疑惑。


    男子笑望著她,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似的。“你一個人?”


    看她的樣子還相當單純稚氣,手里又拎著行李,他立刻將她跟蹺家少女聯想在一起。


    “你沒地方去嗎?”他問。


    陌生人的接近令千香有些畏怯,不覺心生防備。“不是……”


    她的防備神情讓男子更加確定她沒有地方可去,“你需不需要錢?”他在這街上見多了這種女孩,她們沒有地方可去,只要給她一些錢,或是給她一個過夜的地方,她們就能任你擺布。


    “不……不用……”她急忙轉身想走開。


    她知道自己這樣子讓人覺得有機可乘,也知道男子有何意圖,但是她不會那麼做。


    “……”男子拉住她,依舊笑著,“我沒有惡意。”


    千香微慍地瞪著他,“放開!”


    男子放開她,抱歉地道︰“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他裝出一副歉疚的樣子。


    依他的經驗觀察,這女孩不是那種在街上搞援交的女孩,她看起來就像是溫室的小花般柔弱縴細、清純可人。


    對付這種“純情小百合”,他必須用另一種方法。


    “我……我剛剛跟女友分手,只是想找個人聊聊。”他一臉憂郁地望著她,“我看得出來你需要錢找地方過夜,不是嗎?”


    千香睇著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她是需要地方過夜,如果有得選擇,她絕對不想露宿街頭。


    男子語調溫柔,神情也是。“你能陪我喝杯咖啡或是唱唱歌嗎?我會給你錢的。”說著,他拿出皮夾向她展示里面的大鈔。


    錢,她從沒像這一刻這麼地需要錢。


    旺望著他的皮夾,她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


    “行嗎?”他詢問著她,“只是打發時間,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要求的。”


    她緩緩地拾起眼,疑惑地望著他。“真的?真的只是打發時間?”


    他點頭一笑,“我保證。”


    千香沒有猶豫太久,她真的需要錢。


    與其露宿街頭時要承擔各種無法預期的風險,還不如陪他打發時間換取一點金錢上的幫助。


    “嗯。”她點頭。


    #########


    離開飯店後,英治駕車載著三原知里欲前往他位於目黑的家。


    路上有點塞,車子的行進速度有如牛步般緩慢,正要起步時,紅燈又亮了。


    他不覺糾起濃眉,神情有點嚴肅。


    一旁的三原知里顧著補妝,並沒有發現他臉上的表情。


    他無意識地望向窗外,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安藤千香?!


    那一瞬,他以為自己眼花,但再定楮細看,那名拎著行李袋、穿著一件素雅洋裝,跟隨在一名男子身邊的人真的是她!


    她為什麼在這兒?為什麼拎著行李?而那男子又是誰?


    看她的模樣似乎跟那男子很陌生,但既然陌生,她又為什麼跟他在一起?還有……她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拎著行李在外面晃?難道……


    難道她在街頭當起援交女?!


    “英治,綠燈了。”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三原知里提醒著他。


    他猛地回神,想也不想地踩了油門。


    不關他的事,一點都不關他的事!就算她當援交妹,也絕對不干他的事。


    可是,她不是大學畢業生嗎,一個大學女畢業生居然要到在街上搞援交?


    之前他去找她時,她不是還表現得相當有骨氣的樣子,怎麼現在卻……


    他的腦子里不斷浮現出她的身影,盡避他真的不想再想。


    突然,他的腳做了跟他腦子所想的相反的事--


    踩住煞車,他將車停靠在一旁。


    “你可以在這里下車嗎?”他神情凝重地。


    三原知里一怔。“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他說。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開什麼玩笑,都已經快十點了。


    “是很重要的事,抱歉。”他望著她,一臉歉意,“下次我會跟你賠罪的。”


    見他一臉認真,三原知里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是個工作狂,她是知道的。


    “好吧!”她欺近,在他唇上一吻,“再聯絡。”雖然失望,她還是下了車。


    苞她道別後,英治立刻將車調頭,往剛才發現千香的地方駛去。


    將車隨便在路邊一停,他想也不想地跳下了車。


    懊死!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現在他應該快快樂樂地等著跟三原知里在床上纏綿,而不是在街上尋找那個合該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女孩。


    為什麼?是因為她差點兒成了他的佷女,所以他必須對她盡一點責任?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他匆忙地在街上尋覓著她的蹤影,並不時向路人打听著她。


    終於,他在一家咖啡館外見到了坐在窗邊的千香及那陌生男人。


    他走進咖啡館里,神情慍惱而凝重地踱到他們的座位旁。


    男子見他一臉凶神惡煞似的站在旁邊,不覺驚疑,“你……”


    千香轉過頭,“啊?!”見那個目中無人、言辭無禮傲慢的家伙突然出現,她是震驚多於生氣的。


    “他是誰?”英治兩只眼楮瞪著千香,“叫什麼名字?”


    他只是想確定千香跟這名男子是否相識,如果他們相識,那他就沒插手的必要。


    千香一怔,“他……”


    雖然男子剛才有跟她自我介紹,不過她因為心不在焉,並沒有把他的名字記在腦子里。


    “你們不認識?”他沉下臉。


    她居然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搭在一起?依他看,她母親當初一定也是這樣生下她的!


    “我們剛認識。”男人訥訥地道。


    “你……”英治眼尾一瞥,陰驚地瞪著他,“你打算待會兒帶她去哪?”


    男人一震,十分心虛。


    “你可別說只是喝喝咖啡。”說著,英治一把攫住了千香的手臂,“跟我走。”


    雖說她並不真想跟這個陌生男子繼續在這里喝咖啡,可是她也不想向英治屈服。


    他憑什麼控制她、指揮她?他是她的誰啊?!


    再說,他憑什麼管她的事?他不是說她跟母親是妄想他姬川家財產的壞女人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她倔強地瞪著他。


    “你還好意思說?”英治氣惱地瞪著她,低聲質問︰“是誰說自己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的?搞援交就是你養活自己的方法?”


    一听他說自己搞援交,她都快氣爆了。


    他哪只眼楮看見她搞援交了?她……她只是陪這陌生男子喝咖啡、純聊天啊!


    “你……你是誰啊?”眼看半途殺出個程咬金,而且似乎就要破壞他的好事,男子不覺懊惱。


    “我是誰?”英治撇唇冷笑一記,冷不防地拎住他的領口,“你這個下三濫的東西給我听好,我是她的監護人。”


    “監護人?”男子一震,而千香也是。


    她眉心一擰,霍地起身,“你說什麼?你才不……”


    未等她說完,英治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並幫她拎起一旁的行李袋,“走。”


    他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霸道地將她拉出咖啡館。


    #########


    英治強行拖著她走,而街上的行人們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放開我!”千香其實並不是個太強悍的女孩,但每當她遇上了他,就“離奇”地變得非常“死硬”。


    他松開了她,但手里卻拎著她的行李,一副“有本事,你來拿”的表情。


    “還我!”她氣惱地瞪著他。


    “你在搞墮落?”他冷睇著她,沉聲道︰“還是你早就是這麼墮落?”


    “你說什麼?!”對於他不實的指控及主觀的猜臆,她非常氣憤不平。


    她討厭他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然後說一些他認為對,也不管會不會傷到別人的話。


    “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她憤然地瞪著他。


    “沒有?”他撇起唇角,哼地一笑,“你跟陌生人搞援交還說沒做壞事?”


    她不滿他妄下斷語,“我只是陪他喝咖啡,打發時間而已。”


    他又是冷哼,“你把我當白痴,還是你真的太天真?”


    “姬川英治,你……”這實在太奇怪了!她忘了剛剛認識的男人的名字,卻還記得他的?


    英治非常嚴厲冷肅地注視著她,“你為什麼拎著行李在外面晃?”


    “你管我!”她氣惱地又想去搶回自己的行李袋,他卻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


    “你無家可歸?”


    “我說了不要你管!”她又跳又叫地想掙月兌他。


    他們激烈的爭執引來路人的注意,每個經過的人無不對他們投以疑惑及好奇的眼光。


    英治單手將她一抱,像拎包大型垃圾袋似的將她提著走,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放開我,放開我!”她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做,他……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她!


    他不是人,他根本是個“怪物”!


    英治將她抱到他的座車旁,打開車門,一把將她及她的行李“扔”進乘客座,然後砰地一聲摔上車門。


    在他迅速繞到駕駛座並打開車門的時候,她抓著行李企圖開門下車。


    他眉心一糾,懊惱地將她拉回座位上坐好,並將車門上了鎖。


    “你……你想怎樣?”經歷了一連串的拉扯,她有點氣喘吁吁。


    “送你回家。”說著,他發動引擎。


    她氣呼呼地瞪著一臉冷靜泰然的他,“我……我沒有家了!”


    他微怔,“什麼意思?”


    “我沒有錢,付不起房租,已經沒有家了。”她說。


    “所以你才在街上做援交妹?”他沒好氣地瞪著她問。


    哼!耍什麼個性?要是她當初拿了那筆錢,不是什麼事都沒了?


    听見他一再地說自己搞援交,她就忍不住生氣。


    可是她不想跟他解釋,因為他主觀的認定讓她想跟他唱反調。


    “以物易物有什麼不對?!”她瞪著兩顆水靈靈的大眼楮望著他,“我需要生活費!”


    “你可以來跟我拿!”他沖口而出。


    “我才不讓你得意!”她與他杠上了,“你休想說我跟我媽媽是貪圖你家財產的人!”


    “你!”好一個倔強的女孩。


    他真想一拳打昏她,教她不能再跟他吵嘴斗氣。


    “開門!”她惡狠狠地瞠視著他,“我要下車!”


    “你能去哪里?”看在她剛失去母親,年紀也還輕的份上,他盡量捺著性子不發脾氣。


    “不要你管!”她將行李袋緊緊地抱在胸前,“我有手有腳,死不了的。”


    他濃眉一鎖,語帶嘲諷,“有手有腳還搞援交?”


    “不行嗎?”她裝出一臉不在意的模樣,笑問︰“難道手腳不算是身體的一部分?”


    “你……”瞪著她,他驚覺自己已經快失去耐性了。“要不是看在你差點兒就成了我佷女的份上,看我管不管你!”


    什麼佷女?他找上她家來時,可沒有表現出一副“叔叔”的樣子。


    “我沒那種命當你佷女。”她倔強到近乎故意地。


    英治發現自己不能再跟她說下去,否則他一定會被她氣到腦溢血。


    踩下油門,他不管她肯是不肯。


    “停車!”她大叫著。


    他沒理她,而她竟伸手想擾亂他。“放我下車!放我下車!”


    “你!”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居然將這個瘋丫頭拎上了車。


    “你想自食其力?!”他猛地煞車,怒喝一聲。


    他的神情凶惡嚴肅得教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英治將整個皮夾丟給了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她拉進懷中,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太讓她驚愕,以至於讓她變得像是一座化石般動也不動。


    原本英治只是想以此嚇嚇她,豈知……這一吻上她的唇,竟教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渴望。


    她的唇瓣柔軟而細致,就像是清晨沾著露珠的花瓣般。


    他舍不得放開,但他知道再不放開,他就會沉淪其中,而那並不是他的本意。


    緩緩地離開她的唇,他神情一沉。“反正要搞援交,還不如跟我,你干不干?”


    千香只覺胸口竄起一股夾帶著驚羞的激昂怒焰,教她恨不得化身為吃人的豹子,三兩口就將他撕裂開來。


    “低級!”揚起手,她打了他一巴掌。


    英治眉頭一皺,也結實地給了她一耳光。


    “你!”她沒料到他居然也會打她一巴掌,當下驚怒得花容失色。“你打我?!”就連她母親都沒打過她,而他竟……他憑什麼?!


    越想越不甘心,她發起狠地掄起雙拳猛往他身上捶去。“你敢打我?就連我媽媽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


    英治攫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有機會“動”到他。


    開什麼玩笑?她沒被打過,難道他就被打過嗎?這要是在古時候,像她這種敢動手打城主的人,早被拉去殺頭了。


    “我就是替你母親打你。”他說。


    “什麼?!”他說什麼鬼話?一個看不起她母親的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是替她母親打她的?


    “你母親一死,你就自甘墮落,我替她動手有什麼不對?”說著,他摔開她的手。


    提起母親的死,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無助孤單,千香不由得眼眶泛


    她沒有再叫、沒有再動手,只是一臉悲傷地低垂著頭。


    見她一臉快要哭出來似的可憐模樣,他的心不覺一軟。“我那里有房間,先去住一陣子吧!再怎麼說……你差點兒就成了我的佷女……”他試著好言相勸。


    她強忍著眼淚,猛地將臉轉開。


    在車窗玻璃的倒映下,他看見她偷偷拭淚的模樣。


    “我不會感激你的……”她忽然開口。


    他知道她只是負氣,不想讓自己像是受他施舍般。“我沒要你感激我反正我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說完,他踩下油門,一路朝目黑的住處而去。


    #########


    來到他位於目黑的華宅,千香不覺咋舌。


    他先行下車開門。


    千香訥訥地定下車來,震驚地環顧著四周。


    石砌的外牆、白色的建築、蓊郁的樹木、漂亮的花園老天,這簡直就像是八點檔偶像劇里才會出現的有錢人宅院!


    見她木然地杵在原地,他不覺蹙起眉頭。


    他當然不難猜到她為何會如此震驚,畢竟在她以往的生活圈子里,是不可能會看見這種大別墅的。


    他走向她,接過她手里的行李,“進來吧!”


    “我拿就行了。”她跟在他後面,急欲拿回自己的行李。


    住到他這兒來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非常不可能的“突破”了,因此她不想再麻煩他,就算是這種小事。


    “你真不可愛。”他覷了她一記。


    在他身邊的女人總是歡喜地接受他的好意、溫柔及體貼,只有她……別扭!


    “你也很討厭。”她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


    他微微地揚起眉梢,沒有一丁點的慍惱。


    望著她,他地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不可愛,而我也很討厭,看來我們能相安無事的。”


    他逕自走進屋里,而千香也不甘不願卻又莫可奈何地尾隨進去。


    他屋里以白色為基調,非常素雅乾淨,給人一種放松的感覺。


    沒有設計累贅的家具,只有柚木色系的櫃子及一組線條簡單大方的米色布沙發。


    他走上那座漂亮的回旋木扶梯,“上來,房間在二樓。”他說。


    千香猶豫了一下,突然有點遲疑了。


    她該來嗎?


    她對他的了解僅止於他很有錢、是母親結婚對象的弟弟,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這樣一個謎樣的男人,她能放心地住進他家里來嗎?


    雖說她在街頭晃有著難以預測的危險,但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就真的安全了嗎?


    先前一直說她跟她母親不安好心的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呢?


    難道他現在已經不怕她要跟他分遺產了?


    “你還發呆!”見她杵著不動,他不覺皺起眉心。


    “噢……”她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眼下……跟他住在一起,是比露宿街頭、遇上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要好得多了。


    再說,他是個大人物,應該不會搞什麼小動作吧?


    忖著,她舉步上了樓。


    “就是這一間。”英治打開客房的門,將她的行李提了進去。


    其實這一間不算是客房,因為它就緊鄰著他的房間。


    這問別墅總共有六個房間,不過因為平時只有他住,所以並沒有為每個房間添置床組,唯一有床有櫃的,就只有緊鄰他臥室的這個房間。


    看著屋里漂亮的床及寢具,千香不覺又是訝異。


    這算是母親給她的“保佑”嗎?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非得露宿街頭不可,卻想不到會遇上他。


    只是,他為什麼要管她呢?


    依他之前的態度來看,他實在沒理由幫助她、收留她的--


    佷女?他是因為她差點兒就成了他佷女而幫忙她嗎?


    她不想當他的佷女,不是因為她討厭他,而是……她不想跟他有叔佷的關系。


    為什麼不想呢?她想,那是因為一旦變成了叔佷關系,就什麼可能都沒了……


    可能?她陡地一震。


    老天,她想要什麼可能?


    沒錯,他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對她伸出了援手,不過那也不代表她對他就會有什麼奇怪的情愫產生啊!


    她是怎麼了?她在想什麼?這個人不就是好看一點、有錢一點嘛!


    像他這種狗眼看人低又天生多疑的男人,她才不會心動呢!


    “房間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不要客氣。”


    “嗯。”


    “那我出去了。”說完,他轉身就要出去。


    “!”她突然喚住他。


    他望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還有事?”


    “我……”迎上他炯亮的眸子,她地有點說不出話來。“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


    “不急,”他一笑,“等你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再說吧!”


    他既然將她收留,就不會急著趕她走,不過這麼看來……她倒是挺在意的。


    “等我有收入,我會付錢給你的。”她一臉堅定地望著他。“我不想佔你什麼便宜。”


    岸錢?他真不曉得她究竟想付他什麼錢?以他的身分地位及財富,他會跟她計較這筆“住宿費”嗎?


    真是夠了!倔強也不是這麼倔強法。


    罷了,也許她天生就是這種個性,如果逞逞口舌之快會讓她好過一點,那就由她吧!


    “好吧!”他笑嘆一記,“我會開始"記帳"的。”話罷,他旋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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