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老公  第十章
作者:黑田萌
    月兌去了一身總是沾塵的工作服,站在千祐眼前的武次,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率性的白色襯衫露出他精實的胸膛,黑色的西裝、長褲,還有一雙又黑又亮的尖頭皮靴……這樣的他,像極了她在電影中看見的黑道老大。


    其實與其說他像,還不如說他本來就是。


    他神情冷酷,泰然自若,唇邊還叼了根菸,雖然踩進了別人家的地盤,他還是顯露出王者的風範及氣勢。


    “黑川?”見到他,京極心里是戒慎的,但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放人。”他不嗦,直接表明來意。


    京極見他只帶了幾個人,頓時放心許多,而口氣也跟著狂妄起來。


    “你來到我的地盤說放人就放人,那我算什麼?”京極哼笑著。


    “你算什麼?”武次撇唇一笑,“你連黑道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賊。”


    “你……”被他這麼揶揄,京極惱羞成怒。


    武次眼神一沉,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害死人家的父親、偷了人家的馬就罷了,現在……你連我的女人都敢偷!?”


    “你的……女人?”京極一怔,旋即明白了一切。


    察覺到千祐對武次的重要性,京極立刻將她緊緊押住。


    武次濃眉一糾,“放開她。”


    “哼!”京極拿槍指著千祐的頭,“現在你在我的地盤上,最好客氣點。”


    “我要是客氣的話,就不會踩到你頭上來。”武次話落,在他身後的熊太立刻撥了一通電話。


    “進來。”熊太說。


    他電話剛掛斷,只听見遠遠的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出現在現場的鴉會弟兄居然多達百人。


    見到這種陣仗,京極嚇了一跳,而他的手下也慌了手腳。


    “京極,我還有兩百個人在你俱樂部外頭候著,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他倒沒真的帶那麼多人來,不過唬唬京極還是要的。


    “什……什麼?”一听見他說兩百人,京極急了。


    一緊張,他勒著千祐的手也使了全力。


    “啊……”覺得難受,千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見到千祐那讓人心疼的模樣,武次的心揪了一下。


    不過為了不讓京極抓到他的死穴,他盡可能表現得無動于衷。


    “放了她,什麼都可以商量。”他說。


    京極一呸,“要是我把她放了,你還會放過我?你當我是三歲孩子?”


    “你跟我談條件?”武次冷哼一記,眼中射出駭人的寒光,“你干了壞事賴到我頭上,我還沒跟你算這筆爛帳呢。”


    京極哼道︰“廢話少說,人我是不會放的,你要是敢輕舉妄動,就等著替她收尸!”


    武次看得出來京極不是在唬弄他,不過要他就這樣放過他,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他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有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是從來不會客氣的。


    “她最好毫發無傷,要是她有個萬一,我絕不放過你。”


    “你唬誰?”京極押著千祐,一步步地往後退離。


    見他要撒退,他的一干手下及川崎謙也尾隨著。


    忽地,馬廄中傳來一聲長長的馬嘶聲,而就在馬嘶聲過後,噠噠的馬蹄聲跟著傳來。


    就在大家還沒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櫻花已從馬廄里沖了出來,並且朝著京極的方向狂奔而去。


    見一匹馬像發瘋似的朝著自己沖來,任誰都會急得趕緊跳開,那一際,只見京極的手下一個個連忙躲避,就連京極也慌張得丟下千祐,自顧自地逃開。


    櫻花沖到千祐面前,一副護主姿態。


    趁著這個機會,武次迅速地上前,待京極發現不對,武次已經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臉上了。


    “啊!”京極整個人砰地摔在地上,槍也跟著飛了出去。


    他的一干手下及川崎謙立刻被熊太等人制伏,個個動彈不得。


    武次一把拎起京極的領子,眼神陰驚得教人打寒顫。


    “就叫你們這些鬼龍會的人別來惹我。”他狠狠地說道,猛地在京極鼻梁上又給了一拳。


    這一次,京極的鼻子應聲被打斷,疼得他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武次冷冷地睇著在地上打滾的京極,“你該感謝我已經過了那種喜歡"見血"的年紀。”


    “熊太,押著他。”他吩咐著熊太。


    “是。”熊太答應,立刻趨前押住已經疼得爬不起來的京極。


    “通知警察,叫他們來處理。”


    “咦?”听見他說要通知警方,熊太愣了愣,“是……是的。”


    動私刑,他當然沒什麼好猶豫的,不過當著千祐的面,他實在不想破壞自己“和平”的形象。


    轉過身,只見千祐還怔怔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千祐……”見她發怔,武次緩緩地走向了她。


    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抹怒光。


    “刀。”她伸出手。


    武次一愣,“刀?”


    “給我刀。”她注視著他,非常堅持。


    在那一瞬,他似乎明白了。


    他在口袋里模出了一把折疊刀,神情平靜地交到她手上。


    拿著刀,她面無表情地走向被押住的川崎。


    “千……千祐,不……”見她一臉冷漠地拿著刀走向自己,川崎嚇得幾乎腿軟。


    千祐冷冷地睇著他,倏地拿著刀刺進了他的手臂。


    “啊!”這一刀雖要不了他的命,卻也夠教他哇哇大叫。


    她拔出刀,面無表情地說︰“你等著坐牢吧!”


    武次走了過來,喝令著︰“把他們統統帶走,礙眼!”


    “是。”熊太他們接命,立刻押著京極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所有的人都退去,只留下武次、千祐,還有櫻花。


    武次拿下千祐手中沾著鮮血的刀,不疾不徐地以手帕抹淨刀身,然後將刀折疊收妥。


    “看不出你還挺有膽識的。”他撇唇一笑。


    千祐抬起眼,先是失神,然後慢慢地,她的眼眶濕潤起來。


    終于,她的眼淚毫無預警地像潰了堤的洪水般涌出——


    倒進武次溫暖的懷中,千祐放心地哭了起來。


    所有的不安、憤怒、怨恨、恐懼在此時,統統得到了釋放。


    “知道嗎?”他端起她淚濕的臉龐,溫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我真該抽你幾鞭子的。”


    她噙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淡然一笑,“不過看見你平安無事,我什麼都不氣了。”


    “阿武……”


    “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就像是沒頭蒼蠅似的派人四處找你?”他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中,揉蹭著她柔軟的發絲,“別嚇我了,好嗎?”


    “對不起……”她啞著聲音,惹人憐惜地,“我只是想替我爸爸……”


    “這種"粗重"的事,不能交給我嗎?”他抬起她的下巴,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生氣,“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依靠?”


    “不是的,我……我不想連累你……”她急得又掉下眼淚。


    他一言不發地抹去她淌下的淚水,深情地凝望著她。


    她蹙著眉心,欲言又止地。


    “我曾經誤會了你,又害你的馬被燒死,我不能再……”


    “閉嘴。”他濃眉一糾,眼神卻是溫柔地。


    “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低頭在她額頭一吻,“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他深情誠摯的樣子,讓千祐的心一陣激動。


    曾經,她懷疑他,也氣恨過他,但不論她如何惱他氣他,卻從沒減去她心中對他的愛戀。


    她一直相信命運,所以當父親希望她嫁給川崎謙時,她相信那是她的宿命。


    而今,她發現川崎謙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因為如果他是,武次就不會那麼輕易地走進她的生命。


    “跟我結婚,做我的妻子,也做駒岳的女主人。”他說。


    她抬眼凝視著他,“我行嗎?”


    “除了你,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勝任。”他肯定地給她答覆。


    她甜甜一笑,又一次偎進他懷中。


    他端起她的臉,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記。


    就在兩人纏綿擁吻之際,一陣低低的馬嘶在他們耳邊響起。


    旋即,櫻花低下頸子,將它的頭蹭進了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硬是分開了兩人。


    武次蹙起眉頭,哭笑不得地望著千祐,再看看櫻花。


    “櫻花,不必吃這種醋吧?”說著,他伸出手去撫模著櫻花。


    櫻花沒有拒絕,順著他的大手蹭了蹭。


    見櫻花竟接受了他的安撫,千祐心里有點吃驚。


    不過她想自己也沒什麼好吃驚的,因為動物的靈性其實是超越人類的,她知道櫻花一定可以感覺到武次會是個疼它、愛它的人。


    武次一手拉起韁繩,一手擁著千祐,朗朗地笑著。“大老婆、小老婆,我們回家吧!”


    再度回到駒岳的第一個晚上,千祐有點難以成眠。


    洗過了澡,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而眼楮卻望向窗外皎潔的月……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過的每一件事,她其實是感慨的。


    案親經營了一輩子的馬場、做了一輩子的馬主人,但他最後卻是因為這個而慘死異鄉。


    川崎謙因為擔心失去馬主權而不惜聯合外人謀害了父親,以換取他視如性命的財與勢,人類的為何如此可怕?可怕到能夠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舍棄掉良知及情感……


    人類,是可以信任的嗎?


    也許就是因為人類太難以信任,所以她爸爸、還有武次,才會選擇跟馬在一起吧?


    此時,武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見她已躺下,便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千祐翻了個身,望著他。


    “不是我吵到你了吧?”見她睜亮著眼楮,他一臉歉然。


    她搖搖頭,“我睡不著……”


    “想什麼?”他伸出手臂,將她納入臂彎中。


    她又翻了個身,幽幽地望著窗外。“我在想我爸爸……”


    他沉默了一會兒,自她背後溫柔地擁住她,並將她完全地包圍在自己臂彎中。


    他緊緊地、牢牢地抱著她縴細的身軀,像是要給她十人份、甚至百人份的溫暖般。


    “你父親的死,我也很遺憾,不過……”他親吻著她的耳際,“我會代替他愛你,甚至比他更愛你。”


    听見他這番話,她的眼眶頓時濕熱,不到幾秒鐘,她感動及激動的熱淚就猶如斷線的珍珠般掉落。


    她抹去眼淚,吸了吸鼻子。


    “你哭了?”


    “感動啊。”她又哭又笑地。


    “你這個傻瓜……”他對她心生憐愛,不自覺地又更使勁地抱住她。


    她不適地掙了掙,“別那麼勒著我,不能呼吸了……”


    經她提醒,他意識到自己的粗莽,連忙松開了她。


    “對了,”她微微地側過臉來,“櫻花的情況都還好吧?”


    “很好,它是匹本質很優良的撒拉。”他說。


    “它曾經被別人粗魯的對待過,我很擔心它。”她憂心地道。


    他一派輕松地,“不用擔心,它很快就會知道它在這里是安全的。”


    “唔……”她垂下眼,若有所思。


    “還睡不著?”他將臉挨近她,湊到她縴細的肩上。


    她眉心微微蹙起,“有點……”


    “真的?”他聲線中帶著一絲奇異、微妙的感覺。


    她听出他話中那絲不尋常,倏地警覺,“你想做什麼?”


    “睡不著,當然是找點事來做……”他促狹地一笑。


    她心上一跳,想起上一次的親密接觸,頓時羞紅了臉。


    “那我們去騎馬。”她像驚慌的小鳥般彈起。


    他伸出手,將她拖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你不睡,馬可睡了……”


    迎上他閃動異彩的黑眸,她一陣臉紅耳熱。


    她當然感覺得出他想做什麼,而事實上,她也並不厭惡。


    不過,在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次數還不算多之前,她難免還是會害臊。


    “你……你做什麼?”她羞澀不安地望著他。


    “你說呢?”他一臉興味地睇著她。


    “我……”她嬌羞不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謝了,我才不要你當我肚子里的蛔蟲,而且我很健康,身體里也不會有什麼蛔蟲……”說著,他眼底露出一抹狡黠。


    她心口直跳,面紅耳赤,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的氣息溫暖地吹襲在她耳邊,“不過話說回來,我的身體里確實有蟲……”


    “咦?”她認真了,“什麼蟲?”


    她一點也沒驚覺到自己掉進了他挑逗的圈套里,只想知道他究竟養了什麼蟲在身體里。


    睇著她那傻里傻氣的模樣,他越是無法克制心中對她強烈的渴望。


    他將熾熱的唇片湊近她耳窩,低聲地呢喃。


    听見他那一聲低語後的千祐,頓時耳根泛紅,羞得在他胸口輕捶一記。


    “什麼嘛!你……”她嬌羞不安地掙了掙,卻沒真心想掙開他的擁抱。


    “親愛的,”他將她扳向自己,意有所指地說︰“我們來抓蟲吧!”說罷,他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歡愛過後,千祐靜靜地看著他俊朗的臉龐,心底漾著一股甜蜜。


    打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喜歡著有著這張臉的他。


    他給她很踏實、很安心、很溫暖的感覺,盡避當時他是她懷疑的對象。


    她想過要離開這里,因為她覺得這兒不是她可以落腳的地方,而他也不是她可以擁有的男人。


    但現在,她沒有離開,甚至……她沒有離開的勇氣及決心。


    不過,在她留在他身邊之前,她必須回北海一趟,綠原不能荒廢著,她得讓一切有個結束。


    “你又在想什麼?”他睇著她,有點不安,“每當你若有所思的時候,我就擔心你又會一聲不吭的離開。”


    她淡然一笑,伸手揉弄著他的發,“我要回北海道一趟。”


    “為什麼?”他一怔。


    “我得把綠原的未來做個結束。”她說。


    “結束?”他濃眉一蹙,“可是那是你父親的……”


    “我知道。”她撇唇一笑,但眼底卻有憂郁及悵然,“但是我也不希望讓它荒蕪了。”


    他沉吟了一下,“讓我幫你吧!”


    “不,”她語氣堅定地,“我想自己來。”


    “可是……”望著她坦然又明媚的臉龐,他莫名覺得心慌。


    她要回北海道,他當然沒理由阻止她,只是……她一回去,是不是真的如她說的還會回來?


    她總是在他這兒來來去去,而那讓他嘗到了生命中第一次掌握不住的心慌及驚惶。


    “武……”睇見他眼中深深的情意及憂慮,她了然地一笑,“我會回來。”


    “真的?”他蹙起眉頭,頗有疑慮。


    她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保證。”


    雖然不安、雖然有疑慮,但是當她說“我保證”時,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話可講。


    他有點無奈地笑嘆一記,“我等你。”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于商業用途,否則後果自負。


    回到北海道後,千祐立刻透過片山家的律師尋找買主。


    一個星期過去,律師那兒傳來了好消息,說是有位馬主想高價買下綠原。


    第二天,律師帶了馬主來。


    當律師帶著所謂的買主進來之時,她已經清楚地看見了買主的臉。


    “片山小姐,我為你介紹,這位是黑川先生,他是阿蘇駒岳牧場的主人,這次……”律師當場熱心地替兩人介紹著,但未等他說完,千祐已經奔上前去,投進了“買主”的懷里。


    驚見這一幕,律師瞠目結舌。


    千祐將臉埋進武次那寬闊而溫暖的胸口中,久久無法言語。


    苞著武次前來的熊太非常“善解人意”地趨前,“律師先生,我們來簽約吧!”


    律師怔愣著,兩只眼楮直直地盯著擁抱在一起的武次及千祐,直到他們兩人走了出去,他才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訥訥地問。


    熊太抿起他藏在大胡子底下的唇笑著,“沒什麼,他們大概是"一見鐘情"吧!”他打趣著。


    掩不住激動的情緒,千祐又是眼眶微濕。


    站在牧場圍欄邊遠看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武次喃喃地道︰“這兒真美……”


    “阿武,”她微蹙著秀眉,幽幽地睇著他,“我說過要靠自己,怎麼你……”


    “我可沒幫你什麼。”他聳肩一笑,若無其事地道,“我只是恰巧知道北海道有個牧場要賣,我看情況不差,買來投資的。”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他隨便唬弄她的理由,不過他的體貼還是教她覺得窩心極了。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到頭來,還是你幫了我。”


    “幫什麼?”他扳過她的肩,一臉認真地凝視著她,“我只是想討我未來妻子歡心罷了。”


    “阿武……”她盈滿眼眶的淚水眼看就要淌下。


    “這麼美的地方,你舍得賣給別人?”他輕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我買下它,找可以信任的人打理,只要你喜歡,我們隨時可以來小住。”


    他的貼心之舉深深地打動了她的心,也加深了她想跟他一輩子的決心。


    “阿武,謝……”


    “ㄟ,”他及時伸手堵住了她的道謝,“我可不完全是為了你。”


    “咦?”她一怔。


    他綻開爽朗的笑容,“其實是因為我太想你了,只好趕快把你的牧場買了,好讓你回到我身邊。”


    說著,他端起她的臉,在她額前輕吻一記,“你會跟我回去吧?”


    她沒有猶豫考慮,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哪里都不去,因為……”她靠在他肩上,語聲輕柔得如草原上的風,“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屬。”


    武次沉下眼,深情款款地凝視了她一眼,然後唇角微揚地看著遠方。


    和風吹過草原,卷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綠浪,看著眼前寧靜的美景,兩人心中都漾起了幸福的漣漪。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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