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事有余 第八章
“恭介……”石田知夏穿著一襲白色露背的合身長禮服,襯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謝謝你來。”
她故意不跟茉生打招呼,像是茉生根本不存在似的。
抱介將茉生拉到身邊,“妳應該見過茉生了吧?”
“是啊,見過了。”她瞥了茉生一眼,又把視線移回他身上。“跟我跳支舞,好嗎?”
抱介微蹙起眉,“不太好吧,松井呢?”
“他忙著跟客人應酬呢。”說著,她露出“拜托”的撒嬌表情,“怎麼?跳支舞都那麼困難?該不是怕女朋友吃醋吧?”
此時,一旁沉默的茉生冷不防地吐出一句--
“我不介意,你們去跳舞吧。”
听她這麼說,石田知夏笑了,但恭介卻板著臉孔,不悅地瞪了她一記。
“恭介,”石田知夏挽住了他的手,“難得你女朋友這麼大方,我們就去跳舞……”
茉生故意對他的不悅視而不見,飛快地將手自他臂彎中抽出,咧嘴一笑,“恭介,去啊,跟美麗的新娘子跳支舞吧。”
抱介眼底竄著慍火,卻又不好發作。眉一沉,他轉身牽著石田知夏走向了舞池--
他知道茉生是故意的,她明知他不願意,卻挖了個洞讓他跳!
就在他跟石田知夏漫舞在舞池之際,周圍的人將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
知道大家都在觀察著他的態度及表情,他強迫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
但也在同時,他看見一名身著白西裝的高瘦男子,走向了落單的茉生--
茉生獨坐在一角,看著舞池中正翩然起舞的恭介及石田知夏。
說真的,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匹配極了。
不過石田知夏剛才是什麼意思?故意無視于她的存在?她在吃醋嗎?今天是她的再婚大喜之日,她跟前夫的女朋友吃什麼醋?
女朋友……要是石田知夏知道她是涉川家花錢請來的,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嘿。”一名身著白色西裝,風度翩翩,英俊斑瘦的年輕男子來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望著他,“我們認識嗎?”
“那要看妳想不想認識我。”石田知孝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他是個帥哥,年紀應該比涉川恭介小一點,長相跟氣質都跟涉川不一樣,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懊死!她干嘛把他跟涉川恭介比較起來啊?
“妳是今天晚上最美麗的女孩子。”他恭維起女孩子,一點都不猶豫忸怩。
榮生一怔,望著他,眨眨眼楮。心忖著︰好會說話的男人。
“這些話可不能被我老姊听到……”說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老姊才應該是今天晚上最美麗的。”
“咦?”他說的“老姊”是……
“還沒自我介紹……”他再度露出他“必殺技”般的招牌笑容,“我是石田知孝,新娘是我的姊姊。”
“噢?”她一怔。原來他是石田知夏的弟弟,難怪了……有那麼美的姊姊,就該有那麼帥的弟弟。
“可以坐下嗎?”他溫文有禮地詢問。
“請。”茉生一笑。她沒有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他還是石田知夏的弟弟。
“我剛才看見妳跟我前姊夫在一起,妳跟他是……”石田知孝不將話說完,等著看她怎麼接。
茉生頓了頓,“我跟他……”
她應該馬上、肯定、絕對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但突然之間,她說不出口,她本來就是假的,但她卻因為她的假身分感到莫名悲傷。
睇見她那落寞的表情,石田知孝微怔。他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這女孩跟他前姊夫之間的感情應該不會有假,但是他們兩人的關系就……值得懷疑。
“唷,醒醒。”他在她眼前一彈指,發出聲音。
茉生猛回神,一臉尷尬不安地望著他。
“我叫茉生。”她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
他撇唇一笑,“我問妳……妳跟我姊夫是什麼關系?”
她一臉心虛,“我們是……男女朋友。”後面的幾個字,她說得像蚊子叫一樣。
“這樣啊?”石田知孝也沒裝成沒听見,“想不到前姊夫動作也挺快的,才剛跟老姊離婚,就又……”
他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妳該不是在他們離婚前就跟姊夫有……”
“不。”這次,她回答得既快又肯定。
“我們是在他離婚後才認識的。”她臉頰羞紅。
石田知孝唇角一勾,笑說︰“妳干嘛那麼緊張?就算你們真是在他們離婚前就有來往,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嘛。”
說著,他將身子欺近她,在她耳邊說道︰“反正我老姊早就背叛了前姊夫。”
茉生一怔,轉頭望著他,一臉不可思議。“你這人真是奇怪,居然在這里說你姊姊的閑話?”
他笑了起來,“老實就是我的毛病。”
見他笑得調皮淘氣,茉生忍不住也笑了。
她不討厭他,因為比起陰沉又驕傲的石田知夏,他倒是個親切又隨和的人,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公子的味兒。
他笑睇著她,“賞臉跳支舞嗎?”
“嗯?”她一愣。
“反正我那不識趣的老姊已經把妳男朋友借走了,就由我來彌補她犯下的過錯吧。”他說。
他說話很有趣,樣子也英俊,重要的是……她不討厭他。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他跳支舞應該沒關系吧?
“嗯。”她沒有考慮太久,“不過我跳得不好,可能會踩到你的腳喔。”
“被美女踩到腳也是一種幸福呢。”他說。
石田知孝的舞藝高超,即使茉生是個“鹵肉腳”,他還是姿態優雅的帶領著她跳進舞池。
跳著跳著,他們靠近了恭介及石田知夏。
在旋轉交會之時,茉生不時的迎上恭介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一只惱怒的公獅子般。
他又不高興嗎?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付著,茉生故意無視于他的存在,負氣的將臉貼向石田知孝的肩膀。
石田知孝原本輕攬著她的腰的手,在她將臉貼近他肩膀時,突然將她擁緊。
她一震,本能地想掙開,但眼一抬,又迎上了恰巧轉身面向著她的恭介。
他濃眉深虯,一臉“不爽”的表情。
看見石田知夏整個人幾乎巴在他胸口,她挑挑眉,將臉一別。
她覺得她就像個故意使壞要引起父親注意的十五歲女孩,既幼稚又懵懂。
可她忍不住,她忍不住地就想激怒他、挑戰他。
突然,曲子換了--
一只大手忽地伸過來,一把抓住了她放在石田知孝肩上的手。
石田知孝一怔,“前姊夫?”
茉生猛回頭,迎上了恭介妒火中燒的陰鷙眸光。
“知孝,該把女朋友還給我了吧?”恭介沉聲問道。
石田知孝微頓,“當然了……”
抱介一把就將茉生扯進了懷中,然後用所有的力量將她緊擁。
茉生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跌進他懷里。“你……”她羞惱地瞪著他。
“跳舞。”他將她的腰一按,整個人與她貼合著。
“我累了。”她倔強地瞪著他,不願配合。
“我看妳跳得正High。”他神情慍惱,聲線低沉。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硬是帶著她旋轉起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她居然跟他拗起來。“我不跳。”她在他懷里掙扎著。
“由不得妳。”妒意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霸道的將她箍在臂彎之中。
“放手。”她壓低著聲音。
“秦茉生。”他低下頭,在她耳際沉聲低吼。
當他那熾熱的氣息吹襲著她的耳際,她心頭一震。
“妳敢在今天跟我搗蛋,我就讓妳好看。”盡避根本不在乎有人等著看他笑話,他還是故意語帶威脅地說道。
“噢?是嗎?”她挑挑眉,一臉“我不信邪”的挑釁表情。
“妳可以試試。”
茉生秀眉一擰,骨子里那股不服輸、不認分的牛脾氣都奔竄出來。
她不該這麼沖動,但“愛情”這種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卻總能讓人昏頭,讓人失去理智。
眉梢一揚,她推開了他,轉身便離開了舞池。
她這個大動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個人都把好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站在原地的恭介身上。
抱介神情陰沉的看著離開舞池的茉生,此時的他毫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他心里唯一想著的是她--秦茉生。
他發現他已經無可救藥的迷戀上她,即使她幾乎毀了他所給人的冷靜形象。
想起她剛才跟石田知孝在一旁輕聲細語、緊擁漫舞的事情,他的腦子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麼爆開了般。
濃眉一挑,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大步追上去--
就在會場外的走廊上,恭介抓住了她。
“妳給我站住。”他沉喝。
茉生像只被激怒的刺蝟般轉身,“你想怎樣?在這里讓我好看?”
想到他剛才居然出言恐嚇,她就很不高興。
“妳想的話,也可以。”他眼一沉,冷冷地瞪著她。
“是喔,我好怕。”她故意打起哆嗦,一臉無懼的表情,但其實……她還真的很怕。此刻的他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她。
“妳是故意的?”他問,“妳故意要讓我下不了台?”
“你哪里下不了台了?”她挑挑眉,“你的前妻不知道有多禮遇你,還跟你跳三貼舞呢。”這話,她說得淨是醋意。
是的,她在吃醋,她是不滿。她因為愛上了他而心慌意亂,可他呢?依她看,他還挺快活的。
“別忘了,妳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他慍惱地注視著她。
“我沒忘。”她不馴地揚起下巴,“充場面嘛。”
“妳可以再大聲一點,要不要我給妳擴音器?”他懊惱的說。
“最好。”她非常“白目”。
“妳……”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母親居然請了一個毫無職業道德的人。”
她擰起眉心,“是你強人所難。”
“跳舞也是強人所難?”
“我說了我不想跳。”
“妳倒是跟石田知孝跳得很高興。”他語帶嘲諷,但實則充滿醋意。
“你也不差。”她一哼,“我看你前妻幾乎是重回你的『懷抱』了。”
“秦茉生。”他低吼一記,將她拉往安全門的樓梯間。
這里是二十樓的樓梯間,除非大樓失火或電梯故障,否則是不會有人經過的。
茉生心驚卻又好強地瞪著他,“你做什麼?”
“我說過會讓妳好看。”說罷,她一把將她扯進懷中,低頭強吻了她。
她陡地一驚,又羞又氣的硬是推開了他。
“不要!”她不是討厭他的吻,但她討厭他如此粗暴且不理智的強吻她。
親吻是一種因為互相愛戀而衍生的行為,但他現在吻她只是因為生氣,他想懲罰她,讓她知道在他面前,她是如何的卑微。
“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氣憤地抗議著。
“為什麼不能!?”他反問她,“我雇妳來當女朋友。”
“雇我的是你媽。”
“付錢的是我。”
“但我不需要出賣自己。”他們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那妳賣的是什麼?”
“演技。”她不假思索地說。
他眉一挑,不以為然地笑笑。“演技?妳今天的演技可不值一千萬。”
“是你先惹我生氣。”她不服氣地反駁。
“就算是我惹妳生氣,妳也沒有生氣要個性的權利。”他惱火地說。
她咬咬唇,“你霸道。”
“我是霸道,因為我是付錢的人。”說罷,他扣住她的腰肢,讓她的身體曲線緊貼著自己。
“你……你還沒付呢。”她羞惱地瞪著他。
“我有名有姓,妳還怕我賴帳嗎?”低下頭,他欲吻她。
“不……”她別開臉。
他端住她的臉,強迫她正視著他。“配合我是妳的工作。”
“有錢了不起嗎?”她氣恨地質問他。
“妳不就是為了錢才飛來日本的?”他撇唇冷笑。
“你--”她氣得抬起手來,冷不防地刮了他一耳光。
抱介吃了她一巴掌,神情陰鷙地直視著她。
茉生氣得唇片顫抖,也嚇得臉色慘白。她打了他,而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代表著什麼。那代表……他真的會讓她好看。
“妳……”他逼近她。
“不……”她本能地往後退,但一個踩空,整個人往後仰去--
“啊!”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摔成豬頭的同時,他伸手撈住了她。
他一振臂,她往前一跌,撞進了他懷里。
驚魂未定,她既感激又生氣地瞪視著他。
靶激的是,他的及時救援使她免于摔成豬頭;生氣的是,就是他害她差點兒摔成豬頭的。
拉扯之下,她的罩衫滑落,露出那凝脂般的香肩,也使她那長長的、性感的頸子更顯魅惑。
他凝睇著她,凶惡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溫柔--
“放……”警覺到他不尋常的眼神,她驚慌地想掙開他。
“秦茉生。”他沉聲,但不似剛才那般殺氣騰騰。
她皺皺眉頭,回瞪著他。“什麼?”
“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他問,
“我哪知道?”她斜瞪他一眼,賭氣地說︰“你經常『不順』的。”
“妳猜。”他說。
她轉頭白了他一記,“我不喜歡猜。”
他眉一沉,“我要妳猜。”
看見他又動怒,她有點驚畏。
“猜就猜。”她悻悻地、不甘願地說︰“我讓你下不了台?”
“不是。”
“我不夠稱職,讓你很丟臉?”
“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到底是又干了什麼?
“我跟你唱反調?”她失去了耐性。
他搖頭,“也不是,”
“那到底是……唔--”她還想說話,但他突然貼上來的熱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他熱情的激吻及擁抱,讓她全身僵硬、背脊發麻。
她羞惱地掙扎著,但他卻更狂肆、更大膽的撫模著她的身體。
她急于掙月兌,卻反而更落入了他的桎梏之中。
“唔……唔……”在他瘋狂的激吻下,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一推--
她嚇了一跳,驚疑地望著他。
“我不喜歡。”他沉聲說道。
她不解地皺起眉心,“什麼?”
“我生氣是因為石田知孝。”他說。“我討厭別的男人接近妳。”
听見他這麼說,她有點生氣,但隱隱地又有份竊喜,
她生氣的是,他不該操控她的一切,而竊喜的是,他似乎在吃醋。
“你無權阻止別人接近我。”她直視著他。
“妳現在還是我的。”
“我不屬于誰。”
“妳現在是我的。”他攫著她的肩膀,霸氣地宣告。
“因為出錢的是大爺嗎?”她一哼。
他眉丘驟隆,“妳一定要把我們的關系扯到錢上面去?”
“難道不是?”她挑釁地直視著他,“你之所以能對我粗聲粗氣,就因為你是付費者。”
她不是有意這麼說,但一拗起來,她就是會口不擇言。
“既然我跟妳是錢的關系,妳就更沒有權利拿著我的錢,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
她一震,氣惱地瞪著他,“誰親親熱熱?”
“妳跟石田知孝。”他沉聲一吼。
“你……”她哪里跟石田知孝親親熱熱了?要不是石田知夏把他“借”了去,石田知孝也不會有機會接近她吧?
“是你自己跟石田知夏跳舞去了,不是嗎?”
“不是妳把我推給她的嗎?”還說?不就是她挖了洞推他下去的?
“沒人拿槍押你去。”她說得有點心虛。
她承認,剛才她確實是故意將他推給了石田知夏。她明知道他有拒絕的意思,卻還是搭了座橋送他一程。
可是,她做錯了嗎?他不也跳得挺有勁的?
“妳在強辭奪理。”他聲線一沉,眼底跳動著怒焰。
“是你太容易生氣了。”迎上他像要噴出火花似的眼楮,她膽怯了,但不能表現出來。
“妳感覺不到嗎?”他注視著她,憤怒的眼楮里還有其它的情緒在,“妳看不出是誰把我逼成這樣?”
她一震,驚疑地看著他。
他狠狠地將她揉進懷中,嘴唇欺近她耳邊,囓咬住她的耳垂。
她驚羞的一顫,本能地想推開他。“不……”
他緊緊地圖抱著她,在她耳邊吹送熱情。“妳認為我們之間只有錢的關系?”
她啞然,因為他火熱的吐息。
“我……”他的唇繼續在她耳邊摩挲著,“妳讓我感到惶恐……”
她一怔,整個人像根木頭似的僵硬著。
“遇上妳以後,我變得不像自己。”他的聲音真誠又熱情,“我從不曾有過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我……”
慢著,他現在是在跟她……示愛嗎?
“妳以為我為什麼容忍妳?妳以為我為什麼吻妳?”他沉沉一嘆,“那都是因為……”
“你喝醉了。”她月兌口而出。
他一怔,懊惱地看著她。“妳說什麼?”
“我說你……”她羞紅著臉,“我說你上次吻我是因為你醉了。”
“我沒醉,”他眉心一叫。
這可人又該死的女人,她就是有本事氣他!
“你有,你喝了酒,”她說。
“秦茉生。”他忍不住又沉聲低喝。
“不要一直吼我。”她向他抗議著。
“妳看不出一切都在改變嗎?”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妳看不見我的改變嗎?”
氣氛變了,她感覺得到。但她的心好慌、好亂……
因為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她不斷地說出反話。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她力持鎮定地說,“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
“妳或許還是妳,但我已經不是我。”他說。
她眉心一皺,“你咬什麼文,嚼什麼字?”
“我……我愛上了妳。”
在听見他的話的那一瞬,茉生仿佛被急凍了般。
因為他的突然告白,她傻了,呆了,痴了,笨了,僵了……
一千只麻雀在她胸口里吵鬧跳動,但她的心髒負荷不了這樣的欣喜,她……
“你……神經病!”她沖口而出。
“妳……”他好不容易向她告白,她竟罵他是神經病?
“你要我配合你,了不起我們再回會場去扮恩愛情侶,你干嘛跟我開這種爛玩笑?”她推開他,急著想逃開。
“我不要妳配合我,也不想跟妳扮恩愛,我要妳回應我。”他拉住她,眼楮發光似的盯著她。
迎上他的眼楮,她胸口狂悸。
“我愛上妳了,不管妳接不接受。”他說,“我知道很突然,但對我又何嘗不是?我沒想過自己還會愛上誰。”
他深情注視著她,“我有光浩,不想再有任何的感情牽絆,但是妳意外的走進我生命里,我……”
“不……”她打斷了他,呼吸顯得急促,“你不是說真的。”
“茉生,”他將她鎖進懷中,端起她的臉,“我當然是說真的。”
“可是……”
“妳年輕,妳美麗,妳像天邊觸踫不到的星星,而我只是個離了婚的單親爸爸,我也許配不上妳,但是我還有愛妳的權利。”
天啊,他……他是真的在跟她示愛耶!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冷漠又倨傲的涉川恭介,竟會愛上她,有沒有搞錯?
看她只是盯著他看卻不說話,他自認為已經被拒。
他懊喪地撇唇一笑,“我似乎說了傻話……”
“你……”睇見他落寞的表情,她的心一緊,就像她看見寂寞又需要呵護的光浩一樣。
但她對他絕不是同情,她……她愛上了他。
情不自禁地,她伸出手去撫模了他的臉。
他一震,驚疑地望著她。
她的美眸羞怯又疑惑地凝睇著他,“你說真的?”
“我像在騙妳?”
她搖搖頭,“就因為不像,我才更迷惘……”
“茉生,”她惹人憐愛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地將她緊擁入懷,“我還有再一次的機會嗎?”
她沒回答,只是依偎在他懷中。
她喜歡他的胸口,厚實、溫暖,給人-種安全感。
這一切都像是夢般,她沒想到他會愛她。
她沖動、好強,總愛質疑他、挑戰他,跟他唱反調,他怎麼忍受得了這樣的她,甚至愛上她?
“我從不會討好你……”久久,她軟軟地出聲。
“妳不必討好我。”他說,“我愛上的就是妳坦率直接、善良溫暖的個性。”
“不是因為我年輕漂亮,帶得出場?”
“不是。”他回答得肯定。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那你是說……我不夠年輕漂亮?”
他微蹙眉頭,無奈地一笑,“妳一定要找我的碴?”
“你不是愛我坦率直接?”她調皮地問。
迎上她慧黠的眼楮,他知道她只是淘氣。
“妳笑了……”他突然深情地凝視著她。
她一怔,不自覺地羞紅著臉。“干嘛啊?”
“妳笑是因為妳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他問。
“你那也算是追求嗎?”她微噘著小嘴,“我從沒見過那麼粗暴又無禮的追求法……”
“也許……”他將她的腰肢一撈,低頭在她眼皮上一吻,“那能教妳印象深刻。”說完,他的吻滑落到她唇上。
靶覺到他唇溫的驟升,她驚羞地一掙。
她微低著頭,急于掩飾她緋紅如霞的臉頰,“我們是不是該回去扮恩愛情侶了?。”
“不。”他斷然地,“我想回家。”說罷,他拉著她走下樓梯。
她一怔,“你瘋了?這里是二十樓,而且我穿高跟鞋……”
“我可以抱妳。”說罷,他當真將她攔腰抱起。
她害羞地嬌嗔著,“你可是長璧集團的總裁,被看見的話,我可不管。”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深情而沉默地抱著她下樓。
就在他們下樓的同時,安全門外站了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石田知夏撇唇一笑,眼底閃過一道狡獪的銳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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