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尊爵總裁  第十章
作者:黑田萌
    “不要這樣!”她害怕的掙扎著、尖叫著︰“你不要這樣……”


    憤怒及痛心填滿了他的腦袋、他的身體,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只想懲罰她、毀滅她。


    “想從別人那里得到什麼,就該知道也得付出些什麼。”他銳利而憤怒的灰眸直盯住她。


    迎上他憤怒的、燃燒著的眼楮,未希驚恐又茫然。“什……”


    “妳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他的聲線粗啞而沉痛,“妳知道的,不是嗎?”


    她感覺得到他的憤怒,而這憤怒是來自于她,但她實在不知道他為何憤怒。


    今天她出去之前,一切不是都還很好嗎?為什麼……在她出去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她顫抖著聲線,試著安撫他激動而憤怒的情緒,“發生什麼事了?”


    他視她的困惑為做戲,而冷然一笑。“妳想不到的事。”


    她一怔。什麼是想不到的事?他不說明,她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到底是……”


    “妳家的電話號碼還記得嗎?”突然,他冷冷地問。


    她一愣,不解地望著他。她當然記得她家的電話號碼,但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說……


    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她的腦際,她倏地瞪大了眼楮,驚疑地看著他。


    他冷峻的臉上有一抹毀滅的、可怕的笑意,“看來,妳記得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還多。”


    “先生,我……”


    “住口!”他沉聲一喝,恨恨地瞪視著她,“妳欺騙了我。”


    不,她不是故意欺騙他,事實上,她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他,但是卻始終沒有那樣的時機。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她打電話回家的事情?她是在外面打的啊。


    “從一開始就是騙局嗎?”塞爾神情痛苦而懊惱地說︰“妳假裝昏倒在我車前,再假裝失憶,然後一步步地設計我,讓我愛上妳?”


    “不,不是的……”


    “妳非常成功,而且妳的計畫天衣無縫,只可惜……”他冷哼一聲,“妳不該讓妳爸爸出現在我面前,松本未希。”


    听見他連名帶姓地叫出她的全名,她陡地一震。


    但更讓她吃驚的是……他提到了她爸爸。她爸爸怎可能知道她的落腳處?又怎麼找到這兒,出現在他面前?


    “妳在電話里是怎麼說的?”他的眼底夾雜著憤怒及受傷,讓人既害怕又心疼,“我釣了個俄國凱子,他可悲的愛上了我,我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而他卻不知道我的失憶只是一場騙局……妳是這說的吧?”


    她拚命地搖搖頭,“不,我沒有……”


    他唇角一勾,哼地一笑。“我還能相信妳嗎?”


    他的手背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然後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看著她。


    “妳所說的每一句話,妳的笑、妳的眼淚、妳的一切……我還能相信嗎?”


    “你听我說,我……”


    他不讓她解釋,惱恨地壓住她的肩膀。“我已經先給妳爸爸一百萬,就當我吻了妳的代價。”


    她一震。她爸爸跟他拿了一百萬?她爸爸真的來過這里?這怎麼會……


    “接下來,”他欺近了她,“我會給妳更多,而妳該付出的代價……妳應該知道。”說罷,他單手撩起她的裙子。


    她陡地一震,驚叫著︰“不!不,你听我說,我……”


    他低頭以唇堵住了她的聲音,不讓她再作任何的解釋。


    “唔!”


    他的手狂肆而憤怒地模索著她的身體,她只能掙扎,但她的抵抗在他的憤怒侵襲之下顯得多余。


    他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蹂躪她的身軀,狠狠地發泄他滿腔的怒氣,狠狠地讓她知道他有多痛、心、多受傷……


    他這樣的行為,她並不恨也不氣。


    她知道他對她有所誤解,但她一開始就假裝失憶,卻是不爭的事實。她非常清楚他過去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她了解他此刻的痛,她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激烈的報復


    他以為她是另一個欺騙他、背叛他的日本女人,就像他的母親一樣。


    他的侵犯及粗暴沒使她生氣,卻反而讓她為他難過。


    他不會再听她的任何解釋,而她也自知沒有立場再說什麼。她不該裝失憶、她不該至今還沒對他坦白。


    假如一切可以重來,她會告訴他,她會讓他知道她的苦衷。


    但……都來不及了。


    突然,她覺得自己沒有掙扎的必要。她愛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因她而感到痛苦、憤怒,如果毀滅她能讓他得到些許的慰藉,那麼她願意付出一切。


    忖著,她停止了掙扎,安靜地躺在他身下--


    他以為自己可以毫不留情、毫不心軟,狠狠地、粗暴地、無情地毀了她,但他失敗了。


    當他看著她靜靜的身體、靜靜的眼淚、靜靜的神情,他無法那麼對她。


    為什麼她不抵抗、不掙扎?她的神情平靜得像是赴義前的烈士般無怨無悔、無畏無懼。


    他凝視著她,然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對她的恨意及不諒解,遠不及他對她的愛戀。


    是的,他已經如此無可救藥的愛著她,以至于寧可被她傷害,也不忍傷害她


    這就是愛。他知道……他對她的愛就是這麼多、這麼深。


    他認了,也輸了。老天注定要他在日本女人手里再栽一次,而他也逃不過再一次的被傷害、被欺騙、被背叛。


    他松開了手,放開了她,也離開了她--


    她慢慢地睜開眼楮,疑惑地望著他。她唇片輕輕掀合,欲言又止。


    “妳什麼都不必說,我也不想听,妳走吧。”他背過身去,不敢看她。


    再多看她一眼,他就會後悔。


    不是後悔愛上了她、不是後悔終究沒有佔有她,而是後悔要她離開。


    他是愛她的,他比誰都不願讓她離開。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與一個欺騙他的女人朝夕相對。


    曾經,他以為自己已走出了黑暗,但如今,他才發現自己從未離開過。


    “先生……”


    他抬手制止了她,“我會給妳一筆錢,但是……我不想再看見妳。”說罷,他大步一邁,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未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未希,為什麼要離開?”阿彩驚訝又難以接受地問著。


    自從她來了以後,冬館變了,塞爾也變了,一切都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不一樣,為什麼她突然要離開?她跟塞爾不是已墜入了愛河?


    “阿彩姨,我做了令他無法原諒的事情,所以……”


    “是什麼事情?”阿彩激動地道︰“我去幫妳求情。”


    在塞爾的刻意隱瞞及交代下,未希的父親來過的事情,只有大田知道。


    “不。”她搖搖頭,眼眶微濕地︰“我不想再讓他痛苦難過……”


    “未希,”阿彩一嘆,“他一直很痛苦,是妳讓他活了過來。”


    “阿彩姨……”


    “難道妳要讓他又變成『沒有心』的人?”


    “我希望他快樂,而我的離開可以令他快樂……”說罷,她拿起塞了幾件換洗衣服的袋子,“阿彩姨,謝謝妳一直以來的照顧,謝謝。”


    見她離意堅決,阿彩紅了眼眶。“傻孩子,妳能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會有我可以落腳的地方。”說著,她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阿彩,“請妳幫我把這個交給先生。”


    阿彩微怔,“這是什麼?”


    “一張支票。”她說。


    阿彩疑惑地︰“支票?”


    她點點頭,“我不能拿他的錢,一毛都不行。”


    “那妳身上還有錢嗎?”阿彩收下信封,憂心地問。


    她低下頭,咬咬唇,神情尷尬又為難。


    阿彩知道她沒錢,因為她雖做著女佣的工作,身分卻不是女佣,也因此她並沒有薪水可領。


    “妳等等……”阿彩返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拿出了幾張紙鈔。“這些錢,妳拿著。”她拉著未希的手,將錢塞到她手心里。


    “不,阿彩姨……”


    “我堅持。”阿彩姨像個母親般,慈愛的注視著她,“身上沒錢,妳能上哪里去?”


    看著待她如女兒的阿彩姨,未希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淚。她離開老家的那一夜,母親也是這麼將錢塞給她的。


    “傻孩子,別哭。”阿彩姨也難過的流下眼淚,不舍地拭去她臉上的淚,“妳要保重。”


    “嗯。”她猛點著頭,卻說不出話來。


    “妳知道冬館在哪里,也知道這里的電話,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嗯。”她感激地看著阿彩姨,哽咽地道︰“再見,阿彩姨。”


    “再見。”


    再不舍、再難過,她終究還是得離開這里。


    雖然不想離開他、離開冬館、離開大家,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非走不可。


    因為她的存在,只會再一次的傷害塞爾。他是那的相信她,而她不得已的謊言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她一點都不怪他,只因這是打從她謊稱失憶開始,就注定要承擔的後果。


    敲了門,阿彩走進了塞爾的房間。


    他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神情沉郁的看著窗外。


    阿彩走到他旁邊,“未希走了。”


    “唔。”他的眉心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麼。


    阿彩將信封遞給了他,“這是她要還你的。”


    看見那信封,塞爾一震。那是他放在她桌上的信封,里面裝了一張金額高達三千萬的支票。


    她沒有拿走,為什麼?


    他接過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沒錯,它還在,原封未動。


    這時,阿彩瞥見了上面的金額,她嚇了一跳。


    “她為什麼沒拿走?”他喃喃地道。


    阿彩皺皺眉頭,“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她離開?又為什麼給她這麼多錢?”


    他濃眉一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三千萬是在打發她走嗎?”阿彩滿心疑惑地問︰“為什麼……”


    “她什麼都沒帶走嗎?”他像是听不見她的聲音般,神情茫然。


    阿彩有點不滿地看著他,“是的,她什麼都沒帶走。”


    聞言,塞爾的表情變得痛苦而激動。


    “先生,你以為她會帶走什麼?”阿彩情緒激動地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趕她走?”


    這是她到冬館幫佣以來,第一次以這種近乎無禮的口吻跟他說話。


    “行了。”他眉心一擰,沉聲地道︰“都結束了。”


    “先生……”


    “妳出去吧。”他眼楮一閉,往沙發里一靠,“我想一個人靜靜。”


    看他神情沉郁懊喪,她知道她再追問下去,只會惹他不快。


    幽幽一嘆,她轉身走了出去。


    塞爾將所有時間投入工作中,甚至經常住在公司,而不回家。


    他以為讓自己忙碌,就能徹底的忘記她的一切,但他越是想把她趕出自己的腦海,她的身影就越是深深刻劃在他的生命中。


    她曾經存在過的事實不容抹滅,他還愛著她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不斷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直到他的背痛又發作……


    “你必須休息。”終于,在岩田醫生一聲令下,他回到了處處充滿她的記憶的冬館。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哪里都不去,什麼人都不見。


    整整一個月,他如同行尸走肉般。


    “先生,”阿彩開門進來,神情慌張地道︰“外面有位太太要見你,她說她是未希的媽媽。”


    他一怔,“什……”末希的媽媽?上次是她爸爸,這次是她媽媽?


    她都已經離開了,她媽媽還來做什麼?


    “先生,我已經請她到大廳候著。”阿彩坦承她自作主張,“你見見她吧。”


    雖然他對阿彩自作主張有點不悅,但並沒有責備她。好吧,既然她媽媽來了,他就見她一面,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他起身,走出房間,往樓下大廳走去。


    走到大廳,看見一名原本坐著的婦人,連忙站起--


    “伊……伊瓦諾夫先生嗎?”看見眼前英俊斑大的外國人,松本景子立刻猜出他就是未希的雇主。


    看著眼前樸素而怯懦的婦人,塞爾怔了一下。他以為他會看見一張諂媚的、討好的、貪婪的女人面孔,但她不是。


    “我是松本景子,未希的媽媽。”她彎腰一欠,“非常對不起,我知道我先生來打攪過你……”


    塞爾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看他神情冷漠,景子有幾分畏怯。她從皮包里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小心地擱在桌上。


    “這信封里有三十萬,我先還給先生你……”她說。


    他一怔,非常疑惑。


    “我知道我丈夫跟你要了一百萬,而那些錢……他都已經在賭桌上輸光了。”景子神情羞愧,“我只能先還你三十萬,剩下的,我會慢慢還你的。”


    知道她是來還錢的,他非常驚訝。


    “伊瓦諾夫先生,”景子囁囁地問︰“我听你家的佣人說,末希已經離開這里了,你知道我們家未希去哪兒了嗎?”


    塞爾心頭一震,“她沒回家?”


    她搖搖頭,“她打過電話回來,不過她在電話中說她還在這里工作,所以我……”


    她沒回家?那麼她上哪兒去了?


    他以為她貪圖他的財富,但她沒有拿走他分文;他以為她的父母是貪得無饜的小人,而她的媽媽卻拿著三十萬來還他……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事情是不是比他所想的還要復雜?他……他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不,他沒有誤解她什麼,她假裝失憶是事實。


    “先生,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蹤嗎?”景子焦急地問。


    他點頭,“是的,我不清楚。”


    景子一听,眼眶紅了。“她到底去哪里了,如果她被那些人找到,那……”


    “那些人?”他一怔。“那些人”是誰?他們找到了她,又會發生什麼事?


    “說起這個,真的是很……”景子抹去眼角的淚,娓娓道出︰“我丈夫生意失敗後就沉迷賭博,這幾年下來輸了不少錢,未希學校畢業後就工作幫忙償還債務,可是我丈夫卻越陷越深,最後連女兒都成為他的籌碼。”


    塞爾震驚地說︰“妳是說……”


    “我丈夫把她輸給了賭場的流氓,那些人要讓她去賣春,要不是我听見了他跟那些人的談話,連夜讓末希逃家,恐怕她現在已經……”


    听到這邊,他才赫然發覺,原來她裝失憶,不肯讓他把她交給警察,都是因為害怕被送回家去。


    他一直覺得她在逃避什麼、害怕什麼,原來她逃避的是她的命運、害怕的是那些即將傷害她的人……


    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她不是故意騙他,她是有苦衷的。


    “老天,”他懊悔地叫起眉頭,“我居然……”


    他為什麼不听她解釋?為什麼趕走了她?他……他竟親手將她推向危險?!


    “未希她一直希望把我接出來,但是她……”景子擔心得哭了,“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松本太太,”塞爾趨前,伸手輕拍了她的肩膀,“妳先別擔心。”


    景子微怔,疑惑地望著他。“伊瓦諾夫先生……”


    他愧疚的蹙眉一笑,“她一定會把妳接出來,而我……我會找到她。”


    是的,他會找到她,也會找到他未來的希望及陽光--


    “松本小姐,請妳把這幾箱放到貨車上。”組長吩咐著。


    “是。”未希擦擦汗,喝了一口水,繼續著這對女孩子來說有點粗重的工作。


    她現在在一家貨運行工作,雖然工作粗重而且辛苦,但這家貨運行卻是唯一給她工作機會及提供住宿的公司。


    早已離開冬館的事,她一直不敢告訴母親,怕母親為她擔心,所以她報喜不報憂,什麼都沒說。


    她奮力地搬起箱子,一步步地走向貨車,堆迭上去後,又返回搬了一箱。


    “嘿咻。”她一個用力,將箱子頂上肩膀。


    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一陣頭暈。她停下腳步,硬撐著搖晃的身子。


    她不敢放開箱子,因為一松手,箱子里面的貨品就會被她摔壞……


    但她的眼前一陣黑,她幾乎快站不住了。身子一晃,她往後仰去--


    突然,她肩上的箱子被接手了,而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自她背後扶住了她。


    她的眼楮有幾秒鐘的時間,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這工作對妳來說不會太粗重嗎?”在她背後頂住她的人說話了。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溫柔、如此的……不,不會的,這聲音是來自冬館,一個名叫塞爾?伊瓦諾夫的男人,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


    她回過頭,眼楮慢慢地看見東西,而那身影也漸漸地清晰。


    塞爾擱下紙箱,不舍又深情地看著滿頭大汗、模樣疲憊的她。


    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許多。也難怪,貨運行的工作對她來說,真的太粗重了。


    他自責又心疼的凝視著她,一時之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她沒看錯,是他,塞爾?伊瓦諾夫真的就站在她面前。“怎麼會……”


    “跟我回去,好嗎?”他說。


    她驚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回去?”


    “我很想妳,妳不在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誠實地說,


    “先生……”她輕蹙眉心。


    她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她知道……他們的世界有多麼的不同。


    再說,她先前欺騙了他,而他不是最討厭欺騙他的人嗎?


    “未希,”他眼底充滿了懊悔,“在妳離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沒有妳。”


    “先生……”他這些話教她心動萬分,但……可以嗎?


    他深情注視著她,臉上淨是不舍及憐惜,“我是個膽小表,怕受傷,于是就先傷害了妳。”他濃眉一叫,語帶悔恨地說︰“我對妳做了很不好的事,我知道再多的言語,都彌補不了我對妳的傷害,但……”


    他微頓,無限懊惱地一嘆,“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彌補一切,只要妳能接受我、原諒我。”


    他的深情、他的懊悔、他的一切,打動著她脆弱又需要呵護的心靈。


    迎上他熾熱深情的眸子,她的胸口一陣鼓噪。


    她愛他,但她不確定他們能在一起。“先生,我配不上你……”


    “不,”他眉心一擰,倏地握住了她的手,“妳這麼說只會讓我更內疚。”


    “我……”他真摯的眼神及表情,讓她激動得想哭,“可是我曾經騙了你……”眼眶一熱,她淌下眼淚。


    他不舍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一笑。“妳母親來找過我。”


    她一怔。“什麼?”那麼說,她媽媽已經知道,她不在冬館幫佣的事情了?


    “我都知道了。”他愧疚地看著她,“我知道妳為什麼裝失憶,我全都知道了。”


    他全知道了?他知道她因為怕被抓去賣春而逃家,知道她裝失憶是為了能留在他家幫佣賺錢,而不是因為貪圖他的財富……


    塞爾愛憐地抹去她臉上交織著的汗水及淚水,話聲輕柔地︰“對不起,我誤會了妳,還不給妳解釋的機會。”


    “先生……”


    “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妳,我……”他眼底有深深的歉意及愛憐,“我愛妳,我完全不能停止想妳。”


    “冬館的每一處都有妳的聲音、妳的身影,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好像能看見妳的影子、听見妳的聲音……”他捏住她的手,深情地︰“我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妳能救救我嗎?”


    事情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令她措手不及、六神無主。“先生,你……”


    “妳可以生我的氣、可以罵我打我,只要妳跟我回去……”說罷,他忍不住地將她深擁入懷,“我們把妳媽媽接來住,我可以給妳爸爸一筆錢,要求他跟妳媽媽離婚,讓他再也打擾不了妳們的生活。”


    她怔怔地偎在他懷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讓妳受苦了。”他低頭在她額前深情一吻,“原諒我的脆弱跟憤怒,未希……”


    他的吻是那麼的溫柔,溫柔得讓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溫暖起來。


    她愛他,而她從未像這一刻般,如此堅信他也愛著她。


    就這樣,這一個月來的所有煎熬及思念,在此際完全釋放--


    她忍不住再一次激動落淚,然後緊緊地環抱住他。“先生……”


    “末希,”塞爾擁著她,輕聲地道︰“我愛妳。”


    他拭去她臉上的淚,笑著說︰“別哭了,現在就跟我回去。”


    “可是我還在工作……”


    他一笑,“我已經替妳辭職了。”


    “ㄟ?”她一怔。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大家都在等妳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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