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少東 第五章
看著喝掛了的她,癱在沙發里昏昏欲睡,英臣搖頭笑嘆。
“喂,”他叫她,“要睡回房間去吧。”
“唔……”她倒在沙發上,搖頭晃腦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ㄟ,”他起身走向她,推了她一下,“去睡吧。”
她抬起迷蒙的雙眼睇著他,“嗯?”
“妳醉了。”他蹙眉一笑。
“真的?”她努力地眨眨眼楮,迷迷糊糊地回答︰“真的……”
“去休息吧。”看她那醉茫茫的樣子,他不禁想笑。
罷才還喝得那麼豪氣干雲,幾杯黃湯下肚,居然醉成這樣。他還以為她多會喝,原來不過如此。
“喔,好……好啊……”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去睡……睡……”
看她站都站不穩,他伸出手抓住她。“妳行不行?”
她對著他咧嘴笑笑,“可……可以……”
“真的可以?”他有點懷疑。
“真的!”她大聲地回答他,然後漾開了一抹燦爛甜美又傻氣的笑。
她的笑容讓他心頭一悸,不知不覺地竟有片刻的失神。
回過神,他莫名的有點慌。
松開手,他不忘叮嚀她,“那妳自己小心走,”
“嗯,OK……”她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像不倒翁似的晃著走開。
走到沙發轉角處,不知道是絆到了東西,還是她真的已經不勝酒力,竟一個踉蹌往前倒去--
英臣眼明手快地趨前一攬,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她偎倒在他胸前,緊緊地扯著他的衣服。
“還OK?”他蹙眉苦笑,“妳根本不OK。”
當他正打算把她抱回客房時,她忽然像小狽一樣把臉蹭在他胸口聞。
她的怪異舉動讓他一怔,“妳……做什麼?”
她吸吸吸地聞了好一會兒,抬起臉來望著他,“有沒有人說過你……你身上很香?”
他瞪大了眼楮看著她,“是有人那麼說過,不過像小狽一樣聞我的,妳是第一個。”
“真的?”她笑了起來,瞇眼睇著他。
可愛、天真、浪漫、嬌憨、傻氣……這樣的她帶著甜美的性感,讓他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他發誓,他遇過的女人真的很多,除了第一次對異性產生興趣時,曾感到心隨意亂外,之後的每一次,他都表現得非常鎮靜且純熟。
但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亂的感覺。
這傻妞平時正經八百,出任務時為配合劇情說兩句露骨的話,模她一下,她都一副彷佛要跟他拚命的樣子,結果三杯黃湯下肚,竟然是這副德行?
“妳真的醉了。”他說。
是的,她一定是醉了,要不是醉了,她是打死都不可能這麼做的。
不過,這樣的她雖然有點失態,卻非常的迷人可愛。
她抬起臉,眼神迷蒙地睇著他。“那……有沒有人說你……你長得很帥?”
“有--”他夸張的拉長音調。
她認真地端詳著他,“那……那……有沒有人說你的嘴唇很性感?”
他挑挑眉,忍不住又蹙眉一笑。
“妳到底想怎樣?”他輕嘆一聲,“我扶妳回房間吧。”
“我們來接吻好嗎?”她突然對他提出邀請。
他瞠目結舌地望著她,以為自己听錯了。“妳說什麼?”
她傻傻地一笑,“你的嘴巴親起來一定很……很舒服……”她說。
一謝……謝謝。”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視線不自覺地往她那如果凍般嬌女敕誘人的嘴唇上移。
“妳的應該也不賴。”他說。
“真的?”她一听,一臉高興地說︰“那……那我們親親?”說罷,她閉起眼楮,一臉“請享用”的表情。
睇著她那可愛又美麗的臉龐,他的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
本來他是沒動什麼歪念頭的,但現在,他還真的想吻她,
她不會反悔吧?他要是真的吻了她,她會不會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攻擊他?
其實他干嘛猶豫?就算她發了瘋地攻擊他,難道他制伏不了她?
看著她輕輕噘起的小嘴,他胸口狂悸。
他慢慢地、試探地將臉靠近,然後一點點、一點點的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就在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氣息之際,她頭一歪,昏睡過去了。
攬著昏睡的她,他一臉無奈。“唉……”
真是“裝孝維”,害他心頭小鹿亂撞,充滿期待後,她竟然……
但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亂的感覺。
抱起她,他忍不住嘀嘀咕咕,不甘不願地走向客房--
翌日中午,所羅隊長來了電話,說川崎夫婦已把川崎洋子的棺木送回停尸處。
于是,英臣、和希以及羅杰一起前往停尸間。
他們到時,所羅隊長已等著他們,而他身邊還有一名身著淡藍色手術服的中年男子。
“清川先生,”所羅趨前,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我找驗尸官來?”
“待會兒你就知道。”他笑而不答,轉而看著那名驗尸官,“怎麼稱呼?”
“勞勃。”驗尸官說。
他一笑,“等一下就麻煩你了。”說罷,他率先走進停尸間。
川崎洋子的棺木已停放在里面,而他直接走過去,掀開了棺蓋。
其他人圍了上去,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川崎洋子遇害後,就已經驗過尸,現在他又要驗尸官來做什麼?
英臣伸手解開了川崎洋子的上衣鈕扣,而這舉動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清川?”和希驚訝地叫著,“你要做什麼?”
“我要證實我的猜測無誤。”說著,他拉開川崎洋子的衣服,露出她經解剖縫合過的身軀。
“勞勃,”他轉頭看著驗尸官勞勃,“請你看看縫合處。”
勞勃狐疑地趨前一看,神情訝異地道︰“這……”
“怎麼了?”勞勃的反應引起大家的疑惑。
“所羅隊長,”勞勃問道︰“先前為她解剖驗尸的是誰?”
“是法醫室的瑪莉?麥拿倫。”
“麥拿倫的縫合不可能如此粗糙。”他說。
大家一怔,“你是說……”
不待勞勃回答,英臣撇唇一笑,“她被二次解剖、二次縫合。”
“什……”和希驚愕不已。
“勞勃,動手吧。”英臣說。
“嗯。”勞勃點頭,拿出了手術刀,手起刀落,非常明快地切開縫合線。
此時,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包一包的毒品--
在大家還來不及驚呼之前,英臣眼底閃過一抹黠光。“賓果。”
稍晚,假川崎夫婦遭到警方逮捕,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這個消息在英臣的要求下封鎖起來。
這天晚上,為了慶祝案情大有進展,羅杰提議到酒吧輕松一下,而英臣跟和希沒有異議。
三人坐在吧台,羅杰端起酒杯,低聲地說︰“清川,這一杯敬你,你真的太厲害了!”
英臣回敬他一杯,笑說︰“這都要感謝末武。”
“ㄟ?”她一怔,“我?”
“要不是妳堅持要把遺體讓他們帶走一夜,我們也不會找到這個具體實證。”他說。
“是嗎?”羅杰一听,立刻端起酒杯敬她,“來,我敬妳一杯,妳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和希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啦,應該是清川他機警……”
“不管,反正我敬妳就是了。”說完,羅杰仰頭喝光杯中物。
見他阿莎力地一口喝光,和希也舉杯回敬。
“酒別喝太凶,醉了就不好。”英臣閑閑地補上一句。
和希一怔,有點羞怯地看著他。
她知道他是好意提醒她,因為昨天她喝醉了。
雖然早上起來,她是好好地躺在床上,但是不是有造成他的困擾就不清楚了。
“才一杯呢。”羅杰跟酒保再要了三杯酒。
“羅杰,讓女孩子喝醉不太好吧?”英臣試著阻止他向和希勸酒。
羅杰挑挑眉,“不會醉的,只是啤酒,”
“給她可樂好了。”他說。
羅杰微頓,狐疑地睇著他,“你是怎麼了?干嘛一直阻止她喝酒?”
英臣濃眉一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對啊,他是怎麼了?喝兩杯啤酒又不會死人,他干嘛這麼介意?
介于兩人之間的和希眨眨眼楮,疑惑地看看羅杰,再看著英臣。“我不會喝醉的!”
這兩個男人之間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煙硝味,但……為什麼?
“是嗎?”英臣睇了她一眼,“那妳就喝啊。”說罷,他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
听出他語氣中那麼一丁點的不悅,和希疑惑地問︰“怎麼了?你怎麼火氣那麼大?”
羅杰附和著︰“對啊,明明氣氛很好的,你怎麼……”
“你們愛喝就喝,我沒意見。”他打斷了羅杰的話,霍地起身,“我去洗手間。”說罷,他轉身就走開。
和希不解地望著他的背影,“他是怎麼了?”
“他好像很怕妳喝醉。”羅杰說。
她一怔,若有所思地說著︰“難道是因為我昨晚喝醉了?”
“咦?”羅杰一震,驚訝地道︰“妳昨晚喝醉?在他家?”
她點點頭,“不過我應該沒吵沒鬧才對啊,他怎麼……”
羅杰微怔,暗忖了一下,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難道……”
“ㄟ?什麼?”她好奇地望著他。
羅杰挑挑眉,有點賣關子的味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瞪大著眼楮,一臉狐疑。
看她一臉迷惑,他一笑,“妳這個人還挺沒神經的!”說完,他徑自笑起來。
和希眨眨眼,滿臉困惑。
听到門鈴聲,和希從餐廳走了出來。
見英臣沒在客廳,她怔了一下。該不該去應門呢?這是他家,而她只是暫住的房客,隨便應門好嗎?
正猶豫著的同時,穿著浴衣,一副剛洗完澡模樣的英臣走了出來。
她看著他,再看看表,晚上九點?他不是六、七點時才洗過澡嗎?
“你在洗澡?”她皺皺眉頭,“你也太愛洗澡了吧?”
他剛從跑步機上下來,流了一身汗,當然要洗澡,干嘛大驚小敝?
挑挑眉,他問︰“妳沒听見門鈴聲嗎?”
“有啊。”
“那不去應門?”
“這是你家耶。”她只是想謹守分際罷了。
“那我請妳幫我應個門,好嗎?”
她聳聳肩,“好,當然好……”說著,她走向大門。
打開門,一陣香氣襲來--
“清川親愛的……”門外,一名身材火辣的黑美人打開了長風衣,而風衣底下是一襲性感白色蕾絲的馬甲內衣、同系列的丁字褲,還有吊襪帶……
她當場傻眼,而那黑美人也陡地一震,飛快地掩上風衣。
“妳是誰?”黑美人怒目一瞪,質問著她。
清川親愛的?光是听她這麼叫英臣,和希也約略猜出他們是什麼關系。
難怪他這個時候跑去洗澡,原來他根本是在等黑美人的到來。
般什麼東西?既然他跟黑美人早有約會,干嘛不自己應門,還讓她看見這種會長針眼的畫面!
“妳別誤會,我誰都不是。”她挑挑眉,“請進,他已經洗好澡在等妳。”
這話,她說得十分的酸。
黑美人一臉狐疑地睇著她,“真的?”
“是的。”她咧嘴一笑,“請進。”
黑美人走了進來,“妳是鐘頭女佣嗎?”
啥米?說她是鐘點女佣?是她長得就像鐘點女佣,還是他跟這黑美人說他家有鐘點女佣?
雖然他是成年人,雖然她無權過問或干涉他的私生活、私領域,但他起碼要給她基本的尊重吧?
他要找女人回家可以,但至少要先通知她,好讓她有時間“閃人”。
這時,穿上衣服的英臣走了出來,看見客廳里的黑美人,他一怔--
“娜歐蜜?”他驚訝地道。
“清川,好久不見了。”
“是……是啊。”他怎麼也沒想到,已經三個月沒見的娜歐蜜會在此時出現。
“我從法國回來就立刻來找你了。”熱情如火的娜歐蜜趨前,親熱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ㄜ……”英臣下意識地看看冷眼旁觀的和希。
她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但不知為何,她的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的女佣說你洗完澡在等我,是真的嗎?”熱情大方的娜歐蜜無視和希的存在,整個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該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今天回來吧?誰告訴你的?我的助理?”
“娜歐蜜……”他試著想跟娜歐蜜解釋,但因為和希在場,竟教他無由地慌亂起來。
“清川,我們很久沒……”
“慢著,娜歐蜜……”他打斷了她,因為他知道她接下來將會說出多麼大膽露骨的話。
他怕的不是她的大膽露骨,而是和希冷冷的目光。
他跟和希並沒有任何的關系及感情,但不知怎地,她的眼神讓他十分介意。
娜歐蜜依舊是那麼的性感撩人,而他也依舊“身強體壯”,但此刻,他對性感的娜歐蜜竟毫無感覺。
不是因為和希在場,而是因為……他的心境已經因為和希的出現而有了改變。
他在乎和希對他的看法,他不希望她覺得他是個私生活豐富精采的單身漢--雖然他一直都是。
“清川,怎麼了你?”娜歐蜜嬌嬈地迎上他性感豐滿的嘴唇。
“不……”他制止了她,“有人在……”
“你們不必在意我。”聞言,和希咧嘴一笑,“我現在就出去,不會打攪你們的。”說罷,她返回房間,準備拿了外套就走人。
才一進房間,英臣跟了進來。
“妳干嘛?”
“我出去繞繞啊。”她抓起外套,笑睇著他,“需要多久時間?”
他一怔,“什……”
“幾個小時?還是我今晚最好不要進門?”她覺得自己全身像著火了般,有一股無名火從腳底直往她腦門竄。
為什麼她這麼生氣?是因為他不尊重身為“暫時室友”的她?還是她……她吃醋?!
不,她怎麼可能吃黑美人的醋?他只不過是她這個任務的搭檔,等案子破了,她就飛回日本,跟他再也沒有干系……雖然心里明明這麼想,但她卻莫名地慌了。
“末武,妳不用出去。”他感覺到她在生氣,但……她為什麼生氣?
“抱歉,”她對著他冷冷一笑,“我可受不了跟正在恩愛的男女共處一個屋檐下。”說完,她掠過他身邊,走了出去。
“末武……”他跟上來,又拉住了她。
她突然一個轉身,甩開了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他。
“對了,”她挑眉一笑,語帶嘲諷地說︰“你干嘛穿衣服?反正馬上就要月兌掉,不是嗎?”
“什……”他一怔。月兌掉?她以為他要跟娜歐蜜干嘛?
“別浪費時間了,你的性感黑美人正等著你呢!”她轉過身子,一陣風似的走開。
“喂!”他想喚住她,但娜歐蜜卻迎了過來。
他還來不及擺月兌熱情又纏人的娜歐蜜,和希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清川……”眼見礙眼的第三者已經離開,娜歐蜜施展媚功,大膽地解開風衣。
她向他展示著自己誘人的胴體及性感內衣,“這是特別為你準備的。”
看著她美麗的身體,英臣竟一點感覺都沒有。這讓他心頭一震--
“清川……”她主動靠了過來。
“娜歐蜜,”他目光一凝,神情嚴肅而認真地道︰“不行。”
她一怔,“今天不行?”
“也許不只是今天,我……我也迷糊了……”他濃眉一叫,“我變得很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哪里奇怪,”說著,他伸出手,體貼地為她扣上鈕扣。
“我也可以就這麼跟妳上床,但我不想那麼對妳。”他試著跟她解釋,但問題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
娜歐蜜皺皺眉頭,“虧我下飛機就來找你,結果……為什麼?”
“也許我想過正常一點的生活。”他說。
“你是說毫無樂趣的生活嗎?”她噘起嘴,輕哼,“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可以等你喔。”
“不。”他毫不思索地拒絕,“我真的不想。”
娜歐蜜一听,秀眉一挑,腳下一跺。
“掃興。”轉過身,她悻悻然離去。
自己送上門的尤物沒了,英臣一點都不覺得可惜。他現在在意的是……和希去哪里?
酒吧內,和希正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別喝了……”坐在她對面的羅杰勸阻著她,“妳醉。”
她慍惱地瞪著他,語帶警告地說︰“你別阻止我喝酒喔,小心我……我扁你。”
羅杰蹙眉一嘆,“要喝也行,不過妳至少該告訴我原因吧?”
突然被她急Call出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結果……她只不過想找酒伴。
她一臉氣憤地又喝了一杯酒,“我不想提他的事。”
“他?”羅杰一怔,“妳指的該不會是清川吧?”
“不是他是誰?”她眉心一皺,有種小女孩在生悶氣的味兒。
羅杰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他做了什麼?”他感覺得到她及英臣之間有種微妙的情愫,但顯然地,身為當事人的他們並不知道。
“他……”她想說,但又覺得生氣,“不說了。”
“不,說來听听。”身為探員,他本來就喜歡追根究柢,既然她開了頭,他沒有理由不問個清楚明白。
她斜覷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他約了一個黑美人回家。”
他一怔,“娜歐蜜?”
“你也知道?”她驚訝地回應。
“我當然認識娜歐蜜,她跟他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她是他女朋友嗎?”
“不,”他蹙眉一笑,打趣地道︰“他們比較像是『城市』的關系。”
她一听,臉一垮。“就知道他私生活糜爛。”
“噢,末武……”羅杰為英臣抱屈地說︰“干我們這一行的,壓力很大,也很難有固定的關系。”
“也許是因為你們根本不喜歡固定的關系吧?”她酸酸地回道。
羅杰有點尷尬地一笑,“有些是這樣沒錯,不過清川他應該不是妳說的這一種。”
“你別替他說話了,那你告訴我,他是哪一種?”她不以為然地又喝了一杯酒。
“他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他說,“要是他遇到了,他會定下來的,而事實上,我覺得……”說著,他笑睇著她,一臉神秘。
迎上他詭異的眼神及表情,她微怔,“什麼?”
“他對妳很特別。”他說。
“ㄟ?!”她一震,驚羞地道︰“你說什麼?”
“搞不好他還挺喜歡妳的。”
“啊?”她瞪大了眼楮,漲紅著臉,差點從高腳椅上摔下來,“你別開這種玩笑!”
“我跟他在一起很久了……”他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酒,續道︰“我比妳更了解他。”
她羞赧且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什……什……你在說什麼?”
“你們很匹配,不是嗎?”他一笑。
“鬼才跟他匹配!”因為羞赧,她所反應出來的竟是激烈的否定。
她跟酒保再要了酒,發狠地一口喝光。
“喂,妳這樣喝行不行?”見她喝得真的有點凶,羅杰試著勸她。
“你別擋我喝酒喔。”她眼楮一瞪,警告他,“要是你再擋我,我就叫你回去。”
回去?不,他怎能放她一個人在這里猛喝狂喝,要是她出了什麼事,英臣可能會把他扁成豬頭,而且最嚴重的是……他可能再也沒有名車可開。
“我還要。”她將空酒杯遞給酒保,“再一杯。”
羅杰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唉……”他幽幽一嘆。
“還要給她嗎?”這會兒,連酒保都覺得情況不妙。
他挑挑眉,聳聳肩,低聲地說︰“你最好給她,不然她會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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