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完美丈夫 第八章
“放開我!”千晴狠狠地推開了他,感覺受辱又受傷。
他居然以為她對橫山剛志有興趣?他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她沒信心?霸道的不听她解釋也就算了,他還說話酸她!
她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任人操縱的傳統婦女,他想教訓她得有個道理。
她的拒絕及抗拒,讓他妒嫉又憤怒的情緒更加沸騰,“不準回他身邊去。”
“你管不著。”
“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听過不少關於橫山剛志的事情,當然也知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骯髒事。
“你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暗指他對她的不了解及誤解。
“千晴。”他沉聲地道,“他只是個玩弄女人的混蛋。”
“是嗎?”她負氣地說︰“那正好,我也沒打算玩真的。”
“這是真話還是氣話?”他神情懊惱地直視著她。
沒打算玩真的?她一直是如此嗎?即使對象是他?
她沒回答他,只是倔強又嬌悍地瞪著他。
“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是什麼?”他神情憤怒,但眼神中卻透露著痛苦。
看見他那樣的眼神,她心頭一緊。
但脾氣就跟男人一樣硬的她,寧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他們已經從假情侶變成真戀人,為什麼她所做的一切,卻仿佛他們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似的?
縱然他們還沒有白紙黑字的婚約,但難道戀愛中的兩個人,就沒有忠誠的義務跟責任嗎?
“這要看你對“在一起”的定義是什麼。”她還是在說氣話。
“我對“在一起”的定義,就是我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背叛你、傷你心的事情。”他神情冷肅地︰“難道你不也該如此?”
“我做了什麼嗎?”她反問他,“我背叛了你?傷了你的心嗎?”
“我不要你跟他在一起。”他直截了當地說。
“我沒有。”
“你們手牽著手在跳舞,他還把手放在你腰上。”他醋勁大發地說。
明知他吃醋代表的是他非常在意她,但他表達的方式卻霸道強勢得教她難以接受。再說,她身處在這個圈子里,因為應酬而必須跟男性接觸的機會難以計數,如果他連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能忍受,那只會造成她的困擾。
“我跟很多人跳過舞。”她說,“你應該也是。”
他微頓。是的,他當然知道這其實是屬於社交禮儀的一部分,而他跟她都經常要面對。
他氣憤的、在乎的,不是她跟男人跳舞,而是因為那個人是橫山剛志。
“我不是你的洋女圭女圭,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自由。”她說。
這就是談戀愛的缺點跟壞處嗎?一旦投入感情,就想限制對方、控制對方,希望對方所做的一切都符合自己的要求及標準。
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這樣,而這便是她一直覺得談戀愛會影響她工作的主因。
也許今天換了是他跟別的女人接近,她也會醋勁大發,鬧起別扭,但吃醋鬧別扭是一回事,懷疑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該因為看見她跟橫山共舞,就認定她是個愛搞劈腿,三心兩意的女人。
“你喜歡他嗎?”他眼底竄著一團火。
“你喜歡跟你跳過舞的女人嗎?”她反問他。
“至少我沒有邀她們上過床。”他惱怒地說。
聞言,她秀眉一橫。
他真的以為她跟橫山剛志上過床?這個笨蛋,這個醋桶,這個……她真不知道該罵他什麼。
當了近四個月的假情侶,他們雖常有爭執,卻還算得上是相安無事。但現在成了真戀人不到一個月,他們已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幾近惡言相向。
難道他們只能做朋友,而不適合當情人?像他這般佔有欲強烈的男人,遇上了她這般性情剛烈的女人,是不是注定只能不歡而散?
“看來我真的不是你喜歡的女人類型。”她有點沮喪地說。
他一怔,“你在胡說什麼?你當然是……”
“夕子才是適合你的那種女人。”她說。
是的,如果是夕子,絕對不會跟他吵架爭執,絕對不會做他不喜歡的事,說他不喜歡听的話。
他臉一沉,“別把夕子扯進來,這是我跟你的事。”
現在到底是誰錯?她居然把不相干的夕子牽扯進來?就因為夕子是他的前女友嗎?
“先把橫山剛志扯進來的是誰?”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難道他不在你我之間?”
“難道夕子不在你我之間?”
她覺得他們吵得一點道理也沒有,他們都在閑扯,都在說一些無關緊要,毫不相千的事情。
她相信他一定也有這樣的感覺,卻還是無法控制這種沸騰又毫無理性可言的沖動行為。
她是風向星座的雙子,他是火向星座的人馬,如果以星座學來說,他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
因為風不是把火吹滅了,就是讓它燒得更旺。不管是滅是旺,總之都不是好事。
“我跟夕子已經是過去式。”他說,“你現在把她扯進來,只是想合理化你的行為。“是嗎?看來你很不能原諒你所謂的“我的行為”……她負氣地沖口而出︰“我們分手。”
月兌口說出“分手”兩字,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戀愛中的男女非常忌諱把“分手”兩字掛在嘴邊,那就跟夫妻間動不動就說“離婚”一樣的沖動且愚蠢。
她後悔,但已來不及。
他臉色一沉,目光一凝,沉默地注視著她。
她自知說錯了話,卻又要強的不願收回,甚至連一點點心虛後侮的表情都不肯露出。
“分手?”他用一種懷疑的語氣問。
“你听見了。”她不退縮,即使自知過火。
“因為橫山剛志?”
“不,因為我們個性不合。”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這一次,她希望他像剛才那樣拉著她,讓她有個反悔的機會,因為她其實並不想分手。
她是一時氣憤才說出那兩個字,只要他拉住她,央求她兩句,讓她下得了台階,她就……
但是,這一次他看著她離開,他……沒有留她。
連著三天,千晴無心工作。
疊在桌上等著批示的公文已經高過她的眉頭,而她卻提不起精神去翻閱。
她好氣自己,她鬧什麼別扭、要什麼性子?他誤會她,她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為什麼要跟他嘔氣?甚至還說出分手這種蠢話?
她明知戀愛會影響她的心情及工作,為什麼不好好經營它,卻讓它嚴重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她真蠢,而最蠢的是,她居然在期待他打電話來,甚至是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她多希望他打通電話告訴她“我想你”,她多希望他突然沖進她的辦公室說一聲“對不起”,她多希望時問可以回到那一天晚上,她多希望自己能理性且冷靜的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而不是使這個誤會擴大。
她有IQ,卻沒EQ。而EQ不高,縱使IQ一八似乎也沒用。
她對自己做過的事從不後悔,包括為了搞砸相親而邀橫山剛志開房間的事,她都不曾後悔過。但,她後悔自己提出分手,她後悔自己搞砸了一切。
她……後悔得想哭。
她以為他會主動來找她,她以為他會,但是他沒有。她氣恨他,也氣恨自己,她覺得自己快得憂郁癥了。
於是,第四天,她賴在床上不上班了。
叩叩。有人敲她的房門。
“誰?”
“你在磨蹭什麼?上班快遲到了。”門外催促她的是她女乃女乃森山櫻。
“我今天請假。”她有氣無力地說。
“咦?”森山櫻忍不住好奇地開門進來,見她還躺在床上,憂心地問︰“你生病啦?”
“沒有啦。”怕女乃女乃發現她昨晚哭紅的雙眼,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走到她床邊的森山櫻。
“你是怎麼了?”見這個曾經發燒到三十九度,卻還硬撐著去公司的工作狂孫女,競賴在床上不上班,森山櫻滿月復疑竇。
“今天不想上班。”她聲線梢啞地說。
“天要塌下來了嗎?”森山櫻眉心一蹙,“到底是怎麼了?”
“累。”被問急了,她索性敷衍回道。
“累?”森山櫻根本不相信她這種說辭,“你這個人哪知道“累”字怎麼寫?”
“我三十了…體力大不如前。”她隨口說著,帶著點自嘲。
聞言,森山櫻輕啐一記,“你少胡扯,快說,到底怎麼了?”
“女乃女乃,我不能有隱私嗎?”她有點生氣了。
“不行。”森山櫻揚起下巴,霸道地說︰“在你出嫁前,在你還姓森山前,都沒有隱私。”說著,她伸手去扳千晴的肩膀,將她硬拉了過來。
千晴一面向她,她嚇了一跳。
“我說丫頭,你……你哭啦?”見千晴兩眼紅腫,她驚疑地問。
“不是,是戴隱形眼鏡過敏。”她抵死不承認哭過的事實。
“你騙不了我。”森山櫻眉心一擰,“怎麼了?跟外川少爺吵架了?”
“沒有。”她開始有些不耐。
她就是不想再提了,但女乃女乃卻擺明了不肯善罷甘休。
“那麼是怎樣?”森山櫻一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您真的非知道不可?”失戀已經夠懊惱了,女乃女乃為何不放過她?
好好好,她就將實情告訴女乃女乃,好教她饒了自己。
“分手了。”她說。
森山櫻愣了一下,“ㄜ?”
“我們分手了,我跟外川世武。”她氣惱地道。
“為什麼?”原以為他們進行的很順利,而世武也有機會成為她的孫女婿,但現在千晴卻說他們……分手了??
“你們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天還與千晴連袂出席年會的世武,竟然已經跟千晴分手了?
“我們個性不合。”千晴說。
“什……”森山櫻試著冷靜下來,“是你甩了他,還是他甩了你?”
“有差別嗎?”她淡淡地說。
“當然有。”森山櫻板起臉孔,“如果是你甩了他,那我就要問你是不是腦袋壞了,你以為自己還年輕嗎?你知道像他這樣的對象有多難找嗎?”
“……”
“如果是他甩了你,那我也要問他,我孫女到底是哪一點不好,哪一點配不上他,他憑什麼嫌棄我森山櫻的寶貝孫女兒?”
听見女乃女乃這些話,千晴忍不住邊哭邊笑地嗔道︰“什麼嘛?您在說什麼……”
“唉。”見這倔強的孫女掉下眼淚,森山櫻不舍地坐在床沿,“既然想他,就坦白告訴他嘛!”
“誰想他了?”她懊惱又不甘地嘟嚷。
“逞什麼強?”森山櫻一笑。
“我沒錯,是他誤會了我。”她說。
“誤會?”森山櫻一臉疑惑,“誤會什麼?”
“就是……”她幾乎要把詳情告訴女乃女乃,但又及時打住,“不說也罷。”
“既然是誤會,說清楚不就得了,干嘛要鬧分手?”
“您不懂啦。”
“我不懂?”森山櫻挑眉一笑,“小丫頭,我在談戀愛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哪里等投胎呢。”
“總之,我不想再提他的事了。”她把頭一扭,埋進了棉被里。
森山櫻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沒那麼灑月兌,若是她真的不在乎,就不會把眼楮都哭腫了。
只不過她愛面子,死都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那好吧,”她決定逗逗這個牛脾氣的孫女兒,“既然你跟外川少爺已經告吹,我就再幫你安排相親吧。”
“什……”她掀開被子,激動地說︰“我才剛失戀耶!”
“唉唷,女人的青春有限,你以為你還十八歲啊?”說著,森山櫻站了起來,閑閑地走了出去。
“真是……”千晴皺起眉頭,嘀咕著︰“至少給我時間療傷止痛嘛。”
第四天了,這是她跟他提分手後的第四天。
這些天來,他無法工作,滿腦子想的都是千晴。
他氣她為了橫山剛志跟他吵架,氣她提出分手,氣她扭頭就走……他更氣的是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拉住她。
他應該拉住她,向她道歉,甚至是求她都沒關系,只要能讓她收回那兩個字,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但是,他當時沒那麼做。
為什麼?因為他認為自己沒錯,還是他其實是個大男人?
不管是什麼,他真的非常後悔。他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他不能忍受失去她,就算橫山剛志也有機會,他也不能讓那家伙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忖著,他霍地站起,抓著車鑰匙,直奔森山投顧。
“森山小姐今天請假。”當他來到森山投顧,櫃台小姐這麼告訴他。
撲了個空,他有點失望,但同時也擔心。
據他所知,那個工作狂是個即使發燒到三十九度也要上班的人。
她為什麼請假?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是生病,還是……難道她跟別人約會或是又去相親?
“她請事假還是病假?”他問。
癟台小姐有點為難地說︰“這我不太清楚,不過,她中午曾從家里打電話進來交代事情。”
“唔。”他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不管她人在哪里,他決定先到她家一趟。
“謝謝你了。”轉身,他飛快地離開森山投顧。
調布,森山宅。
來到森山家,世武按了門鈐,應門的是森山家的佣人。
“咦?”佣人見過他幾次,一眼就認出他來,“外川少爺?”
“小姐在嗎?”
佣人點點頭,“她在休息。”
“她病了?”
“我不清楚,她整天沒下樓。”佣人客氣地問︰“要我替你把小姐請下來嗎?”
“不,”他說,“我上去找她。”
佣人一听,連忙將鍛造雕花大門打開。
世武回到車上,將座車開上森山家的車道,然後停放在車道旁的停車位上。
下車,他直接往門口走去。
這時,一身輕便在花園里進行園藝工作的森山櫻,發現了他。
“外川少爺?”她站了起來,驚疑地看著他。
看著花園里頭戴帽子,身著工作服的歐巴桑,世武愣了一下。
森山櫻取下帽子,“是我。”
“啊,”世武一怔,連忙彎腰一欠,“老夫人,您好。”
“嗯。”森山櫻放下手邊的工作,定向了他,“來找千晴?”
“是的。”他點頭。
“吵架了?”她問。
“是我不好。”
听他這麼說,森山櫻一笑,“我是不曉得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丫頭把眼楮都哭腫了。”
聞言,世武一怔。把眼楮哭腫了?是因為他嗎?
“她在房間躲了一天了,你去看看她吧。”她說。
“是。”他恭謹地一欠。
“去去去,”森山櫻皺起眉頭,“我真看不慣那丫頭陰陽怪氣的。”
他尷尬地一笑,轉身走向門口,並在佣人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的東側房。
佣人敲敲門,“小姐,小姐?”
“做什麼?”好一會兒,里面傳來千晴有氣沒力的聲音。
“小姐,是……”佣人想告訴她世武來了,但世武卻阻止她,搖頭示意她別講。
佣人也機靈,臨時改口︰“我做了一些甜點,你要不要吃一點?”
“不要。”
“不然我端進去,你想吃的時候再吃?”
“唔。”
有了她的允許,佣人打開了門,但進去的卻是世武。
佣人向世武輕點頭一笑,隨即拉上門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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