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的煩惱 第十章
實乃突然睜開眼楮,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而身邊是趴睡著的平之。他眉毛動了一下,似乎意識到她的起身,但他十分疲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累死了……”他低啞的聲音喃喃說著。
她心頭一悸。累?這麼說……他們已經結合了?
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也就是說,人家說第一次很痛都是騙人的?
靶謝老天爺,她終于成為他的妻子了。
“平之,”她羞答答地輕拍了他一下,“太好了,我都不會痛耶!”
他勉強地掀掀眼皮白了她一眼,“你當然不會痛……”
“咦?”她一怔。
“因為……”他哀怨地一嘆,“我們還沒做。”
“什麼?”她驚訝不已。
“該死!”他濃眉一糾,自言自語,“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居然折騰了一晚上還……”
還沒做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沒“合體成功”?
不行,她得把他叫起來問清楚!
“平之,你起來一下。”她拉住他的手臂。
“我要睡覺。”他皺了皺眉頭,“等我睡飽了,你就……”
“平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還沒做?”她不死心的追問。
“你還敢問我?”他翻過身,半睜開眼楮地睇著她,“你一直不讓我進去。”
“啊?”她臉一熱,“是嗎?”
“你啊,不是用兩條腿夾我,就是用手抓,你真是……”他懊惱不已,“你這是在捉弄我!知道嗎?”
听他這麼說,她好像慢慢的恢復了記憶。
天啊!難道他們不是做完了才睡覺,而是攪和了一整晚,累到睡著?
這麼說來,她還是……老天,那昨晚不是白忙一場?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月兌到一絲不掛,還被他模透了,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對了!她記得昨晚氣氛超贊、感覺超好,仿佛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一定能長驅直入,徹底的攻佔她。
接著,情況急轉直下,就在……就在她清楚的看見他的那個時。
懊死,又是雞雞壞事,要是沒看見,她應該可以……
不!不!難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跟心愛的男人結合了嗎?
想著,她懊惱又沮喪地掩住臉,長嘆一聲。
******
“哈哈哈……”部美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在听了實乃的“爆笑房事歷險記”後。
“喂,你別笑得太過分喔!”實乃紅著臉,又羞又惱。
“實……實在……”部美笑到飆淚,“太好笑,也太可憐了……”
她一怔,“可憐?”
“對,可憐。”部美喝了一口水,“你老公實在太可憐了!”
“啊?他可憐?”
“不是嗎?”部美以同情的口吻說,“那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什麼嘛!我……我已經有努力配合了。”她嬌嗔著。
“我看我拿幾張片子給你觀摩觀摩吧!保證贊喔!”部美眨眨眼,曖昧地道。
實乃白了她一眼,“算了,我才不想看那種惡到爆的片子呢!”
“什麼惡到爆?你真沒情趣……”部美輕啐一記,話鋒一轉,“不過他曾經結過婚倒是挺勁爆的,這件事應該是沒人知道吧?”
她點點頭,“他說只維持了半年,還付了一筆贍養費。”
“是嗎?”部美訝異不已,“他還真慷慨!”
“他朋友說他們是因為房事不協調才離婚的……”
“ㄟ?”部美一震,“是真的嗎?”
她搖搖頭,“他說不是,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你再不跟他嘿咻,他就會跟你離婚?”
“嗯。”她輕點下巴,一臉苦惱,“我不想跟他離婚!”
“要是你們現在離婚,那你就破他的個人記錄了耶!”部美開玩笑地說,“他跟前妻耗了半年,你兩個月GameOver。”
實乃一听,懊惱地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少咒我了。”
“誰咒你啊?”部美挑挑眉,嘆了一聲,“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ㄟ,你別說了,你那張嘴真是……”說著,實乃突然一震,兩只眼楮直直地看向房門口。
見狀,部美狐疑地望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她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在門外。”
“啊?”部美一怔,轉頭看著門口,“你是不是太神經質了?你們家不是沒別人在了嗎?”
“嗯,是啊……”實乃站了起來,不放心的走到門口探看。
門外沒有人,廊上也靜悄悄地。于是,她又走了回來。
真的是我太神經質?她忖著。
******
坐在車上,平之神情凝肅沉重的目視著前方。
他的情緒一時之間還無法平復,因為他听到了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的事情。
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親耳听見的,但那卻確確實實的從實乃的好友口中說出。
超級大金庫?這是她跟好友幫他取的綽號?她……她不當他是丈夫,而是個金庫?
難怪她一听矢田說他跟前妻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跟轉變,原來她真正擔心的是現在離婚,一毛錢都拿不到。
金錢是她答應跟他結婚的主因嗎?她打算什麼都不給,就從他這里撈到好處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但……她們的談話卻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他愛她,她也應該體會得到,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她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
她怎麼會是那種女人?她是那麼的清純、那麼的無瑕,她怎麼會是覬覦他的財富,對他毫無真心可言的女人?
懊死!他看走眼了嗎?就像他當年錯看了前妻那樣?
安川平之,你真是白活了!他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當初隱瞞身分跟她相親,就是希望對方不要只看他的身家背景就決定跟他往來,他以為她不是那種勢利愛財的女人,結果……
可惡!難道當時她以身分地位相差懸殊而拒絕他,只是在演戲,只是想引他人甕?
他忍不住的閉上眼楮,回想著她美好的種種。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地往前沖,然後又被安全帶拉回——
睜開眼楮,他看見車前有一根燈桿。他……撞上了路邊的燈桿。
“該死!”他懊惱的往方向盤上一捶。
******
不知怎地,實乃一直覺得心慌慌的,而且她的眼皮已經跳了一整天。
這通常都是有事情要發生的前兆,但……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平之……
她越想越不安,早早就在客廳里等著他下班。
接近八點的時候,平之的車回來了。
她等不及他進門,就先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她看見的是平之車頭撞出一道凹痕的銀色賓士。
她一驚,馬上沖到他車門邊。“平之……”
坐在車里的他,慢條斯理地把車熄火,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實乃急忙檢視著他,“你沒事吧?”
他看來沒什麼大礙,但明顯可感覺到他心情極差,臉上的表情也陰沉沉的。
“難怪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她一臉憂色。
“不要一臉擔心。”看著她一臉焦急,他覺得很諷刺。
這樣的擔心是真的嗎?
听見他冷漠的話語,實乃心里一震。“平之?”
“要是我撞車死了,你馬上就可以分到遺產。”他說完,逕自地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給負責保養維修他座車的車廠老板。
“林先生嗎?我是安川,我的車撞凹了,麻煩你明天過來幫我開回去,嗯,就這樣。”說罷,他關上車門,大步往門口走去。
實乃怔怔地站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響。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遺產?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太奇怪了,今天的他實在太奇怪了,只是小小的撞車意外,總不可能把他的腦子撞壞了吧?
忖著,她追了上去。
“平之……”她輕拉住他,但他卻突然地甩開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沉默而冷峻。雖然他只是那麼看了她兩秒,她卻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麼長。
她以為他會跟她說什麼,卻沒想到他轉身就往樓上走。
她一路跟著他回到了房間,心里又氣又怕。氣的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給她臉色看;怕的是……他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他月兌掉了衣服,走進了浴室,接著,實乃便听見他放熱水的聲音。她忐忑的坐在床邊,一顆心七上八下,好像天隨時會塌下來把她壓死般的惶恐難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立刻起身看著他,囁囁地問︰“平之,你……你今天怎麼了?”
他們的關系不是已經漸入佳境了嗎?雖然他們還沒成功的結合,但是……難道就是因為沒成功結合,所以他不高興?
不會吧?如果只是因為這種小事,他就給她臉色看,還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那他就太小氣了。
不!他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
他沒說話,自顧自的上了床,倒頭躺下。
她移動腳步,慢慢的走到他床邊,然後蹲了下來——
“平之……”
“我很累。”他打斷了她,“我要睡了。”
他很想直接拆穿她,但他不想離婚。他是愛她的,就算她不是真心,他也……
懊死,他為什麼不能像當年那般干脆的付了贍養費,然後結束這種虛情假意的婚姻關系?
閉上眼楮,他不看她一瞼的猶疑。
“平之,拜托……”她語帶哀求地,“別這樣……”
他濃眉一糾,睜開眼楮直視著她。
她一震,被他那冷酷的、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刺向她的目光嚇了一跳。
“我做了什麼嗎?”她怯怯地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
他眉丘隆起,兩只眼楮像著火了般。
“你今天的樣子真的嚇壞我了,我……啊!”她話沒說完,因為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了她的頸子。
他手臂一使力,將她拉向自己,然後使勁的、懲罰意味濃厚的強吻了她。
她本能的掙扎,卻激怒了情緒已幾乎潰堤的他。
他把她拉上床,壓在身下,什麼話都不說的就吻她。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急欲扯開她的衣服。
她像受驚的小羊般掙扎抵抗,“你在做什麼?放開!放開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他推開。
他坐在一旁,低頭不語,像沙場上的敗將般。
“討厭……”她的聲音顫抖著,“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討厭?”他抬起頭看著她,冷然一笑,“你想離婚嗎?”
“什……”她一震。離婚?是他想離婚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她強忍著害怕及憤怒的淚水,“就因為我夾著你、抓著你,不讓你那個嗎?”
“對,沒錯。”他氣到失去理智,“你為什麼抵死不跟我做?因為你討厭我嗎?”
“抵死?我……”她哪有抵死?她只是害怕。
“還說你跟你前妻不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她唇片顫抖著,“你……對你來說,性比愛還重要!”
吵架沒好話,此刻在他們兩人身上得到印證。
“愛?”他冷然哼笑,“你跟我說愛?你愛我嗎?”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他。她要是不愛他,干嘛嫁給他?
“听著,我跟她離婚不為別的,只因為她要的是我的錢!”他眼底有一抹痛苦,“而你跟她一樣。”
聞言,她陡地一震。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前妻要的是錢,而她跟她一樣?
“你在說什麼?”她錯愕。
“給我听仔細,”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不管你有多討厭我,我都不會跟你離婚,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她覺得被他抓著的地方好痛,但她的心更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狠狠地刺她一下。
“要我的錢……”他欺近她,那聲線冷得教她心驚,“你得陪我耗上一輩子。”
迎上他的目光,她震驚、氣憤又心痛。要他的錢?他居然以為她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
他秀逗了嗎?她一開始拒絕他的理由還是因為他太有錢呢!
“我……我不要你的錢!”她心中的那把怒火被點燃,“我一毛錢都不要!”
“什……”
“你以為我是嫌貧愛富的女人嗎?”她眼眶里盈滿憤怒及傷心的淚水,“當初我還因為你有錢而拒絕你,你忘了嗎?”
看著她盈滿淚水的眸子,他的心一緊。
她的眼楮是那麼的真誠澄淨,讓人難以相信她是個城府深、心機重的虛榮女性,但……他都听見了啊。
“也許那是你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他說出了很過分、很傷人的話。
將來有一天,他也許會後悔自己對她這麼說,但這一刻,被背叛及欺騙的憤恨卻已掩過了一切。
“你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的話。
“不要一臉震驚委屈的表情,我都听見了……”他唇角一勾地冷笑著,但眼底卻是受傷,“超級大金庫。”
她一怔,“ㄟ?”
超級大金庫?他怎麼知道部美私底下都那麼叫他,難道……
“是的,我听見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听見了你跟朋友的對話。”
“你……”這麼說,不是她神經質,當時門外真的有人,而且是……他!?
“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恰巧回來拿重要的文件。”他續道︰“你擔心我跟你提離婚,不是因為你愛我,是擔心拿不到贍養費,對吧?”
她陡地一震,“不……不是那樣!”
天啊,難道他听到了片段,就誤會她是別有居心?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直視著她,語氣堅定但冷肅︰“但是我不會放你走,因為非常不幸的……我愛你。”
听見他這番話,她得說……她很高興,因為他是真的愛著她,即使是在對她有所誤解的情況下。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解釋清楚的還是得對他說個明白。
“平之,不是那樣的……”她臉色轉而和緩,“請你听我說。”
“你什麼都不必說。”他眉心一擰,“該你的,我一毛都不會少給。”
“不。”她猛搖了搖頭,軟軟地道︰“我什麼都不要。”
聞言,他微頓。什麼都不要?她不是跟她朋友提到贍養費的事嗎?
“我跟你結婚,要的不是錢,而是你。”她眼神誠懇地望著他,“我愛你,如果我能從這麼家里帶走什麼,那就是你。”
迎上她含著淚光的澄澈眸子,他的心一撼。
“老實說,我還真感動。”他自嘲地,“就算不是真心話,我還是听得很爽。”
“平之,”她拉住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是真心話,絕對是真心話。”
“超級大金庫也是真心話?”他語帶諷刺。
她眉心一蹙,歉然的一笑,“很抱歉,我已經不只一次要部美別那麼叫你,但是她就是調皮嘴壞。”
“調皮嘴壞?”
“那是她私底下替你取的綽號,沒有其他意思。”她誠心誠意地道,“真的很抱歉。”
“贍養費也是調皮嘴壞?”
“是。”她毫不猶豫,“不要把那種話當真,拜托……”說著,她眼眶泛紅。
看見她那無辜委屈又焦急難過的表情,他累積了一整天的憤怒情緒好像緩和了許多。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叫我離開,不必等,也不必給我什麼……”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充滿猜忌懷疑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伸出雙臂,她勾住了他的肩膀,將臉枕在他肩頭上。“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只是氣話,你不是真心那麼說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相信你嗎?”
“絕對可以。”她肯定地道。
“你真的愛我,不是因為我有錢?”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愛你,就算你一毛錢都沒有也沒關系,我可以出去工作。”
听見她這些話,他因憤恨痛心而武裝的心不覺一軟。
他拿開了她的手,抓著她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內心深處般,“你一直不跟我上床,不是因為你根本不愛我?”
她搖搖頭,擦掉了眼淚。“我愛你,我也要你,我……我只是……”
“只是?”
“小雞雞……”她低下頭,漲紅著臉,小小聲地道。
他沒听清楚,皺了皺眉頭,“什麼?”
“小……小……”該是告訴他實情的時候了,她不希望他對她有所誤解。
抬起臉,硬著頭皮,她勇氣地說出︰“我怕小雞雞。”
平之一怔,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什……”他是不是听錯了?她怕小雞雞?
“你說的小雞雞是……是那個吧?”他懷疑。
她面紅耳赤,吞吞吐吐地道︰“我十六歲那年看見暴露狂露鳥,從此以後就……就……”
“就怕小雞雞?”
“嗯。”她抿著唇,皺著眉,一臉余悸猶存的樣子,“那東西像皺巴巴的小香腸,一想到就……”
听到這兒,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怒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猶如台風過後的好天氣般的好心情。
一切都是誤會,她還是他純潔的妻子。都怪他一時沖動,失去理性及智慧的只擷取她與朋友談話內容中的一小段。
因為太愛她、太在乎她,所以他才會像黑暗中的飛蛾,毫無方向戚的亂竄。
她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絕他,他們的結合之所以會一波三折,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暴露狂。
“你上次嚇得滾下床,就是因為你看見了我的……”
“嗯。”她尷尬地點頭。
“那可真是傷人……”他語帶促狹,“我的“那個”應該不是暴露狂可以相比的吧?”
迎上他的目光,她羞紅了臉,“ㄜ……是……是那樣沒錯,可是……”
“而且我不是皺巴巴的小香腸,不是嗎?”他打斷了她,興味地睇著她笑。
她臉頰發燙,羞得抬不起頭來。
他端起她的臉,眼神深情又熾熱,“如果你上次看得不夠仔細,我可以讓你再看一次,免費的。”
她瞪大了眼楮,雙頰潮紅,“什……什麼?”
“我們來上課吧!”他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緊扣在懷中。
她羞赧地看著他,“上……上課?”
他挑眉一笑,意有所指地,“身體構造課。”
說罷,他低下頭,熱情的攫住了她的唇。
******
凌晨五點,兩人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臉上都多了黑眼圈。
沒有人講話,只是並肩坐著,久久,兩人相視……
“這次……有吧?”實乃不安地問。
平之睇著她,疲憊卻滿足的一笑。“有,成功了。”
“真的?”她驚喜不已,“我們真的合體成功了!?”
他皺了皺眉頭,“什麼合體成功?我們是無敵鐵金剛跟木蘭號嗎?”
“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結束了處女生涯,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妻子。
她興奮地勾住他的手臂,樂不可支。
“我終于克服了小雞雞恐懼癥!我終于成功了!”
“小姐,”他蹙眉一笑,“我們折騰了好幾個鐘頭,而且是在你蒙上了眼楮之後,才大功告成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十幾年的“宿疾”沒那麼快好嘛!”說著,她嬌羞的把臉靠在他胸膛。
他愛憐的撫模著她的發,低聲地道︰“你……會不會很痛?”
“剛開始有一點……”
“什麼?才一點?”他有點受傷。
她看著他,疑惑地問︰“不然你希望我很痛嗎?”
“也不是……”他有些尷尬,“你說只有一點點痛,好像我那個很小似的。”
她噗哧一笑,“男性虛榮心作祟!”
“別那麼說……”他一臉很糗的表情。
看見他這孩子氣的一面,她忍不住想抱抱他、親親他。“你一點都不小。”
他斜瞥了她一眼,抿著唇片,“你蒙著眼楮,根本沒看見。”
“就算看不見,我也感覺得到嘛!”說著,她伸出手,動了動五根手指頭,“而且我上次有抓過,你忘啦?”
她像體貼窩心的小天使般在他臉上一吻,“我沒有不舒服應該跟尺寸無關,而是你的技巧一流。”
“啊?”他驚訝地看著她,難以相信她會這麼說。
“一開始雖然有點痛痛的,但是後來卻很舒服,而且蒙著眼楮感覺好刺激。”她說得一臉認真。
“你……”他狐疑地睇著她,“我覺得你好像突然大膽了許多。”
“真的?”她一怔。
他點點頭,“你居然可以跟我談論這種事。”
她咧嘴笑笑,“可能我開竅了吧!”說著,她匆地將他一推,一個翻身地跨坐在他身上。
他愕然地看著她,“你……你做什麼?”
“再來一次,好嗎?”她大膽的提出要求。
“什……”他有點傻眼,“你不是說真的吧?”
她搖搖頭,一臉粲笑。“我想要。”
他一震。啥米?她還想要?他們剛剛才結束,而且天都快亮了耶!
“老婆,我今天還要上班呢!”他說。
“喔……”她一臉失望,“人家想不蒙眼楮試試看的說。”
“真的?”他眼楮一亮,“真的不蒙眼楮?”
蒙著眼楮做那件事,讓他覺得自己活像個變態一樣。听到她說不想蒙眼楮,他精神都來了。
他扣著她的腰肢,一臉嚴肅,“保證不會做一半落跑?”
“不會。”她篤定地道,“一定全程奉陪。”
“黃牛罰十次。”
“罰一百次都行。”她說。
她話剛說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俯身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
“你……”她輕輕推開他,故意糗他,“不是要上班?”
他咧嘴一笑,“今天請假。”語罷,他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不多久,被窩里傳來兩人香艷曖昧的對話——
“哇,起來了耶!”
“嗯,要不要看一下?”
“討厭……好啦!哇嗚!”
“不賴吧?”
“好有朝氣喔!老公……”
“那當然……要不要模一下?”
“你好肉麻……上次不是模過了?”
“這次的感覺不同嘛!快。”
“你好壞……”
“要不要模嘛?”
“好……好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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