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的煩惱  第七章
作者:黑田萌
    一上樓,宙王立刻往房間走去。當他握住門把,卻發現房門被從里面鎖住了。


    他用力的轉了轉,“喂,開門。”


    里面有細微的、移動的聲音,但卻沒任何的回應。


    他知道她還沒睡,只是不想回應他。也對,他今天這麼對待她,她是該生氣。


    他想跟她說聲對不起,但不知怎地卻說不出口。他不是個沒有是非對錯觀念的人,一旦他犯了錯,他會虛心的、誠懇的、率直的道歉,但為什麼……


    為什麼面對她,他卻覺得說對不起是多余的、不需要的?


    不是因為他不把她當一回事,而是跟枕邊人說對不起似乎是件不自然的事。因為是枕邊人,所以應該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不是嗎?


    枕邊人?突然,他心頭一震,像是有一百公斤重的石頭壓在他胸口上似的。


    老天,他當她是枕邊人了嗎?因為覺得她是親近的人,所以就忘了該有的禮貌?


    她呢?她今天冒雨幫他送企畫,是因為她把他當親近的枕邊人嗎?


    眼前,他似乎沒有時問去探究這麼問題……


    “喂,南瓜……”他敲敲門,“開門讓我進去。”


    她還是沒有回應,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股。


    “ㄟ,我累了,要洗澡睡覺……”


    “你去睡房。”突然,里頭傳來她冷冷的、幽幽的、虛弱的聲音。


    听見她終于有了回應,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她的口氣听起來超不高興的,但有反應總比沒反應好。


    “我不睡房。”他說,“再說,我們是夫妻,當然要睡在一起。”


    “我今天不想跟你睡。”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他。


    “但是我想。”他沖口而出。


    但,他被自己的這句話嚇了一跳。這不是隨口說說,他是真的這麼想。


    “我不要,我有拒絕的權利。”她根本不為所動,“反正你是被外婆逼著跟我同房的,而且我會打呼、說夢話兼放屁,你早就不想跟我睡了。”


    “我……我現在已經習慣了。”老天,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我不管……”里面的她說著,聲音听起來有點無力。


    “我不要睡房,我會認床。”他自知理虧在先,但她再這麼力ㄉ下去,他真的會生氣。


    “屁。”她聲音雖然有氣無力,卻還是口無遮攔,“我們結婚那天,你不是到房去了?”


    他濃眉一擰,有點慍惱了。“ㄟ,你是不是女人?什麼屁啊屁的,說話一點都不文雅。”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哼笑一記,“我本來就是這種會丟你臉的女人。”


    “你……”看來今天在飯店里發生的事,確實是教她不爽到了極點。


    “廢話少說。”他語帶喝令,“總之你開門,我絕不去睡房。”


    里面突然安靜下來,她沒有回嘴。


    不知道過了幾秒鐘,而他卻覺得仿佛有一世紀那麼久。當他等不及的開口,卻听見她幽幽說道︰


    “好,那房間讓給你,我去房睡。”話落,房門打開了。


    她站在他面前,精神不佳,臉上也有種不對勁的紅暈。


    她的眼神倔強卻又帶著一絲絲的委屈,直直地注視著他。那一瞬,他的心口像是被狠狠槌了一舉。


    “齋川少爺,房間是你的了。”她說,然後轉身要走。


    他伸出手,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臂。


    當他抓住她的手時,發現她的體溫極高。她像只虛弱的小貓,他只輕輕一拉,她的身體就晃了一下。


    他嚇了一跳,驚疑緊張的抓住了她——


    “喂,你怎麼了?”


    她無視他眼中的焦慮關心,冷冷地看著他,“你放手,我要睡了。”


    “你……”直覺告訴他,她發燒了。


    他一手拉著她的胳臂,一手往她額頭一探。


    她躲開了他的手,“不要踫我……”


    “你別那麼固執。”他眉心一糾,像是訓斥小孩般。


    “不要教訓我。”她身體雖虛弱,兩只眼楮卻惡狠狠地、不甘心地瞪視著他,“你今天教訓得還不夠嗎?”


    他心頭一緊,“我……”


    懊死,他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她感覺不到?如果他不在乎,干嘛跟她在這里耗?


    “你是討厭鬼、是惡魔,放開我……”她眼楮紅紅的,眼角還閃著淚光。


    突然,他的心一悸。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她給了他一種想保護她、憐惜她的念頭。


    她雖張牙舞爪的拒絕他,卻莫名的嬌柔可愛。他感覺到一陣心悸,不尋常的心悸……


    “放手,你放手。”她使出僅剩的氣力,奮力的甩開他。


    但當她一甩開他,整個身子竟像是瞬間倒塌的樓房般一癱——


    他心頭一驚,及時地將她抱在懷中。


    “南瓜……”他焦急地看著懷中虛弱無比的她。


    她掀了掀幾乎快抬不起來的眼瞼,口中喃喃念著他听不懂的話,然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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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她沒事吧?”站在床邊,宙王焦急地詢問著前來外診的家庭醫生加田。


    加田醫生笑了笑,“充分的休息加上按時服藥,她很好快就會好的。”


    加田醫生是齋川家在日本的家庭醫生,因為家里有位年近八十的老人家,一位值得信賴且醫術、醫德一流的醫生是必需的。


    但宙王萬萬想不到,他外婆都還沒“使用”過,南瓜就先蒙其利。


    加田醫生收拾著他的藥箱,“我已經在藥包上注明了服藥的時間跟次數,一定要讓她按時定量的服用喔。”


    “我知道,謝謝你。”他說。


    “好,那我走了。”加田醫生站了起來。


    “我送你……”


    “不必了。”加田醫生一笑,“你還是留下來陪著你的美嬌娘吧。”


    宙王露出難得的靦腆笑容,“那……你慢走。”


    “嗯。”加田醫生點頭笑笑,轉身走出了房問。


    加田醫生一走,宙王就將視線移到南瓜身上。


    她躺在床上,虛弱但溫馴得像是只乖巧的小貓咪。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模模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已不似剛才那麼的燙手,看來加田醫生的那管點滴已經奏效。


    看著她,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揪痛著。


    若不是為了幫他送企畫,她不會生病,而他卻在那當下對她亂發脾氣。


    老天,他真的恨死了自己。


    “對不起……”在她昏睡的這一刻,他的“對不起”終于說出了口。


    他愛憐地、不舍地撫模著她的臉頰,心里既自責又擔心。


    他想……他就算還沒愛上她,至少已喜歡上她了。


    才三天,婚前說得斬釘截鐵,就差沒發誓自己絕不會愛上她,結果……


    愛情這種東西說來就來,還真的是一點預兆都沒有。


    可是……真的毫無預兆嗎?當他在料亭第一眼看見她時,愛情的種子是不是就已經埋在他心里了?


    若那天來的不是她,他真的願意步入禮堂嗎?


    “討厭……討厭鬼……”南瓜皺著眉,低聲囈語著。


    听著,他不禁蹙眉苦笑。在她心里,他真的是個討厭鬼吧?要不她怎麼會連在夢中都這麼嘟嚷著?


    可是,她為什麼要幫他這個討厭鬼送企畫呢?她到底…….


    “唉,南瓜……”他溫柔地凝視著她,輕聲一嘆。


    低下頭,他發自內心,情難自禁地在她唇上輕啄一記。


    而此時,她微微的睜開了眼楮,眼神迷迷蒙蒙的望著他。


    他知道她並沒有完全清醒,現在的她,處在一種似夢似真的境地里。


    他沒有叫喚她的名字,只是溫柔地凝視著她。


    “不要那樣看著我……”她的聲音虛弱,但還算清楚,“我已經受夠了……”


    說著,她閉上了眼楮,嘴里咕噥著︰“媽媽……女乃女乃……等著,只要幫他生了小孩,我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等著……我會……”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像是又睡沉了。


    但此刻,宙王的臉上卻蒙上了一層霜。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早就猜到他外婆一定跟小野家有著什麼樣的條件交換,只是沒想到是這樣。


    他曾經暗地里查過了外婆的個人帳戶,發現她的帳戶里並沒有大筆的金錢支出,反而有一些零星的收入。


    他以為外婆跟小野家的協議跟金錢無關,而現在他知道那是因為南瓜還沒生孩子。


    一旦她生了他的孩子,她應該就能拿到一筆錢,然後離開齋川家,也離開他……


    難怪她想跟他睡、難怪她一直問他為什麼不踫她,原來竟然是這樣門


    他外婆為什麼要這麼做?把一個二十三歲、根本沒出過社會的年輕女孩娶進門,就只為了要她生小孩?這種作法實在太殘忍了。


    雖說這約定也是在小野家及南瓜的同意下才達成的,但實在是荒唐極了。


    說什麼一年到期若沒愛上她,他就可以跟她離婚,他外婆從頭到尾根本沒真心要他們在一起。


    他心里有說不出的痛心跟憤怒,他氣外婆如此輕率的毀了一個年輕女孩的幸福、氣小野媽媽跟小野女乃女乃殘忍的將南瓜的一生葬送,也氣南瓜答應了這樣的條件,就只為了錢。


    “該死。”他懊惱地眉心一糾。


    看著床上昏睡著的她,他的心一陣陣抽痛著。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啊……”他對著她說,但他知道她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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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幽幽醒來,腦袋里卻一片空白。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慢慢的恢復了記憶。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她知道這里是臥室,並非房。


    敝了,她不是要去睡房嗎?那個烏賊在飯店里給她難堪不夠,居然還跟她搶房間,簡直是……


    她一定要離開他,一定要,她再也不要受他這樣的折磨。


    但……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的痛呢?不是因為他那麼對待她,而是她終有一天要離開他的事實,讓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是啊,他對她是沒有愛的。就算哪一天他突然心血來潮的跟她嘿咻,也只是因為獸性大發,而不是真情摯性。


    想著,她忍不住鼻酸——


    南瓜,你這個傻蛋,你已經愛上他了嗎?她在心里想著。


    怎麼這麼笨呢?怎麼可以愛上一個根本不會愛她,又終有一天會要她卷鋪蓋走路的男人?


    話說回來,人真的是不能不安好心啊!原本想借著幫他送企畫,讓他對于對待她的方式感到自責內疚,卻沒想到不只捱了一頓訓,還看見他跟漂亮的女秘有說有笑……


    因為看見那一幕,她才知道她是那麼的在乎他,即使他心里並沒有認定她是妻子,她還是因為丈夫跟別的女人相談甚歡而吃了醋。


    他在她面前,從來沒那樣說說笑笑過,每次見面,他總是言辭刻薄的對她,好像她是什麼礙眼的東西似的。


    嫌她礙眼就趕快踫她啊!只要她懷了孕,生了小孩,他就再也不必每天面對她了。


    不自覺地,她的眼眶熱了也濕了。


    而此時,她听見開門的聲音。她一怔,眼楮往門口望去。


    是宙王。


    他看見已經清醒著的她,臉上有著奇怪的、難以理解的表情。


    他走到了床邊,“你醒了?”


    他的聲音听起來雖然有點冰冷,但卻隱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及溫暖。


    南瓜的心一悸,迷惑的望著他。


    “要吃點什麼嗎?”他問。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干嘛那麼好心?在飯店看見她時,他要是能問她一聲“冷不冷”,事情就不會是這樣。


    “你感冒發燒,不吃東西就不能吃藥……”他耐心地說,“我叫和泉太太熬了一點稀飯,我請她端上來,好嗎?”


    她沒點頭沒搖頭,當然也沒回應。


    他眉心微微一叫,有些懊惱,“你要我怎樣?”


    她微怔,疑惑地看著他。


    要他怎樣?她哪敢要他怎樣啊?他是齋川家的大少爺、是國際連鎖飯店集團的總裁大人,他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他踩在腳下的一顆不起眼的石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飯店時,我是不該那麼對你,我不是有意的。”


    她皺皺眉頭,似乎對他的這番話不太滿意。


    “我知道你是為了替我送企畫,才會淋了一身濕……”他礙口地道,“可是我又沒要你送去……”


    “ㄟ?”她一怔。


    他前一句話像是要跟她道歉,但後一句話卻又像是在責怪她雞婆。他……他會不會太別扭了?


    “你是在跟我道歉嗎?”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眉頭深鎖地看著她。


    “如果你是在道歉,我希望你有誠意一點。”她說。


    道歉?他這樣不算道歉嗎?再說,難道她就不該道歉?她一天到晚要他踫她,為的只是想早一日離開這里,難道說這就不是虧欠他?


    他已經喜歡上她了,而她卻一心一意想離開這里,離開他。


    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守在她床邊,好幾次他想下樓去當面質問外婆這件事,但幾經掙扎還是作罷。


    他可以現在就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到她媽媽及女乃女乃身邊,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不是覺得虧大了,而是他已經舍不得放她走。


    這件事一旦戳破了,就沒戲唱,而他們這樁靠秘密協議維持著的婚姻也會跟著結束。


    他不想結束、不想讓她離開,于是他選擇裝傻,仿佛他從來不知道她們幾個女人之間的秘密協定。


    “我問你……”他突然目光一凝,眼神認真、嚴肅且銳利地直視著她,“為什麼幫我送企畫?尤其是在我根本沒要求你那麼做的情況下。”


    他對她存著一絲絲的希望,他期待她能給他一個值得安慰、值得繼續這場婚姻的答案。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頭一驚,有點心虛。


    他知道她的目的嗎?可能吧,他那聰明,也許早就知道她那麼一點點的心眼。


    她是動機不良,但她真有什麼錯嗎?


    她只是要他覺得內疚慚愧,覺得對不起她,她只是要他……喜歡她。


    “你是真心幫我送?還是有其它打算?”他毫不客氣地問。


    她一震,“其它打算?你是指……”


    “我沒指什麼,但是你自己一定知道。”他直視著她,仿佛要看進她內心深處。


    她有點忐忑,也有點生氣,“你在暗指什麼?”


    “你做了什麼讓我暗指嗎?”


    “什……”


    他那一副把她當犯人審問般的口氣,讓她既氣憤又難過。可惡,不管如何,她現在可是病人耶!


    罷才還好心的問她吃什麼,現在卻無情冷漠地指責她存著什麼壞心眼。


    這可惡的家伙,她居然喜歡上這種人……


    想著,她又懊惱又後悔。“你出去!”她不知哪來的氣力,大聲的叫著。


    他眉心一擰,“看來你精神還不錯。”


    “你……你這個……”


    “討厭鬼是嗎?”他撇唇一笑,“真抱歉,你得跟這個討厭鬼過一輩子呢。”


    “我不會跟你過一輩子的!”她沖口而出。


    聞言,他陡然一震。


    她終于還是說出口了,這是她的真心話。他不感意外,卻意外的心痛。


    “是嗎?”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你想跟我離婚?”


    “你……”看著他冷漠的、無情的樣子,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枝箭射中似的刺痛,“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你要我怎樣跟你說話?”他兩只眼楮像冷箭般直視著她。


    “我要你像跟相樂小姐說話時,那麼愉悅地、笑笑地跟我說話!”她對著他尖叫。


    他一震,驚疑地望著她。她吃他跟相樂的醋?不會吧?


    她噙著淚,咬著唇,一臉委屈,“我替你送企畫,只是要你喜歡我,就只是那樣!”


    听見她這些話,宙王一怔。


    要他喜歡她?她是說真的嗎?她要他喜歡她做什麼?


    啊,因為他說過不會踫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吧?她要他喜歡她,只是想要他踫她,然後她就可以……


    老天,他真恨自己竟會這麼想,但在知道她跟外婆之間的秘密協定後,他實在很難不往那方面去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深深的注視著她。


    被他那麼注視著,南瓜突然覺得心跳加快,整個人又熱了起來。


    他坐在床沿,欺身靠近,然後輕端住她的下巴。


    “你要我喜歡你嗎?”他的目光熾熱,卻帶著一種讓她迷惑的惆悵,“那麼你成功了。”


    聞言,她一怔。“ㄜ?”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語罷,他上身往前一傾,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南瓜一震,急忙的推開他。


    他微叫起眉頭,“不可以嗎?”


    “不……不是……”她漲紅著臉,“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的……”


    他挑挑眉,“我的抵抗力比你想象的還好。”低頭,他又一次吻住了她。


    她臉紅心跳,木木地望著他。


    這是真的嗎?他喜歡上她了,而且還親吻了她?


    老天,是她在作夢?還是她根本還在發燒?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此刻,她只想感受他溫柔的吻,也牢牢記住這初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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