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是怎麼了，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人敢來找她的麻煩，也沒人敢瞪著她，就好像之前那些欺負她的人全都消失在這世上一樣。


    好奇怪！可是這樣也好，她一點也不喜歡被人欺負。


    今天是高三生的畢業典禮，蕭進峰和蕭于杰總算要畢業……咦？這不就表示以後她可以不用再看到他們嗎？


    耶！畢業真好。林季燻雙手合十，誠心誠意祝福他們終于畢業。


    只是她搞不懂，為什麼學長姊畢業，他們這些學弟妹也要一同去慶祝？真是莫名其妙。


    她跟著孫清築、董曉宛走進禮堂，就看到一堆學妹正圍在蕭家兄弟倆身旁放聲大哭。


    “嗚嗚嗚……學長，你有空的話一定要回來找我們喔！”


    “好好好，一定、一定！”蕭進峰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他可不一定會遵守諾言。


    哄人、撒謊、騙人可是他最在行的本領。


    外加微笑不用錢，他就多笑幾個，奉送給這些學妹當作是最後的禮物吧！


    反觀一旁的蕭于杰，臉皮自始至終連動一下也沒有，要他微笑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看著他的酷樣，就是這些學妹的最好歡送禮物了。


    站在遠遠一旁觀看的林季燻，則是瞪大了眼。


    哇，五子哭墓啊？怎麼畢業典禮變成好像喪禮一樣，那些女生可不可以別再哭了，他們要走，應該要笑才對啊！


    看看她，從一大早就笑口常開，走到哪里都是心花朵朵開。


    喔，她的災難總算要結束了，她總算不必再看著他們兩人了！


    只是好運向來不會罩她太久，蕭進峰看著站在遠處滿臉笑容的林季燻，立即起了壞心眼。


    她就這麼開心他要畢業嗎？


    如果他不在最後一刻整她的話，他就不叫蕭進峰。


    他伸手推開圍繞在身旁的女生們，舉步往林季燻的方向走去，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林季燻看到他朝她走來，她嚇得拔腿就要跑。


    看到他的笑容，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再不走肯定又有災難降臨。


    但她才剛舉步，她的後領就被蕭進峰給揪住，“你要上哪去呀？”還想跑？來不及了！


    “啊，快放開我啦！”他干嘛捉著她？他都要畢業了還不願放過她嗎？


    “不放！”接著蕭進峰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擁入懷中，大聲宣布道︰“雖然大家都已經知道林季燻是我的女人了，可是我畢業後，最好不要有任何人來打她的主意，否則我絕不會放過那家伙的！”


    聞言，林季燻倒抽一口氣。


    他……他剛剛說什麼？她是他的女人？！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是當事人吧？可是她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還有，他剛剛說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以後該不會交不到男朋友了吧？喔……不！


    ☆☆☆


    夏天，好熱！躺在床上，吹著電風扇，好閑！


    反正現在放暑假，她大可躺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梁思惠在樓下大喊︰“小燻啊，你幫媽拿東西到蕭家好不好？”


    “拿什麼東西到蕭家啊？干嘛要對他們那麼好？”嘴里雖然嘀嘀咕咕，可是她還是乖乖地下樓，接過母親遞來的涼圓。


    “這是媽剛剛去菜市場買的，天氣這麼熱，拿一點去給進峰他們吃。”冰冰涼涼的紅豆涼圓是夏天的消暑聖品。


    “喔。”林季燻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走。


    她走到蕭家大門口，伸手按下門鈴，不一會兒就看到柯千華那張慈祥和藹的臉孔。


    “是小燻啊，快進來。剛剛你媽咪有打電話告訴我，你可不可以拿上去給進峰兩兄弟吃？”


    “嗯……”看著柯千華的笑臉，讓她很難說不。


    林季燻走進客廳，看到蕭正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蕭伯父好！”她禮貌性地向他點頭打招呼。


    “小燻，你來了啊。”蕭正凱笑道。


    小女孩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皮膚白晰，身材嬌小，看起來十分可愛，也難怪進峰從小就說只要小燻當他的新娘。


    “蕭伯伯，我先把東西拿上去。”把東西端上去就走人，一刻也不多待。林季燻在心里做好打算。


    雖說蕭伯伯和蕭伯母對她很好，可是她還是很怕見到蕭進峰，天曉得他又會怎麼整她了。


    她端著涼圓上樓，走到三樓盡頭的房間，突然看到蕭進峰赤果著上身走出房間。


    “啊，你怎麼不穿上衣啊？”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林季燻連忙撇開臉，不看他精壯的胸膛，以前……他的身材就這麼好了嗎？看來很結實的樣子。


    唔……她怎麼會把他的身材牢牢記在心頭了呢？真要命啊！


    “這是我家，我就算要月兌光光，也不會有人在意吧。”蕭進峰倚在門邊說，“倒是你，來我家做什麼？這麼快就打算要獻身給我了嗎？這樣不好吧，要挑也該挑個沒人在的時間過來。”他邊說邊拋給她一記曖昧的眼神。


    “我……我才沒有要獻身給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如果被別人听到了，那還得了……”她話剛說完，就看到蕭于杰從他的房間走出來。


    他還是一樣面無表情，“記得小聲一點，不要驚動爸媽。”說完，他自顧自地走下樓，把整個三樓留給他們。


    聞言，林季燻差點暈倒。小聲什麼啊？她才沒有要獻身給他哥好不好？


    要命，為什麼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只有被耍得團團轉的份？


    “好啦，現在三樓只剩下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瞧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她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嗎？


    哼，她越是露出那樣的表情，就讓他越想欺負她。


    “我才不想跟你說話。這是我媽買的涼圓，叫我拿過來給你們吃。”要不是奉老媽的命令，她說什麼也不會過來，又不是想自尋死路。


    “涼圓？包紅豆的那種？”蕭進峰忍不住擰起眉，他從小就不喜歡豆類的食物。


    “你不喜歡吃紅豆嗎？”林季燻瞪大眼看著他難得一見的嫌惡表情。


    哇，今天過來真是太值得了，原來他討厭紅豆啊。


    不早說，那她就天天煮紅豆湯，買紅豆餅給他吃，最好吃死他！


    “我有說過我討厭嗎？”他挑高眉看著她一臉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你該不會是想以後拿一堆添加了紅豆的東西給我吃吧？妳心眼還真壞。”


    想整他？她還不夠格，回去再練個幾百年也沒用。


    “沒……沒有，我可沒有這麼想。”她連忙搖頭擺手。


    他是會讀心術嗎？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好可怕的家伙。


    “沒有？哼！”他會信她說的話才怪。


    蕭進峰朝她招招手，“過來，先把東西放在我桌上，等一下我再吃。”他是不太喜歡吃豆類的食物，不過並不代表他就不吃。


    “喔。”林季燻無奈的走進他的房間。


    她環顧四周，看著他房間的擺設，“哇，好多啊！”她從來不曉得他是那麼愛看的人。


    四面牆上的架，幾乎都擺滿了，每一本都有翻過的痕跡，由此可知這些並不是當作擺設品，好看用的。


    “是啊，這些都是我跟于杰買的，怎樣？有興趣看嗎？不過就算借你看，你恐怕也看不懂，因為這些全都是原文。”蕭進峰聳聳肩，當著她的面穿上一件深藍色條紋襯衫。


    真是討厭，為什麼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就算是制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好看得很，老天爺真不公平。


    “你穿這樣要上哪去？”


    “等一下我要去約會。”他坦白的說，等著看她會有什麼樣反應。


    林季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嗎？”原來他要去約會，想不到他也會有約會的對象。


    如果是她，她才不會跟他出去，因為他肯定會讓她出盡洋相。


    看到她毫不在意的模意，蕭進峰忍不住眯起眼，“你好像沒什麼感覺嘛。”她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要有什麼感覺？要去約會的人又不是我。你不是要出門了嗎？那我回家了，祝你約會愉快。”林季燻朝他揮揮手，轉身離開他的房間。


    周公還在等著她呢，這麼熱的天氣里，她一點都不想待在外面，還是早早回家睡覺好。


    他要約會就去約會，那不干她的事，誰會在乎他跟哪個女孩手牽手逛大街啊？她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在意！


    哼，他想要跟哪個學校的校花出去，都不關她的事，她也不管他們去吃什麼晚餐，不管他們去看什麼電影，一起去逛哪條街……她都不在乎！


    可惡！她好在意，在意得快要吐血。


    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他跟哪個女孩一起出去呢？心里悶悶、酸酸的，真是好討厭的感覺。


    蕭進峰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讓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你真的不問我跟誰約會嗎？”她的眼閃著淚光，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我為什麼要問？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林季燻撇開臉，一點都不想看到他那雙帶笑的眼。


    他為什麼老是那麼愛笑，而且笑得讓她頭暈目眩，再也無法對他發脾氣。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在乎的樣子。”他伸手勾回她小巧的下巴，讓她再一次正視他的眼。


    嗯，看來她還是很在乎他的嘛！還以為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原來她只是假裝、倔強而已。


    “廢話！你知不知道你在畢業典禮上說的話真是害死我了，我的好友們都有了男朋友，就我沒有。可是你上了大學後，就天天跑出去約會，我嘔都嘔死了，還說什麼我是你的女人，結果你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你這混蛋！”


    林季燻越想越氣，索性把心里最郁悶的心事一古腦說了出來。


    都是他，害她交不到男朋友，她還听說原本對她有好感的男孩，因為他的話紛紛打退堂鼓，氣都氣死她了！


    啊……她總有一天會被他害死。他真是太狡猾了，什麼好處都佔盡，卻讓她承受一堆的苦難，他絕對是她今生最大的天敵。


    “妳的意思是妳想交男朋友？早說嘛，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呢，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過來，我的床都很歡迎你的。”


    “你……你臉皮怎那麼厚啊？我是想要交男朋友，但對象絕不會是你！”她死都不要跟他在一起。


    拜托，跟他在一起，哪次是有好下場的？沒有！


    她只想交個很普通的、很平凡的男朋友，感受一下清純的戀愛滋味，她才不想跟他交往。


    可是……他的笑容還真好看，好迷人喔！


    不對，有點怪怪的，他們的距離怎麼越來越近？不太對勁……


    下一秒，她的唇瓣被他給吻住。


    林季燻瞪大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麼、怎麼會這樣？他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睫毛又長又卷，他的臉上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天啊，現在不是研究他的臉有多完美的時候，他在吻她，她的初吻就這麼被他給奪走了！


    林季燻不曉得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他，眼眶里的淚水早已不听使喚的落下。


    沒想到她的初吻竟然會給他，她的天敵！


    現在她只想從他身邊逃開，逃得遠遠的，再也不想見到他。


    她沖下樓，跌跌撞撞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她拚命地往外跑，直到跑回家，回到自己房間為止。


    她趴在床上，臉紅氣喘吁吁。


    心里有著怎麼也解不開的疑問，為什麼他要吻她？他是不是又想捉弄她？他是不是因為想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才會那麼做？他好可惡，怎能這樣奪走她的初吻！


    可是……她伸手輕撫唇瓣，上頭仿佛還留有他唇瓣的余溫。


    罷剛兩個人的唇瓣緊緊貼合在一起，這就是吻嗎？


    應該要很討厭的，應該要馬上去刷牙漱口的，可是她卻沒有那麼做，心跳還漸漸加快。


    好奇怪，怎麼會這樣？


    至于蕭家這邊，蕭進峰若有所思地想著剛剛她的反應。


    這時蕭于杰走上樓，站在他面前，“老爸、老媽要我問你，季燻怎麼一下子就跑回家？還有，你不是要出門約會嗎？”


    “呵呵，沒事，我出門去了。”蕭進峰吹著口哨，心情大好。


    原來那是她的初吻啊！


    他舌忝舌忝嘴唇，滿面笑容，她的滋味果然就如他想象中的甜美。


    ☆☆☆


    時光匆匆，林季燻三年的高中生活在畢業典禮後正式畫下句點。


    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大學聯考，她準備把握最後的時間好好沖刺，就在她準備讀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最最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來做什麼？”她瞪著一臉笑容的蕭進峰。


    天啊，他怎麼又來了，難道他都不用去學校上課嗎？他又想做什麼？對她有什麼企圖？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可是特地跟學校請假，好來慶祝你畢業的，怎麼用那種嫌惡的眼神看人呢？真沒禮貌！”


    自從上次那一吻之後，他們就很少有機會見面，當然，並不是他刻意躲她，想也知道躲避的人是她。


    “你特地向學校請假？”真的假的？林季燻心里有股感動。


    原來，他還挺有心的。


    “當然是假的啦！”他怎麼可能向學校請假。“今天老師請假，我才會提早回來，你剛剛是不是感動了一下啊？”


    呵呵，看她多變的表情，真的好有趣。


    “你！”可惡！她就知道，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她怎麼會那麼傻，每次都被他騙得團團轉，好氣！她怎那麼笨啊！


    林季燻撇開臉，懶得理他，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以免又會氣死自己。


    看她轉身面向桌不理他的模樣，蕭進峰就覺得好笑，他走到她身旁，看著她攤開在桌上的數學習題。


    “在研究數學啊？”他知道她對數理科很不拿手。


    “廢話，看了不就知道，難不成這些數字是國字還是英文？”她沒好氣的回答。


    他不要站在她身邊行不行？會讓她覺得有壓迫感，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沐浴乳味道，好香喔！


    他剛剛洗過澡嗎？好誘人的感覺……


    不對、不對！怎麼一踫到他，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她瘋了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這是數學，只是你看這些習題一點用也沒有，我有以前聯考的題目，你要不要看？”


    林季燻一臉訝異的看著他，“你有嗎？”


    “當然有。”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大迭的歷年考題，除了數理科以外，還有國文、英文。


    “哇，好多啊！”幾乎每一年的都有，就連標準答案都有，好好喔！


    等等……有哪里不太對勁。


    “你怎麼會帶這些東西過來？”


    “那是因為你爸媽昨天打電話給我，要我這永遠保持全年級第一名的優秀學生兼鄰居當你的家教，直到你順利考上大學為止。”蕭進峰朝她眨眨眼，“你看，我對你多好，這也是我給你的最好畢業禮物，對吧？”


    聞言，林季燻有股沖動想要撞牆自殺。


    ☆☆☆


    “笨死了，你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數學題都不會做？再做一次！”


    “不是，不對，方程式帶錯了，應該要套用另一個才對！”


    笨笨笨……蕭進峰不曉得罵了她多少次笨，讓林季燻覺得自己真的是越罵越笨了。


    “哎呀，反正我就是不懂什麼數學方程式嘛！”她承認她笨總行了吧。“拜托，我想休息了好不好？”


    滿腦子的數學方程式，她都快要瘋了。


    每天一早起來就得面對他，她難過得快要吐血，又一直被他罵笨，誰會受得了啊！


    蕭進峰挑高左眉，“你是想偷懶嗎？如果你不乖乖做習題的話，我可是會處罰你的。”


    而那種處罰方式絕對是她最不喜歡，可是卻是他的最愛。


    林季燻瞬間寒毛直豎，冷汗直流。


    “你……你又想做什麼了？”只要一听到處罰，就足以讓她努力認真讀，不敢再多叫一聲累。


    “做什麼？你說呢？上次那一吻，對我而言只是蜻蜓點水式的淺吻而已，你不打算試試人們所說的法式深吻嗎？”


    林季燻猛搖著頭，即使把頭搖掉了也不在乎，“不……不必了，真的不用了，謝謝……”


    什麼法式深吻啊，她才不要咧，死都不要！


    她可不想讓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嘴里，絕不！


    蕭進峰板起臉，“你是什麼態度啊？一堆女人等著我去吻她們，你怎麼一點都不知福、惜福呢？”


    只要他放話，保證學校里的所有女人全都自動排到他面前，滿心期待，只等著他吻她們。


    可是瞧瞧她的反應，好像他是什麼可怕的毒蛇猛獸，哼哼，不過就是這樣的表情，才讓他更想欺負她。


    “不好意思，我一點都不想受到皇上您的恩寵。”她用力撇開臉。


    哼！怎樣，了不起是不是？一堆女人要他的吻，他還要不要臉啊！


    可是……一堆說不上來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難過得很。


    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其實心里吃味得很，只是她太倔強了，不肯把心里真正的感情說出口。


    呵，她還真是倔強得可愛啊！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好了，如果你順利考上好學校，那我就買給你最想要的東西，這樣行了吧？”


    林季燻有些驚訝的瞪大眼，“你是誰？你真的是蕭進峰嗎？”她認認的蕭進峰怎會這麼好心？


    不可能，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他絕對不可能是蕭進峰。


    “妳欠揍是不是？”竟敢懷疑他，她不想活了是吧？“我知道了，你一定很想要我吻你才會這麼說，對不對？早說嘛！”


    看到他朝她靠過來，嚇得林季燻連忙捂住嘴，拚命搖手，“不……不是，小的知錯了，請大人見諒啊！”


    她還寧可他打她，也不要他吻她！


    她永遠都忘不了之前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她失眠了好幾個晚上，腦海里滿是他的身影。


    “那你想要什麼？”他坐回原位，支肘看著眼前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她。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長得很漂亮，可是最近幾年來，她出落得更加美麗，讓他看了心癢難耐。


    但現在她還不夠成熟，他要再多等個兩年，到時候再把她一口吞下肚。


    “我想要一台電腦，可以嗎？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嘿嘿嘿，這也是她可以跟他海削一筆錢的好機會。


    “當然沒問題，我會買最新、最好的電腦給你，怎樣？現在要準備用功讀了嗎？”他笑容滿面的指著桌上的一堆習題問道。


    他是不是忘了告訴她，和惡魔打交道，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龐大的呢？


    “嗯。”為了新電腦，為了要削他一大筆錢，就算是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也一定會順利考上好學校。


    只是……現在她必須忍受被他罵的痛苦。


    “不對……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用這種方程式，笨死了！”


    “笨笨笨，剛剛都做錯了，怎麼現在還會做錯？再一次。”


    “你知不知道豬是怎麼死的？笨死的！重新做一次。”


    蕭進峰一面笑，一面罵著她。其實，他是主動說要當她的家教，因為他想要看著她，並享受欺負她的樂趣。


    而她一點都沒有發覺到，她還真是遲鈍得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