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惡魔愛頑女 第五章
南道忍耐著這場無聊又虛偽的鬧劇。
蘿洛知道他不會領情,所以把他父親也找來了,這麼一來縱使他不想接受她的“好意”,看在他父親的份上,他也得接受。
“你還是搬回來住吧,一家人分開住始終不太好,而且我年紀大了,希望你在我身邊,能夠天天看到你。”威爾席戴慈愛地說。
因為富有,所以他很風流,一連娶了四任妻子,外面的情婦也很多,但他對兒子的愛從來沒少過,也相信中國人說的,家和萬事興,所以他痛恨家族惡斗是眾所皆知的事,也因為這樣,他宣布的命令沒人敢反抗,只能默默不滿在心里。
“我會考慮的,父親。”如果他父親知道,他母親是被麥特或者艾瑞派人殺害的,一定很傷心,他不想讓父親傷心,所以找凶手這件事只能暗中進行。
威爾席戴續道︰“麥特和艾瑞都希望你搬回來,麥特的第二個兒子下個月就要出生了,如果你能回來一起住就太完美了。”
“我也很希望你搬回來呢,南道!”蘿洛連忙以母親的身份插嘴,年過四十的她仍然保養得很正點,看起來幾乎比麥特的大肚婆還年輕。“你不在,威爾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而且你好像把實驗室當成你的正業了,別忘了席戴集團未來可是你的。”
“我對實驗比較有興趣。”他嘴角滑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冷笑。
因為實驗不會要他的命,而管理席戴集團卻會要他的命,他知道蘿洛這些人在想什麼。
“對了,你都二十六了,怎麼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蘿洛很“關心”他,這種開心跟替他過生日一樣,都是做給老威爾看的。
“不急吧?如果安東尼想結婚的話,我不會介意他比我早。”
蘿洛掩嘴笑了起來。“南道,你真幽默,安東尼才七歲呢!”
可惡!沒有心愛的女人,那麼他不就沒有弱點了嗎?
又不能派人暗殺他,死了最心愛的兒子,老頭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抱歉,老爺、籮洛夫人,我有事要稟告南道先生……”
布魯斯在南道耳邊說了一些話,他臉色微變,蘿洛眼尖的看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很壞心地問,最好是他去健康檢查,發現得了癌癥——再有錢也醫不好的那種。
“沒事。”南道淡然道︰“只是一只不听話的小貓走丟了而已。”
布魯斯說石奇把床布置成她已熟睡的樣子,反鎖房門消失,他們遍尋不著她,她好像出去了。
他很了解小頑女,這場盛大的宴會她會出去就不叫小頑女,她一定還在宅子里,在某個角落觀察著一切,等著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頑皮事。
“失陪了,父親,我還要去招呼實驗室的伙伴,您和繼母慢慢享用餐點。”
他找了個借口離開,悄然走進客廳,那里有些女客在沙發上休息,他知道有一些人在跟蹤他,不是麥特的手下就是艾瑞的手下,不然就是他繼母的眼線。
他走進房,關上房門,小心地落鎖,接著放下厚厚的窗簾,再推開擺滿的櫃,走進去是一條密道,可以通到樓上,也可以通到地下室,更可以直達車庫和頂樓,就算四個出口都被封死,密道里另外設計一間無塵室,里面備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可以度過一個月。
這座宅邸呈字型,過去的所有權人是一位空軍高級將領,原本就有密道的設計,他買下後又稍加變動,變得更為精密,每一道門都需要手紋密碼才能通過,連布魯斯也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變得很多疑,自從他母親遇害後,他懷疑他母親的保鏢被人收買,因此他不再相信任何人,連布魯斯他也只給五分信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石奇變成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最近他甚至希望快點將兩件命案查得水落石出,讓他所在乎的人不再飽受威脅。
他苦笑一記。
小頑女!她真的攪亂他的心,打亂了他所有計劃,原本他希望等到他父親百年之後再處理家族問題的,現在他沒辦法再等了,一想到因為他的冷漠無情,她會屬于別的男人,他就無法忍耐!
把手紋按在指紋機上,嗶嗶幾聲,一道冰冷的銀門應聲而開,這是二樓最尾端的一間客房,除了固定的打掃,平常根本沒人會進來,而這里卻是個視野很好的地方,只要掀開窗簾的一角,就可以清楚看到庭園的一切,比用望遠鏡還清楚!
“原來蘿洛夫人長得這樣啊!真是千嬌百媚,而且看起來好年輕,一點都不像已經四十五歲了,難怪席戴總裁會被她迷惑,不知道她的內心比狐狸還狡詐,這簡直就是與敵人共枕嘛,這女人才不是真心愛他,只是想要他的錢罷了……”
石奇靠在窗邊自言自語,她一身英挺的男侍者制服,長發全扎在白長帽里,杏仁型的大眼被遮掩在黑膠框眼鏡後,臉上涂了深色粉底,變得略黑,看起來是個英俊的少年。
“你怎麼知道她只想要他的錢?”
一道聲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後,她雖然嚇了一跳,但卻慢吞吞的回過身去,再慢吞吞的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南道,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不自禁吹了記口哨。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你是誰?”在出聲之前,他已經把通往這間房的衣櫥開上了,所有的機關都被他裝了消音器,連他的鞋底都有裝,所以旁人只要沒看見,根本不會察覺。
“少假了!我知道我的易容術很攔啦!你認不出我才怪!”石奇大刺剌地說。
“既然知道自己是變裝的遜ㄎㄚ,為什麼不听我的話乖乖待在房里,反而跑出來引人注目?”
“我是待在房里啊!”她給他用力裝瘋賣傻。
他不跟小頑女逞口舌之快,直問重點,“你想知道什麼?怎麼知道這是視野最好的房間?”
石奇聳肩。“直覺?天才少女?或許我父母都是異類也不一定,所以我才有感應,知道這是視野最好的房間……瞪我?好咩,告訴你就告訴你,不要那麼小器,男人要有度量啦!我在走廊上听到有腳步聲,所以就隨便找間房先避一避,誰知道這里這麼棒,什麼都看得到!”
“那你看到什麼?”
石奇揚了揚眉,慢條斯理的回答他,“就一堆無聊人小小口吃、小小口喝,你跟我問好、我跟你問好,還有你心愛的蘇珊,她打扮得又端莊又高貴,實在不是我這個野丫頭比得上的,你怎麼不去招待她,反而跑到這里來?”
看到蘇珊本人,她的自信心又被摧毀了幾分,那是一個外表年輕但散發成熟味的女人,擁有一頭美麗的棕發,氣質相當典雅,如果她跟南道站在一塊,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他們最好不要站在一起,不然的話,就把他們分開!
“有人來了!”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地毯很厚,對方的腳步也放得很輕,但南道的耳朵比平常人敏銳,他把石奇抓進衣櫥里。
“從現在開始不準發出聲音。”他搗住她的嘴唇,直到她對他猛眨眼又猛點頭他才松開。
衣櫥躲進兩個人居然剛剛好,只不過石奇得坐在南道懷里,她還頑皮到打開一條縫偷看。
“這里真的安全嗎?”女人的聲音,腔調極冷。
“放心,我收買了廚子,他說這間房平常絕對不會有人來,很安全,只要鎖上門,我們想搞多久都行!”
“你老婆呢?她不會找你嗎?”
“不要提那個倒胃口的大肚婆!寶貝!我好想你!來,讓我看看你,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真不知道南道那小子為什麼舍得拒絕你?”
“哼!他會後悔,我會讓他後悔……”
“讓你這麼完美的藝術品從手中溜走,他真的是太蠢了,像他這麼不上道的人,居然得到我父親所有的寵愛,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天理……不說那麼多了,那小子不懂得珍惜,就讓我代替他來好好愛你吧!”
女人發出一聲難耐的申吟,男人急切的把衣服給月兌了,從石奇那條縫看出去,正好看到親密的部位,還清楚得很……
哇!火辣辣!精彩!
驀地,南道伸手遮住了她的眼,她轉眸瞪他,沒用!眼楮被遮住了啦!
“快!快點!還要!我還要……哦!不……不行了……不行了……不要再來了……”銷魂的嚶嚀從女人櫻唇里逸出。
“寶貝!嘖嘖……你身材真性感……你真的月兌光了站在那小子面前,他卻推開你嗎?”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那是一輩子的恥辱……”
“好!不提!……我愛你!寶貝……”
“成功之後……你會娶我?”
“當然!我已經被你迷得死死的,沒有你不行……雖然每晚跟蘇菲亞睡在一起,但我腦中滿滿都是你……”
“證明給我看!”
“我來了!寶貝!把腳跨在我腰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
這次,石奇連耳朵都被搗住了!
奇怪!傍她听听又有什麼關系嘛!就準他自己听得爽,真不公平!
等到南道的手離開她的眼楮和耳朵時,床上那對嗯嗯啊啊的限制級男女已經開始穿衣服了,還滿有公德心的嘛,知道把床單弄平。
“你的計劃還要多久?”女人邊扣上內衣的扣環邊問。
“快了!”男人發出嘿嘿奸笑。“廚子給了個重要訊息,他說那小子似乎相當在意一個丫頭。”
“丫頭?”
“一個才十八歲的台灣女孩,是他十年前在台灣撿到的,回到華盛頓之後並沒有一起住,直到三個月前這女孩才住進這里。”
女人眉心瞬間蹙起疑惑。“可是南道不曾提過有這樣一個女孩。”
“你也知道他的防衛心有夠重的,你們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他怎麼可能把事情透露給你們知道?”
女人眼神一黯。“說的也是,他從不對人敞開心房,而且因為沒有所愛的人,所以沒有弱點。”
“如果可以從他姨媽那里下手就好了,那小子相當在乎那個老女人,可惜那老女人是聯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如果她出事,我們一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那麼,那個毫無背景的孤兒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點也沒錯!”男人扼腕地說︰“可是南道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我剛剛已經派手下到處找過了,卻不見任何東方女孩的身影。”
“會不會是消息錯誤?”
“肯定不會錯!我在十年前就曾在這里驚鴻一瞥一名東方女童,當時南道剛從台灣回來,我來探探他的口風,看他是否會追究他母親的死因,會不會對老頭子嚼舌根,當時我無預警來訪,佣人替我開門之後,我看到一名女童在爬樹,但南道很快回來,從此我再也沒見過那名女童,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亨利說的那名東方女孩。”
“漂亮嗎?”女人眉心蹙得極深,相當在意。
“呿!只是一個又瘦又干的野丫頭,就算過了十年也一定沒啥長進,哪能跟你比?寶貝……你真的太性感了……”男人說著又忍不住模上女人的胸部。
“如果只是一個野丫頭,南道為什麼特別在意她?還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不讓她曝光?”
“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父女情深』吧!炳哈哈哈哈……”
“找到那丫頭後,你打算怎麼做?”
“押她拍果照吧!到時那小子就得任我擺布,誰叫老頭子只寵愛他一個,這是他的命!”
“你確定只不過拍那女孩的果照,南道就會就範?”
“你的看法呢?”
“給他一個強烈的『警告』,讓他不敢跟你爭席戴集團,要他明白,他所在乎的人都會因他而受到傷害,斷那女孩的一只腳、一只手或弄瞎一只眼楮,或者,干脆找人輪暴她……”
衣櫥里的石奇打了個寒顫。
丙然最毒婦人心!苞男的比起來,女的更可惡!心腸更歹毒!
“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我怕那小子抓狂起來反而對我們不利。”男人很猶豫。
“你就是這樣才成不了大事。”女人冷哼一聲。“隨便你!反正不敢做,『有人』等著做,你也知道你那個賊眉賊眼的異母弟弟艾瑞和繼母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會考慮看看,寶貝,別生氣,親一個。”
兩人穿戴整齊,又抵著梳妝台擁吻了好一會兒才一前一後的離開。
一分鐘過去,南道仍緊緊箝制著石奇,不讓她出去。
石奇用眼楮傳達“干麼不讓我出去?”的訊息。
兩分鐘過去,南道的手臂仍扣住她的雙肩。
驀地,門開了。
女人又走了進來,確定房里真的沒人才又放心地離開。
石奇瞪大了眼,再度用眼神詢問他,“你早知道她會再進來看一看?”這個女人疑心病超級重!
南道什麼也沒說,他把手紋印在儀器上,一道門應聲而開,石奇錯愕的看著他“變魔術”,這里不是衣櫥嗎?怎麼還有門?
他先出去,石奇也跟著跳出衣櫥,希奇的看他又按了一次手紋把密門給關閉,她身處在一條走道里,密閉的空間,講話甚至會發出回音,好好玩!
“忙完了嗎?”她像只小兔子般的跳到他面前,看到他面容亳不放松,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嘔!
炳里路亞!一次讓她听到那麼多秘密,真是卯死啊!卯死啊!
“你什麼都不許問,我也什麼兜不會告訴你。”他大步往前走。
“是嗎?”她點點頭,不反駁。“那我就出去認識認識我的長腿叔叔的家人,反正他們正好也想認識我!”
他驀地回身握住石奇的手腕!“你敢?”
她燦爛一笑,眼眸里閃爍著毫無城府的光芒。“你說呢?監護人?”
“Shit!”南道挫敗低咒,他就知道好奇寶寶是不可能讓他安靜的,他必須接受她的威脅,因為他在乎她!他該死的在乎她!
“好啦!我們好好聊一聊。”順著他扣人的手勢,她昵住他手臂跟他閑話家常。“首先,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蘇珊和麥特有曖昧關系。”
南道緊抿著唇。
“就算你不知道,而且拒絕……呃,月兌光的蘇珊,拒絕她是因為太愛她,所以怕連累她的原故,但是看到剛剛那部,呃,A……片!你也應該對蘇珊死心了吧?加上她是和你的異母大哥搞在一起……”
南道馬上瞪她!
她連忙改口,“好好好,她和你的異母大哥『』,這樣行了吧?還是要我講『相愛』這樣比較文雅一點?”
“該死的尖塔高中……”那所“燻陶”石奇的學校!
“你的眼神真恐怖,好像要把學校吃了。”石奇咯咯大笑,仰起臉來直視他。“麥待說你很在乎我,是真的嗎?”
他撇撇唇。“如果你變成他們的人質,我會很麻煩!”
她目不轉晴看著他。“那我跟你是父女情深嗎?”兩眼悄悄往上覷視他,看到他俊顏起了些微變化,可是他仍然緊抿著唇,什麼都不肯透露。
石奇暗嘆,不得不繼續轉動腦筋思考。
他根本老早知道蘇珊和麥持私下密切“交流”的事,沒有一個男人會忍受這個,所以——他騙她!
他說深愛著蘇珊根本是唬弄她的,只是為了讓她對他死心罷了。
為什麼要讓她失戀?
哀怨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傷心的淚水一滴、兩滴的掉下來,最後成串涌出眼眶。
她的淚水嚇壞了南道,她不是興致勃勃在對他“逼供”嗎?怎麼瞬間哭得傷心?
“你另外有喜歡的女人對不對?所以隨口唬爛一個蘇珊讓我死心,目的是當替死鬼,怕我去找你真正愛的那個女人決斗……”
她咬著發白的下唇,慢慢蹲子,愈哭愈傷心,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滾下來。“一定是這樣,不然你大可跟我說你不喜歡我,干麼說你愛的人是蘇珊?害我一直以為她是情敵,她進大門時,我還詛咒她跌倒,最好把脖子給摔斷,可是……剛剛看到她和麥特,我好難過,因為像她那種女人,你根本不可能愛著她,卻又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先起來。”他伸手拉她。
“不要!”她索性賴在地上,眼眶又紅了一圈。
南道揉揉太陽穴,再次印證自己對耍賴的人很沒轍!
石奇不起來,只好他蹲下去,看見淚水爬滿她的小臉,她用手胡亂擦去臉頰淚水的結果是把粉都涂花了,像只可憐的小花貓一樣。
他舉起衣袖替她擦去淚水和過黑的粉底,露出她原本美麗的臉龐,兩只眼楮都哭紅了,看起來很可憐。
“你怎麼那麼傻?”他搖頭嘆息,溫柔的把她扶起來。
這回她沒有拒絕,賴在他身上跟著站起來,她抽抽鼻子,驀然往他懷里偎過去。
炳里路亞!他居然沒有推開她?
“對啊!我就是那麼傻……”她的聲音還帶著哭音,頭顱愛嬌地在他胸口磨路,雙手順勢環住他的腰,噢!好溫暖。“我認識的男人不夠多,沒得比較,所以覺得你最好,偏偏你一點都不領情,把我推得遠遠,你知不知道在舊金山時,我被強暴……”
他吃驚地吸口氣!“你說什麼?”
石奇吐吐粉舌,“差一點啦!”
他真會被她活活嚇死!
如果因為他送她去舊金山讀,而讓她被強暴,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他緊緊摟住她,沙啞地問︰“我不是派了很多人保護你,你怎麼還會差點被強暴?”
某人心虛的不敢太大聲。
“你要我戴上助听器嗎?說清楚點!”又是那種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
“好嘛!說就說,誰怕誰?”她做錯事卻還是挺大聲的。“就……律師們不準我去跳傘,我就賴在家里不去學校,可是我假裝睡覺,但從窗戶偷偷爬出去,沒人知道,在公園遇到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怪叔叔,他一直拉著我去偏僻的地方,一直要月兌我的衣服,我有喊救命,可是附近都沒有人……”
他眼神眯了起來,她不由心虛的吞吞吐吐。“呃,其實!我有告訴他,我還未成年,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可是他根本不听,所以我……呃,我就一直對他吐口水,說我有愛滋病,結果他就被我嚇跑了!還求我不要再吐他口水了。”
他噗哧失笑!
這算什麼?
石奇炫目地望著他,由衷地說︰“你笑起來真好看,你要常常笑!”
他扶起她的下巴,不笑了,凝目望進她眼底,她的雙眸像星星般動人。“自從我母親死後,我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笑,只有你擁有令我發笑的本領。”
“哈姆雷特!你說的話太高深了,我實在听不懂是在夸獎我還是在損我,不過只要你能笑,我就開心,就算是損我也無所謂,只要你能笑就好。”
“石奇……”面對她稚情的告白,他心頭一震、動容地輕撫她雙頰。
四片唇很快膠著在一起,原來吻她的滋味那麼美妙,石奇輕啟朱嘴,他仿佛嗅到清甜的果香,她笨拙但熱情的反應他,那種笨拙不己的反應更激起他體內的激情!
她的反應讓他發覺她似乎對接吻一點經驗也沒有,難道沒有男生吻過她嗎?他腦中想的是,她屋里那堆果男的畫像……
他不想對她存著懷疑,當雙唇好不容易分開之後,他灼灼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這是你的初吻嗎?”
她鼓起腮幫子猛點頭。“當然是!老天爺啊!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更加夸張的瞪大眼,“我從來沒和男人接吻過,為了把初吻留給你,那些妄想偷吻我的男生都被我吐口水,他們的反應是嚇得魂不附體……”
又是吐口水?南道忍不住失笑。
這個粗魯的女孩,感謝尖塔高中讓她沒變成淑女,所以他才第一次品嘗到一個女孩的初吻。
如果早知道會在十年後對她一見鐘情,他絕不會送走她。
“所以他們都被我嚇跑了,而且『口耳相傳』之下,都不敢冒險偷吻我了,因為我可是有『口碑』的,話說回來——”她仰頭看著他,一臉困惑。“這里到底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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