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要養我  第七章
作者:金萱
    不必等他第三度回過頭來找她,鄺茵茵已自動找上門了。


    走進豪宅大廈的大廳,警衛親切的朝她點了點頭,還喚了她一聲“展太太”,她只是微笑點頭,快速經過,走進電梯。


    她從沒有去糾正警衛對她的稱呼,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離婚是私人的事,沒必要昭告天下。


    但真正的理由卻是為了自我欺騙,幻想她還是展太太,展又翼並沒有跟她離婚,一切其實都只是惡夢一場,因為別人還是叫她展太太,不是嗎?


    很可笑對不對?


    是呀,很可笑,但是幻想沒有罪,尤其她幻想的時間也只有那短短的一分鐘而已,一旦與警衛擦身而過後,她便得回到現實。


    而現實是,她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電梯到達二十七樓,她走出電梯,站在他家門前,突然猶豫了起來。


    她真的要這樣做嗎?


    確定要賭這麼大嗎?


    確定不會後悔嗎?


    這可是關系到一條生命的大事呀,而這生命……


    鄺茵茵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將雙手輕貼在自己小骯上,雖然感覺不到任何動靜,但是這里面現在正孕育著一條小生命。


    是的,她懷孕了。


    而這就是他在連續一個星期沒找她,沒與她聯絡,似乎已經明白表示他們玩完了之後,她還厚著臉皮來找他的原因。


    孩子是兩人共同擁有的,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自私的一個人決定孩子的去留,所以她才會來到這里。


    可是捫心自問,她真的只是單純這樣想,才來找他的嗎?沒有一點孤注一擲,想藉孩子來挽留他的想法嗎?


    幸運的話,他要孩子,並為了孩子願意停駐在她身邊。


    但是,如果他不要孩子的話,她該怎麼辦呢?她真的有勇氣、夠堅強可以面對或隨他的殘忍和絕情嗎?


    對不起,寶寶,媽媽從來都沒有不要你的意思,媽媽怎會不愛你、不要你呢?可是如果爸爸不要你,如果他不要你的話……


    心一陣緊縮的痛,讓鄺茵茵必須閉眼承受。


    如果他真的不要她月復中的孩子的話,那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以她現在的情況都快要自身難保了,要怎麼養活孩子?


    她不希望孩子還沒生下來就跟著她吃苦;不希望他生下來之後被人笑話沒有爸爸;更不希望哪天當他懂事的向她詢問起爸爸時,必須面對爸爸不要他的殘酷事實。


    怎麼辦,如果他真的不要這個孩子,甚至開口叫她去把孩子……把孩子拿掉的話,她該怎麼辦?


    雙腿突然一陣無力,讓她直直往後踉蹌了幾步,直到撞到一面牆,有了依靠,她才勉強支撐住自己,沒有癱軟落地。


    不行,她還不夠勇敢,沒有那種勇氣可以面對他的殘忍無情,她不能賭,不能冒險,不能這麼自私的拿孩子當籌碼、當賭注,她不行!


    用力的搖頭,她打退堂鼓的倏地轉身,決定離開,沒想到電梯門卻在這時候突然打開,展又翼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頓時面無血色。


    “你怎麼來了?”乍然見到她,展又翼下意識的訝問道,接著立刻注意到她蒼白若紙的臉色。“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個箭步來到她身邊,攫住她的肩膀關心問道。


    鄺茵茵驚嚇的迅速掙開他,往後退了幾步。


    展又翼蹙緊眉頭。


    “你怎麼了?”他有些不悅的沉聲問。


    “我要走了。”撂下話,她迅速繞過他往電梯里走去,卻被他一把抓住。


    “為什麼來了又要走?”他質問道。


    她抬頭看他,眼底盡是傷心難過。


    “如果……”她嘗試的開口想問他,卻說不出口。耳邊全是想像出來,他叫她把孩子拿掉的聲音。


    “如果什麼?”等不到下文,他不耐的盯著她追問。


    “我要走了。”她搖頭,再次說道,想掙開他的手,他卻緊緊地捉著她不放。


    “進來。”開了門,他拉著她往屋里走。


    “不要。”她抵抗著,聲音卻虛弱的幾乎听不見。


    于是他直接將她帶進屋里,關上大門,筆直的將她帶到沙發前,將她壓進沙發里坐好。


    她蒼白的模樣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昏倒一樣,她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才一個星期不見,她就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展又翼生氣的暗忖。


    他坐在茶幾邊緣,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腿與雙手間,一臉嚴肅的凝視著她。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斂容命令。


    她迅速的搖了搖頭,嘴巴抿得死緊,臉上卻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急如焚的再問一次。


    “不要問。”她啞聲求道。


    “你的臉色白得像鬼,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教我怎麼能不問?”他遏制不住怒氣的抓住她的肩膀,朝她低吼。


    鄺茵茵怔怔的看著他,不由自主的低聲問︰“你關心我?”


    “廢話!”展又翼有股想要掐死她的沖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了什麼事?”他隱忍怒氣,表情嚴肅的詢問她。


    “你不是要和我分手?”沒理會他的問題,鄺茵茵只想尋求過去這一個星期來,深存在她心里的疑惑的解答。


    “分什麼手?”他瞪眼問道,臉上露出一絲怒意。“你想分手?”


    她的頭搖得波浪鼓似的,凝滯在眼眶中的淚水隨之灑落,滴在他手背上。


    “該死的!”展又翼遏制不住的低咒一聲,卻溫柔的伸手擦去她的淚水,柔聲請求道︰“不要哭。”


    “為什麼過去一個星期,你都不和我聯絡?”她淚眼婆娑的問他,不想讓心中的疑問漸漸擴大,最終將她吞沒。


    展又翼微僵了下,露出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掙扎了一會兒才道︰“我在懲罰自己。”


    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佔有欲依然如此強烈,害怕會打破他們目前和諧的相處,只能選擇暫時離開,讓自己冷靜一下,並懲罰自己那天因為嫉妒而破壞氣氛,使她覺得不愉快了。


    鄺茵茵錯愕的看著他,以為自己听錯了。“什麼?”


    “我在懲罰自己。”他又說了一次。


    她怔愣的看著他,連眼淚都停了下來,不再掉落。


    懲罰自己?她覺得他是在懲罰她。


    “我不懂。”她搖頭說。


    “你不懂沒關系,我懂就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怎會突然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專注的凝視著她。


    鄺茵茵嘴巴張了下,一副欲言又止樣。


    雖然已經證實他並沒有要和她分手,但是他依然沒有跟她說他愛她,也沒提過要復合的話,她該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嗎?他若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呢?是高興、震驚、難以置信,或者是不悅、發怒?


    “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難以啟齒?”他擰著眉道。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楮,像豁出去般迅速說道︰“我懷孕了。”然後就閉緊嘴巴。


    四周突然一片沉靜,靜得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鄺茵茵緊張得不敢張開眼楮去看他的反應,耳朵卻努力地搜索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希望能夠听見一點來自他的動靜,這樣她就可以知道他的反應了。


    可是她听了又听,四周除了沉靜還是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


    她等了許久,也忍了許久,終于按捺不住疑惑,緩緩地睜開眼楮,入眼的是他眉頭緊蹙,略帶蒼白的臉。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沒人開口說話,她卻听見了心碎的聲音。


    “對不起。”她低下頭,啞然道歉,眼眶已迅速盈滿淚水。


    听見她的道歉,展又翼倏地一顫,整個人遏制不住的輕晃了一下。


    “不!”他猛地一把將她擁進懷里,緊得她差點無法呼吸。


    “翼?”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沒有好好保護你,才讓你失去我們的孩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他緊緊地抱著她,啞聲道歉,聲音有點像在哽咽。


    失去孩子?什麼?鄺茵茵一陣愕然。


    “等、等一下。”她掙扎的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叫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失去孩子呀,誰告訴你我失去孩子了?”


    這下愕然呆住的人變成了展又翼。


    “沒有失去?”他低頭看她。


    “沒有。”她的喉嚨有些緊,因為他的眼眶真的紅紅的,眼中還有淚光在閃動。


    “孩子還在?”他又問,聲音粗嗄。


    “還在。”


    “真的?”


    她認真的對他點點頭,怕他不相信,還一點再點。


    展又翼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突然一陣沉默,因為他不知道究竟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那你為什麼一臉蒼白虛弱的樣子,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表情?害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流產了?”她接口道。


    “嗯。”結果他還是沒辦法生她的氣,反倒覺得有點尷尬。


    鄺茵茵卻好感動。原來他一臉蒼白,並不是因為太過震驚,難以接受她懷孕的事,相反的,是因為誤會她失去了他們的孩子,才會震驚得一臉蒼白。


    “所以,你要這個孩子?”她啞聲問。


    “你這是什麼廢話,我當然要!”他差點沒吼她,接著一頓,忐忑詢問︰“你不要嗎?”


    “我要!我要!”她激動的回答,眼淚從眼眶里掉落下來。


    “所以,我們要當爸爸、媽媽了是嗎?這是真的嗎?”他溫柔的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嗯,是真的。”她點頭,眼淚又掉下來了。


    “是不是每一個要做媽媽的人都這麼愛哭?”他再度為她拭去淚水,好奇的柔聲輕問。


    “也許。”她微笑,如花朵綻放。


    他看了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她唇,也吻住她的笑。


    “你很開心?”眷戀的吻了她一會兒後,他抬頭問她。


    “嗯。”她用力的點頭,將臉埋進他懷里。


    開心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她不僅開心,還很激動、很感動,還有充滿了對他以及對老天的感謝,感謝他沒有讓她失望,感謝他沒有不要孩子,感謝老天讓她鼓起了勇氣跟他坦白了懷孕的事,她真的很感謝、很感謝。


    “謝謝你,謝謝。”她遏制不住的對他道謝。


    “你是開心到昏了頭嗎?怎麼說起傻話來了?”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頭。


    既然他都說她在說傻話了,那就讓她問一個更傻的問題好了。


    “你會養我們嗎?”她悶聲詢問,因為現在經濟真的是太不景氣了,她很怕孩子生下來之後,得跟著沒有能力的她吃苦。


    展又翼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對她猛皺眉頭。


    “你到底在講什麼傻話!”


    “就是……你知道現在經濟有多不景氣,靠我的花店連我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所以……”


    “所以什麼?”他好整以暇的瞅著她,等著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更傻的話。


    已從他的反應得到答案的鄺茵茵決定適可而止。她搖搖頭,然後說︰“我肚子餓了。”


    “你晚餐還沒吃?”听見她讓自己挨餓,他立刻變臉。


    來找他之前,她緊張不安,擔心到都快要死了,哪里吃得下東西?


    “我本來想回家再煮東西來吃。”她趕緊亡羊補牢的解釋。


    “你干脆說你想到這里來,再叫我煮給你吃不是比較快?”他瞪眼道。


    “哈哈,被你看穿了。”她想用傻笑混過去。


    他不禁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真拿你沒辦法,我去煮,等我一下。”說完,他認命的走向廚房,為他孩子的媽洗手做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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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母憑子貴,鄺茵茵這下子真的是有很深很深的體認。


    從那天之後,他不僅每天接送她到花店上下班,還主動替她搬了家,接她回去與他同住。


    除此之外,他還將她侍奉得像在伺候老佛爺一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真的是夸張到她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但他依然沒有開口跟她求婚,或者是提復合的事,這讓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人果真是一種貪心無度的動物,一開始她只要能繼續待在他身邊愛他,便心滿意足;後來有了身孕,她又想,只要他願意承認孩子、接受孩子,她便再無所求;可是現在,她卻又開始奢望能夠與他擁有合法的婚姻關系。


    她真的是一個既貪心又不知足的人,對不對?


    連她都厭惡這樣的自己。


    明知道貪心不足很令人厭惡,她卻無法遏制自己的覬覦與貪心,每天每夜、無時無刻都在祈禱,希望他下一秒或下一刻就會向她未婚或提起關于兩人復合的事,然而卻一再的被失望所傷,日復一日。


    她的心痛已不再,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而且一天比一天還要苦澀,簡直苦不堪言。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呢?


    他說過他在乎她,為她做的一切也讓她深刻的感覺到他的在乎與開心,還有他始終沒有對她說出口的愛,但是為什麼他就是絕口不提婚姻呢?


    會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原因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怕的應該不是婚姻,而是她這個當年讓他因“受到了”而提出離婚的前妻吧?


    提到“受到了”,說真的,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當初的“受到了”指的是什麼。是她的肥胖,還是她對家事一竅不通,抑或者她當初的瘋狂減肥行為?也或許是其他真正的原因,例如當年在他公司樓下看到的那個女人,才是他提出離婚的主因?


    現在想來,她的不安其來有自。連當年在有婚姻保障的情況下,她都會失去他了;現在少了婚姻這層保障,教她如何心安得下來?


    不想嘆氣,但是——唉!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長嘆了一口氣。


    搖了搖頭,鄺茵茵站起身來,決定替自己找點事做,免得自己再繼續胡思亂想、無病申吟下去。


    她還沒想到要做什麼,就看見將近半個月不見的符潔走進花店,她立刻開心的迎向她,開起玩笑來。


    “最近要見到你還真是困難呀,大忙人。”


    “干麼這樣?你明知道我在忙什麼,又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符潔白她一眼,然後舉起手上的伴手禮說︰“而且你看,我還帶了咖啡來給你。”


    離職好幾個月的符潔,最近終于找到自己未來的人生目標,正在學習所有有關咖啡的知識,打算開一間咖啡店。


    “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的善不適合喝咖啡?”她似笑非笑的斜睨她手上的咖啡豆一眼。她可是個孕婦耶,有沒有搞錯?


    “你不能喝,你前夫可以喝呀。你不是說他每天都會喝?”符潔振振有詞的解釋。


    “所以咖啡是要送他的,不是送我的?”


    “送你和送他有什麼差別,這位小姐?你是故意要跟我抬杠是不是!”符潔又瞪她一眼。


    “是呀,你終于發現啦。”她咧嘴笑了笑,半晌後才正經的問︰“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你的咖啡課程都結束啦?”


    “還沒。”


    “那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她疑惑的問,還以為她終于忙完,可以暫時來陪陪她,轉移她近來貪心不足又無病申吟的注意力說。


    “來送喜帖。”符潔咧嘴笑道。


    “誰的喜帖?”她眨了眨眼,不解的問。


    符潔朝她神秘的一笑,然後才說︰“我的。”


    鄺茵茵張口結舌的瞪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你說什麼,你的?”她忍不住以高八度音嚷嚷。


    “對。”符潔笑開,然後從皮包里拿出一封粉紅色領土遞給她。“喏,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喔,只給幾個好肱,里頭還寫滿了我誠摯的邀請,以及這些年來對你的感謝,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說完,符潔朝她揮揮手,轉身就要走,她趕緊伸手將她拉住。


    “等一下,你才來一下而已,要走去哪里?”鄺茵茵緊抓著她問。


    “送喜帖給其他人。”


    “姜承極呢?”他是符潔的阿娜答。“叫他去送,你留下來陪我聊天。”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訴苦的對象,她還不想放人。


    “今天非假日,他在上班。而且我送的都是我的朋友,他來干麼?”符潔笑著回道,“我改天再來找你聊天啦,拜。”


    她都這樣說了,還露出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模樣,鄺茵茵也只能放人了。


    看完符潔送來的喜帖,她帶著微笑與祝福,小心地將喜帖收好,放進皮包中,免得忘了帶回家。


    好了,現在她要干麼呢?環顧著店,她正努力的想找事情來做時,店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鈴鈴……”


    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是嗎?她伸手接起電話。


    “茵茵花店,您好。”


    “是我,你在忙嗎?”


    他的聲音讓她臉上瞬間泛起了微笑。


    “沒有,怎會打電話來,你該不會又要找我去喝下午茶吧?”她開玩笑的問,卻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店門外尋找他的身影。


    “猜錯了。”他說。


    “那是要找我去吃晚餐?”這個笑話他說過。


    “哈哈,你學我說話。不過還是猜錯了。”


    “那,不會是要預約明天的午餐吧?”她轉了下眼珠,再猜。


    他在電話那頭大笑一聲。“這個有創意,還不錯。不過也不是。”


    “都不是?那算了,我放棄。”懶得再猜了。


    “我現在人在機場。”他公開謎底。


    “機場?”她一愣。“松山機場還是桃園機場?你怎麼會在機場,去接人嗎?”


    “我要去新加坡一趟,可能要花個兩、三天才會回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她眉頭輕蹙,開心的問。


    “那邊的公司出了工安意外,有點嚴重,我必須親自過去了解情況。”


    “會不會有危險?”她擔心的詢問。


    “不會,我只是去了解狀況而已,並沒有要深入工安意外的現場,所以不會有危險。倒是你,這兩、三天我不在,你上下班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去擠公車或捷運,要搭計程車知道嗎?還有,三餐要準時吃,宵夜也要吃,知道嗎?另外,不要搬重的東西,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回醫院給醫生看,不要忽視它,也不要忍耐,叫符潔陪你去。還有……”


    “好了,我會小心的,你就放心、安心的去工作,用不著擔心我。”鄺茵茵不得不打斷他,否則他可能再說上一個小時仍不肯罷休。


    “有任何事都要打電話告訴我。”他沉靜了一下,慎重交代。


    “好。”她無聲的微笑,柔聲回應。


    “我會盡早回來。”他承諾。


    “嗯。”


    “不要太想我。”


    她輕笑出聲。


    “我要上飛機了,要拍電話嘍?”


    “嗯。”她點頭應聲,在听見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之後,才不舍的將話筒掛上。


    兩、三天才會回來呀……


    怎麼辦?她已經開始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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