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扒手 第一章
雷振遠一心想與分別十五年的兒子共享天倫之樂,怎奈敵不過鬼冢那張舌粲蓮花的嘴。
“年紀大了就要認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家要懂得適時放手,讓年輕人去發揮,既然你已經決心退休,就不要拖累他們,讓他們嫌我們是累贅。”
“我會拖累他們?”雷振遠睜大眼楮瞪著鬼冢,隨後臉色一沉。“他們真的會嫌我是累贅?”
表冢見雷振遠有所懷疑,他別過頭偷偷竊笑。嘿嘿!成功一半……
“振遠,不如到我那里玩幾天,暗中觀察這些年輕人的本事了”鬼冢煞有介事地對雷振遠說。
“這個……”雷振遠猶豫不決。
“別再這個那個,又不是讓你去我那兒住一輩子,你在擔心什麼?”鬼冢不耐煩地打斷雷振遠的思緒。
雷振遠索性臉一僵、眉一皺。“死老鬼!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兒子十五年後才回來與我相聚,至今也不過相處幾天而已,你又想讓我們父子分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居然當面指責他的良心?鬼冢可不服氣。
“天底下算我鬼冢最有良心了,為了一份情一肩擔起教育震焰的責任,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質疑我的良心!”
雷振遠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太重,面露尷尬的說︰“已經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
表冢手一揮。“算了,如同你說的,我們都已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我就不跟你計較,我現在只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去日本過幾天清閑的日子。”
“這……”雷振遠仍然猶豫不決。
“唉,你如果不想去,我絕對不會勉強你。”鬼冢打算放棄。
“好吧,就跟你去日本玩幾天。”雷振遠突然月兌口而出。
表冢先是一怔,隨即欣然一笑。“你腦筋的死結怎麼突然打開?”
雷振遠嘆了口氣。“你說的不無道理,震焰既然已經回來,何不放手讓他們去試試,或許因為我不在,他們能創出更亮眼的成績。”
“你終于想通了。”鬼冢笑容可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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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焰得知雷振遠的決定時完全怔愣,雷振遠是神色自若,鬼冢則在一旁吃吃偷笑。
“爸,你當真要和鬼冢去日本?”
“鬼冢說的對,我已經老了,你總不能教我親手毀了自己的信譽吧?那我當初又何必對外宣布退休?”
“可是我們才相聚幾天……”雷震焰難以割舍這份親情。
“擔心什麼!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而且鬼冢才不舍得我吃他太多老本,如果玩膩了,我自然就會回來。”雷振遠溫柔的將手按在雷震焰厚實的肩上,濃濃的父子之情溢于言表。
雷震焰能感受到父親那種望子成龍的心情。“好吧!你放心去玩一陣子,累了、膩了就回來,我會盡心經營飯店的。”
他這些話感動了雷振遠。震焰雖然看不見,但是他有顆很細膩的心。
雷振遠笑了,所有的擔憂瞬間消失。“飯店有你坐鎮,我就放心了。”
最後,雷震焰派田浚護送雷振遠和鬼冢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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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完成雷震焰交代的使命後,立即馬不停蹄地回綠洲飯店。綠洲飯店在雷振遠的運籌帷幄下享譽國際,相信在雷震焰的帶領下,將會更壯大、更出色。
一踏進飯店即遇上迎面而來的臧季珩,田浚發現他臉上有抹令人玩味的微笑,而且還是超級大微笑。
“有什麼事情值得高興嗎?瞧你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了。”田浚一臉疑惑。
臧季珩伸手摟住田浚的肩膀。“你回來得正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石虣有桃花。”
“有桃花?什麼意思?”
田浚一時沒意會過來,斜睨著臧季珩臉上的詭譎笑意,他剎那問頓悟,不能置信的睜大雙眼。“你該不會想告訴我石虣談戀愛了?”
“談戀愛?”臧季珩爆笑一聲。“他呀!謗本省略這個步驟,此刻的他已經被愛情套牢了,而且動彈不得。”
“不會吧?”田浚大感訝異。“是何方神聖,膽敢去動那只大猩猩?”
臧季珩微慍地放開田浚。“喂!說話留點口德。”
田浚臉上依然漾著揶揄的笑容,聳聳肩。“你知道的,我沒惡意。”
臧季珩當然了解他沒有惡意。
田浚雖然有些漫不經心、玩世不恭,但絕對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
他摟回田浚的肩膀。“我知道。”
“你快點告訴我,綁住石虣的女孩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是他最好奇的事。
“是一個淘氣又黏人的女孩。”
“淘氣又黏人,不會吧?”田浚不能置信,石虣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吧?
“是真的!”臧季珩詭譎一笑。“接下來該你了吧?”
“我?什麼事情該輪到我?”田浚故意裝傻。
不可能!他寧可享受自由自在,也不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臧季珩隱隱竊笑。“裝蒜?太假了吧!”語畢,他笑笑地離開。
田浚不以為然地聳肩。“我才不會笨到被女人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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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抬頭瞄了一眼站在鏡子前的麗雅。“我們是不是應該改變目標?”
“改變目標?呵,別傻了,放眼天下有哪一家Casino的生意比綠洲強?”麗雅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可是,我們能躲過綠洲的三大天王嗎?再說,現在又多了個雷震焰……”
貞雅的話讓麗雅回頭看她一眼。“妳在擔心什麼?”
席地而坐的貞雅改變坐姿,盤起腿的她望著那雙和自己相同的美麗眼眸,遲疑地說︰“可是……我听說雷震焰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人物。”
麗雅不以為然地蹲在貞雅面前,輕輕地捏住貞雅的下巴。“妳什麼時候變得這膽小?”她輕笑一聲。
貞雅輕輕撥開麗雅的手。“不是我膽小,我總覺得這趟會出師不利。”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
“听妳這麼一說,妳好象不想干這一票?”麗雅訝異地看著貞雅。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貞雅說。
“不好的預感?”麗雅忍不住大笑。“小姐,在我的印象里,妳的第六感沒有一次準過,行了!別再使性子了,準備一下自己的行李。”
“行李?啊炳,我哪里需要準備?妳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妳的,別忘了,我們打從出娘胎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分彼此了。”貞雅俏皮地噘嘴。
沒錯!在出娘胎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是不分彼此的雙胞胎。
當她看著貞雅就彷佛看見鏡中的自己,旁人完全分不出誰是誰,因此她們姐妹才有辦法聯手偷遍各大飯店,每次都能輕松過關,因為她們都會事先做好對自己有利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姐妹倆樂于以偷扒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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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出租車緩緩駛至綠洲飯店的大門前,一條縴細、修長的美腿伸出車外。
麗雅走出車外,抬頭望著外觀喬皇典麗的綠洲飯店,美麗的紅唇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衣香鬢影、車水馬龍……
太棒了!這正是她最渴望的地方。
門口的服務生有禮地替她拎起行李,帶領麗雅來到櫃台登記。麗雅將臉上的太陽眼鏡優雅地往頭上一擱,環視了四周。
麗雅越看越滿意。從這些投宿客人的身上,她彷佛看到數不完的鈔票和珠寶,她好想跳起來大叫。
“麗雅小姐,602號房,可以嗎?”櫃台小姐親切有禮的詢問。
麗雅愉悅地點頭。“可以。”
“這是妳的房間鑰匙,房間的桌上有一份我們飯店的簡介,歡迎妳的光臨,希望妳在綠洲有個難忘的假期。”
“會的,我一定會有個難忘的假期。”麗雅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心里暗想,何止是個難忘的假期,還會是個收獲豐碩的假期。
麗雅隨著服務生定進電梯,來到602號房的門前。
“小姐請進。”服務生推開房門,恭請麗雅入內。
麗雅走進寬敞的房間,習慣性地觀察四周後抿嘴微笑。“很好。”她打開皮包,拿出一張千元大鈔塞進服務生手里。
服務生笑逐顏開地將小費塞進口袋里。“謝謝,還需要什麼服務,請盡避吩咐。”
麗雅露出一抹極為迷人的微笑。“暫時不需要,謝謝。”
她那足以魅惑心魂的笑靨,令服務生忍不住多看一眼。“那、那我先離開。”
麗雅嬌笑頷首,目不轉楮地盯著服務生將門輕輕合上,隨即拿出手機。
“貞雅,該妳上場了,602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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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收起手機,露出開心的微笑。“開工嘍!”
貞雅氣定神閑地走進飯店大廳,巧遇送麗雅上樓的服務生。當他見到貞雅時立即怔住,不禁再多看貞雅一眼。
貞雅瞧服務生迷惑的呆樣,忍不住掩嘴淺笑。
從那人的表情看來,他一定看過麗雅。
就在取笑服務生的時候,貞雅不偏不倚地撞進一名男士的懷里,他肥肥的肚子像彈簧似的將她彈退一步。
貞雅連忙道歉。“對不起。”
“沒關系。”那人色迷迷的由上往下打量著貞雅。
貞雅全身的雞皮疙瘩嫌惡地豎起來。“對不起。”
她連忙閃身而過,男子龐大的身軀卻往她面前一站。
“不急、不急,小姐是住在這間飯店嗎?”
搭訕的男人她見多了,從來沒有一個比他還令人反胃。
貞雅抬起頭瞪著擋住去路的男子。“先生,就算我不對,我已經跟你道歉了,現在請你讓開。”
那男子仍然不識相地猛盯著她瞧,他捧著肚子,露出令人作嘔的邪笑。“晚上可不可以邀妳一起吃晚餐?”
“不可以!”貞雅悍然拒絕,悄悄地移動腳步。
男子看出她的意圖,身子順勢往旁邊一挪,露出訕笑,眼底還閃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光。“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貞雅察覺男子不懷好意,一股怒氣在心里翻騰,她雙頰怒紅地橫他一眼,“先生,請你讓開,要不然我要大喊了,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
“喊什麼?嗎?”男子猥瑣一笑。“別忘了,這是一間頂級大飯店,到時候是妳沒面子而不是我。”
貞雅不接受他的威脅,露出不屑的諷笑。“我現在就可以跟你打賭,沒面子的一定是你,不是我!”她旋即轉身大喊︰“、--”
男子沒想到她會真的喊出聲,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臉色一變。“喂,別再嚷嚷!”
貞雅瞪視著男子。“你不是說出丑的人會是我嗎?怕了吧?”她繼續尖叫︰“!”
這時,大廳內擠滿圍觀的人,男子不知所措地向所有圍觀者解釋。
“我不是,是那個女孩撞到我,我只是想請她吃飯……”
“還說不是?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人家小姐長得如花似玉,怎麼可能接受邀請。”
“就是嘛,癩蝦蟆也想吃天鵝肉,哼!”
男子心中大喊不妙。糟了!越描越黑。
貞雅冷冷看他一眼,趁著人多時溜之大吉,迅速走進電梯直上六樓。
男子有理說不清,情急之下趕緊撥電話求救。
“季珩,快來,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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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灰頭土臉地坐在臧季珩的辦公室內,懊悔地模著自己刻意偽裝的大啤酒肚。“這回真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臧季珩想爆笑又不敢當面笑他,他強忍笑意地看著他。“怪得了誰!誰教你今天打扮成這副模樣,不要說嚇跑女人,連男人也會被你嚇跑。”
田浚越想越嘔,今天他真的栽了!
“別再讓我遇到那個女人,若是再讓我看到她……”
“再看到她,你要怎樣?”臧季珩倚在桌邊、雙手環胸,覺得有趣地看著田浚。
罷浚的腦海里義浮現貞雅潑辣的模樣,不自覺地將她的影像與母老虎的影像重疊。
田浚突然猛打哆嗦。“還真像。”
“什麼東西還真像?”臧季珩不明就里地問他。
田浚沒好氣地響應︰“那個女孩簡直就像一頭母老虎。”
季珩忍不住炳哈大笑。“哈哈哈!你對女孩的評語,這一次最糟糕,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怕?誰說我怕!我只是給她留點面子。”田浚濃眉一挑。
“這樣是最好,別忘了她是飯店的客人,綠洲的服務宗旨就是顧客至上。”臧季珩提醒田浚。
“我知道。”田浚不悅地瞥了季珩一眼。
臧季珩瞧得出田浚有滿月復怨氣。要不是田浚喜歡玩易容術,否則以他的俊俏足以令天下的女人側目,今天也就不會弄得滿臉豆花,搞得自己生悶氣。
“田浚,別氣了!我給你引見一個人。”
“誰?”田浚有氣無力地問。
臧季珩笑笑地走到門邊,拉開辦公室大門。“赤龍,進來吧。”
赤龍一走進辦公室,他立即親密地摟著赤龍的肩膀。
“赤龍,他是我們另一個哥兒們,田浚。”
赤龍不禁微怔一下。“田浚?”
臧季珩看見赤龍吃驚的表情,忍不住大笑。“別被他現在這種模樣唬住,田浚,恢復原形吧!我就說你現在這模樣,不要說那女人會大叫,就連男人都會被你嚇跑。”
赤龍錯愕地瞟了臧季珩一眼,又怔怔地看著田浚。
田浚無奈地嘆口氣,扯掉頭上的假發,自寬松的衣服里抽出假肚子,抹掉臉上的妝,瞬間恢復原有的俊俏模樣。
他的輪廓深邃、五官立體,擁有女人似的細致肌膚。他容顏姣好、明眸皓齒、美若天仙、嫵媚萬千,連女人都會自嘆弗如,渾身充滿陰柔的氣質,更顯得迷人。
赤龍傻愣片刻,以一個男人來說,他是不是美得過火了?
他訝異地瞅著田浚,和他從身上卸下的衣物。“明明有張令男人羨慕、女人嫉妒的臉蛋,干嘛要把自己裝成那個樣子?”
臧季珩早已習以為常,他輕笑一聲。“他從小就愛作怪,老是喜歡奇裝異服,可是你不能小覷他的易容術,他的易容術堪稱一絕。”
“真的?”赤龍不敢相信地睜大眼。“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田浚,你明明有張漂亮的臉……”
“千萬不要……”臧季珩想出聲警告,可是來不及了。
一記鐵拳已結結實實擊向赤龍的下顎。
赤龍震驚地看著田浚,一股怒火急速上升,他舌忝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絲。“你干嘛打人?”
“這是警告你別亂說話。”田浚蹙緊眉頭,眼眸中正燃燒著怒火。
“你--”赤龍睜大眼楮瞪著蠻橫無理的田浚。
臧季珩連忙跳出來打圓場,他摟住赤龍的肩膀,試圖安撫赤龍的怒氣。“美麗和漂亮這種字眼全是田浚的大忌,往後大家都是好哥兒們,你就不要挑戰他的忌諱了。”
他摟在赤龍肩上的手加重力道,示意赤龍息怒。
赤龍倒抽一口氣,一臉歉意地看著仍然氣得七竅生煙的田浚。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說美……”
田浚大眼一瞪。
赤龍聰明地轉移話題。“不再說那兩個字。”
田浚勉強地收起臉上的怒意。
臧季珩微笑地拍著赤龍的肩膀。“沒事了!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現在只是和自己生悶氣,別理他。”
“哦!”赤龍隨口應了一聲。
臧季珩苦笑一聲。“赤龍,等一下你到櫃台查查看,看那位被田浚嚇到的小姐住在幾號房,你代表飯店前去致歉。”
“我知道。”赤龍點頭答應。
她是不是還在生氣,田浚自己心里清楚。
那個女人全身散發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她絕對不是一朵嬌柔的玫瑰花,而像只狡猾的黃鼠狼,且有獅子般的勇氣,真是難得一見的女人。
他突然有股沖動,好想跟她斗一斗、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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