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is正義邪煞 第九章
今年走的是什麼霉運?
警局做筆錄、上法院,一樁接一樁讓她心驚膽戰,要不是有華斯宇在身邊當她的天、她的山,她深信自己下半輩子不是蹲在牢里就是在精神療養院度過。
莊嚴、神聖的法院肅靜無嘩,透著令人畏懼的森冷。
文小蠻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法庭外等候,手心冒著汗,不安地扭絞著。
穿上律師袍的華斯宇緊捱在她身邊,察覺到她的不安,大手覆住她的小手。
“千萬不要慌、不要怕,我會幫妳。”
文小蠻感激地抬眼看著他,英氣逼人的俊顏隱藏著一抹溫柔,她微微一笑。
坐在對面的是提出控告的林南希和她的父親林正誠,林南希在父親的陪同下直挺挺地迎視文小蠻,尖銳、犀利的目光正對她進行審判。
“換你們,進來吧!”
法警出來傳喚一干人等。
文小蠻在華斯宇的陪伴下走進法庭,這是她頭一次站在法庭面對著法官,寒顫不禁直竄全身。
“別怕,記住我交代妳的話。”華斯宇語重心長地提醒。
他交代什麼話?她霎時傻住!
一個腦袋被紊亂的思緒攪得亂轟轟,根本記不起他曾經交代過什麼。
“妳是被告文小蠻?”法官翻閱桌上的數據,推一推眼鏡睨視著文小蠻。
“是……”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听不到。
“林正誠控告妳偷竊,林南希控告妳傷害?”法官依著案件詰問。
“我沒有偷東西。”文小蠻急急地矢口否認。
“妳說妳沒偷林家的東西?那妳承認曾經動手打過林南希嗎?”法官不留情地逼問。
這這這這這……
此刻,華斯宇挺身而出,“庭上,我是文小蠻的律師,我可以代為作答。”
法官立刻投給他興味盎然的一瞥,“華律師,你是文小蠻的辯護律師?”他以眼神暗示他走向前。
華斯宇走向前,故意壓低聲音報以訕笑︰“你很訝異?”
“是很訝異,這種小案子你居然有興趣參一腳。”法官回以一笑,笑容隱含著玩味。
“沒辦法,正義使然。”他狡黠地一笑,隨即退回他原本的位置,“庭上,有關偷竊一事,我已查明與文小蠻無關,所以偷竊一案不成立。”
丙然名不虛傳,大律師一開口便一針見血。
“胡說,不是她偷的,會是誰?”林正誠耐不住怒氣的飆吼。
華斯宇微笑轉頭,下巴卻是緊繃,“林先生你別急,還沒輪到你發言。”
“華律師,你是什麼時候轉行做偵探?連這種事你都出面偵查?”法官透過鏡片露出有趣的眼神。
“庭上,身為辯護律師,自然要為我的當事人找到對她最有利的證據,若是我的當事人被人刻意誣陷,我就該挺身伸張正義。”他諷刺地道。
“那你倒說說看,林家失竊的紅寶石戒指是何人所偷?”法官覺得愈來愈有趣。
笑容倏地從華斯宇臉上退去,一雙黑眸瞬間變得冰冷,“是林南希偷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頓時引起一陣嘩然。
“胡說,我女兒怎麼會偷自家的東西?”林正誠冷著臉嚴辭抨擊,側頭看著身旁的女兒。
有著乖乖牌形象的林南希臉色瞬間刷白,“我不可能拿那只戒指。就算我想要,只要我開口,我爸爸馬上會給我。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偷自家的東西?”
面對華斯宇驚人的反控,文小蠻驚得所有魂魄飛向十萬八千里外。
她不禁懷疑華斯宇的話,南希說得沒錯,她若想要,只要開口林正誠一定會送給她,她又何必去偷?
“我有證據。”冷若冰霜的眼神直視著林南希。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卷錄像帶,舉在半空中揚了揚,“這是銀樓監視器的錄像帶,證據就在其中。”
他豪氣地走到法官面前呈上證據。
法官請法警立即放映。
一幕幕地閃過,重要的證據出現在畫面上──
是林南希,她拿著失竊的紅寶石戒指到銀樓典賣。
鐵證如山不容林南希狡辯,所有訝異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南希身上,尤其是一雙燃著憤怒火焰的眼直燒向她。
文小蠻捺不住心中狂熾的怒焰,從被告席跳起來指著林南希大罵︰“妳為什麼要陷害我?”
事跡已敗露,林南希臉色鐵青,二話不說站起來,“我就是要親眼看妳被關進牢里,這就是妳打我的代價!”
這話一出,等于招供。
最生氣的莫過于文小蠻,她哪能咽下這口氣!“可惡,這女孩簡直欠人教訓!”她起身欲沖出去。
倏地,一只手從她腰間攬住,低聲怒斥︰“都已經警告妳不準做傻事,還將答應我的事全拋到腦後。”
“可是、可是……”她委屈地叫嚷。
華斯宇怒瞪文小蠻,忿然放開她,“沒有可是,回去坐好!”
文小蠻瞅著那張鐵青的怒容,只好收回滿心的不悅,不情不願的坐回座位。
林正誠愕然地跌坐回椅子,沒想到事情的轉變令人措手不及。
“怎麼可能……”
華斯宇如釋負重地冷笑,“庭上,既然事情已明朗,而且當事人也招供,所以請庭上取消對文小蠻偷竊的指控。”
“嗯,接受建議。”法官敲下議事槌,“取消文小蠻偷竊一案。”
林南希的臉色一變,怒氣洶洶地說︰“可是她打我一事呢?這是事實!”
文小蠻正沾沾自喜少了一條指控時,聞言,她的狂喜在幾秒鐘後轉為震怒,暴跳起來,“妳這沒家教的女孩本來就欠扁。”
“輪不到妳教訓我,再說妳根本沒資格教訓我,妳只不過是我家請的幫佣。”林南希尖酸又刻薄地冷諷。
“幫佣又怎樣?不偷不搶,全憑勞力賺錢。”文小蠻憤怒地咆哮。
“像妳這種屬于次級的低等生物,妳有什麼資格打我?”林南希口出譏誚,毫不在意地刺傷人。
她是什麼東西!只是命好生在有錢人家里罷了,居然狗眼看人低!
“可惡!居然口出惡言,看我今天不教訓妳那張嘴才怪。”一股強烈的怒火往上沖,驅使著她。
拜托,又來了!
華斯宇無奈地搖頭,“妳坐好!”
又想阻止她?
休想!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天皇老子來了,她也要教訓這沒家教、鄙視人的女孩!
“不準攔我!”她帶著敵意的眼瞪著華斯宇,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非打爛她那張臉。”
“小蠻。”華斯宇抓住她的手,“這里是法院不是公園,不容妳囂張放肆。”
“可是那女孩態度太可惡、行為太卑鄙,簡直是下三……”
“濫”這個字還來不及出口,小嘴立即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捂住,聲音在喉嚨間模糊掉。
“罵人會惹上公然侮辱罪,打人是傷害罪,妳忘了?”華斯宇俯下頭在她耳畔輕聲威嚇。
文小蠻嬌瘦的身體在盛怒下緊繃,雙唇緊抿成一條縫,一對眼珠子恨恨地往上翻。
“我會幫妳討回公道。”華斯宇柔聲安撫。
“嗯。”她不情願地悶哼一聲。
“不準再罵人,更不能動怒打人。”他不厭其煩地警告。
“嗯。”文小蠻氣悶地又應一聲。
他緩緩松開她嘴上的手,“可以坐下來嗎?”
“好吧,听你的。”嘴一噘,她癱坐椅子上,泄氣得說不出話。
他憎惡地瞥林南希一眼,盡避他從頭到尾保持冷靜,但她目中無人的眼光令人嫌惡;他若不是穿著這身律師袍,不用小蠻動手,他第一個沖上前修理她。
“林南希,妳一直口口聲聲說文小蠻打了妳。請問妳,可有驗傷單?”
“什麼?”林南希傻了一下,氣沖沖地強辯︰“她打我是事實,她剛才也承認。”
“她有承認打人嗎?”即使面對她的怒火,華斯宇仍是一臉似笑非笑,“我好似自始至終沒听到我的當事人有說打了妳的話。”
“胡說,她剛剛明明有承認。你是她的辯護律師,當然替她說話。”林南希嘴硬的抗議。
“我是她的律師沒錯,但是我是一個實事求是的律師,不喜歡欺負小朋友;再說法庭內不僅有監視器還有錄音機,是不是要請法警倒帶,听一听我的當事人有哪句話承認打人?”
他的聲調不疾不徐,渾厚的聲音有著不容小覷的威勢。
“那我就活該,白白被她打!”林南希耍起大小姐脾氣。
華斯宇不悅地蹙緊眉頭,瞪著毫無家教可言的林南希,“妳口口聲聲說我當事人打妳,法律講求證據,只要妳提出驗傷證明,我當事人的傷害罪自然成立。請妳拿出驗傷證明!”
他全身散發出冷靜與威嚴的氣勢,令人心生畏懼,不敢招惹。
“我我……”林南希頓時啞口無言,氣惱地咬著唇。
華斯宇冷著俊顏,轉身面對法官,“庭上,既然林南希提不出驗傷證明,我當事人文小蠻的傷害罪自然也不成立,請庭上撤銷文小蠻的傷害罪。”
法官審視的目光掃向林南希,“妳能拿出控告文小蠻的驗傷證明嗎?”
“夠了、夠了。”沉默半晌的林正誠突然大聲嘶吼,忿然起身瞪著女兒,“妳鬧夠了嗎?所有的臉都讓妳丟盡了!”接著,他抬頭面對法官,“我同意撤回所有的控告。”
“爸爸?”林南希吃驚且不能置信地看著父親。
林正誠萬分心痛地看著女兒,“我今天終于覺悟,讓妳生活舒適不是要驕縱妳自大,妳的目中無人讓我感到羞恥。”
“爸爸……”林南希傻愣地看著父親。
法官的議事槌高高舉起,“林正誠,我再一次問你,確定要撤銷所有對文小蠻的指控?”
“是的,法官。”林正誠面帶愧色地點頭。
“可是林南希的偷竊行為已經構成偷竊罪──”
林南希登時像被閃電擊中似的傻住,並且嚇白了臉,事情的轉變她始料未及,控告人反而成了罪犯……
林正誠心急焦灼地看著法官,“請你饒恕她年紀還小……”
“年紀小就懂得無的放矢,踐踏一個人的自尊與人格,還處心積慮地陷人入罪?”華斯宇語氣冰冷。
林正誠的臉色登時白得嚇人,“請……請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華律師。”法官伸出手暗示他向前。
華斯宇邁開堅定的步伐來到法官面前,不等他開口,法官先開口。
“斯宇,對方還是個小女孩,嚇嚇她就行了,放她一馬吧!”
“那女孩真是欠修理。”華斯宇氣呼呼地說。
“看得出來。”法官同意他的說辭,思忖片刻,“她父親看起來還像個人,不如這樣,先把她交給父親管束,若是再犯絕不寬貸,這樣可以吧?”
華斯宇不滿意卻又難以拒絕,“你處處幫他們說話,你跟他們……”
法官隱隱淡笑,“我和你一樣有顆正義的心,可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一個年紀尚輕、不懂事的女孩若因此而留下污點,豈不是毀了她一輩子?”
華斯宇突然想笑又強忍住笑意,“我不知道你發什麼善心,好吧!就依你的意思。”
“太好了。”法官和他達成協議,露出笑意。
華斯宇訕訕然的回到座位。
法官清清喉嚨,“林正誠,念在林南希年紀小,不忍扼殺她的一生,現在判你將她帶回去嚴加管束,倘若再犯絕不寬貸。”
林正誠噙著淚光感激地道︰“謝謝,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
“案子圓滿解決,退庭。”法官敲槌,宣布退庭。
所有的陰霾在瞬間一掃而盡,文小蠻喜極而泣地緊握他的手,“沒事了!”
華斯宇輕拍她的手,唇邊露出前所未有最溫柔的微笑,“我說過,有我在保證沒事。”
“對對對。”文小蠻激動得連連點頭。
林正誠滿懷歉疚地來到他們面前,“我為今天所做的一切,對妳不敬的事道歉,請妳原諒。”
文小蠻本欲視而不見的別開頭,無意間瞥見華斯宇微笑搖頭,只好將目光挪回林正誠的臉上,“事情過了就算,只要南希能改變她的態度。”
林正誠感激地彎下腰,“謝謝妳的大人大量。”
“別客氣。”文小蠻無力地回應。
“若是文小姐不嫌棄,是不是可以考慮再回來幫忙?我可以付妳雙倍薪水,甚至三倍、四倍……”
華斯宇毫不思索地橫在林正誠面前,“她根本不必考慮,從今天起她不再幫佣。”
“這……”林正誠困惑地越過華斯宇,探詢文小蠻的意見。
文小蠻輕輕扯開華斯宇,面對林正誠說︰“我確實不會考慮,我不想再做幫佣了。”柔柔的目光斜視著華斯宇,唇邊逸出甜甜的笑。
華斯宇喜孜孜地微笑。
“那我就不勉強,還是感激妳能高抬貴手放南希一馬。”
說起林南希,她又氣又惱的坐在原位動也不動,瞪視著文小蠻和華斯宇,眼底充滿怒火,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一絲愧意。
兩人喜孜孜地走出法庭。
月麗急匆匆地迎面跑來,“小蠻,我來晚了,妳不會真的被判……”
文小蠻笑逐顏開地握住月麗的手,“我已經沒事。”
“真的?”月麗驚喜地緊握她的手,“太好了,妳沒事。”
“對了,妳來得正好,我想辭去工作。”
“嗄?妳說什麼?辭掉工作?”突如其來的震撼,讓月麗的笑容霎時化為詫異,“妳不是做得好好的,為什麼?”
“因為我準備跳槽。”文小蠻吐吐舌頭,嫣然一笑。
“跳槽?”少了一員大將,不就等于斷了一條胳臂。
“因為……”文小蠻的嘴不自覺地上揚,眼里充滿柔情,“我已經簽下另一紙合約。”
“妳跟誰簽合約?是什麼樣合約?”月麗這下更心急。
文小蠻心花怒放,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我跟一個人簽下了終生管家的合約。”
“終生管家?”這又是哪門子的玩笑?
華斯宇微笑,連忙糾正道︰“不是終生管家,是終生女主人。”說完,他摟著文小蠻離開。
月麗怔怔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猛然頓悟,“終生女主人。”隨後她欣喜地笑了,喃喃自語︰“小蠻,恭喜妳。”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以為妳早忘了。”華斯宇喜不自勝地說。
“忘了?這種好頭路我怎會忘記?”她頓了下,“你該不會後悔吧?”
“後悔?我還想說萬一妳忘了,我就要告妳悔約。”他故意板著臉威脅她。
“哇!人家說得沒錯,律師這種朋友不可交。”文小蠻尖叫起來。
“律師是不可交,但可以嫁!”他面帶微笑,一本正經。
“好好好,我嫁;但是……你從來沒有正經地說一句你愛我。”她嬌俏地說。
“那句話光听就好肉麻,妳還要我說出來?”他裝模作樣的扭曲著臉。
“你到底說不說?”她生氣了。
“不說!不說!打死我都不說。”他索性用手捂住嘴巴。
“華斯宇──”她氣急敗壞地尖叫。
文小蠻瞪他一眼,出其不意用嘴攻擊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隨即,听見一個男人尖叫︰“啊!好痛!”
“這就是你嘴硬的代價。”她理直氣壯地扠腰。
“我偏不說。”他仍然嘴硬。
來硬的不成,她的態度馬上轉變,像只小貓般攀著他,“我愛你。”
這是她第一次表達真情,華斯宇欣喜若狂地抱緊她,“有妳這句話,我會用一輩子的愛給妳最大的幸福。”
“一輩子”這三個字甜甜地滑過她的心頭。
呵呵,還有什麼甜言蜜語勝過一輩子?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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