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知名不具  第十章
作者:湛清
    走出機場,坐進出租車時新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巴黎的天氣比她預想的還冷一些。


    “你好,我要到這家飯店。”新羅用英文告訴司機,並把寫著飯店


    司機吐出一串法文,但車子還是往前開動了,她假設他知道那家飯店。


    幸好她拿著機票跟旅行社人員求救,他們順利地幫她改了時間,雖然晚了幾天,她還是順利來到巴黎了。


    冬天的巴黎整個呈現咖啡色調,沿街的梧桐樹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褐色的樹干,配上原本就是咖啡色系的屋子,街頭都顯得有些蕭索。


    陽光輕輕的灑落,喜愛陽光的歐洲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彷佛很享受這冬日的太陽。


    新羅瞇起眼看著窗外,她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加上孤身寡人,怎麼看都覺得街景蕭瑟。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會在那家飯店等她嗎?他留下這些機票跟住宿數據,不就是要她來嗎?


    思緒飄忽間,車子終于抵達飯店。


    她把車資給了司機,才拖著行李下車,抬頭環顧了一下,那家飯店果然就在眼前。


    “你好,我想找一位袁裴熙先生,請問他住在這邊嗎?”新羅祈禱對方听得懂英文,否則根本無法溝通。她還把袁裴熙的英文拼音寫出來給櫃台人員看。


    “啊,袁先生,有的。可是他好像出去了。”櫃台的先生人滿親切的,說的英文雖然有口音,但是至少听得懂。


    “出去了?”她還以為他會等她的!他故意把機票放在桌上,難道不是預期她會出現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新羅看了看手邊的行李箱。“那你們還有房間嗎?我想要一個房間。”


    “當然沒有問題,妳很幸運,現在不是旅游旺季,我們還有房間。”櫃台先生幫她找了個房間,還非常殷勤的幫她提行李,直接帶她去。


    傍了人家小費,並且表示希望他幫忙帶訊息給袁裴熙。送走了服務人員,新羅進了房間先梳洗一番。長程的飛行實在累人,她整個航程都沒辦法睡著,所以現在很想睡。只不過她知道如果現在睡著,那麼她的時差根本調整不過來。現在才接近中午,根本不是睡覺的時間。


    梳洗過後,換上她帶來的衣服,手指在敞開的旅行箱中搜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那件紅色毛衣,然後挑了件白色的毛料裙子與之搭配。


    刷了刷自己已經滿長的頭發,那帶點紅的發色配上她的毛衣相得益彰。她拿出隨身包包跟臨行時跑去店買的旅游,這才出了房間。


    “你好,我想我需要一點幫忙。中午了,你是否有推薦的餐館,可以讓我簡單用個餐。”她還是先問了櫃台的先生。


    癟台人員也非常熱心。“街角那家餐館有簡單的餐食,價格很實惠。食物也很美味,推薦給妳。”


    “謝謝你,那如果袁先生……”


    “如果袁先生回來,我會告知他有位美女在那家店等他。”


    新羅朝他感激地一笑。“謝謝你。”


    她很快找到被推薦的餐館,由于天氣還可以忍受,她決定坐在戶外用餐。


    點了簡單的餐點,她一邊翻開旅游瀏覽著。不過由于心情有點不安,一直都不大能進入狀況。


    她從來沒想過會因為這種事情跟袁裴熙發生口角。


    她對待別人都很理性,說話也很知道拿捏分寸,不會給人家難堪,可是面對他,她似乎比較容易心急,失了分寸而導致兩人不愉快。


    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說穿了他是個壞脾氣的男人,又很大男人主義。什麼事情最好在他發火的時候先安撫他,事後再來好好溝通比較好。


    可是她那天是真的太累了,才會跟他吵起來。


    想到這幾天心里頭的痛苦跟煎熬,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合好,那麼她該怎麼辦?她已經嘗過愛情的美好滋味,可是她不確定自己有能力或是有心理準備承受愛情苦的那一面。


    唉,或許健雅的烏鴉嘴說得沒錯,按照他們倆這種失速的戀愛法,不是早早結婚去,就是早早燃燒殆盡。


    難道都是這樣的嗎?


    愈想這些心情愈亂,她干脆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埋頭吃起那盤面,順便再狠狠咬一口面包。


    新羅大約坐了一個多小時,正當開始猶豫是不是要這樣守株待兔時,街尾逐漸靠近的一個身影讓她驚跳了起來。


    是他。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法國人當中毫不遜色,墨綠色的翻領毛衣,灰色的休閑長褲,配上合身的風衣,他看起來優雅而俊秀。太陽眼鏡折射出陽光,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心里一陣激動,忍不住站了起來,直直往他走去。


    這一剎那,那累積了幾天的思念宛若潮水淹沒了她。


    才幾天沒見而已嗎?為什麼她有種翻越千山萬水才得以相見的感覺呢?


    “裴熙。”她站在人行道上,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等待著他露出驚喜的表情,張大手臂將她擁進懷中,可是他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楮,她看不出來他的喜怒。


    他停住了腳步,低頭漠然地看著她,原本見到她時的驚喜與快樂被他迅速地收納在墨鏡後面。


    “妳來做什麼?”她居然讓他等了這麼久?!


    “我來做什麼?”新羅的笑容僵在嘴邊,頓時間也只能重復著這句話。


    他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把機票留在家里,不是希望她來嗎?她想錯了嗎?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千里迢迢地跑來見他,他居然惡聲惡氣地問她來做什麼,夠了,真是夠了!


    “我來跟你把話說清楚。”她的失望跟難過也被她收藏起來,忍不住連拳頭都握了起來,她感覺到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掌心。


    喔,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我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妳不是堅持要維護妳那個偉大的蕭先生,這樣我就自動閃一邊去。那請問妳來這里做什麼?”袁裴熙根本拉不下臉,就算他很高興她來找他,但等待了兩天的悶與苦還是讓他坦然不起來。


    如果她是私底下跟他在房間討論也就罷了,但在公共場合下,他又忍不住說難听話了。


    但是新羅可不知道他這種百轉千折的心思,她只知道他根本不要她出現在這里,她只知道他沒有抱住她,給她一個吻。


    這幾天的思念都是她的一廂情願,人家或許在巴黎混得很快活。說不定還有老朋友在,玩得樂不思蜀呢!


    “袁裴熙,你是要繼續跟我吵架是不是?你如果想分手就直接說,不必把話說得那麼難听,我不會巴著你不放的!”真是氣死她了,怎麼會有這種人?!死不認錯也就罷了,說話還那麼不中听。


    她的話讓他渾身一僵。


    他沒說話,只是透過墨鏡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後轉身往飯店的方向走去。


    新羅深吸了兩口氣,將鼻子酸意化去。努力要忍住淚意。


    被了,她拒絕再為這個笨蛋哭泣。


    拿起桌上的賬單,她直接去櫃台結了帳,然後捏著她的包包,像個戰士似的走回飯店。


    當她踏進飯店時,就看到他大爺蹺著腳坐在大廳看報紙。那副墨鏡已經改掛在他胸口的口袋了。


    新羅發現他看了她一眼,然後故作無趣地繼續看報紙。她直直朝他走去,就站在他面前努力的瞪著他。


    “听著,袁先生。我不是要跟著你,我住在這家飯店,從此時此刻開始,我玩我的,你過你的。咱們見了面也不需打招呼,省得讓你說我黏著你不放。”她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往房間走,那踩在地板的每一腳步都充滿著怒氣。


    她沒有發現他的目光專注地跟隨著她的身影,也沒有看見他眼底的情感,就這直直地走開。


    新羅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件該死的紅色毛衣給換掉。她抽出另外一件白色毛衣,配上她的白色毛料裙子,然後再穿上及膝的高統靴,整個人亮眼得很。


    “說我跟男人糾纏不清嗎?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糾纏不清!”她決定要去好好享受巴黎的風情,如果有不錯的男人,她要去跟別人約會,最好把他氣到吐血,那個番邦來的番人!


    整裝完畢,新羅拿著外出的皮包,帶著那本旅游就出門。她走出大廳時他還在,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前走。


    罷剛她已經先找好幾個想去的點,首先要去賽納河畔走走,搭一下游船,所以她打開地圖查詢地鐵站的方向。


    正當她站在街角看地圖時,眼角瞄到了遠遠的那個熟悉身影。另外一頭的街角,他斜倚在廣告看板旁,依然戴著墨鏡,看不出表情。


    她裝作沒看到他,繼續自己的行程,終于找到地鐵站,然後進站搭地鐵。


    結果她就這樣一個人走在賽納河畔。一個人去搭船,一個人在冷風中獨自品味巴黎的冬日風情。


    天色已暗,袁裴熙站在寒風中等待,身子都快要僵掉了。


    太陽下山之後的巴黎更冷了,他兜緊了衣領,後悔剛剛回去房間時沒有多拿一條圍巾。


    今天下午他跟在新羅的身後跑了好幾個小時。她游河他也上船,只是遠遠地坐著。她在廣場喂鴿子,他就站在街角當街燈,她去咖啡座喝拿鐵,他也在另一桌點卡布奇諾。


    他第一百次後悔自己嘴巴太賤,但還是提不起勇氣去跟她道歉。


    其實他原本是很開心她終于出現的。他想要好好抱抱她,用一百個吻確認她的存在,不過他等得太久了,而他的脾氣又太差,一開口就沒好話,于是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他又不願就這樣放她一個人,甚至再也舍不得她離開他的視線。所以一整個下午就這樣跟著她東跑西跑,就連她進精品店買東西,他都乖乖地站在外面當衛兵。


    終于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兩人下榻的飯店。他也乘機回房梳洗了一下,但因為怕她又跑掉,趕緊又出來外面等。


    天黑了,她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


    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她的房間,對于先前他說的渾蛋話好好地道個歉,心軟的她就會原諒他了吧?


    正當他要轉身回頭去她房間找她,就看到新羅踩著高跟鞋出現。


    “該死的!”他看到她時低咒了一聲。


    她穿著一件小洋裝,銀灰色的布料貼著她窈窕的身子,外面罩著的毛料外套雖然將她的身子遮住大半,但她那修長的腿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絲襪,甚至看不到裙襬在哪里。那通常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裙子鐵定非常的短。


    他如果誠實一點就會承認,這是一雙他見過最漂亮的腿。配上黑色的亮面高跟鞋,還有瞼上那突顯出她五官的淡妝,她看起來炫目極了。


    他看到櫃台人員對她猛獻殷勤,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就在他還在克制自己的嫉妒時,她已經離開飯店走出去了。


    或許是嫉妒蒙蔽了目光,他跟丟了她。他在一區酒吧林立的區域失去了她的蹤影。


    不得已,他只好一家家地找。他發誓如果讓他找到,他一定要把這女人鎖起來,一百天都不讓她出房門。


    新羅手里拿著酒杯,覺得自己笑得臉都快僵掉了。


    她在酒吧里認識了幾個新朋友,有的是美國來的觀光客,也有幾位當地人。她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漸漸的開始覺得這高跟鞋讓她不舒服起來。


    她今天被怒氣湮滅了理智,跑去精品店買下這件花了她半個月薪水的洋裝,洋裝就像一件貼身的布料般貼住她,背部開低的設計讓她看起來前所未有的性感。裙襬是波浪狀的設計,走路時會輕輕的舞動著,所以很適合宴會場所。


    她只是想氣氣袁裴熙,讓他知道她可以愛怎樣就怎樣,沒想到他居然沒跟上來,她索性放松心情在這邊喝杯酒。


    這家酒吧是飯店櫃台的先生推薦的,他保證過這邊安全沒問題,所以她才過來的。


    不過才喝了一點酒,她就開始覺得無聊了,正打算找個借口離開,才站起身就被一只手緊緊地箍住腰。


    “啊!”她驚叫,直到轉身看到抱住她的人是誰。“袁裴熙,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對上他那燃燒著怒火的眼眸。


    袁裴熙將她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抽出一張鈔票丟著。“結帳。”


    他沒等找錢,就這樣拉著她往外走。


    或許是他看起來太不好惹,也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劇烈的掙扎,所以她新交的朋友們沒有人出面阻止。


    “等一下啦,你要把我拖去哪里?!”她手被他握著,掙也掙不開。


    “閉嘴,妳再說話我就用扛的把妳帶走。”他低喝,冷硬的眼神表示他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我的外套……”她才出到門口就覺得快冷死了,現在她身上只有一件洋裝。


    他低頭瞄她一眼,指責的一眼。“誰叫妳穿那麼少!”


    說完他還是回頭去衣帽間找她的外套,然後粗魯地幫她披上。


    “等一下啦,你走慢一點,我的腳會痛。”她的手被他的手綁架,因此她必須小碎步才能跟上他,可憐她穿著細跟高跟鞋,在石板路上並不是很好行走。


    他終于放慢腳步,然後停下來看著她的腳兩秒,接著在她的驚呼中將她橫抱起來。


    她掙扎了兩下,最後還是偎進他溫暖的懷中取暖,冬天的晚上冷死了,她是真的穿得不夠。


    懷里抱著她,他腳步沈穩地走過幾個街口,直接進到飯店。


    他沒給打招呼的櫃台人員好臉色,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不是我房間。”她還在咕噥抱怨著,他轉身關上門,就將她壓在門上,狠狠地吻了起來。


    她嘆了口氣,還是仰頭接受了他狂暴的熱情。


    房間還是黑的,她感覺得到他粗重的喘息,他吻她的感覺喚起了她的記憶,這一剎那,她整個心又重新活了過來。


    她記得他擁抱她的方式,記得他的吻,記得他的激情與溫柔,記得他每一個撫觸……對于這個她已經深深愛上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抗拒得了?


    “該死的妳,居然讓這麼多男人看到這些。”他剝去她的外套,看到她那身迷人的裝扮時眸色馬上轉深。


    她偷偷地笑了出來,黑暗中引來他一個不容錯視的瞪眼。


    他再度吻住她。“新羅,我的新羅,我親愛的又可惡的新羅,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嗎?”


    他抵著她的肌膚呢喃著,那低啞的聲音就像最誘人的醇酒,讓她都醉了。


    “我也是,好想好想好想你……”她的手忙著剝他的毛衣。


    而他的手直接侵入她的背後,撫摩著她細致的肌膚。他每模一吋就詛咒一聲,想到有那麼男人都看到她的肌膚,他簡直快要氣壞了。


    她格格地笑著他的發火,他卻以更熾熱的吻懲罰她。


    很快地她就說不出話來了,他含住她的唇,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她沒辦法說話,只能喘息,只能任那強烈的感覺淹沒她。


    黑暗中,她彷佛見到眼前有繽紛的顏色灑落,整個身子都飄浮在空氣之中。她爆炸過,然後又回到地球表面。


    再次睜開眼,她依然處在那種有點飄忽的狀態。但是她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了,被單蓋著她光果的身子,而她背後擁著她的則是他那堅定的身子。


    “新羅。”他貼著她濕熱的頸子,低聲地喚。


    她轉身,好讓自己可以看到他的臉。


    “對不起,我對妳說了過分的話。”他終于紅著臉道歉。


    她的手指頭畫過他突出的五官,接著停留在他的唇上。她傾身吻了下他的嘴角。“以後不準你再說那種話了。”


    她說著眼底的淚水滾了下來。跌進了枕頭間消失無蹤。


    她的淚水打亂了他。


    “新羅,妳別哭,是我不好,別哭。”他慌亂的將她擁進懷中,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混蛋,脾氣不好,嘴巴又壞,搞得她也跟著飽受折磨。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戳破蕭禹的謊言嗎?”她在他懷中抬起頭來問。


    “為什麼?”他終于肯听她好好說了。


    “因為我很了解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的那種痛苦,我以前喜歡你好久好久,那種又酸又甜的感覺我經歷過,所以我不想對他太苛刻,你懂嗎?你能了解嗎?”


    他輕撫著她肩膀的手僵住。他從來就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原因,他只知道他對她的感覺那麼強烈,她也該絕對專注地注視著他一人。他從來不曾想過,那個以前苦苦喜歡著他的新羅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而你就為了這件事情,說都不跟我說一聲,人就跑出國了。你不知道這種行為很傷人嗎?比你對我發脾氣還令人難過。”她繼續她的指控。


    “可……可是我把機票放在桌上,妳應該看得到!”見她難過他急著辯解。


    “那如果我沒進去你家呢?如果我被你傷透了心,甚至離開這個地方,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我,那麼你也可以接受嗎?”她眼底含著淚水問他。


    他倒抽口氣。“千萬別做這種事,妳答應我!”


    他緊張得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差點把她捏痛了。


    “那這樣你了解我當時的心境了嗎?”她一臉哀怨地瞅著他看。


    “了解,了解了。我發誓不會再做這種事,拜托妳也永遠別這麼做!”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他。“是我小心眼,妳說的沒有錯,我該尊重妳的處理方式。只是我討厭任何人想來霸佔妳。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把妳綁在身邊,我不想放妳走,因為每次只要分開幾分鐘,我就開始想念妳了。”


    他急迫的解釋融化了她的心。


    原來他鬧了這麼久的別扭,就是因為那種想要的感覺過于強烈,他跟她一樣,都沒處理過這麼驚人的感情。


    那麼他們實在不該繼續吵這種彼此傷害的架了,如果坦白是一個好的開端,那就由她先來好了。


    “裴熙,你知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對你說。”她輕輕地、緩緩地說。


    他的身子一僵。“什麼事?”該不會是什麼壞消息吧?


    她笑著揉了揉他僵硬的身體。“那件事就是--”她貼近他的耳朵旁邊,用極細小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真的嗎?”他驚喜地瞪大眼楮。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天哪,宋新羅小姐,我也愛妳。”他開心的一把捧住她的臉,給她一個大大的吻。


    她笑著看他樂不可支的模樣,輕輕地靠進他那堅定的懷抱中,再也不願放開手。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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