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下班後一起去唱歌？”公司的化妝間總是女孩子交流感情的地方，而最近她們又流行到KTV里高歌嘶吼，發泄一整天上班時所遭受到的悶氣。


    “謝啦。”隨性補上深紫色唇彩，輕抿唇後，陶官宸笑著拒絕，“我要趕回家，今天要上德文課。”


    “沒事干麼那麼用功，”開口邀約的戴自樺調侃的用手肘推她。“莫非你的德文老師是舉世無雙的帥男？”


    “去你的，”陶官宸淡笑的推回她的手後，搖首說︰“念啊。哪里管得了老師帥不帥這回事，更何況我又不像你。荒野大婬女。”


    “是唷，你小桃子最最清高啦。”戴自樺也跟著反諷回去。


    實際上，陶官宸真的不知道她的德文老師帥不帥，因為他們從未真正打過照面，兩人是在時下最流行的網絡ICQ上認識的。


    是她這種廣交各國朋友，卻不問天下事的人太多了。所以她可以保持自己最高境界的神秘色彩，連張照片也從不和網友交換。她的低調，也贏得聊天室和ICQ網友們一致給她一個稱號——神秘毛毛。


    毛毛者，日文的桃子，這可是和她的名字相輔相成的褡配。


    “這就麼一天嘛，算我求你好了，”戴自樺雙手合掌的拜托著。“難得我們會計部門的人可以和營業課的出去唱歌，要是少了你的話，那些男人不會放過我的。”


    “你又抬出我的名字去招搖撞騙？”她氣嘟嘟的揚高音調，不滿的說︰“我又不是會計室的，我是秘室的耶。”


    “別說得那麼難听嘛，”戴自樺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虛，“好歹我們也是五年多的患難交情，更何況人家還不是希望……”接下來該出現的人名被她活生生的吞進肚子里，因為她突然想起有人不喜歡那名字。


    “又是那家伙威脅你？”一見到好友吞吞吐吐的有口難言，她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誰。


    戴自樺的男友，海外營業課的壁草展逖。他們倆，一個是只會為男友傻傻付出的笨女孩，一個則是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只會利用女友的沙文豬玀，這可以叫絕配嗎？


    “他會這樣自傲到目光如豆的地步，你要負起一半以上的責任，”陶官宸氣不過的拿修剪整齊的縴縴玉指戳她的腦袋瓜。“你老是這樣听話，難怪總是被姓桑的瞧不起，連帶害慘我們這些女孩。”


    “我也想要有自信些啊，可我愛他，願意當他翼下的風。”挺直腰桿。戴自樺替自己的行為辯解著。


    “好個翼下的風，我就看看你到最後會不會半夜哭著找人，”她沒好氣的詛咒戴自樺。


    “拜托啦。今天不要去上德文課啦。”戴自樺決定忽略她苦口婆心的諷刺，轉而繼續求她陪自己一道出席。


    “先說好我只待到十點，”對情同姐妹的她，陶官宸總硬不下心腸拒之于千里外，最後屈服的總是她。“時間一到我就閃人。”


    “好，謝謝小桃。”戴自樺開心的重拾笑顏。


    “走吧，該去辦公了，再不去，我們倆別說要去唱歌。光是應付公司其他人的白眼同候就夠粗飽。”她收拾好洗手台上散亂的雜物。


    “我會接你下班的。”兩人在轉角走廊分手前，戴自樺還不忘提醒她晚上的約會。


    陶官宸擺擺手，表示听到的回應。


    在富美群亨集團，每位員工都被要求要像超級機器人般努力——為自己的前途打拼，就如同戰爭一樣殘酷，只要你有任何疏忽，隨時都會被繼起者追趕過，最後，則被龐大的洪流排擠出去。


    所以在這里，每個人都是社會的精英份子，從群亨淘汰的人，幾乎全都是受不了工作壓力的習益加大而自動請退，沒有任何意外。


    這里的秘不像其他企業體，是用來擺門面、當花瓶的木頭美人，在群亨沒有所謂吃閑飯的人，秘所擔任的工作要比平常員工多上數倍繁重，她們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與星期假日，只要高層有需要，她們就必須隨時待命。


    群亨的秘群個個都深懷絕技，沒有大學以上的程度。還無法攀升到頂樓的秘室，就拿全群亨女孩的最高指標陶官宸來說。她的T大碩士高學歷，就不是一般男人比得上。


    陶官宸，一位總被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待的女孩，不管男人還是七老八十的歐吉桑。沒有一位不被她嬌媚的外貌所迷惑。


    許多美麗的女孩。沒事只會睜著大大的眼楮到處放電。甚至擺弄身軀周旋在男人群中，宛如一代撈女，但陶官宸卻非此類人。


    她的美，不似時下骨瘦如柴的骨感美人，她有嬌嬈豐腴的身段，粉女敕紅唇不抹胭脂也一樣誘人，不趕時下流行染發，她讓烏黑長發的自然鬃波浪垂散在肩頭。


    男人喜歡沉醉在她說話時的輕柔軟語，女人則欣賞她雙眸閃動的智慧與對流行的敏感度，尤其是T大碩士的頭餃，更叫大家羨慕不已。


    “陶姐。”陶官宸的助理車雨尋辛苦的捧著一大疊剛印好的資料站在她的座位前。“等會需要的東西我都印好了，要先送進會議室分發嗎？”


    “雨尋，這種事情以後自己決定就好，”陶官宸拿下只有一百五十度的近視眼鏡，撥弄一下頭發才說︰“很多事情只要你覺得可以就放手去做，大不了做錯了重來就好。”


    “可上回人事部部長卻要我等大家坐定了以後再分發……”車雨尋話說到一半卻止住。


    “那是他借口要對你毛手毛腳？”暫時將手中的財務報表擱在一旁，她很明白的直說。


    “陶姐你也知道啊？”車雨尋訝異的反問。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家伙的行為，以後你自己要小心些。”陶官宸招手要她將東西先放在桌上。


    “他好過份．上回趁人家發報表的時候模了人家的。”到現在車雨尋想起來還會感覺到委屈，眼眶泛紅。


    “今天這些資料我幫你分發，你先到營業部拿回副總要的鄉汐的財務分析報告。”她決定今天要好好整整那個群一子女孩嘴里的大色魔。


    “這樣好嗎？那是我的工作耶。”不必面對老色魔。雖然車雨尋很開心，可陶姐是秘室的大姐大，要陶姐做助理秘的事。恐怕她會被很多人圍剿死。


    “在這里不用分你我，大家都要倒茶、泡咖啡。我們的地閏是平等的，沒有階級，一樣都是群亨的秘。”陶官宸平常最討厭擺架子的人，所以她極力要求自己不能有先來後來的觀念。


    “謝謝陶姐。”車雨尋感激涕零，對陶官宸的崇拜又多了一層。


    “快去營業部吧。”她揮手要她趕緊做事。


    “小桃子準備出馬對付老啦？”坐在陶官宸右邊的楚亢笑咪咪的說。


    “呵，那個人事部的老色魔一見到小桃子就沒轍，他呀八成會忘了今天要開什麼會，然後每分每秒都對著小桃子流口水。”後頭的程馨嫘跟著做出垂涎三尺的惡心表情。


    “去你的，我可是犧牲形象耶。把我說得那麼低級。好像我只會裙擺搖搖的裝花痴。”陶官宸送給她們一人一拳，可表情卻是輕松隨性。


    “快告訴我們，你要怎樣對付老色魔？”好奇心最大的楚亢一副問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模樣。


    “就這樣嘍，”她笑著把及膝裙拉高，露出白曾粉女敕的修長大腿。“然後再這樣啊，”她拿起水杯朝盆栽潑灑，“請放尊重些，楊部長，您的手應該放在桌上，而不是我的臀部。”


    “哇，夠直、夠毒，可你就不怕丟了工作？”程馨嫘鼓掌叫好之余，也不忘提出擔憂的事。


    “大不了本姑娘不干，又不是找不到工作。”陶官宸高傲的昂起下巴，精巧的臉上充滿自信心。


    “副總這麼喜歡你，你也不必怕丟了工作，反倒是老色魔才是要擔憂的人。”楚亢向來都是最樂觀的女孩，什麼事到她眼里都會變成玫瑰色。


    陶官宸笑著不語．她當然知道逼總對她很好、最喜歡她，可那是因為她和他的關系匪淺啊。


    群亭的副總經理桑黎可是她的親表哥，要不是他的關系，她陶官宸才不會委屈自己到群亨當個小秘，雖說這秘可是一呼百應的，可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麼，她的人生目標非如此而已。


    只是他們倆的特殊關系．她要求桑黎不準外泄出去，因為她不想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雖然她在公司的努力是有目共睹，但人言可畏，凡事小心注意點總是好。


    “好了，不跟你們閑扯淡了，我得趕緊到會議室。”陶官宸抱起份量頗重的資料，準備揮出粉拳，替天下的女性復仇。


    陶官宸為了讓老色魔——楊侃忘了教訓對她下手，甚至遷故意換上裙子較短的套裝才到會議室。


    當笑容可掬的她一一分發好每位主管的資料報表，而順著位階高低走到人事部門時，她故意停留在楊侃身邊一會，抽取報表的動作變得緩慢些，好引狼上鉤。


    “陶秘，今天分發的工作怎麼落到你身上啊？”楊侃一雙色眼半眯，賊手也跟著疊上陶官宸粉女敕的手背“需不需要我幫忙？”他另一只手趁著眾人不注意時，溜上她圓翹的臀上。


    “你……”陶官宸正想發作，有人先替她發難。


    “貴公司的主管都是這樣對待下屬的嗎？”一道冷冰冰的男性低沉聲音響起，說著不純熟的中文，霎時嚇壞許多人。


    “魏先生，他是老鼠屎”桑黎恨恨的眼神若可以殺人，楊侃鐵定要當場死亡。


    陶宮宸尷尬的放下手中水杯。


    桑黎關心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自家小妹被偷模，他真是感到內疚，于是他趕緊用眼神詢問她足否沒事。


    陶官宸用眼神偷偷暗示他沒事，但眼淚卻被自己給逼出。


    演戲嘛，當然要精采萬分才會引來同情的輿論，所以她讓晶瑩的大眼滾落一顆讓男人心折的淚珠。


    見到那滴淚珠，桑黎馬上就知道這又是他可愛的表妹對付的把戲。


    他真的自嘆弗如，要換成他，青定沒辦法一邊用眼神暗示別人自己沒事，一邊落下他猜想，再來一定有男同事聲援。


    丙然，馬上就有人當著眾人的面指責楊侃。


    “楊部長，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到影響公司男同仁的形象，我要求副總馬上替陶秘主持公道！”


    “就是啊。”有人率先表態，當然就會有其他自充英雄準備救美的人繼而開口支援。“陶秘你不用擔心，這種是公司的敗類，上回車助秘也被他偷模過，所以我們這回不能善罷甘休。”


    “別這樣，”陶官宸差點想荒逃走，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她不過想替女性出口氣，可沒想到會有如此尷尬的場面出現。“楊部長好歹也是公司元老，我們不要把事情鬧大啊。”以退為進，這可是最高段的手法。


    “女孩子怎可這樣善罷甘休，”馬上又有人想當豪杰。“更何況楊部長的行為大家都見到了，陶秘如果忍氣吞聲的話，反而會讓別人瞧不起。”


    “可是……”棘手了。她丟了一個求救訊號給桑黎，要他趕緊出面解決。


    “好了。楊部長的問題我會給陶秘一個完美的交代。也會給公司其他同事一個好的交代，現在是會議時間，不要浪費無謂的時間在這件事上。”桑黎收到求救訊號，只得當黑臉的阻止問題繼續擴散。


    桑黎側身對著一旁先前先發難的男子講了幾句話，此時陶官宸才留意到桑黎帶進來的男人幾乎比他高半顆頭，而且他不是東方人。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陶官宸一眼，而後才隨著桑黎大跨步的走到會議桌最前方的位子。


    陶官宸被他一望，呆愣在原地，忘了自己還沒發完報表，直到有人移動座位的聲音傳出才回神。


    她突然有股想逃出會義室的沖動，而且開始後悔。


    她該乖乖的留在辦公室里打電腦的。這種分發報表的工作就讓雨尋早點來發發就算了，她又何必無事惹塵埃呀。


    本來她準備腳底抹油快速分好報表就閃人的，誰知道一道要命的命令直接傳出。


    “陶秘請留下。”桑黎見到她準備離開，立刻透過麥克風喚住她。


    他的話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因為這樣的會議。一般秘是不用參與的。


    “陶秘暫時留下來擔任Mr．Ivicaer的翻譯工作。Ivica先生是德國總公司派來的執行長，將來會留在公司視察業務。”桑黎對陶官宸解釋為何要她留下的理由，同時也對著其他同仁介紹Ivica的身份。


    “副總，”陶官宸自己的工作已堆積如山，哪有余力再把其他的工作往身上攬。“翻譯不是都由海外營業課負責嗎？”


    “Iviea先生是德國人，我們公司目前會德文的只有陶秘你一人”桑黎笑得曖昧的說。


    他的話已經擺明非要她留下來不可，而礙于在公司她是下屬的身份，所以她不便當而發作，只好先忍氣吞聲。


    她折回腳步，在Iviea的後方站定。


    “你可以坐下。”Ivica沒有什麼表情的用平板聲調說。


    陶官宸無懼他的冷面孔，優雅的坐下後雙腳交叉斜放。


    桑黎回頭看他們紛紛就定位後，稍稍點頭，要會議主持人開始今天的報告。


    “今天我們要決定鄉汐飯店集團的收購是否要繼續進行，”營業部工放出投影片後，投影筆一指強調道︰“年初鄉汐內部開始拋售股票，其後兩日我們開始進行收購行動，直到上禮拜營業截止，我們富美群亨已經佔有百分之二十的持股。


    “現今除了鄉汐老總裁外，我們已經是最大的股東，但也從這禮拜起，鄉汐開始拉高回補的動作，造成我們母企業體的營損增加。”


    營業部長的話告一段落，陶官宸便不斷的做直譯工作。


    “知道鄉汐內部是誰開始回補的嗎？”桑黎問。


    “鄉汐新任總裁。凌譚天。”回答他的是陶官宸，她暫向lvica說聲抱歉，然後傾身將她要車雨尋拿來的資料遞交上去。


    她的主動Ivica全看在眼里。


    “來歷呢？”桑黎知道要是她拿得出資料。鐵定也替他調查好所有該知道的背景。


    “凌諢天，美國Ivica執行副總。在上個月開始和鄉汐有交涉關系，一個禮拜後，鄉汐便和IMQ簽下合作重整計劃。”陶官宸不慌不忙的說明。


    “嗯，”桑黎贊賞的她一眼。他知道有能干的陶官宸在。他可以省下很多時間。“為何營業部沒人發現這件事？”


    Ivica是美國最大的收購企業。也曾經與群亨有多次交手的紀錄．按理說，昌的所有動作，營業部門都必須掌控才對。


    營業部的人個個面有菜色，畢竟他們都稱得上公司的精英份子，沒想到卻在這件事上輸給秘室的陶官宸。


    “這件事，負責的人三日內將報告交上來。”桑黎銳利的眼楮一瞪，冷颼颼的命令。


    營業部沒人敢回應，只得點頭稱是。


    “再來，人事部的精簡方案怎麼沒呈上？”桑黎厲眼一望，人事部的人馬上垂頭不語。


    楊侃身為人事部的掌舵考，雖然剛剛才犯了“小錯”。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站起身。


    “經過我們不斷開會研討的結論，最好的辦法就是裁員。”他想，自己報復的時刻到了。


    “許多部門多半都配有兩名以上的事務小姐。而這些都是無謂的開銷，事務小姐只需一名就好，尤其高層秘室是最佳範例。三名秘及助理秘三名，光是支付的人事費用就可以多請五名同樣可以做到秘工作的人。”


    “你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和執行長、總裁共用一名秘即可？”桑黎輕柔的話中有說不盡的嘲諷。


    “是的。”楊侃賊笑的說。


    陶官宸知道他是沖著自己來的，可她卻不動怒的直接將他的話翻譯給Ivica知道。


    “很好，不錯的建議，”桑黎鼓掌稱贊，“可我的建議是。您老可以直接到會計室提領退休金，公司供養不起您，請您另謀高就。”


    “副總，”楊侃沒想到公司第一個破例開除的人會是他。“請副總給楊侃一個辭退的理由，若是因為陶秘的事，那我不服氣。”


    “你在公司也有十五年了吧？”桑黎皮笑肉不笑的道︰“四年前因為前任總裁的關系，特別拔擢你升任人事部部長一職，但你卻辜負了高層的美意，利用職權收受下屬賄賂，還用權位壓迫想往上升的女屬陪你過夜，不服你的，一律由原職調離至事務組，這些罪狀你可承認？”


    “沒有確切的證據，叫人如何心服？”楊侃面紅脖子粗的朗聲回嘴。


    “如果你要我撕破臉也無所謂，只是如此一來，你不但拿不到公司的離職證明。甚至連你的退休金也一並沒收”他老神在在的回應。


    “你……”楊侃很清楚桑黎有一分話不會說兩分，為了將來的退路。他只能認栽。


    他忿狠的一把推開椅子，再惡狠狠的瞪向陶官宸，他認為這些都是她利用關系找被他欺壓過的人套話問出的，所以這筆帳他記在她身上。


    陶官宸不是沒感覺到他惡毒的怒瞪，但她神態自若的將所有的事翻譯給Ivica知道。


    “這完全不干陶秘的事，而我也相信在座的許多人早已知道揚部長的所作所為，開除他更是早晚的事。”桑黎環視整個會議室，透過麥克風清楚的傳遞他的意思。


    “你們要說我這樣是殺雞仿猴也可以，但公司不容許有老鼠屎存在，任何人犯了錯得離開，更別說楊部長這件事已經傳到總公司，而今天他的行為又讓執行長親眼見到，這更確定了他離開的必然性。”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觀，不敢多言，桑黎說得沒錯，楊侃的事早就傳遍整個公司，其至還有人不滿意公司一直沒有對楊侃作出裁定，如今楊侃被迫辭職，鐵定大快心。


    “再來，海外部的……”桑黎繼續點名，冗長會議也跟著進行。


    Ivica一直不牽動面部表情的听取陶官宸所作的翻譯，事實上，他會一些中文，有一半的話他都听得懂，但在他的經驗里。當作什麼有利，而他也認為，桑黎之前向他力薦的陶官宸果然有能力。


    先前面對楊侃的咸豬手吃豆腐，她沒有過于激烈的反應。如此識大體就足以評斷她是個稱職的秘，再來她又主動提供自己主管所需要的資料，而非被動的經過要求才去搜集，這一點更是難得，而身為國際企業組織的門面，外語能力非常重要。她流利的德文也是為她加分的重要關鍵。


    滿意，是Ivica目前所體會到的。


    看著陶官宸美目的側臉，他心里不禁如此奢望，希望他想找的女孩有她一半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