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非常老公  第九章
作者:水銀
    能令冷家父子同時變色的事情實在不多,辛皓楷好奇極了,不過他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只好忍痛先放過這個難得的“樂趣”,先看病人去。


    喬蜜雖然也覺得奇怪,但因為她還得去上課,所以還來不及發問,就被冷向鎧趕著去學校了。


    一下子熱鬧的病房里只剩下父子兩個人,冷盛攏坐在病床上,冷向鎧也坐回一旁的沙發,只手揉著額際。


    喬蜜……怎麼會是“她”的女兒,天哪,他們……


    案子倆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冷盛攏先開口︰


    “沒想到找了這麼久,卻是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妳的消息……”冷盛攏望向窗外的夜空,心情復雜不已。


    淚光,是當年冷盛攏送給自己深愛的女人的唯一一件禮物,而他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就是蘇宜安。


    當年,冷盛攏已經有了妻子張鳳君,但跟妻子之間並沒有愛情,有的只是互相照顧的恩情,相敬如賓。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蘇宜安。


    蘇宜安是冷盛攏的秘,溫柔體貼,因為公司事務繁忙,讓兩人在合力處理公事時,也產生了感情,在明知道冷盛攏已有妻子的情況下,蘇宜安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他,並且為他懷了孩子。


    這件事後來還是被敏感的張鳳君察覺,她沒有哭鬧,在私下見過蘇宜安後,她考慮過要離婚成全他們,偏偏她的健康狀況不佳,離開了冷盛攏她就無依無靠,冷盛攏無法就這麼拋下她。


    知道這樣的情形,蘇宜安已經決定要離開,懷孕期間她有空便去探望張鳳君,在生下小孩後,更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張鳳君撫養,在冷家有了後,自己便悄悄離開。


    當冷盛攏發現蘇宜安離開後,他用盡鎊種方法找尋,但始終沒有找到她,最後下得不放棄。


    他和張鳳君合力扮演好冷向鎧父母的角色,張鳳君在冷向鎧十五歲那年去世,到冷向鎧十八歲那年,冷盛攏才告訴他,他自己真正的身世。


    冷向鎧是冷盛攏刻意培養的接班人,遇事沉穩從不急躁,乍然明白自己的身世,雖然震驚,但他卻很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對于從未見過面的生母,他感念,但並不強求一定會相認,畢竟在他成長過程中,一直照顧他、對他關心不已的,是張鳳君。


    在張鳳君去世後,冷盛攏對蘇宜安的思念一年比一年多,他不敢強求兩人一定能再續情緣,但他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知道她安好……現在,他真的如願了。


    她很好,有個一看就知道很體貼,善良一如她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姓喬,那,她果然已經嫁人了,他……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至少她不是孤單無依……


    但,面對這樣的結果,冷盛攏心里卻無法不感慨。


    他和宜安……終究是有緣無分,上天讓他擁有兩個極好的女人,卻也讓他失去了她們兩個……


    如果說冷盛攏難過,那麼冷向鎧的心情簡直是沉到谷底,他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會有這種情況,這麼……烏籠……讓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亂如麻。


    “鎧兒……”冷盛攏開口,明白兒子心里的震撼。


    “不,不可能。”冷向鎧深吸口氣,望向父親。“爸,淚光雖然數量不多,但終究不是只有一條,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喬蜜不可能是她的女兒,不會的!”


    不會這麼巧,不會!


    “這條淚光,的確是我當年送給你母親的。”想到蘇宜安,冷盛攏的神情滿是思念與罕見的柔情。“當年要制作淚光的時候,我挑的是質地最好、純度最高的鑽石,就算是瓖邊的銀煉,用的也是最高度的純銀,幾乎是不惜成本了。所以真正的淚光只有六條,每一條都有不同的編碼,鑽石雖然相同,但瓖飾卻有極小的差異,如果不是參與制作的行家,根本不會發現。”他頓了頓。“當年,我只留下一條,編號與形狀我很清楚,絕對不會認錯。”


    雖然,他讓冷向鎧看過淚光的圖片與制作過程,但是冷向鎧畢竟不是參與制作的人,他能認出淚光,卻不知道這些微妙的不同。


    “不、不可能!”冷向鎧猛地站起來,雙手撐著窗欞,背對著父親。“絕對不可能,喬蜜絕不可能……是我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


    冷盛攏看著兒子,發現他的反應比當年得知自己的身世還要激烈,難道他們兩個--冷盛攏心頭一沉。


    “鎧兒,你……和喬蜜……”再困難,他也得問清楚。


    “是。”冷向鎧坦白地點頭,知道父親問的是什麼。


    他和喬蜜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們的關系,早就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喬蜜已經是他屋子里的女主人了。


    “老天……”冷盛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盡避不知情,但他們是兄妹,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會換來兩個字--!


    他們要怎麼承受這一切?


    他和宜安……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冷向鎧沒有回來。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他第一次沒有回來陪著她,喬蜜覺得很不安。想到病房里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她不只是不安,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阿東接送她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如往常做著冷向鎧交代的工作,他什麼事都不知道。


    “老板今天晚上要留在醫院陪老總裁,所以不能來接小姐。”這是阿東轉達的話。


    明明很平常啊,父親住院,他留在病房里守夜也是很合理的事,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棒天,阿東照常送她去上班,只說了之後要去醫院接人,喬蜜只好繼續忍著疑問,等下班,誰知道下了班後,阿東居然說冷向鎧出差去了,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喬蜜听得當場呆住。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中亞寶屋特展在即,身為總裁跟統籌者的冷向鎧,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出差,而且,連跟她說一聲也沒有。


    冷向鎧會不會……在避著她?!


    但是,為什麼呢?


    喬蜜仔細想著那天在醫院里的所有言行,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是不是冷伯父不喜歡她,所以冷向鎧才會疏遠她?


    可是也有可能,冷向鎧是真的有急事不得不出差啊!


    喬蜜什麼也不明白,只能每天上班、上課,然後回到公寓,一個人孤伶伶地等。


    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她現在知道了,也才明白,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冷向鎧。


    也許愛上他本來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從認識以來,她不曾看過他對她有臉色不好的時候,盡避他在人前是那麼傲慢,可是在她面前,他常常是哄著她、逗她開心居多。


    可是,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洗完澡,喬蜜一個人趴在床上,感覺很孤單,身邊缺少了他的體溫,她只覺得冷,被窩里好像永遠都不夠溫暖。


    她好想他,想得想哭……


    明天,一定要問阿東,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果阿東不知道,她就到他辦公室里去等,一定要等到他……


    不見喬蜜的這幾天,冷向鎧到底在哪里?


    其實,他哪里都沒去,在接父親出院後,他天天住在公司里,讓自己完全沉浸在公事里,想麻痹自己。


    可是,每天一到傍晚,他就會不自覺抬起頭,彷佛看到喬蜜出現在他眼前--那是喬蜜下班後,通常會來的時間。


    他沒有忘記要阿東去接送她,也要阿東騙她,說他出差去,有好幾天不在,並吩咐阿東一定要好好看顧著她。


    冷向鎧是個企業家,從小就接受刻意的培訓,讓自己遇事冷靜、處事果決;真相雖然令人震驚,但他該怎麼做,卻在震驚過後便已了然于胸,只是--理智明白,感情卻不忍。


    能讓他輕易撤防、輕易快樂、輕易牽動他心思的喬蜜,他要怎麼面對她、怎麼告訴她,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辛先生,你不能進去,總裁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梁秘極力攔人。


    “沒關系,如果他生氣,我會告訴他不是妳的錯,要他別扣妳薪水。”辛皓楷笑笑地,輕易避開梁秘,打開辦公室的門。


    “辛先生,你不可以進去……”


    “沒關系,讓他進來,妳去忙妳的吧。”冷向鎧說道。


    “是,總裁。”粱秘這才放行,關上辦公室的門,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什麼事讓你非得這樣橫沖直撞的進來找我不可?”冷向鎧沒好氣地問。


    辛皓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伯父擔心你悶死自己,要我來這里充當一下神父。”


    “我只信『睡教』。”冷向鎧回他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還不錯。”辛皓楷像在替病人診斷般,露出嚴肅而專業的表情。“還懂我在說什麼、還能開玩笑,表示你的神志很清醒。”


    “廢話。”不清醒他能在這里辦公嗎?


    “這不是廢話,這是很重要的前提。”辛皓楷慢吞吞地道︰“你沒有辦法跟一個不清醒的人談事情、講道理,甚至听他訴苦,可是清醒的人就不一樣了;因為清醒,才能明白自己該面對什麼。”


    “我寧願我沒那麼清醒。”冷向鎧干干地道,沒心情再取笑辛皓楷一副心理醫生的蠢模樣。


    “那要不要去喝兩杯?”雖然大白天的就買醉,是很丟臉的行為;但是現在情況特殊,辛皓楷不介意破例這一次。


    “我以為你一向是勸人遠離酒精的。”辛皓楷是名絕佳的外科醫生,他最討厭的事就是替那些酒醉肇事的人治療,每次都整治得他們哀哀叫,麻醉劑更是非絕對必要不用。


    “難得嘛。”要看到一向意氣風發的冷向鎧失意的模樣可不容易,更何況他是失戀。


    失戀耶,這要是傳出去,冷向鎧的身價肯定暴跌不少!


    “也好。”甩甩頭,冷向鎧將公事丟一邊,站了起來。“你請客?”


    “沒問題。”辛皓楷大方地道,跟著起身。


    “去哪里?”


    “是我請客,你就負責跟我走就是!”辛皓楷率先往外走,進了電梯。


    冷向鎧交代梁秘他不會再進公司,然後跟著走進電梯。


    從接掌公司以來,冷向鎧第一次做出這種事--蹺班。


    到了酒吧,開一瓶威士忌,冷向鎧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喝酒。


    他是沒有多激烈的狂飲啦,只是一口吞下、再喝一口,神態微郁。


    辛皓楷意不在酒,只是陪著冷向鎧,但是這樣一口接一口的喝法,也是很恐怖的,沒十分鐘,整瓶酒已經去掉二分之一。


    “鎧,喝太多了。”辛皓楷淡淡提醒。


    “你知道世上哪一種人最痛苦嗎?”冷向鎧語音依舊清晰。


    “哪一種?”


    “想醉,卻醉不了的人。”


    “是嗎?”辛皓楷推了下眼鏡。“有一種人也很痛苦,就是不想醉,卻天天醉的人。”


    “現在是怎麼樣?繞口令嗎?”冷向鎧還能露出淡淡的微笑。仰首,再干掉一杯。


    “還能開玩笑,實在不怎麼像一個失意人。”嘖!


    “我喝酒了,不是嗎?”冷向鎧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再拿酒瓶來倒滿。


    “但是,你並沒有去處理你的問題,不是嗎?”辛皓楷一針見血地說道。


    冷向鎧搖了搖杯里的酒液,眼神黯然地閃了下,又淡淡啜了一口酒,沒回話。


    “依你的個性,世上沒什麼事能讓你一直逃避下去,你也不是那麼懦弱的人,事情發生了,你只會想去解決,就算逃避,也只是一時,不會是永遠。”


    “這個口吻,有像神父。”冷向鎧要笑不笑地打趣。


    “鎧,沒那麼像,就別扮那個樣。你天天住鮑司,活像個工作狂,可是,你的難題似乎還沒解決吧?”這家伙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辛皓楷真懷疑自己受托來這一趟,是不是很多余?


    “你有什麼好建議?”冷向鎧俊眉一挑。


    “你認為失戀跟愛上自己的哥哥,哪一種結果比較慘?”


    “什麼爛問題!”冷向鎧拿過酒瓶,再替自己倒一杯。


    辛皓楷緩緩地開口︰“基于醫生的立場,在你不能自欺欺人的情況下,我只有兩個處方可以開給你。一種,是讓喬蜜知道真相;另一種,是你干脆拋棄喬蜜,分開了,伯父與伯母永遠不再重逢,瞞住這一切。”但其實,辛皓楷並不覺得第二個方法是個好方法。


    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回能夠避開,誰知道他們不會在哪一天又遇上?!


    他看得出來,要冷向鎧忘記喬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冷向鎧表情不變,只是緩緩啜著酒。


    “我不是兩性專家,只是個外科醫生。依照我的專長來論,如果身體有某個器官潰爛了,不是盡力醫治,就是開刀切除;短暫又痛苦的一刀,總比慢慢潰爛,到最後不得不放棄整個器官來得好。”真不愧是外科醫生,三句不離本行。


    “要割那一刀,也得要你的手術刀夠利才行。”冷向鎧澀澀地道。


    就這句話,辛皓楷知道其實冷向鎧早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是舍不得讓喬蜜傷心而已;可是這件事卻不得不做。


    愛情哪,連鎖這樣的男人也不得不屈膝,真是可怕的絕癥!


    鎧……真的不在公司。


    去中亞等不到冷向鎧的喬蜜一個人回家,心情很低落,她抱著抱枕,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梁秘說,鎧梢早前還在公司,只不過他跟辛皓楷出去了,並且交代今天不會再進公司,而他……並沒有出差的行程。


    她問阿東,阿東一臉為難,只承認了他的確沒有出差,于是她也不再問。她想,那一定是冷向鎧要他這麼說的。


    可是為什麼?


    “鎧……”喬蜜很難過,埋在抱枕里的臉,淚珠一顆一顆溢出眼眶。


    她好想、好想他……


    就這樣哭著、想著,埋在沙發里,她不知不覺倦睡了去,連夜深了,公寓的門被打開了、又關上,她都沒發現。


    冷向鎧無聲地定進來,靠在面對她的電視櫃旁,靜靜地望著她,克制著將她摟人懷中的強烈。


    才幾天而已,她憔悴了很多,她臉上明顯的淚痕,讓冷向鏝的心陣陣揪疼。


    夜色昏暗,一股淡淡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


    忽然,入夢的淚顏不安地顫動,她驀然驚醒,直覺抬起頭。


    “鎧?!”


    他只是望著她,沒有開口。


    喬蜜揉揉眼,努力睜大眼楮看清楚。


    “你……你回來了?!”她伸下原本縮在沙發上的腳,想要走向他。


    “我回來跟妳說清楚。”


    他淡淡的語氣讓喬蜜听的一愣,起身的動作乍停。


    “說……說清楚?”


    冷向鎧表情淡漠地別開臉,望向窗口。


    “明天,我會讓阿東帶妳去看幾棟房子,如果妳喜歡哪一棟,就告訴阿東,他會幫妳搬家。”


    “搬家?!”喬蜜心一顫。


    他的語氣……絕不是他們兩個一起搬,而是……她一個人?


    他的意思是……


    “或者,妳喜歡這里,那我就把這棟公寓送給妳。”他又說道。


    “為什麼?”喬蜜不懂。


    “需要什麼,妳只要告訴阿東一聲,他會幫妳辦好。”他又接著道。


    “我不要阿東!”喬蜜低叫。“我只要你。”


    “我們到此為止。”他維持淡淡的聲調,側過身,讓臉孔隱入黑暗里。


    喬蜜一震,臉色瞬間刷白。


    心,一抽一抽著疼痛,淚水涌進眼里,讓視線變得模糊,她還是執意望著他,一眨也不眨。


    “分手,是嗎?”她好困難才擠得出聲音。


    “是。”他簡單地點頭。


    喬蜜心里又是重重一震。


    “我明白了。”她輕聲說道,然後站了起來。


    像一抹游魂,沒有生氣、沒有質問、沒有哭喊、沒有抗拒,她沉靜的太過反常,只是往客房走去。


    分手……分手……


    他要分手,不要她了……


    她什麼都听不見、也看不見了,只是直直往前走,直到硬生生撞上客房的門,她才本能地伸出手,模索著門把。


    冷向鎧心一跳,他大踏步定來,從背後狠狠抱住她。


    “喬蜜,不要這樣。”他碎塌的冷漠,反映在微啞的語音里。


    他對她……還關心嗎?


    喬蜜木然地被他抱著,喉里像哽著一個硬塊,好困難地不斷吞咽,一聲破碎的哽咽才逸出唇辦。


    “我……做錯了什麼……”


    “喬蜜--”他扳過她的臉,才發現她的淚水早就在無聲無息中,不斷從眼里流出來。


    喬蜜再哽咽一聲,再也支撐不住地投入他懷抱!


    “為什麼……為什麼……我……我做錯了什麼……你不理我……一回來……就要分手……不要我了……”


    環抱著她,他默然無語。


    她的崩潰,讓冷向鎧心痛。他的心,已經讓她入侵得太深太深,傷她的同時,更像在凌遲自己,加倍的痛苦。


    “我……我做錯什麼……你……不要我……”她顫抖著,呼吸困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妳沒有錯。”冷向鎧心疼她的自責,卻只能緊緊抱著她。


    喬蜜抬起頭,臉上全是淚水。


    “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分手?


    “因為--”他別開臉。“我不愛妳了。”


    喬蜜一震,全身差點軟倒。


    冷向鎧及時抱住她,神情閃過驚慌。


    喬蜜開始猛烈地搖著頭。“我不相信!你騙我!”她抬起手臂,捧住他的臉。“你騙我的,對不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沒騙妳。”


    “你騙我!”她固執地道。


    “我……”面對著她執意的信任,“沒騙她”的謊言,冷向鎧無法再說出口,只能輕嘆。


    和楷談過後,他以為失戀總比知道事實好,現在看來卻不然。喬蜜雖然有點小迷糊,卻也很固執。


    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不是一個處處需要人保護的小妹妹,她有權知道真相。


    淚眼中,喬蜜看到了他為難的表情,突然問,她發現,他也在痛苦著。他黯淡無色、不再飛揚的神態,雙臂緊摟著她的姿態,讓她驀然明白,他明明是在乎她的!


    不,她不要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喬蜜逼自己冷靜下來,抹去淚水,深吸口氣。


    “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她努力調著呼息,但是剛才哭得太過,她的呼吸仍然急促而混亂。“如果一定要分手,那我……要知道原因,不要瞞我。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喜歡我……不要騙我。”


    “喬蜜……”撫著她臉龐,兩人的距離這近,懷抱著她,他可以察覺到她瘦了。


    “如果你心里真的疼惜過我,那就不要騙我。”


    冷向鎧望著她。


    就算現在能瞞住,又能瞞到什麼時候?她早晚都會知道的,現在明白,至少他還能陪她一起承受,總比以後她一個人面對要來得好。


    “喬蜜……”他沙啞低喚,撫著她眉眼,眼底有著對她的憐惜,彷佛不願再嚇壞她,輕聲地道︰“因為妳……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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