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三個瘋狂的女歌迷尖叫起來。


    “俐霓，你照相機準備好了沒？”


    “當然了！”毛俐霓連忙將照相機從包包里拿出來。


    “好，一二三！”三個人一齊大喊。“陳頤！”


    穿得光鮮亮眼的陳頤與工作人員正一邊說話一邊從唱片公司里走出來，突然被她們三個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有點煩的回過頭，瞪了尖叫的三個女孩一眼。


    “還穿著制服呢！大概又是翹課的女學生。”工作人員好笑的說。


    “無聊的追星族。”陳頤不屑地說。


    可是一旁見到偶像的三人組根本不把陳頤的反應當一回事，還沉浸在見到偶象的滿足中。


    “好棒啊！他回頭了耶！”毛俐霓興奮地叫著。


    “他長得好帥啊！”


    “走！趁他現在還有空，我們趕快去跟他要簽名。”阿萍說道。


    “好好！我們趕快過去！”


    三個女學生跑了過去，又緊張又興奮地遞上了陳頤的相片。


    “陳頤，你可不可以幫我們簽個名？”


    陳頤忍下不耐，只拿過一張相片簽了名就遞回給她們。


    “可不可以再多簽幾張啊？”三人組覺得有點失望，這一張哪分得平呢？


    “我沒空！”陳頤冷冷地說了就想走。


    “陳頤，等等!”毛俐霓手忙腳亂的從包包里掏出一卷錄音帶。“這是我錄的，送給你!”


    陳頤老大不高興地拿過，端詳了一下。“里頭是什麼？”


    毛俐霓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自己寫的歌，送給你。”


    “你寫的歌？不會也是你唱的吧？”陳頤實在不相信這看起來連十八歲都不到的小女生能寫出什麼歌。


    “是……是的。”回答偶像的問話，讓毛俐霓緊張得有點發抖。


    “你現在唱兩句來听听。”


    “呃……”毛俐霓覺得有點訝異。


    “唱啊！唱啊！”其他兩個女學生慫恿著，俐霓是音樂班的高材生，能夠得到偶像的賞識是再好不過的了。


    毛俐霓在偶像期待的眼光下，鼓起了勇氣，怎奈聲音根本不受控制……


    “走……在秋天……的街……我……想起……去年……”


    “停！”陳頤笑得幾乎直不起腰，連忙阻止她荒腔走板的唱下去，一旁的工作人員笑得更是放肆。


    三個女學生一臉的茫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狂笑成這般？


    “老天！這真是今天最大的笑話了！”陳頤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直起腰，將錄音帶丟回給她們。“就憑你這種破鑼嗓子的聲音也敢錄錄音帶送我？你自己拿回去听吧！”


    陳頤伙同工作人員，當著三個女學生的面，一路笑著離去。


    留下三個年輕女學生撿拾一地對偶像的幻滅……


    “俐霓，你還好嗎？”阿萍拉了拉俐霓的衣袖。


    毛俐霓呆呆地看著那個曾是她的偶像的背影，狠狠地將錄音帶往路邊一扔。


    “我這輩子再也不錄歌了！”


    *


    “嘿！老天，真的是你，關武！”老昌一見到迎面而來的他，禁不住的喊道。


    身為唱片公司的超級宣傳人員，老昌真的就跟他的名字“老娼”一樣，專靠一張嘴在這個圈子里討生活，不過他的消息也是最精準快速的，再加上在這個圈子已經闖蕩多年了，對于這圈子的生態大概沒人比他更了解的了！


    一看到當今紅透半邊天的巨星關武竟出現在台灣，老昌連忙迎上前去對著關武高大的身子就是一個擁抱。


    “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啊？好久沒看到你了。”


    老昌熱情的擁抱讓關武有點吃不消，加上外頭天氣又熱，即使已經走入了清涼的冷氣房，他還是流了一身的汗，加上頭發上的發膠作怪，跟著汗水和在一起，他只覺得自己像剛從垃圾堆走出來的流浪漢一樣。


    “剛下飛機，所以來這兒晃晃。”他簡單地說，抬起一手順過設計師特別修剪出來的發型。


    人帥，連不經意的動作看起來都帥得不得了，也難怪老昌看得都痴了。


    “還是一樣的帥哦！”老昌忍不住贊道。“你在日本發展得不錯嘛！電影、廣告什麼都來，連電視連續劇也插上了一腳，听說收視率不錯，台灣過一陣子也會播出。”


    “我只是運氣好罷了！”對著他人羨慕的說詞，他已經有點厭煩了。“我是來看阿聲的。”


    “阿聲啊？呵，你來的正好，他最近寫了一首歌很不錯哦！”


    “什麼樣的歌？”他這次回來就是來跟阿聲討歌的，那家伙的歌還真是不錯，這回好不容易有了空檔可以回台灣，一下飛機他當然就直奔錄音室來尋人了。


    日本那邊的公司有計劃要在今年底幫他出一張日文專輯，而他一向追求完美，早已邀到了日本頂級的作詞人，而他屬意的曲子，則非屬阿聲的歌不可！以阿聲特別獨創的曲風一定可以幫他坐上賣座的王位。


    “很特別的歌就是了，你也知道，他的歌一向是我的最愛。他人現在還在里頭錄呢！偷偷告訴你，過程不太順利，這樣你懂了吧？”


    老昌雖然一張嘴老是說得天花亂墜，但是說起來他可是阿聲的頭號歌迷，這也是關武?ND03F?之所以不會太討厭他的原因之一。


    “那我等一下再進去看看好了。”


    阿聲的火爆脾氣他不是不曉得，等一下去掃到台風尾可不好。關武?ND03F?還記得上回跟阿聲錄中文專輯的慘況，兩人甚至還為了一次意見不合打了起來，害他的俊臉上掛了一個星期的黑眼圈，不過他倒也沒讓那家伙好過就是了。


    他舉起手臂揮動了一下，全身忍不住的有些酸疼，前幾天才遠赴澳洲拍了一個廣告，騎馬騎得讓他直喊吃不消，一回日本，就又馬上趕回台灣來，若不是一心想听到阿聲新曲的念頭一直支撐著他，他還真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以往他在台灣錄制專輯都是在這錄音室里錄制，這地方是阿聲專屬的錄音室，位在離市區約有一小時車程的市郊，也就是因為地處偏僻，為了趕到這來還多花了他一些時間，不過只要一提到新曲，他就能完全忘卻連日來澳日台三地奔波的辛勞。


    他自在的走進休息室里，現在只要有張沙發能讓他躺在上頭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在演藝圈待久了，他的耐力也是十分驚人，望了玻璃窗所映出的臉孔，他不自禁朝倒影中的自己笑了一笑，他不否認對自己有些許的自戀情結，但哪個藝人不是這樣？


    自戀代表著自信，唯有自信的人才走得出自己的路。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的就消失了，轉進休息室里，那一向是他專躺的沙發上竟然已經有人鳩佔鵲巢了！


    他立在門口，看著另一張兩人座的空沙發，連日來的睡眠不足竟讓他覺得有點火氣！


    為什麼那小家伙一個人佔了那麼大的位子？


    那死三八全身蜷曲著，還空出了一個位置的空位，她明明可以睡兩人座的！吧嘛佔去那麼大的位子，而且還是“他”原本想睡的位置。


    他手長腳長，要他去窩在那兩人座的沙發，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看她那一身破爛“聳斃”的打扮，想也知道不是什麼歌手級的人物，鐵定是阿聲工作室里頭的工作人員，便當小妹之類的小人物，而這間休息室明明是給歌手休息，據他所知工作人員應該有自己的休息區，他也知道跟著阿聲的員工們都很辛苦，尤其是當阿聲發起飆來，一向都是三天三夜不錄好不罷休的那種，勞累是再所難免……


    但是……她也不該佔去這個專屬于他的沙發啊！


    尤其現在大家正在忙，她竟然一個人躲在這里偷懶！


    這未免太不該了吧！在日本錄音室里的工作人員是絕不會躲起來偷懶的，台灣的人員也太散漫了。


    腦海中的疲累引發了正義感，他走上前去理直氣壯地搖了搖她的背部。


    她咕噥了一聲，沒動。


    “小姐？小姐？”


    他連喊了數聲，她依然不動如山。


    他有點火大了，鷹眼一眯，發出必殺絕招。


    “阿聲來了！”他叫道。


    沙發上的女孩馬上跳了起來。“啊……”


    這招保證絕對霹靂有效，在錄音室里沒有人敢對阿聲的名號不加以敬重上幾分。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坐起，一頭超長的爆炸亂發披散在她的頭部，真是像極了瘋婆子。


    他挺直頎長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把頭上的亂發撥回去，哪知道她一抓竟然把整顆頭都扯下來了，害他小小吃了一驚。


    原來是假發！


    頂著一顆被黑色的發網包得緊緊的包包頭，現在這家伙變成尼姑了。


    她眼楮還是閉著的，朦朦朧朧的說著︰“我在休息……讓我休息一下……”


    “起來！”他嚴聲令道。


    小尼姑從沙發里站了起來，一身令人不敢恭維的可怕打扮，綠色的短裙配上亮藍色的絲襪，光看到她的下半身，他就沒興趣再繼續往上看了。像她這樣子穿著驚世駭俗的工作人員在這圈子並不少見，說是流行，但卻不見得會好看，他一向這麼覺得。


    小尼姑乖乖地起身，一副像是隨時都會跌倒的模樣，眼楮依然是閉著。


    “該你去工作了！”真是豬，這樣也能被他騙到。


    他不禁對她的反應能力搖頭嘆息，大咧咧的坐進她剛起來的位置，舒適的放好自己的手腳，早已練就了三秒鐘即能入睡的功夫，他眼兒一閉就打算睡去。


    “咚”一個物體掉落的聲音在他即將睡去的前一秒響起，他睜開一眼，瞄了一下倒在地板上的“尼姑”，發現她竟然還有本事就這樣繼續睡在地上，還好她還有半身是靠在沙發上的，即使睡姿如此難看，她依舊睡得不省人事。


    真是豬！不管了，就讓她睡在那吧！


    呼……終于可以睡了。


    “Julia！”震天價響的雷吼頓時爆出。


    “嘩！”兩個睡死的人頓時驚醒！


    “你竟然跑來這邊睡覺！什麼時候，你還在睡？！”範介聲怒氣騰騰地站立在兩人面前，滿眼暴怒的瞪視著那個尼姑。


    “阿聲……”關武滿腦的睡意因見到範介聲而跑光，他馬上坐了起來。


    “跟我去錄歌！”範介聲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拎著那個小尼姑的衣領，輕易的將她提起，直接拖往錄音室去。


    留下關武一臉的茫然，約過了三十秒才恢復過來。


    世界上也只有阿聲不把他這個人稱國際巨星的關武放在眼里，素有工作狂之稱的範介聲，錄起歌來腦子里就再也裝不下別的，所以阿聲會忽略他也是應該的吧？關武心里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不過……錄歌？


    罷才好像听到阿聲說要錄什麼歌似的，關武回躺進柔軟的沙發里，但心里卻想著歌，還有那個小尼姑……


    到底是要錄什麼歌啊？好奇心油然而生。


    那小尼姑不會也是歌手之一吧？怎麼有可能呢？


    反正被阿聲那一聲巨吼嚇了一跳，也睡不著了，他懶懶的起身就朝錄音間走去。


    *


    “喝水！”一杯水被強硬的塞進她手里，濺出了一些水在她衣服上。


    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听令行事，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就把杯子往旁邊一擺，眼楮還是半睜半閉。


    “你、給、我、醒、過、來！”阿聲真的快發火了。


    “已經醒了啦！”泥人也有土性子的耶！“你以為你在罵狗啊！”


    小尼姑猛然站了起來，怒目的瞪視著眼前噴著火的範介聲，不懼強權的模樣，讓眾人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兩只獅子對視將近一分鐘，阿聲從鼻子里哼出悶氣，嘶聲道︰“歌已經錄好了！先听听看！”


    “哼！”尼姑別過臉去，等著悠揚的樂音傳出。


    音樂出現不到十秒，她馬上喊停。


    “拜托！那是什麼東西啊！我听不下去。”她拽得很咧！


    在一旁觀看的關武，越看越覺得情勢有趣。


    “哪邊的問題？”範介聲出乎意料地問道。以往，阿聲絕不會容許別人說他的歌不好。


    “不能用鼓，這首歌前奏是慢出的，放個鼓聲一開始就教大家邊听邊打節拍啊！又不是在參加演唱會。”尼姑拿來譜，輕輕地哼道。“像這樣……”


    她哼出了一個節奏，很輕很輕。


    “要不要再試試鋼琴先出，昨天我們試過效果不是不錯嗎？”旁邊的皮爾說道。


    “不能只是不錯而已！”小尼姑跟阿聲同時開口。


    這兩個人還真有默契！場內又是一陣無聲，大家都在思索著。


    “試試讓小提琴先出，比較悠！”阿聲說道。


    “絕對不能先用小提琴！”尼姑馬上反對。“亂沒風格，這又不是給玉女歌手唱的純情歌。”


    听到這兒，關武還真有點沖動想請他們把整首歌先放一次讓他听過一遍。


    “你所謂的風格是什麼樣的？”


    “嗯……”尼姑小姐晃頭晃腦的想了一下。“像流浪漢那種。”


    哪知她眼光在錄音室里流轉了一圈，竟停在關武身上，定楮看著他半晌然後道︰“就像你這樣！這首歌就是要有你這種流浪漢的味道！”


    “我？”我哪里像流浪漢了？關武心里實在不大舒坦。


    “我想到了！用男聲的合音開始，就像……”小尼姑當場哼起了一段。


    必武不得不佩服她的功力，她所哼出的調子真的滿不錯。


    “現在所有的男性同胞們，請你們進錄音室！”她拍拍手，像趕鴨子一樣把里頭所有的人都趕進了里頭。


    “合音我來編，你們全都跟我來！”阿聲似乎頗認同她的話，一進里頭就開始一個個的教了起來。


    在場的七個男性同胞里自然也包括了關武，當他被推進錄音室里時還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跟著眾人乖乖地唱了起來。


    “太棒了！就是這樣！”尼姑小姐對他們花了一個小時後所錄出來不到二十秒的合音部分表現出相當的贊賞。


    被莫名其妙推進錄音室里的關武只見他們又開始重新投入了編曲的作業中，有種不習慣的被忽略感冒出了心頭。


    “皮爾，那個小尼姑是誰啊？”他忍不住對她好奇了起來，以往他在這兒從來沒見過她，連忙向身邊的熟人探听了起來。


    “Julia？”皮爾指了指。“哦！風羨奇指定的接班人。”


    茱麗葉？這名字他是不熟，但是風羨奇這大名他可熟得很。


    “風羨奇的接班人？不會吧，那小尼姑？”關武不由得愣了愣。


    風羨奇可是當今歌壇里他最欣賞的才女，上回風羨奇幫他寫的那首“瘋狂窩”還讓他登上了排行榜冠軍，而且一改他偶像歌手的形象，將他推進真正的實力派歌手之林。那首帶點搖賓的曲風讓他在第一回試唱時就對那首歌愛不釋手了，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像風羨奇那般看起來文靜少言的女子，竟寫得出那般多元的曲子，讓他著實對風羨奇不敢小覷。


    不過風羨奇婚後就不再出現了，只偶爾兼了些制作，但是……她怎麼會選上那個小尼姑當接班人？


    “小尼姑？哇哈哈……”皮爾狂笑了起來。“Julia現在這德行是有那麼一點像啦，不過她那個性哪有可能當尼姑啊？”


    “她也是歌手嗎？”關武可不管皮爾的狂笑。


    “她不唱，只做幕後。”皮爾說著。


    大概是聲音不能听吧？關武心想。不過剛剛听她哼歌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妥啊？音滿準的，節奏感也頗佳。


    “不過听風羨奇說她的聲音很棒呢！可是不管阿聲怎麼逼她，她就是都不肯錄歌，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上回大伙兒一起去唱歌，她也是從頭听到尾，一首都不唱。”


    “那倒是個怪人。”奇怪的小尼姑。


    “呵！這樣就算怪嗎？”皮爾一副覺得不以為奇的樣子。“你看看她那付樣子，哪一天她真的理了一個大光頭來我也不覺得奇怪，Julia本來就奇怪的很，頭一次見她時還差點被她給嚇死。”


    憶起風羨奇頭一次將她帶到錄音室來時的模樣，皮爾就余悸猶存。


    “看到介聲手上的咬痕了沒？Julia不但是個小尼姑，還是只非常凶悍的母老虎。千萬別惹到她知道嗎？最好避開她，尤其是她睡覺的時候，那真是……”


    睡覺？不會吧？


    他明明都一直沒事啊？剛才他還成功的把她從沙發上騙起來咧！


    “太棒了！”里頭傳來歡呼聲，他們兩個急忙停住對小尼姑的討論，打算進去一听究竟。


    里頭的人忙著盤帶調音，眾人皆屏息凝神地等著最新的曲子出來。


    充滿男子氣概卻又不失溫柔的男子合音，首先輕飄了出來，這是一首很吉普賽的歌曲，很有流浪的感覺，即使沒有歌詞，一切還是那麼的密合，每一個間奏都餃接得很完美恰當，最後所有的樂器只剩下吉他的琴音，反復輕彈著一個合弦，像是在向情人輕訴著心情，直至悄然終止。


    所有的人都輕輕的停住呼吸，被這首曲子的編曲所感動。


    這分明就是他所要的曲子！


    必武馬上向範介聲問道︰“這曲子為什麼事先編曲？”一般似乎都是先由歌手配唱完畢才會開始編曲的。


    “很棒對不對？我們暫時還沒找到適合演唱的人，所以——”


    不等阿聲講完，關武馬上自告奮勇。“我可以試試嗎？”


    “你？”阿聲有點愣住，思索了一下。


    “我要這首歌！”武很堅決。“我不是打過電話跟你說我要曲子嗎？這首曲子分明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這我不能做決定。”


    “你不能做決定？”他沒听錯吧？以專制獨裁聞名音樂界的範介聲竟然說他不能做主？“你不能做決定？哪有可能啊！”


    “別的歌都可以，唯獨這首不行。”範介聲面有難色。


    “為什麼？”他著實不能理解。


    “作曲人的要求。”


    必武朝範介聲的手勢看過去，不會吧？


    小尼姑？她是這首歌的作者?!


    “又是那個小尼姑！”


    “哈！小尼姑！”阿聲的反應跟皮爾一樣，都是先狂笑一陣。“對，就是Ju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