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羅密歐  第六章
作者:蓮花席
    畢業典禮的前一天晚上,亞琪欲到補習班拿考試的資料,于是她騎著雷薩的FZR到補習班。當她到達補習班門口時,看到五輛BM車子從她面前經過,她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她看到第一輛車里的雷薩。


    沒錯,是雷薩!他跟她說過今晚有任務。亞琪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重新發動機車跟在那五輛轎車後面。


    五輛BM開進棒球場敖近一家豪華理容院的停車場,亞棋在理容院對面停下機車。


    車門打開,一群流氓接著下車,其中以雷薩最為突出,不是因為他出眾的臉孔,而是他自然散發的一股威嚴、肅穆氣息。


    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披著長風衣。面色凶狠的中年男子,雖然眾人對他必恭必敬的,但身材矮小的他站在雷薩身旁,氣勢立刻被比了下去。


    亞棋藏在暗處觀察對面的他們,一直到他們進入理容院她才謹慎地觀察理容院外的地形,然後從後門溜進去。


    她模黑找到雷薩他們所在的房間,從門縫偷看到他們正和另一群人在談判。另一派的老大看起來就比雷薩的老大威風多了,且人馬比雷薩他們多出一倍,如果雙方人並起來,雷薩他們必敗無疑。


    此時,走廊盡頭有兩名衣著暴露的女服務生走過來,亞琪迅速閃過對面掛著貯藏室門牌的門內。


    不一會兒工夫,對面房間傳出毆打聲及槍聲,亞琪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聲,她的心跳得好快,這輩子還不曾听見真的槍聲。


    “保護老大!”門分外傳來雷薩的孔聲。


    “雷薩!”亞琪一听到雷薩的叫聲立刻開門。門一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向她,是雷薩的老大。


    “啊———”亞琪尖叫著跳開。


    “該死!怎麼是你。”雷薩兩眼惡狠狠地瞪著她,“真讓我說對了,你是災星、瘟神。”


    “我才倒楣,”亞琪強自吞卜一口水.突然看到雷薩後方有一把刀子準備朝他的背部刺下,她尖叫道,“雷薩.小心後面!”


    雷薩迅速回身砍倒偷襲的人,接著又朝她大吼︰“你究竟是從哪個鬼地方冒出來?”


    “從那里。”亞琪伸下指著貯藏室。


    “快離開這里!”


    “雷薩,你受傷了!”亞琪看見他的右臂流了好多的血。


    “閉嘴!”他帶著她殺出重圍。


    “從這邊。”亞琪帶著雷薩跑進理容院後方黑暗的巷道。


    “你怎麼對這一帶那麼熟?”雷薩問,


    “我雖不會用刀槍,但我會用腦子。”亞琪試著打開一道門。“該死,被鎖起來了。”


    “這是哪里?”


    “棒球場。”她又試著打開另外一道門,這次她很順利地打開“快,躲進來。”


    “這里不安全,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了。”


    “到看台,那平比較隱密,不容易被發現。”亞琪使盡力氣扶住差點跌下樓梯的雷薩.“雷薩,拜托撐著點!”


    “這里太危險了。”"雷薩好不容易才爬上內野看台最上層的陰暗處。


    “胡說,這里自分之百安全。”


    “你怎麼會在理容院出現?”他想起這個剛才無暇問及的問題,“你跟蹤我!”


    “是不小心看到你。”亞琪糾正他的話。


    “你少騙我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亞琪沒有回答,拿出手帕壓在他左臂血流不止的傷口上,又察看他身上其他幾處小傷口,“你的傷還滿嚴重的,最好到醫院讓醫生看看比較好。”


    “我受的是槍傷,不能到醫院,這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雷薩靠著牆壁虛弱的說。


    “哪你就等死吧。”


    “你會讓我死嗎?”他困難地抬起手,撫模她柔女敕的臉龐。


    “即使你是條狗,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她站起身來背對著他偷偷拭去淚水,“我去買些藥。”


    “不行。”雷薩倏地抓住她的手,“外面太危險了,追殺我的人必定也看清你的長相了。”


    “我會小心的,絕不會讓他們發現,就算被抓我也不會說出這里的,你放心吧。”亞琪以輕松、開玩笑的語調來掩飾內心的心疼與害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們的目的是要我死。”他仍緊緊的抓著她,“我的人頭值一百萬,尤其他們知道我受傷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一百萬!”她驚愕地叫道,“為什麼?”


    “一場誤會。”雷薩淡淡的回答。


    “薩,你的傷口需要盡快上藥,我求求你讓我去。”


    “不,我寧願死在你懷里也不要你落到他們手里。”她不知道黑道折磨敵人的手段,那會教人生不如死的。


    “可是你會死!”亞琪舉起顫抖不已的手撫模他蒼白的面頰,淚水終于忍不住決堤而出,“我求求你。”


    “不,不要流淚。”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看見你的淚水會讓我心疼不已。”


    “薩,讓我救你。”亞琪哀求著。


    他把她攬人懷中,“要救我的話就別再哭泣。”他準備在她答應畢業舞會當他的舞伴後才讓她去買藥,雷薩正要開口,一個令他恨極的聲音卻在這時候冒出來。


    “雷薩,你這蠢樣子還真孬。”


    亞琪迅速地抬起淚眼,“少奇!是你!”她高興地跳起來擁抱他。


    “沒關系了,”殷少奇輕撫亞琪蒼白的臉頰.“一切有我。”


    “你怎麼會在這里?”亞琪不解的問。


    “我在街上看見你騎著機車,所以一直跟在你後面,可是跟到棒球場敖近就跟丟了。于是我把車停在棒球場外下車看能不能找到你,後來我看到你和雷薩跑進球場,而且雷薩還受了傷,所以我就先去買些藥品再過來。”殷少奇從頭到尾地解釋一番。


    “殷少奇,你這陰魂不散的家伙!”雷薩一點也不感激他。


    “亞琪快幫他上藥,不然這個孬種又在那邊要死不活地哀叫。”他趁亞琪不注意時踢了雷薩一腳,雷薩不由得痛呼一聲。


    “少奇,你先看著薩,找去裝些水來。”亞琪說完,迅速跑下看台。


    待亞琪的身影遠去後,殷少奇一把揪注雷薩的衣領,在他耳邊低吼︰“識用點就趕快昏倒。”


    雷薩咧嘴笑著,“我現在開心得很,個可能暈倒。”


    “你的豬腦袋值一百萬.呸!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找~走親自砍掉你這顆不值一毛錢的腦袋。”


    “亞淇不會讓你這麼做,她會保護我。”


    “你這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殷少奇忿忿不平的罵道。


    “你嫉妒業琪對我好。”雷薩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干嘛要嫉妒,你有羽帆了。”殷少奇胸有成竹地悅,“我打算邀請亞琪做我的舞伴。”


    “放屁!”雷薩咬牙切齒,“羽帆才是你的,亞琪是我的舞伴。”


    “什麼?!你真卑鄙!”殷少奇個悅的揪緊手中的衣領。


    “你才卑鄙———”


    “等等。”殷少奇打斷還想罵一卜上的雷薩,“亞琪是羽帆的好朋友,如果我們同時移情別戀,亞琪一定會對我們產生反感。”


    “沒錯。”雷薩立即附和,“所以我們應該……”


    “暫時按兵個動,等待時機成熟才向亞琪表白。”殷少奇建議。


    “對,你的建議真是太好了。”雷薩同意地點點頭,“我們就等待適當時機同時向亞琪表白,讓她自選擇。”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個鬼!殷少奇在心里冷笑。這只是緩兵之計,他需要時間好好擬定追求亞琪的計劃。


    雷薩也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先拖往殷少奇,反正他和亞琪住在一起,還怕找不到機會表白嗎?雷薩在心里得意的笑著。


    “雷薩,你還好吧?”亞琪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他好得很,你不用擔心。”殷少奇捂住雷薩的嘴巴,代替他回答。


    亞琪懷疑地看著殷少奇揪住雷薩衣領的手,“你們在干嘛?”


    “哦,沒什麼。”殷少奇連忙松開手,“我只是想把雷薩的襯衫月兌下來。”


    "可惡,讓亞琪來。”雷薩低吼。


    “你想得美。”殷少奇粗魯地剝下他的衣服。


    “傷口很深,子彈可能還卡在傷口里。”琪琪消毒完傷口後臉色發白的說,“少奇,你有幫人挖子彈的經驗嗎?”


    “沒有,”他斜月兌了雷薩一眼,“不過我很樂意有第一次經驗。”


    “你!”雷薩低聲咆哮。


    “少奇,謝謝。”亞琪松了一口氣,“我真的好害怕,我——”


    “別說了,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殷少奇從袋中拿出一瓶白蘭地遞給她,“喝一點,你的臉色比雷薩還白。”


    “亞琪,對不起……”雷薩心疼的道歉。


    亞琪喝了好幾口,臉上的血色迅速恢復。“感覺好多了。”


    殷少奇也灌了好幾大口,他嘴上說不怕,其實心里非常緊張。


    “喂,那瓶是烈酒,你可別喝醉了。”殷少奇喝酒的樣子,雷薩懷疑他是不是酒鬼。


    “我看你還是不要說話得好。”殷少奇把剩下的白蘭地統統灌到雷薩嘴里,然後用消毒藥水消毒刀子後,開始挖子彈。他們並不知道,這點酒對雷薩來說根本沒啥作用。


    雷薩低吼,不知是因為殷少奇的態度還是疼痛。


    亞琪為雷薩拭去額上的冷汗,聲音顫抖地問︰“少奇,難道你不害怕嗎?”


    “你是指挖子彈?”殷少奇抬起頭微笑地看著她。


    可惡!懊害怕的人應該是他,雷薩不滿的瞪著殷少奇。


    “嗯。”亞琪點頭。


    殷少奇笑得更開心了,“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沒同情心。”亞琪也笑了出來,“不過說得也對。”


    殷少奇的嘴中雖說毫不在意雷薩的疼痛,但他干勁卻盡量放輕柔些。


    “雷薩,現在覺得怎麼樣?"亞琪擔憂地問,


    殷少奇已經挖出于彈,並幫他包扎好傷口。


    “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雷薩不忍亞琪為他擔心。


    殷少奇拍拍他包扎好的傷口,“這點小傷對雷薩而言就像被小刀劃了一下皮膚,不痛不癢,對不對?雷薩。”


    “對。”雷薩狠狠瞪他一眼。


    “最近大家各忙各的,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亞琪對雷薩和殷少奇之間的怪異氣氛感到有些不解,不過她突然想到他們和羽帆的三角問題,“對了,你們和羽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呀!竟然在畢業前有幸見到雷薩的孬樣。”殷少奇故意忽略亞琪的問話,伸出于邀請道︰“亞琪,想不想下去打球?”


    “可以嗎?”她轉頭看著雷薩。


    什麼事情可以嗎?雷薩剛回過神還搞不清楚狀況.迷惑地看著兩人,“什麼可不可以?”


    殷少奇在雷薩伸手拉住亞琪前,搶先握住她的手沖下看台。


    “喂,你們要去哪里?”雷薩忍痛大喊。


    “你就乖乖待在原地吧。”殷少奇人笑。


    他不知從哪從找來一顆球和球棒,把球棒遞給亞琪後,學著播報員大喊︰“壘上滿壘,"風雲隊"第五律史亞琪在三好球四壞球的情形下,是不是可以再擊出這場球賽的第五支全壘打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接著,他投出球,亞琪用力揮棒,“全壘打!”


    “他們兩個一定都醉了。”雷薩皺眉地想,但在看見亞琪燦爛的笑容後,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亞琪笑得好開心,似乎所有的煩悶、憂慮都已消逝無蹤。


    最後是受傷的雷薩開著殷少奇的車子把三個人載回倉庫。他把殷少奇丟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把亞琪放在閣樓的床上,自己則在亞琪的床下席地而睡。


    凌晨三點,雷薩的行動電話一響,他立刻接起來,“喂。


    “薩,是我。”方少佟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搞什麼鬼,你知道現在幾點?”雷薩不悅的問,人已經完全清醒。


    “半夜三點。”方少佟的聲音清楚而且嚴肅,“不過你的命恐怕活不過明天的這個時候。”


    “發生了什麼事?”


    “有消息傳出,黑剎盟要把老大黑雨的死嫁禍給你。”


    “查出是誰嫁禍給我的嗎?”雷薩坐起身看一眼熟睡的亞琪,她的臉蛋因酒醉而浮上一層紅暈,看起來好可愛。


    “是剛上任的老大黑玉,他是黑雨的弟弟。”


    “好家伙,他真狠。殺死自己的親哥哥,然後嫁禍給我。”即使大禍臨頭,雷薩還是非常冷靜。“那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黑剎盟有兄弟兩萬,你自己算算機率。”方少佟笑道。


    “零。”雷薩可笑不出來,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我要宰了黑玉那個家伙。”


    “別沖動。”方少佟勸道,“黑玉現在氣焰正旺,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我沒那麼笨。”方少佟說得沒錯,即使他殺了黑玉,也殺不過黑剎盟那兩萬名弟兄。“如果你的話已經說完了,是否可容我開始整理行李準備逃命?”


    “不急。”方少佟的聲音听起來優哉、輕松。“我剛和希悅聯絡過,他會安排你到美國。”


    “謝了。”雷薩笑了。


    “真感激你沒罵我多此一舉。”方少佟諷刺道,因為雷薩曾是中美走私大王雷大海的跟班,偷渡出境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你們幫我省了不少時間,我感激都來不及了。”這樣一來意味著要離開亞琪一段時間,她是他唯一的不舍。


    “雷薩,你放心的到美國,你以前的老大雷大海會幫你擺平黑玉的。”


    “亞琪會有危險嗎?”雷薩問。


    “不會,沒有人知道你住在哪里。”方少佟肯定地說。


    “從哪里出海?何時的船?”


    “還沒確定,等辦妥了再跟你聯絡。”


    “謝謝。”雷薩衷心感謝。


    “小心點,薩。他日回來時,我們再聚首。”


    “不用,你和嚴映到美國度蜜月吧。”


    “抱歉,我們已經決定到中南美洲。”


    “是你決定的吧。”雷薩冷哼道,“我才不信嚴映會答應嫁給你。”


    “的確。”方少佟嘆口氣,“若不是因為嚴映,我一定和你到美國的。”


    “美人不是那麼容易追到手的。”雷薩感同身受。


    “你倒不帶著你的紅粉知己亞琪或是羽帆一起到美國?”方少佟建議。


    “亞琪。”雷薩的語氣認真,像對著床上的亞琪宣誓般,“是亞琪。”


    “不是羽帆!嚴映早猜到了,只是我不相信。”方少佟有點驚訝,吹了一聲口哨,“變得可真快。”


    “我不會帶她去的,我在美國一樣有危險,生活不穩定,她還是留在台灣比較好。”


    雷薩的顧慮不無道理,看來這家伙真的戀愛了,否則以他的個性,絕不會顧慮這麼多。


    “好好跟你的紅粉知己道別吧。”方少佟笑著掛斷電話。


    雷薩放下行動電話,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亞琪。


    他憶起兩人第一次見而的情形,她的短發讓他以為她是同性戀,他的長發讓她以為他是人妖。那時他們倆激動地想毀掉對方,可是現在回憶起來卻如此美好,好得教人心痛,


    他為什麼從沒發覺她原來這麼美呢?她不丑,真的,只是地散發出來的美是冰冷和高傲的,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才發現隱藏在冰冷與高傲之下的是熱誠與自尊。


    雷薩閉上眼楮,深情地吻住他一直沒有勇氣再踫觸的唇。


    “亞琪,醒來。”他捧住她的臉喚著她,“拜托你醒來,”


    亞猥從熟睡中驚醒,眼底閃著不安,“雷薩?!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你的傷口很痛嗎?”


    “不,不是,我很好。”雷薩連忙安撫她的不安,“我只是突然很想跟你聊聊。”


    “你的樣子不像只想聊聊而已。”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搖醒她,只是想跟她聊天?


    雷薩沉默地凝望著她。


    “嗯,好吧”她深吸一日氣,“你想聊什麼呢?”


    但雷薩依然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眼里閃著奇異的光芒,


    “雷薩,為什麼不悅話——”


    他突然壓在她身上,打斷亞琪未說完的話。”因為我要吻你。”接著,他深深地在她唇上印上他的吻。


    亞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轉開頭,“雷薩,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繼續挑逗她體內深處的欲火。


    “為什麼?因為你愛的是羽帆,你屬于她!”她大喊。


    雷薩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激動的說︰“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愛上你了,為什麼唯獨你不知道?”


    “因為我知道你是為羽帆才加入黑社會,因為我知道她才是你所愛的女人類型,因為我永遠記得你為她瘋狂的樣子。”


    “那你一定不會忘記,是你教我改變造型。穿她喜歡的衣服、說她喜歡听的話、做她喜歡的動作。”


    “對,我忘不了。”她語帶淒楚的回應。


    “你現在教我。”雷薩輕聲央求。


    “教你什麼?”


    “教我如何才能使你愛上我。”


    “這太瘋狂了。”亞琪為此失笑。


    “請相信我的真心。”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地印下他的吻。“就算只有這一刻,或這一夜。”


    “雷薩,你沒事吧?”她不安地問。”你也愛我,為什麼不承認?”他以受傷的神情望著她。


    “愛你又如何?”她幽幽的嘆口氣,“這一刻愛你,今夜愛你,可是明天呢?明天你又屬于羽帆。”


    “不,從今以後我只屬于你。”他擁她入懷,“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一切將只屬于你史亞琪一人。請相信我,我愛的人是你。”


    擁住她身軀的雷薩是多麼的迷人,多麼令人渴望,亞琪哺哺低語︰“這是你的甜言蜜語嗎?”


    “不。”他細啄她的唇瓣,“是我的真心。”


    “為何要誘惑我?”她在與理智邊緣掙扎。


    “因為你屬于我,因為我愛你,可是你不敢承認對我的需要,你不願相信我的誓言。”雷薩加重他的吻。“但請把你感官的熱情留給我。”


    “雷薩——”他的熱情掩埋了她的理智,亞琪開始熱烈地回應他。


    “噓,別說話。”他褪去她的衣物,熱情地挑逗她的身體。“讓我證明給你看,讓我擁有你。”


    “我的心早已屬于你。”


    初次的疼痛與他所帶來的狂野夢境點燃她深藏的熱情之火.讓她一會兒像飛上雲端的小鳥般快樂,一會兒像谷底的溪流般熱情奔放。


    雷薩的心跳已回復平穩,但仍緊緊地把她抱在他汗濕的胸膛上,仿佛她是稀世珍寶般。


    “我愛你。”她抬起頭深情地說,“不論夢里或現實,不論現在或未來,不論我是否真能擁有你。”


    “不,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雷薩再度翻到她身上,他的唇在她的領項上游移,“你擁有的是真實的我。”


    他再度要了她。


    五點整,他靜靜地凝視她嫣紅、熟睡的臉頰,留戀地攫取她唇瓣的芳香。


    五點半,雷薩終于起身,穿著第一天認識她時她幫他挑選的衣服,留下對她的迷戀與不舍,帶走她美麗的情影。


    雷薩走後不久,殷少奇從沙發跌到地上,這個震動使他產生反胃感。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等待這一陣昏眩過去。但不一會兒他又想吐了,對了,樓上有浴室,殷少奇昏昏沉沉地爬上樓走進浴室,大吐特吐一番。


    懊死,他想起來了,他的體質是不能喝酒的,從小到大,他的父母一直禁止他喝酒。現在嘗到後果了,頭痛欲裂、全身無力。


    此時後悔已晚,只要一覺好眠相信就可以恢復正常。殷少奇月兌掉有惡臭味的衣服及長褲走出浴室,看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下就睡。


    亞琪感到身旁有人,她直覺地偎近他懷中,感覺著他穩定的心跳,這的確是她美夢中的雷薩,安心微笑後她再度沉睡。


    當亞琪睜開雙眼時,以為昨晚作了一場美夢。她滿足地躺在床上,重溫那場雷薩為她編織的美夢,才移動身軀準備起床,便發覺另一個人的四肢與她糾纏在一起,腿間接著傳來一陣酸痛感。雷薩!原來昨晚不是夢。


    “雷薩!”她拉著棉被起身。


    殷少奇也在這時醒來,驚愕地看著晨光中美麗的倩影。“亞琪!”


    “少奇!”她驚叫。


    殷少奇尷尬地看著褪盡衣衫的兩人,不確定地問︰“我們昨天晚上……”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的一切。


    “不,你別誤會。”亞琪好笑地看著這荒謬的情況,她一個晚上和兩個男人同在一張床上!”但……”殷少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很自然地接起電話,“喂。”但對方已經掛斷了。


    “誰打來的?”


    “不知道,掛斷了。”他瞥了桌上的鬧鐘一眼,“七點!糟糕,我忘了答應羽帆今早陪她到市區買花。”


    “少奇,我很確定我們沒有——”亞琪解釋,至少不是和少奇。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殷少奇打斷她的話跑進浴室,“亞琪,你會參加畢業典禮吧?”


    “或許。”


    他穿好衣服走出來,“那學校見。”


    “嗯。”殷少奇走後,亞琪對眼前的情景覺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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