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愛的時候  第五章
作者:蓮花席
    下午兩點,赤岩風野從一個重要的會議中趕回家,因為父親找到了導致秀子自殺的男友三田清也。


    赤岩風野走進房。靜幽的房內,電視無聲的開著,正播放汪海藍的記者會。他的雙親端坐在一張紅檜桌後。


    他以冷漠迎向父親的威嚴,兩人同樣充滿不可一世的敖氣。而赤岩夫人則面無表情地望著她此生最親近的兩個男人。


    似乎自他有記憶起,他的雙親便很少笑,當然也很少關注于他的一雙兒女,他們熱中社交活動勝過對兒女的關心。


    直到最近,他們覺得赤岩家族應該有下一代誕生了,將來好準備繼承這個企業王國,這才注意到他這個已三十歲的兒子。


    而他們似乎很難接受,忽略了三十年的兒子不受他們的控制,于是他的父母煽動責任感過重的姐姐理惠,天天在他耳邊嘮叨,逼他娶官田惠美。這讓向來自由慣了的他無法接受。


    但他自小由家庭教師那里所受的倫理觀念深植他腦中,父母終究是父母,他不能像應付商場上的敵人般隨便打發他們,所以他一直容忍父母的逼婚、理惠的叨念。


    “三田清也呢?”赤岩風野首先打破沉默。


    “不急,他正在途中。”


    老赤岩審視這個他幾乎陌生的生兒,以更威嚴、強勢的態度決意要兒子屈服。他只是要兒子盡身為赤岩家族長子的義務,娶一個血統高貴的女人,生一個能繼承家族企業的繼承人。


    毫不隱藏父親用此方法把他騙回來的不悅,赤岩風野十分清楚父親的目的。諷刺道︰“好吧,你提早把我叫回來,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我洗耳恭听。”


    赤岩風野走到離父母有一段距離的沙發上坐下。


    “我找了你四天,我自己的兒子甚至比一個外人還難見到。”老赤岩的聲音依然洪亮,充滿了堅決。


    他聳聳肩反駁道︰“你不能期望我還像個小孩子,一接獲命令便放下所有重要會議,乖乖趕回家听你無理的訓斥吧。”


    老赤岩氣得拍桌子咆哮道︰“我要求你回家解釋汪海藍的事算是無理的訓斥?你身為赤岩風家族的長子,卻任由你的女人玷污家族名譽,使整個赤岩家族籠罩在丑聞之下,親人蒙羞,你認為你對得起家族中每一位成員嗎?”


    必于汪海藍的胡鬧,赤岩風野無話可說。她這四天胡鬧的成果不同凡響,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成功,教人刮目相看。


    他低頭沉思了一下,“好,我保證,我會立刻解決這件事。”


    老赤岩眯著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若你沒有能力解決汪海藍這件事,我很樂意代勞。”


    “不必,那是我的事。”既然已找到了三田清也,待解決秀子的事情後,就輪到汪海藍了。一想到她,赤岩風野眼里閃著危險的光芒。


    “也是赤岩家族和官田家族的名譽問題。”老赤岩說。


    赤岩風野挑高眉,意味深長地問︰“這關官田家族什麼事?”


    赤岩夫人插口說︰“你父親已經答應了官田家的婚事。”


    “你替我答應這樁婚事?”赤岩風野在驚愣過後,突然大笑,“你們不會期待我履行婚約吧!”


    “你祖父十八歲的時候生下我,我二十歲的時間生你,我不認為現在我要求已經三十歲的你結婚有何不對。”老赤岩被兒子激得漲紅了臉,“官田惠美擁有貴族血統,舉止高貴大方,個性溫柔婉約,這樁婚事說起來,你還算高攀了。”


    “官田惠美是個好女孩。”赤岩夫人補上一句。


    “她的確是高尚的淑女。”這一點赤岩風野並不否認。


    “官田家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的名門,我和你父親都很喜歡惠美。”赤岩夫人進一步說。


    “若是赤岩家族的財富會阻礙你的婚姻,那我會毫不猶豫把它交給赤岩司。”老赤岩威脅兒子。


    赤岩風野憤怒地咬一咬牙,“你又想拿你手中三分之一的股權來威脅我嗎?”


    老赤岩怒視著兒子,“三分之一的股權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所擁有的股權比我還多,我就動不了你嗎?”


    “很可惜,這是不爭的事實。”赤岩風野加重語氣,“我絕不會和官田家的任何女人結婚,若你把我逼急了——”


    赤岩夫人連忙打斷他們父子倆的爭執,“風野,他是你的父親,我們知道這些年你對赤岩集團的貢獻,但這是讓你對父親不敬的理由嗎?”


    “爸,媽,我為我的態度道歉。”赤岩風野讓了一步,“我只是希望你們明白,我還不想結婚。”


    “理惠說你在小島上時,很喜歡惠美。”


    赤岩風野對母親的話不予置評,冷靜道︰“她曾去參加赤岩百貨的模特兒甄選。”


    “沒錯,是我們鼓勵她去的,我們希望你能看看惠美所擁有的高尚氣質。”赤岩夫人興奮地說。


    “但我是直到事後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惠美也參加了甄選,當時我甚至想不起她的長相。”他這麼說的用意是告訴母親,他連官田惠美長相都記不住,更遑論對她有什麼感情。


    “我和你父親的感情也是婚後才培養的。”赤岩夫人的語氣和眼神都堅決地告訴兒子,要他服從。


    “時代不同了,媽。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她進門,我不介意多一個二媽。”赤岩風野被憤怒淹沒了理智,氣得口不擇言。


    赤岩夫婦听見兒子此種大逆不道、大不敬的言詞,霎時氣白了臉。


    赤岩夫人氣得全身顫抖,“我真不敢相信,我親自生養的兒子,竟對我說出這種話,你不只侮辱了你的母親,還有你自己。風野,你太令我失望了。”


    “風野,你若是不結婚,就是對家族不忠,對長輩不孝,我要把你逐出家門。”


    這時,敲門聲打斷三人的爭執,管家開門走進來,“三田清也先生到了。”


    赤岩風野登時松了口氣,若三田清也再不來,他大概已經和父親月兌離父子關系了。


    “風野,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對外發布你和官田惠美的婚訊。”老赤岩下最後通牒。


    “我們走著瞧。”赤岩風野挑釁地揚起頭,冷冽的藍眸看著管家,“請三田清也先生進來。”


    三田清也甫走進房,赤岩風野便粗暴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壓在牆壁上。“秀子說你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而拋棄她!你今天要不給我解釋清楚,休想走出這里!”


    “當我知道秀子懷孕時,我本已決定要娶秀子,但在一個星期前,我在港口遇見一個和我有類似遭遇的女孩。她認為我和秀子的婚姻不會幸福……”三田清也戰戰兢兢地把自己的苦惱,以及那名陌生女孩訴說的遭遇源源本本說了出來。


    “所以你就拋棄秀子!”赤岩風野厭惡地放開手,這男人還真孬種種。不過,他所說的那名挑撥離間的女孩更該殺。


    三田清也害怕地哭了,“我知道錯了,如果我知道秀子……”


    赤岩風野再度抓住他的衣襟,“走,我要你現在就到醫院告訴秀子,你願意娶她。”


    三田清也突然止步,雙眼大睜地瞪著電視里的女人。“是她!就是她勸我該拋棄秀子的。”


    赤岩風野立刻轉頭,在看清螢幕上的是何人後,他的驚訝不下于三田清也。“你確定?”


    “她很美,我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三田清也深吸一口氣,現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電視里的女人。“我當然確定。”


    赤岩風野突然仰頭大笑,又是汪海藍惹的禍!“很好。”他一把推開三田清也,逕自走出房。


    “你去哪里?”老赤岩問道。


    赤岩風野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的說︰“放心吧,我會一並解決我的婚姻、秀子、汪海藍的問題。”


    “被施以性虐待,渾身是傷,可憐少女無辜受害。”保羅大聲復誦汪海藍剛才在記者會上的說詞,“海藍,我不喜歡你的謊言。而且你每天在電視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簡直演活了被害少女。”


    “無所謂,夸張點才能引起大眾的注意嘛。”汪海藍一點也不在意的聳聳肩,“不然我這麼犧牲,還被那些電視節目、電台主持人和記者無情地攻詰、批評就太劃不來了。”


    “海藍,松田聖子炒作新聞的手法都沒你高明。”保羅搖頭嘆氣,“赤岩風野還沒控告全日集團旗下的媒體還真是奇跡。”


    四天來,這件赤岩風野強暴新聞已鬧得全東京滿城風雨。汪海藍每天上電視、電台接受訪問,儼然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


    雖然效果比預期要好得多,但汪海藍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一來她被輿論批評得一文不值,二來赤岩風野至今仍未出面辯解,而她面對媒體的壓力愈來愈大。赤岩風野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海藍,收手吧!你已經鬧了四天,還不夠嗎?”這四天來,一有機會保羅就提出這個要求。


    “可是我的船還沒要回來呀!”汪海藍頓足,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你的事,赤岩集團所屬的電台、報社也都在反擊這件事,情勢對你很不利。”保羅實在擔憂不已。


    “我不管。”她打一開始就有玉石俱焚的決心,“我只要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赤岩家族在政商兩界很有勢力,你再這麼鬧下去,萬一赤岩家族告你誹謗、誣告,到時說不定你連日本都待不下去了。”他這話可不是在危言聳听。


    “就算如此,我也要帶著我的船走。”汪海藍倔強道。


    “唉!”保羅也只有無奈的長嘆一聲,他已經勸到無話可勸了。


    “讓我來勸她吧。”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是他!汪海藍手微顫地掉了梳子,她不敢把梳子撿起來,強自鎮定的抬頭看他,“久違了,赤岩先生。”


    赤岩風野走上前為她撿起梳子,他看著保羅說︰“畢竟她是我的妓女,不是嗎?”這是最近報紙刊載的其中一句標題。


    “赤岩先生,你好。我叫全日保,朋友都叫我保羅,我可以解釋這一切。”保羅拿出手帕擦汗,面對氣勢懾人的赤岩風野,他頓感有股沉重的壓迫感朝他襲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我沒興趣听你的解釋。”赤岩風野無禮地一口回絕,拉起椅子上的汪海藍,“跟我走。”


    他的藍眸里似乎隱藏某種致命的危險——他看起來像想殺她。


    汪海藍突地打了個寒顫,雙手抓住桌沿,“我才不是你的妓女!你甚至連一毛錢也沒給我。我不要跟你走。”


    “怕了?”他輕蔑的看著她。


    汪海藍立刻挺起肩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說過,我非得到你的船不可。”


    他冷笑一聲,眼楮是一片冷藍。“我忘記你一切所作所為都是以錢為出發點,為了錢,你可以出賣一切,包括你自己。”


    “至少我敢坦誠我要的是錢。而你表面上是只只會裝帥、耍威風的豬,本質上卻是一只下流、齷齪的鐵公雞。”她希望雙眼沒有泄漏她的懼意和傷害。


    赤岩風野像沒把她的話听進去似地拿起行動電話,“喂,小陳律師嗎?我要你擬好一份摘星號的讓渡,並立刻到摘星號上等我。”


    原來這就是他來的目的!汪海藍臉上有掩不住的光彩,激動地幾乎想拍手叫好。“你終于肯認輸了。”


    他無奈地攤攤開手,“事已至此,我不認輸也不行,我承認我低估你的聰明智慧。”以及胡鬧的本事,這句才是他心中真正想說的話。


    汪海藍一臉愉悅的笑容,“其實我何嘗願意把事情鬧得如此難堪呢?”


    唉!想想她還真有點感傷.因為赤岩風野真的是她到目前為止最愛的男人,但在錢與愛情不可兼得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白痴也不會選錯的錢。


    赤岩風野也回以一笑,心中暗道一聲︰小狐狸!


    四天不見,她比他記憶中的模樣還要美。娶一只狐狸可以幫他解決一些事,例如整天逼婚的老古板雙親、嘮叨的理惠和平凡無奇的官田惠美。把一只害蟲帶回家,她自然變成眾人攻擊的目標,他就可高枕無憂。


    而且看汪海藍胸大、臀大,替他父母多生幾只活潑、好動、美麗的小狐狸,不,是小孫子,應該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她是他擁有過最特別、最熱情、最美麗的伴。


    赤岩風野伸出手,露出一抹最具魅力的笑容,邀請道︰“那麼我們可以出發到游艇上簽合約了嗎?”


    汪海藍不疑有他的握住他的手,“我感到榮幸。”


    “海藍,別去,那可能是一個陷阱。”保羅立刻阻止她。所謂旁觀者清,他可不像海藍那麼天真。


    汪海藍伸手阻止正要代她發言的赤岩風野,“保羅,你剛不也親耳听見赤岩風野打電話給他的律師了嗎?”


    “但是……”保羅迎上赤岩風野冰冷的眼神,欲言又止。


    “保羅,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赤岩風野是個紳士,我會平安歸來的。”汪海藍在他頰邊落下一吻,隨即快樂地挽著赤岩風野走出去。


    “真的只要簽了名,這艘船就屬于我的了嗎?”汪海藍模著因興奮而發燙的雙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小陳律師聞言以為她懷疑他的專業,略顯不悅的說︰“汪小姐,我是東京數一數二的大律師,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能力。”


    汪海藍見他不悅的神色,心知他誤會了,立刻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相信吧,這是你應得的。”赤岩風野握住她的手,低下頭在她手背印上一吻,“我當初不該剝奪屬于你的東西,請容我正式向你道歉。”


    “沒有關系。”她好感動,張開手心緊緊與他相握,“我不怪你。”


    他等她簽完字,小陳律師下船後,禮貌地問︰“你願意招待我搭乘你的船出海一游嗎?”


    “當然。”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神閃爍如星子,“我們一起來慶祝我的勝利,安慰你的失敗。”


    “謝謝。”赤岩風野垂下眼眸,“你真體貼。”


    她一臉真誠的邀請,“那麼,我以這艘船主人的身份真心歡迎你。”


    “我教你駕船。”他帶著和善的笑容建議。


    “對喔,我都忘記我不會駕船。”雖然她打算明天一早就找人準備把船賣掉,但此刻,她真的好想和風趣、優雅、迷人的他緊緊粘在一起。


    汪海藍天資聰穎,反應靈敏,很快領悟開船的訣竅。一個小時後,她在赤岩風野的協助下,將船開出海。她興奮的抱住他的頸項,“哦,我該怎麼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他輕輕按住她的唇,“別這麼說。這在麼美好的時刻,我們應該開香檳慶祝。”慶祝他即將到來的勝利。


    “對。”她好興奮,“可是我沒想到要買香檳呀。”


    “我有準備,我去拿。”他微笑地發覺她臉頰上的暈紅,便把她抱起放在躺椅上。


    “你真是太完美了。”她重重親他一下,才肯讓他離去。


    他們很快就干完一瓶香檳。


    “哇!”有些醉的汪海藍在甲板上旋轉歡呼,“滿天的星星、香檳醇酒、我的船,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赤岩風野抓住不斷旋轉的她,月兌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入夜的海面有些冷。”


    她放蕩地勾起他的下巴,“還有迷人的紳士。”


    “你醉了。”他埋入她濃密的頭發中,找到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我沒有,我只是太興奮擁有一艘船。”說到這里,她向後靠在欄桿上,仰頭看著他,“不過,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安慰你,因為你是可憐的輸家。說吧,你想要怎樣的安慰?就讓我做一次神仙教母,來滿足你的願望。”


    他輕擁她入懷,一只大手佔有性地攬住她的縴腰,另一手則溫柔地來回描畫她飽滿的下唇,“或是滿足你的?”


    “我的什麼?”汪海藍微垂下眼瞼,掩飾自己的羞報。


    “。”


    “我的確想要你。”她老實的承認。“承認並不可恥。”


    “當然,只是我想聊天。”赤岩風野一臉認真的說。


    “聊天?”她真是失望透頂,難道才過四天,她的魅力就銳減了嗎?


    看出她眼里的失望,他輕笑一聲,“海藍是什麼意思?”


    “藍藍的大海的意思。”只要接近他,她便會有一種好像觸電般的感覺。


    “你是從哪里來的?”他隨口問問,全神貫注地克制自己的。


    “台灣。”她微微一笑,看他極力克制自己的。


    “家里的情形?”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以前我們家很有錢,雖然比不上你的家族,但汪家也是台北的望族之一。自從我父親過世後,我們家的公司被我繼母搞得烏煙瘴氣。”


    她不讓他再問任何問題,性感地低下頭,獻出一雙甜唇。


    數分鐘後,她成功地誘惑他,他的鼻息濃厚,無止盡的吻中夾雜低吼。汪海藍在他激烈、迅速進入自己時,勝利地吶喊出聲。


    “該死!”赤岩風野看著手表,低咒一聲,迅速翻身站起來。


    汪海藍的身子還處在慵懶、昏沉的狀態,她被他這聲低吼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他看著她迷漾、茫然的雙眸,“抱歉,嚇到你了。”


    他低頭重重親吻她已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然後把她的衣服套回她身上,自己也快速穿上衣服。


    汪海藍有些生氣地問︰“赤岩先生,你似乎忘我們正在海上,四面都是水,你要趕去哪里?”


    “至少我沒有忘記船有炸彈。”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快,跳下海,我們必須離開這艘船。”


    “不!我不相信!”她掙月兌他的箝制,雙眸狂亂地掃視空蕩蕩的甲板。船艙!她立刻轉身跑到船艙。


    她的動作太快,赤岩風野來不及抓住她。“海藍,回來!炸彈就快要爆炸了。”他追上她時,她已經打開船艙的門。


    “赤岩風野,關掉它!”她大叫。


    “我沒有辦法,這早被設定好的。”他拉著她往外跑,“快走!”


    “我不要!我要與我的船共存亡。”憤怒取代理智,她試圖掙月兌他鐵鉗般的手指。


    “shil!”赤岩風野咒罵一聲,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扛在肩膀上往甲板沖去。


    他在心中計算時間,希望能來得及,可是他肩上的汪海藍不住地掙扎、叫喊,他忍不住用打了她臀部一巴掌。


    “你該死!敢打我!放我下來!”她高聲尖叫,用力捶打他結實的背部。


    “閉嘴!吸氣。”他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直接把她拋下海,自己也立刻跳下去。待他一浮出水面,隨即大吼︰“快游!”


    就在他們游了沒多遠時,突然“轟”地一聲,炸彈爆炸了!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幾乎淹沒他們的意識,強烈翻騰的海浪直把他們的身體往海底拉。


    赤岩風野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想把她拉到身邊,但她踢他一腳,拒絕他的幫助,奮力的游上海面。


    “我要控告你炸毀我的船!”在逃離鬼門關後,汪海藍的第一句話,吼得很無力。


    赤岩風野得意地笑道︰“證據。”


    汪海藍撥開眼前的濕發,吼道︰“你為什麼要炸掉我的船?”


    “我一向喜歡當贏家。”


    “你認為炸掉船你就贏了嗎?”她簡直要氣炸了,“你知道你毀掉的是什麼嗎?是錢哪!你知道一艘船值多少錢嗎?”


    赤岩風野攫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懷里,他的藍眸晦暗得就像暴風雨即將來的臨前的大海,深沉而危險。“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誰也無法阻止我。”


    汪海藍氣得沖口罵道︰“瘋了!”


    這時,光亮的探照燈從天上灑下耀眼的光芒,並傳來直千機隆隆的引擎聲,他們兩人抬頭往上看,一架直升機正朝他們飛來。


    不多時,直升機的繩梯降下,赤岩風野抓住她的手臂,“上去。”


    “我不要!”她拼命拍開他的手。


    “這你也要跟我爭。好吧,隨便你上不上來。我先走了。”他輕輕松松爬上繩梯。


    “不上去難道冷死在這里嗎?”汪海藍全身僵硬地跟在他後面往上爬。


    “歡迎來到我的直升機。”嘻皮笑臉地說,並要駕駛員把直升機開回東京。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富有嗎?”她瞪著他。


    “別誤會,這只是最快解救我們月兌離船難的方式。”赤岩風野將一條大毛巾覆到她頭上。


    汪海藍一把奪過毛巾,用力搓揉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想將它們連根拔起。“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親手炸掉你的直升機。”


    “死心吧,你怎麼也贏不過我。”他拍拍她的肩,咧嘴笑道。


    “別踫我!”她揮開他的手以毛巾掩面痛哭,愈哭愈大聲,最後變成歇斯底里的哀號。


    赤岩風野不理她,逕自拿著毛巾擦干頭發。


    半晌,汪海藍大概累了,哭聲漸漸止息。她抹掉頰上的淚水,惡狠狠的看著他,“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這樣對我!”語畢便撇開頭不願看他。


    赤岩風野輕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頭轉回來,“我拭目以待。不過,我想現在你會更有興趣听我的建議。”


    “干嘛?”她冷哼一聲,“炸掉這架直升機?”


    “小妞,別這麼暴力。”


    她忍受不了了,恨恨地打他,“我暴力?你別忘了是你先炸毀"我"的船!這就像在我眼前燒掉一堆錢般令我痛心疾首!”


    赤岩風野任由她發泄,直到她筋疲力竭的停手後才說︰“如果要做我的老婆,你得多學習淑女應有的風範。”


    “你……要我嫁給你?!"汪海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嗯。”他微笑地看著她一臉的震驚。


    “為什麼?”她的疑問不過三秒鐘,隨即揮揮手,大言不慚的說︰“你不用說,我知道,一定是因為我的美麗,對不對?”


    赤岩風野並未答腔,仍是一臉笑容的看著她。她要怎麼說、怎麼想,隨她高興,他才不會笨到告訴她,他為什麼要娶她。


    “嫁給你可以,”她深吸一口氣,抑高頭開始獅子大開口,“但我要一億元現金入我的戶頭、赤岩集團千分之一的股份,一幢箱根的別墅、一棟新宿的公寓、一部法拉利最新的車子。”


    “沒問題。”赤岩風野眼也不眨的照單全收,“婚禮呢?你有什麼要求?”


    炳哈哈!這回真的賺死了!嫁給赤岩風野不啻嫁給一座金山銀礦。想不到胡鬧一下就有此等代價,太不可思議了!


    她走的是什麼狗屎運?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登上赤岩夫人的寶座,那就相當于童話故事里的皇後啊!真是棒呆了!


    汪海藍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嘴巴愈張愈大,口水差點滴下來。


    赤岩風野提醒道︰“注意你的儀態,赤岩夫人該有的高雅、華貴。”


    “你認為我儀態有瑕疵?”她立刻坐直身軀,猶如皇後般高貴,“可別忘記,好歹我也是望族之後。”


    是嗎?他懷疑地輕笑出聲。“你想要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她為他性感的笑容怦然心動,柔柔地說︰“愈快愈好。”她可不想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


    這時,直升機已在赤岩大樓的樓頂停妥。


    他為她解開安全帶,“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會,宣布我們一個星期後結婚,然後我安排你到巴黎采購,一切費用由我負責。”


    “好。我一定會做個好老婆。”她溫柔地承諾。


    赤岩風野先下飛機再轉身扶她下機,“為了錢?”


    “對,我要你明天先把一半的錢匯到我的戶頭里。”另一個原因是我愛你,但這句話她保留沒說。“前車之鑒,我不得不防。”


    赤岩風野突然正色道︰“我是赤岩家族的長子,我不要我的妻子成為家族的笑柄。換句話說你必須具備傳統女子的美德,溫順地對待丈夫、恭敬地孝順公婆。”他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你做得到嗎?”


    “當然。”還用考慮嗎?她又不是白痴。“有錢能使鬼磨。”


    “很好,我則安心于用錢買到你這樣的好老婆。”他輕啄她的嘴角,“前車之鑒,我必須擬一份合約,確保你能做到你所承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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