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新娘  第一章
作者:林淮玉
    春已歸來,看美人頭上,裊裊春幡。


    無端風雨,未肯收盡余寒。


    年時燕子,料今宵、夢到西園。


    渾未辦、黃柑為酒,更傳青韭堆盤?


    卻笑東風從此,便薰梅染柳,更沒些問。


    闡時又來鏡里,轉變朱顏。


    清愁不斷,問何人、會解連環。


    生怕見、花聞花落,朝來塞雁先還。


    辛棄疾漢宮春


    一九九五年冬季美國那帕谷


    樊奕農坐在吧台旁的高腳椅里,搖晃著杯中的葡萄酒,這酒是他家葡萄酒廠釀的美酒,多得讓他的酒杯可以永不干涸。


    身後傳來樊奕禾熟悉的叫喚,將痛苦沉思中的他從葡萄酒影中喚醒。


    “瑜喬就要死了,你……應該去看看她。”樊奕禾已不知第幾次來請駕了。


    “她要死就死,與我何干?”樊奕農的口吻,充滿悲涼的反諷。


    “大哥,你太絕情了。”樊亦禾替凌瑜喬哀求。


    樊奕農眼角投射出冷箭般的光芒。“有情的人是傻瓜。”


    “大哥,瑜喬愛你。”樊奕未不能接受哥哥的冷漠,何以深愛瑜喬的他會不顧樓上正與死神交手的瑜喬,連一眼也不屑施舍。


    樊奕農冷哼了一聲。“愛?!去它的愛,只有白痴才會相信。你上樓通知凌瑜喬,叫她要斷氣就斷得干脆些。”


    樊奕禾無奈地嘆口氣,黯然會首地掩上門,上樓等待命運的宣示。


    就在樊奕禾踏上第一個階梯時,樊奕晴狂奔而下。


    “大哥呢?”


    樊奕未輕嘆,搖首。一大哥恨透了瑜喬。”


    樊奕晴哽咽道︰“我去勸勸他。”


    樊奕禾攔住她,“不要去,大哥這次是鐵了心。”


    “怎麼會這樣?大哥愛瑜喬不是嗎?她就要死了耶!”樊奕晴才十六歲,不明白成人世界的愛恨情仇,她只知道相愛的兩人如果就要死別了,是無論如何拼了命也會哭天喊地一場的,完全不若大哥今日待瑜喬的冷漠。


    “大哥叫瑜喬斷氣斷得干脆些。”樊奕禾也皺眉。


    “大哥變絕情了。”十六威的樊奕晴,開始懷疑愛情。


    “不只絕情,簡宜冷血無情。”樊奕禾冷硬地從牙縫里吐出這句話。


    “二哥,你知道為什麼嗎?”樊奕晴問。他瞧了瞧樓上凌瑜喬的房間。“如果我知道為什麼,或許就能對癥下藥了。”


    ☆☆☆☆☆☆☆


    一九九八年奧地利維也納


    “黑森林”是一間典型的維也納小酒館,前門懸掛著一盞孤立的街燈,進人狹窄的店門,循著二十來階的階梯而下,映人眼簾的是寬敞的正廳。


    黑森林里有個小酒窖,里面藏有各式各樣的葡萄酒,美食加葡萄酒,是黑森林引人垂涎的特色。


    索瑣是這家小酒館的女服務生。


    送上客人要的炸比目魚和鮮蝦魚子後,她推門進廚良


    “今晚生意好翻了。”廚娘惠瑟開口。


    “真是便宜了老葛,自從你來黑森林幫忙之後,這里的生意出奇的好,他給你調薪了嗎?”惠瑟停下手上正在烤香魚的動作,瞅著索瑣問。


    索瑣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蕙瑟清清喉嚨,“要死了,老葛真小氣,明知道你缺錢還不幫你加薪。你為黑森林這麼賣命工作,他眼楮瞎了嗎?”


    “去干你的活,惠瑟!”後面響起老葛的聲音。


    “我說的是實話。”惠瑟朝著老葛大塊頭的身影口氣不佳的回嘴。


    “索瑣在奧地利沒有居留權,根本不會有店家敢雇用她要不是我看她可憐,你想她會有什麼下場?我給她的工資扣掉我所承擔的風險,對她已經夠照顧了,你還有什麼不平之鳴?”他不想發脾氣,只是被惹火了。


    索瑣撥了撥手上的泡沫,連忙站起身,“葛先生,你別生氣,惠瑟姨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而我……一向識好歹,懂得知恩圖報。”


    老葛眯起眼,盯著索瑣晶瑩動人的臉蛋,雪白絲緞般的肌膚,縴細的腰,和一雙今男人銷魂的翦水秋波……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成形。


    這樣的小美人,埋沒在他的小酒館里實在太可惜了,有個高尚多金的客人,也許會想品嘗她的甜美和幽香。


    “把手洗一洗,到貴廳來,我有話要告訴你。”老葛朝索瑣開口。


    索瑣不敢有任何違抗,老葛說的是實話,像她這樣的偷渡客,在任何法治的國家都不可能活得有尊嚴。好心的老葛收留她在黑森林工作,讓她混口飯吃,並且不時的提供掩護,她對他自是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


    她垂下頭,無助地絞著雙手。“葛先生,我……我不會向你要求更多的薪水。”


    老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恐怕得離開黑森林另謀高就了。”


    索瑣一驚,抬頭困惑地看向老葛,此刻的她比任何時刻都要楚楚可憐。“為什麼?”


    “政府移民局最近查得很嚴,我這里已經被點名了,如果讓你繼續留下來,黑森林可能會關門大吉。”他抬起她的下巴,她多苗條、清秀啊,要不是那個客人指名一定要處女,他真想自己先用用她,不知道處女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想到自己多餌的身世,索瑣不禁悲從中來。


    “先別哭,我為你設想好一條出路,可以合法擁有在這個國家的居留權。”"


    “真的嗎?”索瑣半信半疑地問。


    “有個十分富有的葡萄酒商人到奧地利來找老婆,如果你雀屏中選成為他的妻子,不只你的身分問題得到解決,你父親的病也將得到最好鮑照顧,不過這還得看你的造化。”


    “葡萄酒商人?找老婆?”她的腦子暫時一片空白。


    老葛頷首。“他擁有多國國籍,是一個錢多到嚇死你的生意人,嫁給他或許會讓你麻雀變鳳凰。”


    “他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找妻子呢?”她不相信一個錢多到泛濫地步的男人會病態到喜歡盲婚啞婚。


    “據了解,他不只是在奧地利選妻,他還派了好幾批人馬到世界各國同時進行,他找了三年,至今沒有滿意的對象。”老葛娓娓道來。,“既然三年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我想根本輪不到我去競逐。她向來有自知之明。


    “你沒試過怎知不行?你忘了你父親的病需要錢來調養?”


    她咬了咬下唇,父親的病是她的弱點,如果有誰能幫助父親恢復健康,就算要她和魔鬼打交道。她也願意做一名殉道者。


    ☆☆☆☆☆☆☆


    方岱南赤果地躺在樊奕農灼熱的身軀之下,她的唇狂暴、據索的吻住他的,他的手撫著她的大腿內側和誘惑人心的,她嬌喘出聲,身子劇烈地顫抖,急切地想要除去他的上衣和拉下他的褲頭。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邪美陰鳶地瞅著她,黑眸里閃著烈焰,“你只管取悅我,我還沒打算好怎麼要你。”


    方岱南早已被他擦弄得欲求不滿,在他身下申吟、喘息、扭動,她覺得自己恐怕會在這股燃燒的火焰里死去。


    她愛煞了他的氣味,想要和這樣的氣息融合為一體,可她知道神秘的樊奕農只在需要女人時才來找她,而且她不是唯一被他使用的女人。


    “愛農……我快不行了,求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粉女敕的雙頰染上紅霞,口齒不清地哀求他滿足她的欲念。


    他冷冷的微笑,非但沒有一點進入她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地在她的私密小核上畫著圈圈,狂野邪惡的傾听她的喊叫。


    “求求你……大發慈悲……啊……”她咬牙忘情地大喊。


    “我沒有慈悲心,你求錯人了,你是女人,只能受到的擺布。”他粗嘎地吼道。


    “奕農。求你,現在就做好嗎?”她在他插人一根手指探人她體內時,放肆的大叫.弓起身子,想要得到更多。一根手指對她而言根本不夠,她是個貪心的女人,在的欲海里早已身經百戰。


    他冷笑,“我說過,你受我擺布,休想命令我該怎麼交歡。”


    當他抽出手指時,方岱南發出抗議聲。“不要這麼快。”


    她緊抓住他。“我還要。”


    他殘忍地推開她的手。”可惜我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撩撥女人的身體?”她梨花帶雪地問。


    他沉吟半晌,看向她玉體橫陳的模樣,豐滿、誘人。


    “如果你想要我再來找你,就別老問愚蠢的問題。”


    她潤了潤唇,“你明知道你寵壞我的身體,再也沒有人能滿足我。”


    他的黑眸盯住她。“你得小心了,這不是好現象。”


    方岱南並不急著穿上衣物,柔聲問道︰“你就要結婚了是嗎?”


    樊奕農用一種足以殺人的冰冷目光投向她,“以一個情婦的立場,你的問題實在太多。”


    她撐起身子依向他。“我只是害怕……”


    他不動如山,任由她的手指如跳舞般輕點在他的胸膛,一路來到他長褲下堅挺的亢奮,誘情地以手心揉著。


    “我要你踫我……”她嬌喘地低喃。”


    他冷酷地揮開她的手,“沒有女人可以命令我。”“我不是命令,我……我只是哀求,哀求也不行嗎?”


    他地站起身,披上風農。“有的時候我不喜歡女人太主動。”


    他再次低頭冷笑,推門而出,沒人夜色里。


    ☆☆☆☆☆☆☆


    秋色明媚珍珠,暖陽薰人欲醉。在有絲涼意的秋日,索瑣覺得自己的命運有著被改寫的寂寥。


    據葛先生的說法,她已通過初選和復選的關卡,現在只剩決選一關。


    決選的地點在美國。那個有辦法的生意人頁有天大的本領,竟然將她這妾身不明的小偷渡客偷天換日到那帕谷。


    案親則暫時交由蕙瑟姨代為照顧。


    她看得出來,她站著的地方是一塊異常廣大的土地,富庶的葡萄園,一望無際的葡萄架爬滿藤蔓。


    她從車後行李箱提出簡便的行李,跟隨和她一道由奧地利飛來美國的王頓先生走過一座優美的小橋。


    花岡岩材質的樓房比她想像中的莊園更加富麗堂皇、壯麗卻不失高雅。


    “索小姐,你和其他入選的小姐今晚暫時住在主屋旁的小洋房里,晚餐在各自的房里用。”王頓簡短地交代。


    索瑣點點頭。


    她的房間在小洋房二樓最遠的角落。晚餐十分準時,王頓說六點三十分會送來,真的一點也不差,準時在時間內送達。


    她細細品嘗辣味鶴鴿和松露明蝦餐,過于奢華的食物讓她的胃要花一些時間適應。


    她不禁嘆了口氣。沒有出息的寒酸女!


    吃完晚餐,索瑣拿盥洗衣物,推開套房浴室的門,準備洗澡。浴室里有全套青銅浴白,架上放了柔軟的毛巾和瓶瓶罐罐的香精油,她選了玫瑰凝露舒緩情緒。


    洗完澡後赤腳爬上床,她用腳指頭探了探柔軟的被褥,空氣中彌漫著薰衣草的香味,深秋的夜晚有些冷冽,嗅著清冷的空氣,頭腦特別清醒。


    自己算得上相當幸運,單憑一張生活照,竟能被圈選參加快選。


    她好奇那個傳說中有錢得足以嚇死一山谷人的葡萄富商是啥模樣。


    她偽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冷靜自制。不管自己這回的機會有多渺茫,她可以試試哀求那個人,讓她待在這個葡萄莊園幫佣,然後再設法接父親過來同住……


    也許是太累了,冥想半個鐘頭之後,索瑣睡著了。


    ☆☆☆☆☆☆☆


    翌日一早,用完早餐,索瑣安靜地坐在床沿,什麼也不做,只是等待。


    她任性地開著窗,聞著隱隱飄來的青草香味。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進門的是王頓。


    這回王頓不同之前的嚴肅,有了笑容。


    “索小姐,你真是幸運。”他說。


    索瑣愣了一下。“呃?”


    “不明白是嗎?”王頓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索瑣是他由奧地利帶來的女孩,她的前途正榮,他當然覺得驕做。


    索瑣搖搖頭。


    “樊先生選中了你。”


    “啊?!”她再次呆住。


    “昨晚決定的。”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嗯,所有小姐的照片,樊先生很快地掃過一眼,唯獨你,他端詳了好一會兒。而且,誰說樊先生沒瞧你一眼?他昨晚來看過你。”


    王頓說得理所當然,卻讓索瑣听得驚心動魄,


    “可是門……上鎖了……”她的身子顫了一下。


    “在這里,沒有一把鎖可以把樊先生鎖在門外的。”王頓又是一副當然的表情。


    “我竟然毫無感覺……”她開始沒來由的害怕。


    “這不重要,總之你被選上了,就是樊先生的新娘子,婚禮籌備三年,終于可以派上用場。”王頓像交了差事的公僕,心理舒但至極。


    “我……我還沒見過樊先生……如何結婚?”她咽咽口水。


    原來真正的恐懼是在“勝利”的這一刻開始。


    “你很快就能見到樊先生。”“有多快?”


    “結婚當天……很快。”王頓認真地回答。


    “可是……我並非一定要嫁給樊先生。”"她想打退堂鼓。


    “來不及了,樊先生看上的女人,只能點頭,沒有拒絕的權利。”王頓嚴肅地道。


    “這……沒有道理”


    “如果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就不該參加這次的圈選,何況葛維斯拿了十萬美金的介紹費,這不是開玩笑的。”“葛先生?”她被人賣了。


    “嗯。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樊先生提出你心里最希望實現的三個願望,在你和樊先生成婚的第二天,樊先生會將你的願望辦妥。”


    難道她真的成了過何卒子,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三個願望?嫁給那個人竟像無意中撿到一個阿拉丁神燈,就某些角度來看,她更像仙履奇緣里的仙度拉。


    探究赤課的現實面.她會有什麼損失?那個人據說富可敵國,而她卻一貧如洗,看來吃虧的也是他,她有什麼好抱怨的?更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盛開的名花,充其量不過是一朵山谷里的野花,自恃的只有年輕罷了。


    而現在,有個人願意平白的迭上三個願望給她,還得負責照顧她一輩子、至死方休,嫁給他根本是無本生意。


    不……不算是無本生意,她可沒忘記他可能想要她的身子。她不是純真無知的少女,男女之事酒館里幾乎天天听得到,她明白男人想要的東西。


    只是……她不明白,是不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富家都肩怪痹,想要征服廉價的女人?


    可她算來並不廉價,先是給孟先生的十萬美金,然後是三個願望,她真得感謝他的抬愛。


    她在梳妝台上抽起一張便條紙,用英文字寫下三個願望遞給王頓。糟糕!她連那個人是哪種語言的愛用者,她皆一無所知。


    王頓看完紙條上的三個願望後,滿意地笑道︰“很好!你很聰明,懂得要務實的東西,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情啊、愛啊。”


    “我不是只為自己而活。”她輕嘆。


    “樊先生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王頓切人正題。


    “呃?”


    王頓清清喉嚨,表情有絲尷尬。


    “請直說無妨。”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


    “樊先生想知道你是不是重女?”這個問題早在維也納時他就該問,只憑葛維斯的保證是有點冒險。如果她不是童女,那麼所有一切都將功虧一簣,得重新來過。


    她愣了一下,臉上已泛起微紅,這個問題今她困窘。


    “是或不是?”王頓見她猶豫,額上冷汗直冒。


    “是!”她答得不自在。


    她的回答讓王頓松了口氣,“真的?”


    她再次點點頭。


    小酒館畢竟是個龍蛇混雜之處,想要保持玉潔冰清可得費一番工夫。


    ☆☆☆☆☆☆☆


    魔力的夜晚悄悄降臨,叫累的雲雀在樹叢里睡著,索瑣山睡了,至少在半夢半醒之間……


    原先她並不確定那是個人,直到她完全睜開眼確定站在床沿,高大魁梧的身體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後,突然哽在喉嚨的驚惶吞噬了她,她的心如擂鼓般狂跳。,


    “你是誰?”她無助地想逃,才爬起床的身子立刻破他扳回床鋪。


    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他欺向她,她倏地往後退,但他一直向她移近,直至她的背抵住床欄桿,冷硬的欄桿使她背部一涼,恐懼使她尖叫出聲。


    驀然,床墊的重心下沉。“我不會傷害你。”他承諾的聲音是好听的男中音。


    “我要知道你是誰。”她的雙唇仍在顫抖。


    他先是一陣冷笑,然後貼著她的耳朵低語︰“明天以後,我就是你合法的丈夫。”


    她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雙眸震驚地睜大。


    “你成了啞已是嗎?”他開始嘲諷她,一只手滑入她的雙腿間,她下意識的雙腿並攏反抗他。


    “樊先生?”她把身體縮成小蝦米。


    “樊奕農,是我的名字。”


    “我們……我們還沒結婚,你還不能侵犯我的身體。”她脆弱地低聲抗議。


    黑暗中,他成了沒有表情的人,只有冷血的行徑。


    他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你最好不要反抗,讓過程順利些,因為不管你的配合度如何,我都要檢查我的未來妻子是不是處女。”


    “我已經向土先生保證過,我是……處女。”


    “不夠,我要親自檢查。”


    他的話令她戰栗。“可是……我們尚未結婚……如果你反悔了……我……,,


    “你放心,我的手指會很溫柔、很小心,不會弄壞你的寶貝,免得影響我明天洞房時的樂趣。”他的話語輕佻,不在乎他們之間只是陌生人。


    “非要這樣做不可嗎?”她用舌頭潤潤發于的雙唇。


    他以行動回答她的問話。


    還術個及反抗,只覺微涼,衣物已被撩上腰際,索現掙扎著不依,但被反扣在頭頂的雙手,任她如何抵抗都無法撼動一、二。


    “我求你,不要以這種方式羞辱我。”她楚楚可憐地哀求。“羞辱?如果這也算是羞辱的話、那麼明天晚上我將要在你身上施展的富力、。恐怕會讓你尋死覓活了。”樊奕農邪恣地低笑。


    索瑣正想動之以情再次懇求他,他邪肆的手指已不留情地滑入她,讓她無法遁逃,不能呼吸。“啊……”硬物的侵入令她蹙眉喊疼,額上沁出細細的汗珠。


    不一會兒,他停下探索的動作,抽出手指。


    “明天的婚禮很簡單,我要的只是一名妻子和干淨的身體,而且,我只要心甘情願的女人。你的三個願望在我們的婚姻合法化之後會立刻替你完成,所以不要反抗我。想想你父親的病,目前除了我之外,沒有人願意砸錢救他。”


    她順了順氣。“謝謝你。”


    “別謝我,你欠我的,我全會一點一滴的索討回來。”然後,他離開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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