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薄幸容易嗎?  第五章 不一樣很好(1)
作者:千尋
    欣然撫著肚子,她還是懷孕了,和前世一樣,肚子奇大無比。


    大夫把脈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只讓她少吃一點,佟泵姑擔心極了,她卻照常吃喝不誤,因為她很清楚不是孩子太大,而是里面裝了兩個。


    能把旭兒、暄兒生回來,她很高興,她要把前世對他們的疏忽全補齊。


    “寶貝兒,今天感覺怎樣?”打開門,阮阮端著水果往屋里鑽。


    因著欣然開口閉口喊她阮阮,她索性也放下舊名阮湘,象征著和前世的人生道別,要好好在此重新落地生根。


    “又來炫耀新品?”


    欣然沒開小食堂,而是先張羅著把酒樓飯館給開起來。


    餅去她手中無擅長廚藝者,現在她有兩個陪嫁御廚呢,光是御廚這名號就夠吸引人,再加上與眾不同的擺盤,聚緣樓開張短短幾個月,生意好到不行。


    當初選擇冀州,除民生富裕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這里出產的陶瓷是舉朝上下最有名的。


    她們還沒到地界,秦公公已經買下一間經營不善的窯廠。


    她和阮阮畫出形狀各異的盤子,連上頭的彩釉都是她們設計的,燒出來的盤子與外頭大不相同。


    另一方面,欣然召集陪嫁宮女,讓她們從賬房掌櫃、蔬果雕花、廚藝甜點、營銷企劃當中擇其一,分別學習,在學習過程當中不斷淘汰進級,挑選可用之才。


    原是服侍人的奴僕,現在能習得手藝養活自己,誰不是卯足勁兒學?


    何況打一開始欣然就把月銀和紅利制度說得清清楚楚,財帛動人心,誰能不削尖腦袋想進酒樓當差?


    白天一伙人在聚緣樓當差,晚上回來繼續續學習,他們正為第二、第三家酒樓做準備。


    看著雕成一盤小烏龜的隻果,欣然樂了。


    聚緣樓規定,凡訂十兩以上的席面便附一盤果雕,每五天會換一新款,上次是西瓜小鳥,上上次是香蕉狗……每推出新款都會引得顧客上門。


    現在學習果雕的學生,天天想破腦袋想弄出新鮮造型。


    “猜猜,是誰雕的?”


    “詠蘭?”


    “錯,是詠梅,看不出來吧,那丫頭看起來傻傻鈍鈍的,也能折騰出這個。”


    學習果雕的宮女在經過三次篩選之後,便以詠字命名。


    被淘汰的可以改選別組,如果在四組當中都遭受淘汰,對不起,只能再回來干伺人的活兒。


    “是你教得好。”


    “當然,名師出高徒。”


    到冀州大半年,阮阮白一點、瘦一點了,其它的沒有太大改變,但怯懦的性子卻是翻天翻地的變化。


    她說那是過去的她遮遮掩掩,現在這才是她的本性。


    欣然倒是清楚得很,若不是太了解,這一聲聲寶貝兒的喊,哪家主子受得了?


    欣然叉起一塊隻果,問︰“你想想,我們要不要買塊地種果子,蔬果用量這麼大,不劃算。”


    “你啊,省省腦子,什麼錢都要賺,留一些紿別人賺吧,你可知道買地、養人、種果子都不是三天兩頭的事,管理更是大麻煩,咱們是門外漢,就別和那些懂門道的搶飯碗。認真把酒樓經營好再說。”


    “這倒是,孩子生下來後,我也得在他們身上多花點時間。”


    “能想通最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說說。”


    “席姑姑送來的巧克力越做越好了,我打算下個月開始,訂席五兩的就送巧克力。”


    欣然把席姑姑留在京城,收孫家送來的可可豆。


    買下阮阮當天,她親自送阮阮到席姑姑那里,看見可可豆和欣然打造的機械,她手癢極了,當場就做出第一爐巧克力。


    她本想讓孫家把可可送到冀州,但阮阮反對,她說不必多此一舉,早晚她會讓巧克力攻回京城。


    阮阮沒說錯,這種稀有的昂貴點心,京城才是大市場。


    于是席姑姑留守,阮阮把制作巧克力的功夫教給席姑姑,再由席姑姑買丫頭、小廝,將制好的巧克力往冀州送。


    起初,欣然不想把任何人留在京城,如今看來反倒是好事。


    因為大皇兄沒堅持住,父皇知道她還活著,于是得經常寫信回京,有席姑姑和往來車馬,恰巧解決這件事。


    “五兩席面就送?你也太大方,我打算一顆賣一兩銀子的那。”過去她們就是這麼做的,雖然剛開始門可羅雀,但後來也慢慢打開銷路。


    “小氣啥,就是要讓他們吃著好,帶一盒、兩盒回去,而且一開始我沒打算做高單價的,我想從一顆兩顆三顆的做起,慢慢把人胃口養大,再賣高價位的。”


    這個……以前怎麼沒想過?想著獨門獨戶,除此一家別無意爭對手,一開始就搶下高端客人。


    欣然妥協。“好,你說了算。”


    “這才是我的好寶貝兒。”阮阮摟上她的肩,挑挑眉悄悄在她耳邊說︰“寶貝兒,有件事可不可以跟我透點訊兒?”


    回望阮阮,她又露出那種賊精目光,欣然一笑,她喜歡。“什麼事?”


    “你是穿越來的,對吧?要不,你怎麼會做烤盤、烤爐、模具、雕刻刀?又怎麼會做盤飾雕刻?”


    這個疑問在心中太久,與其天天琢磨不如問出口,依她們的交情,欣然應該不至于拿她當妖怪看待吧?


    是前世阮阮教的呀!欣然沒回答卻定定眼望著她,疑問在心底發酵,穿越是什麼?阮阮這麼問,代表她是穿越人?凡穿越過的人都像阮阮這樣多才多藝、聰明機敏?


    “嘿嘿,不說話,被我猜到了哦!我就知道,經營營銷的概念,一個足不出戶的古代人怎麼會知道?果然果然,你的命比我好,你穿越成公主,我卻穿越成奴僕,你長得那麼美、我卻長成這副德性,穿越大神實在太不公平,我一定要跟他抗議……”


    阮玩嘟嘟囊囊說老半天才發現欣然半句話都沒接,忍不住翻白眼。


    “好了啦,都懂、都懂,從幾百年後穿越過來的靈魂,怕被人當巫婆架上火堆、燒成渣?唉,我何嘗沒有這種憂慮,放心,我嘴巴緊得很,何況我們是同路人,真高興遇見來自家鄉的你……”


    “幾百年後……是什麼光景?”欣然問。


    這句疑問,讓阮阮的聲音踩住煞車,手抖起來。“你、你、你……不是?”


    欣然好笑地搖搖頭,不是她沒同情心,實在是阮阮的表情太可愛,橫眉豎目、嘴巴大張,鼻孔瞠得大大的,那模樣好像她是比穿越更可怕的怪物。


    “那、那你怎麼知道雕刻刀怎麼做?還還有可可樹和……”阮阮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恰好看見孫家種的可可樹,這才想試過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出被稱作療愈美食的巧克力。”


    天哪,阮阮後悔極了,她怎會這麼理所當然?原來是穿越前輩留來的典籍,這會兒……短短三秒內,她開始考慮逃跑的可能性。


    “嗯……我今天要教學生雕菊大根,蘿卜應該送來了,我先過去。”


    看著阮阮心虛的模樣,欣然失笑,幾百年後的靈魂很可怕嗎?死過一次的前世靈魂更嚇人吧?


    “停,阮阮,你給我回來。”在阮阮一只腳跨出大門時,欣然叉腰朝她勾勾手指。


    阮阮站定腳,本來就不夠白的臉龐現在皺成一顆黑包子,勉強轉身,她一臉無奈道︰“寶貝兒,你饒了我吧,可不可以當我剛才神經病發作,胡說八道。”


    她不肯動,欣然只好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阮阮,听清楚啦,我不管你是幾百年還是幾千年後的靈魂,你都是我最好的親人朋友,如果穿越是不能說的秘密,放心,我一句都不會對外說。”


    欣然鄭重的回答,頓時,黑子樂開花,轉瞬勾出笑靨,無偽又真心的,她蹦蹦跳跳地在欣然身邊彈一圈,最後給她一個超級大擁抱。


    “我就知道寶貝兒最好,沒錯,我是你的朋友親人,以後有啥事,阮阮給你靠。”


    欣然失笑問︰“幾百年後的靈魂,應該很聰明吧?”


    “對,我們那里的女人不輸男人,男人能做的事,女人都能做,我們講究男女平等,不像你們這里,有令人難以接受的男尊女卑。”


    “我也覺得這觀念不好。”


    “是吧,我就說唄,為啥與你特別談得來,因為你有一樓未來靈魂啊!”


    欣然問︰“既然數百年後的女人那麼聰明,你干麼不精明一點兒?”


    “我哪里不精明了?”會做生意、會教學,會營銷還會做甜點,她只差掐指能算了。


    “既然精明,怎會拿錢供男人呢?”


    “你說劉玉啊?”她怎會不曉是那是個花花架子,不過喜歡這種事就是沒道理啊。


    穿越過來,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是他溫柔地問她還好嗎,是他給她送吃的來,安慰她驚恐的靈魂,他是她在這世間遇見的第一抹溫情。于是,瞧上了,放不下。


    挑選這樣的男人確實不聰明,可是二十一世紀孤獨的女人來到古代依舊孤獨,就算他給的很少,頂多是一個笑容、一分陪伴,可他的給予卻能讓她享受到被寵愛的甜蜜。


    對于男人她要求不多,能夠為她掃除寂寞就足夠。


    因為已經孤獨太久,她討厭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的生活,她惶恐一個人看寫信、自己對話談心的光陰。


    摟住欣然,阮阮嘆長氣。“寶貝兒我說過,我們那里的女人聰明能干,強悍不輸男人,精明不輸男人,站在朝堂上的女人表現得比男人更亮眼。”


    “我們不靠男人養,養男人也不算什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種話在我們那里是笑話,男人女人踫在一起,重點是愛沒愛上,是有沒有撞出火花,是能不能抽身。”


    阮阮的說法很奇怪,但欣然能理解,因為她也曾為一個男人付出一切卻求不來他的回眸。


    “真有意思,不管是幾百年前或幾百年後的女人,都會在愛情面前蠢,所以你愛上了?撞出水花了?再也抽不出身了?”


    “嗯,愛上,抽不出身了。”


    想著劉玉的笑,她就忍不住想笑,天底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男人呢,就是說謊也那樣可愛。她不介意供養他、扶植他,她想總有一天他會長大,長成能夠承擔責任的好男人。


    可不是嗎,才二十歲呢,在二十二世紀他連大學都沒畢業,對這樣一個小屁孩要求不能太高的,對不?


    “阮阮,你愛劉玉什麼?”


    “他說話有趣,能哄得我開心,他模樣生得好,和他在一起養眼楮。他很溫柔,每次被他深情望看,我的心就化成一灘水。”


    “真有這麼喜歡?”


    “嗯,很喜歡、超級喜歡,喜歡到不得了。”她承認自己有偶像迷戀心態,活生生的歐巴天天在身邊繞,對著自己說話、微笑,任何粉絲都會感到幸福的吧。


    “了解,既然你喜歡,我就會全力維護你的幸福。”前世的事,她不允許再發生。


    “這才是好姊妹。”


    “嗯,好姊妹。”欣然用力點頭。


    阮阮摟住她的肩膀。“你也一樣,有孩子算什麼,如果有喜歡的男人,照樣要猛追不舍,有沒有听過一句話?”


    “什麼話?”


    “拼命追來的才是好男人,主動貼上來的……”


    “如何?”


    “都是對你有所圖的壞咖。尤其是你,更要看仔細,你這麼有錢、這麼美麗,千千萬萬要提防有心人士的入侵。”


    欣然哈咯笑開,這個論點有道理,霍霍驥是她追來的,他確是個有能耐的好男人,可是又如何?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啊。


    比較起霍驥,劉玉他……還能要求什麼?至少他願意花心思討好阮阮,或許光是這點就足夠支持兩人過一輩子。


    何況沒有夏荷的存在,阮阮的感情會順利無比,身為親人朋友,她願意為她掃除一切阻礙。


    “好啦,我要去上課了,記得別吃太多烏龜,你的肚子再大下去,席姑姑會昏倒。”


    “知道。”


    所有人都在限制她吃食,就怕孩子卡在肚子里下不來,就連欣然借口作夢說夢見自己生下雙生子,席姑姑都沒相信,說皇室多年來還沒這個例子。可……就不能允許她破例嗎?


    阮阮一離開,欣然嘴饞,忍不住連吃兩盡小烏龜,這時肚子卻猛然抽痛,欣然心微顫,大夫不是說還有大半個月?是啊,她明明記得旭兒、暄兒的生日還沒到,怎麼會?


    捧著肚子,咬緊牙根,她告訴自己別害怕。


    怕什麼,她有經驗的,生孩子不會這麼快,而且她相當幸運,並沒有在生產過程中吃太多苦頭。


    深吸氣、深吐氣,她回想阮阮教導的呼吸法,企圖忍過這陣痛。


    玉雙捧著一碗蛋羹進屋時,就發現欣然趴在桌上,她急忙放下蛋羹,上前扶起欣然。


    “公主,你怎麼了?”


    “我想,我要生了。”


    欣然勉強抬頭,勉強起身,她記得生產前要多走動才能順產,她記得生產……可她沒想到自己才出腳步,眼前一陣黑暗迅速竄上,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栽去。


    玉雙驚呼一聲,搶在她倒下去之前拉住她的手臂。


    在暈過去之前,欣然還想著,為什麼?她的生產明明應該很順利……


    攔截三艘船,抓到五十幾個倭寇,像肉串似的綁在一塊兒。


    餅去倭寇惡名遠揚,他們凶惡、殘暴、殺人不眨眼,駐軍光是听到倭寇兩個字,別說作戰,嚇都嚇死。


    未戰先怯,仗還有得打?


    不過這幾個月下來,呂將軍、霍驥和燕歷鈞軍隊分成兩部分,一半守著海線,一半打海戰,雙方合作無間接連打過幾十場勝戰,擄獲倭寇三千多人。


    呂將軍沒有第二種作法,只要抓到就串成一串砍頭。


    砍頭的時候,不但讓駐守海軍觀看,還令他們極其羞辱對方,幾次下來,大燕的海軍看見倭寇再不心生膽寒,仗也就越打越順。


    罷倒南方來的時候,除有經驗的呂將軍之外,霍驥和燕歷鈞吐得連膽汁都貢獻來,而現在,就是風大雨大,他們在船上一樣睡得著。


    黑了、瘦了,也更精社了,但帶著自信的臉龐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威嚴,在戰場上磨練過的男子,擺月兌不了血腥,卻也成就他們的氣度。


    “這是第幾次?”燕歷鈞問。


    “這個月的第五次。”霍驥回答。


    “才五次?是人都被咱們殺光,還是嚇破膽不敢出海?”燕歷鈞冷笑。


    由不得他驕傲,剛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倭寇出現,讓他們東奔西跑疲于奔命,常常覺得自己像猴子似的被耍得團團轉。


    霍驥建議呂將軍將海防分成三十段,每段又分陸海兩個區塊,每個區塊都有負責的將官,凡發現倭寇靠近,最靠近的兩段兵力立刻集合支持,合力將倭寇打退。


    並專人統計次數,算出倭寇經常出現的區段來推算他們的航徑,幾次下來竟能提早將他們在海上攔截消滅,令他們上不了岸,這讓大燕海軍士氣大增。


    “他們不敢出來,咱們就模上去。”


    “模上去?阿驥,你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了?”這段日子下來,燕歷鈞早已和霍鈞稱兄道弟,兩人之間有了革命交情。


    “不然你以為我每天乘船到處跑,是為了飽覽海上風光?”


    霍驥慢慢抓規則之後,發現倭寇的想法很直接、粗暴,對付這樣的人,只要使幾分心計就能讓他們俯首稱臣。


    燕歷鈞不以為忤,他們互虧對方不是一次兩次。“這次,我跟你去?”


    “行,要呂將軍答應。”


    “他會答應才有鬼。”呂將軍再保守不過,燕歷鈞受點小傷就嚇得半死,每次有玩命的事都不許他參加。


    “反正我先把丑話給說在前頭,你不讓我加,我還是會偷偷跑去,到時壞了你的事,別怨我,怪自己。”


    他學會對付阿驥最好的方法就是耍賴。


    霍驥橫他一眼,轉頭看著海灘,那里跪著一整排倭寇,他們身後站著劍子手,大刀反射太陽光,明晃晃的亮得讓人張不開眼。


    蹦聲起,刀子往上舉,就在鼓聲定住、大刀落下那刻,一陣刺痛從霍驥胸口透出,痛得他彎腰撫胸,喘不過氣。


    “阿驥,你怎麼了,舊傷復發嗎?”燕歷鈞將他扶起。


    葉雲山一役,土匪的箭矢從他後背穿到前胸,差一點射中心髒,他整整昏迷兩天才過來,才剛能下床他又勉強進宮,堅持要隨軍南下。


    將軍不忍,面對倭寇時要霍驥留在後面,他不肯听,直沖陣前,殺敵的那股狠勁兒甭說倭寇,就是自己人看見也覺得驚心。


    燕歷鈞原以為他是怕皇帝降罪霍家,因此迫切要掙得軍功,想替家人保命。


    他那種不要命的打法,看得燕歷鈞害怕,于是私底下悄悄告訴他,父皇看重大局,絕對不會因為欣兒的死牽連霍家。


    霍驥沒有回答,之後砍起倭寇還是一樣凶狠。


    是因為沒有完全復原就上戰場的關系嗎?燕歷鈞抓起他的手臂,說︰“走,找軍醫看看去。”


    “沒事。”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胸口痛得厲害,軍醫來看過也看不出所以然,深吸氣,霍驥強壓下那股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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